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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苒纪晏礼的小说冷战三年,离婚当日纪总哭红了眼小说阅读

七彩糖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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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苒的话唤回了苏驰的思绪,他回道,“下午一点。”“我会准时到。”温苒说完,就进了厨房,准备中午饭。午餐依旧是两人份,温苒吃完,看着对面桌上碗里满满的米饭,抿紧了嘴唇。温苒啊,傅淮江已经不在了,他再也吃不到你做的菜了。一旁的张嫂叹着气,“太太,您再哄哄先生吧,兴许先生一心软就不和您离婚了。”温苒敛了敛眸看向她,“以后叫我温小姐吧。”张嫂叫了近三年的‘太太’,冷不防要改口,她还叫不出口,只是重重的叹了叹。下午一点,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民政局前。坐在车后座,西装挺括的纪晏礼扫了眼腕表后继续浏览手中的文件。男人声音中有些不悦,“你告诉温苒是一点吗?”苏驰揭过后视镜,“是的,纪总。温小姐说她会准时到。”“温小姐?”纪晏礼掀眸看着男人的后脑勺。苏驰...

主角:温苒纪晏礼   更新:2025-01-28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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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纪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温苒纪晏礼的小说冷战三年,离婚当日纪总哭红了眼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七彩糖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苒的话唤回了苏驰的思绪,他回道,“下午一点。”“我会准时到。”温苒说完,就进了厨房,准备中午饭。午餐依旧是两人份,温苒吃完,看着对面桌上碗里满满的米饭,抿紧了嘴唇。温苒啊,傅淮江已经不在了,他再也吃不到你做的菜了。一旁的张嫂叹着气,“太太,您再哄哄先生吧,兴许先生一心软就不和您离婚了。”温苒敛了敛眸看向她,“以后叫我温小姐吧。”张嫂叫了近三年的‘太太’,冷不防要改口,她还叫不出口,只是重重的叹了叹。下午一点,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民政局前。坐在车后座,西装挺括的纪晏礼扫了眼腕表后继续浏览手中的文件。男人声音中有些不悦,“你告诉温苒是一点吗?”苏驰揭过后视镜,“是的,纪总。温小姐说她会准时到。”“温小姐?”纪晏礼掀眸看着男人的后脑勺。苏驰...

《温苒纪晏礼的小说冷战三年,离婚当日纪总哭红了眼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温苒的话唤回了苏驰的思绪,他回道,“下午一点。”
“我会准时到。”温苒说完,就进了厨房,准备中午饭。
午餐依旧是两人份,温苒吃完,看着对面桌上碗里满满的米饭,抿紧了嘴唇。
温苒啊,傅淮江已经不在了,他再也吃不到你做的菜了。
一旁的张嫂叹着气,“太太,您再哄哄先生吧,兴许先生一心软就不和您离婚了。”
温苒敛了敛眸看向她,“以后叫我温小姐吧。”
张嫂叫了近三年的‘太太’,冷不防要改口,她还叫不出口,只是重重的叹了叹。
下午一点,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民政局前。
坐在车后座,西装挺括的纪晏礼扫了眼腕表后继续浏览手中的文件。
男人声音中有些不悦,“你告诉温苒是一点吗?”
