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槿禾陆枭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少奶奶进门后,总裁他长命百岁了宋槿禾陆枭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楠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家主将陆夫人没说完的话堵在口中,并用凌厉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陆夫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陆家主缓出一口气来,转头看向宋槿禾,“只要能救阿枭,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你需要什么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摘下来。”“星星就不用了。”宋槿禾微微扬起下巴,神色淡漠,“我只要求一点,不要再让你们看中的儿媳靠近陆枭,尤其是这七天,对了,这几天晚上我多数不会在家,你们不用找我,更别试图跟踪我,只在家中做着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七天以后,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许是许久没听到健康这两个字了,陆家主的神色有些动容。迟疑了片刻才微微点头,“好,一切都照你说的办。”话音刚落,忽然一个声音闯入。“我不同意!”众人目光看向来人,一...
《玄学少奶奶进门后,总裁他长命百岁了宋槿禾陆枭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陆家主将陆夫人没说完的话堵在口中,并用凌厉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
陆夫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
陆家主缓出一口气来,转头看向宋槿禾,“只要能救阿枭,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你需要什么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摘下来。”
“星星就不用了。”宋槿禾微微扬起下巴,神色淡漠,“我只要求一点,不要再让你们看中的儿媳靠近陆枭,尤其是这七天,对了,这几天晚上我多数不会在家,你们不用找我,更别试图跟踪我,只在家中做着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七天以后,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许是许久没听到健康这两个字了,陆家主的神色有些动容。
迟疑了片刻才微微点头,“好,一切都照你说的办。”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声音闯入。
“我不同意!”
众人目光看向来人,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金色框边眼镜的男人跨步走来。
他看着三十出头,手中提着医药箱,身姿挺拔,头发微有凌乱,眼神还中透着些许冷漠。
典型的斯文败类模样。
在几人跟前驻步,他对着陆家主微微点头,“陆伯父,陆枭身子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的病情我很了解,目前身体各项机能都在急剧衰退,尤其是免疫系统几乎崩溃,任何不当的治疗都可能加速他的死亡,眼下他时日无多,我们不要再折腾他了。”
陆家主闻言深深叹息,看得出他很信任眼前的这个人。
随后又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宋槿禾介绍,“宋小姐,这位是我们陆家的家庭医生徐淮之,他是医学界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拿下了国内外多项医学大奖,医术精湛,为人沉稳,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阿枭和我们全家人的健康。”
“是吗?”宋槿禾重新将眼前的徐淮之细细打量。
面容虽有几分英俊,却带着一丝阴柔之气,眉毛细长且上扬,眼睛狭长,颧骨偏高,唇薄而锋利,典型的腹黑刻薄相。
轻嗤一声,“那还真是辱没了这么多的奖项与风评。”
徐淮之闻言也没恼,微眯眼眸,义正言辞地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能让人起死回生?”
宋槿禾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嘲讽,“人不是还没死吗?你这么着急给人下定论,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陆枭的手里?”
“你,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等人醒了就知道了,你急什么?”
宋槿禾嗓音淡漠,如清冷的溪流般不带一丝温度。
而后又看向陆家主,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陆家主,我现在要加上一条,这七天之内除了您和陆夫人可以去探望陆枭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踏进那个房间。”
陆家主薄唇轻抿,稍显犹豫地看了一眼徐淮之。
徐淮之的脸上满是急切与不甘,仿佛一只被触怒的野兽。
权衡一番后,陆家主点头应下,“好,一切都照你说的去做,但你必须得给我保证,七天后,阿枭他能平平安安的站在我的面前。”
宋槿禾这才有了几分满意,唇角轻扬,带着自信,“一言为定。”
言罢,她转身上楼。
徐淮之紧握拳头,满是不甘心的看着那个背影厉声道,“要是七天之后,你治不好陆枭呢?”
宋槿禾顿步,转身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如果我救不了他,我以命相抵,可如果我救活了,你敢用命补过吗?”
“你......”
徐淮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他从未想过一个女人能如此决绝,拿命来做赌注。
而他,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底气,竟敢如此狂妄。
但他也明白,如果七天后陆枭真的被她治好,他将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见人不接话,宋槿禾微扬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转身离开。
再次回到房间后,属于女人的日用品已经安置好了。
宋槿禾环顾四周,眯起双眸,仔细打量着房间的布置,满意地点头。
而后又将目光落在陆枭身上,心头凝重。
徐淮之的话没有说错,但若是全然无救也是单纯的仅对科学而言。
而她,信玄学。
陆枭的病情,在她的眼中就是中毒。
且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鸩毒。
要想救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但是能够与鸩毒相比的毒不好找,她需要些时间......
