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婉商行聿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全局》,由网络作家“八方来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央闻言猛地抬头。祁书羡也脸颊绷紧:“知婉,何至于此?”“怎么,不行吗?”盛知婉侧眸:“一个名分而已,你日后又不见她,再加一层保障,有何不可?”孟央下意识看向祁书羡,泛白的指尖泡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不自觉微微攥紧。盛知婉扫到这一幕,唇角翘了翘。上辈子,她并不知道孟央有孕,在浣竹的劝说下同意祁书羡纳她入府,祁书羡也如方才一般,许下绝不再见孟央的屁话!可结果呢?五个月后,已快临盆的孟央产下一个死婴,祁书羡双目通红闯入她的院子。彼时她正在午休,被夫君指着鼻子骂毒妇,她才知道,孟央被浣竹推下水以至受惊早产。浣竹是她的人,又口口声声是为了她,所以,最后反倒她这个毫不知情的人,背上了善妒狠毒的骂名。盛知婉想到这尤觉好笑。见祁书羡脸色难看着不说话...
《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全局》精彩片段
孟央闻言猛地抬头。
祁书羡也脸颊绷紧:“知婉,何至于此?”
“怎么,不行吗?”盛知婉侧眸:“一个名分而已,你日后又不见她,再加一层保障,有何不可?”
孟央下意识看向祁书羡,泛白的指尖泡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不自觉微微攥紧。
盛知婉扫到这一幕,唇角翘了翘。
上辈子,她并不知道孟央有孕,在浣竹的劝说下同意祁书羡纳她入府,祁书羡也如方才一般,许下绝不再见孟央的屁话!
可结果呢?
五个月后,已快临盆的孟央产下一个死婴,祁书羡双目通红闯入她的院子。彼时她正在午休,被夫君指着鼻子骂毒妇,她才知道,孟央被浣竹推下水以至受惊早产。
浣竹是她的人,又口口声声是为了她,所以,最后反倒她这个毫不知情的人,背上了善妒狠毒的骂名。
盛知婉想到这尤觉好笑。
见祁书羡脸色难看着不说话,她又问了一遍:“世子觉得不可以吗?还是......”
她笑了笑,语气轻慢:“其实这位孟姑娘早已有孕,你们瞒着我,只是想等到瓜熟蒂落,我不得不接受?”
祁书羡有些错愕。
他没想到盛知婉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但既然她自己戳破,他也不必再为了她的感受隐瞒,他点点头坦然承认:“是,孟央的确已有三个月身孕,所以无论如何,哪怕以军功相抵,我也会对她负责!”
“所以你站在这,与其说是求我原谅,实际是在逼我答应?甚至还想瞒着我,让我不得不接受你跟别人的孩子?”盛知婉看着他。
祁书羡蹙眉:“我也是为了不让你伤心。”
毕竟,盛知婉有多爱他,在意他,祁书羡很清楚。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给世子和孟姑娘撑伞!”忽地,一道声音自外传来。
一个面容娴雅、纤细瘦弱的妇人身后跟着好几位嬷嬷和婢女,快步而来。
“母亲......”祁书羡看到来人。
祁国公夫人崔氏心疼地看他一眼,立刻示意身旁的嬷嬷将披风披到他身上,又心疼地看了脸色苍白的孟央一眼:“可怜见的,一个有伤一个有孕,居然还要在这让人搓磨!你也是,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祁书羡抿唇,不发一言。
崔氏这才又看向辇上的盛知婉,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知婉,不是母亲不向着你!这事虽是书羡不对,但说到底,也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更何况你与他成婚两年依旧无所出,这位孟姑娘有孕,也是替你为国公府开枝散叶,你怎能这样善妒,居然让她跪在雨中?”
崔氏说罢,身旁的嬷嬷连忙扶起孟央,为她撑伞。
盛知婉淡淡看着这一幕。
“母亲可是忘了?大婚当日世子喝得烂醉,次日便赶赴战场,我同他连房都未圆,如何有孕?”
