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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黛映宿珒栖的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

晚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郡主不急。”虞黛映笑容和善:“本郡主只是不想住在别院。”“啊!?”礼部大臣们大惊,怎么就不想住在别院了,刚刚皇长孙殿下还在,郡主可没说不住呢。郡主殿下,这是欺负他们嘛?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吧。可瞧着围在马车四周的定南王侍卫,个个凶神恶煞的,只好耐心劝着。“郡主,这是朝堂的安排,下官也做不得主啊,还请郡主跟着我们去别院吧。”再说了,郡主不去别院,还能住哪儿?那蔺家可没有人来接郡主,肯定是不欢迎郡主住过去啊。“本郡主来了皇城,自然要住在自己的家中啊。”虞黛映饶有深意地笑笑,不等他们反应,就吩咐侍卫掉头。“啊!”“郡主!”“您等等!”礼部大臣们还未回过神,就瞧着郡主的马车猛地掉头,嗖地一下子,就往前面越过去。大惊失色,忙追过去。可那是战马...

主角:虞黛映宿珒栖   更新:2025-02-14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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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黛映宿珒栖的其他类型小说《虞黛映宿珒栖的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由网络作家“晚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郡主不急。”虞黛映笑容和善:“本郡主只是不想住在别院。”“啊!?”礼部大臣们大惊,怎么就不想住在别院了,刚刚皇长孙殿下还在,郡主可没说不住呢。郡主殿下,这是欺负他们嘛?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吧。可瞧着围在马车四周的定南王侍卫,个个凶神恶煞的,只好耐心劝着。“郡主,这是朝堂的安排,下官也做不得主啊,还请郡主跟着我们去别院吧。”再说了,郡主不去别院,还能住哪儿?那蔺家可没有人来接郡主,肯定是不欢迎郡主住过去啊。“本郡主来了皇城,自然要住在自己的家中啊。”虞黛映饶有深意地笑笑,不等他们反应,就吩咐侍卫掉头。“啊!”“郡主!”“您等等!”礼部大臣们还未回过神,就瞧着郡主的马车猛地掉头,嗖地一下子,就往前面越过去。大惊失色,忙追过去。可那是战马...

《虞黛映宿珒栖的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精彩片段


“本郡主不急。”

虞黛映笑容和善:“本郡主只是不想住在别院。”

“啊!?”

礼部大臣们大惊,怎么就不想住在别院了,刚刚皇长孙殿下还在,郡主可没说不住呢。

郡主殿下,这是欺负他们嘛?

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吧。

可瞧着围在马车四周的定南王侍卫,个个凶神恶煞的,只好耐心劝着。

“郡主,这是朝堂的安排,下官也做不得主啊,还请郡主跟着我们去别院吧。”

再说了,郡主不去别院,还能住哪儿?

那蔺家可没有人来接郡主,肯定是不欢迎郡主住过去啊。

“本郡主来了皇城,自然要住在自己的家中啊。”

虞黛映饶有深意地笑笑,不等他们反应,就吩咐侍卫掉头。

“啊!”

“郡主!”

“您等等!”

礼部大臣们还未回过神,就瞧着郡主的马车猛地掉头,嗖地一下子,就往前面越过去。

大惊失色,忙追过去。

可那是战马,是他们能追得上的?

眼瞧着没影了,众人焦急万分,忙让人去皇宫禀告皇上,又派人去蔺家。

郡主在皇城哪有家,难不成郡主要硬住进蔺府?

这可如何是好。

“不好了!”

“国公爷!”

“有兵马,有兵马围着咱们府上!”

什么!?

在府中悠闲听曲的国公爷,瞧着下人连滚带爬惊呼着,不可置信。

“谁,谁敢带兵围上本国公的府上?”

堂堂国公府,除了皇上,谁敢围他?

“是,是是刚刚进京的定南王府郡主,她带着兵马,围上来了!”

“谁!?”

国公爷惊愕,定南王府的郡主?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围着他的府上。

怎么,她父王都不敢在皇城这般嚣张,她竟敢如此放肆!

