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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极品废太子by宁安宁淳

宁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柳姑娘,你不会也参与了赌局吧?”柳湘云出口质问,宁安有些惊讶。微微思索,他便恍然了。想必这位柳姑娘在赌局里下了注,而且押的是东海王府输。结果她赔了银子,所以才会生气。只是在宫中,他和她之间便有了约定,当时的误会已经化解。为何她还要针对自己,难道她依旧还未解气?“是…是又怎么样,现在我就想输的明明白白,殿下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柳湘云恼羞成怒。在欺负她的恶棍面前,她可不想输了气势。宁安笑盈盈的。他自然不能向柳湘云透露新茶的秘密。接下来,王府还要指望新茶赚钱的。再说,柳湘云居心不良,押了他输。就算她长得又美,身段又好,他也不能惯着她。正要拒绝,宁安想到什么,突然一脸坏笑,说道,“你来王府,本王亲口对你说。”此番东海王府赢了赌局,...

主角:宁安宁淳   更新:2025-01-16 0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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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宁淳的现代都市小说《完结版小说极品废太子by宁安宁淳》,由网络作家“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姑娘,你不会也参与了赌局吧?”柳湘云出口质问,宁安有些惊讶。微微思索,他便恍然了。想必这位柳姑娘在赌局里下了注,而且押的是东海王府输。结果她赔了银子,所以才会生气。只是在宫中,他和她之间便有了约定,当时的误会已经化解。为何她还要针对自己,难道她依旧还未解气?“是…是又怎么样,现在我就想输的明明白白,殿下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柳湘云恼羞成怒。在欺负她的恶棍面前,她可不想输了气势。宁安笑盈盈的。他自然不能向柳湘云透露新茶的秘密。接下来,王府还要指望新茶赚钱的。再说,柳湘云居心不良,押了他输。就算她长得又美,身段又好,他也不能惯着她。正要拒绝,宁安想到什么,突然一脸坏笑,说道,“你来王府,本王亲口对你说。”此番东海王府赢了赌局,...

《完结版小说极品废太子by宁安宁淳》精彩片段


“柳姑娘,你不会也参与了赌局吧?”

柳湘云出口质问,宁安有些惊讶。

微微思索,他便恍然了。

想必这位柳姑娘在赌局里下了注,而且押的是东海王府输。

结果她赔了银子,所以才会生气。

只是在宫中,他和她之间便有了约定,当时的误会已经化解。

为何她还要针对自己,难道她依旧还未解气?

“是…是又怎么样,现在我就想输的明明白白,殿下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柳湘云恼羞成怒。

在欺负她的恶棍面前,她可不想输了气势。

宁安笑盈盈的。

他自然不能向柳湘云透露新茶的秘密。

接下来,王府还要指望新茶赚钱的。

再说,柳湘云居心不良,押了他输。

就算她长得又美,身段又好,他也不能惯着她。

正要拒绝,宁安想到什么,突然一脸坏笑,说道,“你来王府,本王亲口对你说。”

此番东海王府赢了赌局,必然会让他的敌人心生警惕。

甚至怀疑东海王又蠢又坏是装出来的。

为了迷惑敌人,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掺揉一些东海王的脾性,让他们觉得东海王还是以前的东海王,赌局不过是场意外。

可这么一来,他却把柳湘云气得不轻。

“你…你…无耻,早知道,在宫中我绝不……”

白皙的俏脸涨的通红,她差点把宫里的糗事说了出来,好在她及时醒悟,立刻收住。

长福楼人多耳杂,若是让人听去了,她和东海王都将卷入一场浩大的风波。

跺了跺脚,柳湘云狠狠瞪了宁安一样,转身离去。

“哈哈哈,殿下真是眼光独到,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实乃少有的绝色,恭喜殿下又要抱得美人归喽。”

从屠四揭幕赌局胜败到现在,魏如豹一直在琢磨东海王不同于以往的地方。

听到东海王出口调戏,顿时在东海王身上找回了熟悉的味道,心中一松。

“承蒙魏掌柜吉言,本王还要回去数银子,就不奉陪了。”宁安哈哈一笑,领着满脸喜色的余钱也走了。

继续留下没什么意思了。

待宁安离去,魏如豹的脸色一变,匆匆离开座位,去了二楼的乾字间包房。

包房内,侍卫分列两侧,两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公子正在对饮。

其中一个公子年纪二十七八,一个十八九岁。

那位十八九岁的公子正是魏如豹在平康坊府邸中常去回禀的主人。

魏如豹过来,年轻稍轻的公子端起一碗酒便泼了过去,洒了魏如豹一身。

怒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不但没拿到双龙玉佩,还折了大笔银子!”

