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生我好好善待她,也算补偿。」
宋婉宁不再说什么,只「唉」一声。
而我躲在树后,几乎站不稳。
我原以为今日戏码是夫君与我离心,我来看看让他爱上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不想撞破了温亭湛的秘密。
他救我,娶我,对我好,是为了给宋婉宁治病?
喉咙里涌上灼烧感,声带好似被撕裂。
我捂着心口,呕出一朵苋红的秋海棠来。
黄色团蕊混着鲜血,不祥的花。
我逃命似的从那处别院离开。
从别院回府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温亭湛接我进太傅府时的情景。
刚进太傅府时我很畏惧他。
我以为他买我来做通房,做侍妾,或做府里的歌姬。
但他叫我换掉挽红馆那些暴露的衣裳,穿上常服,跟在他身边做书童。
我换了厚实的衣服,好像也换了新的人生。
我第一次朝他下跪时,被他扶起来,他的手很温暖,话语也是。
「那遭污的地方已还你良籍,前尘往事都忘了吧。」
「以后都是风平浪静的好日子了。」
这些话和他冷静地与宋婉宁提到我时那些话叠在一起,震耳欲聋,响动得我头疼。
我甫一回房便瘫倒在榻上,浑浑噩噩高烧了一场。
次日冬白说我昏睡时温亭湛回了府,在我床前守了整夜,天亮时才离开。
「太傅大人看上去很是紧张娘子。」
若是往日,我定会欣喜于他将我放在心上。
如今我再也没办法为此感动。
他担心我抱恙,只怕是因为他心上人的性命系在我的身上。
我趁温亭湛不在府内,又匆匆去了那间院子。
他们究竟在怎样算计我,我要去找宋婉宁问个清楚。
可真到了地方,我又犹豫了,问清楚了又能怎样?如果换来的是温亭湛彻底不再掩饰,直接要我就范呢?
踌躇是否要离开时,我被宋婉宁撞上了。
我转身想逃时她叫住我。
「宋娘子留步。」
我转回身,冷着声音提醒她。
「太子妃应该叫我太傅夫人才对,我夫君是你夫君的先生,太子妃叫我一声师母也不为过。」
我反复提及她的身份、温亭湛的身份,与我的身份,不过是狐假虎威,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