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韵雪沈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貌美人恶,世子他超爱的沈韵雪沈明礼全文》,由网络作家“意难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棠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儿子的话。容柯樾顿了顿,眼中闪过精光:“再者说,我们容家这些年......也确实需要一个厉害人物来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宁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知道儿子指的是谁。容家虽然是百年世家,但家族大了,难免会出一些蛀虫。这些年,她的几个妯娌,仗着自己是长辈,没少在府里兴风作浪。宁棠虽然是当家主母,但她性子温和,不喜与人争执。很多时候,对于那些妯娌的所作所为,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心里清楚,长此以往,容家迟早会被这些蛀虫给蛀空。“樾儿,你说的有道理。”宁棠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母亲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容柯樾微微躬身:“多谢母亲信任。”宁棠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对了,樾儿...
《嫡女貌美人恶,世子他超爱的沈韵雪沈明礼全文》精彩片段
宁棠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儿子的话。
容柯樾顿了顿,眼中闪过精光:
“再者说,我们容家这些年......也确实需要一个厉害人物来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
宁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知道儿子指的是谁。
容家虽然是百年世家,但家族大了,难免会出一些蛀虫。
这些年,她的几个妯娌,仗着自己是长辈,没少在府里兴风作浪。
宁棠虽然是当家主母,但她性子温和,不喜与人争执。
很多时候,对于那些妯娌的所作所为,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她心里清楚,长此以往,容家迟早会被这些蛀虫给蛀空。
“樾儿,你说的有道理。”宁棠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母亲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
容柯樾微微躬身:“多谢母亲信任。”
宁棠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对了,樾儿。”
在容柯樾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宁棠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你既然决定娶沈家那个丫头,那就好好待她。不管怎么说,她以后都是你的妻子,是我们容家的人。”
容柯樾点了点头:“母亲放心,儿子明白。”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宁棠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希望......这桩婚事,真的能给容家带来一些改变吧。”
她喃喃自语道。
容柯樾离开宁棠的院落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来到了书房。
“飞羽。”他唤了一声。
“公子,您有何吩咐?”
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厮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这小厮名叫飞羽,是容柯樾的贴身侍从,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
容柯樾看着飞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了今天在容国公府大堂上,沈韵雪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以及她那毫不退让的眼神。
“呵......”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玩味。
飞羽一脸疑惑地看着容柯樾,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突然发笑。
“公子,您......您笑什么?”
容柯樾摇了摇头,收敛了笑容。
“没什么。”他淡淡地说道,“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飞羽更加疑惑了,但他不敢多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容柯樾的吩咐。
容柯樾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他缓缓开口:“飞羽,你去派几个人,暗中盯着沈家大小姐。”
“盯着沈家大小姐?”飞羽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容柯樾的用意,“公子,您......您这是为何?”
“沈韵雪此人,不简单。”容柯樾淡淡地说道,“她既然能做出逼婚的事情,就说明她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女子。我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这桩婚事,与其说是两家联姻,不如说是各取所需。
沈韵雪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来对抗沈明礼;而我们容家......也需要一个厉害人物,来整顿家风。”
飞羽听了容柯樾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容柯樾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
飞羽连忙点头:“是,公子,小的明白。”
“你去安排吧。”容柯樾挥了挥手,“记住,不要让她发现。”
“是,公子。”飞羽躬身退下。
飞羽刚走,容柯樾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神情若有所思。
飞羽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暗中监视着沈韵雪的一举一动。
他回到书房,向容柯樾禀报:“公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人手。”
容柯樾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另一边,勇国公府的荣安堂内,却是一派热闹景象。
荣安堂是容老夫人的居所,平日里除了晨昏定省,几个儿媳妇鲜少会聚在一起。
“母亲,您这么急着叫我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二夫人孙莉性子急躁,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她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褙子,头上簪着赤金镶红宝石的步摇,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显得格外张扬。
三夫人高淑婷则是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头上只简单地插了一支碧玉簪子,显得素雅许多。但她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却暴露了她精明算计的本性。
毛氏端坐在上首,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脸上带着几分愁容。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樾哥儿的婚事!”毛氏没好气地说道。
“我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让那个丫头知难而退?”
