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幻想小说 > 其他类型 > 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柳依依春花后续+完结

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柳依依春花后续+完结

白猫爱吃黑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余后几日,柳依依都安心呆在楚昭王府的春日苑当只小咸鱼安安心心躺着。每天睡到自然醒。享受着太阳照屁股和春花给她端来午饭晚饭在床上支起小桌板享用。毕竟,箫景戎在皇宫查他大哥中毒案件,忙得脚不沾地。完全没有空回府管她。但有一点不好。春日苑太小了,连带春花住的侧屋只有两间屋宅。带一个厨房一个后院。柳依依在床上玩假装瘫痪的游戏,赖着不下床,可可爱爱的包子脸,神秘兮兮地呼唤春花。“来了!”她点点原处带着锁的梨花木柜子。躲在床柱后面,眨巴大眼睛看着。春花比出一个OK,放心吧小姐,她可以!然后,春花就在带锁的柜子中取出了她从宫宴带回来的金丝楠木小棺材。放在她们屋子里最边上的木台上!柳依依是真的害怕鬼神,她带回来的第二天,就让十八去问寺庙的大师这种无...

主角:柳依依春花   更新:2025-01-23 16:3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柳依依春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白猫爱吃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后几日,柳依依都安心呆在楚昭王府的春日苑当只小咸鱼安安心心躺着。每天睡到自然醒。享受着太阳照屁股和春花给她端来午饭晚饭在床上支起小桌板享用。毕竟,箫景戎在皇宫查他大哥中毒案件,忙得脚不沾地。完全没有空回府管她。但有一点不好。春日苑太小了,连带春花住的侧屋只有两间屋宅。带一个厨房一个后院。柳依依在床上玩假装瘫痪的游戏,赖着不下床,可可爱爱的包子脸,神秘兮兮地呼唤春花。“来了!”她点点原处带着锁的梨花木柜子。躲在床柱后面,眨巴大眼睛看着。春花比出一个OK,放心吧小姐,她可以!然后,春花就在带锁的柜子中取出了她从宫宴带回来的金丝楠木小棺材。放在她们屋子里最边上的木台上!柳依依是真的害怕鬼神,她带回来的第二天,就让十八去问寺庙的大师这种无...

《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柳依依春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余后几日,柳依依都安心呆在楚昭王府的春日苑当只小咸鱼安安心心躺着。
每天睡到自然醒。
享受着太阳照屁股和春花给她端来午饭晚饭在床上支起小桌板享用。
毕竟,箫景戎在皇宫查他大哥中毒案件,忙得脚不沾地。
完全没有空回府管她。
但有一点不好。
春日苑太小了,连带春花住的侧屋只有两间屋宅。
带一个厨房一个后院。
柳依依在床上玩假装瘫痪的游戏,赖着不下床,可可爱爱的包子脸,神秘兮兮地呼唤春花。
“来了!”
她点点原处带着锁的梨花木柜子。
躲在床柱后面,眨巴大眼睛看着。
春花比出一个OK,放心吧小姐,她可以!
然后,春花就在带锁的柜子中取出了她从宫宴带回来的金丝楠木小棺材。
放在她们屋子里最边上的木台上!
柳依依是真的害怕鬼神,她带回来的第二天,就让十八去问寺庙的大师这种无人知晓骨骸该怎么办。
大师讲得先在加超度三日。
然后下葬。
但柳依依是薛定谔的怕,叫她把屋子点满白色蜡烛和贡品还在一间里睡觉,她真的不行。
她鬼精鬼精的脑袋里想出一个好主意。
她问十八,大师可有说一定要白色蜡烛。
十八摇摇头,他没问这么清晰。
没问就是默认,默认就是可以!
则了良辰吉日,她叫春花把棺材放在上面。
然后自己拿出了——
结婚时候用剩下的两根红烛!
王爷成亲规格,上面还雕刻着龙凤图案。
都是孤魂野鬼了,别那么讲究红红火火的多好!
都用了成亲蜡烛,那干脆贡品也用当时剩下的干货,莲子、花生、桂圆、红枣。
“十八!”柳依依下床,把压箱底的成亲双喜贴在雕花木门上,再让十八到屋顶上挂上红的剪纸、灯笼!
好了!
