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葛憧何春柔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由网络作家“葛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巴丁县到巴北乡有六十多里,公路顺着山底河谷一路延伸。山底河谷叫北谷水,由北门乡流出来,在巴丁县城与谷溪汇合。公路没有硬化,但比巴北到秦乡的路面要好很多。巴北到秦乡是乡道,养路的工人都没有,但巴丁到巴北不同,巴丁到巴北是省道,每隔一段路,便设有养路段,公路塌方或路面坑洼太大有人养护。除此之外,路面上铺有碎石。这些碎石都是从河谷挑上来的石头,用机器打碎后,铺在公路路面。碎石刚刚铺上去时不好走,但行驶的汽车多了,特别是那些大货车。碎石被压紧压实后,路面就十分平整起来,下点小雨啥的不像纯泥巴路,到处是泥泞。这条省道从巴丁县城伸进来后,顺着山谷顽强地往大山深处延伸,经过六七个乡镇后,由巴丁县最北边的北门乡去了更深处的宇山县。六十多里路,三个多...
《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精彩片段
巴丁县到巴北乡有六十多里,公路顺着山底河谷一路延伸。
山底河谷叫北谷水,由北门乡流出来,在巴丁县城与谷溪汇合。
公路没有硬化,但比巴北到秦乡的路面要好很多。
巴北到秦乡是乡道,养路的工人都没有,但巴丁到巴北不同,巴丁到巴北是省道,每隔一段路,便设有养路段,公路塌方或路面坑洼太大有人养护。
除此之外,路面上铺有碎石。
这些碎石都是从河谷挑上来的石头,用机器打碎后,铺在公路路面。
碎石刚刚铺上去时不好走,但行驶的汽车多了,特别是那些大货车。
碎石被压紧压实后,路面就十分平整起来,下点小雨啥的不像纯泥巴路,到处是泥泞。
这条省道从巴丁县城伸进来后,顺着山谷顽强地往大山深处延伸,经过六七个乡镇后,由巴丁县最北边的北门乡去了更深处的宇山县。
六十多里路,三个多小时,葛憧就带着姐姐回到了巴北。
在巴北时,葛憧将给他爸买的皮鞋拿了出来,给了一块钱,让刘老头给钉上铁掌。
上次葛景度说过,想用零花钱再买双皮鞋,并且要钉铁掌,葛憧记在了心上,去了县城,自然要买。
上一世,他亏欠家人那么多,这一世,要尽可能地回报。
钉好铁掌,又走了近半个小时,回到了李家屋场。
葛憧把自行车寄到王昌河家时,随带给了他们一盒桃片榚。
王昌河不在家,他老婆胡秀珍在家,她从葛憧手中接过桃片糕,十分高兴。
她家屋宽,有七间,葛憧寄放一辆自行车除有些许麻烦外,并不碍事。
她男人到葛家买红苕藤苗,整整五千根,没收钱不说,今天别人又送桃片糕,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对葛憧姐弟两人十分客气。
葛憧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小气,因为这自行车一寄,将会是十多年,因为旺坡村这边,在他记忆中,修公路已是九十年代中期了。
再说,葛憧也不满足于自行车,待家境再充实些后,他会让单车变摩托,下一步便是小轿车。
旺坡村虽说有钱人家还是有那么几户,但老葛家是第一个买自行车的。
姐弟两人高高兴兴背着东西往家赶回。
葛舒菲已放学归来,见哥哥姐姐回来,立即叫喊着迎了过来。
“哥,买桃片糕没有?”
“买了呢!”
“姐,真的买了吗?买得多不多?”葛舒菲伸手拉住葛柳菲衣角。
“真的买了,买了十一盒,给王昌河家拿了一盒,还有十盒呢!”
葛柳菲边说边把装桃片糕的袋子给了葛舒菲。
葛舒菲接过袋子,就蹦跳起来,往堂屋而进。
看着妹妹那蹦跳的兴奋劲,葛憧却鼻尖酸酸的,心中感慨——
我上一世的妹妹啊,哥对你的亏欠永远都还不完!
“妈,有桃片糕吃喽!”葛舒菲进堂屋时就对在灶房里做晚饭的何春柔喊。
“你就晓得吃!你不赶紧做家庭作业,东一下西一下的!”
“我今天作业少,二十分钟就能做完!哥,我开一盒先尝点,行不?”
“都是买回来吃的,你吃吧!”
