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子钧封清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舒子钧封清宴小说》,由网络作家“我的翛然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于叔带着人清理尸体的动静响起,打破了刚刚那片刻诡异的寂静。林明珠等人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小开心的眼神犹如见了鬼!舒子钧猛地从呆愣中回神,两步冲到小开心面前,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抓着小开心上上下下地看。小开心冲着他甜甜一笑:“爹爹,你放心,我没受伤。我腻害着呢。”舒子钧一把抱住小开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嗷嗷的,哭得撕心裂肺的那种。小开心被他哭得有些茫然无措,学着祖母安慰她的样子,用小手去拍舒子钧的后背,结果胳膊太短,需要踮起脚尖。没一会儿,就累了。但舒子钧哭得正起劲儿,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小开心求助般地看向屋里其他人。她还是个宝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伤心了的大人啊!其他人都惊魂未定,他们也想哭一哭,哪里还有心情安慰舒...
《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舒子钧封清宴小说》精彩片段
很快,于叔带着人清理尸体的动静响起,打破了刚刚那片刻诡异的寂静。
林明珠等人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小开心的眼神犹如见了鬼!
舒子钧猛地从呆愣中回神,两步冲到小开心面前,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抓着小开心上上下下地看。
小开心冲着他甜甜一笑:“爹爹,你放心,我没受伤。我腻害着呢。”
舒子钧一把抱住小开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嗷嗷的,哭得撕心裂肺的那种。
小开心被他哭得有些茫然无措,学着祖母安慰她的样子,用小手去拍舒子钧的后背,结果胳膊太短,需要踮起脚尖。没一会儿,就累了。
但舒子钧哭得正起劲儿,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小开心求助般地看向屋里其他人。
她还是个宝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伤心了的大人啊!
其他人都惊魂未定,他们也想哭一哭,哪里还有心情安慰舒子钧。没跟他一起抱头痛哭,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倔强了。
舒子钧哭了半天,才终于缓了过来。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第一次经历这么惊险的事情。吓死他了!
小开心看着舒子钧那红红的眼睛,非常确定地说:“爹爹,我知道,你就是我的亲爹爹。”
“为什么?”舒子钧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哑着嗓子问。
小开心伸出小手,开始掰手指头:“我跟你一样,长得非常好看,还跟你一样,喜欢次好次的。最最重要的,我跟你一样,特别能哭。”
舒子钧看着伸到他面前的三根肉嘟嘟的小手指,“噗嗤”笑了出来。
“不用怀疑,你就是我的亲闺女。”
“爹爹——”小开心欢欢喜喜地扑进舒子钧怀里,“亲爹爹!”
“哎——”舒子钧眼中含泪,声音里却都是飞扬的意味。
正在这时,又有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
一屋子人全都看向后来的黑衣人,齐声开口:“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批黑衣人看着地上躺着的、跪着的黑衣人,有些心惊地往后退了退!
“撤!”
最后那批黑衣人慢慢地退到窗口,准备跳窗离开,就看到窗外站了一群全副武装的护卫们。
舒子钧看向他们:“束手就擒吧。”
那批黑衣人还想挣扎一下,结果被于叔带人三下五除二全部抓了起来。
这批人虽然武功一般,但也杀气十足。
跟一来就跪的第二批,显然也完全不一样。
于叔带人审了第一批那三个活口,才知道。原来,边关战场形势一片大好。北孟就忍不住动起了歪心思。但舒大将军治军严明,战斗力更胜北孟一筹。
他们想反过来咬一口,又怕惹火上身。
于是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京城这边。他们知道,大渝新帝登基,现如今正是动荡的时候。只要这个时候新帝出事,那么大渝后方必定大乱。
单靠舒家军,成不了事儿。
他们将最厉害的高手都派了过来,原本想通过舒子钧他们几个身份特殊的纨绔,混进宫去刺杀皇上。
今天早上突然得到消息,小开心的哥哥被皇帝带进了宫,才临时瞄上了小开心。打算挟持小开心,让舒子钧不得不用带小开心探望哥哥的借口,带他们混进去。
哪知道,他们几个北孟的绝顶高手,居然全都折在了第一步。
看着被于叔如死狗一般被扔出去的三个北孟奸细,周崇的小娘用胳膊碰了碰林明珠:“那个,你非舒子钧不可吗?这小丫头身边的护卫有点儿邪性,不太好整,你就不能换个人?”
