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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余生,你只是你全文

冗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言言开始满世界找方谨一的踪迹。可他就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讯息。最后一次打方谨一的手机号码,是在一个深夜。恢复了不少的方遥厦来公司给他送爱心午饭,死活赖着不肯走,说要陪他一起找方谨一。“不管怎么说,谨一都是我的弟弟,现在他得了癌症,消失不见,生死不明,我肯定也是担心的,我也想找到他。”“我想告诉他,他绝对不是孤军奋战,有我们陪他一起抗癌。”顾言言便没有再赶他走。傍晚时,助理匆忙赶回,顾言言猛然起身:“有消息了吗?”“没有。”助理叹了口气,说道,“方先生所有的朋友、同学,野犬都问遍了,都说自从他跟您来了海市后,就再没联系过了。”顾言言浑身一软,重重地坐了下去。她捏着手机,摩挲半晌。和方谨一的聊天记录里,她发了无数条...

主角:方谨一方遥厦   更新:2024-11-22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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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谨一方遥厦的其他类型小说《今后余生,你只是你全文》,由网络作家“冗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言言开始满世界找方谨一的踪迹。可他就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讯息。最后一次打方谨一的手机号码,是在一个深夜。恢复了不少的方遥厦来公司给他送爱心午饭,死活赖着不肯走,说要陪他一起找方谨一。“不管怎么说,谨一都是我的弟弟,现在他得了癌症,消失不见,生死不明,我肯定也是担心的,我也想找到他。”“我想告诉他,他绝对不是孤军奋战,有我们陪他一起抗癌。”顾言言便没有再赶他走。傍晚时,助理匆忙赶回,顾言言猛然起身:“有消息了吗?”“没有。”助理叹了口气,说道,“方先生所有的朋友、同学,野犬都问遍了,都说自从他跟您来了海市后,就再没联系过了。”顾言言浑身一软,重重地坐了下去。她捏着手机,摩挲半晌。和方谨一的聊天记录里,她发了无数条...

《今后余生,你只是你全文》精彩片段

顾言言开始满世界找方谨一的踪迹。
可他就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讯息。
最后一次打方谨一的手机号码,是在一个深夜。
恢复了不少的方遥厦来公司给他送爱心午饭,死活赖着不肯走,说要陪他一起找方谨一。
“不管怎么说,谨一都是我的弟弟,现在他得了癌症,消失不见,生死不明,我肯定也是担心的,我也想找到他。”
“我想告诉他,他绝对不是孤军奋战,有我们陪他一起抗癌。”
顾言言便没有再赶他走。
傍晚时,助理匆忙赶回,顾言言猛然起身:“有消息了吗?”
“没有。”助理叹了口气,说道,“方先生所有的朋友、同学,野犬都问遍了,都说自从他跟您来了海市后,就再没联系过了。”
顾言言浑身一软,重重地坐了下去。
她捏着手机,摩挲半晌。
和方谨一的聊天记录里,她发了无数条信息,却石沉大海,没有一条回复。
她怔忪着,再次拨通了方谨一的电话号码。
抱着一丝幻想。
可电话那头仍然是冰冷的女音响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顾言言猛然坐起,不死心地又听了数次,终于意识到,那头说的不再是无法接通,而是,空号……
空号的意思就是,这个号码,她再也拨不通了。
方遥厦端着刚热好的爱心午饭,递到顾言言的面前,心疼地开口道:“既言言,你就吃点吧。我都热了一下午了,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方遥厦撇着嘴,委屈至极地开口道:“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饭,我学了好久呢。”
顾言言盯着那个饭盒。
她突然想起,方谨一是个很会做饭的人。
最开始认识时,他也给他做过几次爱心便当,顾言言最开始有点嫌弃,可吃过一次之后,却十分惊讶:“你做饭这么好吃?”
方谨一轻轻地笑,说:“是啊,全家的饭,从小都是我做的。”他有些骄傲的说道,“他们都说,以我的能力,自己去开个餐馆也完全没问题。”
那时候,他并未多想,只觉得方谨一厉害。
可现在突然意识到,正是因为方谨一负责了全家的饭,方遥厦才可以如此骄矜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饭。”
他的第一次,却是方谨一痛苦的千千万万次。
顾言言伸手,将那个饭盒推了出去。
她有些不耐烦道:“现在没什么胃口。”
方遥厦怔怔地看着他,眼眶一下子变红了:“对不起,言言,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也是,我不该来公司的,以前虽然在公司工作,可现在毕竟是一个废人了……”
他委屈地滚着轮椅,背过身去。
顾言言挣扎着,张开嘴,似乎想要说句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脑突然响了一声,提醒有新邮件。
他的心思本来不在上面的。
却一眼扫到了上面的拼音——
“JinYIFang”。
方谨一。
顾言言浑身一震,以最快的速度点开了那封邮件。
下一秒,一张全英文版的遗体捐赠荣誉证书和一张中文的死亡证明跃然眼前。
右上角,方谨一温柔地笑,映入顾言言的眼帘。

