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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难付深情小说结局

一叶静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丁瑜带着采访本回到了宣传部。接下来的几天,她专心着手整理采访素材。作为在师部最后一个任务,她一定要完成的“尽善尽美”,让所有人都看清严司航和苗佳佳的“革命友谊”。丁瑜忍着恶心将那些采访素材一一整理好,写到优秀事迹报道中去。交完稿子,她也像告别了自己的青春一样松了一口气。等这期报纸出刊,她大概也已经离开这里了。苗佳佳出院后,严司航没有再来找她。办理出国手续,需要个人证件。她只得回去取证件。家里没人,她走到自己的卧室,却发现原本就狭小的卧室现在堆满了杂物。几乎没有下脚的位置。她还没走,这个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赶走了。丁瑜的火气蹭的窜了出来,她将那些杂物全部扔了出去。就算她走了,这间房子也该由她处理。丁瑜一不做二不休,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房间...

主角:丁瑜严司航   更新:2025-02-06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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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瑜严司航的女频言情小说《春风难付深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叶静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瑜带着采访本回到了宣传部。接下来的几天,她专心着手整理采访素材。作为在师部最后一个任务,她一定要完成的“尽善尽美”,让所有人都看清严司航和苗佳佳的“革命友谊”。丁瑜忍着恶心将那些采访素材一一整理好,写到优秀事迹报道中去。交完稿子,她也像告别了自己的青春一样松了一口气。等这期报纸出刊,她大概也已经离开这里了。苗佳佳出院后,严司航没有再来找她。办理出国手续,需要个人证件。她只得回去取证件。家里没人,她走到自己的卧室,却发现原本就狭小的卧室现在堆满了杂物。几乎没有下脚的位置。她还没走,这个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赶走了。丁瑜的火气蹭的窜了出来,她将那些杂物全部扔了出去。就算她走了,这间房子也该由她处理。丁瑜一不做二不休,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房间...

《春风难付深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丁瑜带着采访本回到了宣传部。

接下来的几天,她专心着手整理采访素材。

作为在师部最后一个任务,她一定要完成的“尽善尽美”,让所有人都看清严司航和苗佳佳的“革命友谊”。

丁瑜忍着恶心将那些采访素材一一整理好,写到优秀事迹报道中去。

交完稿子,她也像告别了自己的青春一样松了一口气。

等这期报纸出刊,她大概也已经离开这里了。

苗佳佳出院后,严司航没有再来找她。

办理出国手续,需要个人证件。

她只得回去取证件。

家里没人,她走到自己的卧室,却发现原本就狭小的卧室现在堆满了杂物。

几乎没有下脚的位置。

她还没走,这个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赶走了。

丁瑜的火气蹭的窜了出来,她将那些杂物全部扔了出去。

就算她走了,这间房子也该由她处理。

丁瑜一不做二不休,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房间收拾干净。

桌面上还放着她和严司航的结婚照。

黑白相片也掩饰不住严司航的英俊潇洒。

丁瑜将照片撕碎扔进火盆里。

紧接着,她又将这些年严司航送给她的礼物统统找了出来。

那些她一直珍藏的胸针、头花、信件无一不诉说着当年的爱。

现在看来,都成为了笑话。

统统扔进了火盆,火苗瞬间吞噬了一切。

她将自己的证件找了出来,又将房门锁上。

刚刚准备离开,苗佳佳和严司航进来了。

苗佳佳坐在严司航的二八大杠上,脸色红润。

看见丁瑜,她立马跳了下来。

“嫂子,你回来了?我跟司航哥去采购年货了,马上过年了,该准备起来了。”

她递给严司航一个眼神,严司航从后座上卸下一大箱货物。

里面满满的都是腌鱼和咸肉。

丁瑜从来不吃鱼,这些年货都是特意给苗佳佳备的吧。

严司航见到丁瑜回来,面上闪过一丝嘲讽。

“有些人不是搬到宿舍了吗?怎么现在又巴巴的回来了?”

丁瑜呛声:“这是我的家,我想回来就回来,有问题吗?”

苗佳佳又打着圆场:“对,嫂子你说的对,这里是你的家,你能回来我们都很高兴。”

高兴?怕是巴不得她永远都不回来吧。

这时,苗佳佳突然瞥到院子里的杂物,尖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东西都被扔到院子里了?”

