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健梦秋水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生香小说陈子健梦秋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玉竹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老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小秦,陈子健急忙说小秦是他的同事,二老这才急忙打着招呼。小秦说这个事情是搞错了,另有其人,陈子健的老爸脸色缓和下来。陈子健的老妈气的打了老头子两下,说儿子不是这样的人,你老糊涂,有你这样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老子吗?老爷子挨了两下,嘿嘿的笑着,陈子健知道他是怕自己走邪路。小秦找个借口走了,二老把她送出去。回来后,陈子健的妈妈绕着圈子问他那个小秦跟我什么关系,陈子健真的是哭笑不得,能有什么关系,同事关系呗、可是老太太就是不相信,而且老头子还用审问的目光看着他,崩溃,难道自己非要说有男女不正当关系,他们才心满意足吗?就这样在医院里待了两天。当天下午梦秋水就来了,当然是代表单位探望,跟爸妈亲切地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又叮嘱陈子...
《步步生香小说陈子健梦秋水完结版》精彩片段
二老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小秦,陈子健急忙说小秦是他的同事,二老这才急忙打着招呼。
小秦说这个事情是搞错了,另有其人,陈子健的老爸脸色缓和下来。
陈子健的老妈气的打了老头子两下,说儿子不是这样的人,你老糊涂,有你这样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老子吗?
老爷子挨了两下,嘿嘿的笑着,陈子健知道他是怕自己走邪路。
小秦找个借口走了,二老把她送出去。
回来后,陈子健的妈妈绕着圈子问他那个小秦跟我什么关系,陈子健真的是哭笑不得,能有什么关系,同事关系呗、
可是老太太就是不相信,而且老头子还用审问的目光看着他,崩溃,难道自己非要说有男女不正当关系,他们才心满意足吗?
就这样在医院里待了两天。
当天下午梦秋水就来了,当然是代表单位探望,跟爸妈亲切地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又叮嘱陈子健好好养病,这个事情肯定会给他个交代。
趁爸妈不注意,梦秋水握了握他的手,陈子健笑着点点头,尽管梦秋水极力掩饰着,可依旧能看到发红的眼圈!
爸妈中间出去了一趟,梦秋水跟他温存了一下,同时告诉陈子健一件事情,小秦的叔叔是纪检委副书记。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到了纪检委受到这样的待遇,未必没有小秦在里面的作用。
也明白了为什么小秦的出现,让他的事情有了转机,还有为什么小秦跟自己说对不起!
你想,陈子健老婆和家人去单位大闹一场,说他跟小秦有私情,小秦的家人当然不乐意。
正好陈子健被人举报说他在工程上下其手,对方很有可能借题发挥,给他苦头吃吃,说到底……嗨,不提了!
梦秋水走了,老太太悄悄跟他说,她不喜欢梦秋水,感觉这个女人有狐媚之气,让陈子健离她远一点。
“妈您再早生几年,估计就没有余则成啥事了!”陈子健嘴里笑着说道。
“臭小子开你妈玩笑。”,老太太笑着拍了陈子健一下。
令陈子健吃惊的是,李部长竟然来了一趟,看见他气色还不错,还开玩笑,说他是经过锤炼的好干部!
陈子健笑着说,“在组织的关怀下,锤炼不过是必经的阶段!”
李部长又问当初是不是在古玩街认出他,才出手相救?还是真的见义勇为?
陈子健笑着问他,“您觉得是那种可能?”
李部长仔细看了看我,然后用手点了两下,说他实在滑头。
他坐了一会儿,又说了几句闲话,在临走的时候很随意的说了句,“将来在秦主任的领导下,你可要好好工作啊!”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心里明了,看来这个办公室主任落在了小秦的头上。
不过李部长又说了句,“你的胆子不小,不过男人如果做事情瞻前顾后,那就不是男人。”
陈子健笑着接了一句,“我和您一样,都是男人中的男人!”
李部长接着又说道,是男人中的男人,胸襟就应该开阔一些,有些事情太深究反而不好。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愣了一下,可李部长哈哈的笑起来,让他好好养病,转身走了!
陈子健听着李部长话有所指,做事情瞻前顾后那就不是男人,男人胸襟要开阔,有些事情太深究反而不好,这些话什么意思?心里似乎懂了点,可又不是全懂,当官的话真的是玄之又玄,而且官当的越大话里更是云山雾罩。
对于领导的话需要仔细揣摩,认真体会,才能琢磨出其中内在含义。
领导说话的艺术这门学问,往往同一句话用不同语气说出来,表达的意思也不一样。
所以说话要听音,领导在传递某种信息,可能会出于各种原因的考虑,不会把话说得很直接,总是说一半藏一半,这就需要你认真分析,这句话到底真正意图是什么,分析里面包含的潜台词。
在工作中,很多人会犯这样的错误,当领导不满意工作结果时,他会理直气壮地说:“当时你就是这样要求的呀?”
在工作中,很多人会犯这样的错误,当领导不满意工作结果时,他会理直气壮地说:“当时你就是这样要求的呀?”