苏驰揭过后视镜,“是的,纪总。温小姐说她会准时到。”
“温小姐?”纪晏礼掀眸看着男人的后脑勺。
苏驰只觉得脑后冷飕飕的,“是,太太让我这么叫她的。”
纪晏礼不明情绪的嗤了声,“称呼上改变,行动上却推迟。言行不一,真是虚伪。”
这时,白色宾利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迈巴赫侧面的停车位上。
驾驶室门被推开,穿着黑色休闲套装的女人下了车,身前挎着个银色皮包。
苏驰立即降下车窗,确定这女人是温苒本尊。
他回头道,“纪总,温小姐到了。”
纪晏礼没在称呼上做纠正,他透过车窗看过去,觉得温苒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苏驰下车后打开车后门,男人手工定制的皮鞋落地后躬身而出。
他看向温苒,“你迟到了。”
温苒淡声道,“路上发生三车追尾,堵了会儿。”
纪晏礼说,“我下午还有会,抓紧时间。”
温苒说了声好,自顾着上了台阶朝着民政大厅走去。
纪晏礼看着女人纤瘦的背影,眯了眯眸,提步跟上。
他走进去后,温苒已经坐在办理台前。
结婚的有七对排队办理,离婚的就他们这一对。
纪晏礼一路走过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在温苒身侧落座,坐的笔直。
紧跟着过来的苏驰将材料递上去。
工作人员审核后,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说道,“一个月的冷静期,到期后的三十天内来申请视为有效,逾期将按照作废处理,需要重新办理。”
纪晏礼看向她,“一个月后的今天,下午一点见。”
温苒没有看他,只是敛眸道,“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出现。”
看着女人起身,纪晏礼蹙眉,“温苒,你真的什么都不要?”
温苒丢下一句话,“你、我都不要了,还要你的东西做什么?”
纪晏礼眸光眯起,“温家从我这里获得的资源呢?”
温苒脚步一滞,她微微侧眸,“你想要切断那些资源,我也没有意见。明天,我会回公司递交辞呈。”
纪晏礼这才觉得温苒真的不是在欲擒故纵。
一直以来,他确实对这段以设计他而开始的婚姻心存芥蒂,但他却对温苒的身体很满意。
而且温苒也足够的听话、温柔,工作能力也很强。
他曾考虑过就这样和温苒过下去,取消当初的三年之约。
只是近一年来,他们之间产生了很多的误会,这让他对温苒的态度很恶劣。
纪晏礼走出民政局,就看到温苒驾车驶离,没有一丝犹豫和留恋。
温苒接到宋芸的电话,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芸瞬间炸锅,“苒苒,你竟然净身出户,真是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温苒长舒了一口气,“我也不缺他那点东西。”
“那温家会不会找你的茬啊?他们好不容易指着你攀上这尊大佛。我呸,他就一老狗!,要是知道你和纪老狗离婚,以后温家就没了纪家提供的资源,不得埋怨你啊!那一家子可是妥妥的吸血鬼!偏心你妹妹轻贱你,早知道你就不回来认他们了!还好他们不清楚你的身份,要不然就该啃食你的血肉了!”
温苒淡声道,“毕竟有血缘关系,该帮忙还是要帮一些的。大不了我以淮江集团的名义同温氏合作,不会亏了温家的。”
宋芸知道温苒重情义,毕竟是亲生父母能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苒苒,你离开纪老狗以后就开启新的人生吧!我想傅淮江在天之灵,绝对不会希望你这么痛苦的。”
温苒鼻尖酸涩,“好。”
宋芸听到话筒那端传来的哽咽声,立即转移话题,“今晚我请你去酒吧喝酒,我们不醉不归!”
温苒心头泛酸,这几年要是没有宋芸的陪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在没有傅淮江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段卑微的、舔狗般的婚姻中度过每一日。
温苒无奈的笑了笑,“芸芸,你忘了我喝不了酒的?”
宋芸嘿嘿笑着,“我这不是说顺嘴了,我喝酒你喝果汁。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出来?”
温苒早已做好了打算,“我回去收拾行李箱,今晚住酒店,明天去公司辞职。”
“那晚上就住我家吧!我都好久没和你贴贴了!”
“可以,只要你收留我。”
“好勒!晚上详聊!离婚万岁!”
挂断电话后,温苒驱车前往星月湾。
张嫂看到她,焦急上前,“太太,您真的和先生离婚了?”
