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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修张天一孙二娘无删减+无广告

鹿盘祥子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时值中午。二娘客栈一楼,宾客满座,推杯换盏甚是热闹,不过却多了许多的陌生面孔。“伙计!给我家小姐收拾个干净的位子。”一声尖锐刺耳地问话声从门外传来。接着从门外走进一名白纱掩面少女,和一名佝偻着背的红衣老妪,问话的正是那红衣老妪。当这二人进入客栈后,喧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二人。只见少女一身纯白素裙纤尘不染,青葱嫩腕戴着一对银色精致手镯,镯子上挂满小指大小的铃铛,走路发出悦耳的叮当之声。少女面目被轻纱所掩,看不出真容,但仅从露出的嫩白脖颈和双手,以及窈窕的身段,和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气质,便可看出妥妥的绝色美人。穷山恶水之地突然出现这样的美人,可实在稀罕。甚至有些轻浮之人目露邪光,开始蠢蠢欲动。对此,少女恍若未觉,似...

主角:张天一孙二娘   更新:2025-01-15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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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天一孙二娘的武侠仙侠小说《贼修张天一孙二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鹿盘祥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值中午。二娘客栈一楼,宾客满座,推杯换盏甚是热闹,不过却多了许多的陌生面孔。“伙计!给我家小姐收拾个干净的位子。”一声尖锐刺耳地问话声从门外传来。接着从门外走进一名白纱掩面少女,和一名佝偻着背的红衣老妪,问话的正是那红衣老妪。当这二人进入客栈后,喧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二人。只见少女一身纯白素裙纤尘不染,青葱嫩腕戴着一对银色精致手镯,镯子上挂满小指大小的铃铛,走路发出悦耳的叮当之声。少女面目被轻纱所掩,看不出真容,但仅从露出的嫩白脖颈和双手,以及窈窕的身段,和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气质,便可看出妥妥的绝色美人。穷山恶水之地突然出现这样的美人,可实在稀罕。甚至有些轻浮之人目露邪光,开始蠢蠢欲动。对此,少女恍若未觉,似...

《贼修张天一孙二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时值中午。
二娘客栈一楼,宾客满座,推杯换盏甚是热闹,不过却多了许多的陌生面孔。
“伙计!给我家小姐收拾个干净的位子。”
一声尖锐刺耳地问话声从门外传来。
接着从门外走进一名白纱掩面少女,和一名佝偻着背的红衣老妪,问话的正是那红衣老妪。
当这二人进入客栈后,喧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二人。
只见少女一身纯白素裙纤尘不染,青葱嫩腕戴着一对银色精致手镯,镯子上挂满小指大小的铃铛,走路发出悦耳的叮当之声。
少女面目被轻纱所掩,看不出真容,但仅从露出的嫩白脖颈和双手,以及窈窕的身段,和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气质,便可看出妥妥的绝色美人。
穷山恶水之地突然出现这样的美人,可实在稀罕。甚至有些轻浮之人目露邪光,开始蠢蠢欲动。
对此,少女恍若未觉,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或者根本就不在乎。
“伙计,你可曾听见老身的问话?”
红衣老妪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只余一条缝隙的眼睛骤然看向窦九,眸中寒光慑人心魄,窦九顿觉浑身汗毛倒竖,感觉灵魂似乎都要离体而出。
“听......听见......只是......实在抱歉......没......没位子了。”
窦九忍不住牙关打颤,小心翼翼地回答。
“桀桀桀桀......”
红衣老妪突然一阵怪笑:“让这些人滚出去不就有位子了。”
此言一出,众人初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个个眼中露出忿然不善之色,但却慑于不知这二人底细,没有人率先出头发难。
“这......”
窦九一时有些左右为难,这两边谁都不好惹,但他常年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应变能力极为不俗,立刻想出个谁都不得罪的办法。
只见他双手一抱拳,冲店内众宾客一礼道:“哪位客官能否给小店一个薄面,给这位老人家和小姐让个位置出来,小店愿意赠送三十年灵酒一坛作为补偿。”
窦九的话让部分人有些动容,一坛三十年灵酒可不是普通之物,几乎顶得上一块灵石了,让个位子又有何妨?
啪!
还没等有人行动,只见一名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大爷们缺你坛子酒?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薄面让老子给那老不死的让出位子?”
中年汉子此话可谓把两边都得罪了个遍,但他却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得意洋洋。
中年汉子鄙视一眼窦九,随后目光移向素衣少女,冲其猥琐一笑勾了勾手指:“美人,大爷乃野狼帮副帮主侯三,不如来本帮主这里,陪本帮主喝几盅......呃......”
“该死!”
一道红光从红衣老妪手中骤然射出,侯三的声音戛然而止,额头却多了一朵鲜艳欲滴的怪异红花。
侯三壮硕的身子立刻跌坐在凳子上,虽然呼吸尚在,但却目光呆滞,似失了魂魄一般,额前那朵鲜艳的红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变黑,很快枯萎凋零。
“啊!”
店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没想到这红衣老妪竟是个狠角色,出手毫不留情,更可怕地是在座的所有人,竟然没人看出老妪的修为高低。
“候副帮主,你怎么了?!”