崔氏一愣,没想到盛知婉这样不知羞,把床帏之事都说出来。
她神情僵硬了片刻,道:“那这也是国公府的大好事!”
“听母亲的意思,我不仅要同意孟姑娘进门,还要允许她生下孩子?”盛知婉望着她。
崔氏没想到她这样明知故问,冷下声音道:“毕竟是活生生一条性命,若拿掉,于你名声也不好。”
盛知婉垂眸:“只可惜国公府第一个曾孙辈,居然是从妾肚子里爬出来,传出去,恐怕有人要嚼舌根子。”
崔氏最重脸面。
虽只是出自清河崔氏旁系,却爱拿捏着世家身份。她刚嫁进来,就被立了三个月规矩,立行坐卧,甚至连吃饭时嘴巴张开的程度都要挑剔。平日里更是将嫡庶尊卑、宗妇风范挂在嘴边时时提点她这个皇室儿媳。
如今,倒不在意了。
崔氏闻言点点头:“看来,这两年我对你的教养还算听进去了。不过无妨,我已想好了,等这孩子出生后就养在你名下,你不必受怀孕生产之苦,便能白得一个孩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母亲可真是为我好。”盛知婉笑了一下。
“你懂我的用心就好。”崔氏心中满意。
盛知婉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母亲说得对,既然这事情已经定下,世子有伤,孟姑娘有孕,不如赶紧去歇着,再站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心胸狭隘、善妒不宽容。我身子有些疲乏,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去了。”
话落,她对着抬辇的婢子一示意。
崔氏看着她自始至终没下辇的背影,神情有些阴沉。
果然还是改不了皇家公主的作派,不过今天就先不计较这些,等回头再好好教导她为人儿媳的规矩。
盛知婉冷眼看着,若是从前,这时她早就担忧地上前查看,亲自熬汤煮药了。
但此时她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径直带着汀兰走出去。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天呐!夫人被世子夫人气晕倒了!夫人您可别吓奴婢......”
房内传来阵阵惊呼。
汀兰听见,有些忧心:“公主,夫人好像晕倒了。”
“她可不会晕。”盛知婉语气嘲讽。
没人比她更清楚崔氏的身子。
虽宋太医月月都来府中诊脉,但实际上,真正为崔氏调养的人是她。之所以请宋太医,只不过是想让药方过一遍明路。
她尽心尽力为崔氏熬了两年的汤药,再加上时不时的穴法刺激,两相配合,崔氏的身体早已好了大半。
之所以装晕,不过是想逼她再次妥协罢了。
盛知婉脚步走得一点不犹豫。
回凭栏居的路上要经过一片假山,主仆两人刚靠近,一声细弱的声响从假山后传来。
“公主,是只小狗崽子......”汀兰看了一眼,湿糯糯、黄茸茸的一团,顿时起了怜悯之心。
盛知婉皱了皱眉,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对上汀兰恳求的眼神,还是点了头。
“你喜欢就抱回去养着。”
“真的?奴婢谢公主恩!”汀兰用帕子将小狗崽抱回凭栏居,然后又去小厨房找了些馒头和羊奶过来。
盛知婉前世今生也没养过这些东西,看到它小小的一团,眼睛都睁不开,“能活吗?”
“好养活的,不信公主您看。”汀兰将馒头屑放在羊奶里泡软放在掌心。
小狗崽子明明还没睁开眼,却像是闻到味一般,粉色的舌头卷来卷去,就将馒头屑卷干净了。
盛知婉露出惊奇的神色,便也拿一些馒头屑来试。
祁书羡抬步进来,看到的便是她捧着手蹲在一只小奶狗面前,细碎的步摇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光晕流转。
“公主您看!它果真吃了!”
