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宁淳的现代都市小说《宁安宁淳极品废太子小说》,由网络作家“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一个一个过来。”宁安吩咐三个青年家丁。三人对视一眼,最右边的家丁首先走上前来。在等待的时候,宁安在寝殿拿毛笔画了一些东西。现在,他将三幅画中的第一幅展示给家丁。“这个东西能做出来吗?”宁安手指画中图案。青年家丁端详了一下,神色轻松,“回殿下,这个简单。”“这就好。”宁安点点头,“做的时候一定要按照尺寸来,不能有半点差池。”让头一个家丁回去,他又叫来第二家丁,展示第二幅图,之后又向第三个家丁展示第三幅图。嘱咐了一遍,他厉声道:“现在,你们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不过你们要牢记,不能相互窥探对方做的东西,否则本王定不轻饶。”见东海王面容严肃,青年家丁不敢大意。东海王对他们好,但赏罚极为严明,于是齐声道,“是,殿下。”宁安挥挥手,让他...
《宁安宁淳极品废太子小说》精彩片段
“你们一个一个过来。”宁安吩咐三个青年家丁。
三人对视一眼,最右边的家丁首先走上前来。
在等待的时候,宁安在寝殿拿毛笔画了一些东西。
现在,他将三幅画中的第一幅展示给家丁。
“这个东西能做出来吗?”宁安手指画中图案。
青年家丁端详了一下,神色轻松,“回殿下,这个简单。”
“这就好。”宁安点点头,“做的时候一定要按照尺寸来,不能有半点差池。”
让头一个家丁回去,他又叫来第二家丁,展示第二幅图,之后又向第三个家丁展示第三幅图。
嘱咐了一遍,他厉声道:“现在,你们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不过你们要牢记,不能相互窥探对方做的东西,否则本王定不轻饶。”
见东海王面容严肃,青年家丁不敢大意。
东海王对他们好,但赏罚极为严明,于是齐声道,“是,殿下。”
宁安挥挥手,让他们回去,又对余钱道,“这几天,你挑几个嘴严的粗使婢女,本王有用。”
他要的东西,估计家丁们得折腾个数日。
“好勒。”余钱应了声。
他见东海王神色郑重,也不多问,这是他以前在宫中学到的规矩。
待众人散去,宁安心中隐隐期待起来。
其实,他让家丁们做的东西是个很简单的东西,就是现今社会的酒甑,也就是最简单的蒸馏器。
三个青年家丁擅长陶器制作,他就安排三人搞个陶制的酒甑出来。
如此,他们便可以二次蒸馏米酒,得到纯正的白酒。
这个想法他在烧烤宴的时候就有了。
东海王府的酒在京师不算差。
即便如此,这些酒的度数也和啤酒差不多。
他喝的肚子盛不下都没醉。
甚至皇宫的酒对宁安来说也不过一般般。
由于技术的限制,皇帝也只能喝高品质的米酒,黄酒和果酒。
这些酒的味道或许不错,但论度数就真的不值一提了。
事实上,蒸馏酒技术出现的很晚,最可信的记载是大概出现在元朝,直到明朝才有明确的记录。
所以,大宁没有高纯度的白酒不奇怪。
而这就给了他发挥的机会。
除了参观过金花茶的发酵工艺,他在公司高层的时候,为了给公司寻找适合的推销产品,去过众多工厂。
这里面就有不少酿酒作坊,其中包括以古法酿酒为噱头的工坊。
在工坊负责人的详细介绍下,他想不记住都难。
只是正常酿酒的顺序是先酿出原液,再蒸馏提纯。
但大宁的米酒其实就相当于原液了,他没必要建个酿酒坊,耗费人力物力,只需提纯就行了。
这样蒸馏出的白酒,不但度数上来了,酒也会更香醇。
工艺虽说粗糙,但在大宁绝对能够一览众山小。
到时候凤鸣楼有了如此美酒,何愁客人不来。
毕竟人生不过酒色财权四个字。
……
御书房。
皇帝宁淳因宁安教训女真人,救下长福公主而对这位嫡子稍减憎恶没多久,宦官又送来的一条消息让他把这点憎恶又找补了回来。
这自然是宁安救下长安花魁,将其送回百香楼的事。
以他对这位嫡子的了解,他本能认为是他演的一场戏。
只是他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位嫡子。
因为当前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与金国使者的谈判。
“皇上,忠勇侯和上官侍中到了。”门外的宦官忽然说道。
“让他们进来。”宁淳放下手中的奏折。
三皇子一走,他便下了口谕,召二人入宫。
“臣,参见皇上。”来人正是柳青和上官云。
官复原职之后,上官云担任的正是大宁三省衙门中,中书省的最高官员,中书令。
目睹东海王又一次英雄救美之后,他正要回去继续喝酒,宫中的宦官便找到了他。
现在,他很满身酒气。
宁淳没有责怪上官云,因为按照他的旨意,上官云明天才正式前往都堂处理政务。
柳青则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一副与上官云不认识的样子。
他自然认识上官云,但因为一些旧年积怨,他却不爱搭理他。
宁淳注意到二人间微妙的关系,但却不点破。
没有一个帝王会喜欢自己的臣下好的如胶似漆。
毕竟,任何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
微微一笑,他对二人道,“这次叫你们过来,以你们的聪明估计已经知道了,说说你们有什么想法,到底是战是和?”