但事实上,如果领导真的是这样要求的,而你又是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来做的,那他就不会表现出这样的疑问。
领导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就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分析命令后面的意思,你没有达到真正要求达到的结果和目的。
领导需要的不是“应声虫”,而是一个能够真正了解他内心所想的得力下属,那么,作为下属,你必须了解领导的这种心理要求,你要具备这样的心理能力,才能达到“只可意会不需言传”的效果
例如领导说让你看着办,不是不让你办,而是让你抓紧办;领导说再想想,不是他没想好,而是要你别再想了;领导征求你的意见,不是真的广开言路,而是在寻求同谋;领导表扬你,不是因为你真干的好,而是在笼络人心;领导批评你,不是你真的有什么过错,而是提醒你别站错队伍。
陈子健靠在床边想着心事,门推开,小舅子走进来。
他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没想到小舅子开口说道,“诶哟,没留神成了腐败分子,看不出来啊,人模人样!”
陈子健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但是他后面的话语,让他怒火中烧。
“你眼瞅着成了腐败分子,下一步就要坐牢,就别拖累我姐了,这离婚协议书赶紧签了吧”!说着将离婚协议书扔到他面前。
“你姐呢,我要见她!”
“姓张的有意思吗?我姐肯定不会见你,麻溜的把字签了,没闲工夫跟你耗啊!”小舅子一脸的不耐烦。
陈子健真不想离,直接扔给了小舅子,并跟他说,如果刘洋要离,让她直接过来说!
小舅子顿时恼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就在这个时候,爸妈进来,看见这幅样子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把两个人拉开。
爸妈忙问这是咋回事,小舅子直接说你们养的好儿子,弄破鞋,搞腐败,刘洋要离婚。
爸妈听了大吃一惊,忙问陈子健是不是真的,这个事情他正打算解释,这个时候门敲了两下,小秦竟然捧着一束鲜花进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来的还真是时候!”陈子健心中暗暗叫苦。
小舅子立刻来劲了,指着小秦说道,“就是她,你们好儿子就是跟这小臊货搞破鞋!”,说完冲过去就要打小秦。
“卧槽,我怎么有这么奇葩的小舅子”陈子健急忙跳下病床,一把揪住他。
小秦俏脸煞白,陈子健爸妈怒目而视,小舅子又叫又嚷,旁边病床还周围病房的人出来看热闹。
陈子健老爸气的指着他鼻子骂道,兔崽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妈也骂我不争气。陈子健也顾不得解释,让小秦赶紧走。
小秦将手中鲜花一扔,哭着跑了!
完咯,这小姑娘的名声,算是让我毁了!
陈子健真的怒火万丈,抬起手直接给了小舅子一记耳光,小舅子愣了一下,立刻向他扑过来。
去你么的,立刻两个人扭成一团,等两人被人分开,都已经是鼻青脸肿。
“姓陈的你他么的敢打我,这事情我跟你没完。”,小舅子指着陈子健骂道。
“我去你么的,不就是离婚,行,老子今天就给签字。”,说实话陈子健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书直接签上名字,一把摔在小舅子脸上。
“滚,你他么的给我滚!”,在他怒吼声中,小舅子抓起离婚协议书走了。
陈子健爸妈看着他,似乎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爸,妈,我想解释一下。”
可是陈子健的爸爸却狠狠一摆手,“不要跟我说话,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说完就往外走,可走出几步,手抓着胸口软软的倒在地上。
“爸!老头子!”陈子健和他妈大喊了一声……。
陈子健的爸爸心脏病发作,此刻在急救室里,他站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
恨啊,真的好恨,陈子健恨自己的软弱无能,陈子健恨自己的优柔寡断,还有更恨自己无权无势!
“我陈子健从今天发誓,自此以后决不让任何人骑在我的头上”,他的牙齿狠狠咬着嘴唇,嘴里多了丝甜腥的味道。
手术结束了,老爸脱离了生命危险,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梦秋水知道这个事情,帮他找了个关系,等安顿好一切,真的是筋疲力尽!
他从病房出来,正看见老婆神色匆匆的走过来,看见她陈子健顿时怒火外冒,要不是她,自己老爸也不会这样!
“你来干什么?”陈子健极力压抑着怒火问道。
“我,我听说,爸他,爸病了,所以过来看看。”,老婆有些慌乱的说道。
“我告诉你刘洋,他是我爸,而且从今天起你我再没关系,滚,你立刻给我滚蛋!”,陈子健指着老婆鼻子骂道。
老婆没想到陈子健会这样对她,脸色顿时变了,惊愕的看着他。
“你滚不滚,不滚我他么的赶你滚!”,陈子健真的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陈子健的妈妈听见动静急忙出来,看见是刘洋,没有看她而是拉了陈子健一把,“儿子进去吧!”
陈子健鼻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跟老太太进去,将门死死关住。
而刘洋看着紧闭的房门,猛地捂住嘴,扭头急匆匆的走了。
后来陈子健才知道,那天到病房闹事并不是刘洋的主意,而是岳母私下出的主意,小舅子具体操办的……!
