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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全文

零度柠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医走后,陈府医重新替祁西洲把了脉。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也没太医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府医皱了皱眉。“三皇子原本就伤的不轻,竟还中了奇香,还好解的及时,否则拖到此时,怕是神仙难救。”闻言,祁西洲满脸寒霜,缓缓脱去衣衫。“麻烦您老帮我看看。”腰间霍然有两个并排的针孔。“这......什么银针能留下这般痕迹?”祁西洲咬牙切齿,“绣花针扎的!”府医怔愣了好半晌,又赶俯身仔细观察那针孔。“穴位倒是十分精准,只不知那绣花针可有提前消过毒?”许知意当时也不知是从哪摸出的绣花针,祁西洲觉得那死女人不会那么好心。“应该是不曾。”海青紧张地问府医,“那会不会对主子身体造成影响啊?”“暂时看不出,老夫还是先替三皇子处理后背的伤口吧。”后背的伤裂开了好几处...

主角:许知意秦淮生   更新:2025-02-28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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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秦淮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全文》,由网络作家“零度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医走后,陈府医重新替祁西洲把了脉。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也没太医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府医皱了皱眉。“三皇子原本就伤的不轻,竟还中了奇香,还好解的及时,否则拖到此时,怕是神仙难救。”闻言,祁西洲满脸寒霜,缓缓脱去衣衫。“麻烦您老帮我看看。”腰间霍然有两个并排的针孔。“这......什么银针能留下这般痕迹?”祁西洲咬牙切齿,“绣花针扎的!”府医怔愣了好半晌,又赶俯身仔细观察那针孔。“穴位倒是十分精准,只不知那绣花针可有提前消过毒?”许知意当时也不知是从哪摸出的绣花针,祁西洲觉得那死女人不会那么好心。“应该是不曾。”海青紧张地问府医,“那会不会对主子身体造成影响啊?”“暂时看不出,老夫还是先替三皇子处理后背的伤口吧。”后背的伤裂开了好几处...

《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全文》精彩片段

太医走后,陈府医重新替祁西洲把了脉。
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也没太医说的那么夸张。
只是,府医皱了皱眉。
“三皇子原本就伤的不轻,竟还中了奇香,还好解的及时,否则拖到此时,怕是神仙难救。”
闻言,祁西洲满脸寒霜,缓缓脱去衣衫。
“麻烦您老帮我看看。”
腰间霍然有两个并排的针孔。
“这......什么银针能留下这般痕迹?”
祁西洲咬牙切齿,“绣花针扎的!”
府医怔愣了好半晌,又赶俯身仔细观察那针孔。
“穴位倒是十分精准,只不知那绣花针可有提前消过毒?”
许知意当时也不知是从哪摸出的绣花针,祁西洲觉得那死女人不会那么好心。
“应该是不曾。”
海青紧张地问府医,“那会不会对主子身体造成影响啊?”
“暂时看不出,老夫还是先替三皇子处理后背的伤口吧。”
后背的伤裂开了好几处,月白里衣上沾了不少血渍。
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府医暂时替祁西洲洒了止血的药粉。
施针之后,祁西洲昏昏沉沉睡过去。
“陈府医,主子情况怎么样?”
海青低声的问。
陈府医叹口气,“三皇子情况很不好,伤口隐有感染迹象,应该会高热不退,夜里若是瞧着不对,及时来通知老夫。”
陈府医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海青。
“替三皇子解毒的那姑娘师从何人?说不定她有法子。”
用绣花针就能解了祁西洲体内的毒,甚至还替他护住了心脉,此女定不简单。
海青摇头,“尚未查明,属下今日也是头一回见那许家的大姑娘。”
陈府医急着去煎药,“三皇子旧疾未愈,加上这腿伤......老夫建议你去把那姑娘请来,越快越好。”
言尽于此,海青再迟钝也明白陈府医的意思了。
死马当活马医!
