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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无删减+无广告

喵丫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承恩殿内,陈月如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攥着佛珠,嘴里还在念诵经文。她的姿态极具虔诚,可心里拜的却不是普度众生的佛祖菩萨,发的愿也不是出自善心。管它什么魑魅魍魉、邪神鬼祟,只要遂了她的愿,把陈萤肚里的孩子弄死,她就信到底。这时,凝玉带着国公夫人李娩来了。李娩让凝玉等在外面,独自走进殿内,“月如,娘来了。”陈月如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不管不顾地接着念起了邪经。见状,李娩叹了口气,走到女儿身边低声道:“别念了,没用的。陈萤根本就没有怀孕。”陈月如先是震惊,然后激动地抓住李娩的胳膊,无比急切地追问,“母亲,您为何这么说?”李娩扬着嘴角,端庄的脸上满是运筹帷幄的得意。她告诉陈月如,她去找了之前给陈萤看过病的郎中,从那个郎中口中得知了一件事:“陈萤先天...

主角:陈萤陈月如   更新:2025-01-16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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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萤陈月如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喵丫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承恩殿内,陈月如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攥着佛珠,嘴里还在念诵经文。她的姿态极具虔诚,可心里拜的却不是普度众生的佛祖菩萨,发的愿也不是出自善心。管它什么魑魅魍魉、邪神鬼祟,只要遂了她的愿,把陈萤肚里的孩子弄死,她就信到底。这时,凝玉带着国公夫人李娩来了。李娩让凝玉等在外面,独自走进殿内,“月如,娘来了。”陈月如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不管不顾地接着念起了邪经。见状,李娩叹了口气,走到女儿身边低声道:“别念了,没用的。陈萤根本就没有怀孕。”陈月如先是震惊,然后激动地抓住李娩的胳膊,无比急切地追问,“母亲,您为何这么说?”李娩扬着嘴角,端庄的脸上满是运筹帷幄的得意。她告诉陈月如,她去找了之前给陈萤看过病的郎中,从那个郎中口中得知了一件事:“陈萤先天...

《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承恩殿内,陈月如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攥着佛珠,嘴里还在念诵经文。
她的姿态极具虔诚,可心里拜的却不是普度众生的佛祖菩萨,发的愿也不是出自善心。
管它什么魑魅魍魉、邪神鬼祟,只要遂了她的愿,把陈萤肚里的孩子弄死,她就信到底。
这时,凝玉带着国公夫人李娩来了。
李娩让凝玉等在外面,独自走进殿内,“月如,娘来了。”
陈月如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不管不顾地接着念起了邪经。
见状,李娩叹了口气,走到女儿身边低声道:
“别念了,没用的。陈萤根本就没有怀孕。”
陈月如先是震惊,然后激动地抓住李娩的胳膊,无比急切地追问,“母亲,您为何这么说?”
李娩扬着嘴角,端庄的脸上满是运筹帷幄的得意。
她告诉陈月如,她去找了之前给陈萤看过病的郎中,从那个郎中口中得知了一件事:
“陈萤先天体寒,本就是难以受孕的体质。”
闻言,陈月如眼睛一亮,先是惊喜,然后又是深深的困惑:
“可昨日在长乐宫,张医官明明诊出了喜脉,他是太后的人,不可能帮着陈萤说谎啊。”
李娩冷笑道,“那是因为陈萤耍了手段,暂时蒙骗了张医官。”
陈月如像听天方夜谭一样,她一直把陈萤当成只会卖弄姿色的贱人,却没想到这贱人还会医术。
“最近这几日,我让人去水月阁,细查了陈萤没进府之前的事。”
李娩坐了下来,示意陈月如也坐着,“她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待在水月阁后边的小楼里,她母亲很是护着她,不许自己那些恩客和青楼里的其他人随意去打扰。”
陈月如皱着眉,不明白母亲怎么忽然说起这些无关紧要的前尘往事了。
但紧接着她就听明白了。
原来陈萤就是在那个小楼里,和一个从南边来的神医学会了医术。
李娩道:“我还查到就在你出嫁的前几日,陈萤偷着给了府中一个扫地的小丫鬟一笔钱,让她偷溜出府去配了几味药。
我找了懂行的郎中,对方说这几种药配上岭南林家特有的点穴之术,就能伪造出虚假的喜脉。”
这可给陈月如激动坏了。
她马上坐不住,起身就要往殿外走,却被李娩伸手拦住,“你干什么去?”
