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行知夏初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 全集》,由网络作家“雾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简单?”夏初禾抬眸看了过去,淡淡勾唇笑了笑。“如何不简单?”蒋澍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似是因为被拖拉机超了车,语气不满地道,“你这位姐姐虽然在罐头厂工作,可认识的人却不少,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位姐夫......”“蒋澍!”不等蒋澍说完,路行知就淡淡开口打断了蒋澍的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还没有喝醉,你就醉了?”蒋澍似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略显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夏初禾。“嫂子,我说错话了!”夏初禾笑了笑没有搭话,不过她有些好奇,她什么时候认识很多人了,她明白蒋澍口中的这个很多人并不单单指罐头厂的人,可蒋澍身为公安人员,又是路行知的发小,断然不会在她这位“妹妹”面前编排她的那位“姐姐”。细细一琢磨,夏初禾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和夏初...
《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 全集》精彩片段
“不简单?”
夏初禾抬眸看了过去,淡淡勾唇笑了笑。
“如何不简单?”
蒋澍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似是因为被拖拉机超了车,语气不满地道,“你这位姐姐虽然在罐头厂工作,可认识的人却不少,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位姐夫......”
“蒋澍!”
不等蒋澍说完,路行知就淡淡开口打断了蒋澍的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还没有喝醉,你就醉了?”
蒋澍似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略显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夏初禾。
“嫂子,我说错话了!”
夏初禾笑了笑没有搭话,不过她有些好奇,她什么时候认识很多人了,她明白蒋澍口中的这个很多人并不单单指罐头厂的人,可蒋澍身为公安人员,又是路行知的发小,断然不会在她这位“妹妹”面前编排她的那位“姐姐”。
细细一琢磨,夏初禾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和夏初月是双胞胎,可以说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长时间接触,根本很难分得清!
原本两人都考上了县城的高中,可因为家中困难,只能供得起一个人,而她作为姐姐自然要让着妹妹,所以她早早就辍学去罐头厂当了临时工,而夏初月却可以一直上到高二毕业。
夏初禾想到上一世,时常有她不认识的人找上门纠缠她,为此,许锦川怀疑她水性杨花,每日都拳脚相向。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上一世夏初禾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她甚至都不知道有些传言从何而来,她一直以为,那些人都是一些地痞流氓,因为看中了她厂长儿媳的身份,来找茬的,如今想来倒解释得通了。
因为没有人会想到,上高中的乖乖女夏初月会认识社会上的小混混,可在罐头厂的职工夏初禾就不一定了。
吉普车很快就追上了拖拉机,只是因为路行知提前交代过,所以蒋澍便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并没有打算超,坐在拖拉机上的一对新人,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分光,发丝两乱,脸色蜡黄。
夏初月时不时朝着后面的吉普车看去,眼底充满了怨念。
“嫂子,你这位姐姐似乎并不怎么友好!”
夏初月眼底怨念太过于明显,就连蒋澍都感觉到了,轻笑了声,淡淡开口道。
不仅是蒋澍,就连李旭东和路知行都感觉到了,路知行犹豫了下看向了夏初禾,“要不让你姐姐来坐吉普车上,到了县城,再分开?”
“这不合规矩!”
夏初禾轻声开口,看着远处坐在拖拉机上的女子,唇角微微勾了勾。
夏初月,这只是个开始!
拖拉机很快就驶进了县城的路段,只是在分开的路口,拖拉机靠边停了下来,许锦州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一边朝着吉普车走来,一边从西装口袋拿出了一盒烟,蒋澍见状,也跟着将拖拉机停放在了路边。
“妹夫!”
许锦州给路行知发了一根烟,目光朝着车厢中看了眼。
因为还没有到,所以夏初禾也没有盖盖头,所以许锦州一眼就看到坐在路行知一旁的夏初禾,整个人微微愣在了原地。
“姐夫。”
路行知接过烟,有些不自在地吐出了两个字。
许锦州的目光从夏初禾身上缓缓移开,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对着路行知,一副“姐夫”的口翁开口道,“今日同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也就不请你去家里喝喜酒了,她们姐妹就在这分开了,等到三天回门,我们再好好聚聚。”
“好!”