进屋来的葛憧赶紧回应。
“我给爸爸送块去!”葛舒菲掰几片放进嘴里后,又掰了块大的,往屋外跑去。
葛景度在地里掰包谷,葛舒菲放学回来时,碰上了,葛景度说掰点嫩包谷回来,明天吃嫩包谷糊糊,再蒸些嫩包谷粑粑。
蒸嫩包谷粑粑在夏天的乡下很常见,玉米需要嫩,用石磨磨细,要磨干一点,用桐子叶包起来,放进锅里,蒸半个小时左右,是十分天然的美食。
如果需要甜一点,富裕些的家庭放白糖,穷些的家庭放糖精。
在上一世,实在太穷,蒸包谷粑粑需要的嫩包谷量太大,所以家里很少蒸包谷粑粑吃。
在他的记忆里,每年最多能蒸一次,每顿除他而外,都只能吃一个,因为他是独子,爸妈偏爱,能吃两个。
在上一世,他竟然吃得那么心安理得,多混蛋啊!
葛景度回来了,嘴里嚼着葛舒菲喂给他的桃片糕,一脸幸福。
他掰了大半背篼嫩包谷,说明天要多蒸点粑粑吃。
吃嫩包谷糊糊,配嫩包谷粑粑,才耐饿。
“爸爸,还吃块!”葛景度刚放下背篼,葛舒菲又撕了块放进他嘴里。
“够了够了!舒菲,你自己吃吧!”
“爸爸,吃吧,还多呢,哥买了十盒回来!”
“真买了十盒啊?”葛景度抬起点来,“十盒就十盒吧,我家吃得起!”
葛景度正说时,葛柳菲已将给他买的一双黑色皮鞋递给了他。
“爸,给你买的皮鞋,我们回来时,在刘老头那里已钉过铁掌了!”
“这皮鞋,这么好看,品质一看就好,很贵吧?”葛景度眼睛明亮了些,满脸喜悦。
“除了皮鞋,还有两套夏装呢!”
葛憧说时,将两套夏装递了过来。
两条休闲裤,一条青色,一条泥巴色;两件短衫,一件白色,一件青色。
“这贵吧?咋不买布回来请沈裁缝来做?”
“爸,这成衣是从南方运过来的,比沈裁缝做的样式好看多了!除了你,我们每人都有两套呢!”
葛憧边说边从大布袋里掏出衣物来。
“给我也买了吗?你这两个败家子!我来看看,买的啥样式的?”听说每人两套,何春柔从灶房走了过来。
她刚过来,葛柳菲就去了灶房,接替灶房里的活。
何春柔走过来时,葛舒菲已拿上了她的那两套。
葛舒菲的是两条裙子,一条是淡黄色印红花的连衣裙,一套是米白摆裙和米白短衫。
“裙子!裙子!哥给我买裙子了!我们班上就只刘小玉穿裙子,一天得意死了!”
刘小玉就是刘支书的孙女,她妈就是开除葛憧的那个民办教师,大名龚飞燕。
她只要将刘小明管教好点,不来欺负葛憧,葛憧的上一世,葛家就没有那么多不幸。
此时听葛舒菲提到刘小玉,葛憧又想到了这个女教师,心中依旧充满了恨意。
何春柔拿起她的衣服,一看就开心起来。
她的是两套休闲套装,一套黑色,一套淡蓝色,质地柔软舒适。
除了两套衣服外,葛柳菲还给她买了两套质量上好的内衣。
“柳菲呢?柳菲你没买吗?”
“她也买了的,妈,你看!她买的是牛仔裤配T恤,样式也好看,姐高,腿长,穿牛仔裤十分好看!”
葛憧赶紧拿出葛柳菲的衣服。
“葛憧,这些衣服贵吧?”何春柔忽又心痛。
“妈,这么点贵啥,我们老葛家都万元户了,还穿不起两套衣服吗?往后再挣了钱,我给你们买上千上万一件的衣服”
“上千上万?憧儿,衣服有这么贵的吗?上千可能有,上万不可能吧!”
“什么上万不可能,上千万一件的衣服都有呢!”
“上千万一件?妈耶,吓死我了!”
“所有衣服都要洗了再穿!”葛憧拿起自己的衣服后说,“衣服在染色过程中,沾有化学染料等有害物质,新衣服必须洗后再穿,你们都要记住,以后任何时候买了新衣服都要先洗!”
“好好,我这就去洗!你们的都拿来!”何春柔说完去了灶房拿大木盆。
“妈,你来炒菜,我去洗!”葛柳菲端起大木盆,示意何春柔将衣服丢进木盆。
“行,你去洗吧,你比我洗得快,我多弯会腰后,就痛。”
葛柳菲到地坝头洗衣服时,葛舒菲就去帮忙了,主要是帮她从缸里舀水。
上个月时,葛憧花百多块钱,买了几百米胶水管,从屋后大湾里将水接了过来,终于结束了老葛家挑水吃的历史。
上一世,他记得,他参加工作后才用水管将水接过来,父母苦了很多年。
“有时间了,得买袋水泥回来,做个洗衣台!”