提及此事,柳青和上官云的神色俱都严肃起来。
来时的路上,他们便在思考这件事了,此刻心中也有了答案。
“不借,你的人情很值钱吗?”
晚霞的红光照在宁安脸上。
咬了口签子上的羊肉,宁安揶揄了一句。
柳湘云怔住了。
她想过东海王会以此为要挟,占她便宜。
但还没想过东海王会直接拒绝。
这个家伙不是对他居心不良吗?怎么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想着不由恼恨起来,但隐隐约约的,还有点失落。
碧玉急了,摇着柳湘云的胳膊,低声道“小姐,这可怎么办?老爷一定会打死我的。”
历来豪门大户的公子小姐犯错,最先受到严厉惩罚的往往是其最亲密的奴仆。
所以这件事里,碧玉比柳湘云更害怕。
柳湘云和碧玉自小亲密如姐妹。
冒险闯东海王府,自己害怕之外,保护碧玉也是一个原因。
柳湘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咬着下嘴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柳姑娘吃了这么多油腻的东西,喝杯茶解解腻,这可是我们王府秘制的新茶。”素水横了宁安一眼,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宁安笑了笑。
素水这是担心他得罪忠勇侯府。
毕竟忠勇侯柳青当下深受皇上倚重。
相比东海王,皇帝宁淳或许更容易偏向这位爱臣。
东海王府刚刚有起色,没必要此时和忠勇侯府过不去。
柳湘云向素水投去感激的眼神。
见素水温温柔柔,容貌秀美,身段丰满妖娆,不由暗叹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东海王这坨牛粪上。
她又注意到恨恨盯着她,一脸娇憨,虽年幼,却初露美人潜质的秋云,再次暗暗可惜。
“柳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若是真有难处,我想殿下不会坐视不理。”素水问道,刚刚碧玉的话她听见了。
这印证了她的猜想,不然柳湘云这个忠勇侯之女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的婢女孤身前来。
“那可不一定。”宁安懒洋洋丢了一句。
柳湘云气的要站起来要走,素水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素水姐姐般的温柔,柳湘云满心不高兴又瞬间化解。
犹豫了下,她把自己私下收了三万两银子,参与赌局的事说了。
“哎呀,这可不是件小事,柳姑娘,闹不好,要连累忠勇侯的。”素水惊道。
宁安也在一旁听着,顿时恍然。
他道这柳湘云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想到柳湘云没安好心,押了他输,他嘲讽道,“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本王可没有招你惹你。”
柳湘云本来心下就极为委屈,宁安又对她一点不客气,再也忍不住,顶了回去,“谁让你在宫中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回去之后,又让皇后娘娘隔三差五的赏赐我,现在你还装无辜。”
瞬间,空气仿佛凝结了。
周围的人全把目光投向了宁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们还以为东海王和柳湘云头一次见面。
“胡说,本王什么时候让母后给你赏赐……”宁安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
暗道:难道是他这位母后误会他喜欢柳湘云?这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他话锋一转,“定是母后误会了,本王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凶巴巴的丫头,别自作多情了。”
柳湘云差点气疯。
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颇为自信的,即便她舞枪弄棒名声在外,前来他家求亲的豪门公子依然踏破门槛。
是她挑人,不是人挑她。
可东海王这个混蛋竟然说她是凶巴巴的丫头。
