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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结局+番外

左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长宁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都是妾身不好,没能及时劝住世子爷,惹夫人生气了。”吴和雅看着安长宁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更加鄙夷,目光像淬了毒一样射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没有你从中撺掇,世子会不顾礼法,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吗?”盛君书本就因为老太太自作主张纳妾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见吴和雅句句带刺,字字诛心,顿时冷下脸来。“我们之间的事,还容不得你去管!”吴和雅见盛君书为了一个妾室竟然当众落她的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湿了安长宁的裙摆,也点燃了吴和雅的怒火。“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我要把你们告到老太太那去!...

主角:芳菊安长宁   更新:2025-01-15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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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菊安长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长宁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都是妾身不好,没能及时劝住世子爷,惹夫人生气了。”吴和雅看着安长宁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更加鄙夷,目光像淬了毒一样射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没有你从中撺掇,世子会不顾礼法,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吗?”盛君书本就因为老太太自作主张纳妾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见吴和雅句句带刺,字字诛心,顿时冷下脸来。“我们之间的事,还容不得你去管!”吴和雅见盛君书为了一个妾室竟然当众落她的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湿了安长宁的裙摆,也点燃了吴和雅的怒火。“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我要把你们告到老太太那去!...

《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安长宁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都是妾身不好,没能及时劝住世子爷,惹夫人生气了。”
吴和雅看着安长宁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更加鄙夷,目光像淬了毒一样射向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没有你从中撺掇,世子会不顾礼法,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吗?”
盛君书本就因为老太太自作主张纳妾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见吴和雅句句带刺,字字诛心,顿时冷下脸来。
“我们之间的事,还容不得你去管!”
吴和雅见盛君书为了一个妾室竟然当众落她的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
“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湿了安长宁的裙摆,也点燃了吴和雅的怒火。
“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我要把你们告到老太太那去!”
安长宁见状,不慌不忙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夫人息怒,此事都是妾身的错,与世子爷无关。”
她低着头,看似谦卑,语气却坚定有力。
“此事要是闹到老太太那去,不仅让老人家忧心,反而会对您不利啊!”
吴和雅闻言,脚步一顿,脸色阴晴不定。
吴和雅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怒火几乎要从里面喷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长宁依旧低着头,语气却变得更加谦卑:“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老夫人自打从庙上回来以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太爽利,要是再为这种事叨扰她老人家,恐怕会惹她老人家不快。”
盛君书轻咳一声,像是要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这事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安长宁听到这话,缓缓站起身,走到吴和雅身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表少爷的事情,还希望夫人能够引以为戒。”
吴和雅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知道安长宁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自己,抬手就给了安长宁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安长宁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指印,她却只是用手捂着脸,立刻低下头,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显得格外委屈:“夫人,我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是你若偏要让我说出来,那就要再请全家人出来评理了。”
吴和雅看着安长宁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更加恼火,指着她大声质问道:“你个小贱蹄子,说什么呢?”
安长宁索性也撕破了脸,直视着吴和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您跟表少爷谋和的事情,府中已经有人知道了,我奉劝您还是小心行事。”
盛君书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满脸惊讶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长宁转过身,朝着盛君书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语气为难地说道:“此事事关夫人的名节,我不能胡言乱语,只在心里知道就是了。”
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安长宁,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竟然敢胡说八道?”
安长宁毫不畏惧地迎上吴和雅的目光,语气坚定地说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夫人心里有数,不是妾身三言两语能定夺的。”
吴和雅被安长宁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盛君书和安长宁两人,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盛君书眉头紧锁,疑惑地看着安长宁:“谋和?什么谋和?”
安长宁却只是轻轻一笑,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走到桌边,素手轻抬,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盛君书。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安长宁脸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重新拿起盖头,遮住了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
盛君书看着眼前娇羞的新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他轻轻抬手,掀开了那抹遮挡住幸福的红色。
“接下来,该喝交杯酒了。”安长宁的声音柔情似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手中的酒杯递到盛君书面前,“喝了这杯酒,我就是你的人了。”
盛君书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接过酒杯,与她手臂交缠,一饮而尽。
酒香在二人之间弥漫,映衬着安长宁脸上那抹娇羞的红晕,越发诱人。
盛君书的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喉结滚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俯身吻了下去。
红烛摇曳,帐幔低垂,满室旖旎。
龙凤烛燃烧了一夜,见证了这对新人的甜蜜和幸福。
子时的更鼓声敲响,安长宁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
盛君书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
安长宁走到床边,借着昏暗的烛光,静静地凝视着盛君书的睡颜。
他眉间那两道平日里总是微微蹙起的褶皱,此刻也舒展开来,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和防备。
安长宁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低声呢喃:“君书,对不起......”
