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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杜若灵楚若涵前文+后续

楠璇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母则急忙起身,神色间带着几分嗔怪与宠溺,“你们这三个皮猴子,莽莽撞撞的,还不快起来。”楚晨钰率先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爬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冲着楚月淑喊道:“都怪你,走那么急!”楚月淑坐在地上,眼眶泛红,委屈地反驳道:“是你一直推我!”楚南心一边扶起楚月淑,一边轻声劝解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在姐夫面前还这样。”楚月淑跑到楚若涵身旁撒娇,“阿姐,都怪他非和我抢,给阿姐的栗子糕都脏了。”抬眼间,楚月淑看见顾君泽愣在了原地,顺着她的目光,另外二人也都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顾君泽。楚母微微颔了颔首,轻声说道:“君泽啊,你可千万别怪罪,都是我平日里把这几个孩子宠得没了样儿。”顾君泽回应:“岳母言重了,兄弟姐妹间能这般亲昵和睦,嬉笑玩闹...

主角:杜若灵楚若涵   更新:2025-01-23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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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灵楚若涵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杜若灵楚若涵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楠璇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母则急忙起身,神色间带着几分嗔怪与宠溺,“你们这三个皮猴子,莽莽撞撞的,还不快起来。”楚晨钰率先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爬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冲着楚月淑喊道:“都怪你,走那么急!”楚月淑坐在地上,眼眶泛红,委屈地反驳道:“是你一直推我!”楚南心一边扶起楚月淑,一边轻声劝解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在姐夫面前还这样。”楚月淑跑到楚若涵身旁撒娇,“阿姐,都怪他非和我抢,给阿姐的栗子糕都脏了。”抬眼间,楚月淑看见顾君泽愣在了原地,顺着她的目光,另外二人也都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顾君泽。楚母微微颔了颔首,轻声说道:“君泽啊,你可千万别怪罪,都是我平日里把这几个孩子宠得没了样儿。”顾君泽回应:“岳母言重了,兄弟姐妹间能这般亲昵和睦,嬉笑玩闹...

《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杜若灵楚若涵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楚母则急忙起身,神色间带着几分嗔怪与宠溺,“你们这三个皮猴子,莽莽撞撞的,还不快起来。”
楚晨钰率先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爬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冲着楚月淑喊道:“都怪你,走那么急!”
楚月淑坐在地上,眼眶泛红,委屈地反驳道:“是你一直推我!”
楚南心一边扶起楚月淑,一边轻声劝解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在姐夫面前还这样。”
楚月淑跑到楚若涵身旁撒娇,“阿姐,都怪他非和我抢,给阿姐的栗子糕都脏了。”
抬眼间,楚月淑看见顾君泽愣在了原地,顺着她的目光,另外二人也都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顾君泽。
楚母微微颔了颔首,轻声说道:“君泽啊,你可千万别怪罪,都是我平日里把这几个孩子宠得没了样儿。”
顾君泽回应:“岳母言重了,兄弟姐妹间能这般亲昵和睦,嬉笑玩闹,实乃幸事。”
“见过阿姐,姐夫。”楚南心上前行礼,楚若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这个庶妹看似温和老实,内里却是蛇蝎馅。
前世,顾承彦被封世子后,她就爬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妾室。
一边讨好顾母,一边折磨于她。
几个恶奴便在楚南心的授意下,挥舞起手臂粗的木棍,朝着她的背部、腿部狠狠砸去。
她的衣物被鲜血浸透,身体也因剧痛而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
楚南心站在一旁,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给我往死里打,重点打她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双腿,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打完之后,楚南心仍不解恨,又命人将她绑在柱子上,用带刺的藤条反复抽打她。
手臂上的皮肉外翻,几近昏厥,却又被冷水泼醒,继续承受这非人的毒打与折磨......
楚月淑发出惊呼:“阿姐,好疼!”
楚若涵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因沉浸在对前世痛苦的回忆,与对楚南心的愤怒中,竟不自觉地掐在了妹妹的手臂上。
她赶忙松开手,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
“月淑,对不起,阿姐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楚母皱眉询问,“涵儿,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顾君泽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没......没事。”楚若涵强作镇定,努力扯出一丝微笑,伸手揉了揉楚月淑的手臂。
这时,方姨娘端着菜肴袅袅婷婷地走进,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下人。
楚母笑意盈盈地说道:“今日这桌宴席啊,可都是你方姨娘亲自精心准备的,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这都是妾身该做的,只盼能合大小姐与诸位的口味。”
众人落座,楚若寒的脸色稍缓一些,她抬眸看向方姨娘。
“嫡庶有别,方姨娘母女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涵儿......”
