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祝妙清谢寒照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妙清剜了他一眼。他还知道?!她现在手都是软的,估计都拿笔都要打颤。许是瞧见了她气急败坏又不敢发作的模样,谢寒照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破天荒的说:“老实待着,下午我帮你抄。”祝妙清也怔了下,随后又幽怨道:“咱们的字迹又不一样。”“嗯,把字写好看了难,写丑了还不简单?”他抓着机会刺她字写的丑。祝妙清这会儿懒得和他争辩,“你别骗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骗的还少吗?谢寒照直接冲着屋外命令:“传膳。”这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她。祝妙清整理好衣裙,躲得他远远的。用完午膳后,祝妙清借着手累为理由,一个字也不肯写,只在一旁给他磨墨。谢寒照倒是遵守诺言,学着祝妙清的笔迹,将《女则》抄写了五遍。等第二天祝妙清去跟大夫人请安时,顺便将那一叠《女...
《祝妙清谢寒照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精彩片段
祝妙清剜了他一眼。
他还知道?!
她现在手都是软的,估计都拿笔都要打颤。
许是瞧见了她气急败坏又不敢发作的模样,谢寒照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破天荒的说:“老实待着,下午我帮你抄。”
祝妙清也怔了下,随后又幽怨道:“咱们的字迹又不一样。”
“嗯,把字写好看了难,写丑了还不简单?”
他抓着机会刺她字写的丑。
祝妙清这会儿懒得和他争辩,“你别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骗的还少吗?
谢寒照直接冲着屋外命令:“传膳。”
这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她。
祝妙清整理好衣裙,躲得他远远的。
用完午膳后,祝妙清借着手累为理由,一个字也不肯写,只在一旁给他磨墨。
谢寒照倒是遵守诺言,学着祝妙清的笔迹,将《女则》抄写了五遍。
等第二天祝妙清去跟大夫人请安时,顺便将那一叠《女则》送到了她面前。
大夫人拿在手里看的仔细认真,愣是没瞧出来是她儿子抄写的。
她放下那一叠纸,让人拿过来了一本册子给她。
和昨日谢寒照手中的那本一样,里面装订着与他年龄家世匹配的女子。
“既然老夫人说让你帮我,你也看看,哪个合眼缘些。正好过几日就到老夫人的寿辰了,刚好能将人叫到府中与寒照打个照面。”
大夫人一方面是怕日后老夫人怪罪,另一方面,也是真想让祝妙清挑一挑。
如今谢寒照已经二十,他自己一点也不着急,精心为他挑选的女子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她为这事忧心的头痛。
祝妙清接过册子,认认真真的翻看了起来。
谢寒照只有早日订了亲,她才能早日脱离他。
为他选未来夫人这事,她必得上心。
心中猜测着他喜欢的女子类型,又认真看着册子上清楚写着的家世。
她最后指着骠骑将军家的二小姐说:“母亲,妙清觉得这位姑娘还不错。”
大夫人眼神落在了册子上的几行小楷上。
她认同的点点头:“我先前也是挑的这位姑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寒照的眼。”
“小叔风光霁月,挑剔一些是应该的。”
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他哪里是挑剔一些,他是挑剔千般万般!”
