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明远夏天雄的女频言情小说《陛下说我命贱,那我爆兵你哭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统领,我们又见面了。”孙文举进了大门,朝夏明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夏明远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孙文举,孙公子,这么晚了你来找公主殿下何事?”孙文举皱了皱眉头,“夏统领,家父大人要我来与长公主商议事情,烦请通报一声。”“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殿下不便见客。”夏明远摆了摆手。孙文举脸上表情缓缓凝固,“夏统领,还是劳烦你去通报一声,莫要耽误了公主的正事!”“哼,你是耳聋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夏明远冷笑一声,瞪了一眼孙文举。“要么就和我说,不愿说就赶紧滚!”“老子就不信,车队刚来汉阳第一天,孙县令能有什么要紧事,能不顾公主奔波劳累!”“你!”孙文举面色一滞,狠狠瞪了一眼夏明远。说起来,他还真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今晚县衙准备了接风晚宴...
《陛下说我命贱,那我爆兵你哭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夏统领,我们又见面了。”
孙文举进了大门,朝夏明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夏明远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孙文举,孙公子,这么晚了你来找公主殿下何事?”
孙文举皱了皱眉头,“夏统领,家父大人要我来与长公主商议事情,烦请通报一声。”
“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殿下不便见客。”夏明远摆了摆手。
孙文举脸上表情缓缓凝固,“夏统领,还是劳烦你去通报一声,莫要耽误了公主的正事!”
“哼,你是耳聋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夏明远冷笑一声,瞪了一眼孙文举。
“要么就和我说,不愿说就赶紧滚!”
“老子就不信,车队刚来汉阳第一天,孙县令能有什么要紧事,能不顾公主奔波劳累!”
“你!”
孙文举面色一滞,狠狠瞪了一眼夏明远。
说起来,他还真没有什么要紧事。
只是今晚县衙准备了接风晚宴,顺道号召全城为剿匪募捐,孙耀祖本想找人前来传话。
孙文举自从白日见到夏雪,就对其美色惊为天人。
眼见又能光明正大的来见夏雪一面,他当即揽下了这门差事。
没想到,到了公主府,却被夏明远这个护卫拦在了外面。
本想扯虎皮做大旗,吓唬一下夏明远。
谁料人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孙文举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既然夏统领坚持如此,那就劳请你带个话,今日县衙里为公主殿下准备了接风晚宴,还要借此机会为剿匪募捐。”
“公主殿下若是有意,晚上可到县衙赏光,届时整个汉阳的官员还有富商都在。”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夏明远白了他一眼,“就这点破事儿,还这般磨磨唧唧。”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就赶紧回去吧!”
孙文举嘴角抽搐,脸色更加阴冷。
“夏统领你初来乍到汉阳,竟对客如此怠慢,本公子奉劝你还是低调些好。”
“虽然你是公主的护卫,但也不过是个下人,这汉阳城中还容不得你这般骄纵跋扈。”
夏明远闻言,不由眯起了眼睛。
“孙文举,你这是再威胁本统领?”
“不敢!”孙文举面无表情,淡淡道:“不过是些善意的提醒,避免日后酿成大祸,还望统领你不要误会。”
“放你娘的屁!你先前说本统领待客无礼?”夏明远冷笑一声,“我且问你,你是来公主府拜访的客人,还是来跑腿传话的?”
孙文举脸色阴沉,“怎么?本公子身为县令公子,难道做不了这公主府的客?”
“我来做客,顺便将接风晚宴的事通报给长公主,这有何不可?”
“哦?是吗?”
夏明远指了指空着手的孙文举,“既然是客,你的拜帖何在?”
“另外,你身为堂堂县令公子,去别人家拜访做客,就这么空着手来?”
“王府外面还有摆摊卖水果的商贩,你哪怕买个西瓜进来,本统领都要把你当客,让人为你看茶落座。”
“可你一无拜帖,是为无名,二无礼品,是为无份!”
“只凭借你一个县令公子的身份,既无官职,二无爵位,就想见大夏公主,就在门外通报一声,莫非你是觉得大夏皇族软弱可欺?”
夏明远咄咄逼人,将孙文举逼得后退几步。
“你,你强词夺理,你......”
