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年贺凌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爱你时你把我当替身,离开你哭什么?沈溪年贺凌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花似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都说,我是贺凌安捧在手心里的宝,是他最珍视的妹妹。可没人知道,从九岁被收养开始,我爱了他整整十七年。甚至我隐姓埋名成了他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后来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他消遣时的玩物。三年的感情算我活该!我准备放弃了。......“年年,你终于长大了,不在粘着哥哥了,放心留学的事情爸爸会安排好的。”沈溪年压下心中的起伏,听着父亲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开口。“爸,我留学的事情,先保密,别告诉哥哥!”“好,凌安知道你要出国留学,肯定会大吃一惊!”沈溪年挂断电话,鼻腔却满是酸意。床头上摆着的照片是九岁的沈溪年和十五岁的贺凌安。是亲手将她带出孤儿院,给了她一个家的男人。是会在孤儿院门前为他单膝跪地系鞋带的男人。也是她爱了十七年,陪伴三年的男人。...
《爱你时你把我当替身,离开你哭什么?沈溪年贺凌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所有人都说,我是贺凌安捧在手心里的宝,是他最珍视的妹妹。
可没人知道,从九岁被收养开始,我爱了他整整十七年。
甚至我隐姓埋名成了他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他消遣时的玩物。
三年的感情算我活该!
我准备放弃了。
......
“年年,你终于长大了,不在粘着哥哥了,放心留学的事情爸爸会安排好的。”
沈溪年压下心中的起伏,听着父亲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开口。
“爸,我留学的事情,先保密,别告诉哥哥!”
“好,凌安知道你要出国留学,肯定会大吃一惊!”
沈溪年挂断电话,鼻腔却满是酸意。
床头上摆着的照片是九岁的沈溪年和十五岁的贺凌安。
是亲手将她带出孤儿院,给了她一个家的男人。
是会在孤儿院门前为他单膝跪地系鞋带的男人。
也是她爱了十七年,陪伴三年的男人。
曾经的她以为他会是她的终点,相伴一生。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们的关系早已破烂不堪,曾经的美好终成泡影。
沈溪年喉咙里像塞了棉花,又胀又酸。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贺凌安时的场景。
穿的破破烂烂出生孤儿院的她,被英俊的少年呵护着上了一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奢华豪车。
她惧怕黝黑的鞋底弄脏了车子会被痛骂斥责。
可他却说:“以后哥哥保护你。”
从那之后,只要她多看一眼的东西,都会被他送到面前。
他们从未分开过,在情迷时,他也最爱让她喊‘哥哥’。
现在想想,大概是觉得她可怜,她只是他随手圈养的一只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沈溪年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今天这样的。
明明之前的他们还在床上耳鬓厮磨,恩爱缠、绵。
方晓柔出现后,他们中就多了许多无法跨越的隔阂。
她也才知道,原来贺凌安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自己。
方晓柔才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
她也曾幻想过,十年的情谊能换取一丝心软。
可她高估了自己在贺凌安心里的位置!
沈溪年忍着涩意将那些充满回忆的东西全都放进纸箱子里。
有日记本,有相册,还有很多贺凌安亲手给她做的小玩意儿。
整理出来后,拎着下楼,咬牙扔进了垃圾桶。
回家后又打开柜子,将里面还没有拆封的高奢品全都拿了出来,一一拍照,挂到了网上。
正和买家商量价格的时候,方晓柔来了。
沈溪年站在门口看她,没什么好脸色。
“你不去找贺凌安,找我做什么?”
方晓柔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边说边往进走。
“是凌安叫我来的,让我和你谈论婚礼的构思。”
沈锡年紧紧地攥着门把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他们竟然要结婚了。贺凌安还答应了方晓柔让她为他们手布置婚礼。
“妹妹,我知道你觉得我抢走了凌安的宠爱,但你放心,我和凌安结婚后会和他一起照顾你。”
“这次婚礼布置也是麻烦你了,其实我是想自己来的,但你哥实在心疼我这副身体!”
熟悉的话语,就如同18岁那年贺凌安送她项链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年年,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沈溪年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无法缓解。
他竟然把这些话都说给方晓柔听了。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她。
“你说的这些,我在几年前就听的起茧子了,既然要给承诺,不应该有点自己的主见吗?”
方晓柔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沈溪年,你多年来的陪伴,都抵不过我和他的重逢,所以你觉得你能抢得过我吗?”