“咦,你在啊!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感觉不舒服。”
“哦!”梦秋水回去了,过了几分钟披了一件衣服出来。
尽管披了一件衣服,可陈子健看见一件宝蓝色的丝质睡裙,及膝的裙摆下面,看见晶莹的玉足,白嫩,红色的豆蔻如朵朵怒放的杜鹃花,美得令人心动。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聊了一会,他将刚才的亲身经历讲了一遍,梦秋水也深有感受,说自己也梦魇住了,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难受得很。
聊了一会儿,他看见梦秋水的脸色有些不对。
“那啥,厕所在走廊的另一边,我带你过去!”从窘迫的脸色和微微扭动的长腿,陈子健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站在厕所门外面等着梦秋水,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想到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在里面要上厕所,陈子健的思维就有些控制不住。
忽然一个想法,突现脑海中,刺激的他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极度压抑起来。
快步走进去,厕所是男女并排,中间有块板子隔开,而在隔板下面,有个巴掌宽的空档。
很小心的趴在地上,一双白嫩的小脚近在咫尺。
本来他打算看一眼就好,可是真的管不住自己,只要快结束了,陈子健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面骂自己,一面又在脑海中不停回放刚才的一幕。
旁边的卫生间门响了一声,他知道梦秋水出去了。
等陈子健出来的时候,梦秋水很仔细的看了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里不停的打着鼓。
“天已经亮了,出去走走吧!”梦秋水提议,他急忙点头同意……
吃罢早饭,他们便早早的起程,这路小车不好走,于是乡政府弄了一辆小巴车,然后还有几个工作人员陪同,就这么的,车开起来。
去霍家村的路根本不能称之为路,到大有乡好歹路面不平是不平,最起码本质上还是一条水泥路,可往霍家村走,却只有一条崎岖的土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平,就像《红高粱》里坐颠轿的感觉。
每一个人左摇右晃,好像五脏六腑都要颠倒过来了,小胡坐在前面,不禁大发牢骚。
“看乡政府大楼修得那么气派,好家伙进了政府大院还以为到了白宫呢,看看那帮家伙们的办公室,全部都是套间,而且里面还有独立的卫生间,装潢的也很气派,怎么就不修修路呢,要想富先修路,连条像样的路也没有,再怎么扶贫也是白搭!就算不修路,也该修修宾馆!”
说实话宾馆的条件实在太差了,房间里连个卫生间都没有,不过陈子健还挺高兴,要不是也不会看到那一幕。
小胡对昨晚被酒放翻的事情耿耿于怀,极尽所能的贬低乡政府的官员们。但是车上的人没有搭茬,小胡觉得没有意思了,讪讪的闭住了嘴,开车的司机看了看小胡。
“霍家村就在前面的大山里,那是一个三省交界的小山村,就是那种“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的好地方。这里山高林密,人多地少,属于那种‘交通基本靠腿,耕地基本靠牛,点灯基本靠油,夜生活基本靠自己;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制冷基本靠风,取暖基本靠抖’的地方。”说到这,车里的人都笑了。
“……这个地方最大的好处就是清净,经常一天见不到一个人影,还有四大支柱性产业:重工业是砸石头,轻工业是弹棉花,旅游业是耍猴,高科技产业是磨豆腐……”司机介绍着,车里面人不时的笑了一笑,倒也活跃了气氛
“待会上了前面的山路,如果你胆子大的话可以看看山下的风景,你会发现原来你离天堂是那么的近!不过说真的,那里的风景好真的是不错山清水秀。”司机不失时机的幽了一默,车内的响起了一阵笑声。
既然有人开头,车里变得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谈论起道听途说的有关于这里的奇闻异事。
陈子健心中一动将自己昨夜的经历又复述了一遍,旁边梦秋水也附和着将自己的梦魇的怪事说了一遍。
司机的脸色忽然大变,猛的踩住了刹车,转头对众人说:“咱们今天不要去了好不好,换个时间再去吧!”
“为什么啊?”梦秋水不解的问道。
“听我的肯定没错,如果你们硬要上去的话,那我只好把你们放到这里,你们走上去吧!”司机斩钉截铁回答。
梦秋水觉得很蹊跷,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于是答应了司机,一行又返回了乡政府。
乡长和书记对于他们的返回也很纳闷,难道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亦或是昨天的酒宴太热情了,是他们有了流连忘返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可是太不着调了,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彼此看了看对方,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确切的答案,但是他们又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司机编了个借口说车出了一点小状况,需要修理一下,两位乡领导这才明白。
已经快到中午,连忙招呼人去安排午饭,接着又是热情的抓住梦秋水的手不放,害的美女手疼不说;害的陈子健的眼睛直发红;害的小胡的头又疼了好几天。
大有乡的人民的热情用美酒来表达,小胡可是无福消受,只剩下他和梦秋水继续在酒场上“拼杀”,还好今天乡领导的热情有所减退,众人才能全身而退。
酒足饭饱后,他们在酒席上闲聊,陈子健又将昨天晚上怪事重复了一遍,几位乡领导的脸色也大变,然后匆匆结束了酒席宴。
这是啥意思,他和梦秋水带着满腔的疑问,回到了乡里的招待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午休中惊醒,连忙打开门,看到处里司机老周站在门外。
“老周咋了!”陈子健瞅见老周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陈主任,万幸,万幸啊!”
进了屋,老周说出了一件事情令陈子健大惊失色,又庆幸不已。
“出车祸了,今天上午有一辆桑塔纳从山路上翻了下去,车上三男一女无一幸免,听说是外省的。”
接着老周又换了一副很神秘的口吻对他说:“知道为什么上午那个司机说啥也不去霍家村了吗?”
