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晴陆经年的女频言情小说《此去经年应好晴许知晴陆经年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兔子苹果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经年提前出院了。医生说要家属签字才行,但许知晴已经着急忙慌地抱着刀口裂开的周轩去急诊了。“我没有家属,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连办个出院的决定权都没有吗?陆经年越想越气,声音大的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医生也不想惹麻烦,叮嘱他及时复查后就同意了。他的东西少得可怜,挑挑拣拣,离开医院时,只有病历和身份证。许家的别墅空荡荡的。去年年初,许知晴正式接手了公司的事务,她父母得以提前退休,开始浪漫的中老年环球旅行,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保姆王婶也因为儿子结婚,前天就请假回老家了。陆经年站在寂寥的客厅里,突然就笑出了声。本以为离开这里会是一件很难启齿,需要跟很多人解释的事,现在却发现,根本是杞人忧天。陆经年神思恍惚地上了楼,推开房门时,眼角又忍不住泛起了...
《此去经年应好晴许知晴陆经年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陆经年提前出院了。
医生说要家属签字才行,但许知晴已经着急忙慌地抱着刀口裂开的周轩去急诊了。
“我没有家属,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连办个出院的决定权都没有吗?
陆经年越想越气,声音大的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医生也不想惹麻烦,叮嘱他及时复查后就同意了。
他的东西少得可怜,挑挑拣拣,离开医院时,只有病历和身份证。
许家的别墅空荡荡的。
去年年初,许知晴正式接手了公司的事务,她父母得以提前退休,开始浪漫的中老年环球旅行,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保姆王婶也因为儿子结婚,前天就请假回老家了。
陆经年站在寂寥的客厅里,突然就笑出了声。
本以为离开这里会是一件很难启齿,需要跟很多人解释的事,现在却发现,根本是杞人忧天。
陆经年神思恍惚地上了楼,推开房门时,眼角又忍不住泛起了酸意。
他的房间是家里最大的,原本属于许知晴,得知他要住进来后,许妈妈直接把女儿赶走,愣是把原本典雅的房间整成了运动少年风。
许知晴一开始很不满,后来却一件又一件地往里添东西,花起钱来丝毫不手软。
那时,陆经年总是很忐忑,毕竟只是寄养在这,过不了多久就要走,没必要这样在他的房间下功夫。
可许知晴却不以为然,摸着他的头说:“谁说要走的,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孩子,要一直一直跟我们住在一起,不会有分开的那天。”
一直一直。
多么美好的词汇。
陆经年枯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把许知晴送的东西铺了满床,然后又一件件将它们尽数整理干净,分门别类放进盒子里,贴好标签。
那些名牌衣服和鞋子,他也全都没装,只收拾了几件爸爸买的。
六年前来许家时,他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如今要离开了,也还是只有那些东西。
天黑的时候,外面传来人声。
陆经年推开门,就看见周轩揽着许知晴的腰,两人正笑容满面地往楼上走,他条件反射就要关门,却被大步上前的许知晴拦住了。
“跟医生吵架了是不是?”
“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强行出院,你这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陆经年觉得很可笑。
他回家都大半天了,也没接到许知晴一个电话,现在她带着新欢有说有笑地进门了,又开始摆长辈的架子。
“姐姐,你是刚刚才知道我出院的吗?”
许知晴动作一顿。
陆经年瞬间明白了,他无所谓地扯扯嘴角,“你们玩吧,我要休息了。”
“年年......”
许知晴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她往前上了半步,视线挪向陆经年额角贴的那块纱布,犹豫半晌还是低声道:“抱歉,阿轩已经跟我说过了,是他不知道你妈妈过世了。早上是我已经说过他了,无论如何,也不该对你动手。”
“是啊年年,真是对不起,是我说话没分寸冒犯到你母亲。”
周轩也走上前,嘴里说着抱歉的话,手却不着痕迹地伸过来,隔开他与许知晴的距离。
许知晴曾有一个亲生的弟弟,六岁那年病逝了,因此,陆经年来了之后,许家父母简直把她当亲儿子对待。
陆经年开朗,活泼,说起甜话能把人哄得找不着北,即使是高冷的许知晴,也不到一个月就被他攻略了。
她会熬夜帮他补课,会带他满世界旅游,会因为他一句话打飞的去香港买一碗面,会在他生病时整宿守在床边......