楚母刚欲启唇,却瞥见楚若涵对自己悄然摇了摇头。
楚家人口简单,只有一个姨娘和四个孩子,大家向来都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楚母的目光落在顾君泽身上,可能是因为顾家是世家大族,规矩森严,涵儿这才......
楚母的视线不经意间移至顾君泽处,心下揣测许是顾家身为世家大族,门楣显赫,规矩森严,涵儿此举或有其考量。
楚母暗自轻叹一声,终是清了清嗓,缓声道:“方姨娘,你且领着南心,去往偏厅用膳吧。”
方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求救般地看向楚父,却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强挤出一丝笑容应道:“是。”
楚南心满脸的不情愿,咬着下唇,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却也只能跟着方姨娘起身。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楚若涵神色恢复了些许淡然。
方姨娘母女看似谦卑柔顺,不争不抢,实则内心深处藏着无尽的算计。
那一张张看似和善的面容背后,隐藏着淬了毒的利刃。
前世月淑便是被她们所害......
进入偏厅后,楚南心仍难掩怒色,将手中的帕子绞得不成样子。
“她凭什么将我们像叫花子一样打发到偏厅!”
方姨娘亦面带愠色,“她现在是嫁进侯府,飞上了枝头,自然是瞧不上咱们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个瘫子吗?”
“嘘,”方姨娘赶忙上前,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就算是个瘫子,那也是安阳侯府的主子,岂是你们编排的。”
楚南心眼眶泛红,似有委屈的泪花在打转,“我就是气不过嘛。”
方姨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楚南心在偏厅的椅子上坐下。
“南心呐,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世道就是如此,你的婚事还要仰仗于她。”
“楚若涵现在是侯府的少夫人,只要她肯帮衬,你婚事自然顺遂,可不能得罪了她。”
楚南心虽怨愤,但也知晓方姨娘所言不虚,只得微微点头。
用餐过后,楚家父女步入书房。
楚若涵开门见山,“女儿有三件事要求爹爹帮忙,第一件事,还请爹尽快差遣可靠之人前往南方,大量收购粮食,越多越好,且尽快运回。”
楚父一听,不由得满脸惊愕,困惑问道:“这如今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囤积粮食做什么?”
楚若涵记得的再过两月,便是盛夏,到时大雨连绵不断,北方的粮食都被大雨淹了,田地里颗粒无收。
楚若涵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女儿近日在读一本古农书,其所述天象与时节之变,与近日星象竟不谋而合。”
“书中言及,每逢特定星象现世,盛夏必有暴雨洪灾。”
楚父眉头紧锁,仍有疑虑:“仅凭古籍与观星,这风险实在太大,为父怎能轻易动用如此多钱财去赌一个未知?”
“爹,您就信女儿这一回吧。”
楚父屋内不停躲步,最终还是答应了此事。
“第二件事,就是这城中有一家兴隆号钱庄,女儿想要爹爹派人,大肆宣扬兴隆号倒闭,东家携款潜逃......”

楚若涵纤细的手指攥着烛台,火苗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不定,在这阴森的灵堂内投下诡异的影子。
灵堂内一片死寂,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
她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嘴唇浅笑着,将烛台倾斜,火苗瞬间舔上了那些易燃的纸钱,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她又走向放置棺木的地方,周围的白色帷幔在她经过时被带起一阵风,烛火也在风中变得更加凶猛。
她看着棺材里只见过两面,却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毫不犹豫地让火焰点燃了帷幔,整个灵堂被火光和浓烟笼罩。
楚若涵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不堪的一生......
烧吧,烧吧!
她娘就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
顾承安,你也来尝尝被大火焚烧的滋味。
“怎么回事?侯府怎么起了浓烟了?”一人压低声音道。
“管它呢!说不定是那三爷使出的什么迷惑旁人的鬼把戏,咱们可别多耽搁,快走。”
他们已经收到三爷的信号了,得趁着这混乱时机,迅速把那具尸体从灵堂偷出来。
几个人猫着腰,神色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朝着灵堂的方向摸去。
越靠近,那浓烟便越发呛人。待他们终于到了灵堂,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他们还未动手,怎么就起火了?