“对,我凶巴巴的,是我自作多情,这是误会再好不过。”柳湘云咬牙切齿,挣开素水的手,拉着碧玉就走。
“殿下,何必闹的这么不愉快。”
柳湘云的身影消失,素水叹了口气。
宁安挠了挠头,柳湘云输人不输阵,他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
没想到你一言,我一语就说重了。
不过他倒也觉得没什么,这样误会也就化解了。
省得这个小妞整天胡思乱想,像这次一样又闹出乱子。
陡然想到柳湘云的三万两银子,宁安又皱了皱眉头,对余钱道,“把那三万两银票交给忠勇侯府,记得让忠勇侯过目。”
“殿下果然还是怜香惜玉的,不过可惜了这三万两银子。”余钱无比心疼。
宁安白了他一眼,“这可和怜香惜玉没关系,本王只是想让忠勇侯欠本王一个人情,将来或许用得着。”
这次东海王府赢了,想要通过茶砖搞死他的人没有得逞。
接下来只怕会接着酝酿更歹毒的计划,一波胜似一波。
皇子之间的斗争血腥而暴烈,他在京师力量薄弱,能撑住多久,无法预知。
所以,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就藩计划。
对他而言,忠勇侯在大宁朝有点影响力,三万两卖个人情还是有必要的。
到时候他若能帮忙最好,不帮,最少也不扯后腿。
不过在就藩之前,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即便无法就藩,他也要让自己拥有活下去的力量。
他要经营凤鸣楼便是为此。
一家酒楼需要伙计,也需要护卫,就和当代的酒店需要保安一样。
这样,他就能变相增加护卫的数量。
不仅于此,他还会不断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让护卫数量越来越多。
得到宁安的命令,余钱取了银票去了。
肉疼之外,他又欢喜。
对他而言,比起以往,东海王越发懂得人情世故了。
素水和冷铁也暗自点头,心中一片光明。
改了性子的东海王让他们觉得未来的日子似乎有了盼头。
……
柳湘云出了王府便头也不回向忠勇侯侯府去了。
本来,她还对宁安恨的不行。
但越接近侯府,她越心虚。
她生气一走了之也就罢了,可她闯下祸的祸又该怎么办?
但再回头去找东海王求情她怎么拉的下脸。
咬了咬牙,她和碧玉还是回去了。
只是进了侯府,二人便躲到了房间里,忧心忡忡,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亲。
最终,柳湘云决定实话实说。
还不上银子是一回事儿,如果自己的父亲不知情下遭到弹劾,他的父亲就太被动了。
她正要起身,忽然房门被大力推开。
就见自己父亲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一二一,一二一,……”
清晨,东海王府如同往常一样响起号子声。
仿佛昨日的茶砖泡水事件根本没有发生。
余钱和冷铁也在队伍当中,他们和回来的护卫第一次参加,比其他更多一分新鲜感。
只是跑了一会儿,余钱便体力不支,蹲下来喘粗气。
素水和秋云从他身边经过,嘻嘻笑着。
一刚开始,她和秋云也撑不住,但一个月下来,她们变得游刃有余。
宁安没有催督余钱,他毕竟年龄大了,能跑多久就跑多久。
而他自己,经过这短时间的锻炼,虚弱的体质改善显著。
穿越那会儿,他多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如今五公里下来依旧生龙活虎。
跑过步,宁安在前院喝着凉茶与众人闲聊。
随冷铁和余钱南下的这帮护卫他还不熟悉,需要了解一下。
留在王府的护卫见怪不怪,归来的护卫虽有耳闻,但亲自经历,难免受宠若惊。
冷铁注意到自己这帮手下的表情,心里竟然泛起醋意。
暗道如今的东海王手段太厉害,过些日子只怕这些家伙对东海王比对他还要亲热了。
恍惚间,他又从东海王身上看到了一些靖王的影子,不免心中宽慰。
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宁安令众人解散,他亲自检查了一下泡水茶砖的蒸制。
从他下了命令,当夜余钱便征用了膳房的蒸笼。
王府人多,蒸笼也多,一夜时间,三千斤的茶砖便蒸出了三分之一。
“蒸过的茶砖要插几根麦秆,将里面的水排除。”宁安又吩咐了一句。
余钱应了声,不敢大意,忙吩咐下去。
赌局既定,东海王府再也没有退路,卖出茶砖是唯一的办法。
又是一天一夜的蒸制,第三天的时候,泡水的茶砖已全部蒸了一遍,堆在阴凉出风干。