这次为了彻底打垮东海王,在魏如豹与东海王订立赌约之外,他又让魏如豹押了三万两银子。

现在,这三万两银子也输了个一干二净。

加上之前借给东海王的银子。

等于他白白送了东海王近乎五万两银子。

“殿下息怒,小的,小的也想不到东海王能变废为宝呀。”魏如豹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满脸苦涩。

“魏王,这怪不得魏掌柜,你就不要刁难他了,本宫也很好奇东海王是如何把泡水的茶叶变成最近火热的新茶的。”年纪稍微大的青年淡淡说道。

魏如豹立刻投去感激的眼神,因为兴奋而浑身微微颤抖。

似乎年长青年地位更加尊崇。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大宁皇帝宁淳多子多女。

当下共育十一子,九女。

其中宁淳嫡子宁安排行第九。

而这位年长的青年正是宁淳的长子,当前东宫太子,宁铖。

因太子住在东宫,所以自称本宫。

而年纪稍轻的魏王则是宁谦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朝六皇子,宁铮。

“只是可惜了这次机会,这个计划本来天衣无缝的。”宁铮心有不甘。

宁铖哼了一声,“魏王,本宫和你说过多少次,皇子们之间要友善互爱,东海王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弟弟,你怎么总是和他过意不去,下次不可再如此,否则本宫定要收拾你。”

“太子殿下贤德之名,名扬京师,今日一见,果然如是。”魏如豹忙拍马屁。

宁铮则是心里一颤,像是受了斥责一般惴惴不安。

魏如豹只是和他这位亲哥见过几面,自然不了解内情。

但他可很清楚这位哥哥的性子。

有些话他正着说,但却要反着听。

虽说他这位亲哥当下已是东宫太子。

但还有两个人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第一个是三皇子,第二个便是东海王。

他这位太子顾忌名声,有些事尽量不出手。

而他便成了对付二人的一把利剑。

不过他是心甘情愿充当这把剑的。

比起其他皇子,他更愿意让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继承大统。

这样,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就有了着落。

于是他道,“是,我记住了。”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个家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附耳说了句。

宁铮听了,眼睛顿时一亮,向太子宁铖邀功般说道,“太子哥,我们真是有如天助,这次赌局虽然没有得到双龙玉佩,但现在又有一个机会摆在了眼前,说不定还能揭开一个大秘密。”

说罢,他起身过去,附耳对太子宁铖说了几句。

宁铖缓缓点头,面露诧异之色,“奇怪,红花会怎么知道的双龙玉佩,他们又为什么要找双龙玉佩?”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正可以利用红花会除掉东海王,然后我们再把红花会一网打尽,揭开这个秘密,一石二鸟。”宁铮嘿嘿笑了两声。

宁铖目露欣喜之色,随即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斥责道,“刚刚和你说的话又忘了?兄弟间要亲和。”

“没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东海王的。”宁铮嘿嘿笑了两声。

宁铖点点头,又和宁铮喝了会儿酒便走了。

待宁铖的身影消息,宁铮突然给了魏如豹一个耳光,骂道,“狗东西,敢和我在太子面前争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谁?”

魏如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吓得磕头如捣蒜,“殿下,小的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宁铮冷冷道,“那好,我给你个任务,你去继续亲近东海王,摸清双龙玉佩具体在哪儿?否则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魏如豹连连答应。


“这是什么?”余钱从木板边缘捏下一块透明的东西。

冷铁沉声道,“这是树胶。”,他一下全部明白了。

宁安也看出了这块木板上的猫腻,于是他道:“看来我们东海王府果然被人针对了,此事本王就不怪你们两个了。”