她自豪地拍拍手,肯定能让所有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鬼,都感受到春天的喜庆的温暖!
这简直比她成亲那日还喜庆。
跪就不跪了,她供奉三日就如土葬,找好了地方她陪嫁有一处田庄,就葬在田庄里。
完美!
她看着木台上的干活,和瓷盆突然记起来自己还有冬瓜糖没做。
这不是她系统出产的蔬菜,而是生活在大景的百姓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穷人家也能吃得起的美味。
她觉得这个刚出生就去世的小鬼肯定没吃过。
皎皎冬瓜清似玉、澄澄秋水碧于天。
上面挂满糖霜的冬瓜条就和冬天雪地里的瘪瘪超甜的柿饼一样。
是属于这个季节对所有人最温柔的馈赠。
切好的冬瓜条要提前用石灰水跑四个时辰左右,然后要洗净撒糖再研制两个时辰,就可以开始炒了。
她泡了一整夜,会更加爽脆清甜一点。
腌制的时间短,则是会让她内部锁住冬瓜的鲜甜和水分。
达到外脆里润的口感。
十八是孤儿,他也没吃过。
他站在小厨房门外好奇看着。
柳依依现在对于十八算半个自己人,因为箫景戎把十八给他,日后即使要回去也不可能担任要职。
一仆不侍二主。
她也举得自己一时半会不会和离,十八会跟自己很久。
她手下不停,扭头问他,“十八,你要来玩吗?”
他吗?
半长的少年指尖的酥麻划过心口,他同手同脚走进去。
冬瓜糖很好炒,只要柴火不要烧很旺,在铁锅里仔细翻炒就可以了。
晶莹剔透的冬瓜从透明开始泛白,十八缩手不敢动害怕地看向王妃,是不是他炒坏了。
“对的!继续炒吧!”
“冬瓜糖就是这样的,泡完糖水呈透明,然后小火翻炒的时候再发白,最后就是白色裹满糖霜的样子。”
柳依依看着锅里的冬瓜,想小猫看到了鱼干,她吃这个更像吃果脯,陪着茶水或者白粥,冬瓜的清香白霜甜美,可好吃!
就是不能多吃,牙齿会烂掉。
“再炒一会就好啦!”
柳依依拍拍双手,叉腰站在两个人身后,满意点头。
“王妃,午膳来了!”
门口春日苑的篱笆前,膳房的下人送午膳过来了。
柳依依要去拿。
被春花紧急拦下,“小姐,我去吧。”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拿个午膳,谁去都行。
“好哦。”柳依依笑眯眯。
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厨房望眼欲穿盯着锅子。等等午膳来了,不知道今日吃什么呢,昨天吃的大鸭、前天吃的鹅肉。
还是楚昭王府有钱,顿顿都吃肉。
她美滋滋地想着。
但冬瓜糖炒好了,十八收锅将之放在瓷碗内,春花也没有进来。
反而是门口传来激烈的吵闹声。
柳依依皱起眉头,推开厨房木门带着十八往门口看去。
“今日怎么变成三两银子了!”
“就这个价,你要不想花银子,就别吃啊,膳房现在愿意天天来送午膳已经对你们够好了。”
“在王府光吃饭不做事,还要这要那,没给你们吃口馊的已经很好了!”
“还想要好东西,我呸,做梦!”
厨房里的下人刘岁站在门口,说话时,嘴巴里的唾沫都飞到盒子上,色咪咪地看着王妃的贴身丫鬟,手里拿着食盒高高在上,眼中划过贪婪。
伸手就要将春花手中的银子抢走,顺便摸摸小手。
“啊!”
春花躲在旁边,吓得闪开。
刘岁脸色骤变,冲她吐口水,臭骂她给脸不要脸!
柳依依怒从心起,怎么敢这么欺负她的贴身丫鬟。
这可是天天给她送饭收拾,她心里当成妹妹疼爱的春花!
给脸不要脸的是他才对!
刘岁看见王妃还没行礼,柳依依从腰侧抽出鞭子就抽上去了。
“啊啊啊!”
将那食盒打翻在地,地上竟然是已经冷了的饭菜,里面最多的是泛黄有虫眼的菜叶子和几道干巴半生不熟,还泛着血丝的肉条。
柳依依气急败坏!