“属下明白!麻烦陈府医再抽空看一下属下那三位兄弟......他们到现在还没醒。”
陈府医应着,人已经出了院子。
到底是多厉害的迷药,竟让几个壮如牛的暗卫整整昏睡了两个多时辰。
许府。
林姨娘被打得没了半条命,自然也寻不了许知意的晦气。
许云婉除了哭,无计可施。
“父亲,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姨娘被打成这副样子?何况明明就是那小贱人自甘堕落,坏了许府名声,姨娘训斥几句何错之有啊?”
许怀安被她吵得心烦意乱。
“闭嘴!哭什么哭,她还有命在,已是三皇子手下留情了!这事要传扬出去,对你也没好处!”
看三皇子的态度,是肯定会对许知意负责的。
他担心的是别的。
“婉儿,要是你姐姐嫁给三皇子,你怕不能再入东宫了!”
皇上绝不可能允许许府两个女儿同时嫁入皇家。
许云婉闻言,心中不由窃喜。
正中她下怀。
她本就生得娇柔,哭起来梨花带雨,许怀安也不忍再责怪她口无遮拦。
“算了,这事你也是受了你姐姐牵连,父亲会替你另寻一门好亲事。”
许云婉绞着手中的绣帕,面带娇羞。
“那侯府明日来府中,父亲该如何交代?若是到时父亲被他们刁难,婉儿和姨娘都会很心疼的......”
她咬着唇,似乎十分为难地下了决心。
“父亲,婉儿愿代替姐姐嫁入侯府,这样侯府也不会再为难父亲。”
许怀安沉默了。
他打从心底里也是不愿得罪定安侯府的,虽说三皇子是皇家子嗣,可一个身有残疾的皇子,今后能有什么作为?
今天这事太大了,估计是瞒不住的。
定安侯府颜面无存,倒是不敢违逆皇上,可要对付区区许府,简直易如反掌。
反正定安侯府与许府正在议亲,至于具体瞧上了他哪个女儿,外人不得而知。
许云婉的提议倒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是如此一来......可就委屈了婉儿了!”
许云婉轻轻替许怀安顺着背。
“能替父亲分忧,婉儿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只是姐姐要嫁给三皇子,嫁妆不能少,可婉儿的那一份......”
许怀安虽宠爱林姨娘,连带着也宠爱她生下的一双儿女。
可,他只是个七品官,俸禄少得可怜,又没祖上封荫,自然将钱财看得极重。
他只是拍了拍许云婉的手背。
“婉儿放心,父亲心中有数。”
嫁妆肯定少不了,但嫁给皇子和侯爷,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光如此,许知意那一头的嫁妆只多不能少。
只看三皇子今日的表现,就知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可轻易得罪!
许云婉气的在心中骂了许知意无数回。
她是如愿了,可也不愿许知意嫁的比她好!
可转念一想,那三皇子是个残废,许知意即使嫁过去了,也只能守一辈子的活寡,心中不由又欢喜起来。
只要一想到秦淮生玉树临风的模样,许云婉的一颗心就似小鹿乱撞。
许知意那个蠢货,当真是眼盲心瞎!
梧桐院,许知意已经沐浴完,歇下了。
今天的事情,谋划的时间太短,漏洞百出,可最让她无语的,竟是睡错了人!
前世,她嫁入侯府没过多久,就听闻三皇子战死沙场的消息。
详细的,秦淮生也没多说,她一心打理后宅,便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明明躺在那间厢房的该是醉酒的太子,许云婉设计,让她身边的大丫鬟海棠爬了太子的床。
后,许怀安怕引火上身,谎称海棠是他外室所生。
海棠就这样代替许云婉成了太子侧妃。
可惜,没几个月,失足溺死在了荷花池中。
下人发现尸体的时候,海棠已有两月身孕。
重活一世,好多事的轨迹好像也跟着变了。
不等她再细思,就听见门被人轻轻推开。
以为是小鱼儿,许知意并未起身。
下一秒,头上就被兜了个黑布袋。
“许大姑娘,得罪了!放心,属下只是带您去看看我家主子,不会害您性命!”