陈月如急道,“当然是去找太子殿下,揭穿陈萤的把戏!”
“急什么?”
李娩淡定坐着,硬把女儿拽了回来,“这件事你要先置身事外,才能挽回殿下对你的看法。”
陈月如怔住,但还是耐下性子,听李娩慢慢说:
“陈萤既然是撒谎假孕,就肯定要想办法圆谎。
这肚子里的孩子又不能凭空没了,她能做的就只有算好日子,在肚子该大起来前假装流产,而且还不能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掉了孩子,必须是别人来害她。
过段时日就是皇后的生日宴。
若是陈萤自作聪明,想趁着宫宴人多时栽赃陷害你,说你要害她流产,让你受尽了委屈。
最后却在他人的揭穿下,被殿下发现她根本就没怀孕,这效果不就更好了?”
陈月如仔细一想,还真是母亲说得这样。
殿下不是以为她容不下陈萤吗,那她就让殿下知道,陈萤才是那个撒谎欺瞒无恶不作的贱人。
她眉开眼笑:
“这一次,陈萤是真要粉身碎骨了。”
......
夜已深了,锦绣阁的寝室里亮着几盏烛灯。
陈萤缓缓从浴桶里站起,纱绢的屏风上映出她窈窕有致的身影。
摇曳晦暗的烛火下,影子的轮廓暧昧逼人,像是一场醒不来的旖旎艳梦。
屏风内,陈萤还不知她正被男人看着。
她伸手去够衣架上的里衣,却摸了个空。
她收回手把额前湿漉漉的发丝剥开,看到空无一物的衣架正感到困惑,忽而——
肩头一重,有人把衣裳盖在了她的身上。
是谁在那里?!
她惊了一跳要回头,背后一只微冷的大手伸来蒙住了她的眼。
“别动。”
男人的另一只手抚过她腰间,抹去了一滴滑落的水珠。
陈萤的呼吸滞住,她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熟悉的触摸和体温,让她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她轻声道,“殿下。”
裴玄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时语气里染着些许不悦:“你怀着身孕,又是还没过头一个月,胎气都没稳,怎么还敢一个人沐浴不要宫人伺候?”
听到他兴师问罪般的关心,陈萤咬了下唇。
她想到银莲在白天给她讲的那个故事,若是有朝一日裴玄真知道了她是假孕,他会怎么想她?
一定是把她想成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女人。
他这么想也不算冤枉了她。
她也没有资格去向他解释什么,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哪里有心情去关心她的苦衷和难处呢?
他只会觉得,她的欺骗就是对他的背叛。
然后等待着她的,一定就是毫不留情的严惩。
“怎么不说话,我问你一句,你就不高兴了?”
裴玄蹙眉,这才一日未见,他怀里惯会讨好取悦的小东西就长脾气了?
是恃宠而骄,还是觉得肚子里有了孩子,就在他面前也硬气起来了?
这可不能惯着。
他故意沉下脸,照着陈萤身上肉最多的地方就打了几下。

陈萤坐着裴玄的车撵一起回东宫。
裴玄拿了药亲手给她额头的红痕抹上,而后用帕子连指缝也细细擦过,才去抚摸她的肚子,眼里弥漫着淡淡的柔情: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定要好好养育,不能出任何差池。”
闻言,陈萤的心砰砰地跳。
她看着裴玄脸上隐约露出的期待之色,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他发现她是假孕,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会是怎样反应。
“在想什么?”