这楚昭王府,也太欺负人了!

“松手!”
柳依依铁齿铜牙,不松就不松,刚才捏我下巴那么痛,咬一口怎么啦。
反正你也不准我走!
箫景戎拼命用力捏住少女下巴,柳依依也铆足了劲冲下面咬。
最后两人同时松手(口),一人下巴多了道贯穿红印,一人手上多出口整齐牙印。
牙印漂亮得很,一看就知道咬人的牙齿健康,身体倍棒。
咬完人,柳依依才心虚。
缩着脚尖往后走。
眼前,箫景戎的脸色黑如煤炭,偏执阴沉地吓人,诡秘地看着这个女人,细细摩挲过左手的牙印,右手青筋暴起,好像在谋划怎么揍她。
柳依依后退更多,机警地盯着狗男人。
心里有一丝后悔,但不多。
为了皇兄的大计,为了边疆那么多士兵,那么多城,去的将领是个能干实事、会排兵布阵的柳成德!
他还得忍!
到这,箫景戎不得不告诉柳依依一些事情了,“你可知乌苏来犯,到现在北境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
柳依依从小难民出身,她爹带着她参军打仗一路高升才好起来。
她自小生活在格桑花开的地方,当然知道北境十二城、三十二连烽火台,牛羊遍地、商队往来。
呵!
箫景戎双手爆出青筋,极力忍耐,“不过三个月,乌苏已连破五城,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山月关之前尸横遍野,山月关之后人人自危,十户不存一、百里未有人!”
“连烧五城,漫天浓烟滚滚,底下我大景的百姓嘶吼,不见天光!”
“这也是皇兄为何愿意不计前嫌,再用柳成德,他是平定北境最合适的人选!”
话筒千钧,连着漆黑的夜幕砸在主仆二人心上。
她们手脚冰冷,没想到边疆如今是这般模样。
若真是这般,那这场战役将他们将军府仿佛一个进退两难的可怕境地了。
少女闭上伶俐的双眸。
进,功臣身亡,退,她到底是将军的女儿,做不出冷眼旁观百姓存亡的事情来。
该信他吗?
箫景戎就守在门口,墨发垂散,眼中不辨喜怒。
他冷笑,“你要走便走,如今我不拦你。”
柳依依更加犹豫了,“我如何信你?”
“信或不信只在你。”
她和春花对视一眼,春花都听小姐的。
日光将亮,外面深蓝色一片。
柳依依一咬牙,留下!如果边疆真是如此,她爹是最好的人选。
倘若打仗回来,狗皇帝真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她大不了战后悄悄去北境,联合军中几位叔叔将她爹假死带走!
虽只会比现在更加艰难。
但也算一条出路!
箫景戎见人老实了,头疼得厉害,最后好心刺她一句,“柳成德乱点鸳鸯谱,败坏太后名声,被参了月余,如今是圣上在保他。若参加宫宴,你我还是走近些,莫落人口舌。”
见少女愣住。
他再直白些,似笑非笑露出手上咬痕,“你我起码不能在宫宴上大打出手,知道了吗!”
“知道!”
脸上同样开始发红发肿的少女回答。
“你还有一个时辰打扮好看喜庆些,随我赴宴!”
最后四个字简直是杀气腾腾!
撂下这句话,箫景戎就走了。
徒留,屋内主仆二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柳依依连忙和春花一起收拾起散落一地的金钗细软。
开画!
春花一边给柳依依描眉,一边问道,“小姐你真信他的话呀?”