动静不算大,可小鱼儿在廊下守夜,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就说明,梧桐院的下人都被迷晕了。
“你可有伤害她们?”
“放心,两个时辰就会醒。”

小鱼儿还在斟酌着该如何把这消息告诉许知意。
当天夜里,秦淮生醉醺醺地闯进了许知意的屋子。
他双眼迷离,两颊酡红,酒气熏天。
“侯爷这么晚前来可是有要事?夫人如今怀着身孕,受不得刺激!”
小鱼儿伸出双臂,拦住欲冲到床边的秦淮生。
“滚开!区区贱婢,也敢阻拦本侯!”
秦淮生的脸狰狞扭曲,凶相毕露。
他抽出腰间佩剑,猛地刺向小鱼儿......
一剑穿胸,鲜血如注!
许知意亲眼看着小鱼儿在自己面前倒下去。
“小鱼儿.....”
许知意试探地唤了一声又一声......
往日总喜欢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丫头,气息全无。
“为什么?”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却只挤出三个字。
秦淮生不屑地瞥她一眼,自顾自坐在窗边软榻上。
“下人冲撞主子,该杀!哪有为什么?夫人别大惊小怪的。”
烛火映照在秦淮生的脸上,许知意留意到他衣衫处沾着的口脂印。
许知意出奇的平静,任由下人将小鱼儿的尸体拖了出去。
屋中静的针落可闻。
“呵,你可真沉得住气!倒是本侯小瞧你了!”
秦淮生的声音陡然拔高。
“本侯许你怀孩子了吗?你敢私自将小厨房送来的汤倒掉,简直胆大包天,本侯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许知意垂眸,双手交握。
她懂医,嗅出了汤中避子药的味道。
母亲死的时候,千叮万嘱,让她保守这个秘密。
这么多年,她牢牢遵守当初与母亲的承诺,忍气吞声,隐藏实力。
她想着,秦淮生虽非良配,但腹中的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出于本能,小厨房送来的补汤全部被她悄悄处理了。
许知意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可,秦淮生还是知道了。
“说话!本侯最讨厌你这唯唯诺诺的模样!”
许知意不着痕迹地揉一把酸疼的腰,腹中孩子感受到了这沉重的气氛,不安地扭动了几下。
“那侯爷想要谁来替您诞下嫡子?我愿和离,只求侯爷放过我们母子。”
除了眼尾泛着红,脸上几乎看不出一丝情绪。
心早就死了!
秦淮生闻言,嗤笑一声,眸中晦暗不明。
“别妄想和离了,今夜我们就做个了断!本侯绝不能委屈了她!”
话音落,珠帘被人轻轻掀开。
许知意异常平静的看着。
许云婉!
“姐姐,婉儿是真心爱慕淮生哥哥的,可父亲一直想将我许给太子为侧妃,姐姐素来心善,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妹妹和淮生哥哥好不好?”
许知意淡淡扫她一眼,自嘲一笑。
早就该想到的,秦淮生陪她回门的那一天,这二人就眉来眼去的。
秦淮生借口醉酒,夜宿在许府。
他让小厮来传话,说是头痛欲裂,就不打扰许知意休息,歇在客房了。
翌日,秦淮生春风得意,红光满面,脖颈上还有几处淡淡的红痕。
许云婉用的水粉只需沾上一点,香气就经久不散。
秦淮生特地沐浴过,香味仍是隔着十几步距离就能闻得到。
见她发呆,许云婉红了眼眶,她怯怯扯着秦淮生的袖子。
“淮生哥哥,姐姐是不是生婉儿的气了?她都不理睬婉儿,呜呜,淮生哥哥,婉儿还是走吧。”
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婉儿别哭,本侯心中从无她半点位置,本侯对你的心意你该清楚.......”