一般来说,正常的船是采用铆接来固定船身的,结构很稳固。

但要害人,只需将其中一部分结构破坏,再用树胶粘上即可。

这种事,古已有之。

《帝王世纪》记载,周朝的时候,楚国人为了对付周王朝的军队,便把用树胶粘起来的船只献给了周王朝的军队,这些船只在水中解体,淹死了不少周王朝的士兵。

不得不说,王府的船能熬到长安已经算走运了。

否则船在黄河里就沉了,他连茶砖的影子都见不到。

余钱和冷铁等王府护卫也得淹死。

“立刻把这些泡水的茶砖运回王府,免得再生枝节。”眼下他不想纠结是谁想害废太子。

毕竟与废太子不对付的人实在太多。

他也没有能力调查。

相比较,当下解决王府这次经济危机才是最紧要的。

否则针对他的人就达到目的了。

“运回王府?”余钱和冷铁对视一眼。

这时,他们又想起刚才东海王欣喜若狂的样子,满心疑惑。

“你们只要照做就行,不必多问。”宁安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否则一旦暴露,想要对付他的人定会千方百计阻挠。

他要把自己的底牌捂住。

“是,殿下,老奴这就去办。”余钱不敢多问,忙去找力夫和马车。

冷铁则跟在宁安身边,寸步不离。

他是王府护卫统领,要负责宁安的安全。

不提想要对付废太子的势力两只手数不过来。

废太子作恶多年,在民间也攒了大量仇恨。

哥哥要为弟弟报仇的,丈夫要为妻子报仇的,比比皆是。

还有在大宁到处作乱的红花会,近年在京师频频袭击官员商贾,不得不小心。

宁安瞥了眼这位冷冰冰的护卫统领。

他知道这位统领对废太子相当厌恶。

但即便如此,只因靖王一句遗言,他便尽忠职守至今,可以说是相当忠义。

等待余钱雇人的当口,宁安捡了最近的茶铺坐了下来。

正值炎夏,天气酷热。

他在烈阳下站了会儿便出了一身汗。

素水和秋云热的脸颊红扑扑的,越发鲜艳可爱。

他刚坐下,登时茶铺里有五六个人起身。

他们附耳对其他人说了什么,那些茶客也匆忙离去,像避瘟神一样。

宁安看见了,但装作没看见。

想必茶铺里有人认出他是东海王,怕惹上祸事,逃之夭夭。

茶铺的掌柜是个中年汉子,宁安往这边过来的时候,他心里便凉了半截。

此刻,他躲也不是,上前倒茶又不敢。

素水一向善解人意,看出了老汉的尴尬,她径直过去,从老汉手里接过茶壶,给宁安倒茶。

秋云懵懵懂懂,只觉得好玩。

自她进入王府,还未出来过。

这一路,她看了个饱。

望着空荡荡的茶铺,她脆声道,“嘻嘻,怎么都跑了?咦,还有两个没跑。”

宁安顺着秋云的目光看去,只见隔着三张桌子的位子,有一老一少。

老者灰布长衫,短衣短裤,留着山羊须,头发花白,像个儒生。

少年一身青衣,头戴方巾,像个书生。

只是少年的皮肤雪白,如女人一般娇嫩,不是女扮男装,便是个兔子。

轻轻扫了眼,宁安便不再理会,只是一边喝茶,一边盯着码头方向,重点当然是他的茶砖。

“殿下,殿下,那边在干什么?”秋云喝了口凉茶,指向茶铺南面不远处。

那里围着许多人。

“官府在施粥,自靖王战死,北关失守,燕云十六州尽失,河间府,真定府便战乱频繁,这几年逃来京师的流民一年比一年多。”素水叹了口气。

冷铁闻言,默然不语,眼中一抹伤感闪过。

宁安轻轻叹息。

三年前,完颜女真一直被挡在北关之外。

但北关之战中,靖王麾下将领叛变。

与完颜女真里应外合,夺下了北关。

自此女真铁骑如入无人之地。

朝廷不得不在真定府,河间府布置重兵,阻止完颜女真蚕食大宁疆土。

只是女真人作战凶悍,生性野蛮,一向有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之说。

大宁军队与完颜女真打仗一向胜少败多。

这让一些朝臣渐生畏惧之心,以攘外必先安内的借口,主张与完颜女真建立的金国和谈,交纳岁贡以换取一时之安。

宁安这声叹息,引起了隔壁老者和少年书生的注意。

二人向宁安看了眼,又继续喝茶。

不过,却也引起了二人间的话头。

只听书生出声,语音清脆,“爷爷,官府每日施粥,却还不断有流民饿死,我猜这是同我们在宋州时一样,定是有很多人假扮流民领粥,真是可恶。”

