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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小说魏斯越苏稚月完结版

阿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稚月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魏斯越才刚吃完早餐,见她回来正准备解释昨天的事,她却一言不发拉上他的手就走。车子疾驰而过,最后停在医院门口,苏稚月仍旧没有松开他,直到拽着他站在了晏云澜的病床前,才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给云澜道歉。”魏斯越抿着唇没有应声,将自己的抗拒表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看着偏过头去不肯认错的魏斯越,苏稚月眼中满是失望,两人谁也不肯先服软,之后还是晏云澜先打起了圆场。“没关系,斯越还小,可能只是还没有适应从前最疼爱自己的小姨身边有别人了,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他就比你小一岁,更何况,都成年了,还小什么小?”正常的劝慰落在她的耳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复又看向魏斯越...

主角:魏斯越苏稚月   更新:2025-02-20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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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斯越苏稚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小说魏斯越苏稚月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阿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稚月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魏斯越才刚吃完早餐,见她回来正准备解释昨天的事,她却一言不发拉上他的手就走。车子疾驰而过,最后停在医院门口,苏稚月仍旧没有松开他,直到拽着他站在了晏云澜的病床前,才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给云澜道歉。”魏斯越抿着唇没有应声,将自己的抗拒表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看着偏过头去不肯认错的魏斯越,苏稚月眼中满是失望,两人谁也不肯先服软,之后还是晏云澜先打起了圆场。“没关系,斯越还小,可能只是还没有适应从前最疼爱自己的小姨身边有别人了,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他就比你小一岁,更何况,都成年了,还小什么小?”正常的劝慰落在她的耳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复又看向魏斯越...

《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小说魏斯越苏稚月完结版》精彩片段




苏稚月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

魏斯越才刚吃完早餐,见她回来正准备解释昨天的事,她却一言不发拉上他的手就走。

车子疾驰而过,最后停在医院门口,苏稚月仍旧没有松开他,直到拽着他站在了晏云澜的病床前,才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给云澜道歉。”

魏斯越抿着唇没有应声,将自己的抗拒表现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

看着偏过头去不肯认错的魏斯越,苏稚月眼中满是失望,两人谁也不肯先服软,之后还是晏云澜先打起了圆场。

“没关系,斯越还小,可能只是还没有适应从前最疼爱自己的小姨身边有别人了,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

“他就比你小一岁,更何况,都成年了,还小什么小?”正常的劝慰落在她的耳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复又看向魏斯越,语气不容置喙,“赶紧道歉!”

到口的解释被他囫囵咽下,他看着她黑沉的脸色,俨然已经认定了是他的错。

他张了张口,忽然便觉得疲乏,也不想再继续无谓的争执。

或许爱上小姨的确是一件滔天的大错,所以后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在苏稚月的心中自己都已经不再可信,下意识就会觉得是他的错。

“对不起。”

僵持了许久的魏斯越终于松口,苏稚月本该感到高兴,但看见情绪忽然就低落了下去的他,她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没有再去关注她心中如何去想,只当自己倒完了歉就算结束。

魏斯越不想留在这里当他们之间的阻碍,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转身出了病房。

“我去下洗手间。”

冰凉的冷水扑在脸上,缓解了他心中的烦闷,他看向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唇。

世人总会偏心自己更在意的人,苏稚月也不例外。

就像从前的他,和如今的晏云澜。

这样也好。

他这样想着,转身离开洗手间,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她站在了不远处,似乎在等自己。

正要越过她离开,苏稚月却突然开了口。

“云澜想吃李记的馄饨,我得陪着他,你去买了送过来。”

沉默了片刻,魏斯越还是没有拒绝。

擦肩而过时,她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莫名的意味,

“我会和云澜结婚,你的那些小心思,以后还是都收起来比较好。”

闻言,他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你放心,我已经放下了,一个月后我就……”

“希望你说到做到。”话还未说完,苏稚月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而后转身离开。

还没走多远,魏斯越又忽然叫住了她。

“你就那么喜欢晏云澜?明明同龄,他可以,我就不行?”

“是。”苏稚月回头,警告的眼神也随之扫向他,“所有人都可以,就你不行!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

他听话的点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医院在城东,李记馄饨在城西,因为口碑好,不仅要跑很远,还要排许久的队,魏斯越等了许久才终于买到了一份馄饨匆匆赶回了医院。

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医院将馄饨递给晏云澜,可他只吃了一口,便十分嫌弃的将馄饨丢进了垃圾桶。

“馄饨都凉了,一点都不好吃了,算了斯越,要不然你去帮我买份墨记的小蛋糕?”