路行知淡淡开口应了声。
似是感觉到了路行知身上那股子清冷,许锦州也就没有过多纠缠,目光再次看了眼夏初禾,转身朝着拖拉机走去。
接下来一南一北,蒋澍也就没有再过多顾虑,几乎在许锦州还没有走到拖拉机旁,蒋澍就启动了吉普车,吉普车越过拖拉机的时候,夏初禾朝着窗外看去,一眼就和许锦州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只需一眼,夏初禾就确定,许锦州认出了她,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揭穿,原因夏初禾多少猜到些。
她是做惯了农活,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罐头厂女职工,而夏初月是从小就娇生惯养,有着高中文化水平的知识青年,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会知道怎么选!
两队新人,三人都各怀心思,只有路行知至今被蒙在鼓里。
夏初禾抬头,看着身侧的人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看到路行知拿起盖头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头上,盖头遮挡她了视线,而后耳畔便传来路行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稍微忍忍,马上就到了!”
夏初禾有些无语地想,许锦州只需一眼,就认出了她并非夏初月而是夏初禾,而她和路行知坐了一路,身为军人的他,硬是没有发觉他的新娘早已换了人。
其实关于路行知为什么会娶一位乡下的姑娘,夏初禾听自己的爹提过几句,好像是路行知去山里执行任务,不想受了伤,是夏初月采了草药救了路行知一命,因此,路家便找人来和夏家定了亲。
只是......夏初禾从未听说过夏初月采草药救人的事!
比起居住条件,许家居住在罐头厂的家属楼,许锦州的父亲许国祥是车间主任,母亲是会计,家中除了许锦州,还有一位上高中的妹妹。
而路家却居住在城南的四合院,路行知的父亲是一名初中老师,母亲在县医院药房工作,路行知在家排行老大,家中同样有着一位上高二的弟弟,还有一位上初二的妹妹,初次之外,路行知的爷爷奶奶也还在。
随着一声声鞭炮声,吉普车缓缓停了下来,外面响起了热闹的起哄声!
车门打开,路行知先下了车,而后转身轻轻将盖着盖头的夏初禾抱进了怀中,在周围一片热闹的起哄声中,脚步沉稳地走进了院子,朝着新房走去。
夏初禾怀中紧紧抱着那个保佑一生平安顺遂苹果,虽然她看不见,可也能感觉到周围人起哄的声音很多,甚至还有人试图想要上前扯掉盖头,不过都被路行知巧妙地避开。
走了没多久,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夏初禾也被包放在了床边上,只是不等她拿下盖头,她就被抱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我的小姑娘,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
等到二席开席,已经差不多下午一点了。
夏长春自然坐在首桌,苻月娥如坐针毡地坐在一旁,几次催促夏长春快点吃,不想惹来夏长春地不满,“你这婆娘怎么回事,老子今天嫁女儿,老子高兴,我不仅不能早走,我还要和亲家不醉不归!”
“初月那边......”苻月娥有些着急,只是说到一半,立马改口道,“我意思初禾那边不是还等着吗?”
听到夏初禾的名字,夏长春不悦地蹙了蹙眉,不满地开口。
“提那个丧门星干什么,晦气!”
“丧门星”三个字重重砸在了酒桌上,让同桌坐着的不少人变了脸色,路老爷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路老太太眨了眨眼眸,八卦的眼神静静落在夏长春身上。
“爸!”
夏初禾端着两杯酒敬给了夏长春。
听到夏初禾的声音,夏长春先是打了一个酒嗝,抬起迷离的眼眸盯着夏初禾静静看了一会,蹙了蹙眉。
“夏初禾你怎么在这?”
