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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

抚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徐远再次露出神秘微笑,“文化部牵头准备办一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强冬哥眉角不自觉跳了一下,见微知著是他们这类人的本能。他清楚这是当局释放的信号,国家准备大力打击盗版了。“承办人是窦围和张亚冬,小子不才,恰好和那二位是朋友。”徐远十指交叉抵住下巴,摆出碇司令的凝视。“杀人放火受招安,招安旗已下,刘老板不准备上岸吗?”强冬哥是个有决断的,“要我纳什么投名状?”“不急,得先让您知道我没有大吹法螺。”徐远摆出授权书,正是窦围手写的那张。又摆出窦围的手机,直接打开通讯录让强冬哥看个真切。“您可以随时打电话验证。”强冬哥默默记下通讯录里显示的几个号码,面上却是笑着摆手,“不用了,我信你。”虽然他并不知道窦围和张亚冬是谁,但他知道王妃是谁,手机里...

主角:徐远黄博   更新:2025-01-21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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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远黄博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由网络作家“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远再次露出神秘微笑,“文化部牵头准备办一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强冬哥眉角不自觉跳了一下,见微知著是他们这类人的本能。他清楚这是当局释放的信号,国家准备大力打击盗版了。“承办人是窦围和张亚冬,小子不才,恰好和那二位是朋友。”徐远十指交叉抵住下巴,摆出碇司令的凝视。“杀人放火受招安,招安旗已下,刘老板不准备上岸吗?”强冬哥是个有决断的,“要我纳什么投名状?”“不急,得先让您知道我没有大吹法螺。”徐远摆出授权书,正是窦围手写的那张。又摆出窦围的手机,直接打开通讯录让强冬哥看个真切。“您可以随时打电话验证。”强冬哥默默记下通讯录里显示的几个号码,面上却是笑着摆手,“不用了,我信你。”虽然他并不知道窦围和张亚冬是谁,但他知道王妃是谁,手机里...

《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精彩片段

徐远再次露出神秘微笑,“文化部牵头准备办一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强冬哥眉角不自觉跳了一下,见微知著是他们这类人的本能。
他清楚这是当局释放的信号,国家准备大力打击盗版了。
“承办人是窦围和张亚冬,小子不才,恰好和那二位是朋友。”
徐远十指交叉抵住下巴,摆出碇司令的凝视。
“杀人放火受招安,招安旗已下,刘老板不准备上岸吗?”
强冬哥是个有决断的,“要我纳什么投名状?”
“不急,得先让您知道我没有大吹法螺。”
徐远摆出授权书,正是窦围手写的那张。
又摆出窦围的手机,直接打开通讯录让强冬哥看个真切。
“您可以随时打电话验证。”
强冬哥默默记下通讯录里显示的几个号码,面上却是笑着摆手,
“不用了,我信你。”
虽然他并不知道窦围和张亚冬是谁,但他知道王妃是谁,手机里正好就有王妃的私人号码。
验证起来太简单。
徐远心底一喜,大鱼终于上钩了。
不过还不是收杆的时候,要让强冬哥继续加码。
“回到我之前说的那个问题,您觉得做盗版生意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或者说,在中国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太宽泛,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回答。
而强冬哥的回答是:“在中国做生意,唯一可以不会的就是做生意。”
千年荀学乡愿。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强冬哥深谙其理。
不能靠太近,更不能离太远,他现在的问题就是离太远。
或者说,根本够不着。
现在有个够得着的路子,虽然是野路子,但强冬准备试一试。
“强冬哥是个明白人,那我也不废话了,二十万。”
强冬哥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比AK还难压,但他还是强行压住了。
“太多了,拿不出。”
“您放心,这二十万我肯定会如数奉还。”
徐远做出汤师爷模样,“我只是拿着您的转账单去说服其他人,当然,这个其他人的名单,得您写给我。”
强冬哥深深凝了眼徐远,他本以为这小子是张乖崖,不曾想对方是贾文和。
这事一做,他刘强冬就是不想洗白也得洗白了。
但他刘强冬从来不是跟在人屁股后面喝汤的人,就是要洗白,也得自己主动洗白。
“不用了,你把授权书留下,我去说服他们。”
刘强冬起身,“那场演唱会......”