裴玄轻搂着她的腰,察觉到她有几分心不在焉,低声哄道:
“莫不是在担心你额头上的伤?放心吧,东宫的伤药是最好的,不出三日就能抹好。”
陈萤回过神来,轻轻摇头:
“不是的,奴妾——”
她这称呼一出口就瞥见了裴玄眉宇间略显不满的神色,这才想起她已经被封为七品宝林了。
虽然宝林也只是东宫嫔妾里的末品,却是有封号的正经妾室,不再是半奴半主的玩意儿了。
“嫔妾是在想,殿下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她笑意柔媚地改了称呼,小鸟依人地靠在男人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淡香。
裴玄垂眸看了她眼,而后倒像是认真思索了一阵,“若是女儿,肯定和你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虽说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倒希望陈萤生的是女儿,因为在这东宫里,即便有他护着,以她这样的身份,是女儿才能留在她身边抚养,更容易平安顺遂地长大。
陈萤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却佯作不知道:
“听说儿子像娘亲,女儿长得倒像父亲。若是殿下更喜欢美貌的小姑娘,那嫔妾倒也希望是个女儿,这姑娘长得像她爹爹,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名冠京城的美人儿。”
裴玄眉头微蹙,没想到怀里娇媚的小东西居然敢打趣他的外貌,正要板着脸给她点教训,低下头却看见她脸上泛着红晕的笑,心里一动。
她笑起来的样子又纯又媚,无辜却勾人。
“殿下,她们都说嫔妾生了张狐媚子脸,但在嫔妾眼里,您才是真正的绝代风华、美貌无双。”
陈萤只要想取悦一个人,讨好的话能像不要钱一样往外倒。
偏偏她有种特别的本事,说起这些来情真意切,一点都没有阿谀奉承之嫌。
裴玄沉着眸光,抬手抚上她如桃花瓣一般娇红的唇,指腹轻轻抹了一下。
然后放在自己舌尖微尝了口,他抬起薄如剑刃的眼角,轻瞥了她眼,“我倒要尝尝,你这张嘴上是不是真抹了蜜,怎么说出来的话,我就这么爱听。”
他深邃的眼里带着笑,不知是玩味,还是真动了情。
陈萤胸口里的跳动声忽然就大了起来,她本来只是想撩拨他,却没料到被他这一眼撩拨到了她自己。
她刚才的话也不只是在讨好裴玄。
他确实生得俊美,像是怀春少女爱看的话本里的有情人,脱纸而出长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俏郎君。
只是这俏郎君口中的言语,却不那么纯情。
“你的身子,比你的嘴更甜。”
裴玄尝过了她的唇,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却很小心地不去碰到她的肚子,难得在女人的事上这么用心地叮嘱道:
“你是东宫第一个怀孕的女人,万事都多加小心。我会派医女住进锦绣阁,每日早晚给你请脉,你平日的吃穿也都要让她查验。”
陈萤嘴上谢恩,心里却更加忐忑。
让医女住进锦绣阁?
万一太子请来的医女医术高明,她假孕之事马上就暴露了怎么办?
裴玄念在陈萤有孕,让车撵先停在了锦绣阁门口。
“安心养胎,有什么事就让宫人来告诉我。”
太子的车撵离开了锦绣阁,陈萤望着裴玄离去的方向,心里飞快思索着应对之策。
有人前来搀扶,却不是她熟悉的春桃,而是裴玄的内侍青鹤。
他身后还跟着十来名宫人,都是生面孔。
陈萤问,“春桃呢?”
青鹤不假思索地答道,“春桃姑娘有家事,向太子殿下请示后临时出宫去了。”
说着,他伸手指向身后的人:
“陈宝林,她们都是通过严选,背景清白的可靠之人,请您凭眼缘挑选四人留下。”
陈萤猜得到,春桃的家事肯定和凝玉说的那个妹妹有关。
她想过要向太子求情帮春桃找妹妹,但她从长乐宫回来的路上一直要小心应付太子,把这件事给忘了。
原本想着以后还有机会,春桃直接搬出了锦绣阁。
那太子是已经知道了?
裴玄那脾气绝对称不上好,春桃会被为难吗?