做完这些,王府上下松了口气,一个个眼巴巴望着宁安,等待奇迹的发生。
然而他们什么都没等来。
东海王只是和往常一样,早起跑步,白日读书。
哦不,还多了一项,那就是让冷铁教他拳脚功夫。
和跑步的初衷一样,对宁安来说,多点保命的本领总归是好的。
当然,这个世界是没有降龙十八掌那样的绝世武功。
不过古人的生活很单一,要么自幼读书,要么自幼务农,要么自幼练拳脚。
且古人练武不是为了表演花拳绣腿,往往是为了充当护院,镖师以为生计。
尤其是上过战场的武夫,拳脚间更是招招杀人技。
冷铁就上过战场,还是一员骁将。
这便是宁安要跟他学的原因,说不定哪天就用得着了。
……
宁安的日子很悠然,王府其他人脸上的忧色却一日比一日浓。
眼见赌局期限临近,东海王却像没事一样,任谁都着急,也只有秋云整日乐呵呵。
宁安也不多说,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与此同时。
越来越多人了解到茶砖赌局这件事。
长福楼每日都会派人过来通报双方下注的情况。
这也是长福楼赌场的规矩。
截止当前,押东海王输的银子已经累计到了三万两,还在不断增加。
可见想让他栽跟头的人委实不少。
对此,宁安反而有些失望。
他还想对家能押上八九万两银子。
可在对家来看,或许三五万两就足以把他打趴下了。
毕竟东海王府的窘迫,他们一清二楚,没必要投入太多。
还有万一输了,他们就赔惨了。
除此之外,长福楼还查验了王府的茶砖,确保东海府没有作弊。
魏如豹也没有闲着,隔三差五打着拜访的名义来,目的当然也是茶砖。
……
皇宫,御书房。
皇帝宁淳正在批改奏折,这时一名宦官轻手轻脚进来,将一份折子交给了他。
这是一份从皇城司来的折子。
自大宁立国,皇城司便是皇帝的耳目,同时也负责缉捕,追拿罪官。
京师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出他们的眼睛。
东海王府的茶砖一沉,宁淳便知道了。
及至东海王在长福楼摆出赌局,他自是清清楚楚。
不过宁淳似乎对东海王又一个荒唐举动毫无兴趣。
扫了眼折子,便扔到了装废纸的竹筐里。
对这位嫡子,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前些日子,东海王闭门不出,他还以为这位嫡子终于反省了。
没想到只是昙花一现,他还是他。
这让他热起来的心肠又冷了下去,再次坚定了他杀鸡儆猴的决心。
当下大宁已是内忧外患,他绝不允许任何皇子不断败坏皇家名声,给外人攻讦皇家的借口,让天下人对皇家口诛笔伐。
又拿起一份折子,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折子的内容是金国使节既将抵京的消息。
自北关将领反叛投金,大宁与金国在真定,河间两府屡次交战,输多胜少。
这让他和满朝文武看到了金国兵马的强悍。
朝中主张议和的大臣越来越多。
而且,三年中趁着大宁与金国交战的间隙,南方叛军抓住机会,不断壮大,到了朝廷不能不重视的地步。
攘外必先安内逐渐成为朝堂共识。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才答应了议和。
他即位时,深感千疮百孔的大宁王朝摇摇欲坠。
这些年,他一直在修补。
此番,他只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长春宫。
皇后萧语冰的寝宫,比起皇帝宁淳的冷淡,萧语冰则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得知茶砖赌局,她便立刻令人给宁安递话,让他取消赌局。
但只得到东海王让她安心的回复。
知子莫若母,萧语冰明白东海王这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伤心下又感到悲凉,只道自己终究无法挽救这位嫡子的命运。
宁安自然不知道宁淳和萧皇后这些心思。
他只是在静静等待。
半个月之后,宁静的东海王府再次如沸水般喧腾起来。
王府上下个个面如死灰。
因为东海王让他们蒸出来的茶砖长霉了。
只是不同于其他人,宁安检查了这些发霉的茶砖之后却乐的合不拢嘴。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输了,可他清楚,自己赢定了。
剩下的十余天,他只需要制造一起营销事件,帮他把茶砖卖出去。
可谓只欠东风!