同桌的三名野狼帮汉子大吃一惊,一边扶住候副帮主一边连声呼唤,却见侯三呆若木鸡,毫无回应。
其中一名老者见此模样,犹豫了一下站起身看向红衣老妪,恭声说道:“在下野狼帮吴千里,刚才我们候副帮主出言不逊,在下给您和这位小姐赔个不是,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恕我们候副帮主,我野狼帮上下必将感激不尽。”
哪知红衣老妪丝毫不给面子:“呸!什么野狼帮野狗帮的,一帮畜生罢了!”
“你......欺人太甚!”
被人如此辱骂,任是吴千里极力忍耐,也忍不住回了一句。
“嗯?!不服?”
嗖!
又是一朵鲜艳的红花从红衣老妪手中疾射而出。
吴千里心头一凛,望着那道红光迎面而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刹那间便意识恍惚,如坠梦中。
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
吴千里一生的经历如走马灯般疾速在脑海中一一掠过。
彼岸花开,魂归故里。
萧瑟一生,生有何恋?
霎时间,一股悲凉涌入心头,吴千里只觉人生索然无味,生无可恋,只想就此长眠永不醒来。
唰!
红花就要射中吴千里额头地千钧一刻,一条金色丝巾迅若惊雷,如灵蛇般倏然而至,轻描淡写地卷起红花后飞上二楼。
吴千里骤然惊醒,脸色瞬间苍白,浑身已被冷汗湿透。
他心有余悸地看一眼红衣老妪,复又对着楼上深深一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红衣老妪见状也是脸色巨变,一双浑浊老眼射出两道寒光,眯眼望向二楼:“何人敢坏我孟婆婆好事?”
“孟婆婆?!”
“天哪!竟然是孟婆婆!”
“难道是祭灵宗的孟婆婆?”
“废话,不是祭灵宗还有哪个敢称孟婆婆?”
“嘘......都小声点!”
......
孟婆婆三字如雷贯耳,客栈内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原来还是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的众好汉,此时一个个都把脖子缩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出,甚至有人还悄悄往外溜。
“承蒙各位赏光,二娘不胜感激,若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随着话音刚落,楼上走下一人,却正是此间掌柜孙二娘。
看到孙二娘,楼下众人更是差点惊掉下巴,任谁也不会想到此间的掌柜,竟然能轻易化解孟婆婆的杀招。
这说明什么?说明孙二娘的修为至少不比孟婆婆差,人尽皆知孟婆婆可是筑基八层的强者,由此可知孙二娘至少也在筑基八层,一个客栈掌柜有此修为怎不教人惊叹?
孙二娘并没有理会众人,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孟婆婆:“只是小店毕竟是营生之地,小女子还指望着它混口饭吃,能否看二娘薄面,大家有什么仇怨出了店再算?”
孟婆婆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孙二娘,一股无形之力罩向孙二娘,孙二娘依旧笑靥如花,不亢不卑轻轻走下楼梯。
这次,孟婆婆的脸色是真的变了,甚至有一些难以置信。
“好!穷乡僻壤,有这等高人,倒是老身看走了眼。”
半晌后,孟婆婆凝声道:“小姐,我们走!”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孙二娘,便随孟婆婆离去。
孙二娘目注孟婆婆二人离去,这才对众人笑盈盈说道:“让诸位受惊了,实在抱歉!”
“哪里哪里,掌柜的客气了。”
“是啊,能见到孙掌柜是我们的荣幸。”
“孙掌柜真乃神人......”
......
见识了孙二娘的本事,众人哪里还敢托大,一个个站起来谦逊示好,一时间赞美之声四起。
“小九,招呼好客人。”
孙二娘吩咐一声窦九,对众人的奉承不置可否,莲步轻移向楼上走去。
“求孙掌柜救救我们候副帮主。”
吴千里反应过来,连忙大声求道。
孙二娘停下脚步,淡淡看了一眼失魂似的侯三,冷哼一声:“咎由自取!”
说完,径直向楼上走去。
吴千里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野狼帮另外两人也有样学样急忙跪了下来。
“求孙掌柜救救我们帮主,野狼帮上下定不忘孙掌柜大恩,若有用得着野狼帮的地方,任凭孙掌柜驱使!”
孙二娘走上一半楼梯停了下来,沉吟片刻,叹口气道:“彼岸摄魂,唯有黄泉之水可解,去吧,三月之内若取不到黄泉水,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多谢孙掌柜告知,大恩来日再报,告辞!”
吴千里本想再问问何处有黄泉水,但又一想人家都告知了救治办法,若是自家连何处有黄泉水都打探不到,岂不让人笑话。
另外听孙二娘话中意思,应该是她也不清楚,于是道声谢,抬起侯三,一行人匆匆离去。
孙二娘回到二楼房间,一名灰袍老者正在房间喝茶。
老者年约六旬,体态肥硕,面色红润,见孙二娘进来,问道:“打发走了吧?”
孙二娘点了点头,叹口气:“可惜终究还是暴露了实力。”
“迟早的事,无关紧要。”老者似乎并不在意,突然问道:“卧牛山庄已启动护庄大阵,恐怕连只苍蝇也难飞出,张天一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要不要让人去救?”