葛憧出神地想。
何厚峰在何春江帮助下,从已经倾斜的松树滑下,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三百斤重的野猪,心有余悸。
“葛憧,真没想到,你身手竟然如此敏捷,并且力气也大,先前可担心死我了!”
何春江回过神来,对葛憧道。
“还是幺舅舅先前那一枪打瞎了野猪右眼,它的攻击力大减,如果是一头没受过伤的野猪,我可没把握了!”
葛憧说的是实情,打瞎一只眼睛,不只是眼睛受伤,大脑肯定也已受伤,野猪虽说来势汹汹,但攻击力已经减弱了不少。
“葛憧,这野猪是你杀死的,你说怎么办吧!”
何春江这句话一出,倒让葛憧对他有了不少改观。
生死关头,自己顾自己,是不能进行道德绑架的,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凭什么要人家牺牲自己来救你?
但利益面前,该怎样就怎样,是最基本的人品保证。
何春江面对利益,没将野猪占为己有,虽说他曾开枪打瞎了一只猪眼,打伤了野猪。
但野猪最终是葛憧杀死的,因为葛憧,他父子才能猪口脱险。
这说明何春江基本的人品还是有的。
“幺舅舅,说什么呢,我就是跟你们来玩,来看看,碰巧将野猪杀死了而已,这野猪还能怎么办?抬回去吃吧!”
“那行,幺舅舅听你的!厚峰去找葛马藤,顺便砍根合适的青钢树做杠子,我们把野猪抬回去,今天中午就能吃上野猪肉。
“葛憧,你拿上铁棍,我俩上去看看情况,看有没有野猪窝!”
葛憧依言捡回铁棍,何春江将弹药装填好。
两人爬上去后,看到前边有一片杂乱的猪脚印,有大有小,并且那些猪脚印往大青山深处去了。
看着脚印,何春江说:“先前这头公野猪是在掩护这群小猪仔转移,这大脚印肯定是大母猪的!”
“如果杀掉母猪,能不能把小野猪捉回去圈养?”
“当然可以!小野猪关进猪圈后,虽说仍有野性,但会退化,小野猪关圈里养大后,肉质特别好,瘦肉多,很好吃!前年时,我们曾经养过一头。”
“可惜了,没能杀掉母猪,不然也捉几头小野猪回去喂!”葛憧一脸惋惜。
何春江却抚了抚额头,十分无语,一头公猪差点将魂都吓掉,如果当时加上条母猪,恐怕要出人命吧!
母猪带着小猪仔已经远去,追是肯定追不上了,野猪不是走的大路,是穿树丛草丛走的,荆棘丛生的山里,怎么追?
“回去吧,今天收获可不小!”
何春江看了眼野猪逃走的方向,回过身来。
两人回到刚才的地方,何厚峰已砍来一根丈来长的青钢树,也割来了几条很粗的葛马藤。
青钢树长得慢,但木质密度大,结实,小碗粗细,却能抬四五百斤东西不断。
葛马藤也是山上常见的藤蔓,刚割下来是湿的,挺牢固,但干了后,就变得很脆。
何厚峰已将几根葛马藤编在一起,将猪脚捆住,青钢树穿了进去,就只等葛憧他们下来。
下来后,葛憧抢在他幺舅舅前边,和何厚峰将野猪抬上。
何春江也没谦让,就让葛憧抬,不过,在他心里,已很欣赏葛憧。
并且,他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悔意,觉得何家这边以前那样对待妹妹一家人,是有些过份了。
“怪不得老汉去他家背一次红苕藤苗后,态度大变,原先还以为他读个小学就不再上学,这辈子没什么作为,但现在看来,这小子是有过人之处的!”
何春江想时,点了支烟,抽完后,对葛憧道:
“葛憧,你先歇一下,让我和厚峰抬,你虽说力气大,但年龄毕竟还小,不能挑抬重物,不然影响身高!”
“好吧!”葛憧见幺舅舅已是真关心自己,心情更好。
上一世的种种,葛憧已放下了不少。
一个人接纳什么,什么才会过去,对抗什么,什么就会存在。
这一世是来改变父母和姐妹命运的,而不是来对抗的。
还有,如果昨晚在梦中学的符箓巫术是真的,也说明,这一世帮父母获得这边的亲情是有收获的。
“葛憧,先前野猪俯冲下来时,你不跑不躲,显得那般镇定,是不是早有把握杀死野猪?”