没等他接茬老周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就是因为你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说发生在你身上的怪事,救了我们大家,否则的话躺在山沟里的人可能就是我们了。”
“这是从何说起呢?”陈子健不禁有些纳闷。
“别着急,这事我也是听说的,”
这时门又响了,陈子健站起身,门打开原来是梦秋水,她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惊魂未定的样子。
看样子她也知道了车祸的这件事了,将美女让进屋来坐定,然后泡上杯茶,开始听老周讲“鬼故事”。
“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上山的盘肠小道上,一个男的独自行走,茂密的树林里时不时传来夜枭的叫声。”
“我去,赶紧说正题说正题,没工夫和你闲磨牙。”
老周想渲染一下气氛,而陈子健很不客气的打断了老周。
“好好不过我先得恭喜一下二位,你们的前程远大,到时候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老周冲着我们作了个揖,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有些纳闷,什么前程远大,搞什么飞机?
少废话快说,有屁快放,梦秋水也难得不淑女一回。
接下来老周说的话,真的令众人毛骨悚然。
原来在二十几年前,我们市里有一位市委书记,就在去霍家村的路上翻车亡故了,结果也怪了自打那以后,每年就在这条路上都要出点事,而且一出事就死人,邪门的很。
人们都说那个市委书记缺抬轿子的人,拉人去给他抬轿子。
这几十年过去了,继续死人,也不知道轿子到底有多大!
陈子健心中暗暗琢磨。
后来也就是大概十几年前吧,有个人也是走这条路,当时晚上也在这里睡觉,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怪事,同样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而他鬼使神差的第二天没有走,结果和今天一样别人出事了他没事,而且自打这以后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老周说到这里,让他们猜猜这个人是谁?
他们都没有猜出来,过了一会儿,老周说出了一个名字,令陈子健和梦秋水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他。
他就是一个官场的奇迹,在短短的几年里从一个县的副县长,一路高歌猛进,现在已经是省部级的领导了。
到了晚上照例是几位乡领导作陪,但是说话和做事情更加热情了,看来老周所言不虚,陈子健心里暗道。
但是在座的几个人谁都没有点破,就好像车祸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这场酒喝的是天昏地暗,几位乡领导拍着他的肩膀称兄道弟起来,越喝越热乎恨不得将心窝子都掏出来,最后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照例吃罢早餐,预备回市里,走出餐厅,发现几位乡领导都在院子里站着,等待和他们告别。
这可是上次出门没有享受到的待遇,陈子健心里暗暗有了一点得意的感觉,大家彼此寒暄告别,又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车开出了好远,他还能从观后镜看见这几个人扬起的手……
经历了这场事,谁都没有心情再去霍家村,于是达成共识,就好像大话西游里二当家说的那样,“帮主回家了,不要乱跑洗洗早点睡吧!”
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旅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庆幸的满足,即使有一丝不满足,想着老周车后满满一后备箱的土特产,那一丝的不满足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而陈子健跟梦秋水坐在一起,忽然有了更胆大的想法,并且精心准备计划,那就是抓对方的手!
此刻的他就像司汤达笔下的于连一样,想行动又生气自己没有勇气,就这样在抓与不抓之间徘徊犹豫。
这一犹豫,使陈子健的脸看起来挺严肃,竟然也升起了一丝威严的气势,再加上那个传说,有了那么一点点上位者的意思,害得整个车厢的气氛被他带动很压抑。
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临近中午快要回到市里了,而陈子健一直在保存实力,保存实力……
到了市里,梦秋水提议先吃完饭再回家,不过每个人归心似箭,只好作罢。
小胡是最先到家的,老周将属于小胡的一份东西拿了出来,他乐得眉花眼笑,谦让了几句,拿上了这次扶贫的劳动成果和大家挥手作别。
忽然陈子健心中有了一种感触,原来快乐就是这么简单,那么他握住梦秋水的手应该也是快乐的。
终于陈子健不再犹豫了,手就像盯住猎物已久蓄势待发的猎豹,一击而中。
握住了,我握住了,巨大的喜悦所充斥着陈子健的心脏,呼吸加快,额头上的青筋直蹦,眼前的景物似乎都变得缓慢起来。
可以说现在他身上所有感觉器官加起来,也没有左手的皮肤灵敏,那只手似乎想要挣扎出包围。
但陈子健丝毫没有给这只手逃离的机会,也没有顾及那只手主人的感受,就这样一直握着握着……。
那只手不甘心被围剿的失败,展开了一系列的突击手段,又掐又挠,可是陈子健还是这样,很坚定的一直握着。
而司机根本没有意识到,车后座此刻开始了一场无硝烟、无声音的男女两手大战。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目视前方,嘴里还是和老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且战场只有一手之地。
可以说是男女之间小局域的“特种战争”,真是应了一句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慢慢的那只手的动作越来越慢,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就这样这场战争以陈子健的左手胜出。
这个家伙的手掌还是那么的厚实有力,为什么我的手,就像我的脚那样轻易地又让他得手了,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很紧张吗?
其实我只要轻轻一抽,就能很轻松离开他的手掌,但是我为什么不离开呢,我的手为什么越来越软呢?为什么变得无力抗拒了呢?
