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陈道灵的其他类型小说《黄帝秘藏陈启陈道灵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有忘记跟林苏荷的约定。明日,我得带林苏荷去坐摩天轮。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带她去。所以,只能拒绝孙家翁让我参加仁济疲门会的邀请。我拿出手机,有许多条短信,都是林苏荷发来的。“先生,没有忘记我们的事情吧?五天后摩天轮就开了!”“还有四天!我最近都在家学习,好无聊,你在干什么呀?我想来找你,但干妈最近看的太紧了。”“三天!三天!先生,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最后两天啦,嘻嘻。”“我有点想你了……”林苏荷每天都有一条消息发来,但我都没有回,我不太习惯用手机聊天,总觉得没有面对面的交流,太过冰冷。所以,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搁置在边上。我想,她等了这么久,就期待这一天,到了明天,应该很开心吧?这日,天公作美,阳光...
《黄帝秘藏陈启陈道灵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没有忘记跟林苏荷的约定。
明日,我得带林苏荷去坐摩天轮。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带她去。
所以,只能拒绝孙家翁让我参加仁济疲门会的邀请。
我拿出手机,有许多条短信,都是林苏荷发来的。
“先生,没有忘记我们的事情吧?
五天后摩天轮就开了!”
“还有四天!
我最近都在家学习,好无聊,你在干什么呀?
我想来找你,但干妈最近看的太紧了。”
“三天!
三天!
先生,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
“最后两天啦,嘻嘻。”
“我有点想你了……”林苏荷每天都有一条消息发来,但我都没有回,我不太习惯用手机聊天,总觉得没有面对面的交流,太过冰冷。
所以,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搁置在边上。
我想,她等了这么久,就期待这一天,到了明天,应该很开心吧?
这日,天公作美,阳光正好。
我在茶馆内耐心等着,可到了中午,依旧没见林苏荷的影子。
我有些生气,若是不想来了,说一声就是,我不会勉强。
未免有些言而无信了。
而很快,我就感到丝不对劲,她可期待这一天了,应该不会失约。
难道是被崔梅锁在了家中?
倒是有这个可能,随后,我立刻前往四合院,院门紧闭,我直接翻墙而入。
院内空无一人。
崔梅跟林苏荷都不在!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林苏荷的电话,在一阵机械的声音提示下,电话也没有拨通。
关机!
出什么事了?
我想到了手机有定位功能,立刻查看了起来。
最后,顺着手机的定位,我找到了街边的一个手机维修摊子。
摊主正在摆弄着一个破碎的手机。
“这手机是谁送来的?”
我问道。
“咋啦?
是个漂亮的小妮子送来的,也是离谱,被摔成这样还让我修,我说修不了,哭得稀里哗啦,跟个泪人似的,小伙子,你说说,这让我怎么修?
神仙来了,也修不好!”
摊主抬头看我一眼,出声说。
“她人呢?”
我的隐隐猜到出了什么事,瞬间,有股止不住的冷意直冲天灵盖。
“被她妈带走了,那小妮子瞒着她妈用手机不知道跟谁联系,就给砸成这鸟样,也是可怜,小妮子看起来有二十来岁,也是要面子的,刚刚却被训的那叫一个惨。”
摊主摇摇头,撇嘴说。
闻言,看着我送给林苏荷的手机被摔得如同破烂,怒意让我浑身发抖了起来……“她们去哪了?”
“好像说去什么仁济堂?
我没听清楚。”
仁济堂!
我稍有错愕,接着内心森冷……上京西城区、后海。
这日的后海不同寻常,尤其是在一家名为仁济堂的地方。
不断有老人在仁济堂内进进出出,随和地交谈着,没人知道的是,这些年近古稀,看似寻常的老人,都是各个医学泰斗,甚至说有些人是在世扁鹊、华佗,都毫不为过。
疲门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场了。
我拿着孙照山给我的请柬,来到了仁济堂。
堂外,我就看见了崔梅与林苏荷。
崔梅今日盛装出席,打扮得典雅贵气,正在与一个老者侃侃而谈。
至于林苏荷,则跟在崔梅的身边,依稀可以看到,她红着眼眶,脸上还有泪痕。
“你还真没死!”