老者苦笑道,“这在哪儿都避免不了,但不能因此就不赈济流民,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想想那些人的嘴脸,始终让人意难平。”

“……”

二人的对话传来,素水,冷铁凝起了眉头。

显然,他们也对有人假扮流民领粥占便宜,深恶痛绝。

秋云捂着肚子,摇着小脑袋,一脸悲伤,“他们真是太可怜了,饿死是最可怕的事。”

宁安笑了笑,那书生果然是女扮男装。

但这对他无关紧要,倒是想起一个针对冒领的法子,于是道:“本王倒有个法子,不过就是有点损。”

“殿下有办法?”素水露出讶异的神色。

冷铁也多看了宁安一眼,微微诧异。

他回到王府,又回到码头的这一会儿时间,他委实感到这位东海王和他离开前大不一样。

这让他感觉怪怪的。

“什么法子?”秋云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

老者和少女也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不过他们更多的是不以为然,不相信会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宁安道,“简单。”

他让冷铁低下身,附耳对他说了一句,令他去办。

冷铁听了,脸色数变。

先恼怒,后惊疑,最终恍然,大踏步向粥棚而去。


“你们一个一个过来。”宁安吩咐三个青年家丁。

三人对视一眼,最右边的家丁首先走上前来。

在等待的时候,宁安在寝殿拿毛笔画了一些东西。

现在,他将三幅画中的第一幅展示给家丁。

“这个东西能做出来吗?”宁安手指画中图案。

青年家丁端详了一下,神色轻松,“回殿下,这个简单。”

“这就好。”宁安点点头,“做的时候一定要按照尺寸来,不能有半点差池。”

让头一个家丁回去,他又叫来第二家丁,展示第二幅图,之后又向第三个家丁展示第三幅图。

嘱咐了一遍,他厉声道:“现在,你们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不过你们要牢记,不能相互窥探对方做的东西,否则本王定不轻饶。”

见东海王面容严肃,青年家丁不敢大意。

东海王对他们好,但赏罚极为严明,于是齐声道,“是,殿下。”

宁安挥挥手,让他们回去,又对余钱道,“这几天,你挑几个嘴严的粗使婢女,本王有用。”

