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严秦季平的女频言情小说《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陈严秦季平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我是空降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不等陈严吩咐,沈逸飞已经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赛因。”(注:赛因,蒙语表示“好的”或者“确认”的汉语发音。)随后向陈严说道:“敌人在向潜伏哨询问情况,我胡乱应付了一声,但是不确定有没有被识破。”沈逸飞这小子不愧是高材生,虽然是半吊子水平,但多少懂一点蒙语,为众人争取到一点反应时间。不过被识破就晚了,这片河床上多了三具尸体,要在敌人察觉之前发起进攻。陈严向张甘峰询问:“找到敌人指挥官的位置了吗?”张甘峰轻声说道:“找到了。”他的枪口正在追逐着远处的一个人影,此人肩扛着少尉军衔,狙击镜的分划线已经压在对方身上。随后,陈严急促的吩咐:“所有人,要确保把这一伙漠军全部消灭。冷枪,你开第一枪,择机清除敌人的指挥官!”张甘峰没有说话,急促的呼...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陈严秦季平大结局》精彩片段
还不等陈严吩咐,沈逸飞已经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赛因。”
(注:赛因,蒙语表示“好的”或者“确认”的汉语发音。)
随后向陈严说道:“敌人在向潜伏哨询问情况,我胡乱应付了一声,但是不确定有没有被识破。”
沈逸飞这小子不愧是高材生,虽然是半吊子水平,但多少懂一点蒙语,为众人争取到一点反应时间。
不过被识破就晚了,这片河床上多了三具尸体,要在敌人察觉之前发起进攻。
陈严向张甘峰询问:“找到敌人指挥官的位置了吗?”
张甘峰轻声说道:“找到了。”
他的枪口正在追逐着远处的一个人影,此人肩扛着少尉军衔,狙击镜的分划线已经压在对方身上。
随后,陈严急促的吩咐:“所有人,要确保把这一伙漠军全部消灭。冷枪,你开第一枪,择机清除敌人的指挥官!”
张甘峰没有说话,急促的呼吸几口之后平静下去,然后把眼睛凑到目镜上。
张甘峰一动不动,就如一尊雕塑。
陈严焦急的看过去,张甘峰突然扣动了扳机,191式精确射手步枪特有的声响在河床上回荡起来。
5.8毫米的狙击重弹脱膛而出,张甘峰觉得不放心,再次扣动扳机把第二颗子弹送出去。
敌群中的少尉胸膛被撕开两个大洞,声都没吭一下,顿时仰面跌倒。
第一声枪响的时候敌人还没有反应,待到第二声枪响,他们才察觉指挥官被狙杀。
失去了指挥,敌人顿时乱哄哄的一片。
张甘峰的枪响,就是众人进攻的命令。
黄东新把机枪背带单挂在肩上,双手挟住,大踏步向前运动的同时,手中的201式班用机枪喷出死亡的火舌。
一个长点射在河床上扫了一个扇面,如没头苍蝇一般的漠军瞬间被被扫倒两个,剩下的人这才想起防御。
可是机枪子弹挂着渗人的啸叫扎过去,敌人立刻放弃了反击的企图,转而在河床上四散奔逃。
见形势不妙,一辆老旧的“拉达”军用卡车发动起来,驾驶员不管自己同伴的死活,径直向后方开去。
位于车边的两个漠军反应却很快,当卡车经过的时候,他俩纵身攀上去,任由挂在车厢外边随车向后逃去。
无人机操作员传来询问声:“我已锁定目标,是否开火?”
后边还有装甲部队,陈严想也不想的拒绝:“无人机节省弹药。”
他转头向秦方中大吼一声:“火箭筒!”
秦方中应声而出,向前疾跑几步半跪在地上,一具PF-89火箭筒已经扛在他的肩上。
略一瞄准,一股浓密的发射焰已然在秦方中的身后升腾。
80毫米高爆榴弹被推出弹膛,随后火箭发动机点火,火箭弹掠着渗人的尖啸,向前方的“拉达”卡车袭去。
大约两秒钟之后,火箭弹准确命中车尾,随后闪出一团耀眼的爆光。
车身被掀上天三、五米高,变成零碎之后紧接着摔下来,扒着车厢的两名敌人也被甩飞。
秦方中扔掉滚烫的发射筒,看着纷散的卡车碎片,嘴里还在意犹未尽:“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残存的敌人战意全无,陈严长身而起:“跟我上!”