温苒轻嗯,“以后就别叫我太太了,叫我名字吧。”
张嫂这三年一直都跟着温苒,温苒虽然有些清冷话少,但是待人有礼和善,她很喜欢这个雇主。
这要是林晚秋上位了,她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温苒说要去收拾行李便上了楼,不多时下楼后,她手中多了个行李箱。
她唇角浮着浅浅的笑意,“张嫂,我们有缘再见。”
张嫂将人送出去,目送车子离开,嘴里不住的叹气。
温苒去了宋芸家,将行李箱放到次卧,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晚上六点,宋芸下班,温苒已经做好了饭菜。
四菜一汤,她吃的很香,两腮鼓鼓的,“苒苒,以后你跟我过吧,你做饭太好吃了。”
温苒吃的很少,托着腮看她,“我怕你会胖成球儿。”
宋芸咽下嘴里的饭,清了清嗓子,“那还是算了。”
两人相视一笑。
宋芸问,“你辞职后有什么打算?”

温苒说,“从纪氏辞职,然后回港城医院当我的Mrs R。”
“这才是真正的你!”宋芸竖起大拇指,随后她一脸落寞,“不过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们又离得远了!你等我和我爸说,我们一起走!”
温苒摇头,“宋家的根基在江城,虽然你爸为了考验你让你从底线做起,但是宋家的家业迟早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不要意气用事。江城港城距离不过一千公里,飞机来回很方便。”
闻言,宋芸扯了扯嘴角,“你当初还真是多余寻亲,温家这家人让人无语不说,你不寻亲也就不会来江城、不会遇到纪晏礼那个狗男人、也就没有这么多糟心的事儿。算了算了,不提他了,晦气得很!我们去化妆!”
温苒浅淡一笑,“好。”
宋芸给温苒画了个精致的妆容,换上黑色修身短款T恤,搭配齐膝牛仔裙、白色帆布鞋,吊起马尾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辣的很。
宋芸穿的也很辣,两人挽着手臂出了门。
酒吧这种地方,三年来除了来捞喝多的宋芸,温苒就没有涉足过。
今天算是破了先例了。
两人进了酒吧坐在卡座,宋芸招呼服务生,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服务生颔首,“二位稍等,他们马上就来。”
温苒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什么他们?你和他说什么了?”
宋芸一脸坏笑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几个身高至少一八八的男人走了过来,在她们面前占成一排,个个儿长相俊美,身材比例极好。
宋芸手一挥,扬着下巴,“今晚他们都归你!”
温苒蹙起眉,“芸芸,你有点夸张了。”
“夸张?”宋芸眨了眨眼,会意。
“那就你、还有你留下吧!”她挑选了两个男人落座,“一人一个,不能再少了!”
温苒抬手扶额,侧脸低声道,“我说夸张的意思是庆祝我要离婚喝酒就好了,不用安排男人吧?”
宋芸搂住她的肩头,“当然用了!纪老狗让你头上冒绿光,你就要把他绿到心发慌!”
温苒:“......”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轻声开口,“姐姐喜欢玩游戏吗?”
温苒转眸看过去,男人皮肤白皙,长相特别的清秀,嘴唇淡粉,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
衬衫雪白,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半截锁骨,看起来温柔乖顺很会体贴人。
不像纪晏礼五官深邃又冷淡,极具有攻击力,让人一眼难忘。
温苒不禁懊恼,她怎么想到他了?
“姐姐?”
“嗯?”温苒看过去。
男人笑道,“我叫江舟,你喜欢玩什么游戏?”
二楼包厢。
单人沙发上的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手搭在扶手上轻叩,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摇晃着红酒杯。
陈知行问,“我以为你签字离婚会很开心。”
纪晏礼掀眸,“我不开心?”
陈知行勾唇,“看起来挺伤感的。”
纪晏礼喝了口红酒,平日里觉得醇香的酒竟然有些涩口,他漫不经心道,“怎么可能?”
陈知行问,“所以,你真的要娶林晚秋?”
纪晏礼薄唇抿了下,正要开口,包厢门突然被撞开。
邱贺冒冒失失冲进来。
他咽了咽口水,“晏、晏礼哥,我看到嫂子了!她正和一个小奶狗打得火热呢!”
小奶狗?
打得火热?