他要的东西,估计家丁们得折腾个数日。

“好勒。”余钱应了声。

他见东海王神色郑重,也不多问,这是他以前在宫中学到的规矩。

待众人散去,宁安心中隐隐期待起来。

其实,他让家丁们做的东西是个很简单的东西,就是现今社会的酒甑,也就是最简单的蒸馏器。

三个青年家丁擅长陶器制作,他就安排三人搞个陶制的酒甑出来。

如此,他们便可以二次蒸馏米酒,得到纯正的白酒。

这个想法他在烧烤宴的时候就有了。

东海王府的酒在京师不算差。

即便如此,这些酒的度数也和啤酒差不多。

他喝的肚子盛不下都没醉。

甚至皇宫的酒对宁安来说也不过一般般。

由于技术的限制,皇帝也只能喝高品质的米酒,黄酒和果酒。

这些酒的味道或许不错,但论度数就真的不值一提了。

事实上,蒸馏酒技术出现的很晚,最可信的记载是大概出现在元朝,直到明朝才有明确的记录。

所以,大宁没有高纯度的白酒不奇怪。

而这就给了他发挥的机会。

除了参观过金花茶的发酵工艺,他在公司高层的时候,为了给公司寻找适合的推销产品,去过众多工厂。

这里面就有不少酿酒作坊,其中包括以古法酿酒为噱头的工坊。

在工坊负责人的详细介绍下,他想不记住都难。

只是正常酿酒的顺序是先酿出原液,再蒸馏提纯。

但大宁的米酒其实就相当于原液了,他没必要建个酿酒坊,耗费人力物力,只需提纯就行了。

这样蒸馏出的白酒,不但度数上来了,酒也会更香醇。

工艺虽说粗糙,但在大宁绝对能够一览众山小。

到时候凤鸣楼有了如此美酒,何愁客人不来。

毕竟人生不过酒色财权四个字。

……

御书房。

皇帝宁淳因宁安教训女真人,救下长福公主而对这位嫡子稍减憎恶没多久,宦官又送来的一条消息让他把这点憎恶又找补了回来。

这自然是宁安救下长安花魁,将其送回百香楼的事。

以他对这位嫡子的了解,他本能认为是他演的一场戏。

只是他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位嫡子。

因为当前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与金国使者的谈判。

“皇上,忠勇侯和上官侍中到了。”门外的宦官忽然说道。

“让他们进来。”宁淳放下手中的奏折。

三皇子一走,他便下了口谕,召二人入宫。

“臣,参见皇上。”来人正是柳青和上官云。

官复原职之后,上官云担任的正是大宁三省衙门中,中书省的最高官员,中书令。

目睹东海王又一次英雄救美之后,他正要回去继续喝酒,宫中的宦官便找到了他。

现在,他很满身酒气。

宁淳没有责怪上官云,因为按照他的旨意,上官云明天才正式前往都堂处理政务。

柳青则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一副与上官云不认识的样子。

他自然认识上官云,但因为一些旧年积怨,他却不爱搭理他。

宁淳注意到二人间微妙的关系,但却不点破。

没有一个帝王会喜欢自己的臣下好的如胶似漆。

毕竟,任何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

微微一笑,他对二人道,“这次叫你们过来,以你们的聪明估计已经知道了,说说你们有什么想法,到底是战是和?”

提及此事,柳青和上官云的神色俱都严肃起来。

来时的路上,他们便在思考这件事了,此刻心中也有了答案。


平康坊。

长安最繁华之所。

众多皇族,勋贵,大臣府邸云集于此。

而长福楼便在平康坊东北角的碧落池岸。

余钱往长福楼去的时候,魏如豹则先一步到了平康坊,进入一座豪华府邸。

在下人的引领下,他在后花园的凉亭前停下,隔着一道屏风躬身行礼,“小的魏如豹,参见殿下。”

屏风后面传来淡淡的一声“嗯”,略带期待地询问,“对欠下的银子,东海王怎么说?”

魏如豹邀功一般笑道,“这次小的没逼东海王还钱,但却为殿下做了件大事。”

于是他将关于双龙玉佩的赌局说了。

屏风后面的男子听魏如豹没逼东海黑还钱的时候极为恼怒,听完反而笑出了声。

“好,非常好,东海王真是自寻死路,本王还担心茶砖这事弄不死他,现在大可不必了。”男子话音里有难以压抑的兴奋。

和魏如豹一样,他没有怀疑这是宁安的圈套。

毕竟废太子什么荒唐的事都能干出来。

想到什么,他又叮嘱了句,“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以免皇后知道,坏了大事。”

顿了下,他继续道,“对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防着东海王耍诈,你盯着茶市,一旦他购新茶换就茶,便登门去闹。”

魏如豹面露得色,“殿下,小的防着呢,这契约里写的明明白白,只要东海王卖的不出泡水的茶砖,那就他输了。”