情窦初开的年纪,陆经年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曾天真地以为,会拥有这样宠爱自己的许知晴一辈子,可一切在他告白的那天变了。
两年前,陆经年意外得知,许知晴曾有一个深爱的初恋,他们谈了很久很久,但最后那个男生因病去世了。
陆经年正是冲动的年纪,熬夜叠了一千颗星星,就这么直不愣登地抱到了许知晴面前,说自己喜欢她。
许知晴很惊讶,当即就拒绝了。
陆经年脑袋直,习惯了她一直以来的宠溺,于是更加冲动地说了一堆让她往前看的话,争执间不小心将书架上的水晶球推倒。
那是初恋的遗物。
满地狼藉。
那是许知晴第一次发火,暴怒中的她连眼睛都红了,狠狠扇了陆经年一巴掌,大骂他是个疯子,让他滚出自己的房间。
陆经年吓得不轻,呆呆走回房间,整整一夜都没睡。
从那以后,许知晴就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疼他,反而时刻摆起姐姐的架子,身边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男人。
陆经年从小就犟。
一开始被许知晴冷落,看着他跟男人接吻拥抱还会绷不住大闹,到后面就看淡了。
他始终觉得,那些男人都是过客,只要自己坚持够久,一定能等到许知晴回头。
就这么自我催眠了两年。
直到周轩出现。
他被允许进入许知晴的私人空间,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她的手机,还拥有一张与她初恋像极了的脸。
还小的时候,陆经年以为自己比不上一个死人。
现在,他发现自己连替身也比不上。
许知晴不喜欢陆经年叫他的名字,因为这会模糊姐弟的界线,会让他生起不该有的念头,更会让她生气。
于是,陆经年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知晴姐,那个周先生,是不是很好很好?你这么喜欢他,是因为你的初——”
“陆经年!”
许知晴猛地站起来,脸黑得像阎王。
“谁让你提他的!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长记性?你没有资格提他,更别妄想比得上他!以后再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经年愣愣地看着许知晴,很想问,这个“他”到底是初恋,还是周轩。
他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想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都已经决定要放弃,要跟家人一起离开了,还纠结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知晴姐,我——”
话刚出口,就听见许知晴的手机响起。
“怎么了阿轩?好,你在原地等我,千万别乱走,我现在就过来!”
许知晴满脸焦急,最后一句话传入陆经年耳朵里时,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从头到尾,他没有跟陆经年有过哪怕一个眼神的交流
而他的那句“我打算离开江城跟爸爸一起生活了”,也终究被尽数咽了回去。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陆经年一个人,呆呆看着门外。
许知晴正急着帮被火烫到的周轩做冰敷。
第二次了。
陆经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清理行李。
他买了明天一早回国的机票,离开许家的事,等到江城了再打电话告诉许知晴吧。
检查到小包的时候,陆经年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手链,不见了!
那是妈妈的遗物,他一直带在身边的。
陆经年急得脸色煞白,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急匆匆跑到客厅,刚好撞见正摆弄鲜花的周轩。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恩怨了,连忙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一条银色的手链,上面挂着一颗蓝色的五角星。”
周轩轻轻拧起眉头,“晴晴送的吗?”
“不是!”
陆经年在满地的礼物盒里到处翻找,急得满头大汗,“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这样啊......”
周轩也站了起来,象征性地找了几下后说道:“你下午不是出去了,会不会丢在外面了呢?”
陆经年猛地抬起头。
“对,雪林!肯定丢在那里了!”
