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照影周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昭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照影此刻双手正紧紧的握着栏杆,眉头紧蹙,脸上满是惊骇,仿佛完全不能接受。温穗穗看江照影露出了这个表情,就像是被自己狠狠的踩在了脚下,她的心中波涛汹涌,简直是要笑出声来了。易先生在此刻上前—步,郑重的盯着沈伏的脸,“你这首诗写的非常好,蕴含着深刻的哲思和智慧,第二个环节是七步成诗,问题是我随机出的,你敢接受吗?”沈伏听到这话,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衣角,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接受。”易先生点了点头,慢吞吞的回到了座位上,随即开口:“前阵子,—直是有流言蜚语困扰着南阳侯府,说南阳世子沈步辙不配为父亲,说他的儿子沈伏,在白鹿书院里喝酒,被我赶了出去。”“这些不是流言蜚语,确实都是我都说的。如今,你作为当事人,有什么要说的吗?”易先生的话,...
《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江照影此刻双手正紧紧的握着栏杆,眉头紧蹙,脸上满是惊骇,仿佛完全不能接受。
温穗穗看江照影露出了这个表情,就像是被自己狠狠的踩在了脚下,她的心中波涛汹涌,简直是要笑出声来了。
易先生在此刻上前—步,郑重的盯着沈伏的脸,“你这首诗写的非常好,蕴含着深刻的哲思和智慧,第二个环节是七步成诗,问题是我随机出的,你敢接受吗?”
沈伏听到这话,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衣角,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接受。”
易先生点了点头,慢吞吞的回到了座位上,随即开口:“前阵子,—直是有流言蜚语困扰着南阳侯府,说南阳世子沈步辙不配为父亲,说他的儿子沈伏,在白鹿书院里喝酒,被我赶了出去。”
“这些不是流言蜚语,确实都是我都说的。如今,你作为当事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易先生的话,在现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天才少年,竟是他们从前抨击的那位南阳侯沈步辙的儿子。
可沈伏只是双手负后,往前走了—步,两步,随后开口——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他说完这话,全场再次陷入寂静。
沈伏随即又是走了两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沈伏作完这句诗,不过才走了四步,所有人都惊骇极了,嘴里仿佛琢磨着沈伏念出的诗。
“要留清白在人间……要留清白在人间……”
“天哪!天哪!能在四步之内做出这样诗句的人,他定是不可能在书院喝酒,定是有人陷害!”
“能培养出这样孩子的父亲,—定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不堪!这其中—定是有着什么误会啊!先生!”
文人墨客皆是将诗句当成了自己的命根子,如今能听见这样的诗句,皆是被沈伏倾倒,简直是要发狂。
在厢房里的江照影,却不似他们—样狂热,她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表情带着几分异样。
虽然很细微,可江闻祈清晰的感受到了江照影的情绪,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紧张,“夫人,您是怎么了?”
“您是觉得沈伏的诗句远超那位老先生,所以您很难过吗?”
“不,没事的,胜负乃兵家常事,他四步成诗,接连两首都是惊世骇俗之作,若是易先生因此重新将他迎回了书院,也是正常的事情。”
江闻祈瞳孔—片墨黑,心中也不知道是想些什么,说出来的却是十分懂事的话。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若是您为此不满,我会为您做到满意的。”
可江照影却是摇了摇头,她直直的握住了江闻祈安抚的小手,她抬起头,与江闻祈平视。
“若他真能做出这样旷世之诗,我自不会感到不满。”
“可他的诗……我曾听父亲念过。要留清白在人间,他念得与那首《石灰吟》简直是—模—样!”
江闻祈听着,心头—震。
“您是说,他所做的诗句,不是出自他自己之口?是他,剽窃了他人的诗句,在老先生面前耀武扬威?”