沈溪年紧紧得到掐着掌心。
“如果他对你足够坚定,想必也不会有我的存在吧?”
“更何况,你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是?不然也不会来找我,跟我说这些。”
方晓柔目光阴鸷,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你太自以为是了吧?如果不是我当年离开,你觉得他身边能有你的存在?你过生日他都能甩下你,你竟然还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沈溪年被戳中心事,心如刀绞疼得透不过气。
方晓柔回来的那天,贺凌安正在陪她过生日。
得知消息后,贺凌安毅然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宴会厅。
当时她觉得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嘲讽。
那天,他,彻夜未归。
她也收到了贺凌安熟睡的照片。
之后,沈溪年也闹过,可贺凌安却说,方晓柔的身体不好,身边需要人照顾。
是她无理取闹!
方晓柔再度开口“既然你不清醒,那我就让你再清醒一些。”
“上次你胃溃疡住院,其实贺凌安根本不在外地,而是在陪我。”
“还有一个月前,你被敲诈勒索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不是在忙,而是在我身边。”
“还有,这三年,我们从来没有断过联系。”
“他甚至说过很多想我的话,你要是想看,我也不介意让你见证一下他对我的爱。”
有些话像是尖锐的钩子,一字一句的往沈溪年的心里钻,钻的她鲜血淋漓。
她心痛的窒息,唇瓣翕动,嗓子眼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只是比不上方晓柔,但至少这些年的情谊是真的。
但没想到…
竟然全是假的。
“所以我奉劝你,以后别再缠着他了。”
方晓柔趾高气昂的瞪了她一眼,将茶几上的合照拿了起来,不屑的嗤笑了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重要的照片被丢弃,她再也忍不住。
扑了上去。
可她还没有触碰到方晓柔,她却摔倒在地,晕倒在她的面前。
“方晓柔,现在凌安不在,你还在装什么!”
冷嘲的话语还在嘴边。
下一秒,她却被人推倒,头撞到了旁边的边几。
她抬起头,水晶吊灯在视线里摇晃,她看到了贺凌安愤怒的眼神。
“沈溪年,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和晓柔过不去!”
“她身体虚弱,你还要将她推到!”
贺母心间酸涩。
她和老公也没料到两个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两人之前还粘的不行。
“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贺母所有的话语全部化成一句。
沈溪年鼻尖一酸,握住贺母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的热意。
好在她还是有家人的。
等医生缝针完,贺母正欲叫司机接他们。
沈溪年却站定在原地:“妈,我去小洁家住可以吗?”
贺母顿住:“可你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剩下的这几天......”
她的声音在看到沈溪年额头上的纱布后弱了下来。
贺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妈妈到时候去机场送你好吗?”
“嗯。”沈溪年闻言,重重的点头,“我会很想妈妈的。”
“那你要好好注意伤口哦。”贺母嘱咐着,“让司机先送你过去吧。”
沈溪年没有推脱,等到了孟洁的小区后,朝着贺母挥挥手。
而后座的贺母在沈溪年离开后,脸色猛然沉了下来:“回家!”
她因担忧而压抑的怒意终于是冒出了头。
贺家。
贺凌安跪在客厅,长时间保持不动,让他的姿态愈发僵硬。
“还不认错?”贺父坐在一旁,重重道。
“我需要和沈溪年谈谈。”贺凌安声音沙哑,心头的情绪复杂。
“谈?”贺母进门,当即呵斥,“贺凌安,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溪年破相!”
贺凌安身体一僵,抬头:“她伤口如何了?”
“你现在才想到问这个吗?”贺母失望至极,“那你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
“那你看到溪年流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
贺凌安面对这声声质问,握拳:“她现在在哪里?”
“你最近别想见到溪年了。”贺母发话。
“不行!”贺凌安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我要见她!我还有事情没问清楚!”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贺父挡在他跟前。
在他下跪的这段时间,贺父早已经调查清楚了采访一事的来龙去脉。
“你那未婚妻想顶替溪年的功劳不成,又在你面前恶人先告状。”贺父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人!”