柳依依歪着脖子点头,“信。”
“他没理由骗我。”
“箫景戎年少出征,少年将军,他见过战场之事,在这方面我们都不忍北境家破人亡、饿殍遍地。”
春花手下一抖,承认了。
冬日风雪与春光一同到来,春花手很巧,‘十八般武艺’样样在行,一个时辰不到就给她梳妆打扮完毕。
春花扶着小姐。
无由来的,对权力交织的宴会和深宫大院产生些许害怕。
“小姐——”
柳依依最懂她,再次露出一个安抚明媚的笑容,摸摸脑袋,“别怕,小姐我厉害着呢。”
“况且情况到底如何,我总要去宴会上亲自问了爹爹,才算心安。”
她红衣摇曳,留下一个背过光的影子。
春花捏紧手中帕子靠在门框,在屋内等候小姐归来。
那边紫宸殿。
钟伯看着冒寒霜进去书房的男人,送上一碗小厨房热着的银耳莲子羹。
这个热闹的晚上,箫景戎几乎一夜没睡,子时刚过被传唤皇宫,三更回来又休息片刻再去逮人,哪怕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他取下大氅,坐在腊月冷硬的座椅上,单手撑额。
“王爷,不如去休息一会,离入宫赴宴还有一个时辰多。”
钟伯小心翼翼道。
“不了。”
箫景戎挥挥手,“拿北境舆情图来。”
钟伯是跟着他多年的老管家,还想再劝,但看王爷脸色不善,只好应声。
“喏。”
宽阔冷清的书房,周围浅淡的檀香透过错金香炉袅袅升起,熏暖整个屋子。
羊皮卷展开的巨大舆情图铺满桌子。
将整个北境基础的山脉城池全部一一勾勒无比详细。箫景戎骨节分明的大手摸过战败失去的五座城池。
眉头紧皱,他方才没有和柳依依说,深夜入宫,他与皇兄在内阁点兵发现京城武官百人,能出征竟然寥寥无几。
为何要派柳成德?
因为只能是柳成德!
这其中还涉及一点皇室辛密。
箫景戎端起瓷碗轻品,朝堂分文臣武将,皇兄登基时,先皇与皇后原本中意现在的白鹤王,大皇子箫明崇。
但箫明崇意外摔断双腿,不得继任大统,恰逢三皇子箫策率兵回京,夺得帝位。
先皇过世后,太后对这个皇帝一直心存芥蒂,甚至说怀疑就是他设计白鹤王断了双腿,非常不满,连带她手下的大半朝官也总给新皇挑刺。
箫策是个有手段的,他面容阴沉,在御书房连夜摔碎七根狼毫,文官动不得,他战胜回京,武官还动不得了。
年岁大者告老还乡、年轻武将贬谪戍边,空出的官位就让自己的下属顶上,故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文臣三四十人,武官近百人,在战事来临却无人可用!
皇兄啊皇兄,您这步棋下得太急太险了!
箫景戎坐在书房,难耐地撑起身体,仔仔细细看着接连丢失的五座城池。
而且山月关外巍峨险峻,怎么就丢城那么快那么急!
朝堂之中定然出现了通敌叛国、吃里扒外的叛徒!
若是柳成德不去,朝中无人。
男人眉梢泛着杀气。
那便,他去!

在柳依依忙忙碌碌下小厨房的时候。
楚昭王府另一边。
已经换好新足裤的箫景戎坐在书房桌案前前,批改公务,金丝毫毛的笔在几份绢布问好上画个红圈。
仔细一看,那竟是各路官员写给皇上的问候请安帖。
书房软榻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小侯爷软着骨头,砸吧砸吧嚼进贡的香梨吃。
薛行之不理解啊,“哥,你说她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嫡女,怎么就那么厉害呢?给我手上都挠破印子了。”
箫景戎此刻并不是很想提那人,他淡瞥了一眼,“聒噪。”
“聒噪?!”别人怕楚昭王,薛行之可不怕,他香梨一扔,横眉冷对,“你敢不敢现在和我娘去说,她当时怎么劝你的,太后老东西赐婚定没好事,就是放个细作进来。你不听,现在嫁进来都敢扒你底裤,你和我说,聒噪!”
底裤、底裤、底裤!
箫景戎手边一顿,快被这两字给弄应激了。
但薛行之话糙理不糙。
当今大景,新皇刚刚上位两年,朝堂不稳,党羽丛生。朝内主要分为两派,皇帝一派,太后一派,而他新王妃柳依依的父亲柳成德,出生微末,曾任四品屯骑校尉,新皇登基后跟随圣上御驾亲征,自此平步青云,升任二品武昌大将军。
按理说是铁铁的亲皇党无疑。
但这事怪就怪在这,足月前,柳成德入宫会见太后,出宫时竟然为自己女儿求了一桩婚事!
朝堂内外一片哗然,都说柳成德莫不是叛主,一臣不侍二主,况且还是对自己有大恩之人!
柳成德也不解释,太后金口,这婚不成也得成,故而他祖母的姐姐永乐侯府老夫人,直言不讳——
这就是娶了个细作进来!