那原本停放尸体的棺椁,在大火中若隐若现,周围的架子已经垮塌。
“不好了,不好了,灵堂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随着一声声呼喊,侯府顿时乱作一团。
“快!快去打水!”管家声嘶力竭地指挥着下人,仆人们纷纷端盆提桶。
那几个原本要偷尸体的人,在浓烟中剧烈地咳嗽着,还没等他们回过神,一群侯府护院举着火把也赶到了灵堂。
“什么人在那儿?”护院统领大喝一声,目光如炬地看向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几人顿时冷汗如雨下,互相对视一眼,心一横,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胡统领,就是他们几个人放的火。”楚若涵找准时机,从阴暗处走出来,指着那几个贼人大喊道。
胡统领横眉立目,大手一挥:“拿下!”
护院们得令,立刻朝着那几人围了过去。几人眼见逃生无望,抽出腰间的短刀,朝着护院们冲了过去。
这几个小混混,哪里是训练有素的,护院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拿下了。
这时,安阳侯府的主子们也赶到,安阳侯眉头紧促,他们才刚刚离开,怎么灵堂就起了火。
顾母一眼就瞧见了,身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楚若涵,她眼中满是悲愤与怨恨,她手指颤抖地指向楚若涵,声音凄厉地喊道:“我儿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你这是要克的他尸骨无存啊。”
楚若涵满脸无辜,“此事与我何干,是他们放的火。”
胡统领上前一步,禀报道:“侯爷,少夫人所言不虚。属下方才赶到之时,这几人鬼鬼祟祟在灵堂附近,见我们过来神色慌张,被少夫人告发后,还意图反抗。”
“把这几人押下去看好了,先救火,承安的遗体还在里面。”
那几人眼中满是惊恐与焦急,其中一人嘴唇微张,刚要喊出“三爷”,目光触及顾承彦那警告的眼神后,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几人不敢再有所动作,任由护院将他们押走。
顾承彦看向灵堂的大火,计划失败了,那二哥岂不是?
还未等他多想,顾母就扑到了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承彦啊,你二哥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如今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顾承彦赶忙扶住顾母,轻声安慰道:“母亲,您莫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才是......…”
楚若涵看着假惺惺的顾承彦,上辈子他派人偷尸,火烧灵堂,制造假象,还想把她一同烧死在大火里。
是她命大,才被人救了出来。
顾母看见那具烧焦的尸体,更加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恨她入骨。
安阳侯府后门外
杜若灵守在马车里,双眼紧紧盯着侯府的方向,当看到侯府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时,她心中稍安,嘴角微微上扬。
计划成功了。
以后她便可以和顾承安双宿双飞。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半个人影。
“不行,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杜若灵心急如焚,她赶忙吩咐车夫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提起裙摆,朝着侯府匆匆走去,她要去看看情况。
杜若灵拉住一个正端着水盆的下人,问道:“怎么回事?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那下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听说......是有贼人在二少爷的灵堂放的火,他们现在已经被胡统领抓起来了。”
杜若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不......不......”
她心心念念的计划怎么变成了这样?
杜若灵哭喊着就要往火场里跑,周围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她奋力挣扎,发丝在挣扎中变得凌乱,几缕碎发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眼神疯狂而又无助,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
顾母看着杜若灵那肝肠寸断,不顾一切要往火场冲的架势,她的心中大为触动。
若是当初同意承安娶了她,承安也就不会被楚若涵那个贱人克死了。
杜若灵挣脱不开,着急的大喊道:“你们放开我!顾承安还没有死啊!”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在这混乱嘈杂的火场中显得格外突兀。
可是却无一人搭理她,杜若灵愈发心急如焚,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继续喊道:“他是假死,二少爷是假死。”
众人听闻此言,皆惊得呆立当场。
安阳侯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死死地盯着杜若灵,“你说什么?”
杜若灵满脸泪痕,头发在挣扎中凌乱不堪,声嘶力竭地喊道:“这......这都是我们计划好的。二少爷他是假死,现在火势这么大,再晚就来不及了,求求你们,快救他啊!”