孙文举脸色苍白,几次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恨自己怎么这般疏忽。
居然只想着传话,忘了准备一份礼品!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太阳都要落山了,你跑来上门做客,还想让公主见你。”
“孙文举啊孙文举,莫要说你区区一个县令公子,你就是宰辅家的公子,本统领也不会给你几分好脸色,你倒好,反倒是挑上我的理了!”
“你信不信,明日我先在公主面前告你一状!”
孙文举彻底麻了,望着吐沫飞溅的夏明远,整个人再风中凌乱。
这么点小事儿,怎么到了这家伙嘴里就成了十恶不赦了!
“你,你粗鄙!”
“夏明远,你给我等着。”
孙文举扔下这句话,知道再吵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他,当即转过身落荒而逃。
夏明远望着孙文举狼狈逃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本公子讲理,再回家炼两年吧。”
丢下这句话,夏明远来到后院,敲了敲夏雪的屋门。
“姑姑,县衙有人传信儿来了,说是晚上有接风晚宴,还要搞什么剿匪募捐,姑姑去不去?”
“咳咳!”夏雪咳嗽了一声,淡淡道:“既然是接风晚宴,本宫自然是要去的,不然岂不是负了县令大人心意。”
夏明远撇了撇嘴,“那好,到时候侄儿为姑姑做护卫,一同参加。”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拉着赵红缨回了自己屋内。
房间里。
夏雪神色凝重,幽幽叹了口气。
在宫中小心翼翼这么多年,怎么就被这个侄儿给算计了!
侍女兰香站在一旁,满脸不解的问道:“殿下,既不想夏统领钳制于您,为何先前孙公子来不主动露面,也能杀杀他的威风。”
夏雪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这个孙文举,心术不正,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今日在城外迎接,他的眼睛便直勾勾盯着本宫的胸口,我瞪了他几次,这家伙居然依旧色胆包天,不知悔改。”
本宫碍于孙县令情面,不愿当众揭穿,毕竟我们还要依赖官府摆脱夏明远的控制,这才不想见他。”
“刚才本宫以为夏明远有可能会拦不住他,没想到我倒是小看了这个这家伙,当真是好一张伶牙利嘴,竟把那孙文举骂的哑口无言,倒是让本宫出了一口恶气。”
“只可惜这混蛋作恶比孙文举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然得话,定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说到此处,夏雪的眼睛微眯,神色中带着几分冷意。
“兰香,你这段时间给本宫盯紧了那家伙,看看这家伙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汉阳到底要做什么!”
“哼,夏统领,你未免太想当然了些。”
夏明远话音刚落,孙文举顿时发出一声冷笑。
“剿匪不是你想象中的过家家,毒龙帮的山匪不会等着你带人过去抹了他们的脖子!”
“家父几乎是精打细算,才算出至少要十五万两,他在这汉阳任职十几载,难道还比不上你这初来乍到的家伙?”
“哦?”
夏明远眉毛一挑,淡淡的说道:“那不妨就请孙大人当着长公主殿下的面,说说这十五万两银子你是怎么花的?”
“夏统领,十五万两银子,不仅要招募乡勇,为他们准备好粮食,锻造兵刃,还要留出一笔作为将士们牺牲后的抚恤。”
“若本官将这些都详细告知于你,敌人便可轻而易举的摸清我们的部署,若是泄露了军情,你可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另外,就拿你举例的毒龙山而言,那里易守难攻,想要将其拿下,至少要上万人马,而不是你所说的五千精兵足矣!”
“我看夏统领你久居京城,是不知道边疆作战的艰险!想当初陛下率领百万大军征战,光是每日消耗就要二三十万两银子,莫非你觉得陛下也是挥霍无度?”
孙耀祖侃侃而谈,话音落下,顿时引来阵阵附和。
“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敢在这宴会上大放厥词,没有人比县令大人更懂剿匪,这家伙在这里装什么犊子!一个护卫队长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将军了?”
说话间,众人纷纷皱着眉头看向夏明远。
“夏明远,你不懂得剿匪,快别在这里乱说话。”
就连夏雪都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冷冷的说道。
夏明远却不顾反对声,淡淡道:“孙大人手中十几万两银子,居然还没有必胜的决心。”
“既然这样,倒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县衙待着,这笔钱给我,剿匪这差事我接了,一个月内我来剿灭汉阳城三大匪帮!”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哄堂大笑。
孙文举更是满脸讥讽,“我说夏明远,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剿匪的钱你都敢赚?”