纪晏礼的印象中,温苒在公司工作起来雷厉风行,但是在家就安静柔和,很适合在充满阳光的画室静静作画,和酒吧这种地方根本不搭边。
他直接否定,“不可能,温苒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邱贺调出手机中的照片,“你自己看是不是她!”
纪晏礼眸光微眯,照片是一张女人的侧脸。
只一眼,他就认出这人的的确确是温苒,毕竟每一次他在后面掐着她腰的时候,喜欢扳过她的侧脸和她接吻。
温苒平日在公司就是纯白或是纯黑的职业套装,在家都是黑丝披在腰后,穿着素净的连衣裙,看起来干干净净,纯的能滴出水。
这种两面性,竟然让纪晏礼心痒痒。
而现在,她穿的就像是只小野猫,整个人透着灵气和活力,和以往截然不同。
纪晏礼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你看错了。”
邱贺抓抓头发,“那肯定是我看错了。嫂子怎么会穿的那么野呢?估计一会儿这个小姐姐就要和男人开房去了。不过长得可真漂亮啊!”
砰的一声,纪晏礼将酒杯重重置在桌上,杯托和细长脚断裂砸在桌面上发出脆响声,起身阔步离开包厢。
邱贺一脸懵逼,“晏礼哥这是怎么了?”
陈知行扫了眼桌上的狼藉,唇角勾起,“吃醋了。”
纪晏礼赶过去的时候,刚好听到温苒对面的小奶狗问她,“姐姐,刚才你说嫁给你老公是看上他的脸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是因为他的脸像你的白月光吗?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温苒猛然看向江舟,想要看出他是否知道些什么或是在试探什么。
只是对方的眼神那么澄澈,可能碰巧而已。
宋芸也是脸色煞白,心跳加速。
温苒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心话讲出来,“我选择大冒险。”
江舟露出两个小虎牙,“那就找个异性接吻两分钟。”
温苒拧眉,然后看向宋芸,“要不你替我?关键时刻不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
宋芸刚想同意,忽的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纪晏礼。
她拒绝道,“你自己来,别玩不起!你不会还想着纪老狗吧?”
温苒咬了咬唇,对江舟说,“就你吧。”
江舟起身牵起她的手,“我知道姐姐害羞,我们到暗处去。”
温苒起身的瞬间,就看到纪晏礼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她心跳一时间漏跳了半拍。
她一时间忘记了反应,任由着江舟牵着她朝着酒吧的一个角落走去。
她被男人抵在墙壁上的时候,脑海中还都是纪晏礼那张森冷淡漠的脸。
“姐姐,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温苒抬眸,看着一点点凑近的脸。

温苒双手撑在其胸膛上,赶紧别开脸。
江舟轻笑了声,“姐姐别害怕,我们做做样子就好,两分钟一到我们就出去。”
在温苒的印象中,他们都喜欢喷一些香水,说话也油腻腻的,但是江舟不一样,他身上是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干净清冽。
“为什么要做这一行?”温苒问道。
江舟刚想要回答,一道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
狠厉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江舟向侧面踉跄了一下。
即便是暗处,温苒也认出了浑身皆是戾气的身影正是纪晏礼。
“你为什么打人?”她怒斥男人,忙去查看江舟的伤势,“你没事吧?”
听着女人关切的问候,纪晏礼冷笑一声,“有夫之妇在外面找男人,你当我是死的?”纪晏礼说完就紧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扯走。
温苒越挣扎,男人掌心的力量就越加重,痛的她不禁拧起眉头。
“纪晏礼,你松手!”
男人置若罔闻,毫不怜香惜玉的扯着她继续向前。
宋芸跑过来挡在纪晏礼面前,张开双臂,呵斥道,“纪老狗,你放开苒苒!”
纪晏礼将温苒扯进怀里,结实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
纪老狗?
他算是知道温苒是和谁学的这么骂他的了。
他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笑意不达眼底,同温苒对视,“纪氏和宋氏合作的项目刚刚启动,你说我把宋氏踢出局怎么样?”