孙莉眼珠子一转,立刻说道:“母亲,这还不简单?她不是要嫁给樾哥儿吗?那我们就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我们容家,可不是她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毛氏一听,觉得有道理。
“那你说,该怎么给她点颜色看看?”她问道。
孙莉得意洋洋地说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就......”
她凑到毛氏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
毛氏听了,连连点头:“嗯,这个法子不错!就这么办!”
高淑婷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知道,孙莉这个蠢货,又被人当枪使了。
不过,她可不会提醒孙莉。
相反,她还要火上浇油,让孙莉把这出戏唱得更热闹些。
“二嫂,你这个法子,虽然不错,但是......”高淑婷故作沉吟地说道,“万一那个沈韵雪,是个硬骨头,不肯就范呢?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孙莉一听,顿时有些犹豫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她问道。
高淑婷微微一笑:“依儿媳看,咱们不如来个双管齐下。一方面,按照二嫂的法子,给她点颜色看看;另一方面,咱们也得想个法子,让她自己主动退婚。”
“让她自己主动退婚?”孙莉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高淑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要咱们能抓住她的把柄,让她名声扫地,她还有脸嫁进我们容家吗?”
毛氏听了,眼睛一亮。
“好!就这么办!”她一拍桌子,定下了调子。
“淑婷,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毛氏催促道。
高淑婷微微一笑,凑到毛氏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儿媳听说,过几日,豫章郡主娘娘要在城外的马场举办一场马球赛,邀请了不少京中的贵女参加。”
“豫章郡主?”毛氏微微皱眉,“她怎么突然想起要办马球赛了?”
高淑婷笑着说道:“母亲有所不知,这豫章郡主,最喜欢热闹了。她这次举办马球赛,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挑选夫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京中的贵女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哦?”毛氏来了兴趣,“那你的意思是......”
“母亲,您想啊。”高淑婷循循善诱道,“这马球赛,可是个好机会啊!到时候,京中的贵女们都会参加,沈韵雪自然也不会例外。咱们只要......”
她压低了声音,在毛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毛氏听了,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好!好!好!淑婷,你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毛氏赞不绝口,“就这么办!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个沈韵雪,还有什么脸面嫁进我们容家!”
大夫很快便被带到了沈明礼的书房,一路小跑,气喘吁吁。
他提着药箱,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当他看清坐在椅子上的沈曦雪时,却是猛地一怔,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哎呦!”
大夫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
那模样,滑稽至极。
沈曦雪原本就满心怒火,见大夫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庸医!笑什么笑!还不快给我看看!”
她尖声叫道,声音嘶哑。
大夫被沈曦雪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连忙收敛心神,战战兢兢地走到沈曦雪面前。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沈曦雪的下巴,仔细端详着那张肿胀不堪的脸,眉头紧锁,不住地咂嘴。
“嘶......这......这伤得不轻啊!”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地按了按沈曦雪的脸颊。
“哎呦!疼!疼!疼!你轻点儿!”
沈曦雪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三姑娘,您忍着点儿,老夫得仔细看看。”
大夫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他继续按压着沈曦雪的脸颊,从额头到下巴,从左脸到右脸,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怎么样?我这脸还能好吗?”
沈曦雪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大夫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三姑娘这伤......主要是皮外伤,骨头倒是没事儿。不过,这淤青红肿得厉害,怕是要......肿上好一阵子了。”
“什么?!”沈曦雪尖叫一声,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你的意思是,我这张脸......还要肿很久?!”
“这个嘛......”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老夫给您开几服药,内服外敷,双管齐下。只是这消肿......急不得,总得有个过程。”
“要多久?!”沈曦雪咬牙切齿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夫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沈曦雪的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十......十五天?!”
“呃......这个......三姑娘,您这伤势......十天半个月,怕是......难消啊!”
大夫硬着头皮说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十天半个月?!”沈曦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你这个庸医!你知不知道十天半个月后是什么日子?!”
大夫被沈曦雪吼得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
“十天半个月后,是我和容家六公子约好一同去城外踏青的日子!”沈曦雪几乎要跳起来,她指着自己的脸,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看看我这副样子,还怎么去踏青?!还怎么见人?!”
大夫被沈曦雪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三姑娘,您这......这伤势......确实不宜出门啊!这风吹日晒的,万一......万一留下了什么疤痕,那可就......”