“你这厮分明是想要骗取银两,然后卷钱跑路吧!”
夏雪被夏明远的狂妄态度气的脸色铁青,她猛地一拍桌子,狠狠瞪向自己这个便宜侄儿。
“夏明远,你给我闭嘴,快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夏明远淡定的笑了笑,没有理会夏雪。
“孙文举,我们打个赌如何?”
“就赌一个月内,我能不能剿灭三大匪帮,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孙文举咬牙,当即心一横,冷冷道:“赌就赌,谁怕谁啊!”
“你说,赌注是什么?”
夏明远淡淡道:“先前孙大人说了,剿匪筹措到十五万两银子还需要一个月时间。”
“这一个月内,我愿意自行带兵进山剿匪,不用你们一分一钱银子,若我能剿灭三大匪帮,十五万两银子归我。”
“若我没有做到,这次剿匪还差的两万两,我来出钱补齐。”
“怎么样,很公平吧?”
孙文举面色古怪,宛如看傻子般望着夏明远。
“夏明远,你是突然疯了吗?”
“就凭你自己招兵买马,还想进山剿匪?”
孙文举话音落下,顿时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夏明远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平静的望着他,“既然你觉得我没有赢的可能,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若是我输了,你们就可以白得两万两银子!”
孙文举冷笑道:“小子,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上哪里去弄两万两银子,你还没有与本公子对赌的本钱!”
“来之前,我打下了京城外的乌鸦山,正好缴获了十箱金银财宝,加上一些珠宝玉器,完全能换两万两银子。”
“如若不信,长公主殿下可以作证。”
此话一出,众人齐唰唰看向长公主。
他们这里面有不少人到过京城,自然知晓乌鸦山的名号。
那乌鸦山虽然同样易守难攻,不好攻破,但毕竟是在京城脚下,若是长公主真要动手,乌鸦山确实旦夕可灭。
那地方多年积累财富,的确算的上是一块肥肉。
夏雪望着众人的目光,即便知晓夏明远的确扫平了乌鸦山,还将那些山匪收编,她也懒得去帮他证明此事。
然而,就在夏雪想要一口回绝时,心中却陷入犹豫。
夏明远想怎么样她不想管,可那解药还在这家伙手中。
若现在不帮他证明,以他的狠辣心性,只怕自己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夏雪咬了咬牙,淡淡道:“夏明远所言,确有其事。”
话一出口,孙耀祖父子二人顿时眼露精光。
这可是乌鸦山多年累积的财宝!
没想到真的落到了夏明远这家伙的手中。
要不是这财宝放在公主府,父子俩恨不得想现在直接夺了。
好在眼下不用他们去抢,夏明远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来!
就凭夏明远手上不过几百名护卫,手中钱财还做了赌注,自然招不来一兵一卒。
招不来人,就凭他手下这点护卫,还想进山剿匪?
简直是痴心妄想!
别看现在他们父子俩手里有十三万两,等象征性剿匪花个几万两。
至于剩下的,豪绅的钱要如数奉还,百姓的钱还要与这些人三七分账!
就这,那七成还是人家的!
最后忙乎一场,父子俩只能捞个两三万两。
简直成了跪着要饭的!
况且这两年匪是越剿越多,百姓的钱也愈发难收。
若是真能从夏明远那里赢来这两万两,这些都能落入他孙家的口袋!
想到此处,孙耀祖和孙文举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与你赌了又何妨?”
“不过,为了防止你赖账,我们都要把双方的银子放在公主府,结果出来前,这笔银子谁也不能用,就让皇家为我们做个公正!”
“谁若是耍赖,那便是公然藐视皇家,至天家威信于不顾!”
“没问题吧夏统领?”
“自然没有问题!”夏明远拍了拍胸脯保证,心中差点乐开了花。
一番话,让孙家父子白白送给自己至少十三万两银子!
天上掉馅饼都比不上这样的好事儿!
汉阳城,东市。
一家包子铺内。
夏明远望着狼吞虎咽的吕秀才,招手让伙计又端上两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跟我说说,你一个读过书的秀才,怎么就沦落到这副田地,还差点让人家抓去充了军?”