“我不愿再让你伤心难过,更不愿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可是,我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安长宁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转身朝门外走去。
她轻轻推开房门,一个苍老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老妈子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粗布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恭敬地朝安长宁行了个礼:“恭喜安姨娘,贺喜安姨娘,终于达成所愿了。”
安长宁脸上不见半分喜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塞到老妈子手里。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您心里是有数的。”

两婆子生怕惹事,赶紧解释道:“这是太太找来给世子爷冲喜的姑娘,以后就在爷这边伺候。”
芳菊挑高了眉毛,不屑的目光在安长宁的身上扫过,冷嗤:“什么货色,也配来伺候世子爷,你且去偏房里待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家世子爷精贵,你若是伺候不好,得罪得起嘛!”
芳菊以前仗着自己是世子房里的一等丫头,老子娘又在太太手底下做管事,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没少欺负安长宁。
安长宁上一世忍了一辈子,也没得到好报,后来自己被毒死,还是芳菊亲自灌得药。
她会讨好老太太和太太,可不会再忍着这些人了!
当即抓着冲上来的芳菊衣领子,毫不客气,“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可是太太送过来专门给世子爷冲喜的,你敢拦着我,莫不是想让喜冲不成,要害死世子爷!”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
芳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要害死世子爷这么大个帽子扣下来,她也不敢担着。
“你个贱人!你看着一副穷酸样,哪像是冲喜的!”
她扑上来又要厮打,却被安长宁一把钳制住,狠狠在她脸上又扇了两个巴掌,顺便往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两把,直把芳菊揍得嗷嗷叫唤。
安长宁也不客气,一把将人掼在地上,叉腰装出一脸蛮横的样子,啐了一口:“我来冲喜,这可是太太定下来的,你这么说,莫非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家要全是你做主了?”
“我......我没有!”芳菊惊慌失措。
安长宁冷哼一声,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对两个婆子道:“两位嬷嬷刚刚可看见了,我一心一意想要伺候爷,为爷冲喜,她偏拦着不让,我才动手的。”
婆子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刚刚还温柔可人乖巧伶俐的姑娘,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猛啊。
这会儿转头,偏又对她们和颜悦色,露出了笑脸。
真是叹为观止!
芳菊傻了眼,咬牙切齿跺脚,想骂人,偏偏扯动嘴上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只能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匆匆走了。
安长宁冷哼一声,这才整理好衣裳,跟两位嬷嬷道一声谢,待人回去复命,便把门“砰”一声关上。
她也不担心芳菊告状。
毕竟今晚上世子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她便是侯府的恩人,是世子的福星,老太太和太太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婢女找她的不痛快。
不用再忍气吞声的感觉真爽啊!