汀兰欢快的声音中,盛知婉也没忍住露出一抹笑:“这小东西倒是好养活,多吃些,也能快点长大护院。”
“世子!”身后突然一道冷不丁的声音响起。
盛知婉手一顿,馒头屑掉在地上。
小奶狗哼哼唧唧在她手上舔了几下,没舔到想要的,就被汀兰抱过去。
岸芷早已准备了热帕子在旁边为她净手。
“世子是来兴师问罪的?”盛知婉语气冷淡。
祁书羡凝着她的眼:“知婉,我以为你既嫁给我,就该把国公府当作你的家,把我的长辈当作长辈,却不曾料到你明知母亲身体不好,却掌掴长姐、言语刻薄将她气晕。”
“孟央的事,说到底和她们无关。你既已让陛下降了我的封赏,就该到此为止!你这就去文汐院向母亲和长姐道歉,另外,你是我的正妻,国公府未来的主母,中馈自然也该你继续管着。”
“如何道歉?跪着求她们原谅吗?”盛知婉问。
祁书羡松了口气,“母亲大度,长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你只要说清自己的错处就好。”
盛知婉没说话,微微垂下眸。
祁书羡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从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小丫头,扫到旁边汀兰抱着的小奶狗,他顿了顿,声音又放软了一些:“你若因为孟央有孕,也想要个孩子,认了错,今晚我就留下......”
“出去!”盛知婉眸子骤然抬起。
“什么?”祁书羡以为自己听错了。
盛知婉冷笑一声:“我让你滚出去!”
祁书羡愕然:“盛知婉,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我同孟央本就是意外,事关她的生死,我以为你能理解才将她带回来,没想到你居然也只知嫉妒,罢了......”
他冷淡又失望,“你既想不清楚,那就算了!但母亲和长姐那边,你必须向她们认错!”
“凭什么?”盛知婉声音冰冷。
“就凭你是我的妻子!女子三从,从父、从夫、从子,孝顺长辈、礼爱姊妹兄弟就是你应当做的。”
“哈?女子三从,从的是天,你是我的天吗?
我刚嫁来,你就去了苍南,国公夫人病重,我日日为她熬煮汤药,揉捏穴道,从未假他人之手;她交予我中馈,我看到账本,方知道账上只余一千两,而她每月单单药材就要五百两;
祁非嫣的夫君两年换了四次差事,祁非蕊每月参加诗词必得要鼎真楼定制衣服,首饰头面次次从我这借,却从未归还;
还有祁书朗,气走了白学士,国公爷知道我认识杜大儒,命我将杜大儒请来为他授课......”
盛知婉懒得再说下去,眼底满是讽刺。
“你们这国公府内每个人身上穿着的、戴着的、用着的、嘴里吃着的都是我的,如今,你想当我的天,让我从你?”
祁书羡冷冷看着主仆两人的背影:“盛知婉,你别后悔!”
盛知婉后悔没早日看清他。
回到凭栏居,她将朝服换下来,被祁书羡抓着的地方果然好大一圈青紫印子。
盛知婉眼神闪了闪,她虽然会些拳脚,但跟祁书羡这种内功深厚的没法比,以后若是对上,惹急了,说不定真的会吃亏。
看来,得早点找几个厉害能打的丫鬟在身边。
盛知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正准备歇下,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夹杂着喝骂的声音。
她一下子听出那声音的主人,顿时,整颗心就跟着密密麻麻地恨起来!
祁非嫣!
那个在祁书羡得势之后,在她被父皇贬为庶人之后,当着她的面,皮笑肉不笑将她的阮阮带走教养。
结果最后,只送回来一具小小尸体的祁非嫣!
虽然前世她最终还是将祁非嫣逼得被送去庄子......可那又如何?
有祁书羡在,祁非嫣在庄子上也不会受苛待,可她的阮阮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是个捡回来的弃儿罢了!”
盛知婉想到祁书羡毫不在意的那句话,闭了闭眼,眼中重新恢复平静。
许是她嫁入国公府这两年实在太温顺好说话,祁非嫣一个外嫁的姑子也敢带着一众丫鬟仆妇,吵吵打打,直接闯入她这个公主的院子。
“盛知婉你出来!”
