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家暴我的前夫季衡死了。
车技很好的他连人带车滚下了半山腰。
警方却在他的车里发现了大量陌生男人的血液。
三天后,有个男人找上了我。
他死死扼住我的脖颈,想要我与他同归于尽。
1
「原来你在这里。」
男人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愠怒,他一只手扒着门,眼睛紧盯着我。
我在看到他的一瞬心脏猛地下沉,下意识用身体挡门。
来不及了。
他像只狂暴的兽,轻而易举地扑开了门。
我重重地跌坐在了地面上,狼狈地爬起来看他,
「滚出去!」
「出去!」
我挣扎着起身想要推他出去,无论怎么用力他的身体都纹丝不动。
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手上的灰,反手将门关上,落锁。
他高大的身躯在我面前笼罩了一片黑黑的阴影,我的心脏也被恐惧攥紧。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伸出手指在我的脸上摩挲,粗糙的触感令我作呕。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下一秒,他粗暴地捏紧我的下巴,低头朝我吻了过来。
他掠夺走我面前的所有空气,唇齿间满是他嘴里的烟草味道。
我难以呼吸,双手不停地撕扯着他的前襟。
他恼怒,重重地咬住了我的下唇。
铁锈味蔓延......
我的眼角已经沁出了泪水,那种屈辱与无助感再次向我袭来。
而我又变回了那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走神的几秒钟,他将我单手扛起,随意丢在了床上。
短暂的失重后,他欺身压了下来。
我嘶吼,乱叫,朝他吐血水。
回应我的,是一个又一个密集落下的巴掌。
我的耳边翁隆声和他的怒骂交杂在一起,那音量似是要把耳膜震碎。
「不要脸的贱人!跑?你他妈的往哪跑?」
「我出来一次,我找你一次,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他抽出了腰间的腰带,将我的双手桎梏住,又狠狠地缠在一起束紧。
他撕烂了我的睡裙,我的大片肌肤裸露在了他的眼前。
我看见了他眼底的邪念与欲火。
我绷紧了身体双腿不肯放松一分。
「滚开!别碰我!」
我痛哭出声,
「你别碰我!我要告你强奸!」
他的胡茬刺痛了我的皮肤,那灼热的呼吸几乎让我窒息。
「你告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去了?我还会出来的。」
最后一丝遮挡被他扯掉。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下面涌了出来,染红了床单。
「草,你他妈来月经了?」
他嫌恶地看着我,兴致没了大半。
他扬起了手,刚想打我,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2
我也终于得以松开双手,捞起被子捂住裸露的身体。
他起身走向了门口。
似乎是有人听到打斗声前来询问,被他随口两句话搪塞了过去。
他又走到了我旁边,笑着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币砸到了我脸上,故意羞辱我。
「别介意兄弟,出来玩嘛,干那种事难免有些声音。」
我迎着门口那道目光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陌生的,我不认识的男人。
他额前的碎发长长,看向我的目光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是的,是前夫季衡在对我施暴。
我想解释,话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此时此刻的我更多的是羞愧,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哦。」
他冷漠回应了,没多一秒停留,转身隐入了黑暗。
季衡骂了句晦气,用手指用力地戳了戳我的额头。
他威胁我,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凶光,
「别再躲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再让我找到你,可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他走后我有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这场噩梦从与他结婚以来持续至今,即使离婚也摆脱不掉。
季衡是偏执型人格且性格缺陷。
我每一次逃脱他的纠缠,或是把他送进监狱,只要他一出来都会找到我,变本加厉地报复我。
我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迷茫,绝望......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外面狂风大作,吹的窗户噼啪作响。
阳台上新买的花被风吹折了叶子,细弱的茎儿迎着风不住摇摆。
我亦像那颗任风摧残的孤枝,无处可躲。
身上全是季衡施暴后的痕迹,我在天黑后才敢出门。
我去便利店随便买了些速食,回来的路上再次遇见了那个陌生男人。
他手里提着一个盒子,透明盒子里是一个巧克力生日蛋糕。
我看着那个蛋糕出了神......
他似乎察觉到了身后我的存在,突然转过身来看我。
我下意识回避他的眼神。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本身也穿了一身黑,像是黑夜中的潜伏者。
「陪我吃个蛋糕?」
他开口了,突兀的邀请和那张板着的脸十分违和。
黑夜,陌生男人的邀请我本应拒绝。
可不知为何,我的嘴巴竟先一步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