这是来皇城,找死的?

这可是国公府,竟然让刚刚来皇城的郡主,带兵围上去了!

如此大的动静,周围的勋贵大族岂能不知晓,简直吓到他们了。

可瞧这明晃晃的马车,不就是定南王府的?

那位郡主竟然还让人搬个椅子,就坐在人家的门前,悠闲地品茶。

这惬意的画面,搁这儿当自己家呢?

她可真是嚣张啊!

早听闻她和定南王的跋扈齐名,可就是她爹定南王,都不敢私自带兵围上功勋大臣的府邸。

这和想谋反,有什么区别?

怎么,定南王府还真想造反啊!

“不好了!”

“出大事了!”

“郡主,郡主,她造反了!”

“!?”

谁造反?

皇城诸位大臣们的府上,纷纷响起惊恐的呼声。

定南王府的郡主带兵围上国公府之事,顷刻间传遍皇城。

朝堂大臣们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都听到了什么,就是兵部尚书府,惊呆住。

不是说,那位郡主随行的将士,都不足五十人。

他们兵部可是紧紧盯着了,还特意数了,跟着她入京的侍卫,就那么一点。

她,还敢造反!?

不能吧,那定南王府可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除了每日骂骂皇上,骂骂他们。

也没有造反的架势啊。

那郡主为何要带兵,围上国公府?

身为兵部的尚书,他能让她这么目无王法?

御史们自然也都不能,换上御史的朝服,气呼呼追到国公府,他们要当面好好弹劾她!

让她来皇城,是让她当质子的,哪家的质子,一来皇城就惹是生非。

她比她爹还张扬跋扈,这岂能忍她?

就是弹劾了她爹十几年的御史中丞,都愕然了,他猜到定南王让郡主来皇城,必有所图。

这是让她来造反的?

御史中丞气着找上蔺家,却见蔺家的人都吓懵了。


这还不错。

定南王暴怒中,总算有一点舒心,能给他降降火气,却瞧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不太放心。

得早点把东西给她,早点送她走。

这万一她又反悔了,他岂不是赔了钱财,还折了要看皇城那几个老家伙好戏的心情。

如此一想,定南王利落地扔了书,大步就往外走,片刻都不想等。

虞黛映瞧父王火急火燎的,嘴角勾了勾,却瞧那边乱成一团的兵书,有些头疼。

唤侍女进来收拾,她可要抓紧躺会儿。

去皇城的路程,可是遥远着呢。

“郡主,您真要去皇城啊?”

侍女们刚刚瞧着王爷竟没受伤,急匆匆就往外走,还很惊讶呢。

这是没和她们郡主打起来啊。

换做以往,王爷哪有这样的好耐心啊。

却听着郡主说要去皇城,侍女落枝还有点心疼:“王爷怎么能这样,有什么坏事,都把郡主往前面推。”

“郡主何曾自己一个人出远门啊,我们还是姑娘家呢,王爷可真是放心。”

“藩王的孩子去皇城,哪个不是去当质子的。王爷又怎么能忍心,让郡主当质子啊。”

“当质子?”

虞黛映舒服地靠在藤椅上,拿起烫好的温酒,尝了一口,很是满意。

“在皇城当质子,也未必不好。”

这怎么会好啊。

落枝不懂,当质子,那都是圈养着的,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可她们郡主寻常在家,也是不喜出门的。

她们定南王府又是扶桑的藩王府,坐拥数万兵马,扶桑还是靠近南蛮的。

这些年南蛮敌军没能打进南凛国,还是要仰仗她们定南王府的。

她们郡主的外祖父,可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天下学子,谁人不敬重三分?

那朝堂就是让她们郡主当质子,也得好吃好喝供着。

岂不是就能在皇城白吃白喝,这个质子当得,确实不错。

落枝还是觉得很不好:“白吃白喝固然不错,可离家这么远,多伤感啊。”

闻言,虞黛映还想说什么,就见管家送来好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不是钱,就是钱。

明晃晃的银两,都闪到落枝的眼睛,再看后面,还有寸金寸丝的冰蚕丝。

这要是做扇子,扇起来得多凉快啊。

还有这个弓箭,郡主不得一箭一具尸骨呀。

王爷可真是大方!