“居然是被那女人挑拨的吗?”贺母闻言,对方晓柔的不喜达到了顶峰。
贺凌安张了张口,只觉这里面是有误会:“晓柔何必做出这种事情呢,肯定是哪里——”
他话语未落,一道耳光就已经扇在了脸上。
贺母高高的扬着手,眼底的失望已经溢出来了。
她一直为自己有如此优秀的儿子感到骄傲,可不知何时,儿子已经不是记忆中那明事理的模样了。
贺父看着这一幕,冷眼:“在你没彻底意识到错误前,别去打扰溪年。”
贺凌安闻言,脸上的疼意提醒着他这场闹剧。
他看着父母不容置疑的模样,别无他法,只能抽身上楼。
卧室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阵阵震动声。
贺凌安低头一看,“方晓柔”三字出现在屏幕上。
他垂下眼,想到李老师和父亲说过的话,划下接通键。
“凌安,你还好吗?”方晓柔试探的声音响起。
自她给贺凌安告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若是放在往常,沈溪年的道歉和补偿早就该摆在她跟前了。
可这次等了这么久,还一点动静没有,方晓柔莫名有些不安。
“晓柔,溪年真的污蔑你偷采访吗?”贺凌安问着,心头五味杂陈。
方晓柔暗道不妙,软下语气:“其实我就是打电话解释的,我仔细想了想,当时也是我没注意,让溪年误会了。”
“怎么没注意?”贺凌安说不出什么滋味,一字一顿道。
方晓柔呼吸一紧,不想一直被她忽悠的团团转的男人此刻居然想刨根问底。
她的大脑疯狂运转,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指甲不停划着桌面。
片刻后,方晓柔稳下语气,一如既往的撒娇道:“当时我只是高兴我们学校能采访到高老师,就想快点申报,没想到溪年咬死说我要抢她功劳。”
“你也知道我很喜欢高老师,只是想快点看到他的采访,也就没多想。”
“不过回头想想,溪年会这么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有些伤心她会把我当成那偷盗的小人......”
贺凌安听到她这避重就轻的话语,头一次对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质疑。
不过听着对方又带起了哭腔,贺凌安无奈之下忍住了那想要怪罪的念头,只道:“这件事情确实对不起溪年,改日一起去道个歉。”
方晓柔闻言,指尖收紧,眼底翻涌的嫉恨险些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可真没想到沈溪年这个手下败将居然能有翻盘的这一天。
还想要她去道歉认错!?
方晓柔呼吸都粗重不少,可指尖尖锐的刺痛提醒着她回神。
她努力稳住心神,用着那温婉无害的语气回答:“当然,我委屈了溪年,自是要好好赔礼道歉。”
贺凌安得到这回话,当即想结束对话。
谁知方晓柔话锋一转:“毕竟我们的婚礼还需要溪年帮忙呢,到时候她可要好好做我的伴娘。”
贺凌安闻言,那股烦躁更甚。
他竟觉得方晓柔有些聒噪,可女人句句挑不出错,让他只能敷衍一句:“再说。”
电话挂断。
方晓柔不可置信。
她面上的扭曲迸发,迫切的想要知道贺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股不受控的感觉让方晓柔不好受到了极致。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孟洁家的沈溪年。
“呼。”沈溪年靠在软软的大床上,整个人姿态放松。
“你还高兴得起来?”孟洁怒气不减,“发生了今天这种事,你怎么不好好让贺父贺母给你撑撑腰?”
“好啦,就这样吧。”沈溪年侧头,看着在卧室气的来回踱步的孟洁,好笑不已,“能有这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就当这是她面向新生活的最后磨难吧。
“可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孟洁蹲下身,凑在床前,咬牙切齿,“以前那冷嘲热讽就已经够过分了,现在还敢动手!”
沈溪年望着她这愤愤不平的模样,语气软软:“小洁,谢谢你是我的朋友。”
孟洁被她这直勾勾的盯着,原本板着的脸也松了下来,顺势勾住沈溪年的手:“溪年,虽说我很不舍得你出国,可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忘掉贺凌安。”
那个男人真的不是良配。
“嗯。”沈溪年点头,“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忘掉他了。”
若以前她还会因为这出国的选择感到悲伤,现在就只剩下期待。
孟洁也听出自家姐妹话语间的释然。
她悄悄松了口气,宽慰道:“说不定你出国几天就能遇到新帅哥哦!听说那地方老外的身材都很不错~”
沈溪年被逗笑,顺势道:“那可真是不错。”
孟洁就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沈溪年让开位置,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叽叽喳喳的笑闹模样让她们忘却刚才那令人不快的话题。
入夜后。
沈溪年看着孟洁睡去的模样,轻轻的为对方捻了捻被子。
她轻手轻脚的起床,拿着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手机屏幕不过刚亮起,静音模式下屏蔽的一连串未接电话就引入眼帘。
沈溪年看着这一排“贺凌安”的名字,几乎可以想到对方的反应。
果不其然,在贺凌安发觉打不通她电话后,又不厌其烦的发了几十条短信:
这件事情是我错怪你了,晓柔会给你道歉,你明天回家。
沈溪年,你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你现在满意了吗?