孙二娘蹙眉摇了摇头:“不必,若是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成,也就没有救的必要,况且......我相信他的能力。”
“呵呵呵,二娘如此说,那是老朽多虑了。”
老者微微一笑若有所思,接着又道:“你让野狼帮去找黄泉水,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野狼帮这样的小帮派,根本没有那个实力。”
“多一份人力便多一份希望,有时候这种小帮派,打探消息反倒更灵活一些。”孙二娘平淡说道,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唉!”肥硕老者轻叹一口气:“也罢,那老朽就先告辞了。”
说毕便自顾自起身离去。
“唐老慢走。”
孙二娘起身相送。

张天一小心翼翼向响动处靠了过去,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人。
只是中年人的黑袍已被鲜血染红,就连七窍之中也是不断有鲜血涌出,几乎看不清模样,唯有右鼻翼的一颗豆大黑痣令人过目难忘。
此人正是被孙二娘所伤的朱雀道右护法计子安。
“呃......嗬......”
计子安嘴里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看见有人走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终究连胳膊都举不起来。
“你......是谁?”
张天一走到近前,借着月光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中年人,发现自己压根就不认识此人。
“呃嗬......二......二......娘......嗬......”
计子安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只挤出了模糊不清的几个字。
“什么?......二娘?”
张天一本想着此人与自己无关,想查看一番后一走了之,但当听到二娘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重重一颤,难道此人和二娘相熟,是二娘的朋友?
如此一来便很有必要把事情搞清楚了,万一真是孙二娘的朋友,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下。
想到此,张天一忙跑过去扶起中年人,在耳边急声问道:“你说的是二娘客栈的孙二娘?”
“嗬......”
计子安眼睛一亮,使劲点了点头。
“你是二娘的朋友?要我把你送到二娘客栈?”
眼见此人无法说话,张天一只能不断猜测他的意图,哪知这句话刚出口,中年人却有了激烈的反应。
“呃......嗬......不......”
张天一见对方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心中立刻有了猜测,同时也有些吃惊,忙问道:“你是说......伤你的人是孙二娘?”
“......嗬嗯......”
计子安又微微点了点头。
“呼~”
张天一长舒一口气,嘀咕道:“算你命大被我碰到,否则就遭了。”
“我......是朱雀道的......计子安,求......你......救我......”
计子安抓紧了张天一的胳膊,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尽力气断断续续说道:“我必......必有......所报......”
“你......是朱雀道的人?你叫计子安?”
张天一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朱雀道作为禹州三大势力,谁人不知?谁人敢惹?
而且计子安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只是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孙二娘竟然敢伤朱雀道的人,这让张天一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是孙二娘不知道此人是朱雀道的?又或者此人在朱雀道只是个小喽啰?
张天一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唉,管他呢。”
张天一心中底叹一声,已经有了决断。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何况这么多年孙二娘对自己一直都挺照顾,于情于理,此事都不能坐视不管。
“呃......对!只要你救了我,便......是我朱雀道的恩人,我......必有厚报,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见张天一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计子安很是兴奋地拼命点了点头,拼尽全身力气,一口气说了一大段颇具诱惑力的话。
他知道凭自己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巨大的利益诱惑,眼前之人定会施手相救,毕竟谁不想和朱雀道套上关系?
“说完了吗?”
张天一看着眼前的中年人,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说完了,你......可以闭上你的嘴巴了!”
一把弯月状的薄刃倏然出现在张天一手中,在月光下散发出一道寒光。
“呃......嗬......你......要干什么?!”
从张天一的举动,计子安已经看出情况不妙,他瞳孔收缩,在强烈的求生欲下,竟然奇迹般坐了起来。
“我可是......朱雀道的......右护法......”
计子安眼中满是戒备和惶恐,他想用自己的名头唬住对方。
见张天一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计子安立刻意识到此时威胁别人是最愚蠢的办法。
连忙改口道:“我身上......有灵石、功法、丹药......你......若救我,......全部归你......”
一道寒光闪过,计子安的头颅咕噜噜滚出好远,最后掉进了杂草丛中。
“废话还真多,你死了身上的东西不也全是我的吗?”
张天一看看手中的飞翼,竟然连一丝血迹都没染上,心中不由感叹这次是真的得了宝贝。
当下心情大好,喜滋滋收起飞翼后,便在计子安的身上摸索起来,很快便从其腰间搜出了一块黑色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右”字,接着又取下了其手上的储戒。
确认再无任何东西后,张天一在附近找了个低洼之地,将计子安的尸体掩埋了起来。
办完这一切,张天一望望四周无人,乘着夜色迅速向山上走去。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先来到郑仕元的洞府,想把答应郑仕元的五十块灵石送去,却发现门上锁了一把大锁,夫妇二人早已不知去向。
张天一很快便明白,这是郑仕元夫妇怕自己逃不出卧牛山庄,提前跑路了。
“唉!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么?”