落枝还有点害怕王爷反悔,给收回去,当即就说:“郡主,皇城路途遥远,未免夜长梦多,咱们得早日启程啊!”

态度转变可真是快。

刚刚还伤感离家的。

虞黛映失笑,瞧着还没一盏茶,父王就将东西送来,这是有多急着她去皇城啊。

不过,这个皇城,她确实可以去的。

定南王府,不,是整个扶桑郡都晓得他们郡主要去皇城,给皇帝祝寿了。

扶桑郡上下一片哗然,此去皇城,没有个一年两载,郡主还能回来吗?

离开这么久啊,他们多没有安全感啊。

定南王府的公子们也是惊愕不已,朝堂要藩王们送人质去皇城,他们是知晓的。

听闻其他藩王都陆续把儿子送出去了,他们就等着父王想哪个儿子去皇城。

哪里知晓,父王把妹妹送去了。

大公子扔下满屋子的书,推着轮椅,就朝着军营急匆匆赶去。

刚到门口,就听着父王破口大骂。

骂的,正是妹妹。

“臭丫头,就会坑本王,本王有点好东西,全让她给坑走了!”

定南王给东西的速度是很快的,过后心疼又懊恼,不发作出来,窝在心口里一阵阵疼。

狠狠骂了一通,还不解气呢。

军师和将军们想劝,可瞧着怒火正旺的王爷,他们要是开口,王爷得连着他们一块骂了。

可真要郡主去皇城,他们还有点不愿意呢。

“父王既不舍得这些外物,何不将妹妹留下,让儿子去?”

大公子虞千逐真诚地建议:“其他藩王,都是送儿子,您送女儿,瞧着多不像话。

儿子乃是王府的大公子,您的嫡长子,要代表扶桑郡给皇上祝寿,也该儿子去。”

“你去什么去!”

定南王没好气,可瞧着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软了话语:“你去了,本王的降火药,谁熬?本王还要不要活命了?”

“那就让二弟去。”

“你二弟要是去了,谁去战场上骂敌军?不把敌军气死了,本王就要气死了!”

“.....那,三堂弟去?”

“就你三堂弟那脸,是能诱拐了宰相的孙子,御史中丞的孙子,还是老皇帝的皇长孙?”

闻言,虞千逐听明白了,合着父王要妹妹去皇城,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们定南王府唯一的妹妹,怎么能去干诱骗郎君的事情?

皇帝的那位皇长孙,可是真有些美貌的。

万一,妹妹年幼,反被色诱了如何好?

那妹妹,还能回来?

不能忍。

虞千逐气得站起来,一把推开轮椅,吩咐一旁的将士。

“待会儿,不准给王爷喝药!”

哼了一声,疾步就往外走,他还急着去见妹妹的。

妹妹从未离家这么远呢,他得抓紧去看一眼。

定南王却是一听这臭小子不给他药喝,脱了靴子就砸过去。

“本王可是你爹,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生儿子,有什么用?

定南王想到能去皇城气那些老家伙的闺女,对比下来,不得不说。

“还是生闺女好。”

“.......”

刚刚您骂郡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军师无奈,瞧王爷的心意已定,就想郡主去皇城,也罢,他也不劝了。

就是有点担心:“郡主也只是年幼时,去过皇城一次,眼下正是朝堂削藩的关键时刻。

郡主一个女儿家去皇城,万一挨欺负了,咱们远在扶桑,也帮不上郡主啊。”

定南王听着这没必要的担心,翻了个白眼:“就那丫头,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欺负得过她?”

“.......”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军师点头,就是有点不舍得,也不知道郡主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

皇城,离着他们扶桑郡多远啊。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就没有一丁点不舍得,好歹也是唯一的亲闺女呢。

心中的不满声刚落下,见眼前出现一块兵符,还愣了一下,就听着王爷难得语重心长的声音。

“那臭丫头,就只知道惦记本王宝贝的东西,连兵符都忘记要了。

待会儿,你给她送过去,好好叮嘱她,能让别人打架,就让这些兵马动手,她,能坐着,就给本王躺着!”


