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戈阿秦戈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娇软美人,重生再嫁最野糙汉秦戈阿秦戈 全集》,由网络作家“尘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戈垂下了目光,坦诚说:“所以我很缺钱,很缺。”徐建宏咂摸了一下嘴,年轻真好啊。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就解决了赵午好几天没有解决的事情,上次他带着懂行的老板去看过,说这不是运气的事....。徐建宏一咬牙:“行,那我就赌你一把!”既然走投无路,那就找这世上最简单的路,踩着别人往上爬。徐建宏也是个爽快的人,说完就掏出大哥大,给赵午打电话。“哦对了,”徐建宏在电话里说了两句,他跟秦戈说道:“我已经跟赵午还有小龙都交代完了,你办完事回去,从明天起,那工地就是你说了算了!”“谢谢徐老板了。”“不用谢,你给我干好活就醒了!”徐建宏摆了摆手,和她老婆就走了。盛夏看着徐老板走了之后才凑了过来:“那不是徐老板吗?也陪着老婆来逛街啊?他都跟...
《九零娇软美人,重生再嫁最野糙汉秦戈阿秦戈 全集》精彩片段
秦戈垂下了目光,坦诚说:“所以我很缺钱,很缺。”
徐建宏咂摸了一下嘴,年轻真好啊。
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就解决了赵午好几天没有解决的事情,上次他带着懂行的老板去看过,说这不是运气的事....。
徐建宏一咬牙:“行,那我就赌你一把!”
既然走投无路,那就找这世上最简单的路,踩着别人往上爬。
徐建宏也是个爽快的人,说完就掏出大哥大,给赵午打电话。
“哦对了,”徐建宏在电话里说了两句,他跟秦戈说道:“我已经跟赵午还有小龙都交代完了,你办完事回去,从明天起,那工地就是你说了算了!”
“谢谢徐老板了。”
“不用谢,你给我干好活就醒了!”徐建宏摆了摆手,和她老婆就走了。
盛夏看着徐老板走了之后才凑了过来:“那不是徐老板吗?也陪着老婆来逛街啊?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见秦戈低着头好像没有听见,盛夏又抬头去瞅他:“我就说吧,这越大的商场衣服越贵,你看我就穿我现在的衣服不也挺好的吗...”
盛夏说着还在秦戈面前转了圈,她又继续说了好多,秦戈好像都没有认真听,不知道在想什么,盛夏有些不高兴了:“你在发什么愣啊,我都跟你说好多话了。”
秦戈被盛夏扬起的声调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
低头看着眼前娇媚的人儿:“我一定会给你好的生活的。”
秦戈这样看着她,盛夏心里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哎呦,你烦不烦啊,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的学费也凑出来了,你不要心急,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无论怎么样,她都相信秦戈会从头到脚的护着她。更重要的是,秦戈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他们在车站等车的时候,秦戈对她说:“回去之后,这个工地就是我负责了。”
“什么?你负责了?”
盛夏没有反应过来:“徐老板刚刚是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什么要突然交给你?”
“是我跟徐老板争取的,我比赵午挣得多,要的少。”
“这样啊。”盛夏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那你就是工头了!和以前一样?是不是比我们之前做散活挣得多多了?”
“是!”
而且他之前在工地都是领固定工资,这次是打分成,虽然他只要一成,但是一个工地干下来,也比干散活挣得多多了。
“那赵午呢?”盛夏想起他。
工地上谁都知道赵午这两天存心在使绊子,就是在报复秦戈。
下午的风有些冷,秦戈把衣服解开,顺手把盛夏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搂着,说:“不知道,反正这里之后换我们了。”
换成我们了...盛夏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是他们抢了别人的。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她看着秦戈,刚要开口,突然又觉得,或许这么做是秦戈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这件事是你一早就想好的?”