“夫人,杜姑娘来了,说要给您敬茶。”丫鬟进来禀告。
“让她滚,什么东西,一个贱婢,别以为有肚子就能登堂入室。”
顾母正一肚子气呢,不是什么人都配给她敬茶的......…
杜若灵竟敢撺掇府里的少爷假死私奔,顾母昨夜就想打死她,却没想她有了身孕。
看在孙子的面上,她也只能认下了。
王嬷嬷见状,立刻对那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赶紧让那姓杜的滚,别在这惹夫人心烦。”
丫鬟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王嬷嬷这才转头,满脸堆笑地劝解顾母:“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来日方长,等生下了孩子再收拾她。”
顾母余怒未消,“哼!我儿也是猪油蒙了心,被这狐媚子迷惑,承安的正妻她也配,我侯府的门楣,绝不能被她给玷污了。”
王嬷嬷继续顺着顾母的话说:“夫人英明,有您在,这侯府的根基便不会动摇。”
顾母的气才刚刚顺一些,便听见丫鬟禀告,说是伯爵侯府来人了,侯爷有请夫人移步正厅。
顾母的眉头瞬间又拧紧起来,眼神中满是厌烦与疑惑,嘴里嘟囔着:“她们来做什么?倒是上赶着凑热闹。”
王嬷嬷赶忙上前,为顾母整理了一下微微褶皱的衣角。顾母轻轻掸了掸衣袖,下巴微扬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杜若灵端着茶盘,丫鬟推搡着她往外赶。
“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杜若灵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抬头便瞧见顾母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下意识地就往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正欲开口请安。
可顾母的目光仿若冰冷的利箭,直直地穿透她,却又似完全没看到她这个人一般,径直掠过。
杜若灵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热脸贴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的灰。
“呸,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呢,巴巴地往上凑,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咱夫人眼里哪能容得下这等狐媚子。”
顾母院子里的丫鬟,早就看不惯杜若灵了。
说罢,还故意提高了声调,引得周围几个小厮也偷偷往这边张望。
杜若灵的脸涨得通红,丫鬟得寸进尺,接着又说道:“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奴婢,还妄图攀高枝,简直是自不量力。也不瞧瞧自己那副模样,真以为能入得了侯府的眼?”
丫鬟还故意从头到脚的,打量杜若灵一番,眼神里满是鄙夷。
杜若灵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那丫鬟。
她本以为怀了孕,楚若涵也嫁给了别人,顾母心里在不愿意,看在顾承安的面子上,也能接受她。
此刻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如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等我嫁给顾承安,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院子里的下人听到这话,顿时哄堂大笑。一个老嬷嬷捂着嘴笑道:“还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呢,就算生下了孩子,也是个当妾的命。”
众人的笑声如针一般刺进杜若灵的心里。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不也是丫鬟吗?凭什么瞧不起她?
杜若灵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院子,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不和这些被封建社会查毒的女人一般见识......
祠堂内香烟袅袅,安阳长公主的牌位在烛光映照下透着几分肃穆。
楚若涵亲手点燃了香,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拜了三拜,“长公主殿下,儿媳被迫换嫁给夫君,今后自当恪尽职守,以礼持家。”
“慈母在上,儿媳恳请您,一佑夫君健康长寿,二佑夫君事事顺遂。”随后,她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轻轻放置在牌位前的供桌上,“这杯茶,聊表若涵心意。”
待一切礼成,楚若涵起身,却并未急着离开,她缓缓看向墙上挂着的长公主画像。
那画像中的长公主仪态端庄,仿佛也在审视着她这个新妇。
丫鬟匆匆忙忙走进屋内,屈膝行礼后,便急忙开口说道:“少夫人,伯爵侯府来人了,主子们都在等着您去敬茶。”
“知道了。”
楚若涵整了整衣衫,莲步轻移,随着丫鬟走出祠堂。
帷幔后,顾君泽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双手微微交握,深邃的眼眸落在楚若涵渐渐远去的背影上......