其实,何止是小丫头的护卫邪性,这小丫头更邪性!
林明珠僵着脖子死死瞪着于叔的背影,好大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大不了,等我嫁进将军府,我将那小丫头当亲女儿一样疼。”
周崇的小娘对着林明珠竖了个大拇指:“林姑娘大气。就这些了,还想着嫁给舒子钧呢?”
宋湘儿则一直盯着小开心,微微蹙着眉头。
最后一批黑衣人眼睁睁看着于叔他们是怎么审北孟奸细的,没多久就吓破了胆。
不等于叔他们去审,自己就交代了个清楚。
不过,他们也只是一个叫鑫宇楼的杀手组织中的普通杀手,只拿银子办事儿。
至于买主是谁,他们并不清楚。
于叔冷笑:“既然不知道,那就去端了他们的老巢好了。”
京城有名的鑫宇楼,一夜之间,被人夷为平地。
另一边,被皇帝带回去的小平安则一直眼巴巴地跟着皇帝,封清宴实在是受不了他那孺慕的小眼神,鬼使神差地,竟然带着他来到了早朝的金銮殿。
还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听着文武百官在底下争论不休。
户部尚书宋峥一如既往地上来就开始哭穷:“皇上,江南水患、西北大旱,边疆吃紧......真是哪儿哪儿都需要大量的银子。可如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工部尚书谢允立刻紧跟着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以为,江南是全国最大的粮仓,必须先解决江南的水患问题,要不然影响了粮食收成,恐怕到时候要饿殍遍地了。”
兵部尚书林庚勤则立刻站出来反对:“皇上,微臣以为,短了谁的银子,也不能短了边疆的将士们。要不是他们浴血奋战,守住国之门户,哪里有咱们现如今的安宁日子?舒大将军已经连上好几道折子,请皇上尽快运送粮草支援。边关将士们已经开始饿肚子了,哪还有力气对付如狼似虎的大漠铁骑。”
礼部尚书寇弘雅一脸忧愁,也站出来表示不同意见:“皇上,微臣以为,西北民风彪悍,又紧邻北孟,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会成为眼下最大的祸患。所以,赈灾当以西北为首。”
“......”
小平安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伸出小手掩住嘴巴,明目张胆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为了堵上早朝的官员们,他和妹妹起得有点儿太早了,现如今听着他们如此没营养且催眠的话,真是困了。
皇帝其实也听得十分烦躁,听到小平安打哈欠的声音,他立刻转头吩咐身边的太监:“小福子,带平安去朕的寝殿里休息。”
小平安立刻支棱起来,努力瞪圆了眼睛,拉着皇上的袖子倔强地强调:“爹爹,孩儿不困,孩儿要陪着爹爹。”
“皇上,您就算宠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也不该如此不知轻重。这朝堂是多么严肃的地方,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该来的地方。”丞相李昊立刻站出来指责皇帝。
小平安一听就不乐意了,拉下小脸儿,严厉地扫了一眼丞相,冷冷勾唇,一开口,脆生生的童声却直刺人心:“祖宗的朝堂也许是严肃的地方,只是如今,诸位大人却将这里站成了个笑话!”
“我就听了一个早晨,就发现了,在丞相您带领下的文武百官,半点儿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没有,只会如菜市场唠嗑的老太太一般,吵吵嚷嚷些无用的废话。”
“我现在真的很佩服爹爹,天天坐在这里,看着你们无能狂怒,还得忍着不拍桌子,这得是多好的涵养。”
元一憋笑。
夫人啊,还得是你!要不然还能有谁有这本事,能让咱们淡然如水的主子这般有人气儿啊!