秦戈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盛夏会问这个问题,盛夏之前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
他只停顿了一下,诚实的点头:“是。”
他来到这里,在赵午的工地干的第二天,他已经在心里琢磨这件事了。
不止是地基的事。他就像路边那条饥肠辘辘的野狗,专盯着别人嘴里的肉,一步步靠近,他在工地的这几天一直在计算了这里的规模,虽然不大,但确实是个好机会,这让他这个没有背景的人又信心能拿下。
他想要尽快给盛夏好的生活,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从一开始就计划要占掉这里,是他带着盛夏离开了家,他有责任给她好的生活,也必须要给她好的生活。
他要抢了赵午嘴里的这块肉,把他吞进自己的肚子里,成为他秦戈的本钱。
既然走投无路,那就踩着别人,去找自己的路。
说完秦戈看着盛夏,沉默里带着一丝不安,他极少漏出这样的目光。
如果盛夏指责他这样的做法,他没有办法为自己的行为拿出一个站得住脚的解释,他也不愿意去欺骗盛夏。
盛夏上一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秦戈创业究竟有多累,想到这里,就感觉到深深的自责。
她踮起脚尖轻轻的拍了下秦戈的头,嗔怪:“越大心思越多了....,你这都是在哪学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盛夏看着秦戈的眼睛认真的思考后说:“秦戈,你别怕,你挣钱是给我们两个人花的,就是手段不地道,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放心吧,就是损阴德,也得有我的一半,要损也是损我们两个人的,不要怕。”
他们连饭都快吃不饱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道理,盛夏默默的想到,反正自己这一世这条命也是多捡回来的,如果有报应的话,那就都报应到她的身上好了。
他们回去搭的面包车,盛夏跟着收音机里的歌一起哼,扭头一看,身边的秦戈头靠在车窗上,这些天他天不亮就去工地,深夜才回来,已经累得睡着了。
盛夏有些心疼,虽然她知道秦戈将来一定会成功的,但是不知道他成功的路会有这么累,她想了想,不能这么一直只靠秦戈自己赚钱了。
下午在商场,自己死命拦着,秦戈才没有在里面买东西,好不容易有些钱,她实在是不像这么花了,想留着给自己攒点底气,秦戈也不用这么拼命了。
到了工地,盛夏就听到男人们喝酒划拳的声音,声音最大的那个就是赵午。
到了门口,才发现他们把秦戈平时午休的那间屋子的门都堵住了,看着他们两个回来,也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盛夏说道:“麻烦让开一下,我们要进去拿东西。”
赵午好像丝毫没有听到盛夏说话似得继续招呼着他们:“大家都多吃点啊,我明天就要走了,正好招呼大家一起吃点饭,匆忙了一点,不是什么好菜,大家多担待啊。”
盛夏气的浑身发抖:“赵午,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盛夏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她漆黑的长发如墨般散在枕头上,盛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死的这一刻,是个这样艳阳高照的日子,难道老天也觉得她该死吗?
身上难掩剧痛,然而此刻的她仿佛感觉不到那些伤痛似得,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晴天。
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她像往常一样,拖着病弱的身体去楼下买吃的,回来的时候,看见周围的邻居似乎听到了什么消息,全都从破烂的门缝中探出头来,一个个捂着鼻子,露着一副副嫌恶的表情,嘴里说着什么,真晦气,这下拆迁款万一少了可怎么办。
他们这一片的小区都要统一拆迁了,听说开发商就是前段时间崭露头角的君和集团,没想到秦戈的生意已经做得这么大了。
盛夏拎着东西上楼,在自己的出租屋门前看到一圈警察。
盛夏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这些年她几乎成了过街老鼠,房东每天上门催她交房租,她以为这些警察是房东终于受不了了报警来抓她的。
跑之前下意识的往门缝里瞥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她的两只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走不动了。
客厅里站着一个医生,正戴着手套检查沙发上的一具尸体。
医生扒拉着尸体腹部一条长长的疤痕:“又是一个为了钱不要命的,她左侧的肾脏已经没有了,死因是因为她的伤口感染,都烂了。不过在这之前,她的身体机能已经损坏了,就是活着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找到她的证件了。”
一个小警察在卧室里翻出了盛夏的身份证:“原来她叫盛夏啊,瞧,以前是个多明媚的女孩子啊,长得跟明星似得,这死的多可惜啊.......”
盛夏看着沙发上的尸体,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破衣服,腐臭味在鼻尖弥漫,看着让人既害怕又恶心。
盛夏伸手想摸一摸,没想到一下就穿透了沙发上的那具尸体,她猛然明白过来,这个尸体是她自己。
她死了。
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的呢?