“这就好,此事若成,有你的好处,回去吧。”男子说道。

魏如豹喜滋滋应了声,转身离去。

……

长福楼。

余钱径直上了三楼,将银子交给了屠四,表明来意便回去了。

屠四身体粗壮,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右眼斜到下嘴角。

得知东海王设的赌局,他不由笑起来,刀疤颤动,更显凶恶。

不过东海王一向是长福楼的常客,他心中虽不屑,但没有多说,便令人将赌局明细书写在一块木牌上,悬挂在赌场侧壁墙上。

除了东海王王府这块木牌外,侧壁上还挂着其他木牌,代表各色赌局。

新的木牌一挂上去,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随即又发出阵阵嘲笑。

“东海王这是在搞什么,银子多,没地花吗?”一个青年公子满脸嘲讽。

京师不大,无论什么趣闻,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开。

东海王茶砖泡水这事,他们俱都一清二楚。

现在,东海王竟然和他们赌自己能以市价卖出这些泡了水的废品茶砖。

简直痴人说梦。

“这有什么奇怪的,听说东海王在王府装模作样,消停了一个月,如今原形毕露,赌瘾又犯了而已。”又一个青年公子冷笑。

“那也不至于摆个几乎不可能赢的赌局,会不会有诈?”有人插嘴。

“这位兄台,你是刚刚入京不久吧?实不相瞒,东海王更烂的赌局都摆过,这好赌之人谁不喜欢以小博大?”一个青年公子挤过来,指着木牌上的数字。

上面有两个赔率,押东海王府输的赔率是一比二,押东海王赢的赔率是一比三十。

这个赔率是屠四定的。

他这么定也是有讲究的。

此番,东海王设局,东海王府便是庄家。

他需要考虑庄家的财力,否则庄家赔不上银子,赌场便要承担剩余的银子。

其次,赔率还要根据赌局的难度而定。

这次东海王卖出废品茶砖这件事几乎不可能,输的概率极大,所以赔率高。

也就说押东海王府赢的一方,一两赔三十两。

而押东海王府输的一方,一两只赔二两。

如此,东海王府的三千两银子足以撬动高达九万两赌资。

当然,前提是对方押的总赌资有九万之数。

若是只有五万两,王府这一方便只能拿五万两。

还有一条规矩。

如果庄家的押金不足赔付,庄家需要补足赔付的银子。

比如对家共计押了一万两,又赢了赌局,王府按照赔率就得赔付两万两银子。

扣除三千两押金外,要另外赔付一万七千两银子,以此类推。

“若是如此,这银子岂不是不赚白不赚?”

“可不是,虽说一两才赔二两,但蚊子小也是肉呀,就押他卖不出去,白送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不过这东海王府真是越来越落魄了,以前东海王哪次开赌少过五千两。”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找到屠四,押上银子。

与此同时,随着这些赌客的离去,东海王开赌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

这些赌客不是豪商,便是权贵子弟。

正如宁安预料的一样,茶砖赌局不多时便成为权贵圈子茶余饭后的话题。

……

忠勇侯府。

柳湘云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脸上全是惊喜,“你说的是真的?”

她的丫鬟碧玉正在和她说茶砖赌局的事。

“这还有假,刚刚南阳伯来拜访侯爷,二人闲谈时说的。”丫鬟重重点头。

柳湘云顿时眉飞色舞,东海王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自萧皇后赏赐她礼物,她没有一天不担心。

生怕突然有一天皇上会突然赐婚。

而东海王越是本本分分,她就越心惊胆战,害怕东海王处心积虑,不达目的不罢休。

“太好了,东海王这是送上门来了。”柳湘云眼睛转动,脑中灵光一闪。

她让碧玉去前面打听,南阳伯一走,她便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爹,我要一万两银子。”柳湘云对正在喝茶的柳青说道。

柳青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瞪了眼柳湘云,他道,“你这个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我要去长福楼,押东海王卖不出茶砖。”柳湘云一本正经说道,“据说东海王欠了一屁股债,这次若是输了,根本拿不出银子还,到时候我就是他的债主。”

柳青稍微思索便明白了女儿的用心。

她是想以债主的身份逼迫东海王放弃对她的想法。

只是他虽然不喜欢废太子,更不想自己女儿嫁给他。

但他同样也不愿意用这个法子解决这件事。

否则难免有失他忠勇侯光明磊落的名声。

于是他道,“不要胡闹,若是皇上提起,爹自然会为你推掉。”

“爹……”

碰了钉子,柳湘云一脸不高兴。

只是她很清楚父亲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绝不悔改。

可此事事关她的终身大事,她不能不急。

再者,他父亲虽如此说,可一旦圣意已决,又岂是那么容易收回的。

所以,她的父亲不答应,但她心里依然没有打消自己的想法。

这次的茶砖赌局,她参与定了。


“你明天再去。”柳湘云心里痒痒的,像有一只猫在挠一样。

同时暗道,幸亏她忘了让马洪撤回来,否则就听不到如此精彩的故事了。

想到什么,她又问道,“这确实是东海王编的?会不会是他从其他地方听来的。”