他拉起许云婉柔弱无骨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语气宠溺。
“婉儿可感受到了?本侯答应要与婉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许云婉被逗笑了,含羞带嗔地睇他一眼。
“讨厌,姐姐还在这呢,淮生哥哥惯会欺负婉儿的。”
旁若无人的样子,仿佛许知意才是那个横插一脚的。
秦淮生压根不给许知意开口的机会,牵着许云婉离开。
“本侯做不出休妻这样薄情寡义之事,可若是亡妻,于你我二人名声都无损......哈哈哈!”
扬手,守在屋外的几个小厮会意点头。
冲天大火,映红了京城半边天!
侯府大夫人的院子意外走水。
一尸两命!
翌日,秦淮生悲痛欲绝,要人搀着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定安侯府内外挂起白幡,哭声不绝于耳。
秦淮生扶着许知意的棺椁伤心的几度晕厥。
前来吊唁的人纷纷唏嘘动容。
许知意嫁妆中的铺面、良田,其实很早就记到了许云婉名下。
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人前装的温柔缱绻,琴瑟和鸣,不过是他演的一出戏。
只要许知意死了,侯府就能名正言顺吞了她的嫁妆,用来填补亏空。
可,她愿意和离,甚至休妻,为何他们还要痛下杀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
大理寺接了这桩案子,任谁看这都是场意外。
秦淮生不顾自身安危,曾几次冲进大火中,府中人人可作证。
许知意的死,在京城并没溅起多大水花,大理寺草草结了案。
小鱼儿见许知意出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姑娘,您想什么呢?快成亲了,是不是很高兴啊?”
许知意淡笑不语。
那笑落在小鱼儿眼中,莫名的悲凉和哀戚。
秦淮生,欠我的,欠孩子的,我要你们千倍万倍偿还!
上一世,她隐藏锋芒,听从父命,乖乖嫁人。
却不想,这一去便是万劫不复!
老天开眼,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那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许知意坐在秋千上,午后的太阳晒得脊背发烫,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心中盘算着今后自己和小鱼儿该如何从许府全身而退?
还得拿回属于母亲的嫁妆,不管用什么法子,也绝不能便宜了许府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就算许府如今没落了,可仅凭她一人之力,想夺回嫁妆,简直异想天开。
得赶在亲事落定前,尽快寻一个靠山!
思忖间,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阴沉下来,大雨猝不及防地落下。
“有了!小鱼儿,赶紧去库房将我母亲的木匣子取来,当心点,别被人瞧见了,此物对我很重要!”

许知意深吸两口气,推开雕花木门。
厢房内光线十分昏暗,依稀可见床榻上躺着个男子,背对着她,瞧不见相貌。
许知意强迫自己冷静,身子却止不住微微颤抖,她俯身,灭了铜炉里的香。
轻推轩窗,屋中香气很快散去。
许知意脱鞋上榻,轻纱的床幔缓缓放下。
“抱歉.......”
她的手搭上男子的衣襟。
“嘶啦——”
男人皱着眉,双眼紧闭,翻了个身,露出结实的胸膛,长发散落在枕间,灼人的呼吸猝不及防地喷洒在许知意的脸上。
他意识不清,隐忍着体内翻滚的热浪......
天气太热,他的额上全是汗,喉结上下滚动,肌肉绷得极紧。
许知意颤抖着手,摸索向男人的腰间......
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腰封系得太紧,扯了好几次也没解开。
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
她的手终于摸到了被褥下藏着以防万一的匕首。
手起刀落......
“呼,也太难脱了。”
许知意轻声抱怨了句。
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亲手替男子宽衣解带,属实有点羞耻。
她缓缓解着自己裙上的盘扣,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别的。
她与秦淮生应该有过亲密接触吧?
可,关于第一次,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腹中孩子是谁的?
男人还在昏睡,却是准确地握住了许知意纤细的手腕。
许知意被吓了一跳,慌张地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许知意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结结巴巴地解释。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祁西洲缓缓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个衣衫半露的女子。
“.......?”