夜色如墨,魏如豹乘坐车驾的马蹄声也渐渐消失了。
一瞬间,宁安感觉到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王府。
他没有害怕,他在那家公司的初期,同样活在危险和监控中。
不知不觉间,他的意志已经经受过一次磨炼。
即便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他也能淡然自若。
因此,他的猜测没有吓到他,只是让他更加谨小慎微。
回到寝殿,他取出双龙玉佩,撬开床前一块青砖,将木匣埋了进去,之后又将青砖盖上,不露一丝痕迹。
素水和秋云全程围观,秋云只是觉得好玩,素水则似乎所悟。
显然,魏如豹登门绝非善意。
而东海王对他不再信任,看似热络,实则在提防着他。
想到这,她彻底安心了。
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怀疑东海王,如今的东海王比她精明的多。
宁安给双龙玉佩腾了个地方,酒意便涌了上来,在二人的服侍下洗漱,便睡了。
虽然他没有像魏如豹一样最后烂醉如泥,但加起来也喝了不少。
不过他只是微醺,所以隔日大清早就醒了。
照旧跑了个五公里,他和冷铁练起了拳脚。
今天,冷铁没有教他新的东西,而是要求宁安放开手脚和他对打。
在教授宁安拳脚这方面,冷铁没有因为宁安是东海王而束手束脚,委实是个严师。
按他话说,如果遇到危险,敌人不会手下留情。
“冷统领,得罪了!”高喝一声,宁安抬腿踢向冷铁胯下,力道凶猛。
冷铁左手单掌向下,拍在宁安腿上,将其化解,右手成拳打向宁安太阳穴。
宁安这招在学武之人看来是个下三滥的招式。
但对士兵来说,战场凶险,不是杀死敌人,便被敌人杀死,固然什么招式有用就用什么,没有那么多讲究。
除了踢裆,冷铁还教了他许多看起来卑鄙,实则在战场上非常有用的招式。
这些招式即便在现今军队中也有应用,有点军队格斗术的味道。
你来我往拆了十来招,冷铁找到机会,忽然抓住宁安的小手指猛地一扳。
宁安吃痛,不禁叫了声。
冷铁趁机一个横掌击向宁安咽喉,就要碰到宁安皮肤的时候,他硬生生收掌。
“殿下,如果末将手里拿着匕首,你当下便血溅五步了。”冷铁道,面色如霜。
“受教了。”宁安龇牙咧嘴,比起冷铁这些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士兵,他还有不少东西需要学。
不过,他很清楚,战场上取胜依靠的不是格斗,而是军阵。
他学这个东西只是为了遇到危险时多些保命的手段。
冷铁点点头,为了不打击宁安的信心,他道,“比起前些日子,殿下进步了很多。”
宁安猜到了冷铁的心思,哈哈一笑。
这个冷冰冰的护卫统领以前对他从不假以颜色。
现在能为他考虑,足以说明他认可了他这位东海王。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素水过来给他擦汗。
忽然想到魏如豹和双龙玉佩的事,他对冷铁道,“冷统领,以前本王撵走了不少护卫,现在能否把他们请回来?”
按照规制,他的东海王府可以蓄养一百二十个护卫。
但因为王府入不敷出,废太子撵走了九十个护卫,如今只剩下三十个。
如今,王府不缺银子了,他自然要让王府的护卫队满编。
何况他敌人如今虎视眈眈,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殿下要他们回来?”出乎宁安的意外,冷铁竟然格外激动。
他平日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这次却难掩喜色。
宁安点了点头,“有难度吗?”
