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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青云:从退役功臣到权力之巅贺时年乔一娜后续+完结

沧海横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时年发现,汪东革讲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变了,对他也显得不太友好。据说,吴蕴秋刚来宁海县,就是汪东革给她当秘书。但持续的时间不长,仅仅三个月,就被吴蕴秋给换了。至于什么原因,目前贺时年还不清楚。“我都行,看汪科长安排。”汪东革却突然说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不这样,今天你先回原单位,等你正式上班了,我们再做交接。”贺时年看了汪东革一眼,终于确定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汪东革对他的到来怀有仇视心理。“行,我原单位的工作交接很快,明天就可以正式来上班!”出了县委大院,贺时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不过,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就是吴蕴秋的秘书了。以后行事,说话都一定要注意,切记不可得意忘形。回到国土局办公室的时候。刘大金正冷着脸,翘着二郎腿在贺...

主角:贺时年乔一娜   更新:2025-02-26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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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时年乔一娜的女频言情小说《问鼎青云:从退役功臣到权力之巅贺时年乔一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沧海横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时年发现,汪东革讲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变了,对他也显得不太友好。据说,吴蕴秋刚来宁海县,就是汪东革给她当秘书。但持续的时间不长,仅仅三个月,就被吴蕴秋给换了。至于什么原因,目前贺时年还不清楚。“我都行,看汪科长安排。”汪东革却突然说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不这样,今天你先回原单位,等你正式上班了,我们再做交接。”贺时年看了汪东革一眼,终于确定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汪东革对他的到来怀有仇视心理。“行,我原单位的工作交接很快,明天就可以正式来上班!”出了县委大院,贺时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不过,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就是吴蕴秋的秘书了。以后行事,说话都一定要注意,切记不可得意忘形。回到国土局办公室的时候。刘大金正冷着脸,翘着二郎腿在贺...

《问鼎青云:从退役功臣到权力之巅贺时年乔一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贺时年发现,汪东革讲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变了,对他也显得不太友好。
据说,吴蕴秋刚来宁海县,就是汪东革给她当秘书。
但持续的时间不长,仅仅三个月,就被吴蕴秋给换了。
至于什么原因,目前贺时年还不清楚。
“我都行,看汪科长安排。”
汪东革却突然说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不这样,今天你先回原单位,等你正式上班了,我们再做交接。”
贺时年看了汪东革一眼,终于确定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汪东革对他的到来怀有仇视心理。
“行,我原单位的工作交接很快,明天就可以正式来上班!”
出了县委大院,贺时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不过,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就是吴蕴秋的秘书了。
以后行事,说话都一定要注意,切记不可得意忘形。
回到国土局办公室的时候。
刘大金正冷着脸,翘着二郎腿在贺时年的工位上抽烟,烟灰散落,整个桌子都是。
见到贺时年,刘大金狠狠啪了一下桌子,站起身骂道:“贺时年,你还有没有一点纪律意识和职业道德?”
“怎么了?”贺时年淡淡问道。
“无故旷工,电话也打不通,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贺时年才想起来,在面见县委书记吴蕴秋的时候,为了防止被打扰,他将电话关机了。
无视了刘大金的谩骂,贺时年掏出手机开机,果然有数个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
“你耳朵聋啦,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刘大金丝毫不给贺时年面子,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刘科长,有话好好说,指手画脚成何体统?还是昨天的一巴掌不够响亮?”
见刘大金无礼,贺时年怼了回去。
“你......”刘大金被怼得面色一变,但办公室中那么多人看着,他怎么能在气势上弱了?
随即又骂道:“不请示,不汇报,无故离岗,贺时年,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是不想干了,现在就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刘大金一喜,挺直了腰杆,说道:“贺时年,你要辞职是不是?来,立马打辞职报告上来,我现在就给你审批。”
办公室的人闻听贺时年不想干了,要走人,无不骇然和震惊。
贺时年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有再和刘大金争口舌之快。
但刘大金却没有就此住口的意思,继续骂道:“哼,贺时年,你去县委连人都见不到,还幻想着调去县委工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呸!”