“我不管!我不管!”沈曦雪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必须想办法!必须想办法让我的脸快点好起来!否则,我......我饶不了你!”
大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三姑娘饶命!三姑娘饶命!老夫......老夫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沈明礼在一旁看着,眉头紧锁,心中也是烦躁不已。
他原本就因为沈韵雪和容柯哲退婚的事情而恼火,现在又看到沈曦雪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曦儿,你别闹了!”
沈明礼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父亲!我怎么能不闹?!”沈曦雪转头看向沈明礼,满脸委屈。
沈明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为父自然会为你做主!只是现在......你还是先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吧!这脸......总得先治好再说!”
沈曦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沈明礼那阴沉的脸色,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恨恨地瞪了大夫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好好治!要是治不好,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夫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从药箱里取出各种药材,开始为沈曦雪配药。
一边配药,一边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曦雪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恼了这位祖宗。
沈曦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大夫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她的心里,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沈韵雪!
都是沈韵雪那个贱人!
她竟然敢把我打成这样!
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大夫为沈曦雪配好了药,又仔细地叮嘱了一番用药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三姑娘,这药您一定要按时服用,按时涂抹。切记,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要用手去碰脸,以免感染。”
“知道了!知道了!”沈曦雪不耐烦地说道,“你赶紧走吧!”
大夫如蒙大赦,连忙收拾好药箱,告退离开。
另一边,勇国公府内宅,宁棠的院落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樾儿,你真的决定好了?”
宁棠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语气轻柔严。
她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儿子。
容柯樾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
容柯樾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母亲,儿子已经决定了。”
宁棠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看似寡言少语,实则极有主见。
一旦他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家那个丫头......我虽未见过,但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她的传闻。她能做出撕毁退婚书,逼迫容家履行婚约的事情,可见不是个寻常女子。”
宁棠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向来不喜与女子打交道,怎么偏偏就看上了她?”
容柯樾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母亲,儿子并非看上她。”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只是觉得......这桩婚事,对我们容家来说,或许并非坏事。”
彼时,沈家内宅已被沈韵雪整治得井井有条,宛如铁桶一般。
内院之中,账房重地,已由沉稳老练的玉嬷嬷接管。
玉嬷嬷原是沈韵雪生母的陪嫁,忠心耿耿,一手算盘打得精妙绝伦,将沈家进出账目理得清清楚楚,再无人敢从中动手脚。
而宝珠,这个机敏伶俐的丫鬟,则被沈韵雪赋予了管理府中所有女使婆子的重任。
内宅上下,皆在沈韵雪的掌控之中。
至于前院,因沈明礼仍在,沈韵雪暂时按兵不动,未做任何安排。
沈明礼此人,自私虚伪,绝非善类。
若贸然出手,只怕会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眼下,她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这日,沈韵雪正在房中翻阅账本,宝珠、宝玉二人匆匆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大姑娘,奴婢们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宝珠率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沈韵雪抬眸,示意她们继续说下去。
“奴婢们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宝玉接着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哦?”沈韵雪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宝珠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沈韵雪:“奴婢们已经排查过了,这是名单,还查清楚了这些人的底细......”
沈韵雪接过名单,只见上面写着十几个人的名字,旁边还详细标注了他们的来历、身份等信息。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嘴角微微勾起:“都是勇国公府的人?”
“是。”宝珠和宝玉异口同声地答道。
沈韵雪放下名单,轻笑一声:“无妨,留下吧。”
宝珠、宝玉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疑惑。
宝珠忍不住问道:“大姑娘,这些人......留着他们做什么?万一他们对您不利......”
“放心,他们伤不了我。”沈韵雪语气笃定,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些人,都是容柯樾派来的。”
宝珠和宝玉更加不解了。
“大姑娘,您怎么知道是容世子派来的?”宝玉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沈韵雪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
“可是......容世子为何要派人监视您?”宝珠还是不放心。
沈韵雪笑了笑,解释道:“在婚前,多了解我一些,也无伤大雅。”
宝珠、宝玉二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仍有些担忧。
宝玉迟疑了片刻:“大姑娘,奴婢们还是不放心。您......您文武双全,可是,那容国公府......奴婢听说,那可是个虎狼窝啊!”
“虎狼窝?有意思!”