这之前,何春江一直在回想刚才的种种,他总算明白了些什么,葛憧并不是鲁莽自大,而是胸有成竹。
第一棍刺瞎野猪另一只眼睛,让野猪成瞎子,第二棍精准击入野猪额头,快、准、狠,是一样不缺。
“幺舅舅,第一次打野猪,有什么把握?是您打瞎了它一只眼睛,我才敢站在那里。”
听葛憧说后,何春江有些无语,心想,倒会打太极。
十点多钟时,三人已出现在何家丫口后面的山梁。
何春江在山梁上吆喝了一嗓子,喊家里人烧开水,等会刨野猪毛。
家里人正忙着弄午饭,听何春江吆喝后,对菜品自然要作一些调整,中午有野猪肉后,自然要省下不少食材。
何厚云和何厚雄则起身往山上跑去,他两兄弟得知野猪有两三百斤,就去接。
何厚云和何厚雄虽说身高不及何厚峰,但身体都很壮实,有劳力,平时挑百多斤都是没问题的。
何厚云何厚雄去接野猪,何厚丽就去烧开水。
二十分钟后,野猪抬回来放在了地坝,何娟拿出杆秤来,将野猪称了称,两百八十九斤,差一点点就到三百斤了。
称了重量,大家自然要看野猪是怎样毙命的,看枪打中了野猪什么部位。
结果,看了个寂寞,猪头都不成猪样了,能看出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是野猪被你们打中后从高处摔下来头着的地?”
“肯定是头着地,你看猪头都摔成这样了!”
“怕是有好几丈高吧?”
“……”
几个自认为有经验的人议论纷纷。
何春江只笑,故意吊他们胃口似的,他们又转头看何厚峰。
何厚峰是晚辈,在这些长辈面前不好卖关子,便大致讲述了一些当时的场景。
当大家得知野猪竟然是葛憧用铁棍杀死的后,纷纷侧目。
“葛憧,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当时不怕吗?”何春华一脸疑惑。
“大舅舅,侥幸,侥幸而已!握棍在手,野猪双眼已瞎,我又听幺舅舅说野猪的致命处在额头,瞅准时机就一铁棍刺了去,结果侥幸成功。”
“嗯!”何春华想了想,点了点头,也认为葛憧是侥幸。
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面对这么大一头野猪,能杀死它哪能不是侥幸?
“葛憧,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第一要做的是躲避!不能犯险,大青山的野猪可是连猎人都弄死了两个的!”
一直没说话的何春城突然告诫。
“是,二舅舅,下次我会注意!”葛憧对何春城微微弯腰,以示郑重。
“嗯!”何春城点了点头。
“葛憧这孩子,不但力气大,而且果断勇敢,到时,猎枪买来后,他将是个不错的猎手,我看他单独一人就可打野猪!”
何春江一直看不起他二哥的怯懦,平时告诫这个告诫那个不去招惹野猪,但野猪把他家庄稼拱了,第一时间就来找何春江去打野猪,晚一点都不行。
此时此刻,他自要对二哥说些反对意见。
何春江接着又说道:
“杀死这头野猪葛憧出了大力,我本问他怎么处置野猪,他却把处置权让给了我,那我们就痛痛快快吃吧!”
“那就谢谢葛憧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知道葛憧不但果断勇敢而且识大体,懂礼仪谦让,能吃上野猪肉,理应向他道一声谢。
“胡叔叔,您懂医术吗?这么厉害!”吃早餐时,葛憧问吴白的老表。
葛憧已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他姓胡,叫胡贵。
胡贵笑笑,说:“我哪懂啥医术,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强盗药。”
“强盗药?世上竟然有药叫强盗药?”
“在以前,那些强盗在做强盗之前,便要学会认草药和用草药。在以前,做强盗被抓住后,会直接把你打个半死后扔到路边。如果自己不会认草药用草药,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胡家祖上,就出过一个有名的强盗,叫胡应杰,外号叫胡垮肚,秦乡巴北一带很多人都听说过的。”
“胡垮肚,我确实听过他的传闻,是秦乡巴北一带人人谈之色变的大强盗,他因为肚子大,肚子皮往下吊着,就得了个外号胡垮肚。但他从来不偷穷人的东西。”葛憧点头回应。
秦乡大强盗胡垮肚,葛憧的确听到过他的传闻。
“真正的强盗药,只要你当时没把人打死,都能救活。
“那时的县令秋少阳为了得到强盗药配方,就派了个小偷接近胡应杰。小偷取得胡应杰信任后,就与秋少阳共同设计将胡应杰抓住。
“胡应杰知道秋少阳是个贪得无厌的县令,将强盗药说给他知道后也不会放过自己,索性闭嘴。
“秋少阳无奈,将胡应杰毒打一顿后,把他丢进山中,暗中则派人监视胡应杰采了哪些草药。
“秋县令的诡计被胡应杰认破,胡应杰就自己跳下了山崖。他跳了山崖,这强盗药自然就失传了。
“我昨晚采的那三样是治疗轻伤的,吴劁匠只崴了一下脚自然有用。
“再就是强盗药,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不同药方,像我昨晚采的接骨草大部分地区都有,接骨草又叫八棱麻,民间有句俗话:‘打得满地爬,就找八棱麻。’
“除接骨草外,东南沿海一带的八百棒,疗效也是奇佳的。八百棒学名叫小驳骨。除八百棒外,还有四季还和九信草,最有名的强盗药属少数民族的九子连环草。
“九子连环草又叫咕噜子药,是真正的强盗药,效果立竿见影。
“其实,草药这东西,只是失传了,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在乡下,猫、狗被打伤,都会到野外找到相应的草药,天下万物,都是环环相扣的!