齐聚一堂的藩王世子公子们,瞧着飘扬着的定南王府旗帜,竟是格外有默契地皆停下马车。

他们也不想停啊,也得前面的马车能动啊。

瞧着停滞不前的马车,藩王世子们还有点憋屈呢。

原本外面就传他们害怕定南王府的郡主,现在可好。

一碰到她的马车,他们连大门都不能进。

这还不得坐视了外头的谣言?

多损他们的面子啊!

藩王世子们很是生气,前面是哪家藩王的马车,怎么还真如传言那般。

见到定南王府的郡主,怕得都难以前行。

大家都是藩王之子,怕她做甚,就不能硬气一点?

“世子,最前面是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

哦,他啊。

那是应该的。

众人一听,火气就消了,曲阜郡他们还不了解?

同定南王府的扶桑郡紧挨着,可两个郡的疆土兵马,简直天壤之别。

若非曲阜郡王乃皇族亲王,那定南王早把曲阜郡王给打死了。

比爹比不过,曲阜郡王世子见到郡主,自然瑟瑟发抖了。

“他怕得不敢动弹,连累我们大门也进不去啊。”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全怕了定南王府的郡主。”

“瞧那要吓哭的驿丞,都怕我们被郡主给打死了。”

“我们不能任由着谣言,败坏我们的名声吧,谁上,越过定南王府的马车!”

“是啊,上啊,得让外面的人都晓得,我们这些藩王世子,可没人怕她!”

马车上坐着的藩王世子们,淡定不了一点,格外不满,纷纷催促着,却依旧没见一辆马车动。

后面的马车倒是很想动,奈何前面的马车纹丝不动。

给后面的世子们急得都想撞过去了。

前面的藩王公子们,也很急啊。

一边是不停催促他们越过郡主马车的世子们,一边又瞧着瘆得慌的定南王府旗帜。

就这么越过去,他们总觉得这旗帜,也得染上他们的血。

瞧那曲阜郡王世子,他们在太原郡之前,就相碰了。

那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啊,简直惨不忍睹。

听闻他为了不和定南王府郡主碰上,宁可走豺狼遍地的山路。

足以可见,这位郡主简直比猛兽还要可怕。

能和她那个残暴的父王齐名,她是那么好欺负的?

“要不,等一等,待郡主进去了,咱们再走。”

“是啊,也不急嘛,都到了太原郡,皇长孙殿下也还没到呢。”

“可不是,殿下没到,咱们进去那么早,也没什么用处。”

“那咱们就退一退,让郡主先走,咱们一群郎君,同郡主一个姑娘家相争,也有失风范啊。”

前面的藩王公子们好似说服了自己,干脆利落地往后退,不和郡主的马车碰上,想隔着她远远的。

后面的世子们一瞧,马车不仅没前进,反而一直后退。

这多彰显他们的恐惧?

怎么,一个个怕郡主怕成这样?

平夷郡的郡王世子都要气笑了,若非平夷郡离着皇朝最远,他的马车能沦落在末尾?

瞧着前面还在一直往后退,给郡主让路的藩王马车,都想唾弃他们。

嘴里倒是喊着不怕定南王府的郡主,行动是不敢动一点的。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丢他们藩王的脸!

平夷郡王世子骂了几声,忍受不了,让人去前面的马车传话,他们不敢动,就滚到后面。

碍着他的路!

前面宛丘郡王世子听着如此蛮横的话,怒不可遏,马车堵在这里本就心烦意乱的。

还敢让他滚?

怎么,当他们宛丘郡王府是好惹的!

“有本事,你就撞上来,本世子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滚!”

“啧!”

平夷郡王世子冷笑,还真以为他和他们一样,畏畏缩缩的,敢怒不敢动。

瞧着前面不敢动弹的马车,一声号令。

“给本世子撞上去,敢拦路者,都给本世子滚!”