这时孔政有再次板着脸出现在门口。
见到孔政有,刘大金谄媚上前,再次将贺时年的“罪行”,添油加醋地数落了一通。
“贺时年,不请示,不打假条,无故旷工,擅自离岗,是这么回事吗?”孔政有板着脸道。
贺时年刚想解释,刘大金却说:“非但如此,他还拿辞职来威胁我,孔局长,如果这样的人还留在国土局,以后单位的执行力怎么办?”
“我建议将他开除,最不济也应该将他下放乡镇,立刻执行。”
“辞职?”孔政有板着脸,以训斥的口吻说道:“贺时年,你这是闹情绪,自己做错了事,却受不得批评,拿辞职来威胁领导,我看啊,刘科长说得对,你确实不适合再留在国土局。”
刘大金见孔政有力挺自己,腰杆直了起来,骂道:“对,我们国土局不需要这种目无领导,没有职业操守的人。我看望日乡的国土所就挺适合他。”
贺时年看了两人一眼,仿佛看猴戏表演。
他被调到县委工作的事,应该还没有传到国土局,他也懒得解释。
此时,他已经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站起身,装备离开,却被刘大金拦住了。
“贺时年,工作还没交代清楚,你不能走,让我检查你带的东西,谁知道你有没有将国土局的重要资料带走。”
贺时年眼神一凛道:“我带的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凭什么检查?”
“凭什么?”刘大金冷哼一声,道:“凭这里是国土局,凭孔局长是常务副局长,对局里的大小事务负责。”
这时,林安彦走了过来,轻轻拉了拉贺时年的衣袖,说道:“师兄,你要辞职?现在找个工作不易,千万别冲动呀!”
正在这时,国土局办公室主任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在孔政有耳边说了什么。
听后,孔政有脸色大变,转头看向办公室主任问了一句:“真的?”
“千真万确。”
随后,孔政有和办公室主任火急火燎离开。
刘大金并未注意听两人刚才说了什么,继续嘲讽道:“贺时年,今天你不让我检查,休想走出这道门。”
一年来,贺时年一直被刘大金针对,恶心,穿小鞋......
本来他成为县委书记秘书后,不想再和刘大金计较,想保持低调离开。
奈何刘大金不依不饶。
“刘大金,想拦我,你怕是昨天的巴掌吃得不够?”
说到被打,刘大金气不打一处来,喝道:“贺时年,你有种今天再揍老子一下试试,我立马报警,让你蹲劳子。”
“刘科长,我师兄他没做错什么,你的确没有权力搜他的个人物品。”
这句话让贺时年心里微微一暖。
整个办公室的人,也只有林安彦为贺时年说几句公道话了。
“林安彦,你特么给老子认清楚,你到底吃谁的饭,跟谁混?贺时年昨天打了老子,今天我就要和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林安彦脸色憋红,很想说:昨天是你欠打,要不是你嘴欠,辱及人家父母,会被打?
“哼,小孙,立马报警,说贺时年打人。”刘大金对着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
就在这时,孔政有去而复返,原本板着的脸,突然笑成了花,前后变化之巨,堪称戏精上头。
“住口,刘大金,你干什么?”
刘大金转身看去,只听孔政有吼道:“都是同事,喊什么警察,刘大金你想上纲上线是不是?再说,昨天的事,本就是你的错,被打也是你活该。”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惊掉了下巴!
刚才孔政有不是也一起针对贺时年吗?怎么去而复返就又变了一个人?
这变脸速度堪比川剧了吧?
“孔......孔局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大金有点懵逼了。

虽然不解,但贺时年还是跟随孔政有进了他的办公室。
孔政有关上门,谄媚地邀请贺时年坐下,又破天荒地给他泡了茶。
贺时年瞪大双眼。
这在过去的一年内从来没有也绝对不会出现的画面。
“时年同志,你和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欧华盛是什么关系?”
闻言,贺时年讶异了。
欧华盛,贺时年知道,他认识对方,但对方根本没可能认识他。
“孔局长,我不认识欧主任。”贺时年如实回答。
听后,孔政有有些不信地看了贺时年一眼,道:“刚才,县委办打电话到办公室,办公室通知我,说欧主任要见你。”
“见我?”
闻言,贺时年愈发疑惑了,他和欧华盛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欧华盛为何要见他?