背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钻心的痛,倒是让他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
“你......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暗哑,带着滔天的怒意。
不等许知意反应过来,肩膀就挨了男人一掌。
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第二掌又朝着她的脑袋拍来。
许知意下意识地趴伏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
清新甘洌的雪松香霸道地闯入鼻腔。
没忍住,许知意又凑近了点,鼻尖轻轻抽动。
男人咬牙切齿,“一个姑娘家,竟如此不知羞耻!”
许知意此刻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她下意识看一眼衣柜方向。
是了,若失败了,小鱼儿也会死。
一不做,二不休!
许知意索性闭上双眼,将衣裙脱下,露出藕荷色肚兜,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开。
肌肤如玉,纤腰不盈一握。
她用匕首抵住男子的小腹,声音颤抖。
“你......乖一点,我......我会轻些的......”
乖一点?轻些?
祁西洲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种倒反天罡的话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的?
简直离了个大谱......
“别乱动.....刀.....刀剑无眼!”
衣柜里的小鱼儿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大姑娘这是打家劫舍来了?
祁西洲还欲动手,体内的热浪再次沸腾奔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可惜,他的双腿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只能由着这女人为所欲为。
许知意仅仅只是想把此事坐实,没想真的生米煮成熟饭。
男子衣衫散落到地上,带起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
祁西洲将头扭去一边,声音几近咆哮。
“滚出去!”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滚!”
许知意伸出脑袋往外张望几眼,又朝着衣柜方向做了个手势。
“我看看你的伤。”
祁西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周身肃杀之气喷薄。
出于求生本能,许知意放在他身上的手不断地扑腾......
“你找死!”
挣脱不开,许知意咬住男人的手,直到嘴中泛起血腥味。
“嘶,你是属狗的?”
祁西洲吃疼,才抽回手,许知意猛地将他压在了身下。
祁西洲,“.......”
眼见约定的时辰将近,许知意再也顾不得其他。
手指用力一捏,祁西洲的脖颈上就出现了暧昧的红痕。
一下比一下力气大。
“应该很像吧?”
许知意摩挲着下巴,似乎很是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还要多亏当年秦淮生脖颈上的痕迹。
祁西洲气极反笑,阴戾地盯着许知意。
“你可知我是谁?”
许知意摇头,“不知,不过都不重要了!”
早在解他腰封的时候,那枚雕刻着龙形的玉佩就已确定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你得负责!”
许知意居高临下打量着身下男子。
胸膛结实有力,麦色肌肤极富弹性,往下,小腹处没一丝赘肉.......
“死女人,眼睛不想要了?”
许知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长长叹口气。
“原来.....你不行!”
祁西洲,“?”
衣柜里的小鱼儿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大姑娘嘴里竟能说出这么刺激的话,这是她一个奴婢能白白听的吗?
祁西洲刚想质问,却见许知意的手上不知何时握了根绣花针!
对准某处穴位,刺入,轻捻,拔出,动作行云流水。
祁西洲猛地吐出口血。
“不用谢!不行也很好,但,我可不想守活寡......”
房门被人野蛮的踹开,刺眼的光线一下涌了进来。
许知意迅速翻身,躺到祁西洲身侧,又扯过被他压着的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许怀安愤怒的声音几乎快将屋顶掀开,紧接着又传来林姨娘夸张的尖叫声。
“啊,这里面该不会是大姑娘吧?老爷,这......这如何是好!大姑娘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啊!”
林姨娘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与人鬼混的是许知意,就差冲到府外宣扬了!
太子祁北辰闻讯匆匆赶来。
一室的旖旎,撕碎的衣衫......足见当时战况有多激烈。
可,祁西洲明明受了重伤。
“三弟,你可还好?”
闻言,许知意猛地看向一旁的祁西洲。
先前厢房门窗紧闭,光线昏暗,加上他与太子确有几分相像......
“完了,睡错了!”

今日登门的不仅有秦夫人,秦淮生竟也跟着一起来了。
虽说两家已经在议亲了,但这行为属实不合规矩。
男女成亲前是不能相见的,更何况现在连日子都未定。
定安侯府多少是有些不将许府放在眼里。
许怀安敢怒不敢言。
毕竟是许府先悔婚,他心虚。
定安侯府哪敢与皇家抢人,自然将不甘和怒气全撒在许怀安身上。
“许奉议,你若是瞧不上定安侯府,大可直说,何必如此羞辱我儿!我儿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探花郎,不知有多少世家贵女心悦于他!”