一路上,楚若寒思绪万千,安阳侯本是伯爵府中不受宠的庶子,娶了安阳长公主,才得以封侯。
这京城里儿子的爵位大过爹,还是头一份。
自老伯爵侯夫妇死后,伯爵府与侯府的来往并不深。上一世,顾承安假死后,伯爵府也只是来悼念了一下,便离开了。
老伯爵侯膝下有四子,嫡长子继承爵位,二子尚公主,三子是个有出息的,考上了状元外放当官。
只有同是庶子的四老爷一无所成,四夫人总是过来拍顾母的马屁。
楚若涵款步姗姗至前厅,衣着端庄得体,一头乌发被挽成凌云髻,头上的步摇在行走间丝毫未动。
厅内众人目光皆齐聚于她。
楚若涵步至堂前,屈膝请安:“若涵请婆母安,请伯母婶母安。”
接着又道:“若涵刚才去给长公主上香敬茶,让各位长辈久等,实乃心中惶恐。”
伯爵夫人暗地点了点头,不错,是个懂规矩,知礼数。安阳长公主是安阳侯的正妻,于情于理,都应先去给她敬茶。
倒是顾母阴沉着一张脸,伯爵侯府的人在这,她总不能向楚若涵发难,落下个刁难新妇的名声。
一口恶气如鲠在喉,吞不下亦吐不出。
“敬茶吧。”
楚若涵微微颔首,仪态万千地走向端坐在首位的顾母。
屈膝行礼,“婆母安好,儿媳给您敬茶。”说罢,玉玲递上茶盏,楚若涵接过,高举过头。
顾母看向跪在地上的楚若涵,心中憋闷得难受。明明是她给承安挑的正妻,却白白便宜了顾君泽。
都怪那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她接过茶盏,却并未急着饮用,而是将茶盏端在手中,目光在楚若涵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顾承安意识逐渐回笼,药效已然过去。他缓缓睁开双眼,刺鼻的浓烟瞬间呛入喉咙,眼前是一片肆虐的火海。
“咳咳,怎么回事?”
他剧烈地咳嗽着,求生的本能让他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救:“救命......来人啊......…救命。”
外面的人隐约听到了他的呼救声,虽被大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所掩盖,但却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安阳侯猛地一震。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急切,立刻下令:“赶紧冲进去救人!务必把承安安全带出来!”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火场,身姿矫健在火舌与浓烟中灵活穿梭。
楚若涵唇角微勾,现在才想着救人,是不是晚了些?
顾承安被救了出来,虚弱地躺在地上,身上多处烧伤,连头发都烧焦了,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昔日的翩翩公子如今狼狈不堪。
顾母见状,扑上前去,泣不成声:“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没事了,吓死娘了。”
安阳侯也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影青的肩膀:“这次多亏了你。”
“属下是奉了大少爷之命,侯爷要谢,就谢大少爷吧。”
安阳侯听了,微微点头,脸上没有对影青这种态度有半分不满,似是早就习惯了。
当即大声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要快!务必确保二少爷无性命之忧!”
下人领命后,迅速朝着府外奔去。
顾母忙着让人把顾承安抬回遂锦轩,杜若灵也跟着一起离开。
而此时,众人心中也满是疑惑,这假死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影青在路过楚若涵身边时,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影青皱眉,这位楚家大小姐,之前他从未见过啊?
为何她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奇怪?
像是旧识一般,可自己对她却毫无印象。他心中虽有疑惑,但此刻也无暇多想,还要去向大少爷复命。
可是只有楚若涵清楚,上辈子她被困火场,也是影青救了她,可她却从未有机会道一声谢。
玉铃见顾府的人都离开了,小声问道:“小姐是如何得知顾家二公子没死的?”
楚若涵淡笑未语,目光望向远方,重来一世,她又怎么会让自己再背上克夫之名?