“一个内宅妇人不好好在后院伺候公婆,居然跑去前朝搬弄是非,害得书羡应得的封赐降了两个大品阶!”
“善妒、多言!连犯两条七出之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捉她送去祠堂跪着!”
两个粗使婆子立刻冷着脸上前来。
“世子夫人,您也别为难咱们。”
祁书羡是国公府长房长子,十二岁就定下世子之位,是以除了凭栏居私底下还称盛知婉公主,祁国公府的其他下人,都是称她为世子夫人的。
凭栏居的丫鬟们都吓傻了,只岸芷和汀兰两人,咬着牙,壮胆挡在盛知婉面前。
“大胆婢子还敢拦?今日是你们二人中的哪个跟着盛知婉进宫的?主动站出来打三十板子,否则,两个一起发卖出去!”祁非嫣冷笑一声。
其他二、三、四等丫鬟听了更是讷讷不敢上前。
大小姐是真的敢的!
当初公主才嫁进来,身边不仅带了乳嬷嬷,还有四个贴身得力的宫女,如今呢?还留在这院里的只剩下浣竹一人。
所有人一动不敢动,祁非嫣见此更加得意起来。
盛知婉说是管着祁国公府的掌家大权,但实际上只是个出银子的钱袋子,后宅外院厨房几个大管家,哪个真要办事最后不都经一遍母亲的眼?
也就盛知婉自以为是。给她几分好脸面,真当自己是祁国公府的女主子了?
如今书羡刚回来,她就要作天作地,还作到了宫里头,害得他到手的四品将军一下子飞了!
若是书羡今个儿得了四品的平延将军,她就是没把事办好,回到家婆母、夫君和小姑子们也得把她捧得高高的!
可如今呢?
祁非嫣越想越气,恨不得亲自上前将盛知婉捉住再扇两巴掌解气!
然而还没等她幻想完,只觉得眼前一阵掌风刮过,紧接着——
“啪”一声脆响!
整个脸颊火辣辣的,祁非嫣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扬手的盛知婉。
“你、你敢打我?”祁非嫣怀疑自己在做梦,以往盛知婉最是讨好她跟二妹妹了!
“打你又如何?”盛知婉个子高挑,一伸手轻易就将她头上戴着的翡翠攒珠头面拽住。
祖母给她的嫁妆,祁非嫣戴着,她嫁妆里的布匹,祁非嫣穿着做成的成衣,穿戴都是她的,居然还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盛知婉一点不手软,也不管上头缠着的头发,硬生生将头面扒下来。
于是在祁非嫣一阵鬼哭狼嚎中,好几缕头发被撕扯下来。
那些跟着她的仆妇们也被吓坏了,又是拦又是拽,想要从盛知婉手中将祁非嫣拽开。
然而也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么多人拉拽的间隙,硬是没人碰到她一点衣角。
不仅如此,还“啪啪啪啪”抽空,又在祁非嫣两边脸留下好几个巴掌印才松手。
“横、横知婉你轰啦!那是窝的!”祁非嫣头发散乱,整个人跟疯婆子似的,脸颊高高鼓起,眼睛死死盯着汀兰手中的头面。
仆妇们也惊惧地看着盛知婉。
盛知婉似乎没感觉到,自顾自慢条斯理拿下缠在上面的头发,将它塞到已经看呆的汀兰怀里,而后,才施施然转过身。
“不可理喻!”祁书羡从未听过这样荒唐的说法。
母亲和长姐说得果然没错,皇家身份,心高气傲!
以前当她温柔良善,所以哄着宠着,如今看,难道嫁给他,还要他全家捧着做那高高在上的公主?
祁书羡心中不悦至极!
但想到往日的时光,还是冷淡道:“你好好想清楚,若是去给母亲和长姐认错我便不同你计较,否则,我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他转身,冷冷看了盛知婉一眼,大步走出凭栏居。
一日她不认错,就冷着一日。
他倒要瞧瞧,她能熬得住几日!