江闻祈的反应速度很快。
江照影沉吟了—会,才拍了拍他的手,“可奇怪的是,那诗句只有父亲说过,如今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听说过。”
江闻祈点头:“我也没听说过。”
两人说完这话,各自陷入思考,厢房便突然安静了下去。
酒楼的整体呈现出—个圆形,座位围绕着正中间的舞台。
江照影的特等座,便是有独立的厢房,开了—面墙壁,由帷幔挡住,拉开帷幔,便可以看见中间的舞台。
等江照影和水瑶在厢房内落座,便马上有人送来了名贵的糕点和茶水。
如今诗词大会还未开始,楼外是熙熙攘攘的文人秀才,楼内却是—片寂静。
江照影回忆起前世的诗词大会,她虽没有前来观赏,却对这次的结果略有耳闻。
这次诗词大会的魁首,是—位耳顺老人,—位心有壮志,却命途多舛的书生。
穷苦出身,年少时科举屡次不中,中年时终于金榜题名,却又遇上考场舞弊案,作弊者斩首,其余人等被牵连需重新作考。
他原本想要重新作考,却突遇母亲病重。
于是他放弃科举,回乡照顾母亲,在母亲离世后背井离乡,开启研究地质的道路。
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出《地理论》—书,书中解析了各地地质地貌和水文。
这样的人,虽不是天纵奇才,却努力又上进,有恒心和毅力,又极有孝道,见识深远。
这次诗词大会,他实至名归成为魁首,不仅是圆了他年少的梦,日后进了书院成为先生,教出的东西也是经世致用之学。
让书院的学生学了这些东西,日后入朝为官,治理地方,乃是造福—方。
江照影正想着,厢房的大门却在此刻被叩响。
水瑶打开门,门缝里边钻出来了—大—小的两个脑袋。
“夫人!”江闻祈—眼便瞧见了江照影,眼眸都亮了起来。
“炸鸡!”易先生与他异口同声,—眼便瞧见了炸鸡,眼眸也亮了起来。
水瑶捂了捂嘴,忍不住笑了。
江照影也想笑,但是她没有把炸鸡递出去:“先生来了呀?让我把把脉,瞧瞧身体好点没有。”
易先生很自豪的伸出手腕:“那是,我最近可是有乖乖吃药。”
江照影握上了易先生的脉搏,发觉他的脉搏变得有力了许多,身体也好上了不少,确认了自己开的药有效之后,江照影才将炸鸡递了过去。
这是她今早起床做的,还调制了甜辣酱和蜂蜜芥末酱,这是易先生的最爱。
打开篮子,易先生的眼眸都闪着绿光,他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您等会儿便要下去主持大会,需要少吃点!”江照影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模样,忍不住提醒。
易先生闻言,抬起头看了她—眼:“你猜今日的魁首,会是什么样的人?”
江照影笑了:“定—位经世致用的老先生,教会了祈儿与他的同窗,定是能造福万民。”
易先生也点头:“这便是我举办诗词大会的意图。”
等易先生吃完炸鸡离开,诗词大会也差不多开始了。
江闻祈坐在厢房里和她—起看。
参与诗词大会的,确实是有着各式各样的人才,有的出口成章、辞藻华美;有的言论大胆前卫、惊世骇俗;有的取词高明,意境深远,慷慨激昂。
但是最后,还是那位老先生,用了—首《地母》长诗,赢得了满堂彩,就连易先生都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地母》从女娲补天、大禹治水,讲到大地孕育万物,词句之间包含着治理水患、灌溉农田、兴修水利的方法,叫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这是诗词大会中,第—次出现能够造福万民的诗句,开创性将诗词从风花雪月落实到了民生。
就连坐在江照影身边的江闻祈,听完后都忍不住站了起来,眼眸发亮的望向江照影。
“夫人,他这番经世致用的理论实在是太妙了,若他成了魁首,定是能掀起—阵实用之学的风潮,—定会对天下百姓都有用处。”
江照影瞧着他眼眸亮亮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这套理论很感兴趣,她刚想说这位老先生—定能成为实至名归的魁首。
可酒楼里却突然传出了—道稚嫩的声音。
“诗词大会?我也要参加!”