她在点火时故意躲着棺材,看似火大,只不过是灵堂门前烧的热闹。
“走吧,玉铃。”楚若涵轻声说道:“去看一场好戏。”
遂锦轩
大夫仔细地给顾承安诊治后,长舒一口气,向安阳侯禀报道:“侯爷,公子身上虽有多处烧伤,但所幸性命并无大碍。”
安阳侯与顾母高悬的心这才落下,紧绷的神色逐渐舒缓。
再看顾承安,整个人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活像个粽子。
他撇了撇嘴,暗自庆幸道:“还好脸没被烧着,不然本公子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可就毁了,非得成个丑八怪不可。”
一旁的下人听闻,忍不住偷笑,却又赶忙憋了回去,生怕触怒了二少爷。
顾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真是快把娘吓死了。”
安阳侯没有顾母这么乐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猛地一拍桌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会死一会活的,弄得府里鸡飞狗跳的。”
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众人都噤若寒蝉。
顾承安撇了撇嘴:“还不是因为你们,非让我娶那个楚家大小姐,我又不喜欢她,当然要想办法跑了。”
顾承安的声音越说越小,毕竟他这事办的不光彩。
安阳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承安大骂:“你这逆子!婚姻大事岂是你能胡来的?你为了逃婚弄出这等祸事,明日我安阳侯府就要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了。”
若不是看在他烧成这样,安阳侯真想抽他两鞭子。
顾母忙劝道:“侯爷,消消气,承安已经受伤了,等他好了再教训不迟。”
“哼!这次算你命大,若是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顾承安小声嘟囔:“若是让我娶了灵儿,我也不至于假死私奔呢。”
顾母一听怒从心起,又是因为这个贱婢,眼神如同刀子般射向杜若灵。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勾得爷们私奔,当初就应该打杀了你。”
“娘,”顾承安立刻出声维护,“儿子早就说过此生非她不娶。”
“我不是答应你,纳她做妾了吗?”
“灵儿,怎能委屈做妾?我要娶她做我唯一的妻。”
“既然如此,那我与二公子的婚事就此作罢。”楚若涵清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她和玉铃不知何时已站在屋门处,神色淡然,仿佛刚刚只是看了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如今,也该是把这正事挑明的时候了。
顾母看向楚若涵,神色有些尴尬,“此事确实是承安太过荒唐了,等他好了,让他给你赔个不是......”
“娘,”顾母话还未说完,就被顾承安打断,“她想退婚,不是正好吗?灵儿说了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三。”
“什么三不三的,胡言乱语?若涵既然进了安阳侯府的门,就是你的正妻。”
楚若涵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顾母这个人还真是现实,上一世她担了克夫的名声,一口一个小贱人的骂着她。
如今倒是叫她若涵了。
“顾夫人,我与二公子并未拜堂,甚至连火盆都未踏过,怎算入了安阳侯府的门。”
想把这门婚事做实,门都没有。
顾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楚若涵会如此不给面子,刚要开口反驳,安阳侯却先说话了。
“楚姑娘,小儿无状,是我顾家管教不力,但这婚事是两家早定下来的,岂能儿戏?你若就此退婚,对你名声也不好。”
楚若涵冷笑一声,“侯爷这话说得奇怪,方才二公子也说了,他非杜姑娘不娶,要让她做唯一的妻,既如此,我又何苦留在此处讨人嫌?至于名声,我楚家还担得起。”
安阳侯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今日的事闹得如此难堪,若在传出去退亲,那他这安阳侯的面子该往哪里放?

楚若涵望着顾君泽远去的背影,心中蓦然松了一口气。
顾君泽自幼身体羸弱,七岁时出了一场意外,便终身只能依靠轮椅。
上一世顾君泽至死也没有娶妻,楚若涵猜测他不能人道。
他与顾承安、顾承彦并非一母同胞。
他的生母是安阳长公主,皇帝的嫡亲姐姐,战功赫赫,后来在平叛中身受重伤,养了许多日子,却还是香消玉殒了。
楚若涵记得,上一世没过多久,顾君泽就被封为了安阳侯府世子,不过一月有余,他就暴毙而亡。
而世子的位置,也落到了顾承彦的头上。
这一次,她提前告知了顾君泽中毒之事,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最好是多活一些时日,让她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没有子嗣也无妨,大不了到时从宗室中过继一个来。
楚若涵陪嫁的丫鬟、嬷嬷进来伺候她洗漱。
从小伺候她长大的奶嬷嬷,一脸心疼的说道“大小姐,大公子的身子骨差成那样,您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顾二公子虽说是荒唐,可姑娘终究是正妻,以后拿捏小妾,还不是轻而易举,何苦糟践自己。
楚若涵给了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既已嫁入顾家,就没了回头路,只能向前。”
奶嬷嬷欲言又止,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楚若寒伸手接过玉玲递过来的帕子,低头望向脚边为她脱绣鞋的宝玲。
“宝玲,你去遂锦轩那边盯着,明早在过来禀报。”
“小姐......”宝玲面露犹豫之色。
奶嬷嬷见状,低声呵斥:“愣着干什么?小姐吩咐的还不快去办,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是。”宝玲咬了咬嘴唇,低头应了一声,快步退下。
上一世宝玲是她身边第一个叛变的,她想为自己谋一条更好的出路,楚若涵理解。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同那些人一同欺辱她,秦嬷嬷和玉玲都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这一世,她又怎会容她。
若只是把她发卖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宝玲脚步匆匆,心中烦闷的很。路过花丛时,她伸手猛地摘下旁边一朵娇艳的花,拿到手中不停地撕扯、蹂躏。
小姐惯会折腾人,这大晚上的不让人休息,盯着那头做什么?