张天一摇摇头,不再停留片刻,很快回到了自家洞府。
进到洞府,点燃油灯,张天一这才真正地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床上。
歇息了片刻,平静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张天一将街边买来的小吃吃了个干干净净,填饱肚子后,这才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在心中仔细过了一遍。
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确有点多,张天一感觉每一件都对自己无比重要。
最重要的是师父留下的无极门令牌,替自己挡了致命一击后,竟然化作流光隐入体内,不仅修复了内伤,还助自己成功突破到了炼气七层,说起来真的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这让张天一对令牌有了更多的期待,也对无极门有了重新的认识。以前他以为师父只是在吹牛,现在他有些相信无极门在很久以前或许真是个大宗门。
而师父留下的无极门令牌或许真是件大宝贝。
于是他连忙运功感应,希望能在身体内找到令牌的存在。
但在一番仔细感应之下,张天一却微微有些失望,因为身体虽然没有任何不适,但也没有任何新的发现和异常,就好像那块令牌凭空消失了。
几番尝试无果后,张天一终于放弃了对无极门令牌的一丝希望,毕竟令牌已经救过自己一次,人不能太贪心了。
于是他又将兴趣放在了计子安的储戒上。
堂堂朱雀道右护法的储戒,想想都让人激动。
将储戒拿在手里,张天一有种开盲盒般的兴奋,不知道里面会有多大的惊奇。
心中满怀希望,张天一将神识探向储戒。
“这个老六,竟然加了封印!”
下一刻,张天一的脸直接黑了下来,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将他的神识瞬间震开,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就打不开这个储戒。
他不甘心的又试了数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呼~
张天一深呼吸了一下,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郁闷没有减轻半分。
很显然对方的修为境界太高,自己小小炼气七层,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枚储戒。
“算了!先留着,总有一天会打开的。”
张天一只得自己安慰自己,不过好在还有卧牛山庄主王永寿送的储戒,希望能带来一些惊喜。
“我擦!这下真是发财了!”
果然没让张天一失望,王永寿送的储戒里可谓物品丰富,差点亮瞎张天一的狗眼。

黄昏时分,晚霞绚丽。
张天一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沙河镇街头,他并没着急回自家洞府,而是先去了趟二娘客栈。
盏茶功夫后,张天一从二娘客栈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坛未开封的上好佳酿。
一手提着鸽子,一手抱着酒坛,却并未回自家洞府,而是拐道来到隔壁道友郑仕元夫妇的洞府。
这郑仕元本是一宗门正式弟子,不知因何原因被迫离开宗门。
走投无路之下,便投身在了沙河镇,做了一名混迹市井的散修。
在沙河镇镇,郑仕元的修为已算数一数二,已经达到了让其他散修望尘莫及的炼气十层。
即便如此,郑仕元却待人随和,毫无架子。
因和张天一相隔不远,二人接触较多,相处的倒也不错。
张天一这次前来,便是想找郑仕元和自己一起盗取地火之灵。
有这样一个高手相助,成功的机率会大很多。
来到郑仕元洞府门口,抬眼看去却见洞门紧闭,不见人影。
“难道出去了?不对呀,这两口子一般很少这么晚出去......难道是早早睡了?”
望着紧闭的洞门,张天一有些迟疑,遂走上前准备敲门,忽闻里面传来一阵靡靡之音,举起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禽兽,有道侣了不起啊,这么早......”
张天一望了望夕阳的余晖,一阵无语。
啪啪啪......
“开门!快开门!”
张天一对着破木门发泄似地一阵使劲乱拍。
“哪个龟儿子没长眼,敲什么敲?!”
洞府内传来一声略带喘息地怒叱声,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郑兄,是我......”张天一大咧咧站在门外,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无极门掌门张天一来看望郑兄。”
“屁个掌门,你个绝户的老六,老子正修炼到紧要关头,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给老子等着!”
我呸!
张天一撇了撇嘴,心知凡事不能过头,否则会适得其反。
于是,无奈地在门外找了个干净地方,将酒坛和鸽子放下,坐在地上看着夕阳打发时间。
约莫一盏茶功夫,洞门方才迟迟打开。
郑仕元衣衫不整,一脸不悦地走出来,狠狠瞪一眼坐在地上的张天一,心中恨得牙痒痒。
若说这小子刚才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
见郑仕元出来,张天一立刻起身上前,一脸诚恳道:“郑兄修炼之勤奋,本掌门佩服之至,实乃我辈龙盘山修士之楷模......”
“打住!”郑仕元一挥手懒得听他的废话,鄙视一眼道:“有屁快放!”
“好!”张天一也不恼,笑嘻嘻一竖大拇指:“就喜欢跟郑兄这种痛快人打交道,咱们进屋说。”
也不待郑仕元招呼,张天一一手提起鸽子,一手抱起地上的酒坛,便径直向屋内走去,却被郑仕元慌忙一把拉住。
“有什么事这里说!”郑仕元黑着脸道。
张天一停下脚步,一脸不悦:“亏我还想着与郑兄分享佳酿美食,却怎地如此小气连屋也不让人进,如此待客之道实让本掌门心寒。”
郑仕元冷哼一声:“平日见你小子贼精,今天是不是头被驴踢了,你嫂子还没收拾好呢,你进去成何体统。”
“大白天的真过分。”张玄子嘴里骂骂咧咧停下脚步。
“嘿嘿......”郑仕元闻言不禁一笑:“只能说你小子没眼力见,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偏偏来。”
“我呸!太阳还没下山呢,鄙视你这种人......”