祝妙清没吱声。
连他生母都猜不出来的心思,她更猜不出来。
她从大夫人院中出来时,正巧遇见了陆雅。
她打扮的清雅,却也不失贵气。
想来是大夫人让人细细为她妆点过。
两人互相福了福身,陆雅先开口:“妙清姐,我刚做了些糕点,你也尝一尝吧。”
她毕竟还没入谢寒照的院中,祝妙清还算不得她的长嫂,干脆先以姐妹相称。
身后的小丫鬟将一盘糕点端到了祝妙清面前。
“多谢,只是我不爱吃甜食。”
“那妙清姐姐拿回院中分一分吧,刚刚已经差人送去大夫人院中了。”
陆雅有意与她交好,没等祝妙清同意,便接过糕点,亲自塞到了明月手中。
她身份卑微,在侯府和另外几房的人都说不上话。
祝妙清是个寡妇,家世也不算高,又都是大房院中的人,日后等她进了吟秋院,也能与她作伴。
“那多谢妹妹了。”她客气道。
陆雅垂眸笑笑,“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我先进去了。”
祝妙清点点头,也带着明月回去。
路过吟秋院门口时,她停下了步子。
忽然转身对明月道:“把这盘糕点送去吟秋院吧。”
明月愣了愣,还是听话的端着糕点进了吟秋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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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照看着自己桌上放着的糕点与明月手中端着的糕点一模一样,就连放糕点的盘子,也找不出差别。
他冷嗤一声,将手中的书合上,“你家主子倒是挺会借花献佛。”
明月大气儿都不敢出。
刚想把人叫来好好教训教训,若影却突然进了屋。
“小侯爷,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请您入东宫一趟。”
他眉宇间添了些烦闷,将书扔在了书案上,看着明月冷声道:“让她亲自做些糕点送来。不然她知道后果。”
明月忙答:“是,奴婢回去就转告少夫人。”
心里却为祝妙清捏了一把汗,小侯爷折腾人的法子,大都在床榻上,每次她家娘子都是脚步虚浮的回来。
看着让人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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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下午亲自去厨房做了些糕点。
怕惹人生疑,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里她都让人送去了。
入夜后,她才带着明月去给谢寒照送糕点。
二房的院子被烧了,从昨天开始,他们院子便一直在收拾残局。
整个侯府里,都满是忙忙碌碌的身影。
她进了那片小竹林。
小竹林里的路七通八杂,不仅能去吟秋院,也能去侯府的后门。
刚走了没几步,远远的便听见身后有道凌厉的声音传来:“妙清,你大晚上的干什么去?”
她呼吸一滞,这声音如此耳熟。
是谢奕舟的生母林氏。
她慢悠悠的回过头,就见她拎着衣裙急冲冲的走了过来。
“深更半夜,你为何踏入竹林?莫不是要去私会哪个野男人?”
竹林这边,平日里家中的女眷是不准走这边的。
只有丫鬟和小厮才走后门。
林氏身后跟了丫鬟,看样子也是要从后门出府。
她当初是安定侯的通房丫鬟,大夫人刚进门她便有了身孕。
老夫人一直嫌弃林氏,她生下谢奕舟后,便被抬为了妾室,谢奕舟也送去了大夫人院中教养。
一直到谢奕舟成婚前,他这个庶子才被记到大夫人名下,成了名义上的嫡子。
为的就是以嫡长子的身份娶祝妙清。
只不过,林氏毕竟是丫鬟出身,行事风格还是上不了台面。
面对林氏的质问,祝妙清只得实话实说:“我做了些糕点,给小叔送过来。”
林氏眉心紧蹙,冷哼一声:“送糕点为何不走吟秋院正门?需要深更半夜的送?”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了停又说,“你莫不是看奕舟离世,便想着勾搭寒照?”
“姨娘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先前小叔帮我去雍州带回了奕夫君的遗物,我心里念着这份恩情,今日恰巧多做了些糕点,又怕有损小叔名声才走的后门。”
“姨娘污了我一个寡妇倒无所谓,若是污了小叔的名声……小叔还没娶亲……”
她说的话林氏一个字也不信,而且根本没往她与谢寒照身上想。
府中谁不知道谢寒照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挑剔的很,是万万看不上祝妙清的。
但不代表祝妙清没有想勾搭他的心思!
“谁会信你这套说辞?我看你就是还惦记着与嫡子的婚约,心思一直在寒照身上!跟我去见大夫人,让她评评理!”
陆雅点点头:“嗯,道理我都明白。兴许过段时间我便回永州老家了。”她停了停,漫不经心的试探道:“姐姐如今还年轻,日后是打算一直留在侯府吗?”