心里感叹一句,长安宁这才绕过房间里的金漆点翠琉璃屏风,撩开层层青绿色的绸纱床幔,终于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床上躺着的世子爷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他冷白的皮肤在烛火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眉眼仿若远山青黛,此时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高挺鼻梁,轻轻上勾的薄唇,无一不精致,俊秀清隽。
安长宁拿了热帕子轻轻为他擦拭身体,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眼泪大滴落下。
她微微俯下身子,将娇艳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男人的额头处,声音轻轻,仿佛柳絮沉浮。
“我回来了,子卿。”
子卿,是世子盛君书的表字,上辈子他曾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下这两个字。
安长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男人轻轻颤动的睫毛。
盛君书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一团迷雾里,怎么也走不出去,耳边隐隐听见女子娇娇软软的声音。
她唤他:“子卿。”
他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眼睑掀动,雾蒙蒙涣散的眸光,只隐隐看见女子纤细柔美的下巴。
再往下是漂亮白皙的天鹅颈,桃粉色的薄纱衣裳露出凹凸有致的美好身躯,白皙娇媚的脸上是一片破碎的怜惜心疼。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唇上,是她的泪。
盛君书心里倏然滚烫一片,他太想睁开眼,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喉咙干涸得厉害,仿若拉风箱一般,脑袋昏昏沉沉,嘴唇嗫嚅几下,却只发出两道气声。
听不真切。
安长宁却恍然惊醒,猛地坐起来,瞪圆了一双杏眼,惊喜地朝着他看过去。
“爷,您醒了。”她喜极而泣。
额间柔软的触感消失,盛君书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难受,他此时已经幽幽睁开那双雾蒙蒙的桃花眼。
眼前重重虚影逐渐变得清晰,借着朦胧月光,他也终于看清对方的眉眼。
琼鼻樱唇,鹅蛋脸,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乌溜溜的眼眸若秋水莹莹潋滟,像是枝头轻轻颤动的梨花,美而纯净。
烛火给她身上都镀了一层霞光,仿若身披彩衣的仙子,踏月而来。
他眨了眨眼,眸光依旧带着半睡半醒间的迷茫,只嗫嚅着唇发出几道气音:“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世子爷说什么?”安长宁凑近一些,想听得更明白。
盛君书却只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了。
安长宁赶紧让人去通禀上房,请大夫来看,世子爷醒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冷水入油锅,让整个侯府都沸腾起来。
一时之间,老太太、老爷、太太、世子夫人......还有各房的主子少爷小姐的,都来了,熙熙攘攘挤了一屋子的人。
侯府老太君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年轻时跟随老侯爷南征北战,练就了一身的威严气势,在府里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只是这些年身子不好,便退居二线,将管家之事都交给了侯府大太太。
半个月前世子突然重病,老太太愁白了头,不知道哭了多少场,眼泪都要流干。
乍一听说世子醒了,正在烧香礼佛为孙儿祈福的老太太,说什么也坐不住了,要亲自来看上一眼才好。
府里的客座大夫也被急急请了过来。
在给世子爷施过脉后,老大夫眉眼舒展开:“恭喜老太太、侯爷、太太......世子爷的病已经全好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喜。

安长宁跟随着两个婆子,不紧不慢走过抄手游廊,穿过垂花门,终于到了庄庭侯府大太太的院子。
她抬眼看着熟悉的景,眸中盈盈波光潋滟。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谁也没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可坐在梨花木圆圈椅上的盛家大太太钱氏还是眉头紧锁,心头烦躁不安。
“太太,人带来了。”两个婆子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磕头回话。
安长宁也跟着跪了下去,微微低着头,老实本分的模样。
钱氏如今是府里的当家人,素日里威压甚重,最注重体面端庄,讲究规矩,今儿却不知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如何,脸色难看,连自己发钗歪了也没发觉。
她一把将旁边蹲跪着扇扇子的小丫鬟打开,对着安长宁急切道:“你便是他们找来的,八字纯阴,与我儿正好合配的孩子?”
安长宁把头勾得更低一些,声音绵软:“回太太的话,奴婢是七月十五夜里出生的,按照先生的推算,的确是八字纯阴。”
“阿弥陀佛!”钱氏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像是松了口气:“老天开眼,我儿有救了!”
“快把人带去书哥儿院子里伺候着!”她又赶紧吩咐一句。
两个婆子不敢耽搁,立刻磕头应是,带着安长宁退出去。
“等等!”
行到门口,钱氏又想起来什么,犀利的目光扫过安长宁,抿了抿嘴,不悦道:“到底是乡下来的,谁知道身上有什么脏的臭的东西没有,赶紧先带她去好好洗洗再去伺候,可别熏坏了我的儿!”