张天一正准备继续吐槽时,却见一人从屋内走出,正是郑仕元之道侣柳菊叶。
只见柳菊叶一身淡绿百水裙,粉黛轻施,白嫩的脸颊上红晕尚未完全褪尽,自有几分平日难得一见的娇媚之色。
直看得张天一兀自一呆,到嘴边的话也顿时咽了回去。
看见张天一的模样,柳菊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这沙河镇散修见了她,哪个不是这般模样?
“原来是天一兄弟呀,快进屋。”
柳菊叶嫣然一笑,完全没有一丝尴尬。
“诶!”
张天一猛然醒悟,咽口唾沫点头应了一声,回头瞥一眼旁边眼色不善的郑仕元,大咧咧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现在总可以进了吧。”
也不待郑仕元答话,便自管自进了洞府。
将鸽子和酒坛放在木桌上,张天一也不客气,拉把木凳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开始四处打量洞府。
说是洞府,实则是个只有四五丈大小的窑洞,里面摆着简陋的木桌木凳等家具,洞顶之上还挂着几条腊肉。
唯一显眼的便是一张铺着大红褥子的双人大木床,让张天一心生几分羡慕。
“嫂子,麻烦你将这鸽子收拾一下,给咱们做个下酒菜。”等郑仕元夫妇进来,张天一便不客气的吩咐了起来:“郑兄,麻烦你拿两只酒碗来。”
“好的,你们聊,我出去收拾饭菜。”柳菊叶很是识趣地拿起桌上的鸽子出了屋。
“你小子连信鸽也吃,还是不是人了?”
郑仕元看一眼夫人刚刚拿出去的鸽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要知道训练一只信鸽十分不易,就是那些世家宗门也对信鸽爱护有加,拿信鸽当下酒肉还真是有些变态。
张天一斜视一眼郑仕元:“别说一只信鸽,逼急了老子连人肉也吃,快别磨叽了,拿碗来。”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家。”
郑仕元抱怨一句,从木柜中取来两只破了口子的大瓷碗,抱起桌上的酒坛一掌拍掉坛口泥封,给自己和张天一各倒了一大碗美酒。
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溢出,令人口舌生津。
“好酒!”
一仰脖子将一大碗酒灌下,郑仕元不由赞叹一句,接着又倒满一碗。
这才开口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
张天一端起酒碗也一饮而尽,用手抹了一下嘴巴,遂压低声音将盗取卧牛山庄地火之灵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郑仕元。
郑仕元听罢半晌没说话,将一碗酒一口气灌下,只觉后脊发冷,额头冒汗。
“张大掌门,你小子安得什么心?我可是有家有室之人......也罢,今日酒钱我出,权当我什么也没听见,您爱找谁找谁去。”
“那可是三十块灵石啊!难道郑兄就不心动?”张天一继续以利诱之。
“不去!”郑仕元摇摇头,回答的很坚决。
见郑仕元不为所动,张天一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想了想,张天一一咬牙道:“这样,五十块灵石总行了吧?”
“呃......如此的话......容我想想。”
听到五十块灵石,郑仕元不心动那是假的。
只因灵石不像银两那样到处流通,而是被宗门世家垄断,有银子都买不上。
像他们这些穷散修,一年到头能弄到两三块灵石都已经很不错了,五十块灵石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
张天一见郑仕元终于有些心动,虽然有些心疼灵石,还是连忙趁热打铁道:
“而且,这次行动我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你我只需假扮朝阳宗的人,或许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卧牛山庄将宝物乖乖送到咱们手上。”
“假扮朝阳宗的人,你小子是嫌命不够长啊!”
这等于是要同时招惹两大势力,郑仕元不由再次惊出一身冷汗。
张天一却不以为意,信心满满道:“怕什么,你难道忘了我的诨号叫千面神盗?你只要依计行事,我保证万无一失。”
对于张天一的神幻术,郑仕元是见识过的,的确神奇无比。
“也罢!就拼这一把。”
郑仕元再三考虑下,一拍桌子便应承了下来。
接着又客气道:“只是此事以你为主,我拿五十灵石对张兄弟恐有不公,心中实在惭愧难安。”
“此事好办,为不让郑兄心中惭愧,你可以只拿三十块灵石。”张天一一脸认真地接口说道。
“别!”
郑仕元连忙摆手制止,随即正色道:“张兄弟乃一派掌门,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朝令夕改,传出去反倒是侮辱了张兄弟和无极门的声誉,为兄心中虽不忍占你便宜,但又怎能让张兄弟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
郑仕元嘿嘿一笑,凑近张天一接着问道:“我想张兄弟也不愿看到无极门声誉受损吧?”