元开霁一路疾驰,追到历城。见到来接应的元二三,劈头就问:“那女人在哪儿?”
元二三一脸忐忑:“那个,主子,属下消息有误,来历城的只有朝阳商行的掌柜的,和一个自称是苍仙山俞公子的男子,并未见夫人。”
“呵,苍仙山?俞公子?”元开霁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看得元二三都懵了。
主子这是气傻了?竟然会笑了!
惊悚!
元二三毫不犹豫,“啪”地跪了下去:“是属下无能,又让夫人溜走了。属下该死,求主子责罚!”
元开霁却不在意地摆摆手:“先让人备水,本座要沐浴更衣,去会会这位苍仙山的俞公子。”
“啊?”元二三有些没反应过来:“主子,您不找夫人了?”
元一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元二三,抬脚踹了他一脚:“还傻愣着,快去!”
元开霁仔仔细细沐浴,又认认真真将因为赶路没来得及清理的胡茬清理干净,用珍珠粉遮盖了眼下的乌青,换上一身月白色锦袍,拿上一把玉骨扇,这才风度翩翩地出了门,直奔燕微雨她们所在的茶楼。
茶楼里,燕微雨和何月悦正跟傅兆源“友好”地谈价钱。
三人中间的桌面上插着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傅兆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微雨:“俞公子?你们苍仙山一向与世无争,这次为什么要插手俗世?”
燕微雨淡然一笑:“我们苍仙山与世无争的前提是,这个世道安稳太平。”
“傅公子烧毁何掌柜的茶叶、将她运盐、运丝绸的船撞翻,她劫掠你们傅家的铁,这些,本公子还只当你们是恶意竞争。可这次,你们竟然敢将主意打到粮食上。呵呵,只要你们敢伸爪子,谁伸,本公子就剁了谁的爪子。”
傅兆源冷笑,轻轻一挥手:“来人——”
何月悦好整以暇地盯着傅兆源,同样扬声叫道:“来人——”
茶楼外,兵戈的撞击声骤然响起。
屋里的三人依旧面带淡笑端坐着。
何月悦殷勤地拿起茶壶,给燕微雨添了一杯茶。
燕微雨端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抬头看着傅兆源,笑意不达眼底:“傅公子,要不要也喝一杯?”
傅兆源将身体往后一靠,双臂交叉胸前,轻蔑地看着燕微雨:“不如俞公子给在下讲讲,苍仙山,到底什么模样,让在下也好开开眼。”
燕微雨将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突然开口数道:“一,二,三!”
“噗——”傅兆源突然毫无预兆地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燕微雨和何月悦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同时向两边躲开,避免被喷溅到身上。
傅兆源一边掏出帕子擦嘴,一边呵呵笑了起来:“何掌柜,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何月悦变了脸色,猛地看向燕微雨。
燕微雨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一个肉嘟嘟的虫子放在了桌面上。
那虫子一闻到桌子上的血腥味,立刻朝那血爬了过去。
“是这个吗?”
傅兆源这下不淡定了,身子猛地前倾,恶狠狠地盯住燕微雨:“不可能!”
“傀儡蛊,不错啊,傅公子居然能请到南疆的高人。”燕微雨笑得人畜无害,“可惜了,这傀儡蛊先喝的,是你傅兆源的血。”
傅兆源心情平静下来,突然冲着何月悦伸出手,冷冷笑着:“解药交出来。”
何月悦态度强硬:“除非傅公子将这批粮食安然送到我手中。若是你敢动什么手脚,就等着十日后全身溃烂而亡吧。”
傅兆源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突然正色看着何月悦:“何掌柜,本公子刚刚说了,咱们两人,心有灵犀。你用毒,我怎么好意思只用蛊呢。那个,不过是送你们逗个乐子的。”
燕微雨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香炉和屏风:“你说的是那个和那个吗?”