他无言,转头与苏稚月的视线对上,良久后他点头应声,“好。”

墨记小蛋糕比李记馄饨离医院近一些,但麻烦的程度却不相上下,等他好不容易买回来,晏云澜却又一次只尝了一口便放置在一边。

“哎呀,忘了跟你说,我不爱吃这个口味的。”

就这样,魏斯越来来回回跑了一整个下午,他才终于没有再挑刺。

好在那天之后苏稚月没有再要求魏斯越去医院,他避开了医院,便也避开了晏云澜的刁难。

直到他养好了伤,出院那天,刚回到家,他就直接敲响了魏斯越的门。

“班长筹备了一个同学聚会,你也一起去玩玩?”

魏斯越正准备拒绝,晏云澜就笑着拉过苏稚月,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别急着拒绝嘛,整天闷在家里多没有意思,稚月都答应陪我一起去了,毕业后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你也一起去玩玩儿嘛。”

被他拉过来的苏稚月有些无奈,却也没有拆穿他的先斩后奏,反而宠溺的看着他,转头看向魏斯越时,所有的温柔又尽数收敛了起来,只剩下了一句冷硬的话,

“云澜也是为你好,别让云澜为难。”

他扯了扯嘴角,压下心底的酸涩与自嘲,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最后一句话说完,他越过她离开,纸箱里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全都被倒进了垃圾桶。

东西丢完,他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一夜未睡,魏斯越只觉得困倦得厉害,他直接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没过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他没想到,等他一觉睡醒,刚刚丢掉的东西竟又被好好装进纸箱放在了他的门口。

这,是苏稚月又重新捡回来的?

他正失着神,恰逢晏云澜路过。

他满眼新奇地在纸箱里翻找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

“这个小熊好可爱啊,我也想要,可以吗?”

“这个也是。”

……

魏斯越干脆一整个箱子全都送给了晏云澜,送完了东西,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的苏稚月。

他没有理会,转身回了房间,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

之后,像是在炫耀一般,苏稚月与晏云澜也变得越来越亲密,为了减少和他们的见面,魏斯越甚至没怎么出过门。

直到晏云澜生日当天。

宴会的地址定在了京北最豪华的酒店,来往的人很多,但最受瞩目的,还是晏云澜和苏稚月。

很快就到了送礼的环节,苏稚月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钻戒。

那是一枚十克拉的粉钻钻戒,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亲自为他戴上,“云澜,这枚戒指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名为慕澜,意为,我爱你。”

此话一出,晏云澜顿时害羞到不行,周围艳羡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听说这枚钻戒价值上亿,沈总为博美男一笑当真舍得下血本。”

“从前只听说沈总不近人情,直到跟晏先生交往后才终于有了人气,果然在心爱之人面前,什么都不值得一提。”

“晏先生的运气可真好,能遇到沈总这样专情还帅气的未婚妻……”

四周的恭维声完美地满足了晏云澜的虚荣心,他挑衅地看向不远处的魏斯越,故作好奇地问道,“今天我生日,不知道斯越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啊?”

魏斯越面色平静,将手中的礼盒递了出去。

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玉佩。

那是他小时候缠着苏稚月讨要来的,还记得那时她笑得无奈,“这是要留给我未来丈夫的,不能送你,你换一个好不好?”

他仗着她的宠爱不肯撒手,后来她果然也选择了妥协。

“好了乖,不哭,给你给你,你可要好好保管一辈子啊。”

如今时机正好,他也借此物归原主。

苏稚月显然也想到了那桩往事,如今见他轻易就送了出来,心头巨震,脸色变了又变。

“魏斯越,你什么意思?”

带着质问的声音响起,他笑得温和平静。

“就是祝你们永结同心的意思。”

说完,他转身离去,没再回头。




站在熟悉的大门门口,魏斯越还有些恍惚,被流放出国四年,他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回国。

他仍旧记得当年苏稚月将他送上飞机时说的话。

“魏斯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回来!”

八岁那年,魏斯越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是妈妈的朋友苏稚月将他带回了家,抚养他长大。

十八岁那年,苏稚月意外发现了他的日记,也看见了他藏在日记本中不敢展现与人前的爱恋,

她一改往日宠溺,怒气冲冲拿着日记本斥责他罔顾人伦,荒唐至极。

魏斯越不懂,明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并不是他真正的小姨,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喜欢她?

