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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个久违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凌霄!”大伯紧紧地抱住我。
我靠在大伯肩上,忍不住嚎啕大哭。
独身一人苦苦把我养大的父亲,就这么突然离开了我。
在大伯怀里的这一刻,我终于可以把满腹委屈和痛苦尽情发泄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大伯也红了眼眶:
“孩子,我来晚了。”
“你跟我回澳洲吧,以后,跟着大伯一起过好不好。”
“让我们好好送送你爸。”
我用力点头。
父亲不在,这里的家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大伯和我办完父亲的后事,我向公司提了离职。
公司那边了解到我的情况,让我交接完最后一个case,就可以走了。
我找了个房产中介,帮我爸的房子和婚房全部低价挂了出去。
何书婷拖着行李箱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打包东西。
她脸色不太好:
“贺凌霄,你什么意思?”
“微信怎么把我拉黑了?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我没有抬头看她:“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何书婷拉住我的胳膊:
“你说分手就分手?我不同意!”
“你知不知道,我去找肖然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割腕了,还好我及时拦住了他。”
“他从小家庭关系复杂,比较缺爱。我和他这么多年朋友,我不能不管他啊。”
她语气恳切,仿佛我有多么的无理取闹。
我拨开她的手:
“那你去管他就是了,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们已经分手了。”
“以后也不必再见面了。”
何书婷眉头皱起,刚想说什么,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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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马上过来!警察同志!”
她打完电话走到门口,才想起和我说了一句:
“肖然他被狂热粉丝跟踪,和她们起了冲突,进了警察局,我先去一趟。”
“凌霄,我晚些时候找你。”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和她在一起的5年,她匆匆离去的画面发生了一次又一次。
有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