只是,细作......
箫景戎眸色深不见底,世上真有这么蠢的细作吗?
还是说,王妃入府后的桩桩件件,都是她故意演出来的一场戏!
腊月十八,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毛毛细雪,冷风横扫,廊檐之下听到一阵,三长一短啄着窗轩的动静。
钟伯在廊亭立即取了密函,匆匆呈上。
看完,箫景戎忽然爆发出极度的怒气,沉眸闭眼,浑身阴郁。他就知道那个女人绝没有安什么好心!
冷笑一声,侧耳吩咐暗卫日夜监视‘春日苑’即刻执行。
烛火舔舐信纸。
人都退下后,薛行之才偷偷摸摸从旁边看到只言片语。
心头大惊。
‘王妃......下毒......’
尚且不知道自己小院会迎来一大批暗卫轮班以及下毒之事被扣上黑锅的柳依依。
收拾出来了小厨房,正兴致勃勃地炒糖色。
随着兹拉——一声,梅花肉碰撞铁锅底,被染上充满食欲的糖褐色。
“小姐,先放番茄还是先放鸡蛋。”
“番茄番茄!”
春花在旁边酷酷比出一个小姐教的‘OK’,继续拿着木盖当盾牌,把一个个红红的小果实碾碎放进热油铁锅。
兹拉兹拉——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晶莹剔透的红烧梅花肉、小番茄炒蛋、排骨冬瓜汤和煮的浓稠绵密的腊八粥被端上屋内热烘烘的木桌上。
春花取来小姐最喜欢的水晶杯。
倒了些度数低但清甜可口的青梅酒进去。
时至傍晚,屋外黑得很快,不大的内室点了七八支烛火,亮堂也温暖得很。
“小姐,这好吃,改明送去琼花楼又是一道招牌!”
“这不行,香料难得就只能吃上这一回,下次若得了种子,才能送琼花楼去。”柳依依尝口梅花肉,肉质紧实细嫩,裹满酱汁确实唇齿留香,好吃的很。
再配杯小酒绝了。
此处两人聊到的琼花楼,是如今上京城最时兴的酒楼,招牌就是一道红烧肘子和冬日暖锅。
柳依依从小爱吃,脑中奇思妙想也多,这铺子是她十二岁时,柳成德买给她的。官宦人家不能经商,便由亲信打理,她与老头子三七分。
眼下她出嫁了。
铺子升级成的三间酒楼就算成嫁妆,全权交给她管理。
想到铺子,柳依依叫春花取了账本来看。
她成亲很急,许多交接都没来得及做。
厚厚的账本从压箱底的布包里被取出,一叠又一叠,按这个厚度,难道是三间酒楼的老板把这四年来的明细都拿过来了?!
春花取出来就气坏了,“他们怎么敢的!这群掌柜分明就是看小姐新接手在故意使坏!”
“莫气莫气。”
方桌上,柳依依芊芊玉指有一搭没一搭翻过粗黄的纸张,墨迹陈旧,上面连早间吃了几个包子、每个包子多少铜板都标记出了。
真是难为这群老板能找到这么久远的账本了。
她小酌一口青梅酒,问:“酒楼管事每月例会何时啊?”
“每月二十。”
柳依依眼珠一转,春花就能猜到三分,她立即阻止道,“小姐你还被王爷禁足呢,可万万不能再想着翻墙出去!”
“好春花乖春花,你看他们都欺负到你小姐我的头上来了!”
柳依依眨巴大眼睛猛猛撒娇。
不大的寝室内,烛火昏黄温馨,柳依依猫眼狡黠,这么看来简直像一只油光水亮的漂亮大狸猫。
“小姐......”春花想要挣扎,但最后还是拜倒在了小姐的美色之下。
春花叹气。
她梳着双髻前去收拾明日要用的衣裙珠钗。
“春花你在做什么。”柳依依好奇,往常用完晚膳她们该来念话本、玩五子棋了。
婢女怨念,“小姐你莫不是忘了明日礼贺您和王爷的宫宴吧。”
“嘿嘿。”
她忘得一干二净。
夜深,床侧一瓶温热青梅酒下肚,柳依依恢复成没骨头的懒模样躺倒在今年新棉花做成的床榻上。
她摊着账本盖在面上。
柳依依没告诉春花,琼花楼的掌柜敢这么做,一来她新任,二来他爹‘再投明主’求来的这桩婚事传着整个上京城人人嘲弄,名声臭不可闻,那群管事怨着呢。
她爹不说光明磊落,也是赤胆忠心的赫赫将军,何故求来她这桩古怪的婚姻呢。
烛火熄灭,该就寝了。
少女长叹一口气——
老头子,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下毒?