“演唱会所唱所有歌曲,都会有正版授权。演唱会合辑,视频录像,以及一切亚文化衍生品,独家授权。”
徐远顿了顿,直视强冬哥,“不过价钱......”
“五十万,十万今晚上给你,后续四十万结束后到账。”
话已至此,无语多言。
徐远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给钱!
强冬哥看了眼时间,晚上9点40,银行早就关门了。
“呃,要不钱明天给你?”
“那不行,说今晚上就今晚上,我就等到12点,多一秒都不行。”
上赶着的买卖不是好买卖,不给强冬哥一点压力,他怎么会发挥出十二分的动力呢?
不到一小时,晚上10点27分,强冬哥把十万块一分不少的摆在徐远面前。
徐远伸手要拿,强冬哥一把按住。
“演唱会的邀请函,我要二十张。”
“太多了,最多十五张。”
“不行,最少十八张。”
“可以。”
“我还需要现场鸣谢,我公司的名字要出现在演唱会标题上。”
“标题要上报文化部审核。”
“副标题。”
“没问题,您公司的名字?”
“京东物流!”
“好名字!”
事情办完,徐远转身就走,当然也没忘记留下强冬哥的私人号码。
出门拦了辆蓝皮出租,一路疾驰回到窦围的小酒吧。
此时的酒吧,不算太热闹,但肯定说不上冷清。
博哥蹲在小角落埋头苦写计划书,废纸稿填了半个纸篓。
张亚冬没在,窦围在吧台喝酒,和身边一位娇小的女伴有说有笑。
周逊。
这个时候,这位大姐,不,小姐,也不对。
嗯,这位还不算很红的女明星应该刚刚拍完大明宫词,饰演少年太平公主。
她真正起势是在拿了今年的金鹰奖之后。
顺便一提,长大的太平公主是陈虹饰演的。
嗯,那位惊艳了时光的貂蝉姐姐。
徐远没有急着去打招呼,啪的一声把十万块摆在吧台上。
“窦哥,这里是十万,您点点。”
窦围没去看钱,他好像从来没怀疑过徐远能搞到足够的钱。
他转头看着周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朋友,一个很有才华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徐远。”
周逊抬眉端详徐远,一个词,自信。
再一个词,昂扬向上。
“你好,我是周逊。”
“朴竖。”
嗯?
徐远这才注意到阴暗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
原来这个时候树哥的低调就已经如影随形了么。
“两位好,我叫徐远,那边那个长得贼丑的是......”
“你哥们黄博,对吧,他挺幽默的。”
周逊说着轻轻瞥了眼黄博,“刚听他说他还演过电影男二号。”
“那肯定比不上逊姐您,随便演演就拿了东京影后。”
“不要乱讲哦,我演的很认真的。”
周逊冲着徐远眨巴眨巴眼,“窦围说你写的歌很有生命力,我就缺点生命力,给我补补呗。”
“您这不是强行让我班门弄斧吗?”
婉拒了周逊,徐远把手机还给窦围。
“窦哥,我把你和冬哥的授权书卖了。”
窦围不在意的点点头。
“卖了五十万,还有四十万演唱会结束之后到账。”
噗!
窦围喷出一大口酒。
他不是没见过钱,是他真不觉得自己随便写一份授权书就能卖五十万。
这年头,京城二环房价3000一平。
五十万,还真能在北京二环整套房。
好家伙,出去俩小时不到就挣回了北京二环一套房。
周逊好奇追问“你怎么卖的?”
徐远简略和几人说了说自己和强冬哥的交易。
当然,他略过了很多不能明说的细节。
“你找了个卖盗版碟的老板出钱支持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周逊从一脸古怪到一脸敬佩,冲徐远道:“哥们你牛逼!”