“没有,没有。”冷铁忙道。
其实东海王将他那些部下遣散之后,这些部下过不是很好。
他们在战场厮杀十余年,最擅长的是杀人,别无其他营生的本领,大多只能出卖苦力,勉强度日。
见这些老部下日日困窘下去,他心里很难受。
常常同王府护卫们拿出银钱周济他们,让他们活的轻松些。
如今东海王要召他们回来,他自然一百个愿意。
“这就好,尽管让他们回来,告诉他们今后王府不会拖欠饷银了。”宁安笑了笑。
冷铁越发高兴,应了声是,便去差人寻找遣散的护卫了。
宁安又把余钱叫来过来。
早上跑步的时候,余钱便向他回禀忠勇侯府的事了。
得知忠勇侯罚柳湘云三个月禁足,他露出一抹坏笑。
这个凶巴巴的丫头至少三个月没法找他麻烦了。
又得知忠勇侯虽然收了银子,但却打了借条,他暗道忠勇侯还是个讲究人。
不过他这次不是为了忠勇侯府的事,而是为了凤鸣楼的事。
“拿着银子去把本王抵押出去的东西都赎回来,包括凤鸣楼。”宁安吩咐道。
只是让冷铁把遣散的护卫叫回来他还不放心。
从现在起,他要正式暗中积蓄力量,保证自己离京就藩前的安全。
凤鸣楼就是行动的开始。
“是,殿下。”余钱屁颠屁颠去了。
他是个合格的守财奴,废太子每变卖一样东西,他都会心疼的睡不着。
如今这些东西要一件件回来了,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个时辰过后,余钱拿回了凤鸣楼的地契。
宁安叫上冷铁,往凤鸣楼去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规划,准备以王府的人为基础打造一个隶属于王府的商行。
无论是新茶还是凤鸣楼或是以后的其他生意都归属这个商行管辖。
说简单些,就是搞个附属集团公司。
这个商行今后便是东海王府的羽翼。
大宁律制限制皇子府邸的规模,月钱,护卫数量等等,但管不到正规的生意。
其他皇子有各自的势力支持,暗中培养力量很简单,对经商不屑一顾。
但他却只能指望这个了,何况在经商方面,他是专业的。
一面游览着长安城的风景,体会着古代社会的韵致,宁安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长福楼门前。
不过这次,他没有去瞧长福楼,而是看向长福楼右边的三层酒楼。
这正是废太子抵押出去的凤鸣楼。
“对了,李掌柜,今天还要委屈你一下。”
与李掌柜商量完,宁安忽然想起一事,望向李掌柜有些歉然。
“委屈?”李掌柜不明所以。
宁安再次附耳对他说了句,李掌柜听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咬着牙,闭上了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抱歉了。”宁安轻轻说了声,忽然出拳打在李掌柜肚子上。
哎呦一声,李掌柜疼的身子卷曲起来。
宁安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对李掌柜不断拳打脚踢,口中还不断骂着污言秽语。
意思他这几天请李掌柜吃饭,就是为了今天打的他全部吐出来。
一时间,整个王府充满了李掌柜的惨叫。
余钱见状,忙上前劝解。
冷铁怒目而视,但一言不发。
素水和秋云则拉着宁安的胳膊,阻止他的暴行。
不过四人虽然动作不一,但眼底却藏着抹狡黠。
这一出,东海王提前和他们说过了。
所以,他们也就是装装样子。
直打了一刻钟,宁安这才挥手让冷铁将李掌柜扔出去。
此番殴打,除了脸上那几拳稍微用力,故意留下伤痕给外人看,其他没怎么用力气。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服务。
让李掌柜撇清和王府串通的嫌疑,实现出其不意的效果。
“滚吧!”
护院们架着李掌柜到了王府门口,直接扔在了地上。
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摇头叹息。
其中有的人则多打量了李掌柜一眼,随即匆匆消失在王府门前的街道上,去了大通钱庄。
不久,魏如豹上了马车再次来到平康坊的那座豪华府邸。
“这才是东海王的脾性,你我都想多了。”
年轻公子背着魏如豹,正在府邸宽阔的水塘里垂钓。
听魏如豹讲完,他轻轻笑起来。
魏如豹低眉顺眼,一脸得意,“还有十天就是兑现赌约的日子,到时候东海王不但会把双龙玉佩输了,赌局上还得赔上一大笔银子,今后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顿了下,他又道,“不过殿下,你说东海王这是图什么,为什么要打一场必输赌?”