接电话!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限你十点前回来!
沈溪年,你真是好样的!
你最好是给我老实呆在孟洁家,明天早上给我回来!
......
沈溪年划过这些讯息,关于道歉的寥寥无几,有的只是贺凌安想要找她算账的怒意。
她放下手机,无视让她回家的命令,仰头靠在墙壁上。
原来就算贺凌安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也不会像为方晓柔出头那样护着她。
沈溪年抬手,擦拭眼眶溢出的眼泪,暗暗发誓:
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不会再对这个混蛋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翌日,贺家。
方晓柔带着连夜准备的礼物上门。
出乎意料的,贺父贺母都坐在客厅沙发。
方晓柔心头一喜,自是冒出想要讨好的念头,可在对上贺母审视的目光后,那股窃喜瞬间消散不见:“伯母,我是来找凌安的。”
“比起凌安,你更应该找溪年道歉吧?”贺母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锐利。
“自、自然。”方晓柔被这犀利如刀的眼神盯着,笑容都僵了不少,“我就是来给溪年赔礼道歉的,这就是我听说溪年喜甜,专门做的小食。”
贺母冷哼一声,端起茶杯轻抿:“那你还真是辛苦了,有这功夫倒不如学学怎么说话,免得三两句是似而非的话挑得让我们溪年受尽委屈。”
方晓柔没料到贺母竟一语戳破了她的那些心思。
她紧紧地握住手里的木柄,垂下眼睫盖住眸底的慌乱,语气无辜:“确实是我的错,伯母。”
贺凌安下楼见到的就是方晓柔这紧张委屈的模样。
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眉心紧蹙:“妈,你这是?”
“别摆出这幅急着护她的姿态,搞得我好像是在欺负人一样。”贺母举手打住,“我只是在教导她平日表达要清楚一些,免得引起误会,难道不对吗?”
贺凌安闻言,他当然清楚母亲没必要在这些地方撒谎。
况且......他对方晓柔昨日贸然哭诉也是有些怨的,索性点头:“确实。”
方晓柔委屈的神情一滞,万万没想到贺凌安竟然没如同想象那般为她撑腰。
而等她抬头后,对上的又是贺母似笑非笑的神情,嘴角不由得抽搐片刻。
方晓柔心知贺母只怕是早就看穿了她的算盘。
但——
方晓柔岂会甘心在此刻放弃?
反正她和贺凌安已经谈婚论嫁,胜利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虽说不知道沈溪年这次是用了什么方法,导致她盘算好的局面有些失控,但这也只是蜉蝣撼树罢了。
方晓柔再次放下姿态,满脸诚恳:“确实是我的错,溪年在哪里呢?我现在就赔礼道歉。”
贺凌安听见这话,燥意更甚。
他熬了一整夜都没等到沈溪年回来!
光是想到上次在酒吧逮到那女人的画面,贺凌安眸底布满血丝,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妈,你是该让沈溪年回来了吧?”
贺母冷哼。
她可没忽略方晓柔听见这话后不安分的眼神,在这种情况下让溪年回来,无非是又让她被这心机深沉的女人缠上!