很快,崔梅发现了我,惊道。
同时她原本微笑脸庞立刻凝固。
林苏荷也有些意外我的到来,愣神说:“先生?”
“跟我走。”
我对林苏荷道。
她当下惊喜了起来,眼里有了光,就准备朝我走来。
但崔梅一把抓住林苏荷的手臂,厉声道:“走去哪!
死丫头!
今天你哪也不许去!”
“松手。”
我寒声。
崔梅听了,反而抓地更用力了,林苏荷白嫩的手腕,捏出了红痕。
她冷笑连连地说:“你算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话毕,崔梅不客气的又将林苏荷往她身后拉去。
这时,林苏荷哽咽委屈地说:“我不想待在这!
爹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我的身份可有可无,干妈,就算留在这里,也不会给你带来帮助,算我求你了,让我自由一回?
就一回好吗?”
啪——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众目睽睽下,崔梅的巴掌不留情地扇在了林苏荷的脸上。
林苏荷给打懵。
仁济堂外安静了下来,一部分疲门的人都看了过来。
接着,众人议论纷纷。
“你还不知道吧?
崔梅干事的干女儿,是当年那位惊门领袖的亲女儿。”
“我怎么会不知道?
养在深闺人不识的林小姐,崔梅干事也是够狠的,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孩,说打就打啊。”
“她可是今天崔梅干事手里的两张王炸之一!”
“惊门死菩萨魏春明的引荐信!
老惊门领袖黄永恩的亲女儿!”
“如此说来,崔梅今天入理事会,已是板上钉钉。”
“……”老黄虽消失江湖多年,余威已散,但林苏荷怎么说也是他亲生女儿,崔梅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她来,就是想利用一番她的身份。
崔梅冷漠开口:“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黄永恩死了,你亲娘不在,我就是你的天!
来人,带小姐进仁济堂,哪也不许去!”
接着,就有两个崔梅的属下,强行带着林苏荷走入仁济堂。
林苏荷的眼神完全灰暗了下来,是极致得绝望。
她的眼里没光了。
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由此可见,这些年,林苏荷跟着崔梅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一刻,怒意在我心中翻腾。
我极尽全力的克制着,开口:“念你也有照养之恩,今日,我只想带走她,履行我的承诺,其余什么的,我可以不理会。”
“但,你别逼我。”
说着,原先铁骨铮铮的壮汉孙照山,一边哭,一边就要朝我下跪。
老人也颤声说:“我孙家不能无后啊,先生,老头也给你跪下!”
我拦住了他们父子。
求事收钱,不受跪礼,这是规矩。
“报酬还是之前所说的那些,但接下来,你孙照山要配合我。”
我也不是真的想走,我还很惦记着那些报酬。
孙照山着急地接话:“没问题!
我可以死,但不能当不了男人!
求先生救我,之前是我嘴里糊屎,出言不逊冒犯了先生。”
看孙照山这虎背熊腰的外貌,这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哭,我感到有些好笑。
我继续问:“这些天都做了什么梦?”
而当我问出这话后,孙照山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说!”
老人呵斥道。
我见此,直接道:“跟哪个女人?”
孙照山双眼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他方才那睡觉姿势,知道他做春梦并不难。
“丢脸的孽障!
先生问你,没让你问先生!”
老人又训斥孙照山。
被劈头盖脸的骂后,孙照山苦笑的对我说:“不瞒你说,我没看清楚脸,好几次了,我都没看清楚对方的脸。”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而是说:“脸上的天竺葵花粉就不要涂了,床上的这些虎皮伽蓝花,也没必要摆,这些虽有着上佳的安神静心功效,却无法抑住你的梦魇。”
说完这话后,老人跟孙照山都一惊。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比刚刚更夸张!
“难道你也是疲门的人?
这些可不是寻常药花,这你也看得出来?”
孙照山惊诧地说。
疲门也是江湖七门之一,行医卖药这一行,就称呼为疲门。
之前在茶馆,我也就是看见了孙照山脸上涂抹了天竺葵花粉,才知晓了他中梦魇,被人下了厌胜术。
而后老人率先反应了过来:“别废话了,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办!”