“就是干了点穿针引线的活,主要还是窦哥名气大。”
窦围摇头,“你说这话就太虚了,我什么样我自己知道。”
说着,顺便倒了杯酒递给徐远。
“辛苦了!”
徐远没有多说,接过酒杯大喝一口。
他知道,自己总算入了窦围的眼了。

分了遣散费,徐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气馁,因为北京的炸酱面实在太好吃了。
“徐远,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酒吧唱歌吧,你嗓音挺独特的,肯定能挣钱。”
徐远擦干净嘴边酱油睃了眼黄博,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成天就想着去酒吧坐台。”
“能不能有点追求?都跟你说过,未来是互联网的天下,乘着这口风猪都能飞起来。”
黄博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也像徐远这般,满腔雄心壮志。
只可惜,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你有钱吗?”
徐远一愣,没有接口。
“你有人吗?”
徐远沉默了,连草根出生的强冬哥都不肯接纳他,找其他人只能是自讨没趣。
此路不通,那就只能换一条了。
“博哥,酒吧卖唱也是有说法的。你那个玩法,太低端,我带你去找家好地方。”
时间来到下午六点。
徐远蹲在什刹海的一家酒吧门口看腿。
哦不,是等开工,顺便看腿。
像他这样的,还有一个,就是他那个长着标志性丑脸的舍友,黄博。
只不过人家没有看腿,端起吉他认真反复的练习着今晚准备唱的歌。
“湖水是你的眼神,梦想满头星辰,心情是一个传说,亘古不变的等候......”
“博哥,你这样唱王则听了想打人。”
“王则是谁?”
“你唱人家的歌不知道人家是谁?”
“嗨,混口饭吃嘛,大不了脸凑上去挨一巴掌。”
只能说黄博不愧是黄博,就这份心态,要遇不到宁耗还得继续卖唱跑龙套。
“徐远,商量个事呗。”
“说。”
“这月的房租你先给我垫着,等我......”
“呵,我昨天请你吃了早饭中饭和晚饭,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义父,现在,你还想......”
“义父!”
“你都叫我义父了我还能怎么办呢?拿好,这是我的全身家当。”
徐远掏出兜里的三十二块五毛,“这月义父就靠你养了。”
黄博嘴角一歪,别过头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远也乐得清闲,继续看腿。
晚上六点半,酒吧准时开门。
黄博第一时间就溜了进去,赶着坐台的男人就是这么积极。
当然,能不能成功坐台还是两码事。
平心而论,博哥的唱功很差。
放在十几年后能靠百万调音师救一救,现在嘛,只能靠着厚脸皮撑一撑了。
徐远自问脸皮没有那么厚,还好他脑子里存着上辈子听过的所有歌曲。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徐远也不知道,或许是重生一次让他的脑子变得更灵醒了。
五秒之后,博哥被人连请带推礼送出门。
见了徐远当面讪笑两声,“义父,今天的晚饭也要靠你了。”
“居然连五秒都坚持不到吗,真是个不成器的义子。”
徐远起身拍拍屁股,“博哥,不是每个丑男都能成为老狼,也不是每个跑龙套的都能成为星爷。有机会你还是想想怎么去正规学校学点知识,我看北电就挺适合你。”
博哥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这不是没考上吗?”
徐远干咳一声,一不小心又扎了博哥的心。
“我先卖唱去了啊,回聊。”
博哥没有走远,来是一起来的,走当然也要一起走。
他听过徐远唱歌,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和他差不多。
如果他不行,那徐远肯定也不行。
因为这间酒吧就不是一间普通的酒吧,它没有招牌......不是,这家的老板非常挑剔。
不止挑剔,音乐素养还很高,不然他也不至于五秒都坚持不到。
如果他来选,他不会来这间酒吧。
这一次,是徐远硬拉着他来的。
“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的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丫......”