傅兆源脸色微变:“又被你发现了。”
燕微雨微微一笑:“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症状,你怎么还能这般自信的?”
何月悦努力压下喉中翻涌的惺甜,跟燕微雨一起云淡风轻地看着傅兆源。
“公子,咱们的人快顶不住了。”突然一个随从踉踉跄跄闯了进来。
何月悦站起来,笑道:“傅公子,我等你将粮食好好地送到我手上。”
傅兆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又瞪了燕微雨一眼,这才跟着随从踉跄而去。
何月悦和燕微雨再也撑不住,“噗”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王八蛋,他就是个疯子!”燕微雨破口大骂,哪里还维持得住那宛若谪仙的淡然气度,“疯子!”
元开霁进门,就看到燕微雨唇角带血、面色苍白着跳脚的样子。
“你中毒了!”他眉头皱得死紧,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探燕微雨的脉。
燕微雨对于这张突然放大在她面前的、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呆了一呆!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居然是那个男人!
她都把令牌送出去了,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对啊,她现在易容了!
还穿着男装!
他肯定没有认出自己来!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错包间了?”燕微雨避开元开霁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用打量正常陌生人的眼光看着他,言语间的疏离陌生也恰到好处。
“呵——”元开霁对于她的装模作样十分恼火!要不是刚刚突然看到他那一瞬间的惊愕,正常人都肯定得被这个狡猾的小狐狸的表演骗过去!
跟他装陌生人,是吧?
元开霁直接猛地上前,逼近她的脸,近到鼻尖要擦着鼻尖的程度:“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本座这张脸,认识吗?”
燕微雨大眼睛眨呀眨,满眼懵懂茫然:“你是?”
“不认识是吧?”元开霁后退一步,咬牙切齿,突然伸手将她抄过来扛到肩上转身就走,“那咱们重新认识认识好了!”
何月悦捂着胸口,目瞪口呆地看着燕微雨一点儿也没挣扎地被扛着走出包间门口,才后知后觉地追上去:“俞公子——”
“还不跟上!”元一从一边冒出来,对着呆愣的何月悦提醒道。
何月悦眨了眨眼睛,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国师大人啊!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燕微雨那个喜欢作死女人,终于还是要把自己给作翻船了吗?
但她没跑几步,又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来,腿一软,就要倒下去。
元一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刚想学着主子的样子将人扛着走,就看到前面被扛着的燕微雨也“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主子精心挑选的月白锦袍!
主子可是有洁癖的!
元一担心主子下一刻会把人直接扔出去!
结果就看到自家本来大步向前、冷气直冒的主子慌乱地停下脚步,把人放下来,紧紧抱在怀里,伸手就去给夫人把脉。
“七日散——”元开霁眉头舒展开,冷冷看着燕微雨,“你还能再笨一点儿吗?连这种不入流的毒都能中招?”
燕微雨现在可没力气给自己狡辩,她疼得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元开霁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丸药,命令道:“张嘴。”
元一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很想出声提醒:主子啊,你是不是拿错了!那不是解毒丸,是牵心啊!剧毒!剧毒啊!发作起来,犹如万把尖刀同时在心脏里搅动,痛不欲生,连最厉害的暗卫都承受不住!比七日散可厉害多了!
燕微雨显然也发现不对了,但她现在浑身无力,反抗不了,只能死死闭着嘴巴,就是不张。
何月悦也感觉出不对了,一把抓住元一的袖子,惊恐地问:“那是什么药?”
元一咽了咽口水,没敢吱声!
原来主子执意要找到夫人,不是为了娶回家去好好宠着,还真是要将她碎尸万段吗?
早知道,他们就不这么卖力找了!
他们都是帮凶啊!
元开霁冷冷一笑,直接上手捏住了燕微雨的鼻子,等她实在憋不住张开了嘴,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丸药扔进了她的嘴里,同时猛地抵住她的下巴,一点一顺,就让燕微雨将丸药吞了下去。
“主子!”元一忍不住出声叫道。
他很想问问,这样对待夫人,会不会太狠了!