可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将他送到 M 国,一待就是四年。

那儿距京北有足足一万两千多公里,好远,好远,

她狠心将他放逐,而他,也终于放下了对她的爱恋。

正要推门进去,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老婆二字,他不自觉勾起一抹笑,然后按下了接听。

“斯越,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一个月后,你考虑好婚礼要在京北还是 M 国办了吗?”

沈繁星温润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让他莫名心安几分。

魏斯越想了想,回道:“M 国吧。”

“好,那我就开始准备了。” 她声音仍旧温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你这次回国记得跟你小姨说一声,让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嗯。” 魏斯越应声,两人又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当年他仓促被送到 M 国,语言与生活习惯都不相同,适应得本就艰难,又数次遭遇枪击混乱,好几次陷入危险差点丧命。

他在惊慌中拨通苏稚月的电话,想求她接自己回家。

可一通又一通电话,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被挂断,就连他发去的消息也全都石沉大海。

如果不是沈繁星及时出现救下了他,或许他早就死在了那几次枪击混乱之中。

互相了解后又发现他们竟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缘分也就此结下。

再后来,是她长达两年的追求,魏斯越终于被她打动,答应了她的告白。

毕业后沈繁星立马向他求了婚,他也答应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稚月终于第一次主动联系了他,准许他回国祭拜父母。

他也正好回来送请柬,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结婚的事情。

他按下密码刚要进去,结果大门却被人从里往外打开。

“斯越,你回国啦?好久不见,刚刚我在外面听声音就觉得像你。”

晏云澜从里面打开门,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见魏斯越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又接着道:“你不记得我啦?”

魏斯越眨了眨眼,良久,终于从那张陌生中又带着些熟悉的脸中回过神来。

噩梦般的记忆再度苏醒,被尘封的恐惧席卷而来,他四肢僵硬,后背发凉,满眼都是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苏稚月也跟着走了出来。

女人身姿颀长,一如既往的清冷。

看见他的反应,苏稚月有些不悦的皱起眉,沉声道:“你该叫他姨父。”

姨父?!

“为什么是他?他曾经……”

霸凌过我这四个字还没有出口,苏稚月便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曾经什么?”

他又想起了曾经。

刚到 M 国时他生活得很是艰难,夜深人静时也总是不死心,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打听她的消息,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她交了男友,还把他宠上了天。

生日时漫天的烟花,情节人空运的 9999 朵玫瑰,拍卖会场上豪掷千万只为逗男友开心,她将所有曾经只在面对他时展露的温柔给了男友。

他独自在黑暗中哭泣,忍受彻骨的疼痛,熬过了一个个难捱的夜晚,终于接受了她爱上别人这件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取代自己的人,会是读书时霸凌过他的晏云澜!

看着她明显维护的姿态,魏斯越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哑声道:“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还不进来,这次好不容易回国就好好收心,以前的心思不要再有。过阵子就是你父母的忌日,到时我再跟你一起去祭拜他们。”

“云澜今天也要搬进来,你先自己收拾行李,以后和云澜要好好相处。”

说罢,她挽着晏云澜一同离开了别墅。

看着他们的背影,魏斯越却只是苦笑。

良久,才低声喃喃,“没有以后了,小姨,等祭拜完父母,我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苏稚月与晏云澜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大包小包的行李一直整理到深夜才算结束。

魏斯越拿着自己的结婚请柬站在苏稚月的房间门口,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轻轻敲响了她的房门。

门从内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不是苏稚月。

晏云澜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恶意满满,“怎么,这么多年没见,想找我叙叙旧?”

他身形一僵,无数堪称噩梦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他下意识转身想要逃离,结果却被拉住。

“我警告你,你最好管住这张嘴,别想着告诉稚月以前的事情。”

满含着威胁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魏斯越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恐惧,回怼了回去。

“你以为我不说,那些事就可以藏一辈子吗,总有一天小姨会发现你的真面目。”

孰料,听到这话的晏云澜丝毫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得意起来,“那我们拭目以待?几年前我能把你玩死,现在也一样。”

说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晏云澜就拿起放在一旁的热牛奶猛地泼向了自己,

“啊!”

尖叫声响起的瞬间,苏稚月慌忙从书房冲了出来。

她扶住了晏云澜,他躺在她的怀中,哭得楚楚可怜,“稚月,你别怪斯越……”

“魏斯越,我以为你去国外四年已经断了那种心思,才准许你回国,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我最后再说一次,有些事永远不可能,就算你耍手段也得不到!”