夜。
宋槿禾手持罗盘来到了乱葬岗,这里阴气沉沉,弥漫着腐臭气息。
惨白的月光洒在荒芜的土地上,映照出一个个高低不平的坟包。
周围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师父说过,人死后下葬过一个六月,阴历三十的晚上十一点开棺,里面全是食人肉体的黑虫子。
虫子吃完人之后互相吃,抓住最后的那只,用黑布包住。
吊在房梁上,阴干,磨粉,成天下奇毒,一克可要人命。
也是天下良方,方解天下毒。
现在能救陆枭的,就是这种毒。
宋槿禾一边注意着罗盘上的指针旋转,一边警惕周围的突发情况。
罗盘上方向不定,指针摇曳是受阴阳气息扰动,天干地支的力量也在此处交缠,气场紊乱不堪。
宋槿禾心中一凛,秀眉紧蹙。
阴阳对冲,莫非此处有大物?
忽的,指针下沉,给她指出了一个方向。
她眼神一凝,朝着指针所指处悄然前行。
月光如水,视线不受阻碍,也算她运气不错。
她轻步过去,不远处的场景赫然出现在眼前,坟已被挖开,泥土翻出,一片狼藉。
残破的墓碑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土堆上,隐约可见一些奇怪的痕迹,看着不像人为。
但这足以让宋槿禾确定,今晚除她之外,还有其他人或物也在等待这种毒虫。
师父说过,不劳而获不是君子所为。
但她是个女子。
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10:30。
再有半个小时才到开棺时间,她且等等......
瞬间从床上弹起,手中法诀掐动,一道灵光在指尖闪烁。
“区区寄生灵,也敢来吓我!”
她娇喝一声,身形如电,朝着那巨大猫脸的寄生灵冲去。
她手中灵光化作一道光剑,向着猫脸狠狠刺去。
寄生灵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震得房间里的物品都微微颤抖。
它伸出巨大的爪子,带着一股腐臭的黑色气息,朝着宋槿禾抓来。
宋槿禾身姿轻盈,在空中一个翻转,巧妙地避开了攻击,光剑顺势斩向寄生灵的爪子。
“呲啦”一声,黑色的烟雾从伤口处冒出,寄生灵吃痛,眼中的幽绿光芒更盛,愤怒地再次扑向宋槿禾。
宋槿禾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形成一个护盾。
寄生灵的攻击撞在护盾上,溅起一阵火花,却无法突破。
“该我了!”
宋槿禾大喝,双手舞动,光剑化作无数剑影,狂风暴雨般向寄生灵袭去。
寄生灵被剑影笼罩,不断发出凄厉的叫声,身上出现了一道道伤口,黑色的血液四处飞溅。
但它极为顽强,突然化作一团黑烟,试图从宋槿禾的攻击下逃脱。
宋槿禾怎会让它得逞,咬破指尖,一滴鲜血飞出,在空中化作一个符文。
符文闪耀,释放出强大的吸力,将黑烟往回拉。
“想跑?没那么容易!”
宋槿禾加大法力输出,符文的吸力更强。
然而,就在这时,寄生灵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挣脱了符文的束缚,朝着门外逃窜而去。
宋槿禾眉头一皱,急忙追去,打开门就看到寄生灵化作一道黑影,径直朝着陆微的房中钻去。
“不好!”她暗道一声,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追到陆微房间门口,用力拍打房门。
“砰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雷鸣,瞬间打破了陆家别墅的宁静。
巨大的动静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吵醒了很多正在沉睡的人。
陆夫人披着华丽的外套,神色不悦地从房中出来,眼中还带着几分被吵醒的惺忪。
而另一间客房的门也被打开,陆枭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他眉头微皱,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十分不满。
紧接着,沈温然也从那间房中出来,她身着轻薄的睡衣,双臂紧紧缠着陆枭的腰,整个人就像一只柔弱无骨的藤蔓挂在他的身上,声音娇娇软软,带着一丝无辜,“阿枭哥哥,宋姐姐这是怎么了?”