再得到顾言言的消息,是在次年的二月,苏严结婚了,带着自己的妻子前来L国度蜜月,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
方谨一最终无奈的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苏严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又被你看出来了。”
“你真的很明显好吗?”方谨一翻了个白眼,说,“是顾言言的事情?”
苏严点头:“你出国那天,方遥厦雇了一个才出狱的犯罪分子,开车想要撞死你,但顾言言跟在你的后面,一直保护你。他她着林肯撞上去,想和方遥厦同归于尽。”
“幸运的是,方遥厦死了,当场死亡。”
“不幸的是,顾言言她……”苏严满脸遗憾,“她残废了,两条腿截肢,再也站不起来。”
方谨一怔然片刻,最后只恍惚开口道:“哦,是吗?”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推开了门。
礼花在刹那炸开。
一身礼服长裙,人模人样的季昀走了进来。
苏严自觉噤声,看到谨一单腿跪了下去,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精致的定制钻戒。
他有些羞怯地看向季昀,说话时紧张得结巴:
“季昀,我计划这一天,计划了很久了。”
“这虽然只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六个月,但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做好了要与你共度余生的准备。”
“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谨一和顾言言爱情长跑数年,因为顾言言各种各样的原因,始终未能迈入婚姻的殿堂。
可和季昀不过在一起半年,他便已经下定决心。
或许,这就是爱别人胜过爱自己,和爱自己更胜过爱别人的最大区别。
对于爱他这件事,季昀从未有过丝毫犹豫,从未自私。
季昀笑得温柔:“我愿意。”
满堂欢呼喜悦。
这张幸福的照片,被顾言言拿到手里时,她打翻了咖啡。
她伸手欲接,忘了自己已经是个残疾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助理将狼狈的她扶了起来,低声说道:“两人的婚期定在十二月。”
顾言言没说话,拉开抽屉,将那张照片放了进去。
里面放了厚厚的一叠照片。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派到L国去的人,每天都会帮忙拍一张照片,发给助理,然后打印出来给顾言言。
他就这样无耻地窥探着方谨一的幸福。
顾言言沉默良久,最终说道:“帮我包个红包给他,就说——”
“祝他幸福。”
“可是小姐,他们还没有结婚,您还有……”助理还想要说点什么。
顾言言直接打断他:“就这样吧。我累了,你先出去。”
助理抿着唇,转身的瞬间,听到身后那个变得沉默寡言的女人突然开口说道:“以后,不用再拍照片了。”
助理回头看了一眼,她孤寂地坐在那里。
助理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房门被轻轻关上,顾言言看向窗外,意外发现,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悄然而至。
白色染遍了整座城市。
她突然回忆起在L国见到方谨一时,那种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
是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她是如此的深爱方谨一。
助理问她为何不再打扰。
方谨一还没有真正结婚。
看似,她好像还有机会挽回方谨一。
甚至,哪怕方谨一结婚了,他还能再离婚。
未来人生其实还有无数种可能。
可是,她不愿意再打扰了。
因为她终于学会了爱人。
爱一个人,不是自私地将他拴在身边,而是放他远走高飞。
哪怕他的余生,将一直活在懊悔愧疚与思念之中,无法忘怀,也无所谓了。
只要他开心,只要他幸福。
已然足够。