“不行。”一直不语的贺父适时开口,“我说过在你那脑子没彻底清醒前,你不许去烦溪年。”
“我怎么不清醒了?”贺凌安气急。
他从没被父母这般防备过,仿佛他会对沈溪年做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般。
贺凌安想为自己辩解,可昨天伤人的事情确实是他所为,倒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方晓柔倒是巴不得贺凌安和沈溪年不见面。
虽说对贺家父母护着一个养女不满,但这局面也算有利于她。
贺家父母不想再见到自家儿子这傻样,只是警告几句便抽身离开。
贺母离开前,还给了方晓柔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惹得方晓柔连连在心底咒骂,但顾及着贺凌安还在身边,她又只能强撑着那认错的姿态道:“凌安不如就让我去找溪年好好谈谈吧,等误会解除,溪年肯定也会理解你的。”
这话倒是说在了贺凌安的心坎上。
他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方晓柔载车朝孟洁的小区开去。
一路上,贺凌安虽然没说话,但方晓柔也能感受到贺凌安的那股迫切。
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可不愿见到贺凌安这在乎沈溪年的模样。
方晓柔侧眸看向窗外,背对着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心底已经有了衡量。
等抵达小区后,方晓柔适时的收拾好表情,浅笑:“那麻烦你在这等等了,我想溪年这么善解人意,肯定会原谅我的。”
贺凌安不可置否的微抬下巴:“把她带回来,贺家才是她家,住在外人那儿像什么样子。”
方晓柔闻言,嘴上的笑愈发旺盛:“是啊,那我上去了。”
等下车后,她脸上的笑意变为嫉恨。
贺家才不是那个孤女的家,她早晚要把沈溪年给彻底赶出去!
贺凌安的怒意不加掩饰,沈溪年看着他眸间夹着的失望,竟有些麻木了。
她闭了闭眼,声音带上几分疲惫:“哥,能别这么对我吗?”
贺凌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脆弱模样弄得一怔,女人额头上的鲜血不停下坠。
明明昨夜还在床上亲密无间的两人,此刻站在了对立面上。
“我昨天不是已经和你说好了吗?你为什么就是要处处针对晓柔呢?”贺凌安缓和了几分语气,也打起了好好谈谈的念头。
他凑进了几步,想先为她的额头止血,却被沈溪年毫不犹豫的躲开。
贺凌安眉心一蹙,呼出一口粗气:“我都说过了,晓柔于你并不是威胁。”
沈溪年听着这熟悉的套话,只觉得讥讽。
不是威胁?
那方晓柔次次冤枉她算什么呢?
为什么每次她都是那个退让的人呢?
沈溪年不想再浪费时间,额头上的疼痛不断提醒着她对贺凌安而言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她抽身,不想再接受这人歪曲的指责。
“你去哪里?”贺凌安见她头也不回的模样,下意识的想要拉住她的手。
可沈溪年完全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别碰我!”
“你到底是怎么了?”贺凌安愈发烦躁,“能不能别闹了!”
方晓柔刚才在电话中的哭诉还在他耳边盘旋,而沈溪年一意孤行的模样让他本就夹在两人中间的怒意更甚。
“这件事你还没个解释!”贺凌安快步挡在沈溪年的跟前,忽的被吓一跳。
沈溪年额头的血已经渗出大半,血滴顺着脸颊缓缓留下,夹杂着她坠下的眼泪,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贺凌安指尖颤颤,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语瞬间噎住。
“解释?你到底想让我解释什么?”沈溪年的指尖深深地掐入掌心,“让我猜猜,你不会是打着让我承认污蔑方晓柔的算盘吧?”
贺凌安听她这尖锐的语气,心中的担忧与怒意来回打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硬着语气:“要不是你惹出这么多的是非,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惹是生非的人真的是我吗!”沈溪年大吼,眼眶通红一片。
她像是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这男人,这么多年的信任在此刻彻底瓦解。
沈溪年呼吸急促:“她方晓柔次次冤枉我,而你连真相都不屑调查清楚就来找我麻烦。”
她抬手,指尖落在额头受伤处:“我因你受伤的次数还少吗?只不过这次比较严重罢了!”
贺凌安眉心紧拧,对她这骤然爆发的怒意无所适从。
可一直以来的认知又让他觉得这不过是沈溪年太过在乎他而耍出的手段。
贺凌安也不觉有些疲惫。
他按了按眼边,无奈道:“你只需要跟晓柔道个歉,这件事情的影响我会为你压下去的。”
沈溪年冷笑,目光讥讽。
她径直拿出手机拨通老师的电话。
“喂?溪年?”李老师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老师,今日方晓柔想冒顶我劳动成果不成,跑到我家人面前说闲话了。”沈溪年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现在对方要求我向她道歉,满口都是我污蔑她。”
“什么?”李老师震惊不已。
这是他可是参与了全程,沈溪年作为受害者,哪里有像加害者道歉的道理?