“青鹤公公,春桃她乖巧又伶俐,我用惯了她,也不想换人了。”陈萤试探着说了句。
“宝林不必担心,春桃姑娘只是暂时离宫,待她处理完家事还要回来伺候您的。”
青鹤满脸笑容,眼前这位陈宝林位份虽低,却是殿下如今正宠着的主儿,肚子里又正怀着皇嗣,他当然要客气些:
“您升了位份,按例就是要多些人伺候。
您看,这站在最前边的就是来照顾您的医女银莲姑娘,她的家族出了很多名医,医术也不比宫里的医官差什么。”
银莲容貌寻常,举止却稳重优雅。
她走上前向陈萤福身,恭敬道:
“医女银莲见过主子。”
陈萤看着银莲那双收敛了精明气的狭长眼睛,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个人,她不喜欢。
但这是太子指派的人,她也不能一上来就往外推,只好先让银莲留下。
安顿了银莲后,陈萤的目光扫过众人,内心有些失望。
这些宫人看着都不错,但却没有一个像春桃那样,第一眼看到就让她觉得亲切讨喜。
犹豫了片刻,她挑了三名年纪不大的宫女。
年纪小些的比较单纯,也容易养熟,她宁愿要不够伶俐的,也不想要心思太多的。
只剩最后一个人选,她把目光投向站在最边上的内侍。
他看着最多也就十二三岁,身子瘦弱却高挑,像是一长截竹竿,又是这些宫女里唯一的太监,瞧上去很是突出。
青鹤瞧见陈萤对这个小内侍有兴趣,笑道:
“别看他这么瘦弱,长得又其貌不扬,但他是天生的力气大,适合干一些粗活。”
干粗活?陈萤瞬间了然。
陈月如的身边养着会拳脚功夫的人,硬把她拖到长乐宫的那两名宫女就是其中之二。
她活着走出长乐宫后,就向裴玄说了她们在锦绣阁为难她的事,裴玄派人去责问了凝玉。
凝玉却一口咬定她只是奉了太后懿旨去锦绣阁请人,身边带的宫女根本不会什么武功,更不敢对陈萤不敬。
裴玄命侍卫试探那两名宫女的身手,眼看着刀剑都要戳到她们的脖子上了,她们仍然表现得像普通女人一样只会放声尖叫,最后被重伤昏死过去,也没暴露自己习过武的事实。
陈月如手下有这样武艺高超又忠心耿耿的打手,让陈萤又羡慕又是后怕,现在青鹤送来一个可以干“粗活”的,她当然不会放过。
“你也留下。”
那内侍抬头看了眼陈萤,又飞快低下头去,被青鹤怒斥了声才想起要给陈萤行礼,笨拙得像头大鹅。
青鹤看着他这笨样,却是很放心。
虽说他们太监不算男人,但宫闱里的女人寂寞狠了也是荤素不忌的,偷着和粉面太监眉来眼去玩花样的还少吗?
也就是这种木头脑袋不开窍,脸也长得不咋地的白痴,他才敢放进来伺候殿下的宠妾。
“宝林每月的俸禄本来是十五两银子,但殿下关照宝林怀有身孕,特将月俸翻倍。”
青鹤让人把这个月的俸银,太子赏赐的名贵补药、衣物首饰,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都搬了进来。
陈萤低头看着地上一个挨着一个的大箱子,面上是天真欢喜的笑容,心里却觉得,这些东西和母亲当年收的恩客打赏没什么区别。
看上去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华,象征着女人的青春和地位,好像只要有了这些东西,以后就能安享荣华富贵的滋味了。
可陈萤是知道的,这些都只是镜花水月。
男人的情意不会长存,他们赐下的恩宠也是。
就算紧紧抓在手里,可只要一不留神,也就像流沙一般从指缝散去了。
更别说,她是撒下了弥天大谎才骗来的这些东西。
晚上入睡前,银莲来给她请脉。
陈萤坐在床边,帐内只有她和医女。
她朝银莲伸出手腕,银莲却并未将手指搭上去,那双狭长的凤眼在摇曳的烛光下,幽幽地盯着她。
“主子,您没怀孕的事,还想瞒殿下多久?”

陈萤抬眸看向陈月如,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收回视线。
她这副怯生生的模样,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就当太子等着她跪下伸冤时,她却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他下意识地伸手搂住陈萤的身子,瞧她双眼半闭,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蝶翅一样轻轻颤动着,在她苍白的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衬出了三分病气。
太子伸手去探她手腕,却发现她的脉搏都变得十分微弱。
一个人能装出昏迷的样子,却改变不了自己的脉象。
他看向陈月如,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怒意,“你的宫人刚才到底围着她做了什么,陈侍妾怎么晕过去了?”
陈月如慌忙摇头,“臣妾,臣妾只是让宫女们伺候她脱衣,想看看她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太子微眯起眼。
刚才他进殿那一刻,这些宫女露出的慌乱神色,就足以让他判定陈月如是在撒谎。
他会娶陈月如为正妃本来就是因为太后施压,也早就知道陈月如表里不一,她真实的性子绝不像世人赞誉的那样贤良淑德。
但为了安抚李太后那边的世家势力,只要陈月如不做得太过分,能在明面上尽了太子妃的本分,他都不会去追究她的那点私心。
可这一次,他昨夜刚纳了陈萤为侍妾,她第二日就趁他不在借着嫔妾请安的时机命宫人教训陈萤,还没轻没重地害得陈萤昏迷了过去,他若是不给她点颜色,这东宫的后宅将来怕是永无宁日。
“殿下,臣妾真的没有伤害陈侍妾,臣妾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陈月如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
她生得虽不如陈萤妩媚,却也称得上十分美丽,平时又是仪态万千,时刻端着优雅姿态,现在忽然流泪露出柔软的一面,其实很动人。
太子搂着怀里柔弱无骨的陈萤,却只觉得她哭得虚伪。
他命人唤来太医,看着陈萤被抬下去妥善医治后,才冷声对晾在一边的陈月如道:
“陈侍妾体弱,待她伤养好之前就不要到你这儿来了。”
闻言,陈月如脸色微僵了一瞬,又很快换上关心的模样,“殿下说的是,妹妹的身子确实不适合再来请安了。臣妾这几日多去锦绣阁探望她......”
