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得像正在裁员的HR。
他冷嗤一声,嗖地站起身来。
“我什么都不要。”
我叹了口气,“还是要点什么吧。”
钱,车,房子,要点扎实的握在手里的东西也行。
他眼神越发地冷。
抬手把冷透的咖啡缓缓地冲着我兜头浇下。
“我为了她跟父母都决裂了。”
“我不会离开她。”
我看着他,忘了再劝。
勉力让一丝苦笑不着痕迹地滑过。
2
我湿漉漉地坐进副驾,徐晚晚在打电话。
毫不避讳,我听得出是她身边有了新的男友。
手不自觉地攥紧,心脏发疼。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她笑得甜美。
“好了好了,晚上我去陪你好不好?”
挂掉电话,她朝我微微偏头看过来。
看见我身上的咖啡渍,脸色一沉。
“他泼的?”
我抽了纸巾一下一下擦着头发。
或许是看我不做声,她凑过来接过纸巾。
“别动。”
我本能抗拒地往右挪,被她拉住手。
她擦得还算用心,只是眉心紧紧皱着,脸色难看。
“你就坐着不动让他泼你?”
“顾珩,你个大男人就这么憋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
从见到赵飞翔以后盘踞心间的失重感一点点地扩散。
我冷着脸看着她,淡淡地说。
“我总不能冲一个爱你的人发脾气吧?你说呢?”
她面上讪讪的,却执拗地给我擦。
此后全程我们没有交流,她开车,我看着窗外。
余光其实瞥得到她时不时地探寻地看我。
心底的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失望早历经千山万水越过了绝望,只剩了麻木。
电影看得心不在焉,徐晚晚几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