“我的房间不是用来堆杂物的。”丁瑜冷声道。

“嫂子,这些不是杂物,都是怀生的遗物,之前一直放在柴房,新年大扫除我才重新拿了出来,想好好收拾一下,就临时放在你屋里了。你就算不高兴,也不能就这样扔在地上啊。”

苗佳佳说着又哭了起来。

严司航一个眼刀扫了过来。

“丁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看不惯佳佳,现在又将怀生的东西扔了出去。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竟然连烈士的遗物都不放在眼里。”

一通指责让丁瑜从头冷到脚。

那堆东西破破烂烂,丁瑜完全没有看出来像认真收纳好的遗物。

丁瑜指着其中一件被老鼠咬烂的军大衣,冷笑道:“苗佳佳,怀生的遗物你就是这样保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破烂。”

苗佳佳神色有些尴尬,用脚将那件衣服往里踢了踢。

可是地上的每件东西都被咬的稀烂,一看就是无人打理了很久。

严司航见状,为她找补。

“西北老鼠多,佳佳也不可能天天守着这些东西。”

丁瑜不想再争辩下去,推门要走。

“你要去哪里?”

严司航拽住她的手。

“回宿舍。”

“都快过年了,你还在置气吗?团团圆圆过个年不好吗?”严司航的语气有些缓和。

本来他以为丁瑜只是发点小脾气,等到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若是过年她还不回来,怕是别人真的要说闲话了。




丁瑜掰开他的手,语气淡漠:“不用了,年前我要在单位值班。这个年你们过吧。”

严司航追出门外,院子里却传来苗佳佳的声音。

“司航哥,我的头好晕啊,好像发烧了。”

严司航看了一眼丁瑜的背影,匆匆进了院子将苗佳佳扶进了屋子。

丁瑜将所有个人资料如数上交给师部。

“师长,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我和严司航的婚姻关系撤销吧。”

师长顿了顿:“军属不可以随便离婚。”

丁瑜解释道:“我去做战地记者,留下严司航一个人照顾苗佳佳,时间长了他俩会惹人闲话。先离婚吧,对我们俩来说都好。”

师长夸她深明大义,便同意了,离婚报告已经递交了上去。

年前师部要举办新年晚会,这是全年的盛事。

整个师部都翘首以盼,这是军区枯燥生活中难得的消遣。

今年更是增加了很多新节目,整个师部都笼罩在浓浓的新年气氛中。

晚会当天,丁瑜本来不想去的,她在宿舍里苦学外语。

毕竟还有几天就要出国了,外语必须捡起来。

同宿舍的小姑娘却拉着她出门。

“丁姐,一年就这一次盛会,等你出国了就看不到了。”

“对啊,据说今年还有打火花表演,专门请的民间艺人,我都没看过呢。”

丁瑜无奈,被拽去了晚会现场。

人头攒动中,她瞥见严司航带着苗佳佳也来了。

苗佳佳在他身边,身上穿着新做的花棉袄,头上绑着红绳,两个人站在一块,十分登对。

苗佳佳时不时的跟严司航聊天说笑,严司航一脸温柔俯身回应。

这样的神情她曾经也见过。

入伍前的那个新年,他带她去城外放烟花。

他对着漫天绚烂向她发誓,以后年年都会这样陪着她。

不过誓言如同烟花一样易散,握不住,便随风扬了它。

随着人流越来越多,丁瑜被人挤着往里走,很快就被人挤到严司航身边。

苗佳佳身材纤细,严司航为了防止她被挤到,用宽大的手臂将她围在里面。

见丁瑜被挤得险些有些摔倒,严司航用另一只手将她扶稳。

丁瑜站稳后,向严司航说了声:“谢谢。”

严司航被丁瑜的客气疏离弄的不知所以。

苗佳佳见丁瑜过来,从严司航的保护中挣脱。

“司航哥,你还是护着嫂子吧,我自己可以的。”

严司航的两只手顿时都空了下来,他讪讪的放下了手臂。

打铁花已经开始了,绚烂的火花瞬间照亮了夜空。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气氛热烈。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打铁花的匠人身形不稳,手上的工具甩了出去。

霎时间,火光顺着风向吹了过来。

人群开始四散逃开。

丁瑜下意识想跑开,脚下却像生了根。

幼时家里的那场大火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看见火光四射,她抖如糠筛。

严司航正要去护她,苗佳佳却摔倒在地,花容失色的哭叫:“司航哥,救我啊。”

严司航仅仅停滞了半秒,便将身躯护在苗佳佳身上,将她拦腰抱起,快速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佳佳,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司航,我脚扭了,好痛啊。”苗佳佳泪水涟涟。

严司航又马不停蹄的带她去了医院。

星星点点的火花劈头盖脸的砸在丁瑜的身上,皮肉瞬间绽开,痛的她不住的哀嚎。

不行!她不能就在这里死掉!