“哪来的初禾,初禾还在许家等着我们呢!”苻月娥急忙起身接过话茬,从夏初禾的托盘上端过酒,硬生生给夏长春灌了下去,“让你少喝点你偏不听,这喝醉连女儿都分不清了,这是我们的女儿初月!”
“初月?”
夏长春甩了甩头,似是这才认出来,立即笑着起身,从夏初禾圆盘中端过酒杯,用自认为别人听不到声音开口。
“初月,爸爸给你做了一个大衣柜,还给你买了一辆自行车,那个丧门星那边,爸爸只是让给你做衣柜剩下的木料,随手给打了两个大木箱子!”
“哦,是吗?”
夏初禾似非似笑的问了声。
她竟不知,上一世她如珠宝一般珍视的木箱子,唯一能让她感受到父爱和母爱的木箱子,竟然是夏初月做完衣柜剩下的木料,随手打的!
夏长春还准备说什么,就被苻月娥给拽回了凳子上,看到众人看过去的眼神,苻月娥僵硬都扯了扯嘴角。
“这一喝醉酒就开始乱说了,都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会偏心,之所以没有给初禾陪嫁自新车,是我给初禾陪嫁了别的。”
“妈!”
夏初禾端了两杯酒走到苻月娥面前,并未没有在意苻月娥口中的“别的”是什么,到底有没有,只是当苻月娥喝完酒,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才知道苻月娥所谓的“别的”是什么!
“初......月,这镯子怎么在你手腕上?”
苻月娥一把拽住夏初禾手腕,惊呼道。
不等夏初禾开口,苻月娥便故作不满地道,“之所以只给你陪嫁了大衣柜和自行车,就是因为这镯子只有一个,妈给了你姐姐,害怕委屈了你,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想要抢你妹......姐姐的。”
“妈不知道这镯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腕上?”
夏初禾一时都有些被气笑了。
苻月娥猜到夏初禾肯定会说,镯子是她戴在她手腕上的,所以夏初禾话音一落,她想都没想直接就开口训斥道。
“你这孩子如今出嫁了怎么还学会撒谎了,我留给你姐姐的陪嫁镯子,我怎么会糊涂得给你戴在手腕上?”
说完,苻月娥也没有去管在周围人投来的怪异的眼神,蛮横得就从夏初禾手腕上把镯子拿了下来,坐下的时候,苻月娥还是有些不死心地看了眼放在不远处的大衣柜和自行车。
看到手背上被指甲划伤的血痕,夏初禾轻笑了声,什么都没说,端着酒转身去了一旁的酒桌。
说实话,苻月娥戴在她手腕原本给夏初月的手镯,其实她并不是那么稀罕,甚至还觉得有些膈应,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手镯,比起一个手镯,原本给夏初月的陪嫁给了她,对苻月娥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等到夏长春从路家离开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苻月娥还惦记着嫁到许家的夏初月,让人先送夏长春回去,自己带着一群娘家人匆匆赶去了许家。
看着众人离开的身影,夏初禾也差不多明白过来,自己上一世为什么会迟迟等不到自己的“娘家人”。
随着娘家人离开,酒席也渐渐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和路行知一起长大的青年和蒋澍和路青河还高声划着拳,路老爷子终究是年纪大了,早早就回了房,老太太坐在院中,笑呵呵地看着一群年轻人闹着。
路父和路母正招待着前来帮忙的人,路小蝶和几个同岁的女孩正拿着借邻居的桌椅准备拿去还了。
原本下午是准备闹新房的,只是路行知不在,所以大家也就没有为难夏初禾,看到众人都在忙碌着,自己也帮不上忙,夏初禾就只好回了房。
路老爷子给的红包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透,夏初禾看着上面“天缘巧合,美满良缘”八个大字,眼眸深了深,红包里面装着五张崭新的十元面额的纸币,一看便知是花费了心思的。
路老太太的红包就更加用心了,上面的鸳鸯绣得活灵活现,与其说是鸳鸯,倒不如说是钱包,一对蝴蝶盘扣精致,小巧,里面同样装着五张崭新的十元面额的纸币。
而路父路母的红包就简单多了,不过里面还是分别装着崭新的三十块钱。
陪嫁的大衣柜抬了进来,立马就将婚房塞得严严实实,路行知的婚房不大却也不小,除了陪嫁的大衣柜,剩下的应该是路家专门为路行知结婚准备的,床,九斗柜,脸盆架,书桌,都是用得上好的黄花梨。
“嫂子,奶奶让你去趟堂屋!”