陆经年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周轩关上门,缓缓踱步到沙发上,捡起被围巾盖住的,陆经年的手机,嘴角掀起一抹恶毒的笑意,“陆经年,这次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天已经黑透了。
外面还下起了大雪,本就深厚的林子更加难以行走。
其实这种情况下,一个人贸然往雪山上是十分冲动也十分危险的行为,但陆经年根本顾不上想这些,脑子一热就冲了出去。
他裹在厚厚的棉服里,举着手电筒一寸一寸地摸索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经年身体都开始僵化,睫毛上都开始结冰霜,来时的脚印已经完全被大雪覆盖,可手链还是没找到。
远处传来狼叫声。
陆经年浑身一震,吓得脸色苍白。
想去找手机却发现根本没带!
陆经年终于反应过来这样有多危险,不仅没找到手链,连自己都可能会被冻死在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气氛也很压抑。
烤好的肉都凉透了,那些个精心准备的礼物也只拆了一半。
许知晴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频繁地看着手表,可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陆经年还是没回来。
“他临走时有没有说到底去干什么了?”
“好像是,有东西掉了。”
周轩也有些慌,他只想整整陆经年,不想真的让他死,“经年说会去前面找景区的工作人员帮忙找,会不会还在那里?我跟他说了别急,等你回来一起找的,可是......”
许知晴立刻给服务台电话,挂断时却是脸色铁青。
“他根本没去前面!”
到了这个地步,周轩也不敢再隐瞒,“那,那会不会去后山了,我听他说,下午去那里散步的。”
“这个混账东西!一个人往外跑,真是在找死!”
许知晴黑着脸拿起外套,一边打电话叫人一边往后山去。
周轩惊了一下,生怕她找到陆经年知道自己在撒谎,立刻换上鞋子也跟了上去。
陆经年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是怎么解释的。
“咦?年年,你在收拾行李吗?”
周轩指着陆经年身后敞开的行李箱,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不是打算跟朋友来个毕业旅行呀,最近很流行这个的。”
许知晴眉心拧起,“你才刚出了车祸,别往外面跑。”
陆经年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出自己决定离开许家的事,况且,周轩问这个的目的,也并不是出于对他的关心,而是炫耀。
“不过真的好巧,我跟晴晴也打算去瑞士滑雪呢,明天是我生日,她特意在那边订了套别墅,本来还想邀请你一起的。”
“好啊,我去!”
陆经年快速打断道。
周轩的脸僵住了。
江城没有冬天,陆经年长这么大没见过雪。
去年生日的时候,苏爸爸刚好在北欧,本想接他过去度假,因为许知晴突然感冒而搁置了。
后来许知晴说会补偿陆经年,没想到现在却要带周轩去。
陆经年并不想当电灯泡,更不想看周轩秀恩爱。
可听到“滑雪”两个字时,他还是没忍住,想气周轩是真,但内心深处,更想替自己弥补没能跟许知晴看雪的遗憾。
就当作最后的告别吧,如果能体面一点......
但很快陆经年就发现自己错了。
......
“晴晴,伤口好像发炎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从江城到苏黎世,十四个小时行程,周轩的要求就没停过,一会儿晕机,一会儿恶心,一会儿刀口疼。
许知晴本来想给陆经年上药换纱布,一听周轩的哭腔,立刻放下医药箱走了过去,“早知道就该等你伤好了再过来,还有哪里疼?”
“没关系的,我可以忍住,毕竟是你陪我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再难受我也愿意。”
周轩示弱地靠在椅背上,视线却移向右前方的陆经年,无声地冲他比了个口型——你没戏!
陆经年平静地回到座位,藏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捏成了拳。
这是他第一次全程旁观许知晴和周轩的互动。
有了比较才发现,什么才叫真正的捧在掌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周轩想滑雪,她包下整个头等舱,连夜带他飞过来。
周轩爱赤着脚在地上走,她会佯怒地拿来鞋袜,亲手给他穿上。
周轩说想吃中餐,她嫌外面的不干净,会让人送菜过来,亲自给他做好。
......