见许怀安一直半垂着头,秦夫人说话更是口不择言。
“我儿性子单纯,对你家大姑娘更是一心一意,结果你们转头攀上高枝,就将我儿一脚踢开,我们定安侯府日后有何颜面面对世人?”
她不敢斥责许知意,毕竟圣旨下,一切已成定局。
秦夫人今日除了拿回彩礼,其实还打着从许府捞一笔的心思。
左顾右盼,秦夫人的眉头渐渐拧紧。
没见彩礼的影子,四周的下人更是早早就避开了。
是以,秦夫人有心将事情闹大,也很难成了。
许怀安这才一脸赔笑地开口。
“秦夫人莫恼,此事确是许府的错,可皇上已经下了旨,我们总不能违逆圣命,许某与淮生皆是臣子,君命大过天的道理都当遵从。”
秦淮生始终低头,让人一时猜测不出情绪。
他倒不是非许知意不可,只是想到定安侯府如今的状况,难免埋怨许知意恬不知耻。
他自信地认为许知意能嫁给自己,就该感激涕零。
他不在乎许知意,但许知意必须对他死心塌地!
他恨许知意背叛他们之间的婚约,唾弃许知意一心只为攀高枝。
总有一天她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秦夫人还在骂骂咧咧,一句比一句难听。
许怀安敛下满眼愠怒,好脾气地听着。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夫人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骂了近半个时辰才住了嘴。
“淮生啊,府上近日新移植了不少名贵花草,你可移步去园子里逛逛。”
秦淮生看一眼秦夫人,见母亲点了头,这才起身,拱手作揖。
“那淮生不耽误你们说话。”
二房的人早早守在回廊下,瞧见只有秦淮生一人出来,喜上眉梢。
“快,回去禀告二夫人!就说成了。”
小厮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小跑着离开。
梧桐院。
许知意听着小鱼儿的禀报,盈盈一笑。
“好,我知道了。”
小鱼儿见她无动于衷,斟酌着开口。
“姑娘,也不知二房又在动什么歪心思,您要不要去看看?”
许知意手里握着卷书,闻言头都未抬。
“只要不将主意打在咱们身上就行,我交代你的事都办完了?还有闲工夫管二房的事。”
小鱼儿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绞着手指。
“奴婢想着那秦公子到底曾与姑娘有过婚约,怕他万一出了什么事,姑娘会于心不忍。”
许知意的脸迅速沉了下去,眸底泛起寒意。
“小鱼儿,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他并非良人,何况我现在已是准王妃,一言一行更得小心谨慎,明白吗?”
祸从口出。
“做任何事之前,首先得确保自己万无一失,毕竟,命只有一条.......”
想到前世小鱼儿凄惨的死状,许知意的眼角微微泛红,很快又将自己的情绪收起。
“下去吧,对了,帮我叫吴嬷嬷进来!”
小鱼儿自知说错了话,连声道歉后退了出去。
她总觉得大姑娘变化很大,跟从前判若两人。
唯唯诺诺的大姑娘现如今言辞犀利,有仇必报,想想又觉得挺解气。
吴嬷嬷很快进了来。
她做事干脆利索,就是嗓门太大了些。
“大姑娘您找老奴?有何事您尽管交代!”
许知意悄悄揉了揉耳朵。
“吴嬷嬷,我听说女子的嫁妆都要去府衙登记造册,可有这回事?”
“我打小没了母亲,没人教我这些,这才想着问问您,别到时无端给安王府闹了笑话。”
她声音绵软,透着无奈和心酸。
吴嬷嬷在宫中见过无数明争暗斗,倒真有些担心眼前这单纯的姑娘。
“回大姑娘的话,是有这个规矩,您不懂,可许大人总不至于也不懂吧?”