安长宁低眉敛目,顺从地应了,跟随两个婆子去了一个闲置的屋子,让人准备了汤水沐浴,由着两个婆子在她身上搓洗。
她则是闭上眼,整理思绪。
半个月前她高烧重病卧床三日,原本爹娘都已经准备将她草席子一卷埋了,她却突然醒来,还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上辈子也是在这个时候,遇上庄庭侯府的世子爷重病,药石无医,不只是听信了哪个高人的指点,说世子是纯阳命格,让他们纳一房与世子八字相配的姨娘进来冲喜,便可以万事大吉。
至于为什么是纳妾而不是娶妻,自然是因为世子已经有了一位原配夫人。
而机缘巧合之下,她被选上,冲喜的当夜,世子果真奇迹般地醒了过来,侯府老太君大喜,赏赐了她家里不少好东西,主子们认定了是她为世子带来的好运,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她那时候涉世未深,不明白这看似花团锦簇的侯府,底下是暗流汹涌。
再加上世子醒来后待她极好,宠着她疼着她,除了名分,他把能给的都给了她。
然这样的好日子却并没有过太久,世子夫人佛口蛇心,一面温和细语叮嘱她好好伺候世子,一面暗地里让人背地里让人给她使绊子欺负她。
她不想给世子添麻烦,在府中谨小慎微,凡事都忍让着。
却不想就是这样的忍让,却让对方变本加厉,最后还连累了娘家人。
世子夫人暗地里让人引导哥哥染上赌瘾,败光了家业,爹娘生生气死,嫂嫂也带着侄子不知所踪。
后来世子考上功名放了外任,她便随着世子身边伺候,然而世子身子骨不好,在外任期间染上重病英年早逝。
大太太怒急攻心之下就这么去了,老太君也已经过世多年,整个侯府被世子夫人把控,对方也终于撕开了伪善的真面目,将她和她的一双儿女接回来。
孩子们被世子夫人随意贱卖给了人伢子,从此再也难相见,她则是被婆子们活生生打死,尸身拖出去喂了狗。
如今在看,她真是蠢笨如猪。
明明上辈子有世子爷的偏爱,她却胆小怕事,被人欺负上头也不敢吭声,伺候的丫鬟偷她首饰拿出去卖,她更是不敢惹事息事宁人。
最后却还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重来一世,她可再也不要过得这么窝囊了!
思虑间,婆子们已经为她搓洗干净身上,为她换上一套桃红色绣海棠缠枝花的缎面百迭裙,头上简单挽了个仙罗髻,精致的小脸上略施粉黛,便已经是倾城之姿。
连两个伺候的婆子都呆了呆,稀罕道:“姑娘可真好看!”
安长宁低眸浅笑,偷偷一人塞了二十文钱给她们,浅笑道:“今天也算是我的喜日子,请嬷嬷们喝杯酒,还请你们莫要嫌弃。”
两个嬷嬷没想到她乡下出身的姑娘竟这般会来事儿,相互对视一眼,都带了笑,把银子收了,嘴里说些讨喜的话。
安长宁便偷偷打听了两句府里的情况,尤其是关于世子夫人那边的。
上辈子自己傻愣愣到了侯府,既不会笼络底下的人,也没有讨得侯府主子们的欢喜,这才被世子夫人死死捏在手心里欺负。
这次,她可不会犯一样的错误了。
这一路得到不少消息,确认跟上辈子没什么差别,她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如今世子爷还没醒,姑娘在这里侯着便行。”两婆子将她带到世子院子里的一处偏房,里面装饰简单,用粉色床幔布置过,贴了两个喜字,便再没了其他。
这也是她上一世住得最久的地方。
今天她却不想在这里等了,她想要快一点见到世子。
“劳烦嬷嬷带路,让我去伺候世子爷吧。”她对着婆子微微浅笑,漂亮如小鹿般澄澈的眸子里有细碎柔和的光:“我如今已经是世子爷的人,哪有世子爷生病,我却安然歇着的道理。”
两婆子对视一眼,皆有些惊诧。
寻常女子若是被送来冲喜,哪怕不大吵大闹,定然也是万般不愿的。
这小姑娘却上赶着伺候一个快死的人,可见真是个心眼实诚的。
故而两人对她也高看一眼:“老太太和大太太若是知道姑娘有此心意,定然心中宽慰。”
安长宁低眸:“只希望世子爷能快些好起来。”
她知道这二人走了以后,肯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数报给老太太和大太太。收了她的钱,便会为她美言几句。
只要得到这侯府权利中心的两位主子的信任与怜爱,那她便不用再怕任何人。
偏房与世子所住的上房也不过隔了一条长廊的距离,没多久就到了,婆子挑起帘子:“姑娘,世子就在里面。”
安长宁道了声谢,抬脚进门,迎面一个小丫鬟怒气冲冲从里面出来。她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对方抓住胳膊狠狠推在了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哪里来的猫狗儿,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赶紧退出去,惊扰了世子,你们担待得起!”