“哼!感谢郑兄处处为我无极门声誉着想,小弟不胜感激。”
张天一黑着脸喝下一碗闷酒。
“兄弟,啥也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郑仕元心情大好,连忙岔开话题,主动和张天一对饮起来。
见事情谈成,张天一心中也是暗自高兴,便敞开胸怀和郑仕元对饮起来。
当一坛美酒快喝完时,柳菊叶也已将鸽子肉炖好,满屋香气四溢。
三人吃喝到月上树梢,张天一方才告别二人,打着饱嗝起身回家。

深秋季节,太阳当空,但却感觉不到太多温度。
不过张天一此时却激动的浑身发热,额头都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张师兄果然没让他失望,虽然没有高阶的储戒,但却有一个低阶的储物袋。
里面有四十块灵石,一瓶培元丹,一本朱雀道初级功法和红色火鸟令牌。
还有二十余张各类符箓,有飞行、隐匿、防护、攻击......
总之,该有的几乎都有。
大宗门果然个个不缺修行资源,怪不得一个个都削尖脑袋想成为其门下弟子。
再次扒下二人的衣袍后,继续来了个焚尸灭迹,不留隐患,张天一这才满意地走出山林,一路向沙河镇镇走去。
今日的沙河镇镇比往日热闹了许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充斥着阵阵喧闹声。
张天一惬意地走在人群之中,享受着这难得的人间烟火。
当当当......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锣声吸引了一大群人,张天一也随着人群跟了过去。
很快他便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卧牛山庄的韩胜。
不过当日张天一是以红儿的身份和韩胜碰的面,如今却并不怕韩胜会认出自己,于是他又往人群前挤了挤,想听听这卧牛山庄又唱的哪一出。
韩胜扫视一眼四周的围观人群,大声说道:“诸位乡邻,诸位同道,凡有人知晓擅长相貌变化之术,修为在炼气六七层之间的修士,并能提供线索者,敝庄可奖赏白银五百两或灵石五十块。”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众人一片哗然,纷纷为这丰厚的报酬咋舌。
普通百姓虽然心动,但却一生也难以和修仙之人打交道,自然只是心中羡慕,却提供不了一点线索。
而围观的一些修士开始搜肠刮肚的冥思苦想起来,希望能想起一个有变幻之术的同道来,好得到那些诱人的奖赏。
很快便有三四个人拥上前,一连说出了几个名字,并且临走时想要领取报酬,却被韩胜直接拒绝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随便说个人名就能得到奖赏,真当卧牛山庄人傻钱多不成。
卧牛山庄只是将这些人口中描述之人一一做了登记,随后承诺一旦核实后便可兑现承诺,这让一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彻底断了念想。
一时间再无人上前,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见到此,张天一不由心虚地悄悄退到了人群后面,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低着头继续观察。
过了好久,又围过来一大群人,其中有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挤上前来,开口询问韩胜。
“这位大人,若是我带你找到这样的人,能否当场兑现奖赏?”
听到这话,本没抱多大希望的韩胜眼睛顿时一亮。
“你若真能找到此人,我立马兑现,银子或灵石随你选。”
“好,一言为定。”
五短身材并没有告诉韩胜那人是谁,住在何处,而是一转身道:“你们随我来。”
“去哪里?你只需告诉我们那人的姓名和住所便可。”
韩胜冷冷说道,显然对此人有些不太放心。
“嘿嘿,恕我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这些信息。”
五短身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的意思很明显,傻子才会将信息直接说出来,必须一手交人一手交灵石。
韩胜眸中闪过一丝怒意,若不是事关重大,他哪有好脸色给这些散修看,更别说和他们讨价还价了。
不过,仅凭对方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他还不打算真的屁颠屁颠跑一趟,这些野修的话大多不靠谱,无非是看中了丰厚的奖赏罢了。
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韩胜冷冷说道:“让我们跟你去也可以,不过你总得多少透露一些信息,也好让我们判断值不值得去一趟。”
说完,韩胜便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似乎对这件事并不那么在意。
而隐藏在人群中的张天一此时心中却极不淡定,因为这个五短身材他认识,也是龙盘山的一名散修,名叫朱龙武,人称猪猡武。
猪猡五在龙盘山一众修士中的名声并不好,其人阴险狡诈,做事毫无底线,妥妥地散修界败类一个,龙盘山散修很少有人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
张天一甚至和其还有些小小的过节,只因张天一的修为比对方高,所以才一直相安无事。
此时猪猡五说是知道一名擅长变幻相貌的修士,张天一隐隐已经猜到大概率说的便是自己,心中不禁对这猪猡五起了杀心,但当下不适宜动手,他只能静等合适的机会。
“我认识一名能改变自己相貌的修士,一般人即使在当面也根本看不出来真假,人称‘千面神盗’。”
果如张天一所料,猪猡五说出的“千面神盗”正是他的外号。
虽然早就有猜测,但亲耳听到后,张天一心中还是很不忿,同为龙盘山道友,这家伙为了区区五十块灵石,竟然毫无道义地出卖了自己。
不过气归气,张天一此时还不能将人家怎么样,只能继续躲在人群中看下去。
当听到猪猡五说出“千面神盗”四个字时,韩胜心中顿时一亮,能有这样外号的人,大概率比前面登记的那几位要靠谱的多。
不过考虑到对方有炼气六七层的修为,韩胜并没有着急跟猪猡五去,而是命人通知卧牛山庄,另派高手前来。
很快二长老王青武便带着几名庄内弟子来到现场,在猪猡五的带领下,一众人气势汹汹向龙盘山进发。
看着这帮人离去,张天一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逛街了,至于过冬的物资看来也得迟些了。
于是,他退出人群,一路尾随猪猡五等人悄悄向龙盘山而去。
来到龙盘山,猪猡五毫不犹豫地带着卧牛山庄众人直奔张天一洞府。
然而令这帮人失望的是此时洞府内空无一人,里面只有简陋的一张草床和一桌一椅。
众人面面相觑,王青武一张脸阴沉的吓人。
韩胜自觉脸上无光,有些恼火地看向猪猡五。
“你说的‘千面神盗’呢?不会是带我们来看这个破洞吧?”