从职位的角度,欧华盛是副处级,县委常委。
而贺时年除了当过兵的身份,也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二级科员。
于贺时年而言,县委常委召见他,地位悬殊,太高配了。
对于欧华盛而言,是高射炮打蚊子,太低配了。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似乎不可能。
他甚至有点怀疑,孔政有拿他开玩笑。
可是。
开玩笑也应该有个度吧,拿县委办主任开玩笑,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孔局长,欧主任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贺时年冷静下来问道。
孔政有说:“这个他没说,总之,你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
贺时年不知道的是,他才离开国土局,办公室就乱成了一团。
“什么?贺时年要被调到县委办工作?”
“对,还有可能是给某个领导当秘书?”
“不可能吧,你听谁说的,他一个当兵的,有什么资格给领导当秘书,他会写文章吗?懂官场规矩吗?”
“嘿,只要领导看上,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这是妒忌别人走了狗屎运了呗!”
......
众人的讨论,丝毫不落地传到刘大金耳中。
他心里憋屈不说,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刚才的一系列操作,哪怕道了歉,他也将贺时年彻底得罪死了。
如果贺时年真被调到县委工作。
收拾他一个刘大金,简直是老和尚吃嫩豆腐,不要太容易。
对于办公室发生的一切,贺时年浑然不知。
他骑着自行车,已经来到了县委门口。
在国土局上了一年班,贺时年还是第一次来县委。
来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停下,干什么的?”
贺时年客气道:“同志你好,我找县委办欧主任。”
闻言,门卫眉头一紧,说道:“那你打他电话,我确认一下。”
贺时年不认识欧华盛,哪里有他的电话?
“我是国土局工作人员,今天接到通知,说欧主任找我谈话,我没有他的电话。对了,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你可以看一下。”
门卫狐疑地看了一眼贺时年的工作证和身份证,又递还给他。
“对不起,没有电话确认,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一听,贺时年有些哑然,县委的门卫都这么嚣张的吗?
心里不悦,但贺时年还是冷静下来。
耐心解释道:“真是欧主任召见我,你要不信,打电话给县委办公室确认一下?”
“那是你的事,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
这个门卫,趾高气扬,将贺时年整不会了。
不得已,贺时年最终还是拨通了孔政有的电话。
幸好,孔政有有对方电话,拿到电话后,贺时年当即拨打了过去。
让他意外的是,接电话的居然是个女的,声音还挺好听。
“喂,你好!”
“你好,我是县国土局贺时年,听说欧主任要见我,我现在在县委门口,你方便和门卫说一声,让我进去吗?”贺时年客气说道。
“原来你就是贺时年呀,我知道你。这样,你将电话交给门卫,我和他讲。”
贺时年微愣,这个小姑娘怎么会认识自己?
虽然疑惑,但客气了一句,还是将电话递给了门卫:“请你听电话。”
接过电话的时候,门卫还板着脸,一脸不悦。
但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他立马变换了笑脸,低头哈腰。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他进来。”
挂断电话,门卫将电话双手递给贺时年,已经换了一副笑脸,不再是刚才的僵尸脸。
“已经确认过了,您进去吧!”
贺时年不禁感叹,这就是权力的威严和魅力呀。
进入了县委大院,贺时年突然有些迷路了。
县委的建筑结构是U字型,气派,大方,雄伟......虽然建盖于九十年代中期。
但经过翻新和改造,其威严还是让人肃然起敬。
要是能够在这工作,该有多好?
正在贺时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他拦住对方问道:“同志,你好,请问县委办欧主任的办公室怎么走?”
“从这里上去,二楼最右边的办公室就是。”
贺时年道了谢,顺着楼梯向上,刚到二楼,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贺时年下意识侧头,是一名清纯,肤色白皙的美丽女子。
这名女子并未穿工作装,而是穿了一条浅蓝色的过膝连衣裙,相对保守。
看着年纪不大,胸前的饱满却傲然挺立......
加之她的肤色白皙如剥壳的荔枝,还真有几分美女范。
“咦......你是贺时年同志?”
见到身材笔挺,剑眉星目的贺时年,这女子轻咦了一声说道。
贺时年讶异,回应道:“你好,我是贺时年......你是?”
“你好,我叫田幂,综合一科的工作人员,刚才和你通过电话。”
甜蜜?
“走,我先带你去欧主任办公室坐一下,他临时有个会议,估计还有一会儿。”
尾随田幂进入欧华盛的办公室,贺时年连连感叹,还真是气派。
“你喝会儿茶,坐一下,我手头还有工作,先去忙啦!”