孙照山看我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刚才如果只畏惧自己无法行人事的话,此刻便多了点恭敬。
等他收拾完了后,我道:“你被人下了桃花厌胜,我要先确定你是在什么地方被下的,走吧,在你中厌胜术之前,最经常去的地方。”
“好。”
孙照山点头。
我道,接着,我又对老人说:“你就不必去了。”
老人点头,接着孙照山领我下楼,并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造型不俗的车子。
“这拉法酷炫不?
只要你能治好我,你就是我亲哥!
这跑车给你都行!
不瞒你说,自从中了这厌胜术后,我看见谁都没意思,还以为小兄弟坏了咧!”
孙照山给我开车门,小声地说。
没了老人在边上,他说话也开放了不少。
我心想,功夫都用在梦里了,平时有用才怪。
而后,在孙照山的带领下,我们到了家彩灯闪闪的店门口。
水晶之恋舞厅。
“就是这里?”
我问。
“对啊,被人下厌胜术之前,我天天都来这里玩,比去喝茶还勤。”
孙照山说道。
我没回话,径直步入舞厅内,我们的出现,并没有惹来多少人的注意。
昏暗的灯光下,彩灯霓虹,劲爆的音乐,让人耳膜发炸,男人在厅内喝酒揩油,女人则肆意地扭动腰肢。
我不喜欢来这种地方,感到有些不适,皱了皱眉头。
孙照山笑嘻嘻的对我又说:“舞厅之前有位极品的舞女,那脸蛋那身材,啧啧啧,我连续来这里好几天,就是为了找她……咦,今天好像没来。”
我没说什么,而是拿了一根孙照山的头发。
接着,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烛火点燃头发。
正常的头发点燃,只会出现白烟,而此刻,缕缕红烟飘起……“你就是在这舞厅里被人下了厌胜。”
我看着头发的红烟,出声确定道。
“什么!”
孙照山的笑脸消失。
“继续说说那个舞女。”
我道。
孙照山为我详细说了下他跟舞女的事。
他说,这个舞女跟其他风月场子的女人不同,不图他钱,还会关心照顾他,可以给他带来情绪价值,他特别着迷这个女人,就这样,孙照山天天都来找这位舞女,感情持续升温。
这期间,他还将自己的玉佩给了舞女。
“你的玉佩跟了你多少年?”
我问。
“从小戴到大。”
孙照山说。
我接着说,怪不得他被人轻易下了厌胜术,从小戴到大的玉佩也敢轻易的送人,这玉佩早就跟他气息相通了。
闻言,孙照山的脸色凝固。
他沉声道:“难道是这婊子害的我!”
我摆了摆手,说:“回去再说,对了,去拿一杯舞厅的白酒。”
孙照山一路都黑着脸,情绪不是特别好。
回到他家后,老人也在等着。
“厌胜有三要素,施术者、被害者、地点,有任何两要素,就能反推第三要素。”
我拿出舞厅的白酒,又让孙照山放了一碗鲜血。
然而,就在这时,孙照山却喊道:“不用麻烦了!
肯定是那婊子给我下的咒!
我现在就去找她!
我为她掏心掏肺,她竟然想要害我!”
我淡淡地看了眼孙照山。
“待着!
哪也不许去!”
老人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开口喊住了孙照山,接着说:“先生,您继续。”
我点头,此刻,我的面前摆着三个碗。
一个碗内放着孙照山的血,一个碗内放着舞厅的白酒,还有一个碗内,则放着黄沙。
“施咒者到底是谁,是何人给你下的厌胜之术,黄沙会给出答案。”
我平静地说道。
最后,当鲜血化汽,白酒烧干,我猛地拿起最后一个碗,用力捏碎!
咔嚓——碗碎,黄沙落地。
奇特的是,零落的黄沙有序地洒在了地上,最后排列出了三个字。
“孙家翁”。
我扭头看向了老人与孙照山。
老人眼皮一抖,孙照山则直接软在了地上!
回神之后,孙照山朝老人喊道:“老爷子!
怎么是你的名字!
难道是你给我下的厌胜之术!
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我离开了四合院。
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
我独自回到了茶馆。
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
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
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
“先生!