她还要去当战地记者,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这是她的梦想!

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用一旁已经微凉的水壶倒在桌布上,再披在身上。

靠着她强大的意志力,意识朦胧的丁瑜手脚并用缓慢向着外爬去。

再醒来时,是在卫生院的病床上,身上缠着纱布。

“丁干事,你身上有多处烧伤,好在冬天穿得厚,伤的不算重,加上你自救及时。只是脸上的这块烧伤恐怕是要留疤了。”

医生有些叹息。

丁瑜摸了摸脸上的伤,心中竟然没有一点情绪。

严司航明明知道她最怕火,可是在关键时刻却还是选择了救苗佳佳。

听医生说托人给他带了话,他却推脱没有空。

好在伤势不重,按照医生配的药抹了几天,身上伤口已然愈合。

十日约期刚好到了,丁瑜带着简单的行李,走向了那辆开往首都的火车。




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

丁瑜递交一纸申请:“首长好,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

师长闻声有些诧异:“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你家严司航能同意你去吗?”

丁瑜敛下眉眼,想到严司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首长,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

丁瑜说得没错,她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因为追随严司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

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恰好她都满足。

师长见她态度坚决,便没再阻拦。

“丁瑜同志,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顺利的话,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

她松了口气,只有十日。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天地。

......

转身出门,她挑着担子往水井边走去。

西北的冬天极为寒冷,河水早早结上了冰,水源紧缺,军区的生活异常艰苦。

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屯水。

丁瑜排了3个小时才从军区唯一的一口水井里挑了两桶水回去。

推门而入,却看见严司航正在厨房烧水,苗佳佳在一旁添柴。

两个人配合默契,宛如一对老夫老妻。

“佳佳,今天烧的水多,一会你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谢谢你,司航哥。”苗佳佳的眸子里盛满了水雾,愈发显得娇俏。

满满一大锅的水哪里来的?

丁瑜的心沉到谷底,她卸下担子,快步走向水缸,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她瞬间明白过来,严司航将她打的水全都烧了。

这可是她每天来回几里地排队几小时才好不容易攒的水,就这样被烧成洗澡水了?

她怒目瞪着两人:“这水是用来吃的,谁让你们烧来洗澡的?”

苗佳佳将身子往严司航身后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一副彷徨无措的样子。

严司航下意识挡在她的前面,面色沉沉:“不就是烧了锅水吗?你至于发火吗?佳佳是南方人,爱干净,不像你粗枝大叶不讲卫生。”

丁瑜的怒火窜起,为了攒够这一缸水,她日日奔波,连腰伤都复发了。

严司航素日忙于公事,家里的活计一概不管。

丁瑜不仅要忙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的正常运转,一日三餐都落在她的头上。

本来就紧张的水源容不得一丁点浪费,就连洗漱,丁瑜都极为小心。

她舍不得烧水洗澡,只用湿毛巾将身子擦擦。

可她的贤惠能干落在严司航的眼里却成了不讲究的粗枝大叶。

丁瑜的一双柳叶眉拧到了一起,“严司航,这水是我打的,我说不能洗澡就不能洗澡。想洗澡,自己去打水。”

苗佳佳怯懦又委屈的开口:“嫂子,你千万别因为我跟司航哥吵架,我错了,我不该洗澡的。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水,我会把水缸填满的。”

严司航五官分明的脸上此时已经乌云密布,厉声道:“丁瑜,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只要佳佳想洗,随时可以洗。”

他转头看向苗佳佳,温声劝慰:“你别害怕,水已经烧好了,安心洗。”

丁瑜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司航像变了一个人。

这段感情变味的时候她一开始还在苦苦支撑,换来的也只有抱怨和指责。

在严司航心里,只有苗佳佳这个战友的遗孀。

原本她和严司航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长辈们早早给他们订了婚事。

可在部队的严司航却借口工作繁忙屡次推迟婚期,无奈之下,她便将工作也调了过来,严司航却对她愈加冷淡。

他把精力都花在了照顾战友的遗孀苗佳佳。

婚后更是直接苗佳佳接了过来。

她提出异议,严司航却说她不懂战友情不知感恩心胸狭隘。

她拗不过便默认了。

严司航对苗佳佳无微不至。

即使有着抚恤金,他仍旧将自己的工资一大半都给了她。

担心她不适应西北的气候,便每年休假带她回老家探亲。

生活里,更是对她有求必应。

这碗夹生饭,丁瑜不想再吃了。

快离开了,她已经不想再跟他争执了。

她越过两人,忍着腰痛,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却忽的感觉腹部传来钻心的痛,手一滑,满满的一桶水洒在地上,水渍溅倒了苗佳佳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

