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夏穆远的女频言情小说《生命最后半年,高冷老婆疯狂折磨我苏夏穆远 全集》,由网络作家“北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死亡迟迟不到,迷糊中,我感觉到头部的微凉。我甚至感觉那地方似乎有个漏洞,而全身的能量,都从那里缓慢地流失着。我目光呆滞地瞪着天花板,直到最后一丝神智的消失......不知过了多久。鼻子中传来消毒水的味道。我缓缓睁开眼睛,果然在病房里面。苏夏坐在病房边,双眼红红的,看来是哭过。应该是在我昏倒的那一刻,被吓到了吧。我将头转向里侧,不去看她。看到我醒了,她匆忙拉着我的手,“陆辰!”我用力挣脱她的拉扯,伸手去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给我的助理程越,他的手机铃声却在门口响起。“是他刚好打电话给你,所以也赶过来了。”苏夏心虚地和我解释。“我这里有程越就够了。”我没有理会苏夏的解释,只希望她能赶快离开,还我一片安静的空间。“陆辰,你一定要这样吗?你...
《生命最后半年,高冷老婆疯狂折磨我苏夏穆远 全集》精彩片段
可死亡迟迟不到,迷糊中,我感觉到头部的微凉。
我甚至感觉那地方似乎有个漏洞,而全身的能量,都从那里缓慢地流失着。
我目光呆滞地瞪着天花板,直到最后一丝神智的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
鼻子中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我缓缓睁开眼睛,果然在病房里面。
苏夏坐在病房边,双眼红红的,看来是哭过。
应该是在我昏倒的那一刻,被吓到了吧。
我将头转向里侧,不去看她。
看到我醒了,她匆忙拉着我的手,“陆辰!”
我用力挣脱她的拉扯,伸手去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打给我的助理程越,他的手机铃声却在门口响起。
“是他刚好打电话给你,所以也赶过来了。”苏夏心虚地和我解释。
“我这里有程越就够了。”我没有理会苏夏的解释,只希望她能赶快离开,还我一片安静的空间。
“陆辰,你一定要这样吗?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晕倒时, 我有多害怕,多担心?”
我一阵冷笑,这话说的,定会让人误会她对我用情至深。
“担心?害怕什么?怕担上杀人犯的罪名吗?”
又有谁知道,我的伤就是拜她所赐。
“陆辰,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四目相对,我沉默不语,她亦是沉默不语。
淡定、冷漠、厌恶,蔑视、质责,怨恨 ......一瞬间,我们彼此眼中盛满复杂的情愫。
就这么看着彼此,不忍让,不退缩。
许久,她心虚地败下阵来,眼带泪水,扭过了头,悄悄地擦眼泪。
“陆辰,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真是不懂,她这样苦苦纠缠到底为了什么?
我多一个字,都不想和她说,因为我不想将自己的生命和精力,浪费在这些不值得的人上。
“苏夏,求你放过我吧!”我认真地看向她。“也放过彼此吧!”
“只要能奶奶康复,我的东西,你随便拿!”
“我不会要你苏氏任何东西,包括钱财和股份......”
为了让她放心,我提前开口保证。
听了我的话,苏夏一阵呵呵大笑。
“陆辰,你是想和秦珊珊那个小贱人,双宿双飞吧,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被我送出国了。”
目光一转,苏夏一脸的得意之色。
“陆辰,你这个男人还真是木讷的很呀。”
说到秦珊珊,她眼中的不屑更多了几分。
“秦珊珊白白暗恋了你这么多年。”
原来她都知道,这么多年,她竟装的和没事人一样。
“我和秦珊珊不是那种关系。”
我的话,在苏夏的眼里,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阵吃笑过后,她语气严肃地说:“我和穆远,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可笑,可我又觉得可悲。
在她的眼里,我是个傻子吗?
出双入对那么久,竟然有脸给我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不过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陆辰,你不相信我吗?”苏夏再次缠上了,强迫我去相信她。
这让我更觉得可笑,又可悲。
“苏夏,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因为一个穆远才变成这样的。”
我冷冷地看向她。
而她看向我的眼神,越发地狠历了。
“陆辰,想和我离婚,休想!就是你死了,也别逃出我的掌控!”