求你帮忙!”
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
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
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
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
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
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
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
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
而且她还是老黄的女儿!
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
片刻我说:“沙县小吃的鸭腿饭就行。”
“可以。”
林苏荷这才点头答应。
我很饿,但这顿饭吃的不香,我边吃着,我边慢悠悠地看着门外的大雨倾盆。
“救人要紧,你看……”林苏荷担忧地说。
“不急,死不了。”
我微笑着说。
轰——当我话说完,天空上闪下一道粗壮的雷电,这雷声响啊,让人心绪不宁。
差不多了。
我这时才擦了擦嘴,起身走出沙县小吃。
时隔一晚重新回到四合院,院内已经大变了模样。
汉白玉影壁下漫上了积水,这积水足足到人的膝盖位置。
“从今早开始,院子里的水,怎么也放不尽。”
林苏荷小声说了句。
我则心中忍不住惊叹……还是你厉害,老黄。
昨晚离开林苏荷家时,我瞥了一眼星象,南方东井有八星,此八星主水事,昨晚星辰相连,今日必定大雨倾盆。
看此星象倒也不算难事,难得是提前十数年就预知了今日……八星相连!
而此星象出现后,四合院的风水也将再次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晚玄关影壁下的只是地下水,可今天那是天上水。
黑鲤鱼遇水则乱,地水坏气,天水引煞!
毫无疑问,这必定也是老黄布的局。
四合院中只住了两个女人,林苏荷是老黄的女儿,我估摸着,老黄应该留防身之物给她了,天水引来的煞不会攻击她,那么就只剩下崔梅。
老黄算到了林苏荷的干妈崔梅可能不会将那样东西给我,所以他给我留了这一后手!
简而言之,如果昨晚崔梅将东西给我了,我便直接出手解了这天水引煞的祸事,今日她崔梅不会有事。
可如果崔梅没有将东西给我,我便任由天水引煞形成,让崔梅尝到苦头。
越来越有意思了,老黄布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干妈在这间屋子,先生。”
林苏荷领着我说。
我走进屋内,崔梅满脸苍白,就像是被冰霜给覆盖。
她眼神慌张,看见我后,满口说道:“救我!
救我!”
“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
“我什么都答应你!”
崔梅抓着我,身体颤抖。
她被黑鲤鱼遇天水所催生的煞气影响,如今有些神志不清,身体发麻发硬,换言之,就是快“中邪”了。
也算林苏荷找我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等到天色全黑,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要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
我直接道。
“好!”
崔梅想都没想。
她此刻很痛苦,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又冷又刺骨,脑子也像是要炸开。
我能感同身受,当年我体会过。
接着,我对林苏荷说:“东南方向的那个公园里,应该有一颗被雷击的树,你能找人取来上面的枝干吗?”
“可以,我去取。”
林苏荷点头说。
很快,林苏荷去而复还,拿来了一根被雷击的树枝。
我将这根树枝放在了之前风波石所在的石灯上,同时打开了四合院内的放水闸。
神奇的是,怎么也放不尽的的水,这会慢慢的流光,四合院渐渐恢复了正常。
“先生,你是有真本事的。”
林苏荷漂亮的眼中有异色闪过。
东井八星相连,会引发大水,但降水时的雷击之木,却有着定风稳气的作用,同时这根雷击之木阳性十足。
用此木放在之前的风波石位置上,就能阻断天水引煞。
世间万事都有破解之法,这就是所谓的上天做事都会留一线生机……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下来了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崔院长在哪?”
为首的医生问。
林苏荷将这群医生领进屋内,一番仪器检查之后,为首的医生长长舒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没什么大事,崔院长应该是这些天工作太过劳累,再加上最近是雨季,着凉了。”
“盐水先挂着,我再开几包药,院长你好好休息。”
医生们又说。
崔梅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点了点头,忙碌后就招呼医生离开了。
过了一会,崔梅的状态就好了不少。
我一直在边上看着,等人走后,我才对崔梅说:“东西呢?”