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大姑娘,您......”宝珠和宝玉见状,更加疑惑了。
沈韵雪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嫁入容国公府,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情情爱爱。”
“那您是为了......”宝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好让我专心做自己的事。”沈韵雪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容柯哲解除婚约,我那个‘好爹’,还不知道要怎样把我当做棋子,去与旁人联姻!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吵,更何况出嫁后,做生意也会方便许多。”
宝珠和宝玉这才明白,沈韵雪心中早有打算。
“至于容柯樾......”沈韵雪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早有传闻,他风度翩翩。相貌嘛,也确实不错,至少......比容柯哲顺眼多了。”
宝珠和宝玉听了,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府的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失措。
“大......大姑娘!”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勇......勇国公府......大夫人......派人来了!”
沈韵雪眉头微蹙,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让她进来。”沈韵雪淡淡地吩咐道。
管家如释重负,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嬷嬷走了进来。
正是桂嬷嬷。
桂嬷嬷一见到沈韵雪,立刻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容,快步走到沈韵雪面前,屈膝行礼:“奴婢给大姑娘请安。”
沈韵雪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
“嬷嬷不必多礼。”沈韵雪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谢大姑娘。”桂嬷嬷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大姑娘,我家夫人让奴婢给您送东西来了。”桂嬷嬷说着,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
“哦?是什么?”沈韵雪问道。
桂嬷嬷打开锦盒,从中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衣裙。
“这是我家夫人特意为您做的衣裙。”
桂嬷嬷笑眯眯地说道,“说是您从乡下回来,没什么像样的衣服。过几日不是要举行马球赛嘛,各家官宦小姐都会参加,您穿着这件衣裙,定能艳压群芳!”
沈韵雪接过衣裙,仔细打量起来。
她一眼就看出,这是用南海鲛绡织成的流光纱。
这种料子,极其珍贵,千金难求。
沈韵雪不动声色地将衣裙放下,淡淡地说道:“有劳大夫人费心了。”
桂嬷嬷见沈韵雪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喜,心中暗暗有些失望。
她原本以为,沈韵雪见到这件衣裙,一定会欣喜若狂,感激涕零。
没想到,沈韵雪竟然如此平静。
“大姑娘,您......您喜欢这件衣裙吗?”桂嬷嬷试探着问道。
“还不错。”沈韵雪语气淡淡的。
桂嬷嬷见状,只得说道:“大姑娘喜欢就好。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沈韵雪点了点头。
“管家,送客。”沈韵雪吩咐道。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走到桂嬷嬷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桂嬷嬷无奈,只得带着丫鬟离开了。
沈韵雪看着桂嬷嬷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桂嬷嬷走了之后,沈韵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件流光溢彩的衣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大姑娘,这衣裳真好看!您穿上一定艳压群芳!”宝珠一脸兴奋,由衷地赞叹。
“是啊,大姑娘,这料子可真难得!”宝玉也附和道,眼中满是羡慕。
沈韵雪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
她随手将衣裙放到一旁,仿佛那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裳。
“大姑娘,您......不喜欢这衣裳吗?”宝珠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沈韵雪摇了摇头,轻声道:“喜欢谈不上,不过是件衣裳罢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豫章郡主的请帖,确实早就送到了,我本没打算当回事儿,却没想到,有人在这上面动了心思。”
宝珠和宝玉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大姑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宝玉忍不住问道。
沈韵雪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流光纱,价值连城,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勇国公府早就入不敷出,哪来的银子置办这等奢华之物?”
“这......”
宝珠和宝玉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我倒是听说,数十年前,三夫人高淑婷嫁入国公府的时候,其中嫁妆就有一匹流光纱,当时还惹了不少人的艳羡。”沈韵雪缓缓说道。
“看今日这衣服的成色,料子应该是放了许久了,只是通过浸染之后才又恢复了流光溢彩。”
宝珠恍然大悟:“大姑娘的意思是,这衣裳是三夫人......”