言语间,全是指责许怀安不将这门婚事放在眼里。
皇上赐婚都敢如此怠慢,他怎么不上天呢?
许知意轻按眉心,幽幽叹口气。
“此事也不能全怪父亲,到底是我的性子过于死板,不受父亲喜爱,再说府中尚未有主母,杂事缠身,父亲忘了一两件无足轻重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吴嬷嬷闻言,更是气得猛拍一把大腿。
“话不是这么说,您与安王爷的亲事那可是陛下亲赐,许大人这般不在意,可是对陛下心存不满?大姑娘放心,老奴这就替您去登记造册!”
言罢,也不等许知意开口,如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
许知意垂眸,拿起桌上的茶水抿几口。
只要登记造册,林姨娘就很难再动手脚,何况那十板子打下去,没两月下不来床。
嫁妆倒是早早放在仓库了,可她身为准王妃,总不好亲自去府衙,传出去难免被人笑话。
小鱼儿年纪小,心性单纯,也不合适出头。
吴嬷嬷是宫中老人,又是伺候过三皇子母妃的人,许怀安就算生气,也只能忍着。
一想到许怀安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觉心中畅快。
陪嫁的丫鬟只小鱼儿一人,有些寒碜,许怀安倒是送来几个,吴嬷嬷极会察言观色,直接替许知意婉拒了。
那几个丫鬟许知意倒是有些印象,都是林姨娘身边的。
林姨娘竟比许怀安的野心还大,妄图往安王府安插眼线。
小鱼儿探头探脑的朝屋里张望。
“姑娘,秦淮生被二房的小厮拖到客房了,嘿嘿,奴婢瞧着二房的烟儿姑娘随后也进去了,今天府里肯定要出大事了!”
许知意没好气白她一眼,“一天天地没正形,忙你的事儿去!”

十五年来,父女俩头一次正面交锋。
许怀安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许知意。
正午时分,日头正烈。
她身上半旧的襦裙被汗水浸湿,几绺发丝粘在额上,可饶是如此狼狈,一双眼依旧亮得惊人。
“行了!莫要强词夺理,为父念在你要定亲的份上,饶你这一回!”
他说着,弯腰扶起林姨娘。
林姨娘早就哭得泣不成声,就势倚在许怀安的怀里。
“老爷,呜呜,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她先是欺负了婉儿,后又不服管教,老爷.......”
她哭得梨花带雨,顺便将自己被蹭破的手掌摊开。
“您瞧瞧我这手,呜呜,好疼啊。”
许怀安最受不了她的眼泪攻势,可,许知意还在。
他只得沉下脸,不耐烦地将林姨娘推开。
“手破了就传府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等大姑娘婚事落定,就该着手准备婉儿的婚事了,还有闲功夫在这瞎胡闹!”
或许是因为许怀安太过严厉,林姨娘一下就止住了哭声,改为低低啜泣。
许知意心中冷哼。
也不知做戏给谁看!
许云婉也极少见父亲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缩了缩脖子,一语不发。
见许怀安想这么轻飘飘地将事揭过,许知意上前一步,拦住了他欲离开的脚步。
“父亲!女儿只问您一句,这府中可还有上下尊卑?若是下人冒犯了主子,当如何?”
许怀安不悦蹙眉。
总觉得今日的许知意不一样了。
“自当重罚......”
“女儿多谢父亲!”
话音落,许知意缓缓走到王妈妈身边,用尽平生力气,左右开弓。
“啪——啪——”
足足十个耳光,王妈妈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冒血。
“你这是做什么?”
许怀安怒斥。
许知意也不说话,将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一小截玉臂。
瓷白的肌肤上满是青紫淤痕。
“区区下人,也敢对女儿动手,难道不该打?她口口声声奉夫人之命,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外人只会说许府没有礼数,不分尊卑!”
王妈妈心虚地垂下头。
许怀安的脸色愈加阴沉。
“夫人?哪个夫人?”