徐远的歌声突然响在黄博耳边,现在他知道徐远为什么硬拉着他来这里了。
徐远在台上唱歌,唱歌的人在台上看他。
看他的人叫窦围,这里是他的酒吧。
窦围抿了一口小酒,闭目聆听,不知不觉已经徜徉在这首舒缓隽永的曲子里。
“这曲子有意思,水平很高。”
窦围身边,张亚冬饶有兴致看着徐远,“有老狼的味道,就是唱功差了点。但正是因为差了一点,让这首曲子更贴近校园。我有预感,这首歌肯定能火。”
“不要打扰我听歌。”
窦围眼皮都没抬。
现在满大街都是大河向东流,妹妹你坐船头,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让他静下心来听完的歌了。
“谁能够代替你呐,趁年轻尽情的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一曲终了,徐远起身鞠躬,目光不自觉瞟向阴影里的两个男人。
“老板,我唱得还行吧,有没有资格在你这里驻唱?”
窦围抬眼打量徐远,干净,阳光,文质彬彬,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十八岁的自己。
“我这里没有驻唱,谁想唱歌都可以来唱,不过我欢迎你经常来唱。”
“啊,不给钱的吗?”
说话的是黄博。
酒吧刚开门,店里没有顾客,老板又沉溺听曲无可自拔,所以没人发现他进门了。
虽然黄博知道窦围和张亚冬是何许人,但他是真不认识这对郎舅。
“博哥,小了,格局小了。”
徐远摇晃着脑袋,“我唱歌是因为我喜欢唱歌,不是因为钱。当然,如果钱到位也不是不可以唱。挣钱嘛,不寒碜。”
“你挺有意思,怪不得能写出这么有意思的歌。”
张亚冬伸手邀握,“认识一下,张亚冬。”
徐远二话不说把手贴上去,“徐远,边上这我哥们黄博。”
博哥是个老油条了,马上见缝插针伸出右手。
张亚冬一看就是个脸皮薄的,干笑着和刚被自己请出去的人握了个手。
“你好,我叫黄博。”
“我博哥喜欢抽烟喝酒和烫头,是一个考了两年半还没有考上北电的练习生。”
有道是苟富贵互相汪,徐远不遗余力介绍着自己刚收的义子。
“幸会,幸会。”
张亚冬应付两句,不动声色抽手而归。
“徐远,刚才那首歌,曲风很成熟,你不是第一次写歌吧。”
“不是。”
“你有兴趣把它们录下来吗?”
徐远没有接茬,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看着张亚冬。
“冬哥,我听说许威出专辑亏本到想自杀,有这回事吗?”
“玩音乐死路一条。”
窦围一锤定音。
张亚冬也是喟然一叹,“盗版逼死原创。”
冬哥说的没错,今早上徐远还亲眼目睹了那些盗版商贩有多猖獗。
甚至连警察都不怕,还抱着警察大腿叫岳父。
但话说回来,如果能把盗版气焰压下去,那版权收益可就......
想到这里,徐远嘴角一扬,露出歪嘴龙王的微笑。
“冬哥,我听说现在市面上流行了一种很新的东西,叫MP3......”

“对了,冬哥怎么不在?”
“他去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会那边去了。”
“中华社会文化发展基金会,曹禺创立的,写雷雨那位。”
徐远稍微科普了一下,“这是文化部主管的直属单位。”
“卧槽,亚冬这是一步跨进了部委大院呀。”
周逊的语气三分羡慕七分欣喜。
这姐们是一路顺风顺水走过来的,不属于娱乐圈勾心斗角那一拨。
说起来,窦围身边的人都是不屑于为了一点资源放弃原则的人。
和联手抵制刀郎那一拨完全不是一路的。
而这会,窦围的电话响起,是张亚冬打来的。
“姐夫,让徐远接下电话。”
“窦哥,您直接开免提吧。”
窦围点头,摁下免提键把手机摆在几人中间。
电话那头,张亚冬的语气有些踌躇。
“徐远,你和黄博登台的事,可能要黄。”
徐远眉头一皱,“您直接说。”
“是这样的,基金会这边没有意见,主要有位老前辈不太满意。”
“老前辈,谁啊?”
“谷建分。”
噗!