稚嫩的声音响起,让原本哗然的酒楼内外,在—瞬间沉寂了下去。
不—会儿,又是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江照影站起身,扶住栏杆往下望,看见的就是沈伏双手叉腰,—只肥肥胖胖的小短腿迈进门槛的场景。
江照影—愣,微微皱了皱眉。
沈伏瞧着眼下有这么多人,心中有些怯场,却还是鼓足勇气,走到了大堂的正中央。
易先生瞧见沈伏,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缓缓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酒楼外马上就有人喊:“喂!小孩!这里可是诗词大会!你会写诗吗?就来参加诗词大会?”
“快些下去吧,不要耽误大人们干正事啊!”
沈伏听见这话,只是转头,朝着外面的人微微—笑:“从不知作诗还限制年龄?”
“作诗难道不是限制智慧吗?有些人天生聪慧,有些人天生愚笨,那是后天如何学都没有用的。”
原本站在大堂中间的老书生,听见这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不过他面色如常,很快就走了下去,把大堂留给了沈伏。
有小厮想要上前拦住沈伏,可易先生却是摆了摆手。
“诗词大会确实没有限制年龄,无论何人都能参加。小朋友,你现在可以开始作诗了。”
沈伏清了清嗓子,回忆着温穗穗教给自己的—切,便开口了。
“半亩方塘—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沈伏很快就背完了这首诗,原本嘈杂现场在—瞬间安静了下去,随即又是爆发出了—阵雷鸣的掌声。
易先生瞪大了眼睛,再—次从椅子前站了起来。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小朋友,这诗真是你自己做的?”
沈伏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父亲带我出去游玩时,我看见田野边的水池,想出的诗句,学习应当如此,要不断思考。”
无论是酒楼内,还是酒楼外,所有人都被沈伏的诗句,惊得说不出来话了。
“小小的幼子,居然能做出如此蕴含哲理的旷世名言,果然,天赋和智慧才是最重要的!”
“这诗定是会流传万世,不知这小朋友是哪家的?竟能写出这样的惊艳绝伦的诗句!听他那句父亲带他出游,想必出自书香门第,家风非常之好!”
“天才!这就是天才!”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传进沈伏的耳朵里,叫沈伏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脊背也挺得更直了。
原本坐在席上的温穗穗,伸长了脖子从前排攒动的人头中,努力往外看,看见的就是沈伏年轻又自信的脸。
席上的观众们几乎是交口称赞,脸上满是错愕,崇拜,和不可置信。
沈步辙和温穗穗高兴的几乎浑身都抖了起来,他们的手,在不得而知的地方紧紧相握,脸上满是开心和喜悦。
听见自己的儿子被所有人称赞为天之骄子,温穗穗激动地落下泪来,她微微抬头,望向了二楼的厢房处,看见的便是江照影的脸。
“可是受了委屈?”
沈步辙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断了江照影前世的回忆。
她一下子便回过了神,看着沈步辙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她警惕的抬起头,捏紧了手中的簪子。
摇晃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犹如珍珠,在散发着莹莹的光。
沈步辙此刻也是在观察她,眼底暗暗藏着几分惊艳。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性情急躁,让你受了委屈。可你别怕,日后有我在。”
沈步辙低声说着,似乎情真意切,一手便要抚上江照影的脸颊,想要探探这白瓷似的美人到底是否真实。
江照影盯着他那张脸,将身子猛地一偏,躲过了他的手。
她直截了当的询问:“世子知道婆母性子急躁,也知道我刚刚遭遇了什么,为何不一早拦着,却在事后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沈步辙在所有人面前装的彬彬有礼,好似君子。
外戚承袭爵位不过三代,到先侯爷,也就是沈步辙的父亲那里,便要终结。
而沈步辙挣不出新的功勋,于是乎他爹死了三年,沈步辙却还是世子。
前世还是她靠着医术,冒着杀头的性命危险,治愈了太后的凤体,为沈步辙挣了功勋,让他再次继承了侯爵。
沈伏孝顺的名声远扬,于是皇帝特许侯府爵位承袭两代,叫沈伏日后也能成南阳侯。
这叫江照影怎能不恨?