吕秀才用脏兮兮的袖口抹了把鼻涕,这才眼泪汪汪的开口道:“恩公,您是不知道,咱们这汉阳城的百姓过得苦啊。”
“我每个月替人抄写书信,不过能赚个一二两银子,官府这每次都要剿匪,一让捐款便是五两。”
“家母本就病重,每月的药钱便已让家中入不敷出,年初官府剿匪已经收走了五两,现在这才半年不到,居然又让交五两。”
“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五两银子啊。”
“半年剿匪两次?这汉阳的匪患居然这么严重?”夏明远神色有些诧异,“这若是都这样交,那百姓们那哪个还有活路?”
“谁若是不是呢!”吕秀才含着眼泪,“我看恩公不是这汉阳本地人吧?”
“您怕是有所不知,这汉阳的山匪,就好像是斩不尽杀不绝。”
“往前数几年,有什么恶狼帮,二虎山,官府是连年出兵清剿,只要官府一出兵,全汉阳的百姓都要交钱。”
“就在年前,官府大获全胜,总算是剿灭了这两伙山匪,可太平了还没三个月,这又雨后春笋般冒出了毒龙帮,寒刀寨,还有个什么夜雨楼。”
“这三家比以往闹得更凶,到处烧杀抢掠,欺压百姓,就连官府的赈灾粮都敢抢,县太爷忍无可忍,大手一挥,又要大伙捐款剿匪。”
夏明远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一眼吕秀才,淡淡道:“你继续说,便吃边说。”
吕秀才千恩万谢,却只是干咽了下口水,没有再动桌上的包子。
“这捐银子普通百姓是每家每户二两,但家里凡做点买卖生意的,每家每户就要五两。”
“家父大人死的早,可怜我又没什么力气,只能给人家算算账,抄写抄写书信赚钱补贴家用。”
“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说我这也是做生意,必须要交五两。”
“这五两银子若是每年只交一次,我倒还能想办法凑凑,可这一年两次,莫要说我这抄书信的,这街道上但凡开门做买卖的,哪个不是叫苦连天!”
夏明远眉头紧蹙,轻轻点头,每年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家庭全年的衣食住行花销。
在城里做个小生意,租个店面每年也不超过这个数。
官府这钱一收,怕是那些富庶之家也没了余粮。
吕秀才话匣子仿佛打开了一般,没等夏明远继续问,便叹了口气道:“若是规定时间交不上银子,他们倒也不打也不骂,就把你编入军营里当敢死队。”
“等和山匪打仗的时候,连个趁手的兵刃也不给发,要人赤手空拳去和那帮刀口舔血的山匪去拼,每年充军的男丁,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赵红缨皱了皱眉头,“这么说来,岂不是全城的百姓都没了活路,大家干脆都上山当匪了。”
“再或者,总有人想要逃离汉阳吧?”
吕秀才说道:“这位小姐说的没错,根据学生观察,不仅城里的百姓没了活路,乡下的日子更是过得惨不忍睹。”
“这两年,大家也都知道了被抓去充军还不如落草,这不短短半年,最大的毒龙帮都有了五六千喽啰兵。”
“至于您说的逃跑…”吕秀才苦笑一声,“这百姓们拖家带口,又有户籍限制,大伙能往哪跑?就算是有胆子跑,不是成了流民被抓充军,也要被山匪杀了。”
“学生前些日子推算了一下,这才短短半年光景,光是汉阳城内,人口就少了两成,乡下只能比这更惨!“
夏明远阴沉着脸,半晌没有说话。
看来这汉阳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少!
百姓们日子被山匪搞得如火如荼,都没心思种田置业,这让他怎么发展?
突然,夏明远好奇的看向吕秀才,“阳城的人口少了两成,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吕秀才讪讪一笑,“家父活着的时候,曾教过学生一些算学。
平日我在街上摆摊,闲时便会观察几个地点的人流,按月平均算下来每个地方都比以往少了两成......”
夏明远眼睛一亮,心中暗暗欣喜。
这吕秀才倒还真是个人才。
先前他还担心这家伙是个只会读四书五经的书呆子,现在看来这五两银子倒还真花的值了。
日后让此人为自己管理后勤军需,定然用的顺手。
不过,吕秀才人品如何,眼下还需要再观察考校。
正当夏明远思索间,吕秀才突然站起身,对夏明远深施一礼。
“恩公,圣人常言滴水恩,当涌泉相报。”
“今日恩公替我出了五两银子,救了学生性命,这汉阳城内,恩公凡有任何事,尽管差遣学生,学生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这汉阳城外,”吕秀才犹豫了一下,“家中老母瘫痪在床,学生不能远走,还望恩公......”