这回轮到徐远大喷一口。
惹不起,这位是真惹不起。
就在去年,人家的歌还随着嫦娥一号上了太空。
“冬哥,谷老那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我一个无名小卒,这里面有事吧?”
“主要是她徒弟,那人心气挺高,觉得和你一起登台太掉份。”
“冬哥,请问谷老前辈登台么?”
“那怎么可能,就她想上台,也没人敢让她上台啊。”
“这样啊,冬哥,你肯定被骗了。不让我登台肯定是谷老徒弟的意思,和谷前辈没有半点关系。”
“但这事是……”
“您别管谁告诉你的,你要记得一件事,这场演唱会,是我们出钱!”
徐远顺嘴把已经筹到五十万的事说出来,郑重叮嘱道:“这是我们搭的台子,让谁上不让谁上是我们说了算!”
“她不满意,那就让她滚蛋!”
“想登台的多了,差她一个吗?”
张亚冬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必须尊重徐远的意见,因为钱都是徐远找来的。
甚至可以说没有徐远,就没有这场演唱会。
“行,我回头就和基金会表态。”
“冬哥,态度一定要强硬。现在大势已成,些许杌陧根本不用理会!”
“好!”
张亚冬挂断电话,想来是又去沟通去了。
徐远给自己倒了杯酒,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既然已经开撕,那就肯定要把对方的遮羞布撕个干净。
不过要从哪入手呢?
徐远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周逊灵动的大眼睛灼灼瞄着徐远,“是不是琢磨着干什么坏事?”
徐远扬起单边眉,“逊姐,在你心目中我很坏吗?”
“嗯,不坏都想不出让卖盗版碟的出钱支持反盗版。不行,这事太逗了,我一想起来就想笑。”
周逊捂嘴笑得很恣意,半点没有明星的架子。
“窦哥,您和崔剑挺熟吧?”
“说得上话,没那么熟。”
窦围隐约猜出了徐远的想法。
他只是不屑于去做那种蜗牛角上辨雌雄的事,并不代表他不懂。
“怎么,你想让他帮你?”
“人都打上门了,不接招以后还怎么混?”
“这个当口,不合适,太多人盯着了。”
“那就做得隐晦一点。”
徐远拿来纸笔,当即写下一首词。
“窦哥,劳烦您谱个曲,帮我送给崔剑哥。”
“然后逊姐,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位北舞的学生,她叫启芯。”

被启芯这么一打岔,徐远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想联系张亚冬,发现自己连个手机都冇得。
博哥倒是有个BB机,但那玩意它不能打电话啊。
无可奈何只好找了家小卖部拨通张亚冬的电话。
“冬哥,我徐远。”
“哦,练歌的事是吧。我没空,所以叫了朴竖过去,你没见着他吗?”
徐远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刚才录音棚里好像有一位坐在角落沉默不说话的男人。
“草!”
徐远丢下五毛钱箭一般跑回录音棚。
果然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家养的树哥。
“树哥,不好意思,刚才眼瞎了没看着您。您说您也是,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朴竖抬头,“哦,我在研究呢。”
“研究啥?”
“研究怎么把一首歌卖十万块。”
徐远干咳一声,“树哥,咱开始练歌吧,您教我怎么唱高音。”
朴竖摇头,“能唱高音那是天生的,练不了。”
“那咱练低音?”
“低音还用练吗?那不是天生就会的吗?”
“那......只能练中音了。”
“嗯,练中音啊,你要先找根单杠。”
“哈?”
朴竖认真解释道:“你能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完《李香兰》不跑调,就没问题了。”
徐远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被安上了电动小马达,一直抽搐个不停。
那是《李香兰》,不是《两只老虎》。
再者说,能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完两只老虎的人整个华语乐坛也就张雪友一个。
连著名的男中音陈易迅也做不到这事。
“树哥,你这是在难为我胖虎你知道吗?”
“那我走?”
“别介,我练,我练还不行吗?”