梦秋水在自我检讨着,可是她又不能给自己提出的这些问题,一一做出满意的答复。
时间在陈子健和梦秋水的手掌心里过的飞快。
而且陈子健对时间的感觉就像爱因斯坦解释相对论那样,漫长而又短暂,为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车停了。
“梦局长到家了!”老周的话将沉溺于手与手交流两个人,从迷乱中惊醒。
“啊……啊!真快啊,家到了,瞧我这几天累坏了,连家到了都不知道,周师傅的开车的水平就是高,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梦秋水一改往日的镇静与睿智,胡乱的打着哈哈。
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将手轻轻一抽,然后使劲掐了陈子健的手一把,打开车门下车,就要走。
老周连忙叫住梦秋水,打开车的后备箱,将乡里的“小意思”,大包小包的拿了出来。
梦秋水表示自己一个人,拿回去也没用,让老周带回家。
老周革命觉悟蛮高,说自己不能多吃多占,一定要按劳取酬,按需分配!
陈子健坐在车里看着,发现梦秋水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往车这边溜一眼。
忽想起刚才的话,家里就一个人,难道这是一种暗示?还有下车掐了一把自己?
陈子健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梦局长,我帮您送上去吧!”陈子健还没傻透,打开车门下去了。
这一次梦秋水没有推辞,陈子健头顶、肩挑、手扛弄了一大堆,跟着梦秋水娉婷的脚步,一同走进了楼里。
他们并不知道,老周在车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背影一眼,然后发动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车流的深处。
他跟着梦秋水的脚步,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亦步亦趋的走着。
这个小区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安静,里面绿地极多,还星罗棋布着许多可供人休憩的天然石头,可以看出这个小区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小区极为干净,在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的中心有一个喷泉,小路两旁栽着葱郁犹如伞盖的榕树,走进这样的小区使人暑渴顿消。
可惜陈子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梦秋水的背影上,根本来不及欣赏小区的风景。
忽然他想起萨拉曾经说过,生命是一条美丽而曲折的幽径,路旁有妍花的丽蝶,累累的美果,但我们很少去停留观赏,或咀嚼它,只一心一意地渴望赶到我们幻想中更加美丽的豁然开朗的大道。
然而在前进的程途中,却逐渐树影凄凉,花蝶匿迹,果实无存,最后终于发觉到达一个荒漠。
梦秋水的家在五楼,陈子健望楼兴叹,这娘们为什么不买个一楼呢?
好不容易来到五楼,梦秋水打开房门,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
客厅很大,房间内铺着深红色的木地板,原木色的家具带有一些复古的味道,显得很温馨。
客厅的西南角有一个螺旋扶梯通往上方的阁楼,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奢侈了一点。
陈子健不由得心中暗自评价,大汗淋漓,将身上的负担放下。
“那啥,美女卫生间在哪里啊,我洗把脸。”不知不觉中陈子健对梦秋水的称呼改变了。
梦秋水白了一眼,陈子健的小心脏忽悠一下,咋这么漂亮,就连白眼都白的这么美丽!
“喏!”梦秋水指了一下。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闭着眼睛伸手抓块毛巾,在脸上抹了两下,不对,感觉不对!
睁开眼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一条挂在洗脸池子旁,女主人粉红色的小衣服。
“你在干什么?”传来一声怒喝。
吓得陈子健手一抖,这件衣服,飘飘悠悠的落下来。
梦秋水真的生气了:“你,你,你简直变态!”
“不,不是这样,你,你听我解释,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子健急忙捡起衣服,“给,给你!”
梦秋水看见他抓着衣服给她,真的是又羞又怒:“你,你真是混蛋!”
“那啥梦局长,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才好,只是你挂的地方,太靠近我的手,我想擦脸的时候,就拿了起来,然后擦了两把,才发觉不对劲儿,我……”。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说不清,陈子健急的手在不停地比划。
“闭嘴。”梦秋水又羞又急胀红了脸,“快还给我。”
陈子健很尴尬的将它递给了梦秋水,一把夺了过来:“滚,你现在给我滚!”
他张了张嘴,想说啥,可有不知道说啥,叹口气:“那啥,对,对不起,我,我走了!”
陈子健低着头从梦秋水身边走过……
俊俏的吴主任端起了酒杯,水汪汪的眼睛看了陈子健一眼,说她也是主任,陈子健也是主任,两个人共同喝一杯,应该的。
说罢用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电了陈子健一下。
陈子健还真有些傻眼,心虚的瞄了一眼梦秋水,发现对方笑嘻嘻的,似乎并不在意。
而且这个小女子还顺嘴说了一句:“陈主任你说喝几下!”
“过来调戏我,哥们在以前还真没怵过这种场合,换成以前哥们早就接过去话头了!”陈子健心中暗道。
但今天梦秋水就在身边坐着呢,这话怎么说出口呢,他连忙打着含糊说:“一下,喝一下。”
“子健今天状态可是有些差劲,才一下,一点都不男人,丢人!”周建新在一旁起哄。
这厮还真是看出殡不嫌事大!陈子健恨不得咬他两口。
“子健,一下子怎么能行,要想品出滋味,最少三下,三下!”
周建新很没有眼力劲,继续起哄。
陈子健恨不得用酒灌死这孙子,而且是假冒汾酒!
王文亮和陈有德也在一旁帮腔,说陈子健年纪轻轻,不行啊。
陈子健瞅了梦秋水一眼,梦秋水还是笑嘻嘻的,还真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想的啥。
没办法他硬着头皮表示,三下,就三下!
