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看到我这样,站起身跑远了,皱着眉头质问我:“白奕承,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记得,周凝有洁癖。
她肯定是受不了这种情况的。
我赶忙拿起抹布擦拭着地上的呕吐物,一边擦还一边喃喃:“对不起,是我做错了事情,你们千万不要打我...”我好像魔怔了,停不下来的重复这一句话。
周凝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克服着自己的洁癖,试探性的靠近了几步问道:“白奕承?
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赶忙退后了一步,捂着头蹲下来:“你不要过来!
我没有犯错,你们不能这样打我...”周凝疑惑着问:“谁要打你?”
陆晨像是怕我透露出什么一样,赶忙替我说道:“奕承哥是不是生病了说什么胡话呢?
他去国外怎么会有人打他呢?”
周凝原本还在怀疑什么,但是听到陆晨的话又忽然想起他还不知道我在监狱的事情,便不再追问了。
我听见她说:“小晨,你去找个医生给他看看吧,别让他病死在家里了,晦气。”
陆晨应了一声,赶忙把我抬到了卧室里,然后将我关在了房间里。
我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好一会我缓和了,才走到了卫生间准备冲一下脸。
我摘下手套,看着手上少了一截的无名指,忽然觉得特别的可悲。
就算可以按假的手指代替,但我的耳朵也不行了,无法感知到乐感。
明明我最爱的是钢琴,可是现在,却很难再弹奏了。
我随便洗了一下脸,便走到了衣柜前,想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然后离开这个让我熟悉又陌生的家。
可是正当我刚刚收拾好了行李,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些动静。
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奕承那小兔崽子回来了?
他在哪?”
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有些惊恐的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