夏明远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放心,短时间内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今日你先回家去,明日到公主府寻我,我会给你谋一份差事。”
“恩公!”
吕秀才感激涕零,就要跪倒在地。
“恩公,学生漂泊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学生愿......”
夏明远连忙伸手将他拦住,“行了行了,这话可不兴说,好好为我做事,我自不会亏了你。”
说话间,夏明远想了想,从怀里又拿出十两银子,“这些钱你拿回家去,给你母亲找个好些的郎中。”
“等有时间,我会到家中探望令慈。”
吕秀才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向夏明远,“恩公难道就不怕我拿这些银子跑了?”
这可是整整十两银子。
从始至终,夏明远甚至都没问过他的名字。
夏明远淡淡道:“不过十两银子,你若真拿这点钱跑了,那就说明我看错了人,你这人也做不成大事。“
丢下这句话,夏明远付了饭钱,带着赵红缨转身离开。
吕秀才终于回过神,连忙追了上去。
望着夏明远背影消失在眼前,他突然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从地上爬起身,他转返回包子铺内,朝店家要了几张荷叶,将桌上的没动两屉包子包好,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朝家中跑去。
“红缨,快走!”
“爹爹掩盖了你的身份,跟着你岳叔叔往南逃,永远不要再回来!”
“如今夏天雄登上了皇位,定要把我赵家斩尽杀绝!”
京城赵家。
赵山河浑身血污,将十几岁的赵红缨托付给了赵家仅剩的几名亲兵护卫。
“岳魁,带着小姐走,莫要让她想着报仇!”
赵山河挤出一抹惨笑,最后揉了揉赵红缨的脑袋,转身冲向了将赵家团团包围的禁军。
“爹爹!”
赵红缨嚎啕大哭,在护卫手中拼命挣扎。
天色渐渐拂晓,一个又一个家人倒在血泊之中。
母亲,兄长,年仅八岁的小弟......直到最后的父亲。
全家三十九口,最后那绝望的眼神,成了赵红缨此生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要报仇!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赵红缨无数次对天发誓,一定要砍下夏天雄的脑袋,为全家人讨回一个公道!
可如今......
赵红缨回过神,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掌握了自己生死大权的青年男子。
报仇这两个字,似乎离她愈发遥远!
“你的仇人夏天雄如今正在皇宫里妃子成群,纵情享乐。
灭人满门的事,他这些年做了岂止一件,只怕对赵家他早就抛之脑后,难道你就想让他这样安逸的活着?”
冰冷的声音从赵红缨耳边传来,让她心中一凛,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夏明远。
“你到底是谁?”赵红缨声音哽咽。
夏明远轻笑道:“和你一样,想要夏天雄性命的人!”
赵红缨面色微变,怔怔愣在原地。
夏明远说话间,走到了她的身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做我的小妾,我帮你杀了夏天雄。”
“要么,你自己了断,假以时日我依旧会杀了夏天雄,只是你赵家怕是没人能见到那一天了!”
话音落下,夏明远扔给赵红缨一把短刀,转身离去。
赵红缨身体颤抖,将短刀攥在手心,几次指向自己的脖颈,却又再度放下。
半晌,她突然放声大哭,手中的短刀丢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夏明远嘴角上扬,朝她招了招手,赵红缨犹豫了一下,咬牙朝他走去。
夏雪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松下了马车上的盖帘。
“和他老子一样,这辈子也就那点儿心思!”
半日光景。
夏明远一行人终于远远看到了汉阳城的轮廓。
城外,几名身着青绿色官服的官员正在等候。
“唏律律!”