崔梅瞥了我一眼,方才那卑微求救的神情早就不见。
而接着,她阴阳怪调的对林苏荷说:“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他走吧。”
我顿时愣住。
林苏荷也愣住了。
马上,林苏荷说:“干妈,你刚刚答应过先生的,怎么耍赖啊!”
“我没耍赖,不是他救得我,我只是着凉了,是这瓶盐水救得我!”
崔梅反驳道。
闻言,我冷笑出声,老黄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点。
林苏荷焦急地说:“不是的,别人不懂,我们难道还不懂吗,你方才的情况不可能是寻常着凉。”
崔梅则沉声道:“吃里扒外!
你爹死的早,你娘让我照顾你,这些年,是我们相依为命,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林苏荷还想说什么,我却拉住了她。
看得出来,崔梅是打死了也不会交出那样东西了。
多说无意,我就准备先走。
“等等,先生!”
而走到四合院外,林苏荷从里头跑出来。
只见林苏荷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会想办法将那样东西拿出来给你……”
骊山吊古图,我取下了这幅画。
画是好画,也是真迹。
但这画给人做了手脚,画中的骊山华清宫,是当年唐玄宗与杨贵妃的宫殿,有人应该是用了杨贵妃遗留在世的随葬之物,让此画生出了邪意。
至此,明画成冥画,能让人陷入梦魇之中。
方才我的情况,可以说跟之前孙照山的情况一般无二。
只不过,我事先准备好了白绸,杨贵妃因白绸而死,她的邪意自然也惧怕白绸,所以在关键之时,我清醒了过来。
我冷笑:“敢来我的地盘对我动手,你也算独一份。”
舞女干咽了下,她剧烈的再次挣扎!
“放我走!
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朝我厉声喊道。
我可一直等着这位舞女,哪会轻易的放她走?
我拿出了孙照山给我的手机,将手机关机,同时扔在了装满水的茶壶里。
孙家翁想让我插手他的恩怨,但这老人始终想要进一步的看我的本事,比如看我能否应付这位舞女。
他的心愿我已经让他完成。
手机监听到这里,已经够了,接下来的对话,就不是他能听的了。
我捡起地上舞女的小刀,细细端详了下,若有所思地道:“你是索命门的人?”
索命门,简单来说就是职业杀手,古时的荆轲、要离,就是这一门的祖师爷。。江湖中素有“七上八下”一说,其中,风水相术的惊门、行医卖药的疲门,都属于七上门,而这索命门则属于八下门。
八下门的势力大小,人数多少,是远远不如七上门的。
可能有些八下门的门人数量,甚至只有寥寥数位。
但八下门的门人,其实力手段,未必不如七上门。
“孙家翁倒是找了个厉害的,他的手下,我一共杀了九十九人,本想在百人斩时,好好折磨他的儿子,却跑出来个你,不料,我今日要栽在你手上!
有胆,你就杀了我!”
舞女盯着我,不畏死地说道。
闻言,我有些意外。
如今的江湖可不是旧时代了,人命也不再是草芥,连杀了九十九人,她这也算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而接着,我却没有杀了她,反而将绑在她手上的白绸给解开。
我用巴掌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滚吧!
我不是滥杀之人,今后不要找我麻烦了!”
舞女当下愣住。
听到我真要放她离开,舞女有些不可置信,喃声道:“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
趁我没有反悔之前,给你三个数,不然,我断你四肢!”
我寒声说道。
舞女是不怕死,但她不是来寻死的,听到我这话,立刻一瘸一拐的朝茶馆门口而去。
很快,舞女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她才离开,我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根燃香。
此香名为千里香。
千里香已被我点燃,青烟朝外面飘去,仿佛在指引着某个方向。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了舞女,方才我拍她脸颊的那几下,我已在她的脸颊糊上了千里香的粉尘。
谁身上要是沾上了千里香的粉尘,我只需要再点燃千里香,便能凭借燃烟,来追踪到此人的下落。
舞女来自于索命门,索命一门,向来都是收钱办事,我寻思着,孙家翁的真正敌人,并不是舞女,而是舞女后面的人。
我既然已经插足了他们的恩怨,必然是要弄清楚的。
所以,我假意放走了舞女,想看看她背后的人是谁。
索命门的人嘴巴都很硬,想要从他们的嘴中撬出点消息来,根本不可能,我只能用这个办法。
接着,黑夜中,我按照燃烟的指引,追踪舞女而去。
舞女已经瘸了一条腿,速度是不快的,跟踪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追踪了半个小时后,千里香的燃烟突然断了!