“不必了。”
太子打断她,神色淡漠:
“你这段时日就留在承恩殿里,安心准备进宫觐见的事。至于东宫日常的庶务先交给徐孺人去打理,每日嫔妾向你请安的规矩也暂且搁下,免得你再分心。
还有你这些不懂规矩的宫人也都一并在承恩殿禁足,等什么时候你管教好她们了再放她们出去。”
被他抱着的陈萤眼睫颤了颤,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她这步棋走对了。
太子说完就拂袖离开。
陈月如忍着满心怨恨,仍然亲自把太子送了出去,目送他乘车离开,转过身时,脸上的神色阴郁至极。
“是我小瞧陈萤了,她比我想得有手段。这一次过后,我被禁足在承恩殿,几位孺人却也要靠边站,你且等着看,定是陈萤这贱人最得恩宠。”
凝玉点头,和自家主子同仇敌忾:
“要论姿色,就是把出身江南的吴孺人算上,也都比不上陈萤那张狐媚脸。
娘娘别看她们现在都拿陈萤的身份说事,好似是要为陈萤讨公道,但等她们见到陈萤受宠自己却被殿下冷落,她们就会马上换了嘴脸对这贱人群起攻之。
到时就是不用娘娘出手,陈萤的下场也好不了。”
陈月如摇头:
“就靠那群蠢货瞎扑腾,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弄不死陈萤。今日又没能让她喝下绝育药,万一她的肚子大起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过两日你让人写一封秘信,把陈萤生母过去的事都写上去,将那些与这贱妇有染的恩客姓甚名谁都写清楚,想办法偷偷送到几位孺人的住处。”
凝玉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自家主子的用心。
“几日后我要带着她们几人进宫觐见,到时若是有人把此事不小心透露给太后娘娘知道,她老人家最重规矩礼教,得知了有个娼妓之女用手段引诱了太子殿下,还能了得?”
陈月如走至殿内案前,左手攥着佛珠,右手握笔为太后抄起佛经。
佛经字字句句让人清心断欲,她心中却暴戾地想着,既然太子要护着陈萤,还因此降罪于她,她不方便亲自下手,那就借刀杀人给陈萤请来三尺白绫。
不,吊死陈萤都是便宜了这贱人,就该赐其杖毙,再把陈萤挫骨扬灰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
太子上朝回来后,直奔锦绣阁而去。
陈萤已经醒了,正由春桃服侍着倚在床头喝药,瞧见他进来,她忙要起身。
“别乱动。”
太子挥退了春桃,坐在床边伸手抚上陈萤苍白的脸。
看到她望着他的那双美目里满是依赖和眷恋,他眸光微沉,“我问过太医了,他说你是身子本就不足,加上受了极大的惊吓才会晕死过去。”
陈萤听他真信了她是受惊晕厥,心里踏实了不少。
今日出发去承恩殿时,她就料到陈月如会对她下狠手。
所以她提前告诉了春桃,若是等到众嫔妾都离殿却不见她出来,就立刻去拦太子的马车。
春桃看着只是个普通宫女,但陈萤观她说话做事的风格,都不像她外表这么简单,倒是个头脑伶俐的聪明人,又是太子派来的,应该不会被陈月如买通,她这才放心让春桃去知会太子。
在承恩殿被教训罚跪的时候,陈萤就趁按着她的宫女不注意,偷着用了当年那名游医教她的点穴秘法,这种法子能在两个时辰之内阻断经络气血运行,脉象自然也随之变得虚弱了,就是为了等到太子来的时候,她的样子能惨烈一些。
但她也没想到陈月如居然一上来就要坏她身子,断绝她未来生育的可能。
那碗药端上来的时候,她也是当真受了惊,若不是太子来得及时,她差一点就挣不过被灌下去了,心里的激动和恐惧不是假的,这也让她后来的晕倒变得更真实,才能骗过太子的眼睛。
太子见她只是低头抹泪,并未向他哭诉什么,对她又多了几分怜惜,“在我面前不必害怕,你把受的委屈都说出来,我信你。”
陈萤咬着唇,顿了顿才道:
“太子妃姐姐只是说了几句重话,告诫奴妾要记住自己的身份。那几名宫女其实也没对奴妾做什么,只是她们来脱奴妾衣裳的时候,奴妾一下子想到了在国公府当众受辱的经历,心中一时激动,见了殿下才晕了过去。”
她并没有说起那碗药的事,因为她知道陈月如一定已经命人妥善处理掉了,就算她告诉太子,在完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太子也不会真把陈月如怎么样。
反倒是她自己会被太子怀疑,他先前已经揭穿了她演苦肉计咬舌的事,她不想再让他觉得她是在耍心机趁机污蔑太子妃,利用他的关心为自己报仇。
太子听后眉头紧皱,“真的只是这样?”