祝妙清含糊的回答:“往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
明月进来:“少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祝妙清这才与陆雅道别:“庄子里的账目出了问题,我替母亲跑一趟去看看,这几日可能不在府中。”
陆雅忙点头:“嗯,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
祝妙清上了马车前往了城外的庄子。
庄子里的账本次次送到侯府的都是有疏漏的,账目根本对不上。
大夫人懒得往城外跑,便将这活儿交代给了她。
让她在庄子里多待几日,务必将所有的账目都规整好,每一笔账都要对得上才行。
大夫人说这件事时,还怕祝妙清会不愿意。
其实她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她准备慢慢悠悠的在庄子里待上四五日再走。
这几日终于不必再去应付谢寒照了,她也能喘口气了。
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庄子里的大多是一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土生土长的农户。
他们只认侯府中的宗妇。
祝妙清这么一个寡妇去了后,对账目这事便难上加难。
她第一日到了便处处碰壁。
与那些农户核对家畜的数量还有粮食的收成,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更有些男人大剌剌的盯着她上下打量个不停。
她第一日疲累的回到住处后,还要点着灯将今日核对完的账目规整好。
结果这账目就如同一张丝网,看似乱七八糟,实则条条死路!
她正烦闷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抬头看过去。
竟是谢寒照!
他怎么阴魂不散?
祝妙清被账目拖的已经没了心力,连应付他的力气都没了。
坐着没动,小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谢寒照听说她要来庄子里核对账目,便能预想到这事不会简单。
果然,瞧见她如今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他没回答,自说自话:“庄子里这些账目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错账了,母亲倒是会偷闲,将这事交到你手上了。”
祝妙清心里骂他马后炮。
她都应下这事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骂我呢?”谢寒照挑眉看她。
祝妙清赶紧摇头:“没有,怎么这么问?”
他冷笑,拿起她面前的账本翻看了几页,“这些事情早些学了也没害处,日后我们成婚后,早晚还是要交到你手中的。”
“嗯,妙清明白。不然也不会将这事揽下来了。”
她才不会说是为了躲他。
谢寒照在她身后将她环住,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拿着她的手落在了算盘上。
他不嫌麻烦的勾着她的手指打着算盘。
被他的手覆盖着,这效率太低。
好一会儿都没算出什么。
祝妙清想将手抽出来,“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帮我吧?这么算下去,得算到几时?”
“想让我帮你?”谢寒照灼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脖颈处。
祝妙清不可控制的微微缩了下脖子。
他来不就是为了让她求他帮忙吗?
如今倒显得像她求她来的一样。
她点头,应了句:“嗯。”
谢寒照语调轻佻:“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不付出什么代价就想让我帮你?”
“你想要什么代价?”
“你自己想,等价交换。”
祝妙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侧过了头,与他四目相对。
也对,府中任何的风吹草动怎么能瞒得过谢寒照。
谢寒照:“前些日子下朝时遇到过盛绥,他向我打听了些谢春晓的事情。”
她点点头,“我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母亲,是姨娘心眼太小,竟这么怕我说出去,还要把我赶出侯府。”
祝妙清确实是没想到林氏和谢春晓会这么着急。
她前脚刚瞧见盛绥的影子,后脚林氏接着便排了这么一出戏。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要将她赶出府,今日确实是个好机会。
今日来了那么多宾客,大夫人又忙的不可开交,若是她再将这出戏安排的仔细些,谎话编排的可信些,大夫人说不准真会趁乱草草了结这事。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跌入了谢寒照的怀中。
他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她身边,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
祝妙清心中有些惊慌:“你今日不回吟秋院吗?”