元开霁冷冷瞪了他一眼,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他:“给那个女人解毒,让她留在这里处理后续事务。”
何月悦看着送到眼前的褐色小药丸,想起燕微雨被迫吞下的黑色丸药,怎么也抬不起手来去接!
如果东家没了,那她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燕微雨哪里会不懂何月悦的心思,她凄然一笑,轻声开口:“月悦,你必须活着。我所有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何月悦猛地回神。
对了,还有小公子和小小姐!
他们才那么小!
何月悦一把抓过元一手里的解毒丸,塞进嘴里生吞下去,踉跄地跪下来,结结实实地给燕微雨磕了个头,哽咽道:“东家放心,我何月悦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好您留下来的一切!”
燕微雨松了一口气,头一歪,晕了过去!
元开霁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将她抱起来,大踏步走了。
晕了?元一疑惑地多看了燕微雨一眼。
不对啊,中了牵心,不应该没有任何反应,还晕过去呀?
难道,主子刚刚拿的,不是牵心?
元一看了何月悦一眼,松开她,也沉默地跟了上去。
元二三看到主子居然抱着一个男人回来了,十分幻灭地将人迎了进去。
然后一把抓住元一的袖子,低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元一一脸凝重地摆了摆手,没心思给他解释,迈步走了进去。
“完了,完了,主子不会一直找不到夫人,一气之下,随便找了个男人试试吧?”元二三喃喃自语着,拔腿追了过去。
等看到主子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他自己的床上,还十分温柔贴心地给她盖上了被子,整个人如坠冰窖!
实锤了!
主子他,袖子断了!
元开霁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幻灭的元二三,内心烦躁,低喝一声:“愣着干什么,备水,本座要沐浴!”
“主子,你不是才洗过没多久吗?”元二三后退了一步。心里暗暗挣扎了一下:主子这是一刻都等不了吗?刚把人弄回来,就......他拖延一会儿,可能管用吗?
“还不快去!”元开霁对着个这么没眼力见的下属,心里的烦躁更甚了。
“属下这就去。”眼见着主要要发火了,元二三才一溜烟儿跑走了。
元开霁脱下外袍,看着后背上那一大片血迹,心烦地将袍子扔到一边,吩咐道:“拿去扔了。”
元二三刚进来拿起那件外袍,他又变卦了:“等等,放在那里吧。”
元二三一脸懵地退了出去。
完全想不通,主子跟一件衣服别扭什么。
元开霁沐浴后换了一件新的月白锦袍,再次用珍珠粉遮盖眼底的乌青,这才不紧不慢地来到了自己的卧房。
燕微雨已经醒过来了,正转着大眼睛四下打量着他的房间。看到他进来,立刻警惕起来。不过,这狗男人,颜值是真顶啊!她也算是见惯了美男的,可一看到他,还是很难挪开目光。
只可惜,她现在全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连手都抬不起来,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元开霁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眼睛一直牢牢盯着燕微雨。
这女人虽然易了容,但那爱美的本性却还是一点儿也不遮掩。自己打扮得这么骚包,不就是为了看她眼中那份根本掩藏不住的垂涎吗?
燕微雨眼睁睁看着那狗男人在她身边的床沿上坐下来,这才从美色中回过神来,紧张地问道:“这位兄台,不知道你将我带回来,是何目的?”
元开霁低头凑近她,冷冷勾唇:“你猜?”
燕微雨看着越来越低的那张俊脸,努力忍着想往后缩的本能。
鼓足了气势,才大声说:“阁下不就是看上了我苍仙山的势力吗?可你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将我掳来,就不怕彻底惹怒了我苍仙山,到时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呵呵......苍仙山?”元开霁看着她那虚张声势的模样,声音里都忍不住透出来几分愉悦。
“本座实在没想到,原来苍仙山弟子,是这般无能的吗?”