严司航脸上两道刀锋一样的剑眉瞬间竖起:“丁瑜,你又在作什么?甩脸子给谁看呢?”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重,丁瑜缩下身子,头上直冒冷汗。

“严司航,我肚子好痛。”

严司航的脸色缓了下来,伸手想去扶她。

苗佳佳却先扶住了她:“嫂子,应该是来例假了吧?喝点红糖水就好。”

严司航闻言收住了手,留下一句“真麻烦”,冷脸出了门。

可她并没有来例假,这种绞痛让她似曾相识。

她推开苗佳佳,忍着痛来到卫生所。

经过检查,医生告知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胎像不稳,有流产征兆,需要保胎。

结婚三年,她怀过一次孕,也是先兆流产。

那个孩子,她没有保住。

这个孩子,她却不想保了。

眼眶酸涩,她抬手拂去要溢出的泪水,坚定道:“这个孩子我不要。”




第二日丁瑜便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搬去了集体宿舍。

宣传部里几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见丁瑜拧着行李,都围了过来。

“丁姐,你怎么搬到宿舍来了?不会是跟严团长吵架了吧?”

“要我说啊,那个苗佳佳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遗孀的身份住进别人家里,真是不要脸。”

“就是,丁姐,你可不能遂了她的愿,还是要看紧严团长。”

连旁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却当了三年的鸵鸟。

丁瑜抬眸轻笑:“没事,就是最近宣传任务重,搬到宿舍里方便工作。”

申请成为战地记者需要准备很多材料,住宿舍确实要方便很多。

到了晚上,严司航却突然出现在了宿舍外。

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丁瑜,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突然搬到宿舍里来了?”

丁瑜冷淡道:“没什么意思,最近工作忙,需要加班,住在宿舍里方便。”

严司航的态度软了下来:“你是不是还在为护手霜的事情生气?我不是跟你说了会再给你补一个吗?佳佳,她是遗孀,是功臣的妻子,你为什么总是和她计较呢?”

丁瑜很想质问他,什么才算大度,是不是要把丈夫让给她才算大度?

“严司航,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住在宿舍方便而已。”

她随口敷衍着,如今她已经懒得跟他争论这些话题。

她转身就要回去,却被人拽住。

竟是苗佳佳。

女人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棉衣里晃晃荡荡,更显得弱柳扶风。

“嫂子,你别搬走,该搬走的是我。”

“我不该住在你们家,不该洗澡,更不该用护手霜,惹的你和司航哥吵架。”

“你回来吧,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车票也定好了,明天,明天我就回南方老家去。”

“再也不会在这里碍眼了。”

苗佳佳抽抽泣泣的哭诉出来。

她的嗓音又尖又细,很快吸引很多人围了过来。

“这不是烈士遗孀苗佳佳吗?怎么在这里哭啊?”

“莫不是严团长的妻子容不下她了?没了丈夫的女人就是可怜啊,寄居在别人家里,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估计是丁干事不喜欢她吧,可是她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苗佳佳的老公救了严团长,她现在怕也是个遗孀了。”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苗佳佳哭的肩膀都抖动起来,眼睛更是肿成桃子。

这幅美人落泪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不免心生疼惜。

严司航眉心紧蹙,神情焦灼:“佳佳,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会撵你走。这里就是你的家,往后余生我都会护你安危。”

丁瑜勾了勾唇,回忆还是涌上心头。

严司航报名参军那天,也曾经这样对她许诺。

“阿瑜,我要保家卫国,你就是我的家,我会护你爱你。”

苗佳佳感激的看向他:“谢谢你,司航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嫂子她.....”

丁瑜打断她的话,冷眼看她:“我怎么了?你在我家住了三年,我对你不好吗?我只不过搬出来讨个清静,你在这里作什么妖?”