她直白的斥责也让魏斯越瞬间明白了过来,她是误以为自己还没有死心才故意泼晏云澜?

他连忙开口解释,“我没有,你误会了,我是来送结婚请……”

可解释的话才刚出口,苏稚月就已经抱起晏云澜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魏斯越满目悲凉,又自嘲的笑笑,补齐了那句话。

“我是来送结婚请柬的,我也不喜欢你了,小姨,我要结婚了。”




走出沈家时,苏稚月的车仍旧停在外面,晏云澜脸上满是笑意,想来她也哄了许久。

见他出来,她降下车窗,带着冷意的声音也随之而来,“上车。”

“我自己回去就好。”

魏斯越并不想当被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下意识就开口拒绝,她的声音却越发不容拒绝,

“别让我说第二遍。”

沉默着僵持了片刻,魏斯越最终上了车。

透过前排的后视镜,他刚好看见了晏云澜有些泛红的眼睛。

不知为何,魏斯越脑海里就再度响起了佣人的那句话。

“细看的话,晏先生的眼睛还和我们先生有几分相似呢。”

从前他也从未注意过,他也不自觉就认真观察了起来,

这一看,他才猛然发觉,似乎的确很像。

直勾勾的眼神让晏云澜有些奇怪,他用车窗照了照自己,有些疑惑,“我今天的眼睛红肿了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听到这里,苏稚月的心猛地一跳,隐隐还生出几丝慌乱,连忙岔开话题。

“没有,很好看。”

“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对红宝石很感兴趣吗,最近有个拍卖会出现了一颗15克拉的红宝石,我买了下来,在我口袋里,你看看喜不喜欢。”

“真的?”听到这话,晏云澜瞬间高兴了起来,也将刚刚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

车子在闲聊中驶入沈家别墅,几人下了车,苏稚月却故意落后了几步。

走在最后的魏斯越与她擦肩而过,她温柔还带着些许冷意的嗓音就那样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找我爸妈说那些事情?”

魏斯越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她。

“我只觉得,结婚这样的大事,需要告诉他们。”

听他仍旧如此执迷不悟,苏稚月顿觉一股怒火上涌,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就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随后手上稍微用力,魏斯越就被迫跪在了祠堂前。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就好好跪在这里反省,等你什么时候决定不撒这种谎了,再出来!”

说罢,她转身离开,再没有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

魏斯越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没有起身离开。

就当做是还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吧。

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等祠堂紧闭的大门打开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苏稚月站在门外,脸色仍旧冷厉,

“知错了没有,以后不要再提结婚那两个字。”

他只短暂沉默了片刻,这一次,他没有再回避。

“还是会说的,毕竟,我是真的要结婚了。”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膝盖处隐隐的疼痛让他行走也有了些困难,踉跄着回到房间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东西。

苏稚月匆匆追上来时,就看见抱着一个纸箱往外走的魏斯越。

再仔细一看,纸箱装里着的, 竟然全都是她曾经送给他的东西,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上些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慌张。

“你这是干什么!”

“丢东西。”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平静,“清掉我们的回忆,这不是小姨最想看到的吗?”

“我现在就是在如你所愿。”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回头,就看到了满脸惊讶的晏云澜与苏稚月。

身后还跟着晏云澜的那群闺蜜。

他低头解释,“我要结婚了,之前在这里定了衣服,今天过来取。”

“你真的要结婚了啊?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

晏云澜脸上诧异不减,身边的苏稚月脸色冷沉,不悦地开了口,“确实是开玩笑,他能跟谁结婚,又能去哪里结?”

他有些无奈的垂下眼,再次解释,“是真的……”

解释的话才刚出口,就被她厉声打断,“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一而再再而三,有意思吗?”

魏斯越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他要结婚这件事的反应如此剧烈,也不想再解释,正想离开去让店员将衣服打包,晏云澜却忽然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面露惊艳。

“既然只是玩笑的话,斯越,你可以把这件衣服让给我吗,我很喜欢这件衣服的设计。”

魏斯越一愣,下意识摇头拒绝,那边苏稚月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你又不需要结婚,既然云澜喜欢,就把衣服让给云澜。”

魏斯越抿着唇,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眼看着她周身的气质越发阴沉,晏云澜连忙出声劝阻,“好了好了,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跟斯越单独聊聊吧,我们男生,还是更好说话一些的。”

闻言,她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看着唇角含笑朝他缓缓走来的晏云澜,魏斯越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学校她霸凌过自己的种种场景,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要离开,头发却被猛地抓住。

下一秒,便响起了连续不断地巴掌声。

脸颊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被霸凌的时候,被迫仰起的视线里,只剩下晏云澜那张狞笑的脸,

“给我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话音落下,那群兄弟瞬间蜂拥而上,无尽的恐惧与阴影再度袭来,魏斯越呼吸急促,浑身颤抖,甚至忘了去反抗,只能苍白着脸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狼狈的想要护住自己的衣物,

可他一个人哪里敌得过这么多人?