“您跟我家人解释吧。”沈溪年深吸一口气,“他不相信我。”
贺凌安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不过他也想了解真相,顺势接过手机。
李老师原原本本的解释起采访一事,因着对方晓柔这颠倒黑白的不满,还多说了几句关于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不容小觑。
沈溪年眼看着贺凌安的脸色越来越差,她也没闲着,拿着座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贺凌安刚从李老师所言的冲击中回神,脑袋就被狠狠地一拍。
“你对溪年动手了?”贺父愤怒至极的声音响起。
“溪年,你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贺母瞪大眼睛,连忙扶住沈溪年,“这伤口太严重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嗯。”沈溪年闻到熟悉的香水味,心中的委屈更甚。
贺爸爸和贺妈妈是真的对她很好,这些年来但凡是贺凌安有的,她也不会缺。
曾经沈溪年还想象过他们真的成为一家人的画面,可现在......
“沈溪年,你怎么把爸妈——!”
“贺凌安,我教导你这么多年,就教出你对家人下狠手吗!”
贺父挡住贺凌安看向沈溪年的视线,满脸失望:“你简直让我们贺家蒙羞!”
贺母也护住沈溪年:“溪年,妈妈带你去医院,别怕!”
沈溪年垂下脑袋,发丝挡住她的脸颊。
泪水源源不断的涌下。
她跟在贺母的旁边,一步步离开这充满回忆的家。
而贺凌安被贺父拦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溪年单薄的背影逐渐远去。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掌狠狠地攥住,刺痛感逐渐蔓延全身。
可李老师的话语还历历在目,贺凌安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是不是对方所说的那般。
若真的是......那方晓柔是在做什么呢?
贺凌安眼皮一跳,又想起李老师最后那句:“你对溪年好点吧,就这么几天了。”
什么几天了?
贺凌安一头雾水,直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可贺父完全不给他离开的机会,推开他:“跪下认错!”
贺凌安心有不甘,但在父亲的面前只能照做。
等双膝传来疼痛时,他难免有些怨沈溪年这告家长的行为。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谈谈呢?
偏偏要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
沈溪年躺在医疗室床上,医生有条不紊的为她缝针。
贺母在一旁心疼得眼眶通红:“这不会留疤吧?”
“等缝合之后需要好好修养才行。”医生嘱咐,“不过还算来得及时,要是再来晚点,指定会留疤的。”
贺母闻言,想要收拾贺凌安的心思更甚:“溪年,你放心,这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沈溪年却没了纠缠的念头。
她看着洁白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尖,愣愣道:“妈,算了,我只需要能安稳出国就好。”
至于留下的这些人和事,她不想再掺和其间了。
她看着贺凌安颤抖的指尖抚过方晓柔苍白的脸,恍如当年她高烧时他彻夜贴在额头的温度。
“不管你信不信,是她丢了我的照片,并且我根本没有推她?”沈溪年眼中含泪,目带哀伤。
“沈溪年,一张照片而已,你就这么没有教养。”
男人冰冷讥讽的声音让沈溪年的心冷的发疼。
那愤怒厌恶的目光,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
明明在前不久,她割破手指,贺凌安就慌忙放下工作回到家里,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
沈溪年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她想,既然这样。
那就让一切都回到最初吧。
这场梦,也该醒醒了。
“你亲眼看到了?”
贺林安明显一愣。
接着,他眉心压低。
“凌安,不要怪妹妹,妹妹不是故意的!”
沈溪年看着悠悠转醒的方晓柔,心里哀悼。
她亲眼目睹贺凌安抱起方晓柔,将她放到了属于他们的床上。
贴心的让她好好休息,随着房门在他背后缓缓合起。
贺凌安的态度也彻底偏颇。
“你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赔罪,之前我送你的那条蓝宝石项链柔儿一直都很喜欢。”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沈溪年嘴角微微抽。动,嗓音轻的快要听不清。
“那是你送给我的年礼…”
贺凌安皱眉。
“这么多年,你拿到了不少礼物,还不知足吗?你伤害了柔儿需要补偿!”
“更何况,柔儿生病了,受不得刺激,难道你非要跟一个病人计较吗?”
还没等她再次拒绝,贺凌安态度强硬的将蓝宝石项链从她颈间扯下时,金属搭扣划破了锁骨。
血珠渗进蕾丝领口,像十八岁生日那夜他留下的那个痕迹。
那时他捧着项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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