众人拉出一条稀疏的散兵线,就像镰刀掠过草丛,快速跃进到间谍卫星的外围,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
孙上明拎着机头大开的手枪跑过去,也不管有没有断气,先给他们的脑袋来上一枪再说。
一声声“安全”的通报响起,陈严这才去查看坠毁在河床上的间谍卫星。
间谍卫星坠毁时砸了一个浅浅的坑,外围溅起了一圈浮土,铁疙瘩一样的玩意儿就安安稳稳地趴在里边。
间谍卫星的本来面目已经不复存在,沈逸飞困难地分辨着说:“应该是一颗锁眼KH-12型照相侦察卫星。”
锁眼KH-12型,地面分辨率0.1~0.3米,轨道近地点约为310公里,最低可下降高度约为120公里。
因为卫星武器对它造成的破坏,再加上大气层摩擦产生的燃烧,其上的照相设备、通讯设备、动力系统已经消失。
资料上说它有17吨重,不过目前来看不像,只剩下一个“蚌壳式”主体,顶多三、五吨重。
沈逸飞做好个人防护,快速整理着专用工具,嘴里还不忘嘟囔:“这项工作对我非常有挑战性!”
窜进浅坑,沈逸飞略一估算:“我需要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沈逸飞翻找出切割机,准备首先切割开间谍卫星的蒙皮。
蒙皮使用的是镍基耐高温合金,兼顾耐高温的同时,又保证了其的坚固度。
看到沈逸飞手中切割的火星子四溅,爆破手伍岭云翻找出一块炸药跃跃欲试:“要不然试试这玩意儿?肯定比你快。”
沈逸飞手上忙活的同时,用脚踢了踢储存液氦的位置:“不怕液氦泄露,你大可以试试。”
伍岭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讪讪地放下炸药块。
面对镁国佬可能出现的方向,众人围着间谍卫星摆了一个半圆形防线。
身后不时传来“吱吱吱”的切割声,陈严忍不住回头看看,沈逸飞放下切割机长出了一口气,坚硬的蒙皮终于被切开了。
更内层的桁条和隔框铆接而成的蜂窝状主体显露出来,钢化玻璃纤维和碳纤维的环氧涂层切割要容易的多,沈逸飞手脚麻利地再次切开。
镁国佬的伞降救援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赶过来,陈严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尽量加快速度。”
沈逸飞忙活的同时还不忘讥讽:“要不换你来?”
仗着是信息工程大学的高材生,沈逸飞时常自诩为“知识分子”,此刻将“傲娇”发挥地淋漓尽致。
陈严被噎得白眼直翻,索性不再说话。
突然,两声预警同时响起。
一个来自耳机里,是无人机操作员传来的:“夜鸮注意,十二点钟方向,敌BMP-1步战车来袭。”
另一个来自陈严的正前方,是孙上明,他用手中的192式突击步枪预警。
——“哒哒哒!”
孙上明作为潜伏哨前出,发现敌人后当先开火,半匣子弹扫了一个长点射,随后跳跃着变换射击位置。
顾不上精确瞄准,只为倾泻火力拦阻,孙上明瞬间打空弹匣。
远处有一个黑匣子似的东西正在快速移动,子弹扎过去碰撞的火光四射,就好像一只火刺猬。
轻武器伤不到它的分毫,一发73毫米高爆弹打过来,却逼得孙上明疯狂地翻滚着躲避。
没等到伞降救援队,却首先遇上了漠北国的步战车,他们上赶着来给镁国佬卖命。
陈严急的大喊:“无人机,敲掉它!”
无人机操作员终于得到可以开火的命令,声音也变得迫不及待:“收到!”
“双尾蝎”无人机在提供火力支援之前,最后一次通报镁国佬的位置:“伞降救援队所搭乘的两辆苏制越野车突然停下脚步。”
陈严微微有些疑惑,镁国佬不和漠军的装甲车同时发起突击,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陈严临时改变部署:“雷公、兽医,警戒左右两翼;冷枪,注意观察后方!”
战友们答应着快速运动到位,“双尾蝎”无人机已经开始了攻击。
“双尾蝎”无人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敌人的步战车逼近,随着压低机首,下挂的火箭弹发射巢喷出一团三米多长的火舌。
轻武器奈何不了BMP-1步战车,但是无人机发射的破甲火箭弹却轻而易举。
BMP-1步战车的装甲被撕开,就如筷子捅豆腐一样,穿了个彻底。
(注:番外,也算个人物小传,用少量篇幅,介绍一下小队每个成员的从军经历。)
——我叫黄东新,呼号“烟鬼”。
——我是空降兵,来自雷神突击队。
我出生在祖国大西北的甘陇农村,那里有大片半干旱的荒漠地带,也导致了我的家乡很贫穷。
很遗憾,我也不是个好学生,我的学习成绩很差,座位也常年位于教室的最后一排。
妈妈早早过世,父亲外出务工,我从小就是一个留守儿童。
好不容易混完了初中,普通高中是考不上的,考大学更是连想都不用想,老师好心地推荐我去读职高。
但是我却谢过老师的好意,去读职高,对于贫穷的家庭来说又是一笔巨额开销。
其实我早就不想继续上学了,反正我也不是读书的料。
照目前看来,跟着父亲的步伐,去南方打工才是我的出路。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为此事,父亲专门从南方的工地回来了一趟。
父亲问我:“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这还有什么要考虑的?