温苒知道纪晏礼说到做到,宋氏出局至少损失十亿打底。
因为她,犯不上。
她看向宋芸,“芸芸,我和纪晏礼有话要说,你先回家,到家打电......”
话还没说完,纪晏礼就将人拖走。
宋芸看着温苒踉跄着,再次跑上前挡住。
纪晏礼轻蔑道,“我和温苒一天没拿离婚证,她就是我纪晏礼的妻子,你以什么身份站在我面前阻拦?”
宋芸梗着脖子,“我......”
温苒急忙道,“你先回去!”
纪晏礼将温苒带出酒吧,打开他的幻影车后门将人推进去。
他长腿迈入整个人挤进去的同时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车内空间宽敞,但是温苒却觉得狭窄逼仄,她不自在的整理着被掀翻的裙摆。
“和男人接吻,却怕我看?”男人阴阳怪气道。
温苒深吸一口气,“不是,我没和他、”
纪晏礼拽过她。他伸手扼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红唇格外刺眼,带着薄茧的指腹粗鲁的按在她唇瓣上揉搓,口红痕迹晕染出来。
嘴唇是很柔软娇嫩的部位,纪晏礼弄疼她了,温苒恼怒的咬住他的拇指。
她眸光带着幽怨和愤怒,越发的用力。
纪晏礼面无波澜,眸色暗了暗,双手握住她的腰。
温苒羞恼,“纪晏礼,林晚秋要是看到你和我在车上.........”
纪晏礼大手掌住她后脑,偏头吻住被他蹭花了的唇,吻的又凶又急。
温苒抬手去捶打男人的胸膛,却被他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她不停的扭动身体,就听到男人贴着她的耳骨说,“再动,我可不敢保证!”
闻言,温苒果然不再扭动。
“吻技有我好?嗯?”纪晏礼看着她红肿的唇已经没了口红的颜色,似乎顺眼了许多。
温苒抿紧嘴唇别过头。
他捏住她的下巴转向他,语气嘲讽,“下午潇洒签字,晚上就跟踪我,想要欲擒故纵?温苒,别做没有意义的事。”
温苒被气笑了,“要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换一家酒吧了。”
纪晏礼眯眸,试图辨别她话的真伪。
“温苒,你是有夫之妇!”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纪晏礼,你不也是有妇之夫,还不是和林晚秋不清不楚?”温苒扬着下巴质问,她忽的笑问,“怎么,看到我和别的男人接吻,你难受了?纪晏礼,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纪晏礼端详着她精致的小脸儿,唇角勾笑,“我的东西就算是我不要了,在丢弃前我也不允许旁人染指。”
温苒颤了下眼睫,她就知道纪晏礼今晚的一反常态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罢了。
他对她连喜欢都没有,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而已。
她心脏忽的抽疼,拧起眉心按住心口位置。
看出她的不适,纪晏礼没再碰她,“怎么了?”
温苒深吸了两口气,从男人身上下来与他隔着一人的距离,整理着卷边的裙摆。
“今晚是我自己想来酒吧的,我和他没有接吻,是你看错了。”温苒手握住车门把手,回眸看他,眸中一片冷色,“别找他们麻烦。”
她打开车门,一只脚踩在地上。
纪晏礼在这时开口,“我送你回星月湾。”
温苒敛了敛眸,“我已经搬走了。”说完下车,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朝着站在酒吧门口焦急等待的宋芸走去。
纪晏礼看着宋芸扶住温苒肩头焦急的上下打量她,还朝着车子的方向看过来,嘴巴不住的说着什么,表情愤恨。
目送两人坐上白色宾利驶离,纪晏礼才收回视线。
他从裤袋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唇边,指尖不断弹开、闭合钢皮亮面打火机盖子,幽兰的火苗簇起又熄灭。
最终,他也没抽那支烟,而是将那只雪白的香烟折断揉捻,任由烟丝坠落在座位上。
将宋芸的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也就算了,竟然还为了个他求情?
温苒,你真是好样的!