“哼!”

宛丘郡王世子嗤笑,当他怕?

平夷郡同他们宛丘郡相比,他都不屑!

还敢在他的眼前嚣张,他倒是要看看,撞起来,谁会趴在地上。

宛丘郡王世子瞧后面的马车,真要撞上来,面露阴狠,吩咐侍卫们拔刀撞过去。

死了人,也不打紧。

见点血,也刚好让皇朝的人知晓,他来皇朝,可不是甘于当人质的。

想削他们宛丘郡的藩,那他们就血洗了皇城。

“砰——”

“啊!”

什么?

哪来的惨叫声?

宛丘郡王世子看着自己的人还未刀落,就听着一声惨叫声,怪异地看向后面。

他们叫什么,都还没打呢。

平夷郡王世子也是皱眉,他们都还没撞过去,哪来的猛烈撞击声?

这是前面有谁先打起来了?

两家都有点奇怪,还很不爽,竟然有人抢在他们的前面,害他们现在架都打不起来。

谁啊!

“这是,曲阜郡王世子?”

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到众人,抬头看去,就瞧前面人仰马翻的。

不对,马没有翻,是马车被一分为二,给拆了。

瞧摔在地上之人,不正是曲阜王府世子?

再看,拦在曲阜郡王世子跟前的,不就是定南王府郡主的马车。

如此,哪还能不清楚啊?

这是那位郡主,撞飞了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

她果然是要追着他打的,马车都给撞散架了。

果真是嚣张,怎么说,曲阜郡王世子也是皇亲国戚呢,都快到天子脚下了,她还真敢打架。

还好,他们没有撞上去,让着她了。

从前见过她的郡王公子们,都想再让让呢,一直往后退。

瞧他们都躲得远远的,都要贴上后面的马车。

平夷郡王世子怒其不争,不就是撞了个马车,至于吓成这样!

他都在末位了,再由着他们这么退,他还能往哪儿去?

要不滚回封地?

宛丘郡王世子都不怒反笑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定南王府的郡主,何等模样。

不就欺负了个最弱的曲阜郡王世子,看把他们一个个吓得。

再敢退,他都想提刀砍过去。

这么想,他还真要这么做,只是刀还未提上,就听着整齐划一的咚咚咚马蹄声,朝着他们包围而来。

宛丘郡王世子皱眉,抬头看去,就见是扬着皇家旗帜的将士。

能带着皇家兵马来,这是皇家的那位皇长孙殿下到了。

他来的,还真是及时。

差一步,他们就要和郡主兵戎相见了。


姬侧妃的面色煞白,愕然地看着冷着脸的女儿,耳边还回荡着都得死的话音。

忽然紧张起来:“皇长孙要是有事,咱们,也活不成?”

“您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嘉悦郡主瞧母妃让自己的话吓着,明白这么说很管用,接着说吓人的话。

不,这也是事实啊。

偏偏整个雍王府,就母妃不晓得。

“亲王们的儿子,论天资,谁人比得上大王兄?”

“便是容貌,都是七分随了皇祖父,皇祖父如何能不格外偏爱一些?”

“皇朝的王世子也不少,可大王兄十五岁便执掌权力,在朝堂地位,亲王们都比不得。”

“亲王们,可都没有自称‘孤’,可皇祖父却是许大王兄如此自称。”

“更别提其他王世子了,您当随便换个人,就能有大王兄的地位啊?”

“没有大王兄的权势,何来我们雍王府的荣华富贵?”

嘉悦郡主说着还很是心累:“其他亲王们都不敢明面上针对大王兄,您倒是好,跑到父王的跟前,说大王兄出事的话。”

“父王在户部当值,屡次出错,若非皇祖父看在大王兄的份上,早气得把父王打入大牢了。”

“还有外祖父!”