她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盛夏的父母在她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盛夏母亲把她丢给了盛父,但是盛父转头又娶了个女人,转身就不要盛夏了。
盛夏虽然被丢回老家,但她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在县城长大,从没有缺过她的吃穿,盛夏被宠的没边。
十几岁的时候,盛父突然良心发现,把盛夏接到了市里,但是盛夏自尊心作祟,再加上叛逆期,后妈一个不让她顺心,她就能把桌子掀了。后妈讨厌极了她。
盛夏也极其厌恶那娘俩,后来盛父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又把她丢回了老家,再也不管她了。
大家都说盛夏太傻,好好的家庭让她给作没了,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后来她遇到了秦戈,秦戈的出现,彻底让盛夏放飞了自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学会低调这两个字怎么写。
......
市区的殡仪馆里,盛夏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骨灰盒上。她的骨灰至今没有人认领。
她自嘲的笑了笑,这估计就是当年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秦戈的代价吧。网上说的对,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现在倒好,不用吞了,她就剩下点灰了。
她看了看玻璃上倒映着自己的样子,那里已经恢复了自己之前白皙的皮肤,她恢复了自己二十岁的样子,可惜这一年是她最蠢的一年。
这一年她觉得秦戈管她管的严,不许去酒吧,不许去夜店,不许和狐朋狗友去打牌,她为了脱离秦戈的掌控,开始寻求宣泄的出口。
她趁着秦戈出差做生意的时候,去夜店包场,开着一瓶瓶昂贵的酒,沉醉其中,觉得这仿佛就是自由。
说起来,她和秦戈十七岁就认识了,当时她因为和奶奶吵架,一气之下住了宿舍。
她从小被宠的无法无天,见到秦戈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从此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但是她又是个不会服软的人,一开始就是找秦戈的茬,后来找着找着觉得他话虽然少,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再后来,秦戈终于被盛夏攻破,在家里就完成了青少年探索生理健康的大和谐。
她和秦戈十九岁在一起,到二十四岁,她跟秦戈在一起整五年。
这五年,她看着秦戈闯荡,从一个学徒工,做成海市数一数二的房地产企业。
而她也彻底被养废了,不想读书就不读,一丁点抗风险的能力都没有,全靠秦戈养着。
秦戈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
连她的朋友都感叹,她命好,这么个烂脾气,早早的抓住了秦戈这么个潜力股。
但事实只有盛夏知道,秦戈就是个大闷骚,占有欲控制欲超级强。
对于散漫惯了的盛夏来说,这种生活当时压的她喘不上来气,她本质上就是个享乐主义者,面对秦戈这么高压的管控,她频繁的往夜店跑。
正赶上当时秦戈的公司出了点事,没空管她,她抓着这么个空隙,认识了一个十八线小歌手。
小歌手音乐学院毕业,风趣幽默,跟家里那个沉默寡言控制欲又强的男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盛夏慢慢的沦陷了,她骗秦戈自己去外地看演唱会,实际上是花着秦戈的钱带着小歌手去旅游。
直到小歌手说要带着她去另一个城市生活,当时盛夏正被秦戈管的死死的,向往不已。
于是盛夏就做了她这辈子最蠢的一件事,她偷了秦戈的存款,办了个假证,带着小歌手跑来。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秦戈,再也没有听到过秦戈的消息,只是后来在电视上见到过一个沉稳的男人接受财经记者的专访,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秦戈。
可惜这个时候的盛夏已经回不去了,小歌手把她从秦戈那里偷来的钱挥霍一空,得知她没有了钱,便会在喝醉了之后往死里打她。
直到后来她被打的脑子也不太清醒了,她经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一待就是整整一天。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
盛夏听到这句话,脑子嗡的蒙了一下,她从跨进这个家门开始就开始忍了,这会儿已经彻底忍不住了:“你脑子是有病吗?我自己考的大学凭什么给他上啊?”
盛建国脸色立马就不对了:“盛夏,怎么跟你阿姨说话呢?”
盛夏立马回怼道:“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这样说话吗?盛建国,你听听你老婆说的是人话吗?我自己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她转头就让别人上,盛建国,我劝你脑子清醒点去验验血吧!别让人给你把生孩子的事也代劳了!”
