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身而已。
没关系,他不吃我吃。
第二只虾刚送进嘴里,蒋明州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说,
“伊伊醒了,想见你。”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蒋明州背身,正在给赵若伊削苹果。刀片映着他的眼睛,我一时有些恍惚。
或许是在病床上睡了这么久的缘故,赵若伊很瘦,苍白的面容精致得像瓷娃娃。
看见我来之后,她快速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将手轻轻搭在蒋明州的腕间,宣示着主权。
“阿州,我们的恩人来了。”
“我们”俩字咬得很重。
我看向蒋明州,“找我有事吗?”
“伊伊醒来听说了你,吵着想见你。”他语气温柔,却不曾看我一眼。
“不过是好奇这些年一直在阿州身边的人是谁。”赵若伊顺势接过话,眉眼弯弯的,“阿州,我想吃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粥铺的粥,可以吗?”
蒋明州将手里最后一块苹果切好放进盘子里,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
他真的很爱她,结婚这么些年他从未给我切过任何水果。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蒋明州转身时目光终于短暂地停留在我身上,眼里很平淡,
“照顾好她。”
病房门被轻轻合上。
“你叫…舒忆?”赵若伊用手轻敲着膝盖,作思考状,“你们结婚了吗?”
没等我回答,她自顾自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走向我,
“原来结婚了啊..”她托起我的手细细端详着我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眼神慢慢变得凶狠,“舒忆,你好贪心。”
我只觉得冒昧,憋着火挥开了她的手,“赵小姐,你越界了。”
力道有些大,赵若伊一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到地上,撞得那把水果刀掉在了她的腿边。
她扫了一眼那把刀,表情有些不对劲,
“你爱他吗?”
我愣了愣,想到那双眼睛,一时语塞。
病房里短暂沉默了。
回过神来时,赵若伊已经拿起了那把刀,她此刻的五官几乎扭曲,
“从我醒来,阿州一共提起你八次,说你的好说你的不好!”
她有些哽咽,声音委屈,“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阿州就结婚了……那我呢?”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