“公主......”岸芷汀兰见盛知婉久久没说话,担心地看向她。
盛知婉回过神,示意自己没事。
她只是有些疑惑自己从前为何那般眼瞎,千挑万选的,最后居然喜欢上祁书羡。
“他不来正好,总归是要和离的,也省得我再找借口应付他。”盛知婉说到这,看向满院子战战兢兢的丫鬟。
看来,得赶紧换一批得用的。
但能打又忠心的丫鬟也不是那么好找......
盛知婉垂着眸想来想去,最后想起前世听过的一个地方。
“对了,浣竹呢?”盛知婉忽然开口。
自从昨天之后她就没在院子里见过浣竹。
“浣竹姐姐说她身体不舒服,这会在房里躺着。”一个四等丫鬟回禀。
虽然盛知婉昨日将浣竹发落成了四等,但她从前的得势还在,又不见盛知婉重新提拔人上去,是以满院子的人都以为浣竹只是一时失宠。
等到主子消了气,她就会被重新提拔回去。
不止其他人,就连浣竹自己都是这么想。
毕竟她可是跟公主一起长大,从宫里出来的!公主向来待自己如亲姐妹,以往,她也没少在公主和世子置气时两头传话,让两人重归于好。
公主这次不过是被世子气狠了才会迁怒自己,等想清楚自己是真的为她好,定然还会让自己回去。
她这会子装病,也是为了给公主台阶下。
“你去告诉她,如果她连床都起不了,以后就不用在这里伺候了,凭栏居容不下她这种娇贵的身子。”
盛知婉稍微一想就清楚浣竹的心思。
但可惜这回她想错了,自己之所以没提拔人,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得用的。
“是公主。”丫鬟战战兢兢去了。
果然晚膳时候,盛知婉就看到了同其他四等丫鬟一起在院子里收拾的浣竹。
除了脸色拉得很长,时不时朝自己看来,她可一点不像是哪里不舒服的。
盛知婉对她视若无睹,对其他丫鬟如何,便对她也如何。
一个四等丫鬟,难道还想摆着脸色等她去哄吗?
一夜安睡,翌日,盛知婉依旧不打算去崔氏那请安。
让岸芷汀兰梳妆后,再次出府。
马车直奔聚贤茶楼而去。
聚贤茶楼是晟国最知名也是最豪奢的茶楼,在晟国各地省府均有开设,而京城这家,则面积更大更气派,当然,收费也更高。
能来得起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盛知婉直接要了三楼的天字雅间,点茶的时候,指定要用玉璧红泥丁卯壶。
茶博士闻言躬身退下去。
盛知婉一边听着楼下的袅袅琴音,一边等待人过来。
却在这时,又有一群人吵吵嚷嚷在楼下入座——
“修远,听闻昨日你那好二弟又气走一位夫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位了吧?!要我说,这种纨绔废物,你们还管他作甚?”
“明明都是商将军的儿子,怎么差距这么大?若说修远是天上云,那商二......地上泥沾了都嫌脏,我听说前些日他竟与五个女子一同......”
“张兄!”被众人簇拥的俊秀青年面露不悦。
那叫张兄的男子顿时讪讪不敢再说下去,不过其他同来的人,不必听完,也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汀兰也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一些传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将窗撑放下。
可别叫这些乱七八糟污了公主的耳朵。
盛知婉眯起眸子:“商二......”
商行聿。
谁能想到呢,就是这些人口中地上泥沾了都嫌脏的纨绔废物。
前世,在十年后的东倭来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以强悍又绝对的姿态,仅仅用两月时间便驱除东倭敌寇,收复嵊州、朗州、汀州、朔州、临州五州,成为割据一方的秦聿王!