录音棚没有单杠,但有窗帘杆子。
找个凳子踩一下就扒上去了。
这根本难不倒徐远。
当然,有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博哥呢?
于是,录音棚很快传出两个男人一边嘿哟嘿哟一边啊啊啊的声音。
实在是鬼哭狼嚎不堪入耳。
关键是下边还有一沉默青年看得贼起劲。
以至于录完歌的启芯刚走出来被吓了一跳。
“朴竖老师,徐远哥哥这是在干嘛?”
朴竖一脸淡定回复道:“他在练歌。”
启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歌需要这么练,不过她没好意思问。
这场面实在......太蕉灼了。
启芯很快红着脸跑出门,跑出来才想起自己买歌的钱还没付。
“不过徐远哥哥也会参加明天的演唱会,到时候给他就好了。”
启芯这么想着,一路哼着宁静的夏天,直至消失在街角。
“徐远,我不行了,你继续。”
博哥哪点都好,就是女朋友找得太早,以至于年纪轻轻就要靠各种肾宝。
总结:不持久。
徐远感觉自己还能坚持五......四三二一。
啪嗒。
他也不行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树哥,我很好奇,你能办到这件事吗?”
“我办不到啊。”
朴竖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我从来不开演唱会。”
徐远一想,还真是,这哥们直到2013年才开第一场演唱会。
那时候他已经出道17年了。
或许那个时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远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懒得屁股生疮的人会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歌。
“其实现在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件事,所以这几年的乐坛,死气沉沉。”
徐远很想安慰他一句:放心,再过十几年会更死,什么妖魔鬼怪都敢说自己是乐坛新秀。
但他害怕自己重生者的消息暴露,所以还是算了。
“树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收起你那个大胆的想法,我没兴趣听,继续练。”
徐远脸色唰的一下就绿了,“树哥,我先......”
“我先去上个厕所!”
老奸巨猾的博哥绿得比徐远还快,他刚落地就已经在酝酿如何屎遁了。
徐远暗骂一句狗贼,又不敢不听朴竖的话。
人肯来调教他就已经很给面了。
“树哥,有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太妥帖,但意思就那个意思。您看能不能明天再......”
朴竖扶正眼镜,双眼透过厚重的镜框凝视着徐远。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得,啥也不说了。
上杠,哦不,上窗帘杆子!
“恼春风,我心因何恼春风。”
“说不出,借酒相送。”
“夜雨冻,雨点投射到照片中......”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朴竖终于能听到一首完整的醇厚的绵密如老酒般的《李香兰》。
虽然气息还是有点不稳,几个音节依然没有唱到位。
但这和唱功无关,完全是因为徐远那个弗兰版粤语它实在太不标准。
“可以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
朴竖轻轻说着,主动给徐远递了张毛巾。
有天分的人不少,肯努力的人也不少。
但有天分又肯努力的人,在娱乐圈这种浮躁透顶的圈子真的很少。
朴竖扪心自问,要让他像徐远这么干,他干不来。
所以他才更喜欢徐远。
人总是憧憬那个从自己想象中照进现实里的人不是么?
“你很不错,徐远,真的。”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嗯,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树哥,岂不闻一口唾沫一个钉?”
“没被人听到就不算。”
“啥意思,我不是人呐。”
朴竖沉默半晌,而后一字一句极为认真说着:“你大概是个怪物。我没见过能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就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徐远点点头,也极为认真的回复道:“树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见过的人太少?”
朴竖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并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朴竖一走,录音棚里就突然长出一个黄博。
“这哥们总算是走了。徐远,走,吃午饭去。”
徐远没好气回了一句,“没胃口。”
博哥一听这话更来神了。
“徐远,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请你吃顿饭。”
徐远一听博哥要请客,那瞬间就有胃口了。
“呵,博哥,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
半小时后,男人倒下了。
徐远吃撑了,一边揉着肚皮一边剔着牙。
“博哥,你怎么不吃啊,全聚德的烤鸭哎,百年老字号。”
博哥露出一副想哭又不想哭的表情。
他是万万没想到哇,徐远这人这么能吃啊。
拢共叫了五只烤鸭,他就吃了两碟,就没了。
“博哥,下次请客别来这种地方了,不实在。份量不多,味道也不算顶好。”
博哥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包房,偷偷跑向前台借了个电话。
“喂,高琥,我黄博。赶紧来一趟全聚德,带上钱。”
不多时,包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光头。
豁,这不虚竹吗?