看着她的癫狂,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苏夏疯了!
以前,她也时常和我吵,和我闹,可是不管她闹得多凶,我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些偏执的想法和做法,让我的脑海,不由回想起一些关于她母亲的零散画面......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苏夏,心里只觉得一阵恐慌和悲凉。
突然,苏夏像想到了更有趣的方法,她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陆辰,你不是想要给你奶奶和你弟弟治病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
是的,必须救他们,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那就搬回一品江山,给我当保姆去,为期一年。”
果然如此,我笑了。
“救他们,不是用我律所那10%的股份交易吗!”
“10%的股份吗?你应该知道,我苏夏最不缺股份这种玩应,所以我决定换个保姆来使唤。”
“程越,帮我办理出院手续,还有我奶奶转院手续!”我抬头朝口的程越喊道。
“陆辰,这么久了,你还没学乖吗?被我虞城第一医院拒收的病人,我看看哪家不要命的医院敢收!”
苏夏用独属于胜利者的笑容,看着我。
这事,我相信她能做出的出来。
若只关乎我自己的死活,我可以完全不考虑,可这毕竟是奶奶和弟弟的生命。
让我不得不妥协......
“程越,帮我了出院手续吧!”我再次朝着门口的程越说道。
“陆总,可是你的身体......”程越看着我欲言又止。
不用想,他定是知道了我的病情,
“没事,去吧!”我轻轻点头。
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后脑传过来的疼痛,然我不由地紧皱眉头。
抬手试探着摸过去,果然,头上缠着纱布。
我的病症是不允许出血的,想必当时为了止血,医生没少费劲。
没一会,程越一脸沮丧地回来了。
他一脸为难地看了看一旁的苏夏,“医生让陆总留院观察。”
苏夏听了程越的话,脸上露出嘲讽地笑。
“陆辰,你两挺会玩呀,就头部受了点小伤,你还想搁这住上三年五载的呀?”
我知道,她这是把我的昏迷和受伤,全都当成为引起她关注,而使的小手段。
“苏总,您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一旁的程越终是忍不住了,红着眼眶大声说道。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程越的那俊朗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记。
“苏夏!”我猛地提高音量。
在我的心里,苏夏的嚣张跋扈,自始至终都是对我一个人的,对待其他的人,她还是都很和善 礼貌的。
“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她满脸厌恶地看向程越。
我一脸歉意地看向程越,“你先回去吧,一会苏总会帮我办出院的!”
我本是为了让他安心回去,才提到苏夏的,可他眉宇间对我的担忧,不减反增......
说来真是可笑 ,一品江山别墅,这个我曾迫切想要离开的地方。
最终还是没能逃脱。
看到苏夏和我一起回来,在沙发上躺尸的穆远, 第一时间就上来抗议。
“苏姐,你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 ?”
晨曦初破晓,我便轻手轻脚地步入病房,陪伴在奶奶的身旁......
专家组给的治疗建议是:“手术应尽早进行,成功概率高达八成。”
他们给出的这个结论,相当于提前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遵照先前的约定,我决定履行那份对苏夏的承诺,将百分之十股份,正式转交于她。
苏氏集团的会客厅里,我和苏夏相对而坐。
今天,苏夏一直很安静。
一身米色的裤裙套装,让她看上去知性又干练。
今日,她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昂,也没有冷嘲热讽。
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穆远竟然没有跟在她的身边。
不过,在与不在都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整个签字过程,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
签完字,我匆忙赶到医院。
奶奶还在手术中......
“手术中”看着这几个字亮着,我的心里竟有着说不出的踏实。
我确信,奶奶从这里被推出来后,定是脱离了病痛,然后日渐康复。
手术刚进行到一小时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走出来一个医生,大声喊道:“502,8床吴淑珍的家属~~”
听到这喊声,我的心被猛地揪起来,“什么情况?”我脚步沉重地走上前。
“你是吴淑珍的家属?”
医生那冰冷的声音犹如机器一般 ,没有一丝情感。
我的身体僵住了,木讷地点点点头。
“病人因为血压骤增,正在抢救,请您在病危通知单上签字!”