马夫勒住缰绳,定住马车。
夏雪从车中走下,官员们立刻迎上前。
人群中唯一没穿官服的青年看到夏雪一瞬间,顿时眼睛发直,下意识咽了口吐沫。
“臣,汉阳城县令孙耀祖,携下属官员叩见殿下。”
话落,众人当即跪地行礼。
夏雪连忙上前搀扶起孙耀祖,“孙大人不必多礼,本宫今日前往汉阳就藩,日后还望诸位多多照应。”
夏明远依旧在车队的后方,眼神微眯,望着眼前一幕。
大夏的就藩的公主王爷与前朝没什么不同,对于地方官并没有管辖之权,更多的则是身份地位尊崇。
甚至,地方官员还能钳制他们这些皇家中人,以防他们凭借身份搞事造反。
“长公主殿下远道而来,一路奔波,想必路途辛苦,不如随我等入城,公主府自去年便已经竣工,朝廷也已派人验收。”
“全凭孙大人安排,一切从简便好,”夏雪客气一句,就要入城。
孙耀祖却犹豫了一下,看向夏明远和他身后的士卒,朝一旁的儿子孙文举使了个眼色。
孙文举连忙挡在了夏明远的身前,淡淡道:“这位将军,殿下不能带这么多的护卫入城,按照朝廷规矩,最多只能携带百人,还请您将多余人等留在城外。”
夏明远心中冷笑一声,他早就猜到了这些地方官不会那么好说话!
感情这下马威是要用到他的身上。
夏明远没有理他,只是抬起头看向姑姑夏雪。
夏雪眼下正愁如何脱离夏明远的掌控,当即挥了挥手,吩咐道:“既然朝廷有规矩,那就按照规矩办事。”
“带一百人随我入城!”
见夏雪吩咐,夏明远心中无奈,倒也没有与她当众争执。
反正有爆兵系统在,他若是想要兵,随时都能召唤出来。
当下,夏明远点了五十名黄巾力士,二十五名藤盾兵,以及二十五名弓箭手,让剩下人马原地待命,随后便一同跟了上去。
公主府修在了汉阳城最中心的位置,占地约百亩左右,再怎么说也是皇家府邸,看上去格外气派。
孙耀祖等人将夏雪送入府后,便告辞离去。
他的儿子孙文举却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时,竟朝招手将几名衙役叫到了他身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没过一会儿,公主府外居然多了几个做生意的商贩,不时朝府内观望。
夏明远望着眼前一幕,顿时冷笑一声。
看起来,这县令父子也不像是表现的那般老实啊。
“夏明远,汉阳也到了,把东西给本宫,赶紧离开吧。”
就在这时,夏雪冷漠的声音从夏明远背后响起。
“什么东西?”夏明远微微一怔。
“你......”夏雪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他一眼,“夏明远,你少在这里跟本宫揣着明白装糊涂!”
“先前答应给本宫的解药呢?”
“我警告你,在城外时本宫已经按照约定为你打了掩护。
你若是再敢逼我,我便将此事告诉县令,就凭你手下这百十号人,你就等着被下大狱吧!”
“原来姑姑说的是解药啊。”夏明远这才回过神,干笑道:“侄儿还真没有那玩意儿。”
“你说什么?”
夏雪心中一惊,对夏明远怒目而视。
“夏明远,你敢耍我?”
夏明远见状,连忙解释:“姑姑误会侄儿了,我便是再狠心,又怎会让姑姑你服毒。”
“之前给姑姑吃的那就是个黑面丸子,压根就没有毒,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要姑姑能够听话配合我。”
“既没有毒,又哪里来的什么解药?”
“夏明远!”
“你到底有完没完!”
夏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对于夏明远的说辞,她显然是一万个不信的。
这家伙与夏天雄一样,心狠腹黑,做事不择手段,在他们这种人心中,哪有亲情可言?
什么无毒的黑面丸子,拿这种话骗三岁小孩儿呢?
分明就是他还想利用自己罢了!
“说吧,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能给我解药。”
夏雪直勾勾瞪着夏明远,眼睛中都要喷出火来。
夏明远有些哭笑不得的摊了摊手,“姑姑,你真的误会了,我让你吃的当真不是毒药!”
“夏明远,你若再骗我,我现在就去孙县令那里告发你!”
“汉阳城守军数千,灭掉你手中那些毛贼易如反掌。”
夏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体颤抖。
得!
早知道再拿个黑面丸子给她了!
夏明远满脸黑线,心中充满了无奈。
他万万没想到,夏雪居然这般不信任自己。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就算真的拿给她一颗“解药”只怕她也不能相信。
只能再利用这位姑姑一次,才能让她真正安心了。
“姑姑,这可是你逼侄儿的啊。”
夏明远满肚子委屈,朝夏雪摊了摊手,“这样吧,我带进城中的百十号兵卒,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就让他们待在你身边继续做护卫吧!”