宋槿禾此时满心都是房内可能遭遇危险的陆微,根本无心理会这两个人,依旧不停地拍打着房门,“陆微,快点把门打开!”
陆夫人快步走过来,满脸怒容,一把抓住宋槿禾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你是不是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吵什么,微微还要休息呢,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天夜不归宿吗?”
“夜不归宿?”走过来的陆枭口中呢喃出这四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
怀中的沈温然连忙“好心”解释,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阿枭哥哥你不知道,宋姐姐虽然住在陆家,但晚上从来都是不回来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说不定是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呢。”
陆枭闻言轻斥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一个女人,夜里不回家还能做些什么?”
眼神中的鄙夷毫不掩饰,仿佛在他心中,所有女人都该遵循着他所认为的道德准则。
只要违背,便是不堪之人。
除了他心中的那块宝贝疙瘩沈温然之外,其他人在他眼中都如蝼蚁般渺小且污秽。
宋槿禾仿佛看到了陆枭头顶上的呼伦贝尔大草原,绿油油一片。
每一根草都像是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偏见,映照出他那狭隘又可笑的思想。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师父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怎么会看上陆枭这样的人。
陆家主也从楼下上来,映入眼帘的混乱场景让他心头满是不解。
但他的第一目光还是落在了陆枭和沈温然那过于亲昵的姿态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这次不用陆家主提醒,陆枭也读懂了父亲目光中的含义。
尽管心头不悦,行动上还是不情不愿地与沈温然拉开了距离,动作显得有些生硬。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陆微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头发乱蓬蓬得像个鸟窝。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中满是被吵醒的怒火,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众人,怒吼道,“大半夜的干什么,吵死人了!”
“你的猫呢?”宋槿禾的声音如同冰刀般直接,刺向陆微。
冰冷的语气让陆微瞬间寒意上身,睡意全无,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被点燃了。
她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怒从心起,“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三天两头说我的猫有问题,一只猫能有什么问题?我养了它这么长时间,要是有问题的话我早就发现了,还用得着你提醒我吗?”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宋槿禾。
宋槿禾同样冷瞪着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陆微吞噬。
若不是她还需要在陆家处理一些事情,真不想管这档子破事儿。
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嘣嘣的声响,像暴风雨前的雷鸣。
陆微见此情形,吓得心头一紧,心虚了一番,连忙看向陆枭和陆家主,眼中泛起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哭腔,“爸,哥,你们看这个女人想要打我!”
宋槿禾冷叱一声,“蠢货!”
直接伸手将陆微用力推开,身形一闪闯进了房间。
众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愣了一下后也急忙跟了进去。
果然不出宋槿禾所料,原本属于小宝那温馨的小窝里,此时已经血污一片。
原本柔软的垫子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般,呈现出一种刺目的暗红色,鲜血还在不断地从垫子上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小窝的四周散落着一些金色的毛发,那是小宝的毛。
只是此时,那些金色的毛发上也沾染着鲜血,有的还结成了一缕一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刺鼻又令人作呕。
一个独美女性是不会为爱情折腰的,男人只会影响她画符的速度。
跟着佣人来到陆枭房间,灰白格调的房中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奢华的大床犹如皇室的御榻,就连丝绸的床品都泛着细腻的光泽。
床上微微隆着一个人形。
宋槿禾走过去,这是相隔十七年后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陆枭面色苍白如纸,原本英俊的面庞因病痛折磨而显得消瘦憔悴,眼下乌青,嘴唇毫无血色。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微弱的呼吸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眉头紧蹙,即使在睡梦中也能被痛苦所困扰。
她就这么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冷漠而疏离的眼神让人丝毫察觉不出这就是她未来的丈夫。
不经意地抬头,一侧衣橱玻璃门上倒映出她面无表情的神色。
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冷静和理智。
思绪回到幼时,陆家人上门那日,她亲耳听到了陆家那两兄弟的对话......
“哥哥,我听妈妈说咱们家要收养一个妹妹,你喜不喜欢我们的妹妹。”
“家里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你不觉得别扭吗?而且从这种地方带走的小孩子能是什么好人?”
“可是那个女孩的妈妈救了我们的妈妈,她是我们恩人家的孩子呀。”
“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在这种穷山沟里生活的人,不用点手段永远也出不去大山,大人们就是喜欢做出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好让孩子们觉得永远都是亏欠他们......”
“可是......”
“可是什么,这种事情只有像你这么蠢的人才会相信,我才不信那个丫头没有野心。”
......