“不回了。”
两句话的功夫,祝妙清已经被横放在了床榻上,谢寒照的双膝抵在她腿的两侧将她钳制住。
祝妙清上次被他折腾的还没歇过来,她有些抗拒。
伸手想要推开他,又急着说他不爱听的话:“前几日我听母亲说,要让你与骠骑将军府的二小姐订婚。今日在席面上又听娴静说二小姐闹着不嫁,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出口后,谢寒照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他唇角的笑意又冷又寒:“妙清对我的婚事可真上心,莫不是心里有什么盘算?”
祝妙清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静,实际已经有股森然的寒意从头窜到脚。
她不敢表现出分毫,只能乖巧的抓住他的一只手,与他的十指扣上。
诱哄着他:“妙清哪里有什么盘算。如今我身子已经给了你,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你就这么不相信妙清吗?”
谢寒照感受着攥着他手的那只纤细若无骨的玉手,却不为所动。
“那你为何对我的婚事如此上心?”
“妙清怎么能不上心?我与你的关系不清不楚,日后也要看看是在哪位宗妇的眼皮子底下与你……”
她没将话说完,眉眼里的情绪也慢慢被一缕哀伤弥漫。
谢寒照的心不是铁打的,自然是见不得她这样。
他轻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温柔细腻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与以往不同,他这一次循序渐进,张弛有度,像是在迎合她。
又像是故意在勾起她的情迷意乱。
祝妙清躲是躲不过了。
烛光摇曳,他轻吻过她颈间的每一寸温热,她微闭双眸,呢喃低语。
两人这一刻的情愫如同细密的蛛网,紧紧缠绕,难舍难分。
祝妙清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时,恍惚听到了谢寒照在她耳边说:“我要娶的人,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
只是那声音太小了,祝妙清又脑中一片空白,只认为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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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谢寒照竟还没走。
感受到身后环着她腰身的人后,她猛地睁眼,透过白色的床幔向外看去,屋外已经日上三竿。
她的睡意一时间飞散开,“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走?”
“今日沐休。”他声音轻懒的随口答。
祝妙清却无法如他一样悠闲,她急着起身,下意识的怪罪他:“你怎么不叫我,连请安的时辰都睡过了。”
她从谢寒照的怀中抽离出来,拿起衣裙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
心里连起晚的借口都想好了,大夫人问起的话,就说昨日寿宴太累,今日才睡过了。
谢寒照也起了身,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
他的悠然自得与祝妙清的急如风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倒显得昨晚像谢寒照来伺候她的。
等祝妙清穿戴好后,正要唤人备水洗漱时,身后才传来谢寒照的声音:“昨日府里热闹,祖母念着你与母亲的辛劳,免了三日的请安。”
“你怎么不等我到了母亲的院中再说?”
祝妙清听完,回头剜了他一眼。
明知她着急,还一声不吭的看她笑话。
听到她顺嘴顶他一句,谢寒照眉尾扬了扬,心情却大好:“你没问我。”
祝妙清懒得与他争辩,她冲着外面喊道:“备水。”
明月很快便送水进来,她瞧着谢寒照还未走,便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乱看。
将水放下后,她才说:“少夫人,陆姑娘来了,这会儿正在院中等着呢。奴婢听着,好像是大夫人让您带她出府做衣裳。”
祝妙清下意识的透过屏风看向里面坐着的谢寒照。
她低声问:“她没听见屋内的说话声吧?”
明月摇摇头:“没有,刚刚才进了院,我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有说话声传出来。”
她松了口气,又说:“跟她说我刚起身,让她稍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梳洗。”
等明月一走,祝妙清直奔屏风后面,谢寒照已经穿戴好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叮嘱道:“母亲让我带着陆姑娘出府做衣裳,你等我们走了你再悄悄离开,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谢寒照听人说话时,向来是只听自己想听的。
他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答非所问:“做衣裳?”