我眉头一皱……怎么会断了?
千里香的粉尘无色无味,沾上之后,几天几夜也不会掉,被我踢断了一条腿的舞女,哪有工夫在这短短半个小时中,找方法去除掉这千里香?
就在我疑惑时,突然看见不远处有片无人的小树林。
刹那,我的内心升出了个念头!
我马上快步而去,有一股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只见,在一棵老树之上,吊着个人……索命门的舞女!
她死了!
千里香的粉尘会被浓郁的血气给遮掩气息,所以燃烟断了!
我立刻上前查看舞女的伤势,她是被一刀封喉的,鲜血喷了一地,而后又被人强行吊在了老树之上。
我没杀死舞女,这舞女反倒是被别人杀了。
至于这别人是谁,我寻思极有可能是舞女背后的人。
对方要么是看出了我在跟踪舞女,要么则是为了惩罚舞女没有杀死我,亦是两者都有。
但无论怎么说,对方的手段毒辣!
我没去给舞女收尸,索命门的人,在明面上大多是通缉罪人,所以就算明天早上被发现了,也无妨。
舞女的死,让我留了个心眼,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返回茶馆。
当我回到茶馆时,脸色微变。
只见,茶馆内,不断有黑烟冒出,隐隐有火光在茶馆里闪烁!
有人要烧了我的茶馆!
我心中一沉,进入茶馆后,发现烧着的是那幅骊山吊古图!
火势并没有彻底蔓延开来,只毁了一面墙,而当这幅骊山吊古图烧完之后,发黑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字。
——“册”。
江湖七上门……册门!
不用我再去寻找舞女背后的人是谁了,对方主动报上了名字。
怪不得舞女能拿出这价值千金的骊山吊古图,原本他背后的金主是册门的人。
册门,江湖中倒卖古董文玩,收集名家字画的一行。
在社会上,大部分有名气的拍卖行,以及诸多的金融机构,都算是册门的产业。
如果说,风水相术的惊门是七门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门,那么这册门,则是江湖上最富有的一门。
对方放火烧我茶馆,极尽嚣张的留下名号,则是在告诉我,不怕我知道他们是谁!
这是在挑衅!
我深吸一口气,将火势给扑灭,看着有些狼藉的茶馆,心中泛起了冷意。
这家茶馆,是老黄留给我的东西。
才接手数日,便有人要毁了它?
我寒声喃喃:“找死。”
父亲失踪时,我还没断奶,没过多久,母亲认为父亲已死,患上重度抑郁,写下一纸血书后,也服毒自杀殉情。
血书上是母亲的遗言,让我这辈子,不碰风水,不入江湖。
那年,我正好七岁,老家的房子被母亲一把火烧了,我不愿寄人篱下,只能跟乞丐抢熏臭的桥洞,饿了就跟流浪狗夺食。
我活得苦,但有尊严。
直到有一次,天气变冷了,我守着垃圾堆边,想要捡别人穿烂的袄子,傍晚时,看见有个男人拿着袄子朝我走来。
他要我用身上的所有衣服换。
他的袄子看起来很厚实,一件就能让我过冬,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将薄薄的上衣,连带着裤子一起脱下。
男人笑着收走我的衣服,却没将大袄给我,他让我给他跪下,给他磕头。
北方的冬天温度很低,我只剩一件裤衩子,冷得直打哆嗦,我绝望地看着他,跟他说不换了,让他把衣服还给我!
男人没说话,只是讥讽地看着我。
他那像是看狗一样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快要冻晕过去了,为了活命,我向他跪了下去。
男人这次没有反悔,将大袄扔到我身上,可大袄早就被冷水浸得湿透,还有一股尿骚味!
冰冷的大袄刺入我的骨髓,我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鞋拔子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他打烂,流了满身的血。
他大笑:“没死绝的贱种,冻死了告诉你那地下的爹娘,送你下去的人叫王国光!”