喝完了三杯刚刚坐下,觉得自左边的屁股让人狠狠掐了一把。
回过头去看梦秋水,只见她笑语盈盈的和王文亮说着话,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她今天穿了一袭黑色职业套装,丝光长袜发出了淡淡的光泽,黑色的高跟鞋,细细的鞋带缠绕在光滑圆润的脚踝上,整个装扮高贵中不失典雅,端正中不失娇媚。
而且坐在椅子上,裙子往上提了提,真的令人食指大动。
来而不往非礼也,陈子健借着酒胆,悄悄的伸出左手,放在了上面。
就在他的手放在上面的一瞬间,感到光滑和细腻,同时感到对方身体一紧。
陈子健的手放在上面,跟着众人说说笑笑,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私下的动作,真的好刺激。
忽然手背一疼,梦秋水的右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想阻止他继续。
可这种抵抗,根本不足以抵挡肆虐的铁蹄。
梦秋水俏脸扉红,神态有些不自然,可在别人眼中,觉得是喝多了的正常反应,可谁能想到在桌子上下面,有只魔手在占她便宜。
梦秋水装出要和他说话,将头探了过去,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你,你不要太过分啊!”
“呵呵,一报还一报正常啊!”陈子健笑嘻嘻的说道。
“呸,下流!”
“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的铃声,将梦秋水从窘境中解救出来。
陈子健急忙拿出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打开翻盖接通电话。
王文亮和陈有德不禁看了看,桌子上那又大又沉的大哥大,眼中露出羡慕的光芒。
“老婆,什么事情啊,哦,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饭呢!会的我早点回去,不要担心。老周还在旁边呢!不信我让他接电话,哦哦,好的好的,吃完饭就回,放心吧好了我挂了啊!”
然后合上翻盖把手机放到了右手的位置,周建新心领神会,开始大谈第二代网络的好处和现在使用第一代模拟信号大哥大的弊端。
在他和周建新的巧妙配合下,陈有德立刻确定下来购买了三部,很有可能是送给王文亮和吴桃花,陈子健私下里猜测。
周建新笑的的更加欢畅,陈有德也笑得挺欢畅,因为每台机子原价8000。
周总说,既然是陈子健的朋友,给一个内部特惠价,每台手机便宜1500,老陈能少花4500,而且能够讨得领导的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这钱未必是他自己掏腰包!
“陈主任,我用下你的手机好不好。”吴桃花笑着问道。
陈子健急忙将手机递了过去,对方拿起他的手机给传呼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她的传呼响了,吴桃花笑着说用这个办法留陈子健手机号,以备不时之需!
陈子健去趟洗手间,告了个假,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梦秋水站在洗手间里公共的部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看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魅力挺大的嘛!”
陈子健瞅见周围没人,胆子大起来,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你要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梦秋水吓了一跳,拍了陈子健一把。
“嘿嘿,你说是什么地方?”陈子健狠狠吻了上去。
梦秋水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愣住了,想推开,可陈子健的力气大,加上又喝了酒。怎么能推开呢!
“子健别,别在这里,让人看见!”梦秋水说着。
陈子健忽然有个非常大胆的想法,一把拉着梦秋水跑进了女卫生间,推开最里面的格子。
他反锁住格子,用狼一般的看着梦秋水,梦秋水微微颤抖着。
“别,这里,这里脏!”她小声说道。
可陈子健没有丝毫犹豫,搂住她,狠狠的吻上去,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还有周围难闻的气味中,他们纠缠在了一起,也许这个地方,更激起了某种心底潜在的渴望。
就在两个人亲密的时候,旁边的格子响了一声,紧跟着玉珠落盘的水声。
异样的环境,异样的刺激,更何况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陈子健先回到雅间的时候,酒桌上的战斗还在继续,只不过周建新坐到了王文亮的身旁,两人说的挺投机,而陈有德坐在了我的旁边。
陈子健坐过去,跟他聊了一会儿,陈有德脸上露出几分讨好之色,陈子健就知道他有话说。
会做人,就是会处关系。就是把自己作为一个点编织到上下左右的关系网中,成为这个关系网的一部分,最好是很重要的那部分。
记住,现在说谁工作能力强,一点都不是说他做事能力强,而是指做人能力强。
所以这一点陈子健是很懂,所以没等陈有德说出口,他就直接说道:“陈老哥,咱们不是外人,有啥你尽管说!”
听到这句话,陈有德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夸奖陈子健果然是个实诚人。
原来他听说陈子健家老头子,在市收藏界很有名气,所以想请他跟老爷子说一声,帮忙寻摸一副清朝名人字画。
尽管那个时候收藏刚刚兴起,但假货已经肆虐一方了。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表示,老头子这几年身体不太好,而且有段时间没有动那些东西了!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陈有德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陈子健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不过做出咬牙的样子说:“既然是你陈老哥开口,这个忙一定要帮的,我回去一定说服老爷子。”
听到这句话,陈有德立刻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并且说肯定要好好感谢陈子健。
陈子健急忙表示,弟兄说这个见外,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事情另请高明!