沈韵雪点了点头。
旁人不知,这京都十有八成的裁缝铺子,都是伍家的产业。
换句话说,也是她的。
“之前,豫章郡主的女儿悦安县主,在咱们的铺子里定了一件流光纱的衣裙。”
沈韵雪继续说道,“依照悦安县主的性子,她一定会穿着那件流光纱裙去参加马球赛。”
宝珠和宝玉这才明白了沈韵雪的意思。
“大姑娘,您是说,三夫人是故意送您一件流光纱的衣裙,想让您和悦安县主撞衫?”宝珠惊呼道。
“这悦安县主,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若是撞了衫......”宝玉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韵雪冷笑一声:“这高淑婷的心思,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大姑娘,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这衣裳退回去?”宝珠焦急地问道。
沈韵雪摇了摇头,轻笑道:“退回去?为什么要退回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既然想看戏,那我就陪她好好演一场。”
“大姑娘,您......您有办法了?”宝玉好奇地问道。
沈韵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她顿了顿,又说道:“听说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飞花令诗会,在望江楼举办,我倒是想去看看。”
“大姑娘,您要去飞花令诗会?”宝珠惊讶地问道,“您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沈韵雪轻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也。”
她站起身来,吩咐道:“宝珠,宝玉,给我更衣。”
“是,大姑娘。”宝珠和宝玉连忙应道,开始为沈韵雪梳妆打扮。
另一边,勇国公府。
容柯樾正坐在书房里,翻阅着手中的兵书。
飞羽走了进来,躬身行礼:“世子。”
“嗯。”容柯樾淡淡地应了一声,头也没抬。
“世子,属下打探到消息,沈大姑娘要去参加飞花令诗会。”飞羽说道。
容柯樾的眉头微微一挑,放下手中的兵书,抬起头来:“飞花令诗会?”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去那里做什么?”
飞羽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容柯樾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有点意思。”
他站起身来,吩咐道:“飞羽,备马,我们也去一趟飞花令诗会。”
“是,世子。”飞羽连忙应道,转身走了出去。
“你寡廉鲜耻,血口喷人,红口白牙就想污蔑我母亲,我告诉你不可能。”沈曦雪崩溃大吼,“沈韵雪,若你今天不能出人证物证来,我定要去状告你。”
沈韵雪不屑的瞥了眼沈曦雪,又看向宝玉,宝玉便从怀中拿出两份誊抄好的口供,递于族老手中。
“两份口供,一份是江湖郎中,一份是翠环,两位证人皆被我安置妥当,若谁人不信,那我便可敲登闻鼓,为母申冤。”
大家迫不及待轮番看口供,确定了口供的真实性,不由连连叹气。
沈韵雪懒散的靠着椅子,轻笑道,“族谱之上我是沈家嫡女,若我杀人之事传出去,莫说沈曦雪,就是整个家族未出阁的姑娘怕是都要待字闺中了。”
“那出了阁的姑娘,恐怕夫家也是容不下的,不是被休弃,便是跳湖寻死。”
她将面前茶盏一饮而尽,笑道,“二叔公,听闻你的大孙女嫁给成王之子,还没有好好恭喜您呢。”
“四叔,月姐姐在秦国公府可还好?”
“三叔公,远嫁青昌侯府的静姐姐可生下一儿半女?”
“大伯,听闻你儿子明年开春要参加科考,若是有个杀人的堂妹,不知是否还能进到贡院的门。”
随着沈韵雪一句句亲切的问候,厅内鸦雀无声,族老都沉默了,就连沈明礼都冷静了几分。
恼怒震惊之时,都忘记了谋划,如今冷静下来,众人皆知元琴的死必然不能闹大,更不能处罚沈韵雪。
相反,沈家众人还要竭尽全力隐瞒沈韵雪杀人一事,一旦杀人一事传出,别说沈家女子受牵连,恐怕连男子都不能幸免,势必累及官声,被御史台弹劾。
辈分最高的便是二叔公,他开口道,“明礼,为着家中孩子,为着沈氏一族的前途,今日之事万不能传扬出去,祠堂内知情的奴仆交由你来处置。”
其他人纷纷附和,果断同意,就连老夫人也颔首示意沈明礼应下。
老夫人再看到口供的时候,便知沈韵雪是有备而来,她叹口气,将口供折叠好,交于身后曾嬷嬷,柔声道,“好孩子,我同你父亲皆是被元琴所欺骗,并不知你母亲去世真相,你就别记恨你父亲了,说来他也是受害者。”
如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就要稳住沈韵雪,防止她为了母亲继续发疯,务必要保住沈家的荣华富贵。
这些年,元琴做得腌臜事,她和沈明礼并非不知,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如今人都死了,多追究无意,唯有按住此事,别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她勉力一笑,“韵雪,虽你今日做错了事,胜在祠堂之上都是自家人,大家自然是向着你的,便惩罚你回乡三年思过,至于元琴......”