纪晏礼眸光倏冷,他忽然笑了,温苒今晚所做的这些无非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他之所以去找她,并不是因为他吃醋,而是不想让林晚秋的悲剧在温苒的身上发生而已。
他没有下车,而是打给苏驰送他回医院。
与此同时,江舟走出酒吧,他看着幻影猩红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慢收回目光。
那个男人就是纪晏礼?
所以,晚秋就是为了他抛弃了自己吗?

黑色宾利疾驰在前往滨江公馆的路上。
升腾的烟雾遮掩住车后座上男人的情绪,待烟雾散去,男人那张森然冷峻的脸才显现出来。
苏驰额间渗出密汗。
“纪总,对不起,我赶到的时候,林小姐已经被那个男公关带走了。我第一时间联系您,您电话打不通。因为雷雨原因,座机也不好用。”
“我已经找了女医生给林小姐做了处理,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您别急。”
“那个男公关只对林小姐侵犯了一次,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也没有外传,已经被删除了。”
纪晏礼声音冷沉,“只侵犯了一次?你还想几次!”
苏驰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即闭了嘴。
车子停在滨江公馆前。
还没停稳,纪晏礼便推门下车。
他快步来到二楼房间并没有看到林晚秋的身影,一种不安蔓延在心头。
他喊着对方的名字,四处寻找。
当他发现浴室门被反锁时,他不禁敛起了眉心。
无论他如何敲门,也无人应答,他最后将门踹开,看到林晚秋躺在浴缸里,染着血色的水淹没了她半张脸。
纪晏礼大步上前将人捞起,发现林晚秋左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仍在汩汩流着鲜血。
好在送医抢救及时,林晚秋在输了1200cc血浆后才挽救回来。
凌晨两点,醒来的林晚秋看到了守在她病床旁的纪晏礼。
“醒了?”男人声音沙哑。
林晚秋泪水决堤,“晏礼哥,我不干净了,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吧!”
纪晏礼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想起她浸泡在一池鲜红中的刺目场面。
医生说要是再晚发现五分钟,这人就失血休克,产生生命危险了。
纪晏礼想如果他不去追温苒,也就不会留下林晚秋一人,她也就不会遭人强迫。
强烈的自责侵袭着他,纪晏礼抬手按着眉心。
林晚秋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臂,鼻音浓重,“晏礼哥,你让我去死吧!就算是我身体康复了,心里也难以康复。我一看到那狰狞的伤疤就会想到今晚遭遇的一切。那个男公关还会造谣我是个浪荡的女人,我受不了......”
纪晏礼按住她的手臂,“晚秋,那个人不会再说话,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林晚秋摇头,“我脏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即便我因为救你伤了一颗肾,也妄想着有一天和你在一起。现在无望了,我太脏了,就算你和温苒离婚,我也没有资格了。我好想去死......”
纪晏礼看着曾经的救命恩人这般痛苦,他紧抿着薄唇。
良久,他说,“我会和温苒离婚,娶你。”
林晚秋眼中充满了希冀,“真的吗?”
“真的。”
纪晏礼将人哄睡后离开。
病房门阖上的一刻,病床上的林晚秋倏然睁眼,她嗤笑了声,“温苒你个贱人,还想和我抢男人,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镜子!”
因为失眠,温苒凌晨四点左右才睡着。
只是她有心事,睡了不过两个小时就醒了。
坐起身,她看到了坐在落地窗旁竹椅上的男人。
听到细微的声响,纪晏礼回眸看去,声音如砂纸般粗粝,“醒了?”