顾言言的电话来得很急,方谨一掐断后他又不停地打进来。
他只好接起,尚未来得及说话,顾言言迅速开口道:“那份癌症诊断书是怎么回事?”
方谨一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把诊断书搞丢了。
犹豫一刻,他低声说道:“是一个朋友的,知道我经常去医院,让我帮他拿一下。”
顾言言猛地松了口气:“幸好,你回家了吗?要不我还是过来接你……”
电话那头,响起方遥厦撒娇的声音:“可我就想吃那家的小笼包嘛,而且现在就想吃。”
顾言言迟疑的间隙,方谨一已经懂事的拒绝:“你忙吧,我自己回去。”
他果断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那头的忙音,顾言言心里狠狠一落。
他不由想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可方遥厦已经换好了衣服,满眼星辰地看着他说:“言言,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他只能说:“好。”
顾言言回来已是凌晨。
她脱了衣服缩进被窝,一身冰冷,把方谨一冻醒过来。
方谨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谁知顾言言翻身一把将他揽入怀里,语气疲惫:
“谨一……让我抱抱。”
“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累。”
“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陪我,公司和医院两头跑,没有你,我可能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她吻了吻方谨一的后脑勺,那一瞬间,方谨一真的心软了。
可他垂下眼,看到了顾言言手指上那个崭新的戒指。
那是个号称一生只能和同一个人一起买的戒指品牌。
顾言言让他求婚时,他问过她,为什么不买这个品牌。
可顾言言只说:“我们之间当然要最好的品牌。”
那枚戒指的确价值不菲,但对他来说意义远不比那个品牌。所以他不喜欢。
可即便不喜欢,他也一直戴着。
他冰凉的手指按在顾言言的手掌上,指腹摩挲戒指,低声询问:“是对戒?”
顾言言一下慌了神:“今天陪遥厦出去逛街,他看到了说好看,戒指不单买,所以就买了一对,他非要让我试试,忘了取下来了……”
她说着,半坐起来,拔下戒指。
然后将它妥帖地放到了一旁的首饰盒里。
方谨一的胃部一阵刺痛,看着顾言言的背影,反胃的感觉刺激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
他觉得自己很蠢,刚刚居然在想要不要原谅她。
怎么原谅呢?
他侧过身,打了好几个干呕,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顾言言连忙起身扶住他:“谨一,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受了凉,有点胃痛。”方谨一避开她的动作,心中居然连她的触碰都觉得恶心起来,“吃点胃药就好了。”
顾言言于是跑到客厅拿胃药,可她翻箱倒柜还没找到,方遥厦的电话已经催命般响起。
他说:“言言,我做噩梦了,我梦到我在监狱里,那里好黑啊,他们都在打我,我好痛,好害怕……”
“求你,能不能来陪我?”

其实,方谨一的身体不是真的完全没有问题。
医生说过,如果他继续捐血,继续透支自己的生命,免疫系统垮掉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是真的瘦了很多。
可他们所有人,好像都没有发现。
顾言言的眉头宛如沟壑,皱得更深了。
他叹息一声,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谨一,别闹了行吗?不管怎么样,遥厦都是你的至亲骨肉,是你的亲哥哥。为了不给他捐血,你怎么能连这种谎言都撒?”
“行了,跟他扯那么多干什么?”方母冷不丁开口道,“既聿啊,你得把他看紧点,万一厦厦做手术那天他跑了,怎么办?”
“妈,你别这么说……”方遥厦连忙开口阻止,“谨一,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在这几天找到其他愿意给我献血的人。”
“他不会的。”顾言言握住方谨一的手掌,往外走,“我先送你回去。”
有段时间没有坐顾言言的车,方谨一下意识上了副驾驶。
刚换这辆车时,方谨一就跟顾言言玩笑似的说过:“副驾驶一般只能男朋友坐哦。”
她笑着回应:“放心,没有方先生的同意,谁也别想坐这儿。”
可眼下,车门推开,他便顿住了。
原本他专属的位置上,放了方便方遥厦上下的专用轮椅。
方遥厦很瘦,所以位置调得很靠前。
车内隐隐还有一股很淡的,方遥厦专属的香水味道。
顾言言走过来,要取下轮椅,方谨一直接拦住他:“算了,我坐后面吧。”
顾言言下意识地解释道:“他坐前面,我可以随时关注着,更方便我照顾。”
“我知道,我都知道。”方谨一摇下车窗,燥热的晚风从车外灌进来,他的头发被风吹得高高扬起,语气却荒芜如一片死寂,“一切都是为了我哥,他的身体最重要,我一点都不重要,哪怕是快死了,也无所谓。”
顾言言一脚踩下了刹车,停住了。
他抬头看向内后视镜,手指死死地攥紧方向盘,指尖泛起白意。
他彻底耐心告罄,沉声开口:“方谨一,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对你很失望。”
方谨一闻言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顾言言继续说道:
“如果没有你哥,当初进监狱的人就该是我,差点残疾了的人也该是我。于情,他是你的至亲,我不能不管。于理,他是我的恩人,我欠了他太多,所以我也不可能不管。”
“你何必如此阴阳怪气、咄咄逼人呢?”顾言言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半年前我陪你去做过体检,没有任何问题,捐点血而已,怎么可能真要了你的命?”
“你就再坚持一下,不行吗?等几天后遥厦做完手术,一切都会变好的。”
方谨一看着他,头一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明明是她带他离开了“困笼”,可现在,又是她将他死死地锁了进去。
方谨一平静地反问道:“你不只是想管他这一阵子,是吧?”
顾言言一顿,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房产证我看到了,他以后会和我们住在同一层楼。”方谨一说,“你是想管他一辈子。”
顾言言红着眼尖叫:“这是我欠他的!”
“那你欠着吧。”
方谨一推开车门,下了车,他说:“顾言言,我希望你和方家人都搞清楚,我不欠他方遥厦的。”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海里。
顾言言仍然停在那里,她没动,心里一阵空荡。
她不断地想起方谨一刚刚看他的那一眼,明明很平静……但又好像,很坚定。
她的视线落到后座,突然看到上面的一张纸。
是一张癌症诊断书。