什么下毒?
柳依依可不能承认。
她第一时间就是反驳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什么下毒?出了什么事情?!”
瑞雪园一片兵荒马乱。
太后连带皇上震怒,尤其是太后,目光之阴毒恼怒,恨不得把这群伺候的全部拉下去砍了!
再结合‘明崇哥哥’,柳依依心口震惊。
不会是有人胆子大到,给箫明崇下毒了吧!
天色渐暗,风雪又下了起来,冬时腊月风声呼啸,浅浅一层积雪落得红墙之上,砖檐如星河碎玉,寂寂无声。
她侧头看向箫景戎,男人旁边放着鹤氅,睫毛带雪,狭长的眼下泛着冬日的暗红,白日不显,此刻他外袍黑红,配金坠腰封,天皇贵胄不可一世。
楚昭王凉薄的目光扫过她。
没说信或者不信。
赵燕茵哭完,太后第一时间扫向她,她紧皱眉头,眉间富贵的花钿细细拧起。
她倒觉得不是柳依依。
毕竟这个女人刚接了她的毒药。
楚昭王对她不好,她不会蠢到帮助箫景戎给箫明崇下毒。
赵燕茵见太后不信,心中愤恨再度升高,为什么楚昭王会娶这个女人,现在连娘娘也不信她!
柳依依,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可是知道因为她那个爹,柳依依现在被全京城唾弃。
她根本就不配呆在这!
“搜身!娘娘您若不信燕儿说的,就搜身!她身上定然有东西!”赵燕茵浑身装饰叮当作响,她要亲自给这女人搜身。
赵燕茵掩下心中恨意与得意,她等等搜身,她就将毒药放在柳依依身上。
谋害当朝王爷。
哪怕查出来最后不是她,她也要柳依依下大狱,好好受辱几天!
大殿内,柳依依站在门口。
怎么三言两句就要给自己搜身了?
她袖口是具婴儿骨骸,发簪上有太后给的毒药,怀抱两个惊天大宝贝,她哪搜的起身啊!
她心里发虚,但面上不显。
而且箫明崇被毒杀和她有什么事关系。
她见赵燕茵那张脸就全是坏心思。
少女立刻跪下,向着太后、皇上的方向道,“请太后、陛下明鉴,妾身来得晚只是因为去找......丢失的手镯了,方才殿外许多宫女帮着妾身一块找,都能作证,一问便知。”
赵燕茵才不信她。
咄咄逼人,“你当然可以威胁她们帮你说慌!”
“而且只是搜身,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柳依依,你不会是不敢吧!”
见周围诸臣觉得有理,他们倒不是觉得柳依依下毒,而是赵燕茵如此威逼,搜个身,让不要再这么聒噪,也可以。
可以什么!
不行!
这绝不行。
不说她身上的大宝贝,众目睽睽之下搜身,是天大的侮辱。
柳依依立刻理不直气也壮,反讽道,“长宁公主,妾身今日第一次入宫,能威胁一两个便罢了,还能让今日值班的所有宫女全部说谎吗!”
“而且,按您的说法,下毒,岂不是人人都有可能,索性让在场的文武百官、家中女眷全部搜身,以证清白!”
“若她们不搜,妾身便不搜,不然公主就是故意针对妾身!”
“王爷~”
柳依依美目含波,情深意切地望着楚昭王。
箫景戎!
这你的死忠舔狗都要踩在你老婆头上了,是不是男人!
而且消除矛盾最好的方式,就是将矛盾扩大并转移!
这样就有数不清的人会自发地帮她说话!
“柳依依,你怎么敢这么和本宫......”赵燕茵见她还敢勾引箫景戎气急败坏。
两侧大臣闻言窃窃私语,眉间浮现不赞同。
“太后,臣觉得楚王妃所言没有嫌疑。”
“就是啊,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就让长宁公主在殿内胡闹吧。”
“还是快点调查白鹤王中毒的事情要紧。”
......