陈萤轻轻点头,声音微弱:
“奴妾以为,太子妃姐姐并非是为了重演那日在国公府的景象再一次侮辱奴妾,她应该只是好意才查看奴妾身上的伤,一定是奴妾误会了,才让殿下为难。”
她越是这么轻描淡写,太子就越认为她是受了陈月如的恐吓,连半句真话都不敢说。
“以后你只管安心养伤,没我之令,谁也进不了这锦绣阁。”
得了太子这句话,陈萤却没有放心。

张医官终于撇下丝线,在屏风外站起了身,朝着太后所在的位置拜了拜,语气笃定:
“回禀太后娘娘,这位主子的脉象虽然有些微弱,但确实是喜脉。”
闻言,陈萤的耳朵轰鸣了一阵,脑海里一片空白。
重新能听见声音的那一刻,然后她紧绷的身子猛地放松下来,提起的心也重重跌了回去。
眼下这一关,她有惊无险地过了。
满身大汗淋漓,她脸上却浮现出喜悦的笑意,却是给别人看的,心里仍然不安,她为了活命扯了个天大的谎,将来还不知要用什么来圆。
陈月如差点跌坐在地上,还是身旁的吴孺人扶了她一把。
她看着陈萤,气到视线都变得模糊,万万没想到她精心安排的一出大戏,唱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怪不得世人都说,命贱的往往也命硬,她要陈萤死本该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三番两次下了死手,对方却仍然活着,还越活越好,一点点地跳出她的掌控......
上天真是不开眼啊!
“这么说,居然是真的有孕了。”
李太后低语了句,而后面露倦色,“哀家乏了,要回寝宫歇息了。皇后,剩下的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秋澜姑姑连忙过去搀扶着,孙皇后恭送太后离去,回来后询问张医官,陈萤脉象微弱是什么原因。
张医官不假思索地答道:
“要么她天生体弱,要么是她多年来时常受伤,吃的膳食也不够营养的缘故。”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赵孺人望向陈月如,趁机就踩她一脚:
“陈侍妾未出阁前可是太子妃娘娘的庶妹,就算她母亲身份不高,但既然陈国公府认了她这庶女,就不该薄待了她,怎么还能让她常年受伤,连吃都吃不饱呢?”
陈月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那叫一个难看,她沉声道:
“赵孺人这是什么意思,本妃可没有薄待过家中姊妹!”
赵孺人可不怕她,“娘娘误会了,妹妹可没这意思,只是觉得奇怪。那按娘娘您这么说,那不是您薄待的,就是国公夫人薄待的了?”
“你......”陈月如气得打人的心都有了,但当着皇后的面却只能收敛。
陈萤在这时咳嗽了两声,低着头柔弱道:
“这不怪太子妃娘娘,嫡母也并未亏待过奴妾。要怪就怪奴妾出身低微,陈国公府能给奴妾一口饭吃,不让奴妾饿死在那烟花柳巷之地已是开恩,奴妾终生感恩戴德,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她这话说的,看似是在为陈月如解释,实际上却像是几个大耳光扇在了陈月如的脸上。
陈月如心里好不容易压下的火,被这热油一浇又轰轰烈烈地燃了起来。
“都是亲姐妹,说这些做什么?你天生体弱,这些年本妃和母亲也没少寻好药来给你滋补,现在怀了孕,回东宫后可要好好养着。”
说到最后,她看了眼陈萤的肚子,恨不得直接拿把刀捅进去,脸上却硬挤出温柔关切的笑容。
陈萤虽然不怕,但头皮也有点发麻,这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真渗人!