青年公子哼了一声,“其实也不奇怪,娇宠坏了的孩子,一但爹娘忽视了他了,往往会作天作地,破罐子破摔,吸引爹娘的目光,这种事东海王干的不止一次了。”
冷笑一声,他又道,“以前他是太子,倒是罢了,可如今他依旧本性不改,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魏如豹点点头,“那就恭贺殿下立功了。”
青年公子得意地笑了数声。
……
御书房。
皇帝宁淳将一张纸条揉碎,扔在了地上。
起身望向东海王府方向,他紧皱眉头。
纸上的信息正是东海王殴打茶铺掌柜的事情。
此刻,他心里不禁盘算是该将这个嫡子贬为庶人,还是流放边疆。
这些年,他已经给了这位嫡子太多次改恶从善的机会。
可他连一次都不愿意抓住。
留着这样一个只会给皇家抹黑的皇子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就趁着这次赌局事件,便让他消停下来。
……
忠勇侯府。
柳湘云支着下巴望着桌上的女红发愁。
她喜欢随父亲舞枪弄棒,偏偏母亲总是让她刺绣读书,每次她看见这些东西她都愁得慌。
平日里,她总让自己的婢女偷偷帮自己,可今天碧玉出门采买胭脂了,还未回来。
她正想着,忽见门口闪入一人,正是碧玉,不禁喜道,“碧玉,快来,我要愁死了。”
瞧见桌上的刺绣,碧玉便知道自家姑娘想要干什么了。
不过她回来的时候,正巧听说了关于东海王的事,于是先不提刺绣的事,把东海王又打人的事说了。
“哼,这个东海王真是一点没变,宫里那副样子定然是在骗我了。”柳湘云俏脸含煞,“也好,那我就不需要客气了,等赢了钱,本姑娘就上门讨债,逼他立下字据。”
碧玉点点头,想到什么,她忽然又有点担心,“小姐,万一输了可怎么办,老爷要是知道你私下收了银子,会把你的腿打断的。”
“呸呸呸…我才不会输。”柳湘云心中一紧,“那么多人押东海王输,他们又不傻,只有东海王是个傻瓜。”
“最好是这样。”碧玉点了点头,依旧担心。
……
东海王又打人的风波只是小小涟漪。
长安繁华,每天发生的新鲜趣闻太多,人们的记忆像鱼一样短暂。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一条消息慢慢在茶客中传开,李氏茶铺的茶越发有味道了。
尤其最近一款新茶口味独特,而且十分解腻,对平日里胡吃海喝的人大有裨益。
往来的北方商贾尤其喜爱。
他们平日里的吃食以牛羊肉为主,难以消化,族中常有人肚子鼓胀。
这些天饭后在李氏茶铺喝茶,竟然比以往舒服了不少。
不少北方商贾已经向李掌柜求购这种新茶以贩回北方。
同时,因东海王常去李氏茶铺。
这段时间茶铺也多了不少因好奇而来的权贵子弟。
这些人平日里一样胡吃海喝,对新茶的独到之处亲身有了体会,回去之后自然也向亲友广而告之。
由此,新茶的名声一日比一日响亮。
眨眼睛,十天如风而过。
这一日,不少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东海王身上。
一个月前设的赌局终于要分出胜负。
听说东海王一大早就去了长福楼。
众多好事之人赶了过去,长福楼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殿下可将双龙玉佩带来了。”宁安抵达不久,魏如豹紧随而至。
寒暄两句,便问了正题。
一个月来,他令人死死盯着东海王府。
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东海王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售卖这批茶叶。
这场赌局眼见他是必赢了。
宁安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揶揄道:“你输了,本王为何要给你双龙玉佩?”
“我输了?殿下真会玩笑,殿下泡水的茶叶可一直在王府里,没有挪动。”魏如豹反倒给宁安气笑了。
“再让你的人去王府瞧瞧。”宁安自始至终没有瞧过魏如豹一眼,而是巡视着长福楼一座座包间。
长福楼中间是一个方形大厅,整体结构像个回字,包间临空而设。
他在三楼居高临下,见到了不少熟人。
这些熟人在东海王还是太子的时候,一个个见到他便前来巴结。
如今反而是避而不及,今天还要看他的笑话。
魏如豹听宁安如此说,只得派人去一趟东海王府。
不多时回来,对魏如豹说了几句。
魏如豹瞬间面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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