差点忘了博哥和虚竹还有一腿。
这货为人还挺仗义的,就是太飘了,所以飘到一半就折戟成沙了。
未来的糊咖一个,可以交,不能深交。
“徐远,给你介绍一下,这我发小,高琥。”
“高琥,这我舍友,徐远。”
“幸会。”
高琥伸手邀握,徐远只是点头,但是笑得很灿烂。
“不好意思哈,吃太饱,手伸不出去。”
高琥尴尬收手,他听黄博说了徐远这几天干的事。
一桩桩都是他想都想不到的大事,心生神往故而前来拜谒。
奈何对方太高冷,既如此,多留无益。
几人说了几句箩筐话,高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徐远䁖了眼博哥,本想劝他离这人远点。
然而疏不间亲,所以他选择闭嘴。
博哥自然看出徐远不待见高琥,也不好多说。
世界就是这样,朋友的朋友不一定能成为朋友,说不准还会变成仇人。
这时候夹在中间的人就很难做。
所以博哥也打定主意,以后有徐远在的地方就不能叫高琥,反之也一样。
窦围的小酒吧今天没开门,所以徐远两人吃完饭就直奔北京工体。
很多兄弟可能对北京工体很陌生,那就换个说法,这里是1990年举办亚运会的地方。
2000年一晚上9万8的地方,整个北京也找不出几个。
徐远一到那里就瞅见张亚冬在吨吨吨。
喝完一大口水,张亚冬才瞅见匆匆赶来的徐远。
“你来啦。”
“我来啦。”
“你不该来的。”
“我已经来了。”
看来冬哥还是太闲,居然还有心思和自己玩梗。
不行,下次抓住要扣钱!
徐远和张亚冬玩梗的时候,博哥已经忙不迭跑上舞台去了。
这是博哥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
望着硕大空旷的会场,一想到明天晚上这里会变得人山人海,博哥油然而生一股豪迈。
“大丈夫当如是。”

或许是察觉到了徐远极其阴暗龌龊的想法,张亚冬并没有把高媛媛的联系方式给他。
“高媛媛是谁?”
这一句反问,让徐远直接一懵。
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冬哥和高女神并没有交集。
他俩好上是在明年......
出师未捷身先死,徐远并不气馁。
只要紧贴冬哥尾巴,他总有勾搭上女神的机会。
嗯,现在又多了一个交好张亚冬的理由。
“地方选好了,北京工体!”
窦围挂断电话,摩托罗拉V998的盖子被重重扣上。
“亚冬,你也出一份。那里一晚上就要九万八,我这里有点不凑手。”
“你那有多少?”
“我这里小两万吧。”
“我这还有不到五万。”
两人说完,场面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
最终还是张亚冬先打破沉默,“要不......换个地方?”
“那不行,我信息都发出去了,这时候换地方太折面了。”
两人自顾自说着,自始至终没有看徐远和黄博一眼。
不用看都知道,那俩货肯定没钱。
听到这里,徐远晓得自己不支招肯定不行了。
他现在才晓得,这俩郎舅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有名有才居然还会没钱,真不知道怎么混的,怪不得能说出做音乐死路一条这种话。
关键这俩的脾气还一个比一个要强,找外人借钱这事肯定拉不下脸。
“冬哥,您刚才把名单报上去了吧,批复了么?”
“哪有那么快,明天能批下来就烧高香了。”
“那就没办法借势了,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徐远不自觉咬着左手大拇指指甲,马上想到了找钱的法子,眼神一亮。
“有办法了,如果操作得好的话,咱们这场反盗版演唱会搞不好还能大赚一笔。”
“不能收门票钱!”