盛建国立马举起手来就要打盛夏,盛夏跑到门口,喊道:“你敢打我我就叫,我反正不在这住,我们看看谁丢人!”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来了,我今天就要打死你!”盛建国气的直喘气,刘美丽装的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一边拍着盛建国的背,一边对盛夏说:“小夏,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你看看你把你爸爸气的,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呢,你还小,胡说八道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自己想想,你又没有钱出四年的学费,到时候退学了更可惜,还不如让给你弟弟,让你弟弟去呢,你可是他亲姐姐,多照顾照顾她怎么了,女孩子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呢?”
刘美丽不知道跟盛建国又说了些什么,盛建国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脑子也转过弯来了,对啊,姑娘家早晚都要嫁人的,还不如让儿子去了,还能光宗耀祖呢。
而且这女儿自己从小也没有怎么管过,指不定心里又多恨他呢,与其让这个不孝女去上,还不如让盛旺去。
盛旺打小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肯定比盛夏要亲近,以后有出息了肯定能回来孝顺自己,盛夏可就不一定了。
“就是,小夏,你就让给你弟弟吧,你俩是亲姐弟,你让给你弟弟又怎么了,你弟弟以后有出息了,也能照顾你啊,等来年你在考上了,爸爸肯定给你出钱......”
盛夏听着盛建国的话,气的浑身发抖。
她想到上一世她这个爹就是这样,她看着秦戈有钱了,就上门要他给盛旺买房,那时候他开口就是好几十万,足够在老家买好几套房的,盛夏当时也是被秦戈养的什么都不懂,直接就让秦戈把钱给他了。
但是没有想到,装修的房子出了点问题,因为盛旺图便宜,买了不好的瓦片,把一个路过的人头砸破了。
当时警察找盛旺做笔录,盛建国怕出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盛夏的头上,说房子都是盛夏的,是替她装修的。
盛夏不明白,都是他的孩子,怎么能差别就这么大呢。
盛建国看盛夏不说话,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接着说道:“盛夏,你要是觉得钱不够,我就在给你补几百,够你这一年回去读书的了,他可是你亲弟弟,我答应你.....”
盛夏现在真是听到他这个爹说话就感觉恶心,她冷笑一声,指着盛旺说道:“你看看他长的肥头大耳跟头猪似的那么壮,还不是因为他跟着你们顿顿都有肉吃,奶奶因为要攒钱养我,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你知道我这些年生过多少病,饿过多少肚子吗?他是你的亲儿子,我就该被你们扔的远远的?现在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你还要让我让给他?盛建国,你配当爹吗?”
餐桌上的盛旺被他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爸爸,姐姐是要上大学了吗?我们老师说上了大学就能当知识分子,我也想当。”
盛建国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一下就跳脚叫起来:“盛夏,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看看你的态度,这就是你对你的亲爹说话的态度吗?你看看你给你弟弟吓得!他可是你亲弟弟,这个大学你必须给你弟弟上!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刘美丽也在旁边帮腔:“盛夏,你别以为我跟你爸爸在市区混了这么多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搞的这么僵,到时候我们找找人,依旧能让你弟弟去上大学,那你的学费.....”
盛夏这会儿被恶心的想吐,像被丢进了粪坑那样恶心。
盛夏一脚踹开凳子:“我告诉你们,一群脑残,想都别想,学校的,镇上的,县里的领导都知道我考上了,还去家里给我送锦旗了,你们要是敢顶替我,大不了我豁出去不上大学了,你看看我能告到哪里去,市里不行我就去省里,我让你儿子一辈子都上不了大学,我让你们直接下岗,你要是觉得我不行,你就去试试!!”
这个时候正是抓作风的时候,哪怕是一阵风吹也不行,刘美丽被盛夏戳破心思脸上挂不住恼怒道:“你怎么这么跟长辈说话,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孩子,怪不得你爸不管你呢。”
盛夏懒得再跟这些烂人废话,她拿起自己的包,打开门回头冲着这一家人吐了一口吐沫:“盛建国,今天来找你是我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一件事情!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叫你爸,以后我们两个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就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在找你拿一分钱,你也别来找我,我恶心!!”