孙皇后正向张医官询问了给陈萤调理身子,还有周全的安胎办法,这时外头有宫女通传:
“太子殿下驾到。”
孙皇后叹道,“玄儿,你可算来了。”
裴玄匆匆走进长乐宫内殿,向孙皇后见过礼,他无视了站在前边朝他行礼的陈月如,快步走到陈萤身边。
瞧见她凄然狼狈的模样,他微蹙着俊眉,抬手轻碰了下她额上磕头磕出的红印,听到她轻声抽气后猛地把手放下,冷沉的目光扫过一众嫔妾。
“是谁把陈侍妾母亲的事透露给了皇祖母?”
在场的嫔妾都噤若寒蝉,被他冷厉的眼神吓得大气不敢出。
他最后看向了陈月如。
陈月如也愣怔地看着他,大婚后这些时日,裴玄虽然也对她有过冷脸,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
就连上次命她闭殿自省,他都没这样过。
她伤心欲绝,双眼蒙上雾气,想到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她拼命要忍住,却终究是失了态,眼泪像断了弦一样往下流,眼睛都哭红了。
“殿下看着臣妾是什么意思?莫非您当真怀疑,是臣妾告发了此事,要对自己的亲妹妹不利?”
她哽咽着,一遍遍地问:
“在殿下心里,臣妾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殿下既然已经得知了发生在长乐宫的事,那方才在大殿上臣妾跪地向皇祖母求情,您就没听说吗?”
裴玄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正妃当众这么朝他痛哭,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又是太后选中的人,他终究要给她面子,只好先安抚了陈月如,让宫人扶她下去歇着。
陈月如也知道,再哭下去只会惹太子厌烦。
走过陈萤身边时,她忍不住还是转头看了陈萤一眼。
恰好陈萤也在看她,那双不论悲喜都春情潋滟的眼里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就像是被朝霞熏过的桃花瓣落在美人面上,灼灼风华,怎一个艳字了得。
这般美丽,又这般得意,美艳得像冒着寒气的宝剑,不过一眨眼就把陈月如的心窝剐成千万片。
她杀不死她,她反倒来刺她。
陈月如心里流着血,就这么咬牙走到殿外时,听见裴玄震慑众嫔的话语传来:
“陈侍妾的母亲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了我的女人,又怀了皇嗣。
既已有身孕,那再做侍妾就不合适了,先抬为七品宝林。待她诞下皇嗣,再徇例往上抬。”

太子的承诺算是保护,隔绝了那些东宫女人的手段来侵扰她,但也是束缚,是桎梏。
他贵为太子,想要怎样的美人怕是都唾手可得,能垂怜于她已是难得,但位高权重者对女人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若是她在锦绣阁养伤的时候,他又被别人勾走了呢?
其他嫔妾还有家世可以依傍,不必放下身段用色相争宠,而她陈萤要想在东宫存活,能依靠的就只有眼前男人的宠爱。
一旦失宠,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他看中的就是她这具身子,不如早日献给他,让他尝过一次就食髓知味再难忘怀。
“你好好养伤,若是想要什么就问春桃要,我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太子说完就要起身,床上只穿了雪白里衣的少女却怯生生地伸手攥住他的衣袖,瞥向他的眼里娇中带怯像带了钩子,要把他的心勾走,“那太子殿下会常来看奴妾吗?奴妾不想离了您。”
这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他都说了要暂时放过她,她却一次次勾引魅惑,诱他沉沦。
太子沉眸看了她片刻,眼神褪去了淡漠和矜持,声音也危险地暗哑:
“你身上的伤不疼了?脑袋也不晕了?”