箫景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恍惚间因为他看出什么了?
柳依依心口像来了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被怪物追。
跳得厉害。
他挑眉抚膝,不是想给柳依依面子,而是今日他不开口,日后赵燕茵定然更烦,他直接对着赵燕茵道,“长宁公主若要搜身,就搜别人的身,本王的爱妃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赵燕茵眼睛都绿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柳依依说话!
“燕儿,你先下去吧,查清你皇兄之事要紧。”
太后觉得心累,她或许年幼时就不该让赵燕茵追着箫景戎跑。
她那个时候想着如果能用赵燕茵拉拢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不说为她皇儿铺路,少一个皇位的竞争对手也是好的。
只是没先到......像条孤魂野犬的九皇子那么狠!
用战功挣了个实权王爷,楚昭王出来!
赵燕茵没能笼络地住箫景戎,反倒将自己赔进去。
悔啊,早知道就早早的杀了这个吃里爬外的孽畜!
她扶住额头,感到难受。
旁边的女官递来清心丸,她吃了才算好些,现在最关键的是谁给她的皇儿下毒!
赵燕茵还是觉得不甘心,但太后娘娘镇压,她只感到无尽的委屈,并死死盯着柳依依,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大殿下。
箫景戎向她招手,柳依依小跑赶紧过去。
男人满身冰冷,哪怕在极热的瑞雪园,靠近也能感受到一股寒意,这是刚才去哪了?
不过还是问发生了什么要紧,柳依依是真不知道。
她见白鹤王的位置,饭菜桌案倒地,白鹤王和王妃都不见了。
“宫宴开始前,有个太监给箫明崇斟酒,酒一喝下去箫明崇就浑身抽搐,唇色发青,他王妃第一时间给他催吐,但毒性厉害,现在在隔壁耳房被太医吊命。”
他忽然扭头看着柳依依,英挺的鼻梁下唇角勾起,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般冷冽。
“爱妃,方才不止去了换衣的地方吧。”
箫景戎怎么知道?!
柳依依一下缩回身,狐疑应对,“王爷说笑了。”
箫景戎有力的食指勾起她右侧袖口兔毛上极为不显眼的一抹淤泥!
糟了。
少女心中方寸大乱,狗男人眼神真好。
柳依依决定用更加刺激的事情将这一点点的意外盖过。
她莽了上去,少女巧笑嫣然,一双眸子中仿若有万般星光灿烂,看着孤傲深邃的楚昭王。
箫景戎直觉不好。
“你要干嘛?”

只听说过钓鱼佬能在各种神奇无人的奇怪地方钓出,除了鱼的各种东西。
没说她柳依依也能在皇宫阴暗的角落里,钓出人体碎片啊!
“统子哥,统子哥,统子哥!”
柳依依内心崩溃大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簪子呢,我就问你这玩意它是簪子吗!”
......宿主,旁边是有簪子的。
“那你也没说簪子旁边还有这个啊!我不干了。”这绝对涉及皇宫阴私,一个死去孩子的尸骨!
她不想掺和进这种事情里。
她的梦想是当个混吃等死,一辈子躺平的快乐小咸鱼!
宿主,土豆、红薯*30斤,您想吃的土豆酸辣粉、通心粉、旋风土豆、说起冬天就不得不提到,甜得淌蜜的红心番薯。
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系统充满了第一次上工僵硬的勾引感。
关键是他成功了。
柳依依被烤红薯蒙了心,这是外来引进作物,大景是没有的,她大部分时间的主食是并不好吃的稻子。
虽然都是稻子,但没有接受过改良,大景本土稻子非常的涩口难吃,导致贵族更加爱吃粟,也就是口感更柔和的小米。
她不行啊。
你见过那个种花人天天放着白米饭不吃改去吃小米。
她会自闭的!
如果有了土豆红薯,这玩意产量多少就不说了,她自己小范围种植,或者出售种植,起码能丰富一下她的口粮,让她日子好过一点!
柳依依心中再次充满无限勇气。
掀开了那个布包。
好嘛!