“不会不会!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骗你们。”猪猡五见对方面色不善,连忙摆手否认,“或许是人刚出去,我们再等等看。”
“哼!你若只是为了奖赏敢骗我们,今日便别想着脱身。”
韩胜心中还是有些怀疑此人,若是骗了自己倒也无所谓,如今二长老也在,如果真被骗了,那就显得自己太蠢了,以后还怎么在庄内混?
猪猡五一听对方有些不信,连忙辩解道:“千真万确,此人自称是无极门掌门,一身变幻术确实神妙无比。”
“哦?”
一直阴沉着脸的二长老王青武突然来了兴趣。
“你是说他是无极门掌门?什么修为?多大了?”
“二十岁,炼气六层的修为。”
王青武将猪猡五说的这些特征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愈发觉得骗取地火之灵的人极有可能便是此人。
当下,王青武心中有了决定,吩咐众人继续在此地等候后,便转身匆匆离去,众人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却说张天一远远跟在后面,眼见猪猡五将众人带进了自己的洞府,直气得牙痒痒。
好在他家徒四壁,穷得叮咚响,否则这次就亏大了。
“小子,你一路跟着我们意欲何为?”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张天一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转过身,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老者,正是卧牛山庄二长老王青武。

张天一眸中精光一闪而逝,继而大口喘着粗气,依旧表现的极其虚弱。
他只是挣扎着撑起身体,双腿弯曲,单脚蹬地,悄悄换了一个方便随时起身逃跑的姿势,静静看着不断逼近的王永寿和张真人。
“倒是真的小瞧了你这小贼,受我全力一剑竟然不死,看来是有什么防御法宝吧?”
看着张天一竟然还能坐起身,王永寿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他确定张天一虽然没死,但绝对受了极重的内伤,要想再逃跑根本就不可能,因此王永寿并不太着急结果这贼子的性命,想要再了解一下此人的身份来历再做决定,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或势力。
卧牛山庄之所以能昌盛千年,一是靠其自身实力,二与他们做事的小心谨慎不无关系。
当然,当下最关键的是先取回宝物。
“是你乖乖交出火灵驹,还是我亲自取出来?”王永寿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天一:“不过,你可想好了,我只在死人身上取。”
“哈哈哈......咳咳......”
张天一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笑的?”
王永寿的脸沉了下来,这小子有些狂妄过头,不过这样一来反倒让他心中有些阴晴不定,难道此人真的大有来头?
“王庄主,此人是在拖延时间。”张真人眉头微蹙,立刻看出张天一的意图。
“哦?”王永寿眉毛一挑,看着张天一:“难道说你还有同伙?”
“当然!”张天一突然得意一笑,笑得意味深长:“不但有,而且已经来了。”
说完,目光看向街头的白衣少女和红衣老妪,突然大声喊道:“婆婆救我!”
此话一出,不但王永寿和张真人一惊,就连那红衣老妪和白衣少女也是一愣。
红衣老妪正是祭灵宗的孟婆婆,这里发生的打斗她早已知晓,但并没打算出手管这档子闲事,江湖上的事只要不关自身,她根本懒得理会。
没想到那少年竟然向她呼救,而且一开口就喊出她的名号,这让孟婆婆不禁有些迟疑,难道这小子认识自己?
出于好奇,孟婆婆决定过去看个究竟。只见她轻轻迈出一步,眨眼便出现在张天一等人旁边。
“缩地成寸!”
张真人惊声出口,此人的实力就连他也忌惮三分,看来这小子果真有些背景。
王永寿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能修成缩地成寸这等高阶技法者,绝非寻常之人,看来这少年的背景果然不简单,今日之事恐怕有些棘手。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张天一并不认识孟婆婆,也没想到对方竟是位高人。心中大惊之余运足真元,神行术发挥到极致,瞬间飞奔向远处山林。
王永寿本想去追,但看到一旁的红衣老妪,终究没有敢动。
张真人更是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的老妪,没有丝毫要去追张天一的意思。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齐齐望向张天一逃跑的方向,直到张天一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怎么了婆婆?”
白衣少女走了过来,看看三人的表情,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孟婆婆摇了摇头,转身道:“咱们走。”
看见二人就要离开,张真人开口道:“如果贫道猜的不错,这位想必便是祭灵宗的孟婆婆?”
张真人说完,又看向以白纱掩面的白衣少女:“这位......想必便是祭灵宗圣女司徒婉莹了?”