这一点她必须要母妃明明白白的,嘉悦郡主的声音小了一点,话语却是很重。

“外祖父乃藩王,名声,可没有比嚣张跋扈扬名的定南王好。”

“这几年更是猖狂,连进贡都敢含糊,几次拖拉,叫嚣敌军,惹得边境战事不断。”

“若非皇祖父不想我们这门姻亲,影响到大王兄的名声,朝堂早追着外祖父打了。”

“那我们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您倒是好,整日把大王兄会死的话,挂在嘴边。”

“大王兄要是完了,咱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这,这样?”

姬侧妃听着女儿的话,好像是很有道理,可皇长孙的身体,她就是闭口不谈,他也活不到哪里去啊。

“您.....”

嘉悦郡主见母妃竟是还没有听明白,都要怄气地掐自己的人中了,不然,她迟早得气晕!

“总之,您不许再说半句大王兄不好的话,要盼着他长命百岁!”

说着,吩咐侍女,将母妃库房的人参灵芝都送给大王兄。

姬侧妃瞧着可心疼了,这些可都是她父王送来的好宝贝,那灵芝她还要留着美容养颜的。

却见女儿瞪过来,竟也是开不了口了。

这臭丫头,气性可真是大。

天底下,有她这么憋屈的娘?

“好歹也给我留一点啊。”

嘉悦郡主懒得理睬,吩咐:“只要是补药,全拿走!”

大王兄这一趟出门,别的她不能保证,药,她得确保少不了!

姬侧妃瞧着这一箱箱的宝贝药材,都给往外搬,心口都在发疼。

早知道会损了这些药材,她就不说皇长孙的坏话了。

“殿下,王爷他们送来了好些东西,就是姬侧妃都送了好几个大箱子。”

宿珒栖从皇宫回到王府,就瞧着一箱子又一箱子往他院子里送来。

打开看,皆是名贵的药材。

也是不惊讶,回回出门,府中都会送这些。

“可是殿下,姬侧妃可是头一回送呢。”

侍卫都想检查有没有毒了:“听闻姬侧妃在王爷的跟前,说了殿下不好的话,让王爷又给禁足了。”

这也不稀奇了,姬侧妃什么时候盼着他们殿下好了?

“今日更是把王爷气得,要拉着雍王府陪葬了。可想而知,姬侧妃说了多么恶毒的话啊。”

宿珒栖却是忍俊不禁,瞧他们想检查有没有毒,摆手吩咐。

“都收起来,挑着孤需要的装上,明日就往太原府出发。”

侍卫忙声应答是,见他们殿下说完,好似没了精气神,整个人都要往后倾倒。

吓得赶忙去扶着,实在是担心殿下这个身体,都能不能走出这道门了。

唉,希望那位藩王郡主别打架吧,不然真拉架起来,殿下可怎么撑住啊?

这会儿盼着的,还有驿丞呢。

天晓得他有多么忐忑不安,眼瞧着太阳升得可高了,就是不见那位郡主离开。

莫不是还没有醒?

不能吧,哪家姑娘睡到日照三竿啊。

可他也不敢催促。

驿丞无奈叹气,只得煎熬地等着,都坐着打几次瞌睡,好似听到动静。

忙擦了擦口水,起身候着,果然就见郡主走下来,瞧这红润的气色,这是睡得甚好。

也是好事。

见定南王府的侍卫都提着行装,这是要准备走人了?

那就更好了!

驿丞喜出望外,却不敢太过明显,笑眯眯恭敬地送着郡主离开。

真瞧郡主走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定南王这个女儿,和定南王可真是不像呢。”

还当她是真的凶神恶煞,可这不是挺乖巧安静的?

朝堂那些人,为何要如此惊吓他们这些小驿丞?

都把皇长孙殿下给请动了。

这哪里需要惊慌啊,瞧瞧人家在驿站,多乖啊。

吃好睡好,啥事儿也不惹。

多好的藩王府郡主啊。

“那,其他驿丞的信,咱们可要回?”