啪唧——她又盖了回去。
杀千刀的绝对是刚出生的婴儿,她看见手骨没有闭合,尾巴那边有好几块骨头呢!
“你要拿走簪子,就把她也带走。”背后玉娘跛脚的身影突然来到她身边!
柳依依又吓了一跳。
玉娘手里是一尊金丝楠木做成的小棺材。
外面的漆料破败,好像是从哪个屏风上扣出料子做的,但仍非常精致。
玉娘递给她。
这......这个老妪早知道这里藏着一具尸骨?
还是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这,就是守着这具尸骸。
少女疑惑。
老妪冷笑,“知道越少越好,你若把她带出去,也算了解老身一桩遗愿。”
“而且簪子是她的贴身物件,你拿走簪子,她在黄泉路上没了归处,你就不怕她日日找着你,问你吗!”
屋内突然阴风大作,柳依依只觉得背后发凉。
她太会拿捏柳依依了。
带走就带走!
柳依依第三次掀开布包,小小的尸骸旁边真有一只在黑暗散发温润光芒的白玉花簪。
簪子玉是好玉,但雕的人手艺太差,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花,糟蹋了这个好料子。
她将花簪取出,然后连着布包将尸骨一块放进玉娘给的棺椁中。
婴儿的尸骸很小,棺椁也很小,她问玉娘要了个布,将它们系好塞进自己宽大收口的袖子里。
披上最外面的螺青斗篷,看不出什么区别。
这件衣裳她不会再穿第二回了!
“今日之事老身不会说出去,白玉簪子你拿走就拿走,但尸骨你需得安葬好她!”
玉娘给她递完东西后,再次威胁。
柳依依疯狂点头。
拿人东西给人办事!
她不亏,这种料子的簪子就是卖了都值好多钱,别说还有系统奖励。
玉娘不再说话,一瘸一拐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风雪下,她穿得很单薄,走两步要停住缓一缓膝盖,皇宫热闹,但所有人都快忘了在前朝罪奴处,还有这样一个背负着秘密苟活的女人。
她快死了,或许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公主,您不用与奴婢继续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无人知晓柳依依带走的无名尸骨,正是一位刚刚出生就被淹死的皇室公主!
她唯一昏黄恶心的眼珠沁出泪水,嘲笑自己。
回到门口。
忽然她肩膀被人轻轻地碰住。
“干嘛。”她不知道这个官家女子来做什么,要做什么,但能把公主带出去,她会给两分好脸色看。
少女真是痛恨自己无用的同情心!
她拿出二十两银子给老妪,她知道这在皇宫中可能不顶用。
“走走走!快走!不用你管!”
玉娘敲下拐杖把人赶走!
柳依依短短半日被两位女子赶走两次,跳脚跑到院子外。
只觉得流年不顺。
再回头,眼前可怕森然的院子还是那么可怕,玉娘拿出半扇门连着原本半扇,把大门关好。
心里种种害怕、恍惚、红薯土豆嘿嘿的心情压下。
她感受到左右袖子完全不一样的重量。
柳依依发昏的脑子回过神,她为了吃到底都做出了什么!
叮咚——
脑内传来系统的提示声。
奇遇13:遗忘的白玉花簪,已完成。
酱酱——
恭喜宿主,触发奇遇13连锁任务:白玉花簪背后的往事!
该任务为连锁任务,可拒绝,拒绝后奖励红薯、土豆*30斤变为15斤
完成奖励:自选蔬菜两斤、抗生素两颗
抗生素!系统从来没有给过这么大方的东西。
她突然怀疑这个系统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找到这个簪子的主人会给出两粒抗生素,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宿主,一切都是为了大景。
柳依依和它绑定多年没摸透它的底细。
但这分明是不容拒绝的奖励,无论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她接下了!
突然变得慷慨激昂的小咸鱼,燃烧!
然后,她就被从后面弹了一个脑瓜崩。
“谁!”
谁偷袭她!
“不孝女,这么多年在京城日日摊着,也不出去逛逛街,活动活动,退化了军中的事情都忘了,暗号也不记得了!”
狼毛卷发的中年男人从身后劈头盖脸一顿嫌弃。
柳依依顾不得后脑壳的钝痛,下手快准狠猛揪她爹卷卷的胡须。
惊喜道,“老头子!”
她就说她找得很准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