“母亲。”沈明礼打断她的话,“如今琴儿是我续弦,乃我正妻,应当风光大葬,入祖坟。”
沈韵雪眉目挑起,冷笑道,“父亲还真是健忘,族谱之上,你的琴儿仍是妾,既是妾又怎能入祖坟,况且元琴杀害当家主母,不把她碎尸万段,都算是沈家恩义,怎能风光大办。”
“祖母,依孙女愚见,一席草席裹身,将其仍在乱葬岗了事,不知各位尊长意下如何?”她表面看似尊敬,可唇角压不住的讥讽扬起,极为嚣张,这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微微诧异。
印象中,沈韵雪乖巧懂事,谨小慎微,可谓是逆来顺受,如今却像只猛兽般,冲着所有人亮出爪牙,恨不能将沈家人生吞活剥。
这个节骨眼,没人敢不长眼去招惹沈韵雪,唯独沈明礼,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沈韵雪,气的直发抖。
“简直倒反天罡,要知你如今这般目中无人,视律法于无物,十二年前就不该将你送回老家,应当把你乱棍打死。”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日您没能弄死我,如今我来报恩了。”沈韵雪温声道,“既然我回来了,日后府中内宅事宜便全权交由我来处理。”
沈明礼见沈韵雪一副主人家的架势,强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燃起,朝着她怒声道,“痴心妄想,当初你母亲在世时便说,让你一辈子在老家安身立命,永世不得入京。”
“那这次父亲为何让我入京?”沈韵雪讥讽道,“就为了让那杀人凶手喝我亲手敬的茶,父亲还真是好男人。”
她懒得继续废话,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父母成婚时,沈家一无所有,只在锦州老家上有几间破瓦房遮身,外祖不忍母亲跟着父亲吃苦受罪,大手一挥,在锦州为父母置办了宅院,母亲陪嫁的店铺和庄子每年收入颇丰,这才有了锦州沈家。”
“父亲科考,母亲跟随入京,祖父心疼母亲跟着你受罪,便置办了这宅院,算下来沈宅可是我母亲的私宅,如今我祖父和母亲皆去世,我母亲留在沈家的一切定然只有我来继承,作为主人家,我掌管家宅事务有任何问题吗?”
她环顾所有人,眸色晦暗不明,笑道,“若无人反驳,那就这么定了。”
“奔波一路,我甚是疲惫,该是回去好好休息了。”沈韵雪自顾自的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转过身,指着沈曦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将你小娘的物品搬出海棠轩,过时不候哦。”
沈曦雪气得直跺脚,愤怒瞪着沈韵雪离开的背影,转身看向沈明礼,“父亲,我母亲死的好惨,难不成咱们沈家就任由大姐姐折腾吗?”