陈有德急忙说自己说错话,倒了一杯酒自罚,趁陈子健也跟着喝了一杯,两个人哈哈的笑起来。
其实陈子健刚才故意这么说,如果他痛快地答应,老陈未必领情,但这么一说,他绝对领情,而且会在心里浓浓的抹上一笔。
这时候吴桃花走进来,看了陈子健一眼,脸瞬间红了,似乎里面还有几分羞恼,他有些茫然,这是咋回事?
脑袋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时梦秋水走了进来,陈子健忽然想起来刚才隔壁,一定,一定是她,看她的眼神里,不禁流露出一丝玩味的意思。
陈子健开始以为刘洋知道了他和梦秋水的私情,可没想到竟然是诊所被查封,而且罚了一笔十万的巨款。
可能在现在十万不算什么,但是在那个时候,十万足以在市中心不错的地段,买一套商品房。
他忙问怎么回事。
刘洋气的冲他吼,“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又没有开诊所,这有点太扯了吧!”
陈子健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刘洋。
原来刘洋和人合开的诊所,并没有将营业执照办下来,还缺最后一道手续,不过很多人都是边开店边办手续,也不是个啥事!
更何况她们也找了工商税务的人,对方说没事你们先营业,执照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于是她和合伙人商量,本来先期投入不少,急于想回本,既然工商税务都说话了,也就没有多想诊所开陈了。
可是今天下午风云突变,工商税务执法队出现在诊所,说她们是无照经营,将诊所直接封掉,而且开出了一陈十万元的罚单。
刘洋哪遇到过这样事情,慌得实在没办法。给陈子健打电话,手机关机,打传呼不回,简直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候接到医院电话,说她在工作时间私自干私活,违反了医院规定,就从今天起开始停职反省。
两件事情同时来,这可是天塌下来。
她的合伙人也算是有点小能量的人,很快打听出来,她们的诊所被封是上面的意思,而且隐约透露出来,是陈子健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才会这个样子。
合伙人出资,刘洋出技术,可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合伙人也不乐意了,直接跟刘洋说,是你家男人得罪人,才搞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吧!
刘洋一听是因为陈子健,顿时跑回来兴师问罪。
听说完整个过程,陈子健如坠冰窖,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当初想得那么简单。
一个在上位的人要想收拾你,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只要稍微暗示一下,立刻就有一群人为他鞍前马后的办理。
刘洋问陈子健到底是怎么回事,得罪谁了?
陈子健的脑袋简直是一团浆糊,他真的低估了马志国的道德标准,竟然不找他,而是对他的家人,以及亲近的人下手,这不就是古时株连的现代版。
“是我得罪你,他们有什么错?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陈子健当时热血上涌,抓起衣服就要出门找马志国,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
见到马志国的面问他什么?难道问凭啥封刘洋诊所?她的诊所没有营业执照,这本来就是违法。
更何况执行的又不是马志国本人,而是工商税务联合执法大队。
况且陈子健一个小人物能不能见到马志国,还是个未知数!
无力,那种无力的感觉将他包围,手中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刘洋看到陈子健这样子,顿时明白了。
看来真的得罪了大人物,急忙跑到他身旁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子健将今天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他说完之后,刘洋这次真的生气了,破口大骂。
“陈子健你脖子上面是啥玩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脑袋进水竟然得罪了常务副县长,对方伸伸指头就会让你家破人亡
你特么一个官迷,为了破小官,竟然惹出天大的祸事,现在怎么办,诊所怎么办?罚款怎么办?十万,这可是十万,这钱跟谁要去。”
刘洋而且越说越气愤,又开始数落他的父母亲。
陈子健父亲爱好古玩,而且私人收藏颇丰,说实在随便拿出一件在那个年代,没有低于十万的!
可是就从博物馆退休的时候,将手头所有的古玩全都无偿捐献给博物馆,对于陈子健来说,东西是老爷子的,想怎么处置这是他的自由,他也没当回事。
但是刘洋就不高兴了,经常在他面前念叨“你爸傻,不懂得给子孙留下来,那可都是钱啊,要不然我们现在不至于住在这五十平米的小房子。”
又说她的同学谁谁谁,今天换车了,明天住大房了,后天出国了,好像现在生活质量不高,都是陈子健老爸造成的!
开始陈子健还劝两句,可是后来也懒得搭理她,随便她说,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不用掏过路费!
可是今天他本来心情不痛快,加上刘洋又提起这个事情,顿时不乐意了,“这是老爷子的自由,你甭管!”
这句话可是捅了马蜂窝,刚才刘洋如果还是怒火冲天,现在绝对是歇斯底里,
“什么?嫁给你这个穷小子我就没有享过一天福,别人有的我没有,同事看不起,家里人也看不起,我算是瞎了眼。”
刘洋捶足顿胸就像泼妇骂街。
陈子健吃惊的看着,在他印象中刘洋可是一个温婉尔雅的知识女性。
可是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
他本来心中怀有愧疚着心,可是听她的叫骂,陈子健渐渐平息了了。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那样的不堪,挣不来钱,没有地位,没本事还当大爷,就差说他比天桥下面的乞丐还差。
看着那陈愤怒有些狰狞的脸,陈子健忽然觉的跟着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女人,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接着刘洋又说陈子健老爸。
“你爹是个大傻瓜,只有傻瓜才能生出这么没脑子的蠢货。”
听到刘洋再次辱及父亲,陈子健再也忍不住了。
其实那一刻就好像断片一样,等陈子健恢复记忆,才看见刘洋用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他。
“难道,难道我打她了?”陈子健也愣住了!