“明明是你玩阴的!”燕微雨咬牙,输人不输阵,她坚决不能露怯。
元开霁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燕微雨粉嫩的唇瓣。
微凉的触感,带起她一阵战栗。
燕微雨气得红了眼:“登徒子,你干什么?我可是男人!没那种爱好!”
“是吗?”元开霁看着她那炸毛的样子,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恶劣地舔了舔唇,凑近她的耳朵,朝着她粉嫩的耳垂吹了一口气。
嗯,一口气,将满大殿的朝臣全都骂了。
皇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娃娃,是他的嘴替吧!怎么把他的心声都给说出来了!
自他登基这都七天了,现如今最头疼的三个大问题,一个也没能妥善解决。
他们除了会跟他哭诉国库没银子,就是争论到底救哪里放弃哪里。
他每每要拨款,总有另一拨人站出来哭爹喊娘、撞柱血谏,让他先给另一处拨款!
母后也一个劲儿劝他要忍,怕真闹出人命不好收场。
以至于他束手束脚,什么都没能做成!眼睁睁看着他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都快要烦死了,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将他们一个个全都大骂一顿!
底下的文武百官被一个三岁小孩儿指着鼻子骂,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呼哧呼哧”大喘气。
丞相李昊立刻不干了,上前一步,呵斥道:“荒唐!实在是荒唐!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子,也敢在朝堂之上指手画脚!这可真是千古奇闻,闻所未闻!荒唐至极!”
“就是,皇上,您上朝这般儿戏,就不怕祖宗基业都断送在你手里吗?”工部尚书谢允也紧随其后。
小平安冲皇上腼腆一笑,见皇上没有对他说的话生气的意思。胆子就更大了,他在皇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抬起小手一指工部尚书,脆生生地问:“这位大人,我爹爹的祖宗基业,你想抢吗?”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工部尚书立刻“啪叽”跪倒在地,大声喊着:“皇上,老臣一心为公,却遭此污蔑,冤枉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原来老大人是一心为公的呀!我爹爹才是皇帝,你却这般指着我爹爹的鼻子骂,我才误会的,你可不能怪我啊!我是个小孩子,看事情只能看表面的。”
刚刚还要冲出去掺和上几嗓子的人,瞬间都缩了回去。
新帝年轻,他们膨胀了!如今被一个奶娃娃毫不避讳地点出来这是大不敬。他们才惊觉,要是皇帝事后清算,把柄都是现成的啊!
果然,新帝的脸色已然是黑云翻墨了!
然而,还没等新帝拍案,就听小娃娃继续脆生生地开口:“既然老大人是一心为公,这就好办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老大人觉得江南灾情,刻不容缓,对吧?”
工部尚书总觉得这个小娃娃话里有深坑,但那是他刚刚的主张,他可不能打自己的脸。只能硬着头皮说:“对,江南是粮食主产区。灾情当然刻不容缓。”
“爹爹,老大人既然如此为江南灾民忧心,不如就派他去江南救灾吧。”
“可银子......”工部尚书可不能说自己不去。只得想故技重施。
小孩儿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真诚发问:“老大人,国库银子是我爹爹管着吗?你们不找管银子的拿出个章程来,只管来烦我爹爹,有用吗?我爹爹会点石成金,还是空手变白银?如果我爹爹有这般本领,还干养着你们这一群废物做什么用?让你们在我爹爹面前耀武扬威吗?”
“再说了,您要是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了,那一心为公,是得掺了多少水?说着玩的吧?”
皇上像是立刻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大手一挥,直接下令道:“江南水患、西北旱灾、边疆粮草,全都是刻不容缓的大事。现命丞相牵头,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四人协助,一天之内,拿出可行的章程,最迟明日,必须开始发粮救灾!再有推脱延误,定斩不饶!”