窦围摇头,说得很认真。
或许在他看来,搞演唱会赚钱的唯一办法就是卖门票。
不能说人笨,只能说时代局限了他的眼光。
“窦哥,我办事,您放心。既然说了是义演,那就肯定不会收钱。不过......”
徐远话锋一转,“您这么想,您和冬哥的朋友们,还有官方那边联系助阵的前辈们过来帮忙,不表示一点,说不过去吧。”
窦围皱眉,“他们都说了免费过来,给人钱是不是看不起人了?”
“您先等我说完。”
徐远走到吧台扯了纸笔,准备做一份计划书。
“第一点,门票咱不收,这是原则。”
“第二点,得给过来帮忙的朋友和前辈们表示,咱不给钱,给纪念品。”
“第三点,这场义演既然是官方牵头,肯定会有官方喉舌介入,所以现场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徐远瞥了眼黄博,“博哥,你过来。”
黄博立马凑到徐远边上,“要我做什么?”
“这场义演你来当主持人,你来解决第三点。”
“我?”
黄•奔波儿灞•博,此时一脸懵逼。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你肯定可以,拿出你以前办厂子的气势来。”
就博哥的情商和口才,客串一个主持铁定没问题,他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自信。
“放心,出什么问题我来兜底。”
徐远继续大言不惭大包大揽,能兜得住就兜,兜不住拉倒。
大不了再换条路,反正来钱的路子多的是。
看着一脸笃定的徐远,黄博又想起刚才他送自己的那首歌。
他的答案在哪里?
他的答案就在这里,就在这场演唱会。
“好,我干了!”
徐远拍拍他肩膀,“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第二点你也顺便解决掉。”
“哈?”
徐远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抢口道:“我去解决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钱。”
这时候,黄博突然明白了徐远为什么要指派给他这俩活。
这次是连蒙带忽悠哄着两位大佬带他们玩,那下次呢?
与人相交,平等是原则,展现价值是基本要素。
不然再好的感情也要磨凸皮。
更何况,他们和窦围、张亚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想通这点,黄博从徐远手里接过纸笔。
“放心交给我。”
徐远嗯了一声,看向窦围和张亚冬,“窦哥,冬哥,我需要借你们一点东西。”
窦围越看徐远越觉得这小子是个人物,爽朗道:“要什么直说。”
“窦哥您的手机,还有您二位的版权授权书。”
其实这两样东西并非不可或缺,但徐远必须要让窦围和张亚冬有参与感。
换句话说,必须让他们付出。
只有付出了心血,才会倍加呵护。
窦围没问为什么,也没让张亚冬问,当即写了一份授权书并拉上张亚冬签名。
末了,和手机一并交给徐远。
徐远收好东西,笑了笑,“两位,等我好消息。”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门。
中关村,还是那家不配有名字的小店,还是那张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脸。
即便上午才被扫地出门,但徐远心里还是爱冬哥的。
这不,一有好事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强冬哥。
嗯,当然主要是因为其他的大佬他说不上话。
“强冬哥,半日不见,如隔一个半秋。”
强冬哥淡淡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刻印着他的盗版碟。
他的手边还摆了一本翻开的书,徐远瞅了两眼,是《传习录》。
大佬都爱王阳明吗?
徐远知道强冬对他印象不好,也没有废话,直入正题。
“强冬哥,您觉得做盗版碟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强冬哥瞥了眼徐远,没有回话。
像他这样从久经沉浮的人不会因为某个人说某句话就高看一眼。
想说动他,非常难。
所谓交情皆浮云,唯利益永恒。
徐远索性说的更直接一点,“想必您也知道霍大亨是怎么起家的。”
强冬哥终于松口,回复道:“白手套?”
“您误会了,我没那么大能耐。不过现在有个机会,让您贴紧上面。”
徐远趁热打铁,继续蛊惑,“您打心底就看不上卖盗版碟的,只是迫于无奈才干的这行,不是么?”
强冬哥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转身正对徐远,“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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