田幂笑了笑,转身出了办公室。
贺时年喝了一口茶,四处打量着眼前的办公室。
发现,这间办公室不但气派,办公用品的摆放,陈设都别具一格。
似乎映照了所谓的风水学。
欧主任讲究风水?

见贺时年脸色微变,乔一娜知道怎么回事。
撇嘴小声解释道:“他不是我邀请来的,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今天我妈妈过生日,自己找上门来的。”
贺时年换好鞋走过去,却发现桌上的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而且并没有多余的碗筷。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安排他的位置。
一瞬间,贺时年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想法。
再看乔海林,背对贺时年,边抽烟边和冯安平有说有笑地聊着。
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
乔海林的一系列操作,讨好了冯安平的同时,也有给贺时年上眼药的味道。
等贺时年走到桌前,乔海林才转身,笑脸瞬间变成了冷脸。
“贺时年,坐吧,今晚,趁着你阿姨过生日,我们正好跟你聊聊。”
贺时年心里有些不舒服,并没有坐下。
今晚,乔海林两次直呼他的全名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乔家人对他这个未来女婿已经不喜,甚至厌恶了。
“乔叔叔,有什么话,是不是等外人走了再说吧!”
外人指的自然是冯安平。
闻言,乔海林摆了摆手,满脸不悦。
“冯局长怎么是外人?年纪轻轻,就升任交通局副局长,前途无量,是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一辈子?
有必要舔得那么明显吗?
要不是他有个当副县长的爹,他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当副局长?
整天吃喝玩乐,钻研谋上位,名声极差。
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贺时年学习?
这时,冯安平站起身,给贺时年递了一支烟,说道:“时年同志,你好,我是冯安平,交通局副局长,请抽烟。”
贺时年下意识看了一眼烟。
红烟精品大重九。
一百元一包。
贺时年摆手拒绝了,道:“不用,谢谢。”
转身又道:“乔叔叔,既然这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对于贺时年拒绝了他的好烟,冯安平面色一变,有些尴尬,悻悻收回了手。
乔海林也不废话,说道:“我反复思考过了,觉得你和一娜不适合。”
“我们就一娜一个女儿,都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而她的幸福,你给不了。”
闻言,贺时年眼露惊讶,道:“为什么?”
桥海林冷哼一声,道:“什么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吗?”
贺时年当然清楚,不就是他无权无势,是一个小小的二级科员吗?
当兵5年,退役1年。
贺时年已经和乔一娜在一起整整6年。
人生有几个6年?
贺时年看向乔一娜,所有人反对,他都可以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乔一娜的态度。
“爸,我和时年有着6年的感情,他的困境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他能给我幸福。”
乔一娜这句话,稍稍给予了贺时年一点安慰。
乔海林却怒了:“给你幸福?就凭他一个月三千二百块钱的工资?”
“他这点工资,在宁海县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他拿什么给你幸福?”
“你看安平,年纪轻轻就是交通局副局长,再看看他,当兵5年,二十八岁了还一无所有。”
“退伍后,也仅仅安排了一个狗屁不是的二级科员,他这辈子还会有什么出息?”
冯安平不嫌事大,补刀说道:“他应该在国土局上班吧?我刚才听国土局的一个朋友说,他得罪了人,要被下放到宁海县最远的望日乡。”
闻言,乔一娜微微一顿。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贺时年。
望日乡是宁海县最远的乡镇。
距离县城五十多公里,路不好走,坐车来回至少需要四个小时。
这时,卫子琴也说道:“小贺呀,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在官场,如果连升迁都做不到,我们作为父母的,怎么放心将女儿交给你?”
乔海林和卫子琴,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加之冯安平在一旁煽风点火,贺时年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一娜,所有人,包括你父母反对,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愿意相信我吗?”
此时的乔一娜却出现了短暂的犹豫。
她的眼神闪躲,不敢再直视贺时年的目光。
“时年,你要被调去望日乡,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
乔一娜并未选择正面回应,反而似责怪般问道。
贺时年看向乔一娜,皱眉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假如我真的被调到了乡镇,你就打算放弃这段感情吗?”
乔一娜沉默了,一时间,她的心绪变得混乱。
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27岁了。
贺时年当兵的这些年,聚少离多,她已经受够了。
如果贺时年去了乡镇,来回上百公里,那他们又要异地多少年?