“皇上,国库银子实在......”户部尚书还想哭穷。
皇上眼神一扫,冷冷道:“户部现在是一两银也拿不出来了吗?如果宋大人觉得无法胜任这项任务,不如就退位让贤,让有能者试试。”
“朕相信,整个大渝国库,定然不至于只剩一个空壳子。要真是这样,就只能先派潜龙卫好好查查,银子到底到哪里去了。”
“老臣定当尽心竭力!”户部尚书宋峥眉头狠狠一皱,赶紧表忠心。
三件大事都吩咐下去了,皇上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的大手又被小娃娃软软的小手抓住了。
“爹爹,皇宫里就我一个小孩子,没人跟我玩,好无聊啊。您能不能,让这几位忠臣家的小孩进宫来陪我玩啊。”
“我听娘亲说,忠臣家的家教都是极好的。那教出来的小孩儿,定也是极好的。孩儿喜欢跟好孩子玩。”
皇帝眼神一凛。
这小娃娃,是不信他这些臣子?提醒他要拿他们的家人做人质?
他深深看了几人一眼,见他们脸上也有异色,眉头又蹙了起来。
“来人,去所有二品以上大员府上,每家挑一个适龄的孩童,进宫陪伴小平安。”本着不偏不倚、公正公平的原则,但凡二品以上的,就都选一个进宫吧。
“是!”立刻有人应声,飞快去了。
“太好啦!终于有人陪我玩了,谢谢爹爹。”小平安欢喜地拍着手,笑得十分开心。
丞相脸色彻底黑了,但他能说什么?不让自家子弟进宫吗?
人家只是想找个玩伴而已!
皇帝只觉得连日来闷在胸腔里的闷气消散一空,身心舒畅!
太后本来听说自家儿子不仅随便出宫,还在大街上随便捡了个孩子回来,正怒气冲冲地等着皇帝下朝。就听说那小孩竟然三言两语,将困扰皇帝好多天的问题给解决了。
她心里翻腾的怒火就慢慢平息了下来。
新帝根基不稳,她的娘家曾被先帝清算到式微,也帮不上什么忙。以至于新帝在朝堂上处处受掣肘,几乎寸步难行。
不管是谁,帮了他的儿子,那都是她的恩人!
哪怕那人只是个三岁小孩儿!
等看到自家儿子手里牵着的那个白嫩嫩的小肉团子,太后冷硬了多年的一颗心,竟然软得一塌糊涂。
不等皇帝解释什么,太后一把将小平安抱了起来,语调温柔地问:“你就是小平安?看这大眼睛、高鼻梁,长得可真好看呀。比皇帝小时候还要可爱!”
小平安歪着头看着太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您就是爹爹的娘亲吧?看着就慈爱,爹爹有您这样的娘亲,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儿。”
“哎呦呦,这小嘴儿甜的呀!怕不是抹了蜜糖吧。”太后稀罕地将小平安搂在怀里,笑得开怀。
自从父皇病重,宫里处处杀机,到国师保着他们拼出一条血路登基。皇帝已经许久没见过太后真心笑过了。
没想到这个接绣球得来便宜儿子,竟然有如此能量!
他这算是,不小心捡到宝了吧?
小平安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冲着太后撒娇:“祖母,孩儿饿了。早起就没吃东西,肚子都咕咕叫了。”
“快传膳——”太后和皇帝同时吩咐道。
母子俩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果然,有家人在宫里,丞相他们的效率一下子提高了,半天就拿出了相应的章程,当天下午,第一批救灾粮和边疆粮草就已经运出了京城。
虽然不多,更远远达不到解决问题的数量,但朝廷的态度给出了。至少让所有的百姓和将士们都知道,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们,而是会跟他们一起,共渡难关。
用过早膳,二品大员家的嫡子都陆陆续续被送进宫。
太后心情很好地看着小平安指挥着一群小孩儿在御花园里捉蛐蛐儿。到处一片惊呼欢笑声。
“太后娘娘,有一女子手持国师令牌,在宫外求见。”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而来,禀告道。
国师令牌!
太后猛地站起身来。
他们母子,要不是国师大人全力帮助,哪里能在一众如狼似虎的皇子中活到最后!
那可是他们母子真正的大恩人!
可是,国师却在新帝登基当天,突然消失不见。让他们想感谢,都找不到人!