安长宁抬眼看去,只见对方身着青绿色绣竹叶纹长袄,竖着环髻,正瞪圆了眼睛怒视她。
这是世子房里的管事大丫鬟芳菊,素日里最是霸道骄横的一个人。
上辈子可没少给她小鞋穿。

彩云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诉道:“她竟然说奴婢冲撞了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把参汤泼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简直是反了天了!”吴和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走,跟我去太太那里讨个说法!”
芳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夫人,您息怒啊!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找她,恐怕......”
“怕什么?!”吴和雅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安长宁一个小小的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
吴和雅带着彩云气势汹汹地赶往钱氏的院子,一路上,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安长宁付出代价!
安长宁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哟,这不是夫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安长宁放下水壶,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和雅。
吴和雅看到安长宁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安长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我的丫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
安长宁故作惊讶地问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你还敢装傻?!”吴和雅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彩云,指着她的脸颊,怒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安长宁扫了一眼彩云红肿的脸颊,淡淡地说道:“哦,你说这事啊,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门框上的,与我何干?”
“你胡说!明明是你打的我!”彩云捂着脸颊,哭喊着说道。
“够了!”吴和雅怒喝一声,指着安长宁的鼻子,厉声说道,“安长宁,你以下犯上,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来人啊!给我掌嘴!”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安长宁,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谁敢动她!”盛君书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几步走到安长宁面前,轻轻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吴和雅的脸上,语气冰冷:“夫人这是做什么?安姑娘是我请回来的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吴和雅被盛君书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世子......”芳菊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是安姑娘她......”
“闭嘴!”盛君书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芳菊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世子,您误会了,妾身......”吴和雅回过神来,连忙想要解释。
“误会?”盛君书冷笑一声,“我亲眼所见,还需要误会吗?”
他转过头,看着安长宁,语气温和了许多:“安姑娘,你没事吧?”
安长宁摇摇头,柔声说道:“奴婢没事,多谢世子关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盛君书看着跪在地上的彩云,沉声问道。
彩云抬起头,看了吴和雅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婢......奴婢是奉夫人之命,去给安姑娘送参汤,谁知......”
“谁知什么?”盛君书追问道。
“谁知奴婢不小心撞到了门框,安姑娘误会奴婢冲撞了她,就......就打了奴婢一巴掌......”彩云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胡说!”吴和雅怒道,“明明是她......”
“夫人!”盛君书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吴和雅被盛君书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
盛君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彩云,冷冷地说道:“你说你是不小心撞到门框的?”
“是......是的......”彩云低着头,不敢看盛君书的眼睛。
“那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盛君书厉声说道。
彩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盛君书。
“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盛君书的眼睛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彩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小声说道:“奴婢......奴婢......”
“说!”盛君书怒喝一声。
“奴婢......奴婢撒谎......”彩云吓得浑身一颤,跪倒在地,“是夫人......夫人让奴婢诬陷安姑娘的......”
“什么?!”盛君书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吴和雅的鼻子,怒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指使下人诬陷他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吴和雅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盛君书怒吼一声,“把这个以下犯上,搬弄是非的奴才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将彩云拖了下去。
“世子饶命啊!夫人救命啊!”彩云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盛君书没有理会彩云的求饶,转过头,看着安长宁,语气温和了许多:“安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摇摇头,柔声说道:“奴婢没事。”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盛君书看着安长宁,眼神坚定地说道。
吴和雅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精致的步摇因为她的怒气而剧烈晃动,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世子爷真是好样的,为了一个下贱胚子,竟然如此对待我!”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怨毒。
盛君书目送着吴和雅离开,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冷意。
他转过身,走到安长宁面前,轻轻将她扶起来,语气温柔:“吓坏了吧?”