孟婆婆心知今日是被人利用了,心中虽然恼怒但却不想被人看穿,只想尽快离开。
但听见张真人尽然道出自己二人的来历,顿时停下了脚步,面色不善地冷冷道:“是又怎样?”
“呵呵,真是误会,如果是祭灵宗想要那地火之灵,大可言说一声,何必让人来盗取呢?”
确定了对方身份,张真人心知今日之事已无力挽回,而且这孟婆婆性格古怪,修为又在他二人之上,只能不甘地抱怨一句。
哪知孟婆婆闻言却面露疑色:“你是说那小子盗走了地火之灵?”
张真人见孟婆婆这样说,明显是不想承认,心中极为不悦,祭灵宗固然强大,但朝阳宗也不是吃素的。
明明偷了别人的东西,却装做不知道,这简直就是不把朝阳宗放在眼里。
但碍于孟婆婆的实力和性格,张真人只能忍了再忍,他看一眼王永寿,有些撒气般地说道:“王庄主,既然是祭灵宗盗走了宝贝,那你便认栽吧。”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王永寿也只能无奈地自认倒霉,这个世道谁拳头大谁有理,卧牛山庄万万惹不起祭灵宗。
当下,王永寿只能对孟婆婆说道:“既然如此,我卧牛山庄权当孝敬祭灵宗了,还望孟婆婆回宗替敝庄美言几句。”
“慢着!”孟婆婆一双眯缝眼冷冷看向王永寿:“老身再说一句,那小子和我祭灵宗没有任何关系。”
“......”
孟婆婆的话让王永寿一时愣在原地,本来想做个顺水人情,哪知人家却根本不领情,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而张真人却是脸色一变,眸中有了怒火,这不仅是欺负卧牛山庄,更是打朝阳宗的脸。
“孟婆婆,你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你纵然不将卧牛山庄放在眼中,难道以为我朝阳宗也好欺负吗?”
“桀桀桀桀......”孟婆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原来是朝阳宗的牛鼻子,怪不得在我老婆子面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过嘛......今日我还就欺负你了,你想怎的?”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今日便让我张龙见识见识你的彼岸花。”
作为朝阳宗的四长老,被人如此小瞧,纵是泥菩萨也有三分血性。
张真人怒极而笑,终于忍无可忍,只见他双手掐诀,七剑骤出,瞬间结成七星剑阵,道道威凌的剑气笼罩住孟婆婆。
“雕虫小技!”
孟婆婆一脸蔑视,随手扔出一个金色铃铛,铃铛迎风而长,瞬间变为一丈多高的巨大铃铛。
“破!”
孟婆婆轻喝一声。
当!
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张真人只觉灵魂如遭重锤,浑身真元瞬间溃散,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但被他强行压住,七支飞剑齐齐掉在地上。
“婆婆,我们走吧。”
司徒婉莹轻声说了一句。
孟婆婆点点头,收回铃铛,冷笑着看一眼张真人,然后不紧不慢地离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张真人,你怎么样了?”
见孟婆婆二人离去,王永寿这才压下心中的震惊,急忙关切地询问张真人。
张真人看着孟婆婆二人离去,这才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忍不住摇晃了几下,王永寿连忙去扶,却被张真人摆手拒绝。
看一眼孟婆婆离去的方向,张真人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回庄!”
......
且说张天一一路狂奔,但他逃跑的方向却不是沙河镇,而是与之相反的方向。
一路跑出甘宁县城,又在城外的树林中换掉衣服,变幻了几次相貌,迂回了好久,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改变成自己的容貌,悄悄向沙河镇绕去。
赶到镇上时,镇上店铺早已打烊,只有二娘客栈二楼一间窗户依旧亮着灯光。
张天一并没有从正门进店,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客栈后面,飞身跃上二楼,来到亮灯的窗户前,有规律地轻轻敲了敲窗户。
很快窗户从里面打开,张天一一缩身跳了进去。
“恭喜恭喜!”孙二娘一脸笑意地看着张天一。
“嘿嘿,幸不辱命。”
张天一也不客气,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这才开口道:“差点就见不着二娘了。”
“这点事,对千面神盗来说小事一桩。”孙二娘微笑着赞叹了一句,突然目光一凝:“你......竟然突破了?”
“嘿嘿,纯属意外。”
张天一一笑道:“灵石准备好了没有?”
“早就给你备好了。”
孙二娘说着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满满一箱子灵石。
“三百灵石,一块不少。”
看着一箱子灵石,张天一摇了摇头:“三百块,不够。”
“嗯?”孙二娘脸色微微一变,不悦道:“你这是要坐地起价?”
“非也,本掌门是个有原则的人,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只是你看看这个。”
张天一说着从储戒中取出玉盒,然后小心打开玉盒,露出里面鸡蛋大小的珠子。
“纳灵珠!”
孙二娘一眼便认出了珠子,也明白了张天一的意思。
思索了一下道:“今日就准备了这么多灵石,要不......我以一件法器相抵如何?”
“普通低阶的法器可不行。”张天一挑剔道。
“放心,姐这里就没普通的东西。”孙二娘半开玩笑道:“我这法器名曰‘飞翼’,实乃杀人抹脖之必备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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