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也极丢脸面。
我已经好久没敢再想过萧祈风了,但现在我终于有勇气将内情说出口。
“在他看来,我是为了自由抛弃了他。”
“但实际都是误会,是吧?”曾老板亮晶晶的眸子望着我,期待我说出肯定的话。
我点点头。
“我们相识十四载,我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任何东西都不能让我离开他。”
除了……死亡。
曾老板听懂了我的话中话,又开始掉起了金豆子。
我从小便被父亲当做男子养,一点都不知道当女子哭了,我该怎么哄。
于是我学着之前萧祈风哄我的样子,温柔地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
“九个月前,我为了救一群难民,中了敌人毒箭。为了不影响士气,我简单处理后强撑着血战了三日,后面需要应对敌军不间断的骚扰又拖了四日。”
“然后大夫告诉我毒已深入血脉,再无药可解。”
曾老板顶着通红的眸子继续问我:“所以你是怕他为你伤心,才离开他吗?”
我没有回答。
生离死别太过痛苦,况且他身上背负的实在太多。即便我平安无事,他要娶我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安抚地揉了揉曾老板的头。
“不幸中的万幸,我中的是慢性毒药,还可以多苟延残喘几个月。”
曾老板突然哭地更大声了。
3
中途歇了不晓得多少次,等爬到姻缘寺门口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已经看到了黑白勾魂使。
不过,不愧是求姻缘最灵验的地方。
来来往往的妙龄少女很多,她们跪在月老像前,一脸虔诚。
此前我是不信神佛的,不然为何每次开战前我都在心里默念家人平安。上天却一个又一个的、陆续地带走了他们。
现在又要带走我。
但就在前阵子,萧祈风大婚的时候。
我枯坐在儿时我们一起玩耍的高树上,望着张灯结彩了一整夜的太子府。
突然又想信一信。
我学着少女们的样子,笨拙地跪在月老像前。
“一定要让萧祈风此生姻缘和美。”
“让我的两个寡嫂能够另觅良缘。”
“还有跟我同生共死的将士们,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