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明后,沈瑶光就去芬兰组织了一个义工团队,专门帮助聋哑人。
知道我恢复视力后,她兴奋得不行,拉着我聊了很久。
听到程星河背叛了我,她当即给我买了去芬兰的机票,还想找人把他打一顿。
不过被我劝住了,毕竟我只想好聚好散,不想跟他有过多纠缠。
我看了眼机票日期,刚好是两周后订婚的那天。
想到这么多年,因为舍不得程星河那个混蛋,把真心实意对我好的闺蜜一个人丢在国外,我简直想打自己两巴掌。
来不及悲伤,我赶紧给陪伴我七年的导盲犬办了托运。
这七年,只有狗子豆丁是时刻陪伴在我身边的,我们的羁绊早已超越了人和物。
正当我办好手续打算收拾行李,门外突然传来程星河和娇俏女人的说话声。
我把行李小心地藏到衣柜里,转身去沙发上安静地坐着。
“这么晚了还没睡?”
已经凌晨一点了,见我还坐在沙发上,程星河稍显紧张。
因为他的手里正攥着宋婉婉纤细的手腕。
宋婉婉刚想出声,又被程星河的唇堵了回去。
“马上就睡了。你干什么呢,什么声音?”
宋婉婉脱下高跟鞋,旁若无人地坐在我的对面,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没什么,刚才在换鞋。”
程星河则不由分说地把我抱回屋子里,美其名曰早睡有助于恢复视力。
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只是淡然地看着他满是红痕的脖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我累了。”
他以为我指生理上的累,又不耐烦地走过来,用骨节分明的大手帮我捏了会儿肩。
只有我知道,我说的是心累了。
看到我配合地假寐,他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不多时,门外又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渐渐进入梦乡,梦中我似乎听到了豆丁狂吠的声音。
次日一早,睡醒后来到客厅,我看到扔的哪都是的蕾丝衣物和用过的卫生纸。
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和男欢女爱的味道。
程星河可能是出于把情人带到家里的愧疚,竟然破天荒地为我准备了一束玫瑰花。
“小糊涂,今天是你二十六岁的生日,这都忘了?”
他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得我一激灵。
他把玫瑰花束随意扔到我的怀里,我一眼就注意到卡片上的字。
祝美丽的婉婉早日成为最美的新娘~
......
程星河跟宋婉婉聊得正欢,我把花束扔回他的怀里,他的脸由笑转阴。
“怎么,不喜欢?”
“玫瑰花虽好,但不属于我。”
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又或许是我把花扔得太准,他挺拔的身影微缩,眼里满是探究。
“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玫瑰花过敏,闻多了会犯哮喘。”
盯了我一阵,听到消息发来的振动声,他才把目光重新移回手机,一只手忙着回宋婉婉消息,另一只手拿起玫瑰花束扔向窗外。
“要不我再给你买束别的?”
我摇摇头,静静地看着群里他的吐槽。
“我能记住她生日已经很不错了,送束花还挑挑拣拣,人岁数越大事越多。”
两面三刀,形容他正合适不过。
回到客厅,我习惯性地给豆丁倒粮,却不见它欢呼跑来的身影。
我试着叫了两声,没有一点回响。
回想起昨晚睡梦中豆丁的叫声,再看程星河看向我时眼中的心虚,我强忍住心中的不安。
“星河,你看到豆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