奶奶的血压一直很正常,怎么会骤增?
拿起的笔迟迟不敢落下,瞬间觉得“陆辰”两个字犹如万斤重。
“这位家属,请您不要犹豫了,抢救需要争分夺秒。”医生焦急地催促声,让我心里更加不安。
颤抖着手,我在病危通知单上,画下自己的名字。
我倚靠这墙壁,身体缓缓下移,最后蹲了下来。
煎熬!
时间每过一秒,对我都是巨大的煎熬。
奶奶是我整个人生中最温暖的存在,打我记事起,我的人生就没有父母,只有奶奶。
她既是严厉的父亲,又是温婉的母亲,更是慈祥的奶奶。
我知道,她为了抚养我和弟弟长大,过得非常辛苦。
可是在面对我和弟弟时,她总能一脸和蔼地笑。
我无法想象她离开后,这个家该怎么办?果果又该怎么办?
我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默默地接受时间带来的煎熬。
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
孤独又无助......
许久,手术室的灯灭了。
可我等待的那扇门,却迟迟不见开......
那一刻,我如雕像一般,僵硬地蹲在地上,宛如一个摆件。
我缓缓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不对!
四个小时的手术,这还不到两个半小时怎么就结束了?
我一步冲上前去,用力地敲打手术室的门......
许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主治大夫面色的凝重,让我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很抱歉......”
手术失败了?
预测了那么高成功率的手术竟然失败了,叫我怎么能接受,叫我怎么不怀疑......
医生的话还在继续,可我知道,我弟弟还没有康复,我奶奶也没了,我的眼前一黑,便没了神智......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我带着厚厚的氧气罩,浑身无力。
这次,守在我旁边的人,竟然是秦珊珊。
我不意外,毕竟程越还要忙公司的事情。
而我,除了他两,再无他人。
她说,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知道,我的病情在加速恶化。
可我没有时间考虑我自己。
我只记得,在我昏迷之前医生的话......
“奶奶她~~”
“医生说,她老人家在手术中......”
“陆总,您节哀,果果还需要您照顾......”
她的话一直断断续续,我知道她想安慰我。
可是我这破碎的人生,再绝妙的言辞也修饰不了。
“奶奶在哪里,我要去看她!”
我猛拔掉氧气罩,翻身起床。
“快,带我去看奶奶!”我拉住秦珊珊急切地命令道。
“陆总,您还不能出院!”秦珊珊猛地将我拉回病床上。
“秦珊珊,你难道不知奶奶去世了,我总得去认领她的骨灰,让她入土为安吧!”
我的愠怒应该是吓到她了,只见她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朋友。
一种强烈的亏欠感涌上心头。
沉思了片刻,我缓缓说道:“陪我去吧,你也知道的,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当看到秦珊珊微微地点头时,我紧绷着的心,终于轻松了些。
“我去找医生开出院条。”
秦珊珊的效率一向很高的,可这次不同。
我忙拉住她,“不用,你去开车,我去找医生。”
我支走秦珊珊,忙简单地洗漱一番。
毕竟我是给奶奶送别,总得体面一些。
出了住院部大厅,秦珊珊开着车已然等在门口。
坐上车,我才刚系好安全带,秦珊珊便猛踩油门提速。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却一脸的淡定。
“不快点跑,医生会追上来怎么办?”
我不禁暗笑,不愧和我搭档那么多年,果然最了解我。
很快到了殡仪馆。
一进大厅,便被这里隐晦又哀伤的氛围所感染。心里也不自主地悲伤起来。
每向里走一步,悲伤就多一分。
“您好,陆老夫人的遗体已经遗容好了,请跟我来吧!”
见到我和秦珊珊过来,一位接待上前,和钱珊珊打招呼,并引着我们来到奶奶的遗体前。
知道这是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她帮忙操持的。
此刻,就算站在奶奶的遗体前,我依旧不相信奶奶真的去了。
她的面容依旧慈祥,仿佛睡着了一般。
没有一丝痛苦或惊愕的表情。
我知道,她是在身体全麻的状态下离开的。
在被麻醉前,她应该和我一样坚信,手术会斩断病痛对她的折磨,让她可以健康、欢乐的度过晚年生活。
“奶奶!”