“只要殿下在身边,纵使有千万疼痛,奴妾也甘之若饴。”
陈萤眼里水光潋滟,她俯下身来把脸贴在太子的华贵厚重的朝服衣摆,脸上发着烫,轻颤的指尖像柔软却极具韧性的藤丝一般缠绕上他紧系的衣带,轻轻画着圈。
而她嘴里吐出的话轻得像是羽毛,在太子的心头轻轻刮过:
“求殿下让奴妾安心。”
太子垂眸望着她娇猫般躬起的身子,眼里明暗摇曳了好一阵,终究是俯身把她拢进怀里。
女子的三千青丝好似墨色的瀑布沿着他的衣摆倾泻而下,又像是水底艳鬼用化出的水草,要把他缠进深不可测的情渊欲海,让他再不见天日。
他低头凑在她耳边,声音仍然平静,却透着克制的疯狂:
“这是你自找的。”
但他最后的清醒自制,也在陈萤用牙齿咬上他的衣带时化为乌有,只余炽烈的情火不断燃烧。
放下的青纱帐遮挡住了大半日光,也遮掩住了绣床上的春色。
不过一场情事,陈萤却昏昏醒醒了三次,她这才明白太子之前为何说要等她把伤养好,他在床上疯起来时,简直与平日里那个从容淡漠的清贵储君判若两人。
她一度怀疑他是披着人皮的阿修罗,要把她生吞活剥,连骨带肉都吃进去。
一直折腾到午膳过后,太子才餍足。
他看着床上近乎奄奄一息的陈萤,她雪白的身子遍布他留下的情痕,倒是盖住了之前在陈国公府留下的淤青。
她身子底下是一摊落红,这鲜艳的红色意味着她彻底成为了他的女人,从内到外都属于他。
太子勾起唇角,他慢条斯理地穿好朝服,唤春桃进来伺候。
陈萤本是半睡半醒,听到春桃的脚步声后猛地惊醒,红透了脸去拉太子的手,“奴妾,奴妾可以自己擦洗,就不用麻烦春桃姑娘了。”
太子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让宫人看见她欢好后的身子,可她现在这样,一时半会儿怕是都没力气爬起来擦洗。
念在陈萤第一次承欢,他命春桃把水盆端到纱帐外,然后接了沾水的帕子,走进帐内亲自为陈萤擦身。
帐外的春桃都怔住了,这可是殿下第一次破例给嫔妾做事后清洗,由此可见,殿下待她家主子确实有几分不一样。
太子从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虽然有意放轻动作,但有几下还是碰得陈萤轻声嘤咛。
她的声音娇软如春水,还有几分女子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差点把他好不容易泄出的火又勾起来。
太子沉了眼眸,低声威胁道:
“再敢乱叫,你接下来几日都别想下床了。”
陈萤想到他在床上的疯狂行径,吓得连忙委屈闭嘴,一双水灵灵的媚眼又怕又气地看着他。
太子有些好笑,“事先我可提醒过你了,是你这小妖精自己不知死活偏要勾着我,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反倒怨起我来了,嗯?”
“奴妾不敢,奴妾只是......”
陈萤其实就是在心里怨他不懂怜香惜玉,
但这话她绝不敢说给太子听,只能抓住他为她擦身的片刻温存,试图更近一步,在他心里多留下些与众不同的印象:
“奴妾只是忽然想到,奴妾还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名讳。”
眼见太子沉默着没说话,她连忙露出惶恐至极的表情,“奴妾不该打探殿下名讳,是奴妾逾越了,请殿下责罚......”
“我单名一个玄字。”
太子忽而开口打断了她,抬起了她的左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你可认识这个字?”
“认识的。”
陈萤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是玄鸟腾飞的玄,据说上古到先秦时,玄字也代表着人间最尊贵的颜色,和殿下您的人很配。”
大雍的国姓为裴,那太子的名讳连在一起就是裴玄。
想到她前些年刚被接回国公府的时候,就常听下人们太子长太子短的,直到今日她才得知了这个男人叫什么。
“懂得还不少。”
裴玄觉得陈萤的语气仰慕中带着天真,终于显出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纯情来,笑了笑道:
“好好歇着,不要胡思乱想,我会常来看你。”
他走出锦绣阁,随行的内侍青鹤跟上来,低声提醒:
“殿下,您还没赐陈侍妾避子汤,可要奴才去办?”
太子的脚步一顿。
他和太子妃还未有嫡出子女,宠幸嫔妾时按惯例是要赐避子汤的,但避子汤的药性属于大寒,对女子的身体本就有伤害,身弱的喝了几次后甚至会终生无孕。
太医给陈萤诊脉后也说她身子虚弱,最近这段时间再经不起伤寒之物入体。
想及此,他眸光微沉,“罢了,你去赐几样药性温和的补品。”
闻言,青鹤很是意外地抬眸看了主子一眼,见裴玄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连忙去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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