思绪归拢,这就是师父为她挑选的男人。
也是当年最看不起她的那个男人。
宋槿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知是愤怒、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她缓缓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指轻轻划过床沿。
动作很轻,眼神中透露出思索。
过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她的身上,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
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想着为什么师父要把她配给这个男人?
是为了偿还陆家的恩情,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师父对她有着再造之恩,师父怎么说,她怎么做就是了。
许久,才转过身再次看向陆枭。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男人曾那么看不起她,现在却需要她的帮助,这种情绪是报复的快感,还是别的什么?
她不知道。
只知道,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就这样死了,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感情,而是他还有用。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她要让他为自己曾经的言行付出代价。
许是想得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佣人还在房间里。
而女佣看着眼前女人短短几分钟的脸上呈现出堪比调色盘一般的丰富色彩,心头也满是诧异。
她实在猜不透这位小姐的心思,不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复杂的神情变化。
又琢磨了几秒钟,她才缓缓开口,“小姐,大少爷现在需要休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宋槿禾这才抬头看她,眼神坚定,“你去准备一些日用品过来,安置在这个房中,从今天起我住这里。”
“啊?”女佣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自家大少爷都病入膏肓了,这位小姐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心里一阵慌乱,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仿佛在看一个奇怪的生物。
“还有。”宋槿禾没理会她的惊讶,继续说道,“从现在起,我是你们陆家的大少奶奶,可不要再喊错了。”
“大大,大少奶奶......”
女佣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宋槿禾,面上满是震惊、疑惑与不解。
几秒钟后才像是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快步转身出了房间。
脚步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客厅里,陆家二老听到女佣的回话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刚要起身上楼就见宋槿禾出现在了楼梯口。
她双臂抱胸,一脸的无所畏惧,眼神还带着几分睥睨之意。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全然不顾仪态,指着宋槿禾厉声道,“你还要不要点脸?我儿子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那档子事?”
宋槿禾皱了皱眉,忽然就想通了什么,怪不得陆枭小小年纪就能心思偏激,感情是有这样一个妈!
精致的面庞上柳眉轻挑,嘴角下撇,三两步走下楼梯,姿态挺拔地与陆夫人平视。
冷声道,“脑子不好就去看医生,否则以你的身份说出这些话来,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陆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
宋槿禾却不给她机会,直接打断,言辞犀利如刀,“你儿子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跟太监有什么区别?像你这样思想龌龊的女人,也难怪会把别人想得如此不堪,我跟他住一起,不过是为了方便照顾他,尽我该尽的责任,你却把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真是可笑至极。”
“你......”
“你什么你!”
宋槿禾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当年是你们陆家给我们定的亲,结果又是你们毁约在先,他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咎由自取!你若有更好的法子救他,我立马就走,要是没有,就闭上你的嘴,按照我说的做!”
陆夫人被怼得换不上来气,身形晃动,快速扶着一旁的沙发,大口喘息。
“只要能救阿枭,你的条件不是问题。”
陆家主终于发话,语气决然,一锤定音。
而后吩咐旁边的女佣,“冯妈,照她说的做,这些天宋小姐提出的任何条件,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是。”冯妈连连点头,赶紧转身去准备宋槿禾的日用品。
陆夫人似还有些许不服,转身向着陆家主委屈道,“老公,我们......”
“难不成你有别的办法救阿枭?”
沈温然眼中闪着光。
陆微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听起来还不错,那我们可得好好准备。”
话音刚落,两人都没察觉到,窝中的小宝已然睁开双眸,幽蓝色的眼底像是藏着无尽的黑暗深渊,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目光,深深睨着床上的两人。
那眼神仿若来自另一个世界,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
宋槿禾回来时,时针已快指向凌晨两点。
她轻推开房门,就瞧见陆家主独自静坐在沙发上,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孤寂。
仿若被全世界遗弃的孤舟,在黑暗中随波逐流。
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更添几分沧桑。
“陆家主,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宋槿禾只是出于礼貌问候了一句,便准备抬脚迈步上楼。
陆家主却语气悠悠,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宋小姐,我想让你给我算上一卦。”
宋槿禾上楼的步伐瞬间顿住,转过身看向陆家主,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这么晚了,受阴气磁场干扰,算出来的卦都不灵,有什么事情还是天亮了再说吧。”
“那你能坐下来,跟我聊聊吗?”