隔着厚厚的水晶冰棺,我大声地呼喊着。
我希望我的呼喊能将她叫醒。
我更希望我的呼喊能换的上苍的垂帘......
满心的不甘,让我猛地起身,用尽全力想要将冰棺的盖子推开。
是的,我就是认定奶奶死的蹊跷。
我一边呼喊“奶奶!”一边用力捶打冰棺。
突然,我的身体被猛地扯开,秦珊珊,她急切说道:“陆总,您这样会惊扰了亡灵,您不想让奶奶的亡灵得意安息吗?”
她的话,让我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我知道您的不甘,更知道您的疑惑,所以,该做的,该查的,我和程越每处都没有漏掉!”
说完,她又轻轻地将我推到奶奶的遗体前,轻轻地对我说:“来,好好地和奶奶道个别!”
这次,我“噗通”一声,猛地跪在奶奶的遗体前,泪水瞬间如泉涌......
果果的话,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对,会好的,都会好的!”
这话,我是对果果说,但 ,更多是对我自己说的。
我不能让她小小年纪就没了依靠。
看来很多事情都要提前了。
我将果果递到了保姆的怀中,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我的诉求简单又直接 :不惜一切代价延长奶奶的生命!
然而,主治医生告诉我个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陆总,这家医院早在三年前,您弟弟车祸入院的时候,便被苏氏集团收购了,也就是这个医院就是您自己家的”
主治医生谄媚地对我说 :“您自家的医院,资源您可以随意调动。”
可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个好消息,那一刻给我更多的是震惊。
她收购了一家医院,虽然看似是商业决策。可在我心里,这不过是她为拿捏我,而加大的筹码。
此刻,我还不知道 ,苏夏是否知道了奶奶也入住了她家的医院。
以我两这紧张的关系,她定会在出诊专家上刁难我的。
出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我步伐沉重了。
要去请苏夏帮忙吗?
想到可爱又可怜的小果果,我最终妥协了。
再次到苏夏公司的时,已临近中午。
走廊里,我遇到穆远,提着食盒回来。
又是水煮鱼,尽管食盒做了刻意的密封,可那又麻又辣的香气还是由远而近地飘了 过来。
见到我,他一点也不意外,还炫耀地朝着我,晃晃手中的食盒,
“是我和苏姐最喜欢水煮鱼,昨天你做的那份确实太失败了 ,苏姐连筷子都懒得动 。”
见我完全没有理睬的意思,他撇嘴一笑。
“辰哥,刚刚不是走的挺有骨气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
我微微皱眉,“穆远,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揍。”
我这么说着,握紧的拳头已经直直朝着他的脸挥去。
“啊~~杀人了 !”他慌乱地丢掉手中的食盒 ,双手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脸上 。
而我的拳头在距离他脸一拳的距离,稳稳地停了下来。
突然失重的食盒,跌落在他的腿部后,坠落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四散的汤汁溅落在他的西裤上。
“陆辰 ,我要杀了你 !”
他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
一时间 ,走廊里围过来很多人 。
就连办公室的苏夏也被惊动了 。
她匆忙冲上去,检查穆远是否被烫伤,那样子比她自己受伤还着急。
她拧着眉,目光凌乱地射向我,“你能别耍你那大总裁的脾气吗?”
“奶奶病了,需要最具权威的专家来操刀!”
苏夏冷冷地说道:“想要我出面,就把地板擦干净?”
为了给奶奶请到权威专家,不就是舍掉点尊严吗?
况且在这群人眼中,我本来就是个毫无尊严的怂蛋。
我蹲下身,一脸平静地开始清理打翻的水煮鱼。
她的心思,全都放在穆远有没有烫伤这事上。
根本不会在意我被这水煮鱼的麻辣味道呛得干呕的样子。
我跟在苏夏身后,一起进了她的办公室。
我又对她说道:“奶奶得了胃癌,需要业界最全权威的专家救治。”
苏夏一阵哈哈大笑,“你的奶奶凭什么要我救治?”