我将劳作于某个建筑工地,又或者是累死累活于某个工厂的流水线上。
也许多年以后,我会娶一个同为“打工妹”的媳妇,生一个势必会成为“打工人”的娃娃。
秋后的塘水,一眼就能看到底,这就是我们一代一代农村人的归宿。
父亲更没有什么文化,他认得字还没我多呢,也没再说什么。
于是,我收拾起行囊,准备南下打工。
这天一大早,父亲就准备出门,去县城买南下的车票。
几十里的山路也不舍得坐车,他打算走着去。
但是一推门,却被老支书迎面给堵回来。
论起来,老支书是我的本家大伯,村支书位置上也早已卸任。
不过为了表示尊敬,村里人依旧会以“老支书”来称呼他。
老支书年轻时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滚过几遭,听说还受过很严重的伤,走路一直佝偻着腰。
但老支书是四里八庄为数不多的“能人”。
国内国外的仗打完了,他转业回到地方,没有要求分配工作,却一头扎进农村。
并放豪言,一定要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可惜自然条件实在是太差,老支书奔波了半辈子,却没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以至于卸任多年,老支书还一直耿耿于怀,多次说“自己对不起乡亲们”。
老支书毫不客气,用烟袋锅子指着父亲的鼻子就是质问:“咋?要带着娃娃跟你去打工?”
父亲木讷地回了一声:“书读不出个名堂,地里又刨不出吃食,只有这么个营生。”
似乎老支书很是气愤,转而问我:“东新娃,跟大伯爹说,你真的愿意出去打工?”
(注:大伯爹,西北方言,对父亲哥哥的称呼。)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虽然我年纪尚轻,谁愿意背井离乡的去讨生活?可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
老支书猛嘬了几口烟袋锅子,就像命令一样跟我说:“东新娃,听大伯爹的话,咱当兵去!”
——“就算只当两年义务兵,也能开阔你的眼界,到时候随便你去干啥,我不拦你。”
当兵对于农村人来说,是个为数不多的出路,其实我也奢想过。
可是老师曾经说过,部队现在已经开始向“全员高中化”转变,没文化当兵都当不成。
(注:全员高中化,从2000年以后开始推行。)
我苦笑一声:“我只是个初中毕业......”
老支书粗暴地打断我:“又不是不可能?我现在就给你去县里的武装部问一下。”
老支书扭头就走,临了扔下一句话:“哪怕拉下我这张老脸!”
去南方打工的计划暂时耽搁下来,我坐立难安,父亲也多次跑到门口张望。
到了下午老支书才回来,不过我看到,老支书佝偻着的腰更弯了。
一进门,父亲就急忙帮老支书把烟锅子塞满旱烟,他却没顾得上接:“东新娃,明天去县里报名体检。”
老支书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接过烟袋锅子嘬了一大口:“我就盼着村里的后生娃娃们有出息,为你们走后门,我乐意得很!”
看来老支书打好了招呼,体检、政审都很顺利。
没过多长时间,老支书领着两个军 人来到我家,说是家访。
我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军 人,一身威风的天蓝色军装,胸前缀着一排排好看的标志,还有一枚伞花式样的徽章。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07式空军冬常服,那枚好看的徽章是“伞兵徽”。
两个年轻军 人显然不认识老支书,但是却很客气,还一口一个“老前辈”、“老班长”的叫着。
我也难得的在老支书脸上看到畅快的笑容。
年轻的军 人问我:“想不想当空降兵?”
我用力的点点头。
我知道,我当兵的事儿,成了。
家访结束后,两个军 人刚一走出门,我父亲“噗嗵”一声给老支书跪了下去。
父亲沧桑的脸上满是沟壑,就像春雨滋润贫瘠的土地一样,此刻泪水纵横。
——“老支书啊,该让我怎么谢你啊?”
又急忙向我招呼:“东新娃,还不快来给老支书磕头!”