拿到假病历单的第二天,方谨一就按照机构所说,去打了一份遗体捐赠协议。
协议是真,但人是机构找来专门配合他假死的。
对方建议,为了让协议更真实,最好是找家属签一下字。
方谨一于是给方母打了个电话。
方母语气冷漠:“现在快死的人是厦厦,你瞎折腾什么?还扯什么遗体捐赠协议,你以为你死了,我们就找不到其他有熊猫血的人了?”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方谨一默然片刻,说:“那万一我真的快死了呢?”
方母的回应是一声嗤笑:“你现在过来吧,我在厦厦这里。”
她根本不信。
虽然方谨一并不是真的有病,但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心仍然是凉了一大截。
他捏着皱皱巴巴的遗体捐赠协议,递给方母。
他看都没看一眼,就大笔一挥签了字。
甚至还嘲讽他两句:“厦厦,你弟弟说自己快死了,你信吗?”
方遥厦抿着嘴唇,有些委屈:“谨一,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太麻烦你了,但你也不用编出这样的谎言吧……”他低声说道,“我已经在找熊猫血了,不会一直麻烦你的,你放心。”
他说完,顾言言便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捧方遥厦最爱的满天星。
“谁惹方大小姐生气了?”
方遥厦含着泪笑出声:“既言言,你别逗我啦,没人惹我生气,是我自己不好意思。”
“我身体不争气,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要用弟弟的血来救命……”
顾言言略一顿,看向了方谨一。
他站在那里,身形看上去骨瘦如柴,脸颊凹陷下去,像是生病了。
也可能是这段时间,有点贫血。
顾言言打着圆场:“怎么会呢?谨一是你弟弟,肯定不会怪你。”
方母更是不耐烦道:“方谨一,还不赶紧跟你哥道歉?”
“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懂感恩?要不是你哥生病,你以为我们会生你吗?更别说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威胁我们了。”
方谨一僵在那里,好不容易蓄起来的力量,又被简短两句话,轻易打散。
他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方遥厦重度贫血,又是熊猫血。
方父方母根本不可能生他。
他根本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可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他自身的价值全盘被否定,方谨一仍觉心如刀割,几近窒息。
他下意识地看向顾言言。
从前,是她告诉他,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可如今的顾言言,却避开了他的视线,说:
“谨一,医生说了,遥厦现在不能心情不好……”
“你跟他道个歉,哄哄他吧。”
方谨一浑身一颤,禁不住后退一步,笑了。
他问他:“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他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
顾言言走近他,眉头紧皱起来,压低声音说道:“遥厦生病了,身体状况很不好,你就不能懂事点吗?”
从小到大,他都是懂事的孩子。
为了顾言言,他学会了反抗,学会了不懂事。
可现在,劝他懂事的人,变成了顾言言。
他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却还是红了眼眶。
他说:“顾言言,我也生病了,我身体状况也很不好,我快死了,那他能为我懂事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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