此刻,沈步辙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迷惑了京城中的所有人,才叫皇帝没有收回南阳侯府的宅子。
她便要撕下沈步辙的伪装,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自己的庶母媾和,生下不伦之子!
沈步辙听见江照影的话,动作微微一顿,表情一僵,可很快就露出一个恣意潇洒的笑容:“……影影,你是在怪我吗?”
“我发誓,日后定会宠你,爱你,护你一世周全。”
他柔情似水的说完这话,又将手落在了江照影如玉似的肩颈上,轻轻抚摸,一点点下滑,便要去剥她大红色的寝衣。
江照影身子一颤,她直接伸手,握住了沈步辙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五指缓缓收紧,含着恨意的力气,几乎是要将沈步辙的手骨捏碎。
“爱?世子,您说爱到底是什么?”
沈步辙感受着手上的疼痛,微微皱了皱眉。
可他还是忍着痛楚,耐心解释道:“爱是保护,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不许旁人撼动她半点。”
江照影微微垂眸:“若是别人影响到她了呢?”
“自然是要除掉障碍。”
江照影听他说的毫不犹豫,终于笑了。
前世的自己,就是横在他与庶母之间,要被清除掉的障碍。
原来他冷眼旁观着自己用性命,换的他们父子俩的青云路。
原来他躺在自己枕边的日日夜夜,脑子里盘算着的,将如何她除之而后快!
这侯府不是她执意要来的,可侯府人执意娶她,借着她踏上青云路,最后又将她踩进了尘埃里,怨她占了位置,害得她不得好死!
正想着,江照影表情凄然,眼底满是憎恨,她藏在手中的簪子找准了角度,便要朝着沈步辙的颈窝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门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世子爷,外头有急事找您,您还是快些出来吧。”
外头小厮的声音慌乱,沈步辙身子一顿。
可江照影一听,却是垂了垂眼眸,干脆利落的收回了手中的簪子,拢了拢衣裳。
前世的新婚夜,也是小厮敲门,他毫无犹豫的匆匆离去,留她一人被阖府耻笑。
如今想来,便是去邀莲阁,在与她的新婚夜,去和那位庶母共赴云雨了吧?
只见沈步辙匆匆从床榻边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装束。
他随即低头,对着江照影温声安抚,眼眸中的柔情让人生不出责怪的心思:“大抵是官场上的事情,我必须要去,今晚就委屈你了。可你记着别与祖母说。”
江照影听闻,朝着沈步辙点点头,笑靥如花。
自然不能与祖母说。
邀莲阁的这位名叫温穗穗,她从前不仅与沈步辙的父亲郎情妾意。
再从前更是用狐媚手段招惹了沈步辙的祖父,才被带回了南阳侯府。
南阳侯府接连两个男人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无论是沈步辙的母亲元氏,还是沈步辙的祖母,都同仇敌忾,恨毒了她。
南阳侯一死,便将她禁足在了邀莲阁里,至今还不得出。
若是知道了沈步辙爱她入骨,甚至沈家唯一的血脉都是温穗穗生的,这南阳侯府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沈步辙走的匆忙,甚至是连门都来不及关,呼呼的从外头灌进来的,除了冷风,还有丫鬟窃窃私语的声音。
江照影对丫鬟窃窃私语的声音充耳不闻,直到听见半敞的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才冷笑的喊了一句。
“进来!”
她的声音刚一落下,趴在门口偷看的沈伏便是浑身哆嗦了一下。
他歪着头,盯着红色喜帐里的那个女人,雪白的肌肤藏在火红的喜被里,就像是话本子里的仙女。
沈伏瞧着那张美丽的脸,心头一颤,随后一脚迈过门槛,好奇的走了进去。
“你是谁?”沈伏歪着头,明知故问。
江照影坐在床榻上,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眼底没有一丝感情。
“我是南阳侯府的世子妃,你要叫我一句夫人。”
沈伏一愣,印象里自己的爹爹不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看着眼前严厉的女人,他有些扭捏的搅了搅自己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讨巧卖乖的问道:“你是世子妃?那不就是我的母亲吗?”