“不可能,长安城的说书人老奴都认识,从来没有听他们讲过。”马洪语气肯定。

他也不是整天呆在东海王府门口那条街上,那极为容易引起王府护卫警惕。

那个冷铁可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

所以,有时候他会到处闲转,偷个空去就听书。

“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柳湘云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她甚至怀疑自己拿砚台敲他的那一下,是不是把他砸开窍了。

否则这个东海王她怎么越看越神秘。

不过,她马上又回味起精彩的故事。

当夜,她连梦话说的都是黄蓉,九阴白骨爪。

第二天,她更是无心背诗,只是假装拿书做做样子。

一到晚上,她便等在闺房门口,让马洪继续讲听来的故事。

连续三天皆是如此,但第四天的时候,马洪空手而归。

东海王府似乎有了什么事情。

护卫比以往更加小心谨慎,秋云也没有出门。

柳湘云每天的盼头就是马洪听来的这点故事。

突然断了,心里难受极了,整个人空落落的。

最重要的是,故事进行了到了最关键的阶段。

这简直就和挠痒痒,还未解痒就不挠了一样难受。

她甚至想学书里的黄蓉,直接潜入东海王府,拿着剑逼东海王把故事讲完。

但她也只能想想,毕竟她刚刚犯了错,可不能再让父亲生气了。

可是就这样憋着,她一定会憋出毛病的。

……

“殿下,这是什么?”寝殿前的院子里,秋云和素水围着一个物件,满脸好奇。

这正是他让家丁烧制的东西,酒甑。

有了个东西,酒的二次蒸馏便没有问题了。

于是今天他让余钱出门采购普通米酒,冷铁加强巡查,为的是第一次把真正的白酒搞出来。

“这是摇钱树。”宁安嘿嘿笑了两声。

素水捂着嘴笑道,“哪有摇钱树长得像个茶壶的。”

正如素水所说,眼前的物件一米多高,像个大号茶壶。

不过壶嘴是直的,倾斜向下,连接在一个陶缸上。

不过这个陶缸有两层,上面一层装满冷水泡着壶嘴管,下面一层是空的,壶嘴口就伸在这里。

“一样一样的,摇钱树开花结果,长得是银子,这个东西滴出来东西拿去卖,也能换来银子。”宁安眼睛望向院外,只等余钱把酒送来。

不多时,院子里有了动静,余钱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八对家丁,没对家丁挑着一大坛米酒走了进来。

“殿下,按照你的吩咐,这些酒是长安市面上最便宜的绿蚁酒。”余钱擦了擦汗。

已经入秋,但天气依然炎热。

这一趟,余钱和家丁们都是大汗淋漓。

“好,好,好。”宁安连说三个字

大宁市面上的米酒其实度数都差不多,也就说酒精含量相近。

好酒与差酒区别只在于酿酒的材料,工艺。

比如他让余钱买的绿蚁酒就是材料和工艺比较差的。

这米酒表面上飘着一层绿色的悬浮物,蚂蚁大小,于是叫绿蚁酒。

其实就是一种青霉。

但这种酒廉价,大宁寻常百姓家也能大量饮用。

他就是要用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利益。

对于未来白酒的定位他已经想好了,专供大宁权贵豪商。

为何?

一来他们有钱,能够消费的起,为了脸面会不惜钱财来买。

二来,大规模供应整个大宁不现实。

因为这个时代粮食还是很珍贵的。

消耗太多粮食本就是忌讳。

小规模供应,既能以高价出售,利益最大化。

又能避免让人寻找借口打压他的白酒生意。

想到这,他只留下余钱,让家丁们回去。

又让余钱把预备好的粗使婢女叫来。

随即,他让婢女掀开壶盖,把绿蚁酒倒进去,添柴烧火。

蒸馏酒的原理是利用酒精沸点比水低,同样温度下,酒精优先蒸发。

也就说,婢女接下来只需一坛一坛熬制绿蚁酒即可。

十斤绿蚁酒熬到剩下四斤,那么罐子里收集到的酒液基本就可以达到三十度左右。

这个度数在大宁绝对就是首屈一指。

不过蒸馏的过程缓慢。

宁安吩咐下去,也就不等了,径自回去睡觉。

见东海王忙于正务,素水和秋云也就不再和东海王玩闹。

至于故事,东海王什么时候想讲,再同她们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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