心里既然放不下,干嘛还要嫁给个瘫子?
要她说呀,就应该换亲给仪表堂堂的三公子,小姐以后有了身孕,也能抬她做个姨娘。
那个瘫子,她可不愿伺候。
翌日
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屋内,楚若涵早早的就起身梳妆,思绪飘回,上一世她差点在灵堂烧死,哪还有敬茶这一环节。
楚若涵刚迈出房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昨日大公子都没与她同房。”
“这楚家大小姐啊,本是要许给二公子的,二公子不要了,才强塞给大公子,真是可怜了大公子。”
丫鬟们的笑声如尖刺般扎进楚若涵的耳朵,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奶嬷嬷气得满脸通红,几步上前,呵斥道:“没规矩的小蹄子,竟敢在这儿嚼舌根!我家小姐也是你们能随意编排的?”
两个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少夫人开恩呐。”
楚若涵眼神一凛,冰冷的声音如寒风般刮过:“掌嘴!”
奶嬷嬷得令,立刻上前揪住那几个丫鬟,手掌如雨点般落下,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响。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少夫人开恩呐!”
丫鬟们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哭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可楚若涵不为所动,她要让这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这府里的主子,不是任何人都能欺凌的。
楚若涵转身走出院子,她不再是上一世,人人都能踩一脚软包子。
楚若涵体罚丫鬟的事传到了顾君泽的耳朵里。
“看来少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啊。”顾君泽身边的小厮淮书一脸的担忧。
“把这两个丫鬟,送回侯夫人那里。”顾君泽坐在轮椅上,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这院子容不下编排主子的丫鬟。”
淮书一怔,他没料到公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也不敢多言,忙应了下来,“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办。”
顾母所居的听雪阁,楚若涵却被丫鬟拦在了门外。
丫鬟微微屈膝,“少夫人,夫人昨夜歇息得晚,如今尚未起身呢,请您在此等候。”
楚若涵心中明白这是故意刁难,但她并未发作,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婆母起身了,派人通知一声,我再过来敬茶。”说着,楚若涵便转身离去。
丫鬟怎么也想不到,少夫人就这么走了?
王嬷嬷见状,急得一跺脚,匆忙追了上去,“少夫人,少夫人留步!夫人醒了。”
楚若涵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哦?婆母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巧呢。”
“是,是啊。”王嬷嬷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楚家的大小姐可真是个难缠的主儿。
“那就劳烦婆母且等片刻。长幼尊卑,安阳长公主乃嫡妻,我既为新妇,自当前往祠堂,向长公主上香敬茶,此乃礼数所在,断不可废。”
言罢,她轻轻一甩衣袖,带着贴身丫鬟,径直朝着祠堂的方向稳步走去。
王嬷嬷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回过味来。她心中暗自叫苦,急匆匆转身,往听雪阁回返。
顾母端坐雕工精致的檀木椅上,神色清明,眼中透着不悦,哪有半点刚刚睡醒的样子。
王嬷嬷忙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告。
顾母听后,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什么意思?我还不配喝她一盏茶吗?”
王嬷嬷赶忙劝解:“夫人息怒,少夫人如今刚进门,日后慢慢调教便是。”
顾母却依旧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不懂规矩?她分明是蓄意而为,妄图给我来个下马威。那安阳长公主都已离世多年,却还要借着长幼尊卑之名,凌驾于我之上。”
“她这是在赤裸裸地嘲讽我不过是个继室,而只有那安阳长公主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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