夏雪闻言,险些没气的背过气去!
就知道夏明远这混蛋是有解药不肯给她。
这家伙和夏天雄一样,数不清的八百个心眼子,还都对着自家人用!
想到这里,夏雪对于夏明远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好!我可以答应你!”
“多久以后可以给我解药?”夏雪轻咬嘴唇,声音如冰。
“呃......那就一个月吧。”夏明远随口答道。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在汉阳站稳脚跟,最重要的是能让夏雪暂且安心。
“好,我再信你最后一次,一个月后,我若是见不到解药,定要与你同归于尽。”
“另外,你给我听好了,这些人是本宫的护卫,本宫让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若是敢让他们打着本宫的名号为非作歹,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夏雪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夏明远却连想都没想,当即点头答应。
笑话!
这些系统召唤出来的士兵,都只会对自己忠诚,怎么可能会听她夏雪的?
就是自己的亲姑姑也不行!
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想过为非作歹。
......
从夏雪的房间中离开。
夏明远让护卫们保持警戒,带了赵红缨出了公主府。
“公子,我们......”
赵红缨跟在夏明远身后,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
这些年,她带领一众山匪,想要在汉阳城内站稳脚跟,可作为朝廷的通缉犯,她连光明正大进入汉阳城都是奢望。
平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深山老林中四处躲藏。
没想到,如今夏明远居然要挟公主让她光明正大的成了公主府的护卫,直接将她的身份洗白了!
这让赵红缨不禁惊为天人,心中对夏明远更多了几名好奇。
他到底是怎么让这么多手下,都甘心为他做这种脑袋都别在裤腰上卖命的事?
“咳咳!”夏明远咳嗽一声,淡淡的看了一眼赵红缨。
“你先前叫我公子我不挑你的理儿,可出了公主府的门你该叫我什么?”
赵红缨面色一滞,俏脸微红,嘴唇轻轻嚅动,“夫君......”
“哎!这才对嘛。”
“走,随我到街上走走,咱也感受一下这汉阳的风土人情。”
夏明远双手背后,迈着八爷步的朝汉阳最热闹的东市走去。
“差爷,差爷饶命啊。”
“学生只是替人抄写书信,赚的就是个辛苦钱给母亲看病,连个门头都不曾有,怎么能按商贾的标准捐款。”
“学生家里真的没有钱了啊。”
“少废话,官府为你们剿匪,只要你是做生意,就得交五两!”
“你若是不愿捐款为剿匪尽力,那就去跟我充军剿匪!”
夏明远刚走到东市,就见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
只见几名官府衙役,拖着一名文弱书生从家里拽了出来,不由分说就要拉着他送到军营。
“哎,这吕秀才可怜啊,别看他读了这么多年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懂得算账,可这要是把他抓到军营里面,就他这身子骨,只怕熬不过两日。”
“还有他那个病重在床的老娘,肯定是要饿死在家里了。”
“是啊,这年头抄写书信能赚几个钱?居然逼着人家交五两银子,这官府年年剿匪,年年把人逼得没了活路。”
“要我说这到底哪边是匪?”
“嘘!”
“我说你不要命了,这话你都敢说,一会儿通匪的帽子扣下来,人家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你。”
听到这话,人群中顿时陷入沉默,众人纷纷噤声。
夏明远望着被拖走的吕秀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倒是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眼下自己的军队中,最缺的就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
尤其是听先前百姓们说,这吕秀才还会算账!
这要是能为自己做事,倒是能省不少麻烦。
想到这里,夏明远从人群中挤过,“几位差爷,停一下!”
走在前面的几名衙役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夏明远。
“小子,你有什么事?”
“别怪我们没警告你,不用为这书呆子求情,官府剿匪,连县令大人都要带头捐献银子。”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只要交不够数额,都要拉去充军。”
夏明远笑了笑,走上前拿出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扔到了领头的衙役手中。
“这位差爷,吕秀才是我的一个朋友,这银子我替他交了。”
“不知道现在可否能放他一马?”
“你们看他这身子,就算到了军营又能活几天?反倒是浪费粮食。”
领头的衙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足足五两还多,顿时眼睛一亮,连忙对夏明远客气了几分。
“也罢,既然这位兄弟替他交了银子,那就免了他的充军。”
“来啊,把这吕秀才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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