“只是可惜,很多药方失传了!”
听完胡贵的介绍,葛憧也算收获良多。以后,一点点外部轻伤,他也知道怎样解决了。同时,对胡贵的感慨也深有感触。
采草药治病,在乡村又叫草药医生,他们治病,从来不去药店买药,都是把病症看一看,把把脉后,到野外采些草药回来熬几碗水喝就把病给治好了。
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中医还占有重要地位,那时的中医医生医术也是十分高的。
葛憧上一世,九十年代中,曾经摔过一跤。摔得有些厉害,他当时感觉肚子里面散架了一般,在地上滚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又坐了一阵子,感觉得没事了,就没去医院。
但那之后,他白天时总是没精神,晚上时老失眠。为了不影响学习,他去一个老中医那儿看,说晚上老失眠。
老中医把了下脉,直接一句:“你有内伤!是打过架呢,不是摔了跤的?”
葛憧立即想起数月前摔的那一跤。
老中医在葛憧背部一个穴位扎了一针,随后给他开了两副中药,二十块钱。
回去后,熬好中药,依照老中医的吩咐,晚上睡时喝的第一遍,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精神状态大变,与头一天相比,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还有他小时候,有一天不知吃了啥还是咋的,肚子又痛又屙,嘴巴还吐。那时的家里又没钱去巴北卫生院。
就在家人一筹莫展时,一个要饭的乞丐露过,叫何春柔在鸡圈的鸡粪堆下扣块泥块,然后放到灶膛里烧。
泥块放在灶膛里烧时,用碗装大半碗水备用。
当泥块里里外外烧得通红时,用火钳将泥块夹到碗里“呲”几声后,泥块取出丢掉,将水喝下去。
当葛憧将水喝下去后,肚子疼痛立即减弱,嘴里也不再想吐,肚子也不再拉。
除了葛憧自己,还有他父亲葛景度。葛景度二十多岁时,患有严重的胃病,后来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基本上是吃啥吐啥,吃啥屙啥。
葛景度和何春柔都做好了他活不下去的准备,结果村里来了个草药医生,他看了葛景度病症后,去野外采了十多种草药。
草药采回来,草药医生叫何春柔在晚上睡觉前,把草药用土罐熬水,三大碗水熬成一大碗,然后喝下去。
草药医生交代,如果这碗药水喝下去,肚子不痛,但会又屙又吐,就继续熬了喝;如果肚子痛却又不吐不屙,那就不用继续喝药了,可以准备后事……
那天晚上,葛景度和何春柔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草药放在土罐里熬。
葛景度喝下草药汤后,睡到半晚时,肚子虽说不痛,但又吐又屙起来。
当葛景度将剩下的几副草药熬水喝下来,严重的胃病不但全愈,并且以后再也没犯过胃病。
在葛憧上一世里,把把脉就能看病的中医在后来却全面败给了西医,药方丢失,中医人才全面流失。
虽说心中对此十分惋惜,但一个小百姓只能惋惜,无法改变什么。
在胡家吃完早餐,葛憧便跟胡家人辞别,他得赶回家,一夜未归,免得父母担心。
葛憧走时,吴白也跟着同时辞别。
从胡家出来后,吴白说:“侄儿,我是真心实意要教你这手艺呢!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只要去跑,一天怎么样都有个小几十,碰到大一些的村子,一天跑下来能过百。”
吴白这话倒没说假。
八十年代的乡下,劁猪生意可以说是我国几千年来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因为包产到户,粮食问题不但得到解决,还有了不少存余。
粮食有存余自然要多养猪,家家户户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家一头两头,而是少的三五头,多的十头八头。
就拿葛憧家来说,跟以前相比,是十倍以上的差距。
其实,包产到户后的八十年代,不只是劁猪生意最好的时代,也是乡村人力最充沛的时代,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几个劳力,乡村青年还没大量外出打工。
吴白劁了这么多年的猪,现在的收入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人只要去乡下转一天,每天赚个几十块轻轻松松。
如果不是葛憧救过他的命,他怎么可能想收葛憧为徒弟,可这小子……
关于地形和阴阳的事,葛憧也听过不少,在乡下,凡是土葬的人家,都会请阴阳看地形。坟头怎么对,哪一天哪个时辰下葬,都得找阴阳。