那一刻,我的尊严没了。
我又冷又疼,可我无比的清醒了起来,我牢牢地记住了男人的脸,也死死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王国光走了,我没有被冻死。
是个老头救的我,他把他的衣服给我穿,用嘴给我手脚哈气,让我取暖。
我认识他,他也是乞丐,我们一起抢过桥洞,也捡过垃圾吃。
我清醒后,他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用光力气地点头!
我发疯了一样想!
老头让我拜他为师。
我却很奇怪,跟老头在一起时,我只觉得他够义气,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艺本事。
接着,老头告诉我,他要教我的是风水之术。
我有些愣住,我没有忘记母亲留下的血书遗言……就在我迟疑时,面前的老头用我见过最郑重的语气说:“陈启你听着,你是陈道灵的儿子,你是风水里的龙!
你不学也得学!”
我从没告诉老头我父亲的名字。
老头又抓着我,带我走到一块石墩上,他指着远方。
这里是长白山脚下的村落,眺望而视,能见高耸的雪山。
“你今后要站在那长白山巅,俯瞰这天下江湖!”
老头说着,声音颤抖。
我被他说的思绪激荡……最终,我答应了他,也违背了母亲的血书遗言。
今后的日子,我继续跟着老头当乞丐,唯一的改变,是他每天都会教我风水之术,说是风水之术,但我学的东西不止于此。
老头没有名,只有姓,我喊他老黄,他所有本领都来自于一本名为《金篆玉函》的奇书。
此书大有来头,这是黄帝得天相助的秘术,其借此擒杀了蚩尤。
古时,谁能得金篆玉函的残篇,就能青史留名!
姜太公从昆仑山首次得到了方术篇,便助周伐纣,使周有八百年统治。
诸葛亮得了道术篇,三分了乱世天下。
刘伯温得了命理篇,更是一统大明江山,最后全身而退……让我没想到的是,老黄拥有的是完整的金篆玉函!
但他告诉我,得全篇可不是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黄帝,寻常人镇不住。
老黄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才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已经晚了,反噬让他只能了断凡尘亲情,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不过,老黄却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你虽不是黄帝,也能镇的住这本奇书。”
我问他为什么,老黄则闭口不谈。
我好像与生俱来有着学习这方面的天赋,学得特别快,老黄也时常夸赞我,但全篇的金篆雨涵内容实在太过浩瀚,晃眼间就过了许多年。
学艺这些年,我跟老黄隐居在深山,他说,如果不想被人打扰,就只能与世隔绝。
果然,再没有人来找我。
直到我年满二十岁的那天晚上……我睡到一半,被老黄推醒。
老黄问我:“你我师徒恩情,有多少年了?”
“十年。”
“还记得当初的王国光吗?”
“记得。”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
“去找他!
不仅是报当年的仇,还有你父亲的事!”
老黄重声道。
我心头一颤,这么些年,我问过老黄多次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可他都是讳莫如深,只说有些事情,不该从他嘴中说出。
接着,老黄笑了笑说:“潜龙在渊,终有飞天之日,你我师徒恩情已尽,差不多了,你该去的是这天下江湖。”
我知道终有分别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禁鼻头一酸。
十年的相互陪伴,老黄不仅是我的师父,更如同父亲。
但我没有扭捏,我要报仇,这是支撑我学艺十年的信念。
我重重地对老黄点头,说:“我陈启,不会给你丢脸!”
我清楚的知道老黄的本领有多恐怖,他在江湖上,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哈哈,说什么丢脸,只要你今后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好!
能当你师父,是我百世修来的福分!”
老黄大笑。
接着,只见他拿出了一张黄纸,说:“另外,有件事我想求你,世俗中我有一位女儿,他被我牵连,今生多难,只有你能保住她。”
我看着老黄那从没有过的恳求之色,以及他手中那张黄纸,答应了下来。
黄纸是一张古老的婚书,我割破了手中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无论对方高矮胖瘦,美丑与否,我陈启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我心中立下誓言,这是对老黄救命之恩的交待。
“好!
睡吧,明早天亮了再走。”
老黄欣慰地点头。
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我再醒来时,看见身旁一地的白骨,我呆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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