我刚准备屈膝下跪,却被老支书一把拽住:“不准跪,你马上就穿军装了,更不能跪!”
老支书带我去县里的武装部领回了军装、被褥,我竟然又不敢相信起来。
我要当兵了,还是空降兵。
不过“空降兵”是个什么兵种?
还是农村娃的我,可听都没听说过。
老支书跟我说:“空降兵啊,其实我也说不明白,只知道是从天而降的兵种。”
随后,老支书得意起来:“不过空降兵的前身是十五军,那可是我的老部队,绰号‘千岁军’,端的是个威风凛凛!”
说着话,老支书轻轻揩了一下眼泪,然后满脸的表情变成骄傲:
——“大名鼎鼎的上-甘-岭战役就是我们打的,那位飞身堵枪眼的英雄是我的老战友......”
我穿上了没有任何标志符号的新军装,在村子敲锣打鼓的送行中,我第一次踏上离家的路。
这是一条难行的土路,也是通往县城唯一的路,一年到头都是尘土飞扬。
祖祖辈辈都从这里走过,可是很难跳出贫穷的家乡。
父亲和老支书把我送上武装部的大巴车,分别在即,我探出脑袋告别:“阿大,老支书,我走了。”
(注:阿大,西北方言,对父亲的口语称呼。)
父亲的嘴唇嗫嚅了良久,似是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剩一句话:“到了部队好好干。”
随即,父亲用力的挥挥手,却突然背过身去,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老支书把二百块钱硬塞到我手里,然后拽着我的手叮嘱:“到了部队要服从上级,和战友们搞好关系,能提干上军校最好,实在不行就转士官,争取留队。”
——“混出个人样来,我和你阿大,都等着你立功受奖的喜报,被县武装部敲锣打鼓的送到家里!”
军用大巴的喇叭声长鸣,前方忽闪着警灯的警车开道,车队也缓缓启动。
我鼓起勇气大喊:“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
就在反冲锋发起的同时,“双尾蝎”无人机再次临空。
因为敌我两方很快就要搅在一起,提供火力支援有可能误伤。
无人机操作员退而求其次,将火箭弹向着镁国佬的攻击出发线打去,以掩护陈严众人。
陈严在急速冲锋中,端枪把敌人的一个突击小组压制住,孙上明立刻上前护住他的侧翼。
陈严手中步枪压制的同时,沈逸飞却一枪未发,快速地向侧翼运动而去。
突然,斜刺里响起炸雷般的枪声,紧接着,陈严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挨了一油锤。
陈严横身把火线扫过去,同时大声提醒:“注意十一点方向,凹坑!”
仓促间低头看看,胸口上多了一个小洞,一枚锃亮的弹头嵌进战术背心里了。
听闻通报,黄东新立刻把机枪射界扫过去,压的敌人一刻也不敢露头。
趁此机会,陈严当先把一枚破片手榴弹砸进去,凹坑中顿时曝光四起。
然后,陈严就如泄愤般的跑过去,枪口几乎顶在镁国佬的脑袋上了。
不等身负重伤的镁国佬反应,陈严一枪掀飞他的头盖骨,跳进凹坑稍稍喘息了一口。
晃了晃伞兵靴,将溅射到脚上红色、白色的零碎甩掉,陈严还是觉得不解气。
掏出一枚破片手榴弹拔掉保险销,压住保险握片放在镁国佬的尸体下,布设了一枚诡雷。
陈严这才心满意足,也为刚才的一枪止不住的庆幸,国产的陶瓷防弹板救了自己一命!
就在这时,陈严听到侧翼响起急促的枪声,急忙探头看去,只见孙上明被袭来的子弹给逼得不停地翻滚。
陈严急促的呼喊:“长箭,右侧脱离!”
说着话,他来不及精确瞄准,抬枪就打。
一长串5.8毫米子弹飞过去,稍稍迟滞了两个镁国佬的进攻脚步,陈严纵身跳跃出凹坑。
跑动中寻找到合适的射击位置,陈严再次据起191式突击步枪,可是一个短点射之后,机匣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我靠!”
好巧不巧,子弹在这个时候打空。
眼见两个敌人快速起身逼来,陈严来不及更换弹匣,探手放下191式突击步枪,却顺手将快抢套里的92式手枪拔了出来。
蹭着外腰带上膛,手指成射击线的瞬间就已扣动扳机,极近距离的射击,将当先一名镁国佬的脸部打开花。
后方的敌人闪出来,陈严猫腰前冲的同时,手枪也在不停地开火压制。
欺身近前,左手抓住对方的HK-416步枪上举,耳侧响起一串狂叫。
就算隔着战术手套,陈严也感觉到手心中的一股滚烫,两人几乎面对面,一张标准的昂撒人面孔显露在他眼前。
算不上字正腔圆,昂撒人说了一句中文:“可恶!”