而她的青春是否还经得起等待,经得起如此蹉跎?
想到这些年的异地和等待,她的眼圈渐渐红了。
“一娜,你等了他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现在他要被下放乡镇,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卫子琴的声音也激动了起来。
这时冯安平又嘲讽道:“贺时年被分配到最远的望日乡是因为得罪了人,如果没有人帮忙,估计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那里了。”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乔一娜听的。
闻言,她的脸色愈发难看,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往下流。
见乔一娜流泪,贺时年有些动容。
当兵五年,乔一娜依然等着他,他心里是感动的。
“叔叔阿姨,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们就直说吧,要怎样,才不会反对我和一娜在一起?”
贺时年也不废话,直戳重点。
乔海林见状,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今年人代会之前,解决副科级职务,否则,就请你永远在一娜面前消失。”
距离人代会,还有四个月。
理论上完全来得及。
看了一眼乔一娜,贺时年说道:“乔叔叔的提议,我同意。”
“如果今年人代会之前,不能解决副科级职务,以后,我不会再找一娜。”
说完,贺时年没有任何停留,离开了乔家。
乔一娜心绪混乱,想要送贺时年,却被卫子琴拉住了。
“一娜,听妈妈的话,别去,也暂时别联系他。”
“可是,时年他······”
“没什么可是,听妈妈的话,准没错。”
冯安平看着贺时年吃瘪,心里的得意只差写在脸上了。
再看乔一娜白皙的肌肤,傲人的峰峦以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的眼中淫邪之光渐渐弥漫。

八月的宁海县热得让人窒息。
此时的贺时年骑着自行车,朝女友乔一娜家而去。
今天是乔一娜母亲卫子琴的生日,为此,贺时年提前两天就准备了礼物。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从裤包中响起。
贺时年下意识将车停在路边。
确保安全后,拿出手机一看,是科室主任刘大金打来的。
贺时年有些疑惑,都下班了,刘大金为什么还打电话给他?
已经28岁的贺时年现在是宁海县国土局的一名工作人员。
6年前他和乔一娜一起大学毕业。
毕业后,乔一娜通过考试进入公务员系统。
而贺时年则应召入伍,当了5年兵。
因为在部队两次荣获个人二等功,破格提为四级士官。
复员前部队政委“唐老头”承诺,至少给他安排副科级以上职务。
但复员时,仅仅给他安排了一个二级科员的身份。
唐老头没兑现承诺,贺时年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结果却是让他必须服从命令。
作为军人出身的贺时年深知,服从命令是天职。
虽有不甘,但也接受了现实,最后被分配到了宁海县国土局。
在国土局工作了1年,贺时年的处境并没有好转。
反而常被科室主任刘大金打压,针对。
刘大金的电话,贺时年不想接,却又不得不接。
否则,明天上班,还真不知刘大金会想出什么方法恶心他。
“你好呀!刘科长。”贺时年尽可能保持淡定地说道。
让贺时年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下,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爆喝。
声音异常尖锐,仿佛挤爆了一只只气球。
“贺时年,你懂不懂什么是组织纪律?”
“县里一年前就发过红头文件,要尽可能放宽政策,给民营企业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
“金昌农业公司,手续齐全,为什么不审批土地流转手续?”
“你是脑子进水还是被门夹了?诚心想找麻烦是不是?”
面对刘大金的低俗谩骂,贺时年心想刘大金好歹是个科室长,股级干部。
却像个街头泼妇,不仅在给国土局丢脸,也在给整个公务员系统丢脸。
“刘科长,金昌农业手续齐全不假,但他们找的评估机构不合规。”
“土地流转的价格需要有资质的专业机构评估并出具相关证明......”
“你给老子闭嘴,你是国土局的人,只需管用地手续是否齐全,价格评估是你该管的事吗?”