“回,当然要回了。”

他还要好好夸夸郡主呢。

不然多让人误会郡主啊。

驿丞说着,就去回信,告诉其他驿站的驿丞莫要惊慌。

郡主绝非传言那般残暴,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驿丞洋洋洒洒,写了厚厚的一封夸赞信,笑哈哈让人往太原府的驿站送去。

太原府的驿丞可都慌了好几天,收到信,更慌了。

算着时辰,藩王郡主世子们,也该陆续朝着太原郡来了。

这些个藩王的公子们,哪个出事了,他可都担不起。

现在全部都要来了,听闻还有会追着藩王公子们打的藩王郡主。

“可,隔壁驿站的驿丞大人,不是夸定南王府的郡主,很是乖巧吗?”

“都没有藩王世子给她打,她当然乖巧了。”

太原府驿丞无奈,没听说曲阜郡王世子躲得远远的,不就是怕被定南王府的郡主打?

在隔壁驿站还能躲,可到了他们太原郡,这是能躲得过去的?

还有其他藩王府的世子公子们,待会儿都齐聚一起。

还不是郡主想打哪个,就拎着打?

她那个父王,是没干过这事儿?

驿丞越想越是慌乱,瞧着前方一个个藩王府的公子们,都朝着驿站过来。

却见他们的马车忽然都停着不动,很是怪异,再瞧,见是定南王府的旗帜飘扬得可是耀眼了。

似乎还带着血腥的杀气。

这骇人的气氛啊,瞧把这些藩王世子们给吓得,驿站的大门都不敢进。

完了,不会真打起来吧?

可皇长孙殿下,还没到啊。

还有谁,能去拉个架?


急着赶来的皇家侍卫,瞧着只有一辆马车是翻倒的,受伤的也只有曲阜郡王世子。

纷纷松口气。

瞧这些藩王世子公子们,一个个气势凌人的,刚刚似乎还有一缕杀气。

还好,赶在他们打起来之前到了。

没让他们殿下陷入藩王的混战中。

“咳咳咳——”

宿珒栖轻声咳嗽,瞧着挤在驿站门外的藩王马车们,瞥见最前面翻倒的马车,一侧便是定南王府的马车。

这是,郡主还真打上曲阜郡王世子了?

那刚刚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若他晚来一步,这些藩王世子们,还真是会打起来?

“皇长孙殿下!”

驿丞都要热泪盈眶了,还好有殿下来了,不然他都担心驿站被他们血洗了。

天晓得他刚刚都在经历什么?

眨眼前,还在想如何阻止这些藩王世子们打起来,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曲阜郡王的马车就被打散架了。

他就说这位郡主,是会打架的吧!

还好他没有信隔壁那老家伙的话,说什么她是乖巧的小姑娘。

她......

怎么,还真是小姑娘啊。

驿丞心中嘀咕的话还未落地,就瞧拦在最前面的定南王王府马车,走出来一位姑娘。

身段娇柔,五官怎么还有点俏皮,关键是浑身上下,都透着温软的气质,还有一丝丝慵懒。

眼角还有点点泪花,像是才睡醒一般。

这怎么看,都像是书香世家的小女儿啊。

她,是定南王的女儿,同定南王齐名的跋扈凶残?

他莫不是瞎眼,出现了幻觉?

驿丞瞪大眼睛,低头看还摔在地上叫唤的曲阜郡王世子。

就晓得自己绝不能以貌取人,不能受她的外表蛊惑了。

她可是差点打死曲阜郡王世子了!

定南王府的人,都要大喊冤枉了。

他们刚刚就轻轻碰了一下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还不是想夺回被曲阜王偷走的马?

说到这个,他们还来气呢。

先前敌军打过来,曲阜郡王躲在他们的将士身后助威。

打仗是不出力的,光靠嗓子喊,他们打赢了,那曲阜郡王竟还顺手牵走了他们的战马!

这会儿战马相碰,岂可不夺回来?

他们就拉扯了几下,谁知道曲阜郡王府的马车,那么不经拉。

自己散架了,还怪他们了?

他们还没怪曲阜郡王世子的惨叫声,吵醒了他们郡主呢!