陈严同样怒骂。
陈严正准备用手枪上顶开火,但是顿时感觉对方的枪械脱力了。
对方撒手之后疾步后退,却抬脚袭向陈严的手腕,手中的92式手枪也同时脱手而飞。
只见镁国佬已经掏出了M-18手枪在手,陈严心中大惊,这下要完犊子了!
(注:M-18,其实就是西格绍尔P-320的短尺寸型。)
一个身影从侧面扑过来,压着陈严一起摔倒,一串子弹朝着镁国佬飞去。
就像肉垫一样,陈严被砸了个七晕八素,这才发现是沈逸飞赶了过来。
沈逸飞还不忘嘲讽:“救了你一命,记得请我吃一顿脆皮鸭。”
陈严狼狈的爬起身,却兀自嘴硬:“你怎么不把我砸死?”
这时,耳机里传来几声呼叫:
——“小山猫到位。”
——“炸药装设完毕。”
陈严看了看前方,镁国佬的散兵线一时间被打退,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撤离。
——“我们撤了!”
沈逸飞却拽住陈严示意,只见他身后的通讯基站上正在急促闪烁着:“16号线路。”
在无线电通讯中,16号线路是默认的公共频道,就像一个大型聊天室,哪怕一部民用对讲机都可以插 进来。
不会是镁国佬吧?
两方已经交火半天,这时候竟然有了聊天的心情?
焦急中,陈严抬起头:“是谁?”
沈逸飞也不知道是谁,帮助陈严接通,一个毛里毛气的声音立刻闯进来。
——“嘿,东方的达瓦里氏,请转到加密频道。”
说完,对方就结束了通话。
原来是大毛子,陈严倒是听得懂,他熟悉俄语。
陈严吐出一口唾沫,怒骂出声:“去你酿的,谁跟你是达瓦里氏!”
转到加密频道之后,陈严的语气毫不客套:“表明身份!”
对面回复:“第76近卫空降师,特种侦察营,马克西姆。”
空降部队是大毛子的王牌,而第76近卫空降师,可以说是王牌中的王牌。
陈严对着沈逸飞眨眨眼,竟然是老熟人,因为他俩认识这个大毛子。
陈严和沈逸飞曾经在罗国的梁赞空降兵学院交流学习过,甚至还曾经和罗国的空降兵并肩作战过。
陈严回复:“华国空降兵,雷神突击队,陈严。”
马克西姆的声音亲切起来:“严,我的达瓦里氏,你还好吗?”
大毛子很是执拗,对人的称呼一般只称名字,就算“陈严”这种单姓单名也不例外。
就算是私人情感还算不错,陈严对马克西姆口中的“达瓦里氏”并不感冒。
战场情况焦急,更没有心情和他扯闲篇。
马克西姆继续说:“需要支援吗?”
陈严和沈逸飞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俩也同时想到,镁国佬、大毛子,肯定和自己是同样的目的。
间谍卫星!
而且,能够通过公共频道联络上,就说明大毛子距离自己不远。
别看大毛子自己活的跟鬼火一样,但是却一直视漠北国为自己的势力范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有能力侦测到间谍卫星坠毁的位置。
面向沈逸飞,陈严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大毛子也想来凑热闹了!”
陈严本想拒绝,但是一瞬间,一丝奸诈爬上嘴角。
按下送话器,陈严说道:“我们取得了间谍卫星的控制器,但是跟镁国佬搅在了一起,现在需要你们的支援。”
隔着送话器,都能感觉到马克西姆的笑脸:“我小队将掩护你们脱离镁国佬的火力接触。”
陈严问:“给我位置,我将向你靠拢。”
马克西姆答应一声,随后传递了一个红外信号的识别频率,河道外沿很快闪烁起来。
当听到陈严说“需要支援”的时候,沈逸飞急得差点没蹦起来了。
又不是不能脱离接触,为什么要向大毛子靠拢?
而且好不容易取得的控制器,向大毛子靠拢之后,闹不好就要被他们抢去。
等到陈严结束通话,他满脸不相信地问:“你他酿的疯了?”