她自小跟随元琴,将元琴对付男人的手段学了个十成七八,眼泪随之大颗大颗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沈明礼心疼不已。
他轻声安抚她,“曦儿别怕,如今她来势汹汹,咱们就要避其锋芒,这几日先别招惹她,等你二哥哥从江南回来,必然有办法对付这逆女。”
“你先去海棠轩将你母亲的物品都收起来,咱们先办好你母亲的葬礼,随后你去庄子上住几天,等你二哥哥回京后,你再回来。”
沈曦雪乖巧颔首,“一切都听父亲的。”
她的懂事让沈明礼倍感欣慰,不愧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姑娘,就是比那逆女强百倍。
沈韵雪随着引路的丫鬟,踏入了勇国公府。
不同于沈府的压抑,勇国公府处处透着富贵,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可沈韵雪却无心欣赏。
她眉眼低垂,眸中藏不住的寒光。
今日,她是来讨债的。
很快,她便被领到了一处花厅。
沈韵雪还未进门,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像是在办什么喜事。
“老夫人,沈家大小姐到了。”
引路的丫鬟在门口禀报。
屋内声音戛然而止。
坐在主位上的容家老夫人毛氏,抬眼打量起沈韵雪。
见她虽一身素衣,却难掩绝色,气度更是不凡,心中不由得暗自点头。
这沈家丫头,倒也配得上自家孙儿。
“你就是沈家丫头?快进来,快进来。”
毛氏挂上假笑招呼着。
“韵雪见过老夫人。”
沈韵雪微微福身行礼。
“哎呦,这孩子,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快坐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沈韵雪却并未落座,而是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花厅内的众人。
今日看来是容家的家宴,厅内坐满了人,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上首一侧坐着勇国公容云德。
他身旁是一位病恹恹的妇人,想必就是他的正妻宁氏。
下手两侧,分别坐着二房的容云庆夫妇,三房的容云飞夫妇,以及......容柯哲。
容柯哲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衬得他越发玉树临风。
只是眉宇间那股子轻佻之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正与身旁一位娇俏的女子低声说笑着,时不时还伸手捏捏那女子的脸蛋,动作亲昵。
那女子,正是沈韵雪的庶妹,沈曦雪。
沈韵雪心中冷笑,狗男女,还真是不避人。
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老夫人,今日韵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沈韵雪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毛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她原本还想与沈韵雪寒暄几句,拉拉家常,却没想到这丫头如此不识趣。
“哦?何事?”
毛氏有些不悦。
“想必老夫人也知道,今日一早,容六公子去了沈府,与我商议了取消婚约之事。”
沈韵雪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此言一出,花厅内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柯哲身上。
容柯哲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沈韵雪竟然如此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此事挑明。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憋得脸都红了。
“大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曦雪瞬间急了,忍不住开口。
“六郎何时说过要取消婚约了?”
如果容家和沈家的婚约取消,那她又如何嫁给六郎?
原本她和六郎计划的就是,跟沈韵雪挑明,叫沈韵雪知难而退,没想到沈韵雪竟然直接来了沈府挑明!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当众议论自己婚事,这沈韵雪还真是个不要脸的!
沈韵雪冷冷地看了沈曦雪一眼,没有理会她。
“容六公子与舍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韵雪自当成人之美。只是......”
她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当年两家定亲之时,曾立下字据。若是容家不愿履行婚约,需归还沈家五十万两白银!”
“什么?!”
“五十万两?!”
“这怎么可能?!”
花厅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皆是一脸震惊。
五十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便是勇国公府,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来!
毛氏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万万没想到,当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这沈家丫头,是来打秋风的吧!
她强压着怒火,看向容柯哲。
“哲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柯哲被毛氏看得心虚不已,他支支吾吾地说道:“祖母,我,我......”
“你什么你?!”毛氏怒斥道,“还不快说实话!”
容柯哲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祖母,孙儿确实,确实与沈家妹妹提过取消婚约之事。”
“你!”
毛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容柯哲,半晌说不出话来。
“放肆!”
一向软骨头的容云飞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婚约岂是儿戏?岂能说取消就取消?”
“都给我闭嘴!”
容云德怒喝一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他看向沈韵雪,沉声问道:“沈姑娘,此事当真?”
沈韵雪微微颔首道:“国公爷若是不信,可看看这份文书。”
说着,她示意宝玉将紫檀木匣子呈了上来。
宝玉上前一步,将匣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两份文书,递给了容云德。
容云德接过文书,仔细看了起来。
一份,是定亲文书,上面写着伍家和容家的婚约,并盖有两家老太爷的印章。
另一份,则是借据。
上面写着容家老太爷向伍家借银五十万两,并注明了若是容家不愿履行婚约,只需归还本金即可。
容云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没想到,当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他放下文书,看向沈韵雪。
“沈姑娘,此事......容某需要与家人商议一番。”
“国公爷请便。”沈韵雪也不逼迫。
“只是,韵雪希望,容家能尽快给出一个答复。否则......”
她顿了顿。
“否则,韵雪就只能将此事诉诸公堂,请大理寺来主持公道了!”
“你敢!”
容柯哲猛地站起身来。
“沈韵雪,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沈韵雪冷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容柯哲。
“容柯哲,你背信弃义,毁约在先,如今却反咬一口,说我欺人太甚?你还要脸吗?”
“我......”
容柯哲被沈韵雪怼得哑口无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