安长宁摇摇头,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婢没事,只是担心世子爷因为奴婢而责罚夫人。”
“傻瓜,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你。”盛君书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老太太一阵心疼,再看钱洵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静初走到老太太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老太太脸色一变,看向钱洵杉的眼神更加冰冷。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处理。”老太太淡淡地对安长宁说道。
安长宁如蒙大赦,起身对着老太太磕了个头,起身跟着静初走了出去。
安长宁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一路低着头,眼眶红红的,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身形消瘦,却依然挺拔如松。
是盛君书!
安长宁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飞奔过去,紧紧抓住盛君书的手,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世子爷......”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盛君书反手握住她的手,入手冰凉,心疼得像针扎一样。
“我卧病在床,竟不知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盛君书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自责,“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有,我在佛堂日日夜夜为世子祈福,也算是朝夕相伴了。”
盛君书心中更加愧疚,轻轻拥住她,柔声道:“让你受苦了。”
回到院子,盛君书立刻吩咐下人:“快去准备姜汤,还有热水,多拿几床厚被子来!”
下人们不敢怠慢,一溜烟地去了。
安长宁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着道谢:“谢谢世子爷。”
盛君书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强撑着笑容的样子,更是心疼不已。
“快别说了,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他扶着安长宁在暖榻上坐下,亲自端起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
安长宁双手接过茶杯,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的双眼。
“世子爷,您别担心,我没事的。”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盛君书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安长宁受了委屈,却还要强颜欢笑,都是为了他。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他握住安长宁的手,语气坚定,“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安长宁抬头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却带着一抹坚定。
“我相信世子爷。”
盛君书眉心微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我在院外多少也听见些风言风语,表兄没对你做什么吧?”
安长宁闻言,却是凄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真的没事?”盛君书显然不信,追问道,“你脸色这般苍白,可别瞒着我。”
安长宁咬了咬下唇,似是鼓足了勇气,低声道:“我听见表少爷和人私会,故意发出动静,将他引过来的。”
“故意?”盛君书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疑惑更甚。
安长宁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双膝一软,直直跪倒在盛君书面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世子爷,我实在是舍不得你,佛堂苦寒,夫人给我的都是残羹剩饭,我根本活不过这个月......”
盛君书心口一窒,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安长宁,果然消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只剩尖尖的下巴,更显楚楚可怜。
安长宁偷偷抬眼观察盛君书的神色,见他没有流露出厌恶,心中稍定,继续哭诉道:“我还有私心,是为了世子......”
“为了我?”盛君书更加疑惑,伸手想将安长宁扶起来,却被她躲开。
安长宁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望着盛君书,哽咽道:“我见表少爷实际上不学无术,却靠着小聪明处处压着世子一头,实在是德不配位,我咽不下这口气,才以身犯险,要替世子出气!”
盛君书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随口提起的话,安长宁竟一直记在心里。
安长宁见盛君书不语,以为他不信,急忙解释道:“要是表少爷是个德才兼备的,我断不会做此事,可偏偏他是个无德之人,我这才......”
“好了,别说了。”盛君书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将安长宁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搂在怀里,心疼地叹道,“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安长宁依偎在盛君书怀中,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眸色坚定:“我是因为喜欢世子,才做这些,为心爱之人做事,万死不辞!”
盛君书听完安长宁的剖白,心中感慨万千,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家中人待我凉薄,没想到,竟是你这丫头真心待我。”
安长宁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眼角还带着泪痕,却难掩幸福的微笑。
夜深了,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
两人依偎在一起,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安长宁早早醒来,伺候盛君书洗漱更衣。
盛君书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他轻轻拉住安长宁的手,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柔声道:“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安长宁羞红了脸,低声道:“能伺候世子爷,是奴婢的福分。”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穿过回廊,前往正厅用早膳。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几个洒扫的丫鬟婆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儿个夜里,表少爷在偏院私会侍女,被老夫人当场抓住了!”
“可不是嘛!听说那侍女被打得皮开肉绽,活活疼死了!”
“真是造孽啊!那表少爷也是个风流成性的,府里的丫鬟都被他祸害了不少!”
“嘘!小声点!被听见了可就糟了!”
众人正说得起劲,一抬头,却见盛君书和安长宁并肩走了过来,顿时吓得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盛君书面色平静,眼神却带着几分威严,冷冷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院子里不许传这些风言风语,昨日之事,权当不知,都散了吧!”
下人们哪敢多言,连忙应声称是,各自散去,继续手中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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