“你这是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刘大金的声音咆哮着,足见他已经怒不可遏。
面对刘大金的斥吼,贺时年面色镇定,心里却渐渐有了火气。
金昌农业,想要流转南坪镇2300亩土地,用于猪场和牛场的建盖。
但,不管是养猪还是养牛,都属非农业,其用地性质本就存在问题。
最主要的是2300亩土地中,有980亩是良田肥地。
根据国家“耕地复垦”的相关要求,这部分根本不能用于流转商用。
并且,在土地流转过程中,占地村民针对价格提出反对意见。
质疑评估机构的专业性和公正性。
而面对村民质疑,评估机构非但不能拿出有力证据证明其合法性。
反而通过打击恐吓等行为进一步激怒村民,恶化干群关系。
心里虽然有气,但贺时年还是平静说道:“土地流转价格并没得到半数以上村民签字,因此这个价格无效......恕我没办法审批。”
听后,刘大金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好,很好,贺时年,看来你翅膀硬了。”
“既然你审批不了,那我就让别人来代替你审批,我看你也不适合再留在国土局,就等着发配乡镇吧!”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贺时年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无奈。
肆意迫害耕地,非法流转土地,最终受苦受累的还是人民群众。
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也不知还有多少领导干部,将这句话放心上。
来不及过多感叹,乔一娜的电话来了。
“时年,你怎么还没到?”
乔一娜的声音有些急切。
“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下,我正在往你家赶。”
“你快点,我爸爸好像不高兴了······”
刚刚被刘大金一通训斥,贺时年心里有些不舒服。
此时,听乔一娜如此说。
他的脑海中就呈现出了乔一娜父亲乔海林,那绷着一张冷脸的模样。
贺时年知道。
今天去给乔一娜的母亲卫子琴庆生。
又少不了要被身为住建局副局长的乔海林一番冷嘲热讽,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原本乔海林答应,只要贺时年一退伍,就择期为两人举办婚礼。
但得知贺时年仅仅被安排了一个二级科员后。
乔海林二话没说,直接推迟了两人的婚礼。
今天的庆生宴,更像是对他贺时年的一场批斗宴。
来到乔一娜家,天色已渐黑。
虽然知道今天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但贺时年并没有犹豫,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乔一娜。
今天的她特意化了优雅的妆容,青丝如瀑,很有待嫁闺中的淑女模样。
见到贺时年,她柳眉轻蹙,小声说道:“怎么才来?”
贺时年刚想回答,乔一娜又转头说道:“爸,妈,时年来啦!”
屋内一阵菜香飘来。
但并没有人回应,这让贺时年有些尴尬。
“时年,你先进来吧!”乔一娜为了缓解尴尬说道。
贺时年将礼物递给乔一娜,进了屋。
这时,乔海林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贺时年,今天你阿姨刚打扫了卫生,你还是换一下鞋吧,免得弄脏了地板!”
贺时年?
直呼大名,看来今天是想给自己上眼药不假了。
寻声看去,贺时年微微一怔。
因为家里除了乔一娜的父母外,还有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此人贺时年认识。
就是几天前靠副县长老爹的关系,刚刚升任交通局副局长的冯安平。
他怎么来了?
贺时年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五粮液,精品云烟以及那价格不菲的包包首饰。
顿时,他明白了。
冯安平今天来的目的不同寻常!
贺时年的脸色缓缓沉了下去。

贺时年觉得欧华盛这话说得特别。
谁不知道给县委书记当秘书等于一步登天。
是多少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修来的气运。
也是官场最重要的捷径之一,以后放出去,至少都是副科起步。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谁还会有意见?
有意见,那就是傻子了。
“感谢领导的厚爱,我服从组织安排。”
因为激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贺时年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那行,这事就这样定下来。”欧华盛淡淡道。
转而又说:“位置变了,工作性质也变了,我希望你明白,在县委办,该听谁的,跟谁走。”
“这些都是有规矩的,我可不想过不了几天,又得替书记物色新秘书。”
贺时年心想这是在暗示自己,在县委办,他才是一哥。
如果不听他的话,他有权随时更换自己。
随即,贺时年又疑惑,他和欧华盛素不相识,欧华盛怎么会推荐他给县委书记?