看着严司航将苗佳佳死死护在身后,丁瑜竟然勾唇笑起来。

眼神愚弄看着二人:“还有你,严司航,这三年来你们吃饭我做,衣服我洗,连你俩洗屁股的水都是我去打的!你俩都快被我当成胚胎伺候着了,你还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还有,你看看她的手!再看看我的手!”丁瑜伸出满是裂口冻疮的手。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对战士遗孀怎么样!你俩在家里浓情蜜意就算了,如今我出来眼不见心不烦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向二人的眼神变得暧昧和探究起来。

毕竟丁瑜平时工作之余的操劳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却从没看见过苗佳佳去水井打水。

都低声探讨着他俩洗屁股的水到底是不是丁瑜去打的。

苗佳佳脸色涨的通红,无措的反驳道:“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未说完,她身子一软,倒在严司航身上晕了过去。

“佳佳、佳佳,你怎么了?”

严司航吓的脸色灰白,抱起苗佳佳疾步去了医院。




“我身体不好,他便冬日里给我囤冰,夏天的时候再拿来给我消暑。到了冬天,更是给我置办了厚厚的棉被棉衣,每年都会拿津贴给我裁布做衣服。”

丁瑜看了自己身上穿了三年的旧棉袄还是结婚时买的,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做新衣服了。

她的工资都花在了家里,严司航却用津贴给苗佳佳买新衣服。

苗佳佳继续说道:“还有,那次我突然好想家,司航哥便专门请假带着我去隔壁的古镇游玩,那里的风景真的跟我的家乡很像。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假期.....”

丁瑜正在记录的指尖募地收紧,她曾经多次跟严司航提到想回家看看,可严司航却总是以工作繁忙走不开拒绝她。

可苗佳佳随便一句想家,他便能请假带她去游玩。

她这个妻子还真是名副其实。

“还有呢,有一次我牙疼,司航哥特意陪我去军区医院看牙。我本来觉得牙疼不是病,他却担心的不行。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听到这里,丁瑜本来平静的心还是泛起一丝波澜。

她猛然想起那次她怀孕之后胎像不稳,想让严司航带她到军区医院检查。

可严司航却借口有事,让她在卫生所保胎。

卫生所设备简陋,等到他回来,孩子已经流产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是陪苗佳佳看牙了。

她的孩子竟然比不上她的一颗牙齿。

一旁的严司航慌忙打断苗佳佳:“佳佳,好了,说这么多你嫂子该写不下了。”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没有任何一点冤枉了二人,也更加坚定了丁瑜要离开的决心。

这段三人行的关系,她早已成为局外人了。

也许从她奔赴而来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苗佳佳娇柔的嗔道:“哎呀,我说了半天话,都渴了,司航哥你去给我倒点水吧。”

严司航下意识顺从的出门接水。

“嫂子,我刚刚说的怎么样?你想听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很多呢,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苗佳佳的眼神带着戏谑。

她不想再装下去了,不如摊牌。

“苗佳佳,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丁瑜像看小丑一般盯着她。

“与其问我,你不如问问司航哥。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心里早就没有你了,你何必再纠缠他呢?”

“苗佳佳,我提醒你,我才是严司航的合法妻子。不过这个男人,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你要的话直接说一下给你就好了,耗费心机又是何苦?”

“你现在是他妻子又如何!?他的心早就已经在我身上了!我只不过是让你看清谁才是被爱的罢了!”苗佳佳有些着急得跳脚。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苗佳佳立刻死死拉住丁瑜的手往脸上放。

视角像是丁瑜她抬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苗佳佳,你别欺人太甚!”

严司航恰好推门而入,看见了这一幕。

他冲过来将丁瑜推开:“你疯了?你有气打我,打佳佳算怎么回事?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苗佳佳委屈的哭了起来:“司航哥,没关系的,嫂子想打就让她打好了,反正我贱命一条不值得你们为我吵架。”

严司航握紧拳头,对丁瑜喊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丁瑜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反胃。

苗佳佳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司航哥,你别这样说,都是我的错,等我病好了,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呜呜呜。”

严司航脸上的肌肉跳动着:“佳佳,你说这种话就是在打我的脸,你老家都没人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回去?”

丁瑜冷笑道:“你不用走,该走的是我。”

说完后,她用力往苗佳佳脸上扇了一巴掌,苗佳佳左脸瞬间红肿。

“看好了!这才是我真打的!”

看着前几天她 打在严司航右脸上还残留的巴掌印,冷笑道:“这样你俩更般配!”

丁瑜夺门而出,一秒钟也不想再看见这对男女。

只觉得最近出门真的应该看黄历。

还好,再有几天,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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