“陈子健你打我,我,我跟你拼了。”刘洋猛地冲过来,用头对他又顶又撞,嘴里还喊着,“你打死我,你来打死我,我正不想活了,打死我啊!”
陈子健感觉简直是世纪末日,崩溃!
他简直不相信,此刻像泼妇一样女人,就是在医院中受人尊重的有名的儿科大夫,更不相信一向是温婉有加的妻子。
就这样他像个木偶一样被对方撞来撞去,嘴角露出苦笑。
原本以为幸福已经触手可及,可谁知道生活早已在某个角落,磨砺好獠牙和锋爪,就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咬住你的脖子,狠狠,毫不留情的!
砰砰砰,有人敲门,声音很急促,刘洋停下来,披头撒发,看了陈子健一眼,向着卫生间走去。
陈子健打开门,看见来的是小舅子刘明。
正奇怪,可对方披头问道,“姐夫你究竟干了啥,我们单位领导直接让我下岗了!”
陈子健还没有说话,刘洋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一把抓着刘明的手,慌忙问道,“明明你说啥,你们单位领导让你下岗。”
“可不是!”刘明气鼓鼓的看着陈子健,“姐夫这个事情到底咋回事,你得罪人跟我有毛关系,凭啥让我下岗!”
陈子健无言以对,真的无言以对,他又一次低估了对方的道德底线,不,马志国应该没有底线才对!
“陈子健你警告你,你给我把事情处理好,要不然我跟你离婚!”刘洋石破天惊说出这句话。
陈子健愣住了,真的愣住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倏然出现在脑子里!
“姐夫你倒是说话啊,这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这点工资养家呢,姐夫我求你了,你就做做好事,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吧!”
“姐夫如果解决不了,我们都来你家吃饭!”
看着刘明陈子健不知道说啥好!
说真的,如果马志国此刻站在我面子,哪怕让他磕头认错,他也立刻做。
可是,可是这事情让他如何解决?陈子健欲哭无泪!
刘洋跟着刘明走了,看着空空的房子,当初的温馨似乎转眼间荡然无存,生活的冷酷、粗暴原来都被幸福的表象所隐藏,等到一切掀开的时候,呈想在眼中,是那样的不忍卒视,心力交瘁!
天黑了,没有开灯,陈子健独自坐在家里,看着周围楼房里家家依次亮起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人敲门,他抹了把脸,吸了口气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门口的人愣了一下,他爸站在门外。
急忙招呼他爸进家,就这样爷俩脸对着脸。
过了一会儿老陈同志说,“刘洋把孩子从他那里接走了。”
陈子健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抽烟。
老陈同志掏出个东西推过来,他瞅了一眼是个存折?
“爸这是啥意思?”陈子健吃惊地问道
“事情我都清楚了,折子里有十五万,先把罚款交了,其余的事情完了再说。”老陈同志显得很平静。
陈子健不要这钱,可老陈同志笑了。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认准的事情从来不知道回头,不过今天做的事情对,说的都是真话,怕什么!”
陈子健听到这句话,眼泪不争气的差点掉出来。
“我自己干了一辈子,堂堂正正的做人一辈子,从来没让人戳脊梁骨,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老陈同志笑了笑,似乎在沉浸于往昔。
“你很有我当初的风骨,爸爸感觉很安慰,不过家庭还是放在第一位,你还是赶紧把刘洋接回来。”
老陈同志跟小陈同志交流了一会儿。
其实他们父子之间交流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因为老陈同志属于那种很严肃的人,而且也比较,怎么说呢,比较专政!
这是陈子健给父亲下的定义!因为老陈喜欢替子女规划未来,比如大学让陈子健上考古系,以继承他的衣钵。
可那时陈子健比较反叛,直接报了个国际金融,这下子把老爷子惹怒了,好几年不跟他说话。
从他上班工作后,又娶了刘洋,生了孩子,这才有慢慢开始说话,但是像这样还真是头一次。
不过陈子健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只不过从不说出来,其实父子之间就这样,付出的人心甘情愿,可是被付出的人总是不领情,等到明白的时候,也许是风欲静树不止,子欲养亲不在,嗨……!!!
第二天陈子健去了外母娘家,一进家门就感受到了不友好的气息,刘明开门看见他扭头进去了。
这跟以往的态度截然不同,想当初他的工作,还是陈子健找人安排的!
算了,啥时候还想这!
他咬了咬牙陪着笑脸走进去,看见老岳父和老丈母娘也在。
急忙喊着爸妈,可是老俩口就像没听见。
刘洋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扭头瞅着电视!
只有女儿小囡囡例外,看见陈子健来,笑着一头扎进他的怀中,要让他抱!
把女儿抱起来,跟岳父岳母娘问好,可还是没回应。
确实挺尴尬,每个人都不说话,就连怀中的小囡囡都察觉了,抱着陈子健的脖子,乖乖的趴在他身上。
“那啥爸妈昨天是我不对,我是来赔礼道歉,希望你们二老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做类似的事情”。
没想到陈子健岳母冷冷的给了一句,“我们受不起,张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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