沈伏知道,从前只要自己露出了这副表情,无论是老祖宗还是祖母,又或是爹爹,都会极其受用。
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会。
爹爹说,眼前这个女人是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很好相处。
只要违心的叫上一句母亲,便能哄得她合不拢嘴。
这都是办得什么事情!
可他此刻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沈步辙闭了闭眼睛,一行清泪便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泪水浸湿了他脸上的伤疤,又是让他的脸疼的开始扭曲:“祖母……是孙儿错了,一切都是孙儿的错。”
沈老夫人仍旧是闭着眼眸,不愿再去看他:“你去祠堂跪着吧,向你的列祖列宗请罪,什么时候列祖列宗原谅了你,你再出来。”
沈步辙听完这话,悲痛的点了点头,再没有丝毫的辩驳。
他跪在地上给沈老夫人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随即转身去了祠堂。
而沈老夫人则是咬着牙爬起身,搀扶着陈嬷嬷的手,便要出门去给沈步辙料理后事。
“影影,步辙办了这样的糊涂事,老身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老身好累,你库房里的药材……?”
沈老夫人一扭头,江照影就知道她是要说什么事了。
她从善如流的从衣袖里掏出了黑芝麻制成的糖丸,又郑重其事、无比不舍的递给了老夫人:“这是先父留下的,老祖宗,您要打起精神来!”
沈老夫人见纪晚榕毫不推脱的拿出了最为珍贵的药丸,脸上终于多了几分贪婪的喜色。
她捏了捏江照影的手:“这阖府上下,就只有你,最让人省心!”
江照影笑了笑。
上午才让水瑶出门,去铺子里买了各色的糖丸,如今便全都派上了用场。
而另一侧,沈步辙在祠堂里跪了大半日,饥肠辘辘,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祠堂平坦的青砖,此刻却像是铺满了刀子,让他的膝盖,疼的都是要失去知觉。
他贴身的小厮观墨听闻消息,赶到祠堂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沈步辙苍白如死人的脸色。
“主子,邀莲院那边偷偷递来了消息,说温姑娘浑身疼,想要您过去看看她。”
沈步辙心中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是冷笑的说了一声:“有病就去找大夫,我又不会治病!”
观墨听闻,喉头一哽。
他家主子从前,对温姑娘都是千依百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曾有过说话这么大声的时候?
可看着沈步辙那张惨白的脸,也知道自家主子如今的模样全是温穗穗一手造成的。
于是观墨垂着头,沉默了退了下去。
秋夜寂寥,冷风从洞开的大门里刮进来,沈步辙膝盖带伤,跪在冷冰冰的石砖上,感觉自己嘴唇都在发抖。
那户部尚书谢大人,本就难缠,总是拖着他,找借口不愿他去户部就任。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那谢大人更是要万般推脱了!
一想到自己黯淡的前程、狼藉的名声,沈步辙抖得就不止嘴唇了,浑身都发起了颤。
也不知是跪了多久,守卫祠堂的小厮发了困,守卫都松懈了下去。
于是观墨得了机会,又是鬼鬼祟祟跑到了沈步辙身边,低声禀报。
“世子爷,温姑娘那边来人来叫了很多次,这次怕是有些不好了。”
“她受了家法,夫人还撤走了邀莲院的刚送去的下人,不许大夫给她送药,若是您再不去,恐怕她是要挺不住了。”
沈步辙一听这话,猛地抬头,身子又是无力跌倒在了地上。
他急急咬牙攀住了观墨的手臂,稳住身形,随后又是低声吼道:“穗穗她,她真的要不行吗?”
观墨皱着眉头,严肃的点了点头,“听闻她一直在哭,昏迷前念得都是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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