陆家主缓缓转过头,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哀求,纵横交错的皱纹里仿佛都写满了故事与无奈。
宋槿禾这才退了回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神色平静,“陆家主,我知道你心情沉重,但有些事情是天意,你就算想要加以阻拦,也改变不了结局。”
宋槿禾似乎已然洞悉陆家主想要和她说什么,于是先发制人。
陆家主听后,露出一丝苍白的笑。
他低下头,片刻后,又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宋槿禾带回来的镯子,缓缓推过去,声音有些沙哑:“这个镯子你收起来,不管阿枭将来会不会娶你,你都是我认定的儿媳。”
宋槿禾看着那个镯子,神色不为所动。
很快,她收回目光,语气认真严肃,“陆家主这是在为陆枭铺路呢,不过陆家主,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太好说话了些?”
陆家主缓缓抬头看向她,嘴唇微微张合,干涸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像是想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他开口,宋槿禾就紧接着说道,“我和陆枭是有婚约不假,但结婚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陆枭执意不愿意娶我,我也不会勉强。
而陆家主您是个精明的利益者,您知道如果我和陆枭走不到一起,对于陆家来说是多大的损失,您想让我收下镯子,让我承您一个人情,好让陆家以后的日子不那么艰难。
但您有没有想过,您儿子的命是我救的,他欠我一条命,这笔账他拿什么还?”
“用我的命还!”
陆家主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乞求,他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表达自己的决心,“宋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饶恕阿枭吧,有什么报应就冲着我来。”
宋槿禾认真地看着他,忽然发出一声嗤笑,“别怪我说话不好听,陆家主,你还有几年可活?用你的一条老命换他一个年轻人的命,你......没有那个资格。”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坚定。
话虽句句难听,却也是无法反驳的事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陆家主的心。
陆家主凝视了宋槿禾片刻,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眼中的光渐渐黯淡。
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宋小姐,我知道我没资格,但阿枭他还年轻,他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他的人生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这是他自己选的。”宋槿禾微微皱眉,“我救他的时候,可没指望他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但他对我的态度,您也看到了,他根本不领我的情,甚至还觉得我是在图陆家的钱。”
陆家主言语急切,“阿枭他只是被蒙蔽了,他和温然在一起久了,分不清是非,宋小姐,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会让他明白你的好。”
宋槿禾冷笑一声,“陆家主,您觉得可能吗?他的眼里只有沈温然,在他心里,我就是个破坏他们感情的坏人。”
陆家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会处理好温然的事,让她离开阿枭的世界,宋小姐,我只求你不要放弃阿枭,陆家的未来不能没有他,而他的未来不能没有你。”
宋槿禾看着陆家主,眼中有一丝动容,“陆家主,您这又是何苦?为了陆枭,您真的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陆家主点头,“他是我的儿子,是陆家的希望,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绝路,宋小姐,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宋槿禾拧着眉顿了片刻,才深吸一口气道,“陆家主,我可以再给陆枭一次机会,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再插手陆家的事。”
陆家主眼中露出欣慰,“谢谢你,宋小姐,我会让阿枭明白,你才是他应该珍惜的人。”
宋槿禾站起身来,“希望您能说到做到,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转身向楼上走去,留下陆家主独自坐在沙发上,眼神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
回到房间的时候,宋槿禾才发现这里已经焕然一新,所有属于陆枭的物品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房间里只余下她自己的东西,安静的有些陌生。
她双臂环胸,慵懒地依靠在门后,舌尖轻轻抵住后槽牙,不屑一笑。
不过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洗漱完后,宋槿禾浑身放松地躺到床上。
然而,刚躺下没多久,她就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昏暗中,她猛地睁开眼睛,刹那间,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一张巨大的猫脸赫然出现在天花板上,足有半面墙那么大,幽绿的眼睛宛如两盏鬼火,它嘴巴咧开,露出尖锐的獠牙,金黄色的毛发根根竖起,像是无数钢针,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让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宋槿禾眼神一凛,差点忘了这只猫!
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
黑白无常站在那里,听闻宋槿禾之言,二人不禁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满是为难之色。
白无常眉头紧皱,率先开口道,“宋先生,您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此人于您有着非凡的意义,您想救他,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的名字已然在生死簿上被画上了大大的x,这是天命,即便您现在将他救下,也不过是延缓寥寥数年的时光,又何苦来哉?”