(平行世界,无时间线)
三月份,北国草原的积雪刚刚消融,一年一度的“赤日和军演”拉开帷幕。
上一次军演中,空降兵作为红方,输的那叫一个惨。
空降兵再次踏上演兵场,喊出了“踏平赤日和,活捉满向东”的口号,大有一股复仇的味道。
陈严,来自空降兵·雷神突击队。
肩膀上的军衔刚刚晋升为“一毛二”,却在心里暗暗发誓:
——要在演习中好好表现,争取闹个开门红,如果能在首管面前露个脸就更好了!
可惜陈严的运气不太好,跳伞的时候突然遭遇横风,裹挟着他远远地向空降场外飘去。
在大风中降落,又被摔了一个狗啃泥。
远处有人影闪动,不用问,肯定是过来搜捕的蓝军。
陈严急忙爬起来逃窜,嘴里骂骂咧咧:“他酿的,刚落地就被包围了!”
此时的陈严才意识到,“开门红”是不用想了,“露个脸”倒是现成的,不过是负面的。
陈严被追的慌不择路,无意间却跑进蓝军旅的纵深处。
一辆越野车高速驶来,车顶的大喇叭高喊:“空降兵,投降吧,我们给你准备了烤全羊!”
投降?
陈严怒骂一声:“老子可不会行琺式军礼!”
为了躲避追捕,陈严顺着地势起伏跑进一片洼地,一个海泡子让他停下脚步,没路了。
越野车随后追来,一名蓝军看着海泡子疑惑地说:“那个空降兵明明跑到这里,却不见人影,难道他躲进水里了?”
另一名蓝军满脸“否定”的神色:“不可能,水里的温度能冻死个人。”
话里话外都是“演习而已”,这个空降兵玩什么命啊?
蓝军沿着海泡子搜索片刻,终于一无所获,他们笃定空降兵逃往别处,于是上车离开。
待到越野车轰鸣声渐远,陈严从海泡子里露出头:“抓我?抓瞎去吧!”
冰冷的海泡子冻得陈严上牙直磕下牙,哆哆嗦嗦地掏出单兵终端确定坐标,紧接着又是一苦脸。
大风使他偏离了位置,此时陈严距离集结地还有十几公里,他只能走过去。
但是陈严很快发现,集结地不用去了。
单兵终端上显示着导演部的通报:
——空降兵的集结地遭遇战术核导弹轰炸。
陈严心中哀嚎,上来就扔战术核弹,蓝军旅怕不是还要呼风唤雨?
想要呼叫指挥部,却发现自己处于蓝军腹地的强电磁干扰之中,战术电台失去了作用。
陈严感觉有点绝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此时,蓝军旅的指挥部——
无人机回传画面上,大群空降兵身上亮起了代表“阵亡”的红灯,一名蓝军参谋笑起来:“大名鼎鼎的空降兵,我看也不过如此。”
而指挥员满向东,脸上却是遗憾的神色,他似乎不想看到作为对手的空降兵一败涂地。
满向东低声说了一句:“空降兵,上-甘-岭英雄部队的传人,你们可不要堕了先辈的威风!”
话虽如此,但是满向东接着命令:“再来一颗战术核弹!”
此次演习,蓝军旅并不仅仅是“找茬部队”,他们还负责着另一项任务。
确切地说是,选拔!
——选拔优秀部队,赴境外剿灭“蜱路伎”恐怖分子。
同一时间,空降兵的指挥部——
一个营级空降,一枪未发就全部报销,指挥员秦季平气得摔了帽子。
这时,指挥屏幕上有定位闪烁,作战参谋提醒:“首管,还有一个人幸存。”
看来这次演习又要铩羽而归了,秦季平叹了口气:“任务失败,通知他回来吧。”
呼叫了半天,陈严却接收不到。
秦季平无奈地说:“他身处包围之中,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蓝军会把他送回来的。”
参谋盯着陈严的定位信号,企盼地说:“他的位置不错,说不定能搅蓝军旅个天翻地覆。”
秦季平丝毫没有抱希望:“还指望,蚊子啃死大象?”
事情是想当然的,陈严孤身一人处于蓝军旅腹地,被活捉或者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
“蚊子”在海泡子附近潜伏下来,陈严在等待天黑,然后趁着夜色掩护转移。
挨到天黑,可大草原上风云突变,一场春雨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海泡子浸湿的衣服,好不容易被体温烘干,陈严现在又变得跟落汤鸡似的。
陈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手摸到额头时一片滚烫。
他暗叫不好,又累又冷又饿,现在又开始发烧了!
没有支援,没有通讯,也没有上级的指挥,陈严自己劝自己,要不然放弃吧。
紧接着,陈严又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演习就是实战,放弃就是投降!
先辈们无数次演示过标准答案,自己抄作业都不会吗?
