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干巴巴的说这么几句话,都说工农一家亲,她一个军人看不起农民就是错。
“我撕烂你这张嘴,我没有。”黎筱玉想撕烂杨鹤晴的嘴。
杨鹤晴连忙拿着床上的被子包裹住自己,害怕的看着她。
“是不是我说对了?所以你才想打我。”
黎筱玉听到杨鹤晴的话,打人的动作停下来,
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又冲动了,怎么因为两句话就想打人呢?
“你们给我作证,她这个老工兵的后代想打我这个农民,看不起我这个贫农,她是不是思想上有问题?要不要接受思想教育。”
杨鹤琴缩在一个角落,害怕的看着杨鹤晴,还可怜巴巴问乘务员,她说的对不对。
装柔弱是一种很好的进攻方式。
“这位女同志,请你冷静一点,我已经说清楚了,杨同志的车票没有任何问题,你为什么还要怀疑?是不是真的看不起农民同志?而且杨同志还是军属?,公安同志可怜她,才帮忙帮他买一张卧铺票的,你现在不明事理的上来就指责她,是想挑起工农斗争吗?”
乘务员这话说的有点重了。
黎筱玉有点害怕,思想有问题是要下放受教育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看着她穿着破烂,就想着……”
“你嫌弃我穿的破烂,所以你承认看不起我喽,我们村穿的比我破烂的还有更多人,你是不是一样看不起他们?”
杨鹤晴缩在角落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黎筱玉。
要哭不哭的样子马上就收获到一波同情心。
“是啊,同志,你这行为就不对,怎么能因为别人穿着破烂就怀疑此人偷东西,你赶紧跟人道歉,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有人开始劝是黎筱玉道歉。
他们也嫌弃脏兮兮穿着破烂的杨鹤晴,但人的票是正当买的,还是公安同志买的,乘务员都给证明,错了赶紧认错就行了。
“你们要我跟她道歉?不可能,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合理怀疑,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
黎筱玉听到大家要她跟乞丐道歉,她做不到。
她是不可能跟乞丐道歉的,一个乞丐不配得到她的道歉。
“她不用跟我道歉,她说她自是老红军的后代,老红军肯定没有教错人的,错的可能只有我了。”
杨鹤晴想憋一坨大的,他们同一个地方下车,有可能都是去军区的。
“算你识相,我现在要跟你换位置,麻利一点给我滚到上铺去。”
黎筱玉看杨鹤晴说她没有做错,也不需要她道歉,立马把头抬得高高的。
“好的,我收拾东西去上铺。”
杨鹤晴本来就不喜欢下铺,只是公安同志觉得睡下铺好,这个年代的人也更喜欢睡下铺。
无论她怎么说,公安同志都是觉得她不想多花钱,才不要的,所以不顾她意愿,非要给她买下铺。
劝不动,只能同意。
现在有人跟她换,她是乐意的,就是不喜欢被强迫。
“杨同志,你不想,你可以不换,你不用勉强。”
乘务员劝杨鹤晴。
“同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她家里都是当兵的,我怕我男人……”
杨鹤晴话没有说完,乘务员已经听明白了。
杨鹤晴看乘务员还想劝她,连忙表示,“我是自愿的。”
别再劝她了,
她想睡上铺,她想躲在被窝里偷偷摸摸从空间里面拿肉干吃。
睡在下铺,做个什么事情都能被大家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