他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苦口婆心的劝说意味。
黑无常在一旁频频点头,接着说道,“以宋先生您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若真想救一个人,大可直接与判官乃至阎王大人商量,又为何总是要为难我们这些奉命行事的小卒呢?”
宋槿禾却依旧神色淡然,语气冰冷如霜,“废话不用多说,你们只需要告诉我,这个人的魂魄你们勾还是不勾就行了。”
话音未落,她缓缓将一杆竹笛放在了桌上。
竹笛乍一看平平无奇,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其上隐隐萦绕着一股紫色气息。
黑白无常见此情形,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仿若见到了世间最恐怖之物。
“这......这可是传闻中的蚀魂笛!”
白无常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黑无常亦是浑身颤抖,回想起往昔的事。
想当初,宋槿禾手持这根恐怖的蚀魂笛闯入阴曹地府,所到之处,鬼哭狼嚎。
那一场大战,直将地府搅得如同末日降临,混乱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
如今,蚀魂笛再次现世,那股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向黑白无常压来。
二人只感觉双腿发软,灵魂都在颤抖。
“不不不,宋先生想要的东西我们自然不敢与您争抢,快把蚀魂笛收起来吧,这法器的震慑力太大,我们兄弟二人感觉都要魂飞魄散、站不住脚了。”
白无常苦苦哀求。
宋槿禾这才将笛子收起,随手一转,笛子竟如变戏法儿似的消失不见。
“如此,便多谢二位了。”
宋瑾禾不咸不淡地说着。
黑白无常脸上的表情如同便秘一样难看,随后讪笑着消失在房中。
事以达成,宋瑾禾起身取下陆枭额头上的东西。
符纸打开,里面黑红的毒虫粉如料想里的一样变成了白色。
她转身接了点水,将粉末撒进杯子里,融化后,一口一口地喂进陆枭的口中......
客厅里,气氛仿若凝结成了实质,沉重得令人窒息。
陆家主一身黑色唐装,威严地坐在正位上,面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紧紧握着拐杖,手背上青筋根根凸显,宛如盘踞的怒龙。
面前站着的几人,各个脸色如土,低垂着头,噤若寒蝉,不敢多发一言。
陆微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一直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陆夫人,那眼神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而此时的陆夫人,脸色也异常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几经张口,却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不知从何说起,模样尽显狼狈。
良久,陆家主才率先发话,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
“从宋小姐入住陆家以来,你们便不停地生出各种幺蛾子来针对她,却不曾想如今竟是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公,不是这样的,我们......”
陆夫人急忙想要解释,可在陆家主威严的目光下,她的话语显得那般苍白无力,瞬间就泄了气。
陆微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鼓起勇气开口,“爸,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可您想想,大哥的日子就快到了,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像被刀绞一样,又担心又难过,尤其是温然嫂子,她对大哥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我们真的不想在大哥最后的关头,还给他留下遗憾。”
她的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试图打动陆家主。
“伯父......”沈温然顺势接过话头,眼中满是悲伤,声音哽咽,“宋小姐来陆家都好几天了,阿枭的病并没有好转,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每一分每一秒对阿枭来说都太珍贵了。”
徐淮之也一脸正色地走出一步,神情坚定,目光灼灼地看向陆家主,“陆伯父,这是陆家的家务事,我本不该多管,但我和陆枭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他现在的情况极为糟糕,很有可能......撑不过今晚。”
他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压抑的客厅中炸开。
陆家主听闻,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握着拐杖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就在这凝重的几乎要凝固的氛围里,一个声音如平地惊雷般从楼上传来。
“爸。”
那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底气,与之前那有气无力的状态截然不同。
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诧异万分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陆家主更是身躯猛地一震,如同被电流击中,缓缓转过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陆枭身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静静地站在楼梯口处。
他单手扶着墙壁,或许是长时间卧床的缘故,身体略显僵硬,每一个动作都有些迟缓。
见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缓缓下楼。
“爸,妈,然然,微微,淮之,我回来了。”
陆枭的目光如同温暖的春风,依次掠过每一个人,将众人那震惊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温柔的笑,然后朝着沈温然张开双臂,轻声道,“然然,好久不见。”
沈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那是一种复杂至极的神情,不知是激动过度,还是恐惧使然,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嘴唇微微张合,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还不等她有所回应,陆夫人已经像疯了一般快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陆枭,那力度像是要把陆枭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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