温苒嗯了声。
两人距离不远,她能看到一夜不见的男人下巴长出了微青的胡茬,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她知道纪晏礼有话对她说,她在等着他开口。
纪晏礼修长的指节按在眉骨上按了按,随后看向她,“温苒,我们离婚吧。”
温苒抬眼望他。
她明白,林晚秋昨晚大概是使了什么手段,不但哄好了纪晏礼对她发照片挑衅的事,还成功说服了纪晏礼提前离婚。
或许是卖惨,或许是肉体,或许是苦肉计。
无论是哪种手段,她都已经不在意了。
这三年婚姻,她身心俱乏。
她知道,是时候放手了。
她没有任何的情绪,轻声开口,“好。”
纪晏礼提过很多次离婚,每一次温苒都不同意。
没想到这一次,她轻易就同意了。
只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或是愉悦,心里反倒是堵得慌。
纪晏礼薄唇抿了抿,“一会儿苏驰会把离婚协议书送来,没有问题后签字,我们去民政局办手续。”
“好。”
纪晏礼心里没由来的烦躁,“最好今天就能办完。”
“好。”温苒轻声说道。
纪晏礼想要从女人脸上看出一丝不舍,但是没有。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痛快,这不是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吗?
他掩去眼底的不快,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
温苒沉默了一会儿后,抓起枕边的手机,输入指纹密码后,屏幕上显示的是林晚秋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她偎在男人怀里,眼睛、嘴唇皆是红肿,脖颈、胸前满是红色的痕迹。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她刚才痛快的同意算是没给自己难堪。
纪晏礼脏了,她温苒不要了。
苏驰是在两个小时后来的,他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温苒。
婚前协议规定两人离婚时,温苒会净身出户,但现在的离婚协议书上,给温苒开出很丰厚的补偿。
星月湾还有几个寸土寸金的大平层和公寓都给了她,价值超过五亿。
她明白纪晏礼这么做并不是对她有感情,只不过是想让她快点儿签字,让她给林晚秋腾地方。
温苒看向苏驰,“我什么都不要,你改完来找我。”
苏驰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还想要说什么,就看到温苒上了楼。
他打给纪晏礼,“纪总、”
“怎么,她又不肯签了?”坐在大班椅上的纪晏礼扯了扯领带,他就知道会这样,毕竟这三年每一次提离婚,温苒都不同意。
“不是,太太想要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男人扯着领带的手一滞,“欲擒故纵罢了。那你就按照她说的去准备一份,然后拿给她签字,下午一点民政局见。”
因为不涉及任何的财产分割,所以苏驰很快就准备好了修改后的离婚协议书。
他拿给温苒,温苒快速的扫了一眼后,签了字没有一丝的犹豫。
苏驰拿在手里的时候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这三年里,纪晏礼和温苒提过很多次离婚,温苒都不同意。
这一次,纪晏礼还觉得温苒是在欲擒故纵,他也这么认为。
没想到温苒签的这么痛快。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纪晏礼猜测温苒关机应该是担心他会晚上让她加班。
温苒,你真是好样的!
“你去做一份蛋饺。”
张嫂颔首,“是。”
纪晏礼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房间内黑漆漆的,打开壁灯,室内明亮起来。
黑白灰性冷淡风,看起来有些压抑沉闷冷冰冰的,是纪晏礼喜欢的风格。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化妆品不见了,却多了一枚星光熠熠的钻石戒指。
他走过去拿起,是温苒的钻石戒指。
印象中,这枚戒指温苒只戴过两次。
第一次是结婚当日,因为纪晏礼并不满意这场婚姻,所以他没有给温苒婚礼,只是在纪老夫人的面前他们为彼此戴上了戒指。
而第二次就是温苒去会所宣誓主权。
现在,这枚戒指温苒留下了,看来她并没有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放下了。
不知为什么,纪晏礼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将那枚钻戒放进了裤袋中。
走进衣帽间,他看着衣柜里整齐的罗列着大品牌服装,还有不少限量版,昂贵的包包、鞋子、首饰也都陈列在展柜里,温苒一件都没有带走。
这些奢侈品原本都很华丽,但此刻它们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垃圾,一文不值。
看起来似乎没变什么,但似乎又像是都变了。
纪晏礼来到画室,空气中充满了颜料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薰衣草花香。
曾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画作的画室现如今空空如也,有些凄凉空荡,甚至是他脚下的步伐听起来都带着回音。
不知怎的,纪晏礼觉得胸口一阵闷赌。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他猛然回眸望去,却只看到张嫂站在门口。
“先生,蛋饺好了。”
纪晏礼淡嗯了声。
他刚想要离开,脚尖又转过去,他径直走到落地窗前,弯身捡起地上的一枚珍珠耳钉。
他初见温苒时,她就戴着这对耳钉。
这对珍珠耳钉虽然品种稀缺算是值钱的耳饰,但相比较他送给温苒的耳饰,每一件都比这个要贵得多。
不过,温苒的耳饰却从未更换过。
他放在掌心掂了掂,随后放进裤袋中。
纪晏礼来到餐厅用餐,看着样子相同的蛋饺,他尝了一口。
他微敛眉心,“做的怎么和温苒做的不一样?”