“嗯。”
他将她前额的碎发轻轻捋到耳后,“你也做几身,整日穿白的,太素净了。”
祝妙清垂着眸子,搪塞着他:“我还在守孝期,穿红戴绿会被母亲说的。”
谢寒照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
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整天专挑些他不爱听的话说。
他压下心里对谢奕舟的那丝嫉妒,说出的话不再是商量,而是命令:“那就做了只穿给我看。”
祝妙清无话可说。
她知道若是再与他继续讨价还价,他便不再这么好说话了。
她点头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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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在院中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祝妙清才出来。
她刚刚都梳洗好了,谢寒照不知道脑子又抽什么风,将她的唇瓣吻的又红又肿。
她稍稍涂了些口脂才出来。
陆雅一眼就看出了她嘴巴的奇怪,便问她:“妙清姐,你嘴巴怎么……有些肿?”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祝妙清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眼神。
她现在只要瞧见谢寒照,脑海中就不可控制的浮现昨日在马车中的景象。
明月只好放下手中的梳子,先退了出去。
“今日身子如何?”
谢寒照走到她身前,垂头看着她。
祝妙清半垂着眸子,“已经没事了。”
“今日一早刑部与大理寺一起审理了钟阳伯,他往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多谢小叔。”祝妙清声如蚊呐。
他敛眸,脸色稍沉:“谢我什么?我昨日为你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
祝妙清没吱声。
谢寒照却必须要个答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她眼神闪躲着,一本正经的胡说:“许是那药的原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寒照哂笑,眉尾轻挑起:“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要!”
她这话回的极快,生怕晚一点谢寒照的口中便会说出她不想听的话。
谢寒照胸腔中漫出了一声冷笑。
她如今倒是知道怕了。
昨日让他给钟阳伯和谢瑜敏下药的时候,她可一点也不知道怕。
“小侯爷,大夫人身边的竹叶来了。”梅香快步进屋说道。
祝妙清一把推开谢寒照的手,她推着谢寒照往屏风里面的内室走去:“你快躲起来。”
谢寒照也不主动走,她推一下,他走一步。
她本就乏力的厉害,他还故意不肯走。
她有些生气,干脆垂下手,破罐子破摔:“你若是不想藏,就在这里站着吧,让大夫身边的竹叶看看我是如何勾引你的。”
梅香在一旁看着,屏住了呼吸。
谢寒照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难看了。
他没有接着发作,冷狭的眸子睨了一眼祝妙清后,抬脚进了屏风后。
竹叶被迎了进来。
她福身后说道:“少夫人,老夫人与大夫人挂念着您,特意让我拿了些补品过来。”
她将手里的几个锦盒递到了梅香手中。
大夫人平时哪里关心过她,看这情形,是有事找她。
祝妙清佯装不知道,“多谢老夫人与大夫人。”
“少夫人如今年纪尚轻,大夫人不是古板之人,眼看着少夫人孝期将满,少夫人若是想家,或是想另寻个出路,大夫人都是支持的。”
她没将话说的太直白。
另寻个出路是……让她改嫁?
祝妙清下意识的朝着屏风的方向瞧了一眼。
怎么偏偏是谢寒照在这里的时候竹叶来了……
她佯装听不懂,却又不想一口回绝,只说:“我倒是真有些想家了,得了空想回家看望父亲。”
“少夫人自己做主便可。”
送走了竹叶,祝妙清主动进了屏风后。
谢寒照的神情中瞧不出喜怒,只是那双眸子紧锁着她。
祝妙清表情委屈起来,声音也软:“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嫌我在侯府碍眼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他问。
“我还能怎么想?寒照哥哥不是说要娶我了吗……”她悄悄抬眸看他的神色,这话说到一半声音也小了一半。
她也不明白大夫人今日为什么会突然让人来递这话。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她与谢寒照的事情传入了大夫人耳中。
若真是这样的话,她离开的计划就需要提上日程了。
谢寒照将她的一举一动的目的摸得清楚。
她哄他时总是格外有耐心,就连说话也温声细语的。
不需要他时,或者嫌他多余时,她的真正“面目”便会露出来。
可偏偏,这招对他百试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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