“你忘记了她对你的好吗?”我急切地大吼道。
“你赔我的午饭!”她说得理直气壮,而且已经转身往出走。
走了几步,像是怕我拒绝似得,又忙补充道:“否则后果自负!”
我猜她知道奶奶的情况,而且比我知道的更早。
既来之则安之,只是吃个饭而已......
川味居饭店里。
和我苏夏相对而坐,一盆色香味俱全的水煮鱼放在桌子中间。
不过此时,我们谁也不说话,气氛很安静。
她拿着筷子在菜盆中轻轻地搅拌着,似乎没有一点食欲。
就她此时的举动,完全看不出她对这道菜的喜欢。
“同一道菜,再也吃不到当年的感觉了!”苏夏低垂着头,轻轻地感慨着。
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吃个饭了。
更别说聊天了。
她的话竟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
她抬头看着我木讷的反应,不悦之色又爬上眉间。
“不是说来找我吗?我给你机会了!”
说完,她重重地放下筷子,愠怒地瞪着我。
“奶奶病了!”我试探性地开了口。
“关我什么事?前几天不是还要和我离婚吗?”她脸上涌上讥讽的笑容。
“她那么喜欢你,你怎能如此绝情?”
她的冷漠,让我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亏我还以为她会念及奶奶对她的情份。
哈哈~~
苏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陆辰,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都得负责吗?”
“管他们吃喝拉萨睡,管他们生老病死?你这分明就是道德绑架!”
而我,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你也知道,奶奶是我最亲的人,所以请你帮忙,邀请最具全威的孙权医生,为奶奶出诊。”
“搞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苏夏猛地起身,拉开椅子就要走。
“苏夏,求你了,你提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我能做的,什么我都愿意,”
这句话,让苏夏脸色缓和了许多。
“陆辰,听说你准备将律所的股份转让出去?”
“苏夏,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呀?”我不禁恼怒地喊道。
我的心猛地一皱,这事才发生不到三个小时,我的转让协议还没定稿,她这都门清了?
这事律所内部出了问题呀。
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今天一定要挣得苏夏出面,为奶奶请到权威专家。
“陆辰,看来在你心里,奶奶也没有多重要。”苏夏微微一笑,可是这话语中却带着股狠劲。
她明明知道律所对我意味着什么?更清楚奶奶对我的重要性......
先联和其他两大家族一同发难,终止合作。
再故意透漏信息给我,让我不得不来主动求她。
气就气在,自己只能妥协。
“你想要多少?”我愤愤地看向她。
“10%”她说的轻松,那样子是吃准了我一定会给。
“苏夏,你是来抢劫的吧!”我睁大双眼,愤怒地看着她。
“陆辰,你不知道吗?交易向来不存在等价和公平。”
“想要从我这得到帮助,那就得拿出令我感兴趣的东西。这就是交易。”
她轻轻地捋顺着头发,十分满意地看着我为难的样子。
“陆辰,其实我对你那点破股权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那不是我的强项,更何况你也知道,我们苏家最不缺的就是股份。 ”
看看,说的好像最后吃亏的人是她似得。
“好吧,就10%吧......不过,我要奶奶能在最短的时间康复,还要给陆鸣最好的治疗,让他最快醒来!”我目光坚定地看着苏夏。
我知道我有些强人所难了,可只有她痊愈了,我才能安心的离开。
“陆辰,你当医生是神仙吗?”
苏夏愠怒地看着我,那样子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我的家人能康复。
而这些对于手握大资源的苏夏来说,又不是不可逆转的难事。
看到我强硬的态度,苏夏狠狠地瞪着我,“陆辰,你还真是长本事了,都算计到自己老婆的头上了!”
我捧着奶奶的骨灰,小心翼翼地上了车。
车内非常静谧,只有窗外微风轻拂,似乎也在低语亲人离别的哀愁。
奶奶曾经说过,等她百年后,就把她的骨灰洒进大海。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海面上,泛起点点波光。
我站在甲板边,海风轻拂面颊,带着几分咸湿与凉意,却也吹散了心中的些许沉重。
轻轻地将奶奶的骨灰,洒向大海......
那些不甘与悲愤,都随着奶奶骨灰融入大海那一刻,而渐渐回归平静......