摸索着从医药包里掏出几片退烧和消炎药片,胡乱地扔进嘴里,昂起头和着雨水咽了下去。
不远处传来一串轰鸣声,蓝军旅的一个车队正在经过此地。
大雨使草原变得泥泞不堪,哪怕发动机发出变了调的轰鸣,车队的行进速度却不快。
是个机会,陈严决定顺着车辙跟上去,他口中低喝着为自己打气:“就算是只蚊子,老子也要叮他一管子血!”
大雨没有停息的迹象,冰凉的雨水带走了陈严的体温。
不过却因祸得福,雨幕使蓝军热成像仪的搜索距离大幅度衰减,竟帮陈严躲过了一道道搜索。
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陈严跌跌撞撞的来到一处山坳。
陈严惊喜的发现,撞上大鱼了!
山坳中拉起了伪装网,成功骗过了高空的侦察无人机,却骗不过陈严的眼睛。
各型车辆进进出出,不乏有装甲车、指挥车、通讯车,这些都不是重点。
其中最醒目的是,标有“严禁烟火”的油罐车,这是蓝军旅的油料补给站!
陈严欣喜若狂,习惯性的打开单兵终端确定坐标,然后传回后方呼叫炮火支援。
刚打开战术电台,陈严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根本就叫不来炮火支援。
但是陈严不死心,猫着腰继续向山坳中靠近,他在心里打定主意,打掉几台油罐车也好啊。
耀眼的闪电划过夜空,也将山坳照亮,陈严急忙趴下,继而春雷声隆隆响起。
就这一瞬间,陈严发现前方有一团隆起,在草丛中格外突兀。
聚睛细看过去,陈严判断出来,那是“敌人”的一个潜伏哨。
划了一个弧线,陈严从潜伏哨的监视死角摸上去,正准备突然发难的时候,因发烧所致的眩晕感接憧而来。
陈严用力晃晃脑袋,急促的几个深呼吸之后,眩晕感稍减。
继续从背后靠近潜伏哨,此时不过一个箭步的距离了。
陈严趴在地上腾起上半身,右脚蹬地,就像一只将欲扑食得猎豹!
待到又一道闪电划过山坳,伴着隆隆的春雷,陈严猛地向潜伏哨扑上去。
探出右臂锁住潜伏哨的脖颈,手肘处加力压迫他的气管,陈严合身趴在他的身上,防止他拼命扑打的四肢搞出动静。
潜伏哨的双眼上翻,慢慢地停止了挣扎,陈严将他放开轻声说道:“战友,得罪了。”
手上动作不停,从潜伏哨身上翻出通讯器,陈严在心中惊呼:“老天爷都在帮我!”
红、蓝之间的通讯设有屏障,陈严退而求其次,干脆将通讯调整到公共频道。
陈严将自己的定位传递之后,连续呼喊:
——“鹰巢鹰巢,我是夜鸮,向我开炮!”
共计四枚破片手榴弹飞进敌群,镁国佬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还未来得及卧倒,剧烈的爆炸已经在他们身边响起。
得势不饶人,陈严大手一挥:“跟我上!”
陈严和孙上明横向着拉开距离,手中的步枪同时开火,从左右两面冲上去。
镁国佬的侧面就如门户大开一样,暴露在两人的射界下。
陈严前冲的身体猛地一个急停,左脚抵地减速,右膝跪下去滑行,顺势把身体的重心放了下去。
身体滑行着还未挺稳,却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射击姿势。
瞄准一个突击小组,陈严猛扣下扳机,一个长点射朝着敌人的侧身袭去。
5.8毫米的子弹扎进敌人没有防弹衣保护的侧身,一个镁国佬颓然跌倒。
另一个镁国佬终于发现了来袭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据枪瞄准,陈严的侧面却响起一串枪声。
孙上明的速度同样很快,他得手了!
两人就像钢刀一样插 进镁国佬的前后队之中,也将他们的队形分割开来。
前方的镁国佬有点懵,后方的人反应却很快,眼见突然遇袭,不顾前方同伴的死活,毫不犹豫的退回去。
镁国佬的正面进攻还算有板有眼,但一遇上迂回穿插......
不是看不起他们,反正一打一个准!
镁国佬的一个突击小组来不及撤离,此刻却被陈严和孙上明的两支步枪压住,躲在被河水冲刷出来的一道沟壑中,正惶惶不已。
孙上明连投两枚手榴弹,却因距离过远丢失了准头,没有砸进沟壑里。
陈严按下送话器大吼:“炮仗,高爆榴弹,十二点方向,70米,打!”