在乡下,很多人还没死时,就去找阴阳来把地形看好,结果他死后,是开始那个看地的阴阳,没问题,看个日子和时辰,下葬。
如果不是原先那个阴阳,另请一个,他这算算,那推推,不是死的时候与此处不合,就是山势不对。
反正他绝对找得到理由,不但多,还充分。
说不换地方吧,以后总会有心理阴影,说换地方吧,几大千又进了阴阳的腰包。
葛憧上一世,特别是新世纪我国国民富裕之后,乡下阴阳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乡下阴阳最喜欢兄弟姊妹多的家庭,得老大家的好处后又得老二家的好处是一回事,最主要是在他们的认知中,老人去世后,下葬时,里面的棺材往哪边偏一点就会对哪家好一点。
谁不想阴阳对自家好一些?背后自然暗中给钱。
当然,在放棺材时,阴阳总会说,我一视同仁。背下来碰到老大时,就会说,我偏了些,对你好;碰到老二,自然也是同样的说辞。
总之,里面的门门道道挺多。
阴阳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把所有兄弟姊妹挨个宰一遍,去家家当上宾,有的还能把别人的老婆蜇上一针。
其实阴阳自己都晓得是扯蛋。因为每个阴阳死的时候,总会给自己的子女留条遗嘱:死后不许找阴阳来看墓地。
但即便如此,阴阳的生意依旧火爆。
葛憧望向犀牛山,秋书和瞿阴阳的事也不知真假,地形的事同样不知真假。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命运本来就是多彩的,起伏的,也必定是各异的。
乡下人死后,其后人谁没找阴阳看一观地形,但一生都平安,没个起伏的有几人?
“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是那边犀牛山山底的河谷地带,野猪喜欢在河谷地段,因为它们需要喝水。”
直到此时,何春江才宣布目的地。
何春江掏出烟来,给他儿子递了一支。他问葛憧抽不抽,葛憧摇了摇头。
上一世,葛憧是个老烟枪,家里尽是和天下、大重久、九五至尊等。当然,那些烟全不是自己买的,全是别人送的。
应了那一句:买好烟的人不抽,抽好烟的人不买。
这一世,安安心心做个农民,不抽烟,少喝酒,是有益健康的。
三人往下跑了个半钟,终于下到犀牛山山底。
山底河谷是当地人的叫法,从水量来看,只能算溪谷。
本来,这么大面积的森林,是能形成河的,但巴丁县及周围属于喀斯特地貌,水往地下渗透多,地面河流水量并不丰富。
“在犀牛山底这河谷地带,应该有一窝野猪。”往下跑时,何春江说。
“幺舅舅,这么宽地方,怎么就一窝,应该是好几窝吧?”
葛憧十分不解,家里猪圈,那么小地方,就能养好几头,这河谷这么长,两边这么宽,不是隔段距离就会有一窝吗?
“野猪是有领地意识的,像狮子、老虎一样。一般情况下,狮群领地几十到几千平方公里,是根据食物多少来确定,食物丰富,几十平方公里,食物稀少,领地就扩大。
“一只老虎的领地也有多有少,像孟加拉虎,雌性领地范围十平方公里左右,雄性领地范围比雌性要大一倍左右;华南虎的领地范围大多了,大约一百平方公里;领地范围最大的当属我国东北虎,可以达到一千平方公里。
“而野猪,一头或一窝,领地范围在十平方公里左右。”
“十平方公里?也不少了啊!我一直担心,打这一窝野猪时,会不会有那一窝野猪来支援!”葛憧有些不好意思。
听葛憧这般说,何春江和何厚峰都笑了起来。
在上一世,自己当农委主任后,网络那么发达,竟然没去看看这方面的资料。那时,巴北、厚山、秦乡这几个乡,野猪成灾。自己一个农业官员,竟然对这些丝毫不关心。
也或许看过,已经忘记了,葛憧苦笑了一下。
休息阵子后,三人顺着河谷搜索,葛憧没任何经验,只是跟随在他们后面,警戒四周,注意三人的安全。
搜索了一会,何春江便确定下来,河谷上方有一窝野猪。
沿河谷上逆了两里路左右,野猪留下的痕迹多了起来。三人继续往上逆行,又走了大约一里,何春江推断这群野猪有四到五头。
已近野猪窝后,三人不敢分开,集在两三丈范围内,小心翼翼往前搜索。
葛憧左肩背着猎枪,右手拿着铁棍。
“爸,这次捕猎赚钱了,给我也买一支猎枪吧!”何厚峰手里无枪,胆量明显小些。
“嗯!”何春江点了点头。
跟随父亲已好几年,他早就买一支枪,但这两年家境实在不宽裕。
往前搜索了十多分钟,何春江兴奋挥手,指了指前方。
葛憧和何春江赶紧靠近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很高一堆猪屎,顺着斜坡,至少五米。
这一窝猪,果然不少。
“这里往前,我们必须小心,一边往前搜索时,就要先找好我们的退路。进了野猪窝,不比得在外面碰到单个野猪,必须选野猪不易攻上来的大石头!”