还好郡主睡了一路,早睡饱了,要是惊扰睡梦中的郡主,他们可真要打架的。

“瞧他们那个凶巴巴的样子。”

皇家侍卫下意识要护在他们皇长孙的身前,却见他们殿下朝着前面定南王府的方向走去。

忙跟过去,如何放心殿下一个人靠近郡主啊。

其他藩王世子们,瞧着皇长孙殿下往前面去,却见他走一步,都要喘上一喘。

时不时竟还会晕乎乎往前后倒,这副孱弱的身体啊,他们都担心他走不到郡主的跟前,就会晕倒。

众人也是不敢相碰,纷纷往一旁避开,这位皇长孙要是倒在他们的身侧,麻烦可是不小啊。

皇家正愁没有机会削藩呢。

皇长孙要是死在他们的跟前,不就给了皇家这个机会?

藩王世子们都想上前扶一把了,看着他们都提心吊胆的。

便是定南王府的侍卫,都有点着急。

“郡主,皇长孙殿下好似在朝着咱们这边来的,可这路走的,大喘气啊,他不会走过来,就断气了吧。”

瞧这脸色白的,可真是吓人。

虞黛映停住想打的哈欠,抬眸看过去,见喘步走来的年轻公子,一袭绯色的衣袍,身姿修长隽秀。

却越发衬得他苍白如雪的脸色,暖阳倾洒,也只可见他的疲惫。

他,就是皇上最宠爱的皇长孙?

如此瞧着,好似病得很是严重啊。

瞧把其他藩王世子们给吓得,都想上前背着他走了。

也是害怕这位皇长孙殿下,晕在他们的跟前。

虞黛映还有点诧异,他病成这样,皇上为何还要他来接他们?

哦,对了,怕她打架。

可他这副身体,真打起来,她轻轻一推,就能给他推倒吧?

他.....

“哎呀——”

“皇长孙殿下!”

一声惊恐的叫唤,吓得众人的心口都在猛跳,便是凶恶扬名的定南王府将士,都目瞪口呆。

连从未受到惊吓的虞黛映,都觉得此刻有些回不来神,竟是一时没法反应。

可压在她身上的温度,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位皇长孙殿下此刻就倒在她的怀中。

“你......”

虞黛映瞧着倾靠在她身上的皇长孙,思绪没有转过来。

刚就见他艰难走到她的跟前,都没有站稳一瞬,猝不及防就朝着她倾倒。

若非她定力足,他们二人还不得双双倒地?

他,是故意瞄准她就倒的?

虞黛映伸手要推开,却见他身体摇摇欲坠,下意识揽住他的腰,就瞧修长的他又靠在她的身上。

这是晕了?

还是死了?

他还真走到她的身前,就熬不住?

藩王世子们一瞧皇长孙,说晕就晕,都惊到了。

好在,他没有晕在他们的身前,是在郡主那儿。

那就和他们无关啊。

皇长孙有什么事情,那就是定南王府的事儿!

“不是。”

定南王府的侍卫真要大喊冤枉了,怎么一个个都要赖上他们?

刚刚是曲阜郡王世子,现在,连自己晕倒的皇长孙,都要赖上他们。

皇家的人,也太会耍赖了吧!

“我们殿下,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皇家侍卫才不认呢,他们怎么就耍赖了?

殿下的身体,他们还能不知道?

他们可看得真切,那郡主可什么都没有做,是他们殿下自己倒下去的呢。

郡主还好心扶了一把。

他们皇家侍卫,也是有良心的。

反正郡主抱都抱了,再搭把手,也是顺道的事儿。

“要不,先把我们殿下扶到你们的马车休息,我们带了药,殿下喝了药,就会醒来。”

定南王府的侍卫,很是不情愿,可皇长孙就这么晕在他们郡主的怀中,看着也不像话啊。

万一再不吃药,待会儿死了,皇家还真要赖上他们了。

“郡主,您看......”

“先吃药再说。”

她总不能一直抱着他。

虞黛映感觉到他浅薄的呼吸,好似她一放手,他就会殒命一般。

这位皇长孙,不会真赖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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