“快请!”太后激动吩咐,“快,去御书房请皇上一同来见!”
皇帝急匆匆赶来,就看到一个翩然宛若神仙妃子的女子朝着他缓步而来。
一时间,竟然看得出了神。
太后也出神地盯着那女子好大一会儿。她在宫中二十多年,各种各样的美人也算见过不少了。可还没有哪一个女子如她这般,只一眼,就足以夺人眼球,深深被吸引,甚至很难挪开目光。
偏偏她身上没有半丝妩媚,清正得仿若高高在上的仙子,让人只会心生膜拜。难生嫉妒之心。
“民女燕微雨,叩见......”燕微雨走上前,正打算行礼,胳膊就已经被一双大手抓住了。
“免礼,免礼。燕姑娘不必跪。”皇帝急忙说道,语气里的急切太过明显,听得燕微雨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这皇帝,还真是,挺平易近人的。
“燕姑娘手持国师令牌,可知他现如今在哪儿?”太后不等燕微雨跟皇帝客气,更加急切地问。
燕微雨摇了摇头:“启禀太后,这令牌是国师大人四年前赠与民女的。民女也已经四年多没有见到他了。”
她上哪里知道国师的行踪去。
这令牌还是四年前她顺手顺走的。
要不是早就得知国师不在京城,她今日又不得不进宫,没有别的信物,她也不会将这令牌拿出来凑合着用。
国师之前虽然经常出京,可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京城的。太后没想到这女子都四年多没见到国师了,那肯定不可能知道国师去哪儿了。说不失望那绝对是假的。
不过,既然是国师能以随身令牌相赠的人,想必是国师看重之人。她还是非常重视,绝不会怠慢的。
“燕姑娘快请坐。来人,上茶点。”太后亲自吩咐道。
“不知燕姑娘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儿?”皇上也有些好奇。
燕微雨有些不太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那个,今天早上,被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是民女的儿子。”
“小儿顽劣,行为荒唐,给皇上您添麻烦了。民女想将他接回去。”
皇上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那本来应该抛绣球的女子?绣球砸到了他,那他......
只这样一想,他一颗心就忍不住“砰砰砰”跳了起来。
“娘亲——”小平安在御花园玩得满头大汗,听宫女说有个女子手持国师令牌进宫来了,猜到有可能是他娘亲,就赶紧扔下他的那些新的伙伴们跑了过来。
一看,还真是!
他快一个月没能见到的亲娘哎,还真的来了。
果然,他就知道,不出狠招,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娘亲,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想起来,她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看,他弄了个皇帝爹出来,他娘亲就坐不住了吧?
只是,还没跑到近前,小平安的小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娘亲身边还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小开心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
她为什么没有去把小开心接回来?
燕微雨伸出手,准备好了用充满母爱的怀抱迎接自己的亲儿子,结果就看到儿子在离她还有十几步远的地方,就生生顿住了脚步。
那极具穿透力的审视的眼神,让她一颗心都高高地提了起来。
这小祖宗,不会准备给她憋什么大招吧?
燕微雨下意识就缩回了手,站直了身子。
小平安仰着头望着燕微雨,冷哼一声,气呼呼地问:“娘亲你在心虚什么?”
燕微雨下意识摇头:“我没有,我不是,我哪有心虚?”
小平安一扭身子,避开燕微雨,直接扑到了皇帝怀里,等皇帝将他抱起来,眼睛能直视燕微雨的眼睛了,才一字一句问道:“娘亲,妹妹呢?”
燕微雨心虚了一下下,立刻理直气壮起来,也冷哼了一声:“那个小没良心的,自己认了个爹,就不要娘了。我倒是想接她回来,可也得她愿意跟我回来啊!”
小平安冷笑一声:“娘亲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想将妹妹接回来吗?”
“你怕不是心里正美着,终于有冤大头帮你带孩子了。你也省心了,是吧?”
同为冤大头的皇帝:“......”
这母子俩的对话方式,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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