何春江告诫。
进了野猪窝,葛憧自不敢托大,几头野猪围攻,非同小可,一个不慎,就会将小命玩脱。
寻找躲避野猪攻击的地方,何春江和何厚峰都内行。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三处地方,其中两处,可以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另一处,有一个薄弱点,只要守住薄弱点,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见有三处地方可躲避野猪攻击,三人稍显安定。
在第一个安全点,三人仔细观察了阵子,没见野猪。
三人又小心翼翼转移到第二个安全点,但还是没见着野猪。
三人悄悄转移到第三个安全点,总算看到了野猪。
第三个安全点虽说有处薄弱点,但薄弱点一次只能冲上来一头野猪。
只要野猪不是同一时刻冲击,三个人,两支枪,还有其它武器,肯定无惧。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葛憧已经起来,手持那根铁棍到外面训练。
要进山捕猎,并且还是捕猎野猪,葛憧不敢大意。用铁棍刺、杀、砸。一练速度,二练准头,三练力量。
野猪个子越大,力越大,但速度要稍显迟缓些。不管野猪大不大,只要一铁棍击在它额头,就能要它的命。
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你的力要大。
山里杂树多,葛憧就找这些杂树,小碗粗的杂树都是一铁棍下去,就变成了两截。从上往下砸,一棵杂树,往往都砸成好几节。
练很大一阵子后,何娟才过来喊葛憧吃饭,看到葛憧打断那么多杂树节,也是吃了一惊。
“葛憧,你是有力无处使吗?将树这么砸干嘛?”
“练力气!要练到一铁棍下去,就能让野猪毙命!”
“我爸力气比你大,个子比你高,他都不敢狂称一铁棍下去让野猪毙命,你咋敢?”
“分这一铁棍砸在野猪什么地方!你砸在它脚上、腿上、屁股上,肯定要不了它的命,反过来还要拼命,但一铁棍砸在它额头,也就是脑门,肯定是一铁棍就能解决的事情!”
“哪有那么容易,野猪的额头哪有那么好砸!”
“我这不正练嘛,只要比野猪反应还快就行,我第一次杀野猪不是一杀一个准?”
好吧,你自信就好,何娟微笑着摇头。葛憧的话让她无法反驳,他的确是第一次捕猎野猪,就成功了。
“葛憧,捕猎野猪非儿戏,一定要注重安全,等下爸会教你练习枪法,好好练习,只要枪法准,一枪一头野猪,比拿棍铁徒手搏杀安全!”
“好的,小表姐,我听你的!”葛憧说完,手中铁棍掷向前方,铁棍稳稳插在前方一棵大松树上,两寸尖头全部没入。
“这家伙的爆发力的确大,我爸肯定做不到这一步!”何娟看着没入松树两寸的铁棍。
铁棍虽说有尖头,但尖头很钝。
早餐吃的是面条,昨晚没吃完的酸辣椒炒野猪肉还没吃完,今天早上放在面条里,味道挺不错。
吃早餐后,何春江拿了个射击靶子图带葛憧去后山练射击。要进山去打猎,射击准头肯定要练,拿支猎枪打不准猎物打个毛,如果是打野猪,打不死它就会带来巨大危险。
猎枪的有效射程是八十米,但打猎物时,不会离那么远,一般会选在三四十米最多五十米。再远杀伤力会减弱。就拿野猪来讲,超过六十米,除非打它眼睛,不然子弹连它皮肤都进不了。
野猪皮糙肉厚是出了名的。
何春江给葛憧讲了猎枪规范操作后,就把靶子放在五十米处,让葛憧练习射击。
举枪,闭左眼,右眼随枪看向前方。
“猎枪是固定准星加瞄准板组成的概略瞄准装置,没有照门。
“子弹打出去不是直线,而是抛物线,瞄具要是和枪管在一条直线上,只会越来越偏离瞄准点……”
何春江细心讲解着。
“砰——”葛憧开了第一枪。
何春江起身去看,子弹虽没打中靶心圆点,但也没偏离多少。
接下来第二枪、第三枪,离靶心越来越近,第四枪时,打中了靶心。
第五枪、第六枪、第七枪……
接下来,虽说没枪枪射中靶心,但离靶心圆点也就一寸半寸而已。
卧着打靶后,接着是走动打靶,达到要求后,是奔跑打靶……
整整一天,葛憧都在练习枪法,不但用自己这支新枪练,也用何春江那支旧枪练。
下午时,何厚峰特意跑了趟杨师傅家,去买了两百元弹药回来,其中三百发独头弹。
独头弹虽说贵点,但葛憧喜欢用,威力比鹿弹和霰弹大多了,进山捕猎野猪,肯定要用威力大的子弹,这点不能吝啬。
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这话不假。葛憧把上次买的百块钱的弹药用去了多半后,他枪法进步神速。