衣服被强行扒了下来,丝丝的凉意浸入骨髓,他的狼狈却仍旧没能让晏云澜满意。

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他又拿出手机对着魏斯越拍了起来,嘴中还念念有词。

“这么香艳的画面当然要记录下来啦,你们说,是不是啊。”

“不要……”

他颤声求饶,却没能让晏云澜心软,反而让他举着手机拍的更加起劲。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的响起,才终于打断了他的自娱自乐。

看见屏幕上的稚月二字,他按下接听,声音也瞬间变得柔弱起来,“稚月,怎么了?”

“他答应了吗?”苏稚月低沉的嗓音传来。

晏云澜睨了魏斯越一眼,笑得很是得意,“放心,斯越很好说话的,我好说歹说,他已经答应把衣服让给我啦。”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带那群兄弟往外走去。

直到他的人全部离开,魏斯越才终于冷静下来,让躲在一边的店员帮他拿来衣服穿上。

从婚纱店离开之后,他没有回家,而是拿着店员调出来的监控直接去了警局,报了警,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到家,就又收到了一条警局发来的消息,说刚才的报案已经被撤销。

他一惊,连忙回拨了回去,

“魏先生,刚才有位自称是你小姨的人过来,说都是误会,我们才撤了案。”

听到小姨两个字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电话对面再三确保他们没有听错才终于相信,

电话挂断,他自嘲一笑。

没过多久,苏稚月推门而入,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质问。

“一件衣服而已,你居然报了警?”

“是啊斯越,你之前分明也是同意了让给我的,怎么转眼就后悔了?”

跟在她身后的晏云澜也满脸委屈,魏斯越却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定定看着苏稚月,声音颤抖。

“一件衣服而已?小姨,你看过监控了吗?知道那件衣服他是怎么从我身上抢过去的吗!”

她满脸都是不耐,回答也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的胸膛,“我不需要看,你要想留在这里,就要和云澜好好相处。”

一句话犹如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狠狠撕碎。

是啊,如今晏云澜才是她的未婚夫。

自然万事以晏云澜为先,他又怎么会妄想,她会站在他这一边呢。

他红了眼,自嘲的笑笑,朝她摇头,“不用了,我不会留在这里,也不需要和他好好相处,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说完,魏斯越不再去看苏稚月阴沉的脸色,将她的斥责甩在身后。

半夜,魏斯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直到夜色渐沉,他被渴醒,迷迷糊糊的起床下楼去喝水。

喝完水回来,刚要躺下,却忽然发现不对劲。

睡意猛然惊醒,他仔细环顾四周,陌生的布景让他一愣,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走错了房间,误入了从前苏稚月从不让他进入的房间。

他慌忙想要离开,一回头,视线却被挂在墙上的一串佛珠吸引了过去。

他呼吸一滞,只觉五雷轰顶,难以置信。

这串佛珠,怎么会在这里?!




几人说话时,沈家大门再次被打开,三人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苏稚月带着晏云澜走了进来。

见他们聊得欢快,她下意识就问了出来,“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在聊斯越结婚的事情呢,你快来看看,斯越这老婆长得可真好……”

与苏父和苏母的欢喜不同,听到这里,苏稚月骤然沉下了脸。

“魏斯越,你到底想干什么!在我面前演还不够,现在还演到我爸妈面前了?”

突然的怒火让苏父和苏母都是一头雾水。

“演?什么演?”

“叔叔阿姨,我跟稚月今天是特意来看你们的。”

晏云澜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帮她岔开了这个话题,只是他的示好并没有得到二老的欢心。

苏母听见她的声音冷了脸,沈父更是皱着眉,直接冷哼出声:“我说过,以后别带他来见我。”

苏稚月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声音冷淡。

“父亲,母亲,我已经决定好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一定要嫁给他。”

苏稚月逆反的话瞬间让苏父怒火更甚,也直接放下了狠话,

“你要嫁给他可以,反正我们不会认他,以后你们也不必回来看我们!”