林姨娘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不甘跪到许怀安面前。
“老爷,天热,许是大姑娘听岔了!妾只是让王妈妈将大姑娘带来说说话,妾怎么舍得打大姑娘!”
许怀安一把甩开林姨娘扯着自己衣袖的手。
“来人!这刁奴不尊主子,搬弄是非,上家法!”
王妈妈见林姨娘轻轻松松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顿时吓得老脸惨白。
她哆哆嗦嗦爬到许怀安脚边,老泪纵横。
“老爷明鉴,老奴真是奉了夫......姨娘之命,至于大姑娘身上的伤.......对,是她走路不当心,自己摔的!”
小鱼儿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现在当着老爷的面摔!看看能不能摔出跟大姑娘手臂上一样的伤!”
许怀安只是装聋作哑,还没真瞎!
许知意小臂上的伤,明显就是被人掐出来的。
若是今日不处置了这刁奴,怕是她还会攀咬出更多。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打!”
不多会,明珠院就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一声接着一声,凄厉无比。
三十板,皮开肉绽。
别说王妈妈这个岁数了,就是府里正值壮年的小厮也扛不住。
小厮上前探了探王妈妈的鼻息。
“老爷,没气了。”
许怀安站在树下,神色晦暗不明,不耐烦地挥挥手。
“处理掉!真是晦气!”
青石地面,一片殷红。
林姨娘一张脸惨白如纸,身子不住地哆嗦。
“还有你!以后也放聪明些,好端端的,别让这些居心叵测的刁奴教坏了!”
许怀安拂袖,大步离去。
林姨娘瘫软在地,眼底一片阴冷。
“小贱人!全是因为你,若是老爷因此厌弃了我们母女,我定会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顾一身狼狈,林姨娘目露凶光,再次扑向许知意。
许知意勾唇,不动声色地往池塘方向移了几步。
“扑通——“
水花飞溅。
“不好了!林姨娘和大姑娘落水了!快来人啊!”
许知意在水中胡乱扑腾,手紧紧扯着林姨娘不肯撒开。
“咕噜......你个.....咕噜......小贱人......咕噜.....快松手!”
林姨娘是江南女子,通水性。
但此刻,许知意扯着她的头发,拼命往水里按。
小鱼儿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扯着嗓子呼救。
不多会,就有会水的婆子相继跳进池塘,将二人救起。
许知意一脸后怕地缩在小鱼儿的怀里,嘤嘤啜泣。
“咳咳,吓死我了,呜呜呜。”
小鱼儿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
“大姑娘别怕,奴婢在,没事了啊,一会回梧桐院,给您熬一碗浓浓的姜汤。”
“小鱼儿,呜呜呜,林姨娘想杀了我......好怕,带我回梧桐院吧,好不好?”
林姨娘却只觉得背脊发寒。
刚才,许知意分明是想杀了她的!
虽在水下看不太清,可她眼中迸射出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旁边的下人窃窃私语。
“大姑娘好歹是府中嫡女,林姨娘是怎么敢的?”
“嘘,你小声些,不想要命了?”
“林姨娘作践大姑娘又不是一两天了,你们快少说两句。”
言语间,竟是全部偏向了柔弱好欺的许知意。
只是,许知意已率先开了口,哭得像快要断气似的,林姨娘一时竟不知如何辩解。
“大姑娘少血口喷人!我何时推你了?明明是你......”
许怀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明珠院。
他的一张脸冷得仿佛凝了冰霜,眸中戾气几乎喷涌而出。
“都滚回自己院里去!今日是吃错药了?闹得府里乌烟瘴气!还嫌不够丢人?”
林姨娘辩驳的话梗在喉间,却也只能由着丫鬟扶着离开。
小鱼儿扶着瘫软在她怀里的许知意。
“父亲息怒,女儿先告辞了。”
离得老远,还能听到许知意的哭声。
许知意被林姨娘推下池塘的事,很快在府中传开。
众口不一,说什么的都有。
许怀安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去关心林姨娘。
“今日起,未经允许,都不许踏出自己院子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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