她又指着盛旺:“还有你,别叫我姐,我不是你姐,再叫我我就抽你你信吗!”
盛夏转身用力甩上门,发出哐当的一声,不顾街坊邻居震惊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夏对这个后妈是恶心,但是盛建国,她一开始也是抱有希望的,只不过在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了失望之后,她也就认了。
走出了楼道,她才发现外面一脚天黑了,街上都是下班回家的人,盛夏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把皱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重新塞回兜里。
重生的这两年,她还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气,盛夏想起盛建国拿怒目圆睁的样子,她丝毫不怀疑那一巴掌会落到自己脸上。
盛夏只觉得心累,过往许多事情在眼前一一闪过,小时候她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骑到父亲的脖子上开心大笑的样子,她也曾幻想过,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想到这她的眼圈不自觉的发酸。
她骂自己真是被秦戈惯的不成样子,越来越娇气,上辈子就已经知道她这爹是什么样子了,这辈子竟然还抱有期望,真是脑子进水了。
盛夏坐在路边吹了会风,脑子逐渐清醒,但想到刚刚刘美丽说让盛旺顶替她去上学的话,却让她心里一凉,总觉得哪里不对....
上一世,她高中毕业就跟秦戈走了,她不想工作,秦戈也就随她去了,两年之后,秦戈看她实在是闲得慌,就让她去考一个大专。
虽然她当时百般的不愿意,但奈何拗不过秦戈,她被秦戈压着在家复习了几个月,最后去考了,但是没有考上。
盛夏看着秦戈一夜之间白了的头发,她看着男人猩红着眼,把那个小歌手找出来,生生打断了他的一双手,她看着秦戈动用关系,把她丢掉的那颗肾脏拿了回来,和她一起下葬。
盛夏悔不当初,可是她已经死了,什么都来不及了,她看着秦戈因为她的死而痛不欲生。
盛夏想,如果有下辈子,自己什么都不要了,肯定不作了,好好的跟他过日子。
说到最后,她看着秦戈的白发,和他一起蹲在地上哭,只求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她看着自己的灵魂一天比一天透明,她知道,自己陪不了秦戈几天了。
就在自己灵魂马上要变透明的一天,疲惫不堪的秦戈突然请来了一个江湖道士,道士在盛夏的骨灰处做法。
盛夏知道,秦戈从来不信鬼神,但为了她,竟然信了这套鬼话。
谁知道还没有一会,盛夏只感觉一道灼热的光直冲自己射来,那道士怒目圆睁,好像真能看得到自己的灵魂!
盛夏惊慌不已,她看到秦戈焦急的走到道士身边,只是还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眼前一片黑暗,盛夏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坠,失重感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阵阵的发紧,耳边只有阵阵的轰鸣声。
心脏痛。
全身痛。
痛不欲生。
最后盛夏彻底昏了过去,再也没有了知觉。
清晨,盛夏睡得正香,奶奶直接过来掀开罩在她头上的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夏夏,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
“吵死了!我都死了!怎么还不让我安生啊。”盛夏脑子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正准备继续睡过去,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这个屋子里熟悉的布置,这不是之前奶奶家吗?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来到之前的家里,难道是回光返照?