“请欧主任放心,我虽然没有秘书工作的经验,但一定尽全力做好这项工作。”
欧华盛站起身,说道:“那行,工作调动的事有人会替你张罗,现在我先带你去见见吴书记。”
宁海县,并没有秘书科的说法,一般都以综合科室相称。
县委办一共有三个综合科室,分别是综合一二三科。
其中,综合一科主要服务于县委书记。
也就是说,以后贺时年就是综合一科的工作人员兼任县委书记秘书。
有的地方,在县一级不以秘书相称,统称通讯员或者联络员。
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在四楼,靠右最边上的套间。
一路向上,欧华盛不发一言,贺时年心中疑问不少,但也不便多问。
来到四楼最边上,欧华盛指着套间旁边的一间办公室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办公室。”
贺时年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进去,暗想这里将是自己新事业开始的地方。
欧华盛的脚步没有停留,上前几步敲响了套间的门。
只听里面传出一个沉稳却带有磁性的女子音。
贺时年知道宁海县三个月前从省上空降下来一个女县委书记。
也是宁海县历史上的第一个女书记,名叫吴蕴秋。
但三个月来,这位新任的县委书记几乎不在电视和报纸上露面,因此他从没有机会目睹这位女书记的真容。
“进来。”
欧华盛推门而入,说道:“吴书记,时年同志到了。”
话音落下,贺时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眉宇不凡,齐颈短发的女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朝两人走来。
她身穿职业工作服,走路带风,飒爽之间不失英气。
贺时年微微一怔,他早听说过新来的县委书记年轻,却没有想到如此年轻,还如此漂亮......
正在贺时年愣神间,吴蕴秋已经微笑伸出手,道:“你好,时年同志。”
在部队当兵的五年,贺时年见过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领导。
但此时依然有些紧张和受宠若惊。
“你好,吴书记,我是贺时年。”贺时年伸出双手和吴蕴秋握了握。
三人寒暄了几句,吴蕴秋说道:“华盛同志,你先去忙吧,我和时年说说话。”
欧华盛应了一声,转头对贺时年说道:“你和吴书记谈完,下来找我。”
欧华盛离开后,吴蕴秋当先坐下,又说道:“来,时年同志,坐过来,我们说说话。”
贺时年在吴蕴秋对面端正坐下。
“时年,你在哪里当的兵?”
贺时年微微讶然,看来眼前的女书记在此之前对自己已经有所了解了。
这证实了,不是欧华盛将他推荐给吴蕴秋的。
“西南。”贺时年简练回答。
吴蕴秋淡淡一笑,说道:“那你应该喊我班长。”
闻言,贺时年挺胸坐正,脱口而出,道:“领导你也当过兵?”
吴蕴秋点了点头:“我在部队的时间刚好是你的两倍。”
贺时年心下松了很多,笑道:“怪不得见到领导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在部队的熟悉感。”
军人的气质在长期的部队生活中形成,哪怕退役了,骨子里的有些东西也是无法掩盖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贺时年的心绪彻底放松下来。
吴蕴秋又道:“当秘书和在部队完全不一样,不但要做些杂事,比如倒水,拎包,还要会写文章,你能适应吗?”
贺时年挺直了腰杆,说道:“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做好。”
吴蕴秋笑道:“好,刚开始,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很正常,我也经历过这个过程,一开始很难适应。”
贺时年脱口道:“领导也当过秘书?”
吴蕴秋微叹一口气,说道:“是呀,退伍后去了省委组织部。”
“原来,我是沿着领导战斗过的路在战斗。”
吴蕴秋笑笑,说道:“不要一口一个领导,这样显得生硬,我们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一起工作,你可以喊我蕴秋同志。”
贺时年心想,那怎么行,这样叫岂不是没大没小,目无尊卑了?
“那正式场合我喊你吴书记,私下里我喊你秋姐?”
这是贺时年的一个试探,吴蕴秋并不介意,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谈话持续了十五分钟。
从吴蕴秋办公室出来后,贺时年长舒一口气,感觉全身轻松,无形的压迫感全消。
回到二楼欧华盛办公室的时候,刚好听到一个男子做了立正的动作说道:“请欧主任指示。”
欧华盛抬头,刚好见到贺时年,便指着面前的男子道:“贺时年同志从今天起,就是吴书记的秘书,你和他之间,把工作交接一下。”
原来,这名男子就是贺时年的前任,汪东革。
“是,坚决按欧主任的指示办。”汪东革谄媚道。
欧华盛不以为意,哼了一声,斥道:“少油腔滑调。”
转头又对贺时年说:“本来我想亲自带你去综合一科转转的,我这里有事,就让小汪同志带你去吧。”
汪东革继续谄媚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出了欧华盛办公室,没入楼梯拐角,汪东革原本谄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我们是先交接工作,还是去科室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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