秦方中闻声,怀抱着191式突击步枪起身,却不放心地询问:“那里什么都没有。”
陈严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但是沟壑处于一片洼地,秦方中根本看不见。
陈严急得大叫:“让你打就打!”
秦方中不再迟疑,下挂榴弹发射器发出一声闷响,后坐力还未传递到肩膀,一枚高爆榴弹已经被抛射出去。
陈严观察着榴弹的落点,因为秦方中无法目视目标,弹着点并不准确。
——“你他酿的打歪了!”
陈严充当了“眼睛”的作用,按下送话器帮秦方中修正:“距离不变,向左调整十五米,再打。”
秦方中拉动套筒退壳,复再将一枚高爆榴弹塞进弹膛,举高之后略微调整,再一次将榴弹打出去。
高爆榴弹在天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飞临顶点急速下坠,准确的砸进敌人躲藏的那道沟壑。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陈严清晰地看到,那道沟壑直接被炸塌了。
就算那两名镁国佬不被炸死,也要被炸塌活埋,管杀还管埋。
一击得手,正面的进攻也顶住了,陈严和孙上明快速退回去,如果咬住就麻烦了。
但是一看到他俩后退,镁国佬的散兵线也同时反应过来,两个突击小组在后方机枪的掩护下,大踏步的追来。
子弹不停地在身边掠过,看到孙上明刚准备转身射击,陈严拼命地拽了他一把:“快走!”
都什么时候了,孙上明还想用自己一支步枪拦阻大股敌人。
随着镁国佬的步步紧逼,陈严突然发现己方的防线上,秦方中举着一根“80筒子”对着自己跪了下去。
紧接着,耳机里传来秦方中的呼叫:“夜鸮,趴下!”
能要老命的玩意儿,陈严很“听话”的飞身卧倒,顺便送出一句国骂:
——“我可去你酿的......”
刚一趴下,陈严不顾胸口摔的生疼,急忙探出两手捂住头盔。
一股灼 热感擦着陈严裸露的脖颈间掠过,火箭弹呼啸的尾焰掠过他的后背,向着后方的敌群扎去。
而火箭弹飞行产生的爆鸣,几乎将陈严的耳朵给震聋了,脑袋里还在“嗡嗡嗡”作响,耳机里“快撤”的呼叫声也听不到。
还是孙上明紧跑几步将他拽了起来:“队长,快走!”
后方的追兵停下了脚步,还是孙上明将他拖回防线。
这时,秦方中献宝似的凑过来:“队长,我的支援及时吧?”
秦方中的样子,就好像做了“好人好事”,向老师索要表扬的幼儿园小朋友。
可是在陈严看来,秦方中就是“干张嘴不说话”。
陈严的脸上露出疑惑表情:“啊?你说啥?”
沈逸飞举着一个比电脑主机稍小的玩意儿,一声欢呼:“控制器到手了!”
陈严用力的捂紧耳朵,终于缓解了一点耳朵里的爆鸣,欣喜地大叫:“我们撤!”
但是张甘峰指着不远处的镁国佬,兜头一盆凉水泼过来:“就这样撤?”
张甘峰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他们一撤离,镁国佬肯定会蜂拥着上来咬住不放。
陈严点点头:“兽医、冷枪,你俩去把开车过来,我们准备撤离。”
——“雷公,去间谍卫星上布设炸药,确保一根毛也不留给镁国佬。”
——“其余人,随我发起反冲锋,把镁国佬打懵,然后快速脱离!”
镁国佬的散兵线正在快速逼近,但是却发现前方的枪声沉寂下来,他们还以为这群华国佬逃离了呢,于是再次加快了脚步。
沉寂片刻,两翼防线上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并隐隐拉出了交叉火力。
正在急速跃进的镁国佬吃惊不小,立刻趴在地上,仓皇地还击。
镁国佬的散兵线顿时乱套,陈严快速更换上一支满弹匣:“烟鬼,顶到前边去,机枪给我端平了打!”
黄东新跨越而出,大踏步的向前冲锋,怀中的机枪喷出一条死亡的火舌。
而秦方中高举起191式突击步枪,下挂榴弹发射器接连发射,高爆榴弹不停地掠过黄东新的脑袋向前砸去。
陈严长身而起,口中大喝:
——“空降兵,向敌人发起进攻,杀~啊~!”
仅仅五人的空降兵,面对大股敌人,却敢发起反冲锋,这是镁国佬无法想象的。
硬碰硬的冲锋,空降兵的势头就如汹涌的潮水,镁国佬的火力顿时稀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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