再一扭头看到的是奶奶那张熟悉而又慈祥的面容,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胳膊上传来的痛感告诉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个上一世除了秦戈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老天对自己不薄,在死之前还能再见奶奶一面,可惜自己这个没有良心的孙女,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感到震惊错愕,难不成自己是重生了?说完拿起床头的日历,上面的年份让她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想到这她哭着扑到了奶奶的怀里:“奶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孝顺你的。”
奶奶愣了一下,错愕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呢,还不赶紧起床上学,一会儿饭就要凉了。”说着又拍了盛夏一下,:“赶快起床,梳洗吃饭。”
洗手间里,盛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年轻张扬的自己又回来了,那自己岂不是又能重新认识秦戈了,想到这,连饭也顾不上吃,抓起凳子上的书包,就跑去了学校。
确切的说,重生回来的盛夏找到秦戈到现在,一直也没有听他说过自己的家人。
距离她重生,已经过去一年了,盛夏从一开始的震惊错愕,在到冷静下来,而是凭借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刚刚转学过来的秦戈,硬生生比上一世提前认识了一年。
盛夏不是没有想过这些改变有可能会带来蝴蝶效应,但是她真的无法忍受明明秦戈在那里,而自己却不能见他。
况且盛夏上辈子已经追过他了,已经有经验了,更何况对付这个青涩的秦戈了。连勾带撩的就把秦戈给拿下了。
急匆匆跑到门口,秦戈推着自行车已经在那等着盛夏了。
他就在那静静地看着,仿佛和周遭格格不入。
秦戈听到声音,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匆匆向他跑来。
只一眼。
盛夏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她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呆滞的看着那个男人。
秦戈望过去,女孩很出众,容色艳丽,有一股张扬的美丽,但是现在她那双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哭过,模样惹人心疼。
四目相对,盛夏的心砰砰的跳着,人还是懵的。
她心里像是被注入一股勇气般,嗓音沙哑的叫着他的名字,上前狠狠抱住他,盛夏感受着秦戈身体的热量,抱着他的力道逐渐加重,像是要把他嵌入身体一样。
秦戈看了看周围的人刚想推开她,就感觉到自己锁骨处一片温热,推开她的动作顿了一下。
盛夏紧紧的抱着秦戈,她的呼吸被他的味道缠绕。
与香水不同,他身上的味道干净深沉,像他的人一样,有一种凌冽的冷。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也许是更久,久到没有一点声响,盛夏好奇的抬头看了看,就对上了秦戈低眸望向她的视线,:“怎么了吗?”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内勾外翘的眼睛里面好像勾着欲,但是却很矛盾的是她的眼睛里全是不谙世事的纯净。
盛夏望着他摇了摇头:“没事,走吧,送我去学校。”
从这里到她的高中一路上骑车得二十分钟,自己不会骑车,所以只好让秦戈带着自己。
盛夏坐在后座上补眠,额头抵着秦戈的背。
秦戈上个学期在修车铺打工,他们县城的车很少,所以老板没给过多少钱。
这段时间秦戈比他们那的正式员工学的还快,干活又麻利,老板给多了点钱,但其实交了学费之后也不剩多少了。
县里的高中管的不严,一到放学,基本上人都走完了,班里很少有人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有好多人直接就想好了,就等着拿毕业证到手直接去结婚了。
又有好大一部分人就等着高中毕业证下来就去厂里上班,因为他们的父母也都在厂里上班,那也是两个不错的国营厂子,每年招的工人多,如果能进去,到时候找对象也就不用发愁了。
而秦戈却要去修汽车的铺子,盛夏背起书包就要和他一起去。
秦戈拦下了她:“那里太脏了,晚上又黑,你会害怕的。”
盛夏不情愿:“那你又要干到很晚,多累啊,我在一边给你打下手,不烦你,好不好嘛?
秦戈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用了。”然后带着盛夏走远了。
走出了新生报道处,盛夏就有些不开心了:“我不喜欢她们盯着你看!”
刚才那几个女生的眼睛都要粘在秦戈身上,盛夏别扭地一直在踢路上的石子。
秦戈正在前面走,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盛夏追上他,大了点声说道:“她们刚刚一直在看你.....你怎么都不告诉他们你不是学生啊!”
秦戈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没忍住,有点想笑,盛夏说的那个学生他都没注意,他说:“我下次不跟她说话了,乖乖。”
盛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秦戈的语气不像是在哄她,但是她自己也明白,他又是来送自己的,这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一辈子还能见到几次呢,自己也不该生气.....
不过盛夏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最重要的是秦戈有这么个态度,盛夏摆出一副很凶恶的样子说:“我不在,你在外面也不许和别的女孩子走得太近了!就算是帮忙也不许说太多话!你明白了吗....!”
秦戈点点头:“知道了祖宗。”
秦戈陪着盛夏一起交了学费,拿上学校盖了章的缴费单,秦戈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一路问着,这才找到宿舍楼,盛夏念:“六楼......602。”
外面太阳热辣辣的,跑了这么两趟,盛夏的小脸就晒得通红,脸上都是汗。秦戈更是一下没停,扛着沉甸甸的行李上楼,盛夏就跟在他后面,秦戈一夜都没有睡,早上就眯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早早的陪着他来报道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拿着的,让盛夏拿东西这句话,他连提都没有提过....
