鲜芹菜,你要试试吗?”
“不用。”
我推开他的手,顺带把他的保温盒推回去。
演戏都不会演。
我也懒得再看他惺惺作态:“你有事就直说,我不喜欢弯弯绕绕,你抓紧说完,也省得别人看见觉得咱们还有什么可能。”
顾见然却死不承认。
他抱着几个保温盒,眼尾又开始泛红。
“阿悦我说过的,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是真的,后悔了……”
“我这几天做梦梦里全是你从前对我的好。”
“刚结婚那会儿你不也是这样天天变着法的给我做我爱吃的,在门口等我一起下班的吗?我知道那时候我混球,我看不见你的好,可是阿悦,人都会犯错,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的歉意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在门口偷听多时的同事再听不下去,推门进来当起了和事佬。
“差不多行了吧关医生,咱们顾医生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跟人说过话啊,你啊,就行行好,给他点希望吧,不然人真要哭了。”
那人向来圆滑,他打着哈哈把顾见然手里的保温盒放我办公桌上,又找了个借口让顾见然先走,愣是谁都不得罪。
走之前顾见然还在给我保证。
“我做了错事,你不待见我是应该的,但是阿悦,我不会放弃,你能默默陪在我身边三年,我也能,我早晚会让你知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他眸光如炬,虔诚又庄严。
结果当天下午,我有事去了趟住院部,就被住院部的医生拦住。
“你考验顾医生归考验,不过也别太过了,他那病本来就危险,还是得多休息。”
我脑子都没转过来:“什么病?”
“啊?”对方比我也困惑:“神经系统罕见病啊,那个手术全国就你能做,他这几天天天往你那跑,他没跟你说啊?”
神经系统罕见病,一种至今为止没找到原因的突发性疾病。
患者发病初期会出现间歇性头痛,频繁流鼻血加浑身无力,再往后,就逐渐变得口齿不清行动不受控,严重的会痛到整夜整夜睡不着。
发病晚期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这辈子就只能躺床上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