我看着它们在半空中轻轻漂浮,慢慢与海面相交,直至完全融合。
“嘟嘟~嘟嘟~”
突然,平静的海面上,响起摩托艇马达猛然提速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
我紧紧地皱着眉头,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奶奶独处了......
“辰哥~~~~~”
红色摩托艇招摇地如闪电般紧贴着我们船身疾驰而过。
不用看,一听这声音我便知道是:穆远!
让我意外的是,他身后还坐着苏夏。
以前她是最怕水的......
此刻,她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更是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脊背上。
我本以为,他们就这样一闪而过。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摩托艇才刚越过我们船尾,竟然骚包地来了个360°回转,又掉头回来了。
这次他将摩托艇稳稳地停在我面前,十分欠揍地对着我吹了个口哨,然后伸长脖子盯着我,阴阳怪气地喊道:“辰哥,好巧呀!”
直到这时,他身后的苏夏才缓缓地抬头,目光冷漠地看向我。
而我,完全漠视他们的到来,低下头继续默默地洒着手中的骨灰。
倒是苏夏先沉不住气了,她将头昂得高高,朝着秦珊珊大声地质疑,“秦珊珊,你无故旷工,是想卷铺盖走人吗?”
“确实如此!”
秦珊珊坚定地向前迈一步,身体靠在护栏上,大声地朝着苏夏答道。
“我已经向人事部提交了辞呈,苏总你不知道吗?”
她淡定的语气,完全没把苏夏放在眼中。
这次,秦珊珊又成功地挑衅到了苏夏,她瞪向秦珊珊的目光,瞬间满是怒意。
“秦珊珊,只要我不在你的辞单上签字,你就永远是我苏氏集团的员工,赶紧滚回去工作!”
听了她的话,秦珊珊吃笑了。
“苏总,你不会不知道公司有丧假吧!”
“奶奶去世了,现在正在举办葬礼,苏总你惊扰了这场葬礼!”
她的话,让苏夏满脸的惊愕。
难得有人能让苏夏吃瘪,我差点没忍住笑了。
若不是我的手中还握着奶奶的骨灰,我真想双手为她鼓掌。
许久,苏夏黑着脸,怒喊道:“秦珊珊,你休想骗我,我知道在虞城你没有亲人,想离职更是白日做梦!”
又是这样恶狠狠的语气,我真搞不懂,她强行留下秦珊珊有什么意义?
“苏总,你在长辈的葬礼上大呼小叫,不礼貌吧!”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秦珊珊嘴角微微一勾,嘲讽地继续说:
“我听说,这位长辈对你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可你呢?竟然带着情人来扰乱她老人家的葬礼,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原以为,她被苏夏的气势压制住了,不想她却满眼坚定,语气更是铿锵有力。
我看到苏夏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和无措......
只一瞬,她将双眸转向我,声音颤抖地问道:“陆辰~~?”
“辰哥,苏姐在喊你呢,没听到吗?”一旁看热闹的穆远,满意的挑衅。
“闭嘴!”
苏夏猛地拍了下他的后背,发出“啪”的一声响。
苏夏一声严厉命令,两人瞬间都沉默了。
“陆辰,到底是谁?说呀?”苏夏再次厉声地大喊道。
我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这结果吗!”
“为什么?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孙媳妇不知道,她秦珊珊却什么都知道?她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苏夏猛地指向我旁边的秦珊珊,大声质问。
“还不是......”
“因为,你不配,不论是孙媳妇这个位置,还是她老人家的疼爱,你都不配!”
我打断苏珊珊的话,冷漠地看向苏夏。
许久,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般,歇斯底里地喊道:“陆辰,别以为你这样羞辱我,我就会和你离婚,你休想!你们都休想!”
我抬眼望过去,恰巧看到穆远的神情明显地暗了下来。
“滚吧!”
我冷冷地说着,转身换个方向洒骨灰,我不想让奶奶看到她那不堪的一面......
“陆辰,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摩托艇发动马达的声音,和着苏夏的怒吼声,渐渐消失在远处,我的心也随之归于平静。
黄昏时分,
安葬完奶奶,我和秦珊珊,缓缓地走在沙滩上。
长长得海岸线,在落日的余晖下静谧而又美好,我承认自己开始贪恋这份美好。
“陆辰!”