张嫂解释道,“我都是按照太太的配方做的,一点儿没差。这做饭嘛,相同配方,不同人做出的味道不尽相同。”
纪晏礼打给苏驰查宋芸的号码,问到后发了过来。
他拨了过去,对方很快接通。
“我找温苒。”
这个声音宋芸太过熟悉,她刚想要挂电话,就听到男人说,“她的珍珠耳饰在我这儿。”
宋芸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款珍珠耳饰,因为刚才温苒还在找。
她一手抓着束发巾,一手握着电话跑进浴室,压低声音说,“纪老狗打来的,你珍珠耳饰在他那里!”
温苒刚才还在想应该是她落在星月湾了,她琢磨着有空趁着纪晏礼不在去找找,没想到对方竟然找上她了。
她想纪晏礼应该是不想看到关于她的任何物品留在星月湾吧,毕竟以后林晚秋会住进去。
她接起电话,“我的耳饰在你那儿?”
纪晏礼没回答,只说了句,“我要吃蛋饺。”
温苒拿着干发巾擦拭头发,“网上有做法,你让张嫂照做就好。”
“耳饰不想要了?”
温苒抿了下唇,“你什么意思?”
纪晏礼勾唇,“字面意思,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会丢掉。”说完,他直接挂断,起身上离开餐厅。
那端,温苒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蹙起眉心。
宋芸问,“他要还给你吗?”
温苒摇头,她知道纪晏礼今晚不吃到她做的蛋饺是不会罢休的。
她连头发都没有擦干,就出了浴室。
她随手抓了条新买的连衣裙,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就要出门。
宋芸问,“你去哪儿?”
温苒没解释,只说道,“我会很快回来的。”说完,她穿上鞋子出了门。
这对耳饰是傅淮江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他们一起开的蚌、挖的珍珠,是傅淮江亲手打磨的珍珠耳钉。
不是说这珍珠多么的稀有昂贵,而是这是傅淮江亲手制作,所以很珍贵。
特别是现在送她礼物的人不在了,这对耳饰对她而言就更加的重要。
江城是座不夜城,工作一天的人们多数会选择在晚上出来放松一下,所以晚上路况的拥挤程度不逊于白日。
不知道今晚运气是不是有点差,温苒赶上了六个红灯,抵达星月湾的时候距离纪晏礼规定的一个小时还差五分钟。
温苒下车后跑到别墅前,张嫂早已经在门口等候。
“太太您回来了?”她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先生正在书房等您呢!”
温苒顾不上纠正她的称呼,微微点了下头,匆忙跑上三楼的书房。
书房门留了一道缝隙,温苒推门而入。
纪晏礼背靠着真皮座椅盯着笔记本电脑,藏蓝色的丝质睡衣衬得他皮肤冷白,许是刚洗过澡,额前潮湿的发丝微垂,刚好搭在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镜框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听到开门声,纪晏礼朝门口淡淡的瞥一眼。
他没有理会温苒,而是用法语和对方交谈着。
温苒知道他正在和合作方召开视频会议,洽谈着项目方案,想要要回耳饰现在不是时机。
她不知道纪晏礼什么时候结束会议,所以她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苒忙碌了一天再加上车祸后颈部不适,她头枕着沙发靠背渐渐阖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身上压着重物,嘴唇也被温热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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