盛夏想着,他上一世也是这样的,自己默默地把外面所有的风雨都扛了起来,一点都没有让盛夏受伤。
这段感情不靠谱的只有自己.....这么好的人,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到了602,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有些床铺上放着东西,应该是有人来了。秦戈替盛夏挑了一个铺位,把行李放了上去:“你过来睡这里。”
秦戈正替自己铺床的时候,进来了两个学生,盛夏想着应该是室友。
“同学你好,我们都是新来的,我叫周秀秀”,是徽城来的,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
盛夏说自己的外语系的,陪自己来的是自己的哥哥。
另外一个语气冰冷,看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直说自己叫张云婷,海市本地人,电子工程系的。
周秀秀是一个胖胖的小姑娘,看起来一脸的福气相,说起话来,眼睛笑眯眯的。秦戈这边刚收拾好,准备给盛夏擦擦桌子,盛夏就在旁边看着他收拾。
周秀秀看着盛夏上学还需要有人送,羡慕地说到:“你真好,还有哥哥送你,我自己拿着行李坐了两天的火车,脚都磨出了好几个泡,在车站躺了一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诶,你也是海市本地的吗?”
盛夏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是清水镇的,是周边的一个小县城。”
“哎呦,那我们俩好像一样的,我是考了我们县里的第一才考到京海大学的,我们县里敲锣打鼓地给我送到车站.....我也是第一次来海市,真的是比我们那里大多了。”
盛夏觉得周秀秀真的很自来熟,她还没有回话张云婷冷哼了一声,朝他们这边瞥了一眼:“一群乡下的土包子。”
盛夏听到诶了一声:“你说谁是土包子呢?”
周秀秀看着盛夏的脸色不好赶紧拉住了她:“没事没事,她就这样。她是本地的,早上是她爸妈送她来的,家里有钱,我们惹不起。”
一会儿秦戈拿着抹布就进来了,看着盛夏脸色不对:“怎么了?”
盛夏摇摇头说道:“没事,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周秀秀在旁边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都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吧。”
京海大学的校区不小,光食堂都有三个,他们宿舍靠近南门,就去了南门的食堂,食堂有不少像他们这样刚刚来报到的,不过大家都是自己来的,因为多一个人来就要多付一个人的车票钱。
这个年代还没有饭卡这个东西,大家吃饭还是用的饭票,看着前面的排的这么多人,盛夏早就饿了。等着有点不耐烦,看着旁边坐着的周秀秀:“我们干嘛也要请她吃啊。”
秦戈摸了摸盛夏的头:“我们现在不差这顿饭钱,我们请她吃顿饭,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也好说话。乖,我不在这,你以后也要收收你的脾气,有什么委屈的话等我来了,我替你出气。”
秦戈刚刚去洗抹布,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盛夏勉强的点点头。想着知道张云婷是什么人,以后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离她远点就好了。
秦戈兑了饭票之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多块钱,干脆都给盛夏兑成了零零散散的饭票,都给盛夏塞到口袋里。
“你干嘛给我兑这么多饭票啊...我又吃不完。”
这个年代,一份荤菜才几毛钱,这一百多块钱,她哪里吃的了这么多,秦戈说:“我这几天不一定能来看你,你要多吃一点,不要想着给我省钱。”
秦戈给她把饭票装好,叫她别弄丢了,两个人找了个打饭的窗口继续排队。
秦戈像一个操不完心的老父亲:“在学校不要跟人吵架,更不要跟人打架,有委屈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来给你出气。”
盛夏满脑子都是前面排的队太长了。敷衍地点了点头。
打完饭盛夏想着怎么这一世秦戈好像比上一世更宠她了,这么一看,盛夏更有信心了。
吃完饭下午小龙找秦戈有事,秦戈不能陪着盛夏,周秀秀刚吃了人家的饭,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连忙说道:“没事哥你放心下午就是点军训的东西,我拿的时候帮盛夏一起拿过来就行。”
盛夏心里警铃大作:“军训?什么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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