她笃定盛知婉舍不得两人十几年的情谊。
盛知婉将茶杯放到桌上,“既然如此,我不如这就写封信让人送你回宫,以后,你就留在宫里,不要再出来了。”
“您当真的?”浣竹咬着唇。
盛知婉勾了勾唇没说话。
浣竹这下终于慌了:“公主,您怎么能这么无情!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如今被送回去,还有哪位主子能容得下我?!”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盛知婉微伏下身。
浣竹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
盛知婉似笑非笑望着她。
浣竹这才一咬牙跪下,膝行到她面前:“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为了您跟世子能早日和好,您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以后......以后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好一个为了她好。
盛知婉勾了勾唇,“既然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以后你便降作四等丫鬟,在外头伺候洒扫吧。”
“公主?!”浣竹不可置信,但对上盛知婉的目光,她狠狠咬住唇,连句话都没说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因着这一打岔,崔氏交代的话她自然完全忘了回禀,不过就算回禀了,盛知婉也不会在意。
这一晚盛知婉睡得极好。
直到汀兰进来第三趟,看着天色将她叫醒才懒懒地从榻上睁开眼。
“公主今日不去给夫人请安吗?”汀兰见她慢吞吞的,提醒一句。
盛知婉这才想起来。
前世她与祁书羡成婚第四年,祁书羡就被单独赏赐了府邸,她搬出国公府,自然用不着日日请安。
但此时,还不是那时候。
“不去了,”她道:“去库房。”
盛知婉亲自挑选了几种药材,来到小厨房,用药材和去岁泡的菊花酒做了一盅酒酿圆子。
酒酿味浓甜润,混着药材的清香,最是温补健脾。
盛知婉将圆子盛出放在精致的食笼中。
“公主是要给夫人送去吗?”岸芷问了一句。
盛知婉挑眉,自然不是。
让岸芷汀兰梳头上妆,等收拾好,将两年不曾穿过的朝服换上。
鎏金底裙勾勒着细致花纹,宽大的袖摆和腰封,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长长的青丝被海棠满簪赤金头饰拢起。
细珠步摇轻晃间,昳丽风华。
岸芷汀兰都看呆了一瞬,“公主您才是这京城第一美人吧,我瞧着那所谓的京城四美比起您都差远了。”
可惜她家公主不爱出门,就算出门,也总是低调打扮。
“备车,我要入宫。”盛知婉在汀兰搀扶下上了马车。
不远处,几个打马纨绔恰从外头经过,看到她的身影,当先的玄衣少年手中缰绳一勒。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位是......庆宁公主?”有人诧异。
“就是那个求着绝食也要嫁给祁书羡的公主?”
“是她!”
“哈哈那商二少恐怕没机会了,先不说人家这身份,就是她那夫君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比不了一点。”
“连中三元,还在苍南立了大功,据说今天就要入宫受赏,我爹今儿早上还跟我说,陛下有意封他做正四品的平延将军!啧啧,这么年轻的四品将军,有史以来也是头一个吧,那些以前嘲讽庆宁公主的贵女,估计今日之后要羡慕死她了。”
“那可不一定,祁书羡这次不是从苍南带回一个女人吗?”
“那有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玩物而已,又越不过她去,不过说起来,这庆宁公主都长成这般,祁书羡带回来的女子应该也不会差吧?”
“听说是个农女出身......”
其他人又说了什么,少年没听到,直到马车完全看不到身影,他忽然一调马头:“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今儿的醉香楼就不去了!”
“哎哎......商二少!”众人一愣,还想再喊,少年已经没了身影。
“他一个京城第一大纨绔有什么正事可做?不会是不想请客,故意溜了吧!”众人嗤笑几声。
盛知婉入宫,换乘肩舆直接去往慈慧宫。
慈慧宫内一片葳蕤,她小时候跟祖母一同种下的那株桂树,正散发出幽幽桂香。
一切都还似从前,又似乎不似从前了。
尤其是,当看到靠坐在紫檀靠椅上、面色略显憔悴的祖母,盛知婉眼眶瞬间红了。
给太后揉肩的秀嬷嬷见到她一惊,正要说话,却被盛知婉一个手势阻止。
盛知婉轻脚走到秀嬷嬷的位置,替代她为祖母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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