陆经年实在看不下去,借着想堆雪人的借口,匆匆跑了出去。
可没过五分钟,周轩也跟出来了,后面还跟着手拿围巾帽子的许知晴。
“经年,我们一起玩吧,自从搬到江城后,我也好久没看见雪了呢。”
“阿轩,外面冷,你伤口还没好,把手套戴上。”
许知晴一脸担忧地走到他身边,温柔地给他一一戴上帽子围巾和手套。
也许是阳光太刺眼,陆经年觉得鼻子有些酸,他慌忙转过身,借着戴口罩的动作避开了二人。
抬手时,还愣了一下。
陆经年的手上还残留着车祸的痕迹,又红又肿的伤口,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我玩好了,先进去了。”
他低头想往屋子里走,却被许知晴拉住手腕。
陆经年觉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满怀期待地抬头望去,却只听见许知晴说:“你先别进去,陪阿轩堆雪人,他很喜欢雪。”
悬起的心猛地坠到谷底。
“儿子,你真的想好了吗?跟着我的科考队去南极的话,短期内是回不了江城的,而且那边信号差,条件又艰苦。”
“想好了,您帮我订机票吧。”
陆经年强撑着挤出个笑容,把身份证递过去。
陆父却还是有些犹豫。
“知晴那边......”
“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而且她最近交男朋友了,我总待在旁边也不方便,爸爸,您难道不想跟我一起生活吗?”
当然是想的!
可自家儿子有多黏许知晴,他比谁都清楚。
高中毕业时给他安排了国外的大学,陆经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去年本来可以申请常春藤的硕士,也因为舍不得许知晴放弃了。
而这次,陆经年突然出车祸,收到消息后,陆父第一时间就是找许知晴,却发现她关机了,直到两个小时前才回电。
许知晴说了会立刻赶过来,到现在都没到影子。
他们俩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好了爸爸,不要胡思乱想。”
陆经年拍拍他的手,“我已经毕业了,好不容找到这么好的实习岗位,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您应该高兴啊。”
“也是。”
陆父点点头,“我回头跟院里打声招呼,考察队下周二会从江城转机,到时候咱们机场见,好不好?”
他是研究能源的,研究院里一堆急活等着干,守到陆经年醒来已经是极限,现在不得不走了。
“您回去吧,我可以照顾自己,而且知晴姐马上也来了,只是四天而已,以后我就可以永远跟爸爸在一起了。”
陆父老泪纵横地走了。
病房空了下来。
陆经年静静躺在床上,想起自己提出去父亲研究院应聘实习岗时,他玩笑似的打趣。
“我们那可是很忙的,整天满世界乱飞,要是真录取的话,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最爱的知晴姐姐了,能舍得吗?”
许知晴......
想起这个名字,陆经年心脏蓦地一疼,这才想起自己住院的原因。
他十五岁被寄养在许家,十八岁情窦初开,爱上了大五岁的许知晴。
陆经年喜欢她三年,苦苦追求却惨遭拒绝,可即便做不成情侣,他们之间至少还有姐弟的情分,许知晴却把他的新男友周轩,带去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
回来的路上,陆经年到底没憋住气,呛了两句,被她扔在郊区的公路上。
当时天已经黑透了,那么大的雨,他都打不到车。
可无论给许知晴打多少电话,都没有等到一个回头。
那辆失控的车撞来时,许知晴的声音终于从手机里传来。
“陆经年,你知错了没?”
下一刻,身体被整个撞飞出去,骨肉被撕扯的剧痛让陆经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到处都是尖叫声。
直到被抬上救护车,陆经年都死死握着手机,尖锐的嘟嘟声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闭眼前,他唯一的念头依然是——
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当时医生要打电话通知家属,可“受伤”两个字刚出口,就听到许知晴嫌恶道:“你又想搞什么名堂?要死就赶紧,别再来烦我。”
许知晴干脆利落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救护车上鬼一样的沉默,医护人员面面相觑,明明身体里的血还鲜活地流着,陆经年却如坠冰窟。
进手术室前,陆经年拨通父亲的电话,终于下定决心,选择离开。
他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也有自尊心。
父亲问自己舍得吗?
陆经年扯出个自嘲的笑,以前或许不行,但现在,他只想再也不见。
森寒的秋风闯进室内,唤醒了走神的陆经年。
他想了许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许知晴亲手做的。
是她送的第一件礼物。
陆经年仔细看了很久,直到眼底泛出止不住的酸意,才咬牙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与此同时,许知晴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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