身后突来的尖锐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的安稳。
我深深地皱了皱了眉头,怎么又是她?
她飞快地冲过来,扬手对着秦珊珊就是一巴掌。
她的举动远远超出我和秦珊珊的意料,让我两都惊呆了。
打完后,她竟然和没事人般,气冲冲地质问我:“陆辰,你没听到我在喊你吗?”
我气愤地扯住她的手腕,怒喊道:“苏夏,你疯了吗?你凭什么打......”
她冲突凑上来的双唇,将我还未说完的话堵在口中。
她那曾经让我痴迷的亲吻,如今,对于我来说却是莫大的耻辱。
我用力地想将她推开,可她的双臂,紧紧地环着我的脖子。
挣脱未果后,我气愤地咬住她的唇。
她吃痛地凝眉,却依旧不肯松开我。
我搞不懂,她是怎么做到,上一刻在别的男人背上暧昧、温存,下一刻就冲到我面前热情索吻的。
承受着这莫大的耻辱,我再次用力地咬了下去......
这次苏夏终于松开了我。
血腥味在我的口中蔓延,胃部瞬间产生强烈地反应,只感觉有异物猛地在胃中翻滚,直往上冲。
“呕~~~~”
我转身呕吐,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陆辰,我就那么让你恶心吗?”
上前一把将我推倒在沙滩上,苏夏的双眼燃烧着浓浓怒火。
她猛地抬手指向一旁的秦珊珊,大声嘶吼道:“如果换成她,你也有这样的反应吗?”
我完全不去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起身拉着秦珊珊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回去了。
才刚刚到家,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个陌生人。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面色很严肃,一看便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将一部手机递到我的面前。
“陆先生,我是盛世礼盛总的私人助理,他让我将这部手机给您,说里面有苏夏和你结婚的真相!”
盛世礼?
接过手机,我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改变我命运的男人。
他是位十分出色的投资家,也是商圈里很多大佬想攀附的人。
凡是他介入的投资,都赚的盆满钵满。
多年联系,不曾想今天却给我送来一部手机。
至于那人口中的真相,让我好奇不已......
回到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寻找当年苏夏费尽心机也要嫁给我的真相......
穆远一手拉着苏夏,一手指着自己的还未消肿的脸,撒娇地说。
“苏姐,你看看嘛,人家的脸都还都还没消肿!”
不得不承认,穆远的这张脸真的很抗揍。
看到他这贱嗖嗖的表情,我心中又涌上想揍他的冲动。
“穆远,你要懂事”苏夏严肃地看向穆远。
穆远果然立刻安静下来,委屈地低垂着头退回沙发。
我淡定地越过二人,回到自己原本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疲惫地躺在床上,完全不去理会,外面二人是恩爱还是争吵。
迷迷糊糊中,我再次回到那个梦境。
昏暗潮湿的角落里,被牢牢捆绑的我,蜷缩成一团。
“你个死瘪三,命可真硬呀,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棍棒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在我身上。
疼痛感瞬间席卷满全身。
“你个穷鬼,竟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我往死里打!”
紧接着是一阵阵嚣张的笑声传入耳中。
瞬间,棍棒落在我身上的次数更多了。
疼痛让我不自觉地将身子,蜷缩的更紧了。
只感觉全身的疼痛那么真实,真实到让我都怀疑,那不是梦境。
“陆辰!”
半醒半梦中,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是那种疼痛感让我呼吸困难,无法动弹。
“陆辰!”
急切又恼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辰!”
这喊叫声 ,一次比一次急切。
......
在呼喊了多次后,“咚”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
我也被强行从梦中来回现实。
可我根本无力动弹。
眼皮沉沉的,头也混混的,浑身冷的微微发颤。
心中一阵暗笑,我的身体竟虚弱至此了吗?一个噩梦都能让我发烧。
“陆辰,别以为你随便装个小病,卖卖惨,就可以偷懒,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保姆,不是主人。”
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我静静地看着她。
有时候,为真的想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看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
怎么会如此的冷漠。
“苏夏,折磨我会让你快乐吗?”我平静地看着她。
“陆辰,你的戏太多了,我劝你省省吧,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该放的地方。”
她一脸的嫌弃,我就搞不懂了,明明那么厌烦我,为什么又非得让我来,是嫌恶心我,恶心的还不够吗?