苏稚月低头看见已经泫然欲泣的晏云澜,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听见这句话,干脆直接拉着他直接离开了老宅。

“稚月这孩子从小就让我们省心,你看看外面都是怎么说她的,天之骄女,最出色的继承人,明明什么都好,怎么在找对象这方面就这么擦不亮眼睛呢?”

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苏母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拉着魏斯越就开始絮絮叨叨。

苏父更是冷哼一声,话里话外都是对晏云澜的不满,“那人长得就是一副心机深重的脸,当年她第一次带她回来,我们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她自己喜欢就好。”

“谁知道那个什么晏云澜,人前装得一幅乖巧模样,背地里佣人不过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就被他又打又骂,也不知道稚月怎么就认定了他,难道就因为那张脸帅气?可她也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

魏斯越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

或许真的是因为太爱了吧,所以只要是他,其他的任何问题就都不算问题。

一直站在旁边的佣人闻言却叹了口气,忍不住看向魏斯越。

“或许真的是因为太帅气了呢,细看的话,那位晏先生的眼睛还和我们先生有几分相似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斯越只觉得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却又转瞬即逝,什么都没有留下。

无暇细想,魏斯越也起身跟二老告了别,

见他要走,苏父和苏母都极其不舍,“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啊斯越,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我们?”

他沉默了许久,才勉强扬起了一个笑容来。

“以后我就要定居在M国,可能就不回来了。”




离开的那天,是魏父魏母的忌日。

苏稚月信守承诺,陪着魏斯越一同去了一趟墓园。

四年未曾祭拜,魏斯越眼睛酸涩,站在墓前,一时竟有些相对无言。

半晌,他才开口缓缓说起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

说到最后,他才笑了笑。

“爸妈,你们放心,我现在过的很好,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她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在我害怕的时候陪着我,在我失落的时候鼓励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往事,苏稚月就站在不远处,结婚两个字萦绕在她的耳边,心中的慌张烦闷愈演愈烈,

直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够了!”

魏斯越的动作一顿,他站起身,转头看向她,明知故问:“什么够了?小姨,你也想跟我爸妈说两句吗?那你先说吧,我也聊得差不多了。”

他的反问让她一时无言,苏稚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她只是突然很烦躁,从前魏斯越不是这样的,每年的忌日她陪着他一同过来,他也会这样絮絮叨叨,只是从前他说十句话里有八句在提她,

而现在,他说的全都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假结婚而已,他到底是从哪里虚构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心里的慌张越来越明显,她强行压住。

“我去车上等你。”

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出很远。

紧接着,魏斯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刚刚按下接通,沈繁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斯越,你祭拜完叔叔阿姨了吗?”

“祭拜完了。”他轻声应道,“我打算今天回去。”

沈繁星嗯了一声,语气温柔,“几点的飞机,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我去接你,还有,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记得跟小姨说一声,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知道。”

电话挂断,魏斯越沉默着走下山。

苏稚月坐在车上沉默地抽着烟,轮廓分明的侧脸氤氲在烟雾中,看上去竟有几分寂寥。

见他出现,她摁灭了烟头。

刚要开口,他便先一步道:“小姨,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准备回M国,之前说过要请您当证婚人,您想好要不要答应了吗?”

见他又提起结婚,才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汹涌而起,她正要发作,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晏云澜打来的。

那边说了什么,她神色微变,几秒后挂断电话看向魏斯越。

“云澜逛街时崴了脚,我要送他去医院,和家里的方向不顺路,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汽车发动前,她又看了魏斯越一眼,“刚刚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

说完,汽车扬长而去,没再回头。

魏斯越看着疾驰而去的车辆,微微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今天他就要走了。

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墓地偏远,魏斯越打不到车,只能一路走了回去,等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四个小时之后了。

细密的疼痛自脚底传来,他只随意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脚上已经全是磨破了的血泡,

但因为步行回来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他无暇顾及鲜血淋漓的双脚,匆匆上楼拿走早就收拾好了的行李朝着别墅外走去,

离开前,他将结婚请柬放在桌上,而后给苏稚月转去了一笔钱,又发了一条消息。

小姨,这些钱是我存的养育费,谢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请柬放在桌上了,明天我的婚礼您来不来都可以,我走了,再见。

消息发完,他伸手拦下一辆车。

出租车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便隐入车流,再找不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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