有天赋,又肯下苦功夫练习,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这是练习一天后何春江给葛憧的评价。
晚饭时,突然下起小雨来。
“下雨了,明天无论下不下雨都得在家休息!等天晴了再进山!”何春江看了看天色,说。
说后,他又倒了半杯酒。明天不用进山打猎,自然要多喝点。
何厚峰平时不怎么喝酒。葛憧也没喝,他还小,喝酒对身体并不好,他可不想当个酒麻木。
乡下,没有电,没有电视啥的,晚饭后吹会牛聊会天就睡觉。睡眠是百分之百充足的。
葛憧上床后并没睡,他盘腿坐在床上,沉入到那晚老头教他画巫术符箓的世界中……
一切还是那么清晰,就仿佛脑海将那一幕已经复制下来一般,又好像是那老头重新开始。
护魂巫术符箓、护身巫术符箓、轻身巫术符箓……
葛憧闭着眼,手中无笔,但手指在空气中点划,就如在纸张上画一般。
一个时辰后,葛憧从沉醉中醒来。
回去后,就去买来朱砂、毛笔、烟墨和黄纸,画几道符箓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葛憧倒床睡下,片刻就进入了香甜梦乡。
10月9日,黄道吉日,百无禁忌,何春江决定进山捕猎。
昨天晚上,他已将这决定说了。
葛憧虽有块电子表,但电子表有时间没闹钟,他正熟睡时,是何厚峰把他拍醒的。
葛憧起身后,他示意葛憧吃早饭。
葛憧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时间正好六点。葛憧没说话,起床后来到堂屋。何娟已经起床,见葛憧起来,就给他端了盆洗脸水过来。
葛憧微微点头,表达谢意。
桌子上已经摆好菜,饭也盛好,筷子放在旁边。
昨天晚上时,何春江交待过葛憧,今天早上能不讲话就尽量不讲话,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了不吉利。
因为今天进大青山去捕猎不比那天。那天是在外围,原准备打个兔子山鸡啥的,能打到一头野猪纯属意外。
再就是那天去打猎,本抱着有收获无收获都无所谓的态度。
今天不一样,今天要走进大青山十多二十里,是想有所收获。还有,进大青山深处,危险多,所以忌讳也多。
吃完饭,何春江背上猎枪挂好腰刀。何厚峰背着一个背囊,手持那把长刀。
葛憧也去里屋取来他那支猎枪和那根铁棍。
进山打到猎物后,特别是野猪,需要运出大山,需要送到厚山场镇去卖,是需要人力的。
何春江原准备叫上何厚云何厚雄两兄弟,让他俩进山去抬,一来他两兄弟力气不错,能挑能抬,二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何春江有一种直觉——跟葛憧在一起打猎会大有收获。
但他与葛憧商量这事时,葛憧给了不同意见。
葛憧说,如果进山打三五几条野猪,请何厚云何厚雄去抬出山给点工钱倒没问题,但打三五几十头野猪的话,不分成只给工钱他们就会生意见。
葛憧的意思是,进山打死野猪后,请其他地方的村民,直接抬去厚山卖,人不知鬼不觉,发财要悄悄发。
你打野猪是冒着生命危险,但打的野猪多了,卖钱多了,别人就会眼红,认为你这不花本钱,是天上掉的。
何家兄弟之间,面对这样的钱财,试都不用试,葛憧就知道后面的结果。
与其后面生意见翻脸,不如开始就避开。
葛憧话没说完,何春江也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的同时,心里也欣喜,因为他听出葛憧话里的意思,是要干票大的。
如果这次真与葛憧干票大的,他何春江也该翻翻身子了。
何家三兄弟,现在就他家条件最差。
何春华两个儿子都已结婚,何厚云已分家立户,何厚雄还和何春华在一起。
何春华小女儿嫁给了厚山场镇马铁匠的儿子马青。马铁匠是厚山有名的老铁匠,家底厚实,他又只有马青一个儿子。
何春城大女婿是三台村民办教师,条件不错,吃穿不愁;小女儿是招的上门女婿,叫胡林,是他大嫂胡小梅娘家远房侄儿。
胡林人老实听话,一切都按照何春城或何厚丽的吩咐做事。
胡林人虽老实,但干农却是一把好手,深得何春城欣赏。
何春城年纪轻轻的,就背着手到处玩。
倒是何春江,前年时因为生了场病,花了不少,去年时何娟去学裁缝,给师傅钱,今年时,何厚峰结婚,家底已经掏空了。
几兄弟之间,表面虽说和气,背后实则都在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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