但凡我的身体,多储备一分力气,我都会起身甩门而去。
“赶紧起来,去市场卖鱼,穆远想吃水煮鱼!”苏夏不耐烦地瞥向我。
又是穆远......
我知道穆远并不喜欢吃水煮鱼,对于他来说,这道菜过于麻辣。
他们总是拿这道菜说事,无非是想恶心罢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单凭一道菜,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看着苏夏离开了房间,我又无力地倒在床上。
双眼不自觉的睁睁合合,起床?根本没有力气......
“辰哥,赶快起床吧,人家都饿死了。”
就在我即将进入梦想后,穆远推门而入。
我心里的火气瞬间用了上来。
尼玛的,真当我这是菜市场吗?一个个的想来就来......
我恼怒地瞪向穆远。
“滚!”
“呵呵,辰哥,你不会到现在还没认不清状况吧,这里是我家!”
他看向我的眼中是满满的得意。
我知道他嘲笑我被戴了绿帽子也不反抗,还要双手奉上自己居住多年的房子。
看我不语,他应是以为我是理亏吧,又欠揍地开始嘲讽。
“你难道忘记了吗?那天是你亲自为苏夏出谋划策的,作为年度优秀员工的奖励,所以这个别墅才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
“我知道,我应该好好感谢你的,但是这可不代表你就可在我的家里作威作福!”
他咆哮着向我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面目狰狞地吼道:“该滚蛋的人是你!”
而穆远看到我呼吸困难,显得异常的兴奋,我知道他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没有抵抗,对于我来说,与其这样屈辱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
“终于解脱了......”
看着他的疯狂,我无力地笑了。
我的话,瞬间让穆远找回来理智。
他慌乱地松了手,一脸无措地看着我。
呼吸终于顺畅,我咳嗽声不止。
艰难地坐起来,我透过穿衣镜,看到自己脖子上红红的掐痕。
我原本苍白的肤色,因为呼吸困难而憋得通红,就连眼眶都红得吓人。
看着我的狼狈,穆远像是见了鬼般匆忙冲出了房间。
我嘲讽一笑,就这点胆量好想学别人杀人......
应该是发觉了穆远的反常,苏夏冲进来,看到我的样子不由地惊呆了。
“陆辰?”苏夏小心地试探着。
“满意了吗?”我冷漠地看着她。
“陆辰,你没事吧?”苏夏大步上来,伸手查看我脖子上的掐痕。
我嫌弃地推来她的手。
既然早就不爱了,何必假惺惺的关心。
“我死了,正好随你愿,让你们可以名正言顺......”
“陆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红着眼眶,苏夏厉声喊道。
她这急切又担忧的样子,我差点以为,她还是深爱我的。
“苏夏,我们离婚吧,难到为了报复我,你连苏氏总裁的位置也不要了吗?”
“陆辰,我说过的,你休想摆脱我!”
听到我又提离婚,苏夏再次不淡定了,不过与以为的疯狂不同,只是语气还是狠历又倔强。
“刚刚,只要他再用一点力,你就会成为,唆使情夫杀害丈夫的恶毒女人,你们苏氏不会接纳这样的掌权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有多人盼着你万劫不复。”
我的话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客观地占在她的立场,就事论事。
看着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得不安,我知道,我的话她听进心里了。
于是我声音一沉,严肃地继续说:“说不定,你还会以共犯的身份,和你的小情人一起入狱!”
“啊~~~~~~~~~”
“陆辰,你给我滚~~~”
说到入狱,苏夏彻底慌乱了,我知道五年前那场牢狱之灾,是埋在她心底的芒刺,是她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
她无措地蹲在地上,抱着头,低低地哭泣着,可我的心平静如水,对她再也生不出一丝波澜。
只有她的那句:陆辰,你给我滚。让我的心瞬间轻松。
穿上外套,我立刻离开了一品江山。
这次,她没有再纠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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