房门被敲开,路小蝶开口道。
“好!”
夏初禾应了声,走了出去。
她出去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蒋澍和众人早已经离开了,路家也已经关上了大门。
堂屋,路老太太拄着拐棍,一脸严肃地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原本维持了一天的妆容,似是重新梳过,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看到夏初禾走近,微微抬了眼眸,便不冷不热地吐出了两个字。
“跪下!”
夏初禾脚步一顿,心口瞬间升起一股酸涩。
虽然和夏初月换亲嫁到路家,她从未想过要瞒着路行知,可真正被发现的这一刻,她心口还是微微一沉,任谁看,今天路家的四位老人是最高兴的一天,她如何告诉他们,其实路行知娶错了人!
夏初禾只是犹豫了下,就在路老太太面前跪了下来......
她屏住呼吸,浑身紧绷,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夏初禾不确定外面的人是哪一方的人,所以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个村庄经历过数次战乱,能吃的,能拿的,早就被拿了,自然什么都没有。”
燥热夏日深夜里,一个清冷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夏初禾猛地瞪大眼睛。
这个声音......
怎么这么熟悉。
是他吗?
这个声音太像路行知的声音了,只是......
她不敢赌。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她不敢百分百确定外面的人就是路行知,万一是和路行知声音相似的人呢?
万一是敌方呢?
无数疑虑在心头挣扎,夏初禾双手紧紧抓紧怀里的行囊,就在她纠结万分之时,外面的声音继续传来。
“奶奶的,真是背运!”
“好了,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只能这样了。”
“......”
很快,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夏初禾才猛地长出了一口气。
她艰难的从稻草堆趴爬了出来,趁着月色和白天确定的路线,亦步亦趋的朝着目的地出发而去。
夏初禾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走了很久,走得双眼冒金星,浑身无力,才终于看到军队的驻扎地。
看着前方人声鼎沸的军营,早就精疲力尽的夏初禾激动的热泪盈眶,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军营快步跑去。
只是她刚跑出几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失去了意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突然晕倒在军营不远处的夏初禾,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这荒山野岭的,周围的居民早就撤走了,这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且还恰巧晕倒在我们军营不远处,不是间谍是什么?”
“我也觉得是间谍。”
“我赞同,要是普通老百姓,怎么能找到军队驻扎地。”
“就是,要不是敌方派来的间谍,怎么会安然无恙出现在这里?”
“......”
就在众人对夏初禾下了间谍判决书后,围在人群里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开了口。
“虽然你们怀疑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没有根据。”
“怎么说?”
“对,怎么说?”
男人开了口后,众人的视线被他引了过去,纷纷询问道。
男人扯了扯嘴角,将手里把玩的狗尾巴草随意的扔在地上,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如果是敌方派来的间谍,没必要送一个体力这么差的姑娘过来......再者,倘若她真的是敌方派来的,那也没必要让她带这么多药过来。”
“也是。”
听到男人这么说后,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男人话音落下后,人群里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紧跟着解释道。
“名万说的对,这姑娘应该不是间谍,我检查过她的行囊,里面除了几块大饼外,其余全是我们现在紧缺的药物......”
“王立峰,你还翻人家姑娘的行囊了?”
王立峰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名万给打断了。
王立峰:“......”
“这是重点吗?”
杨名万:“这不是重点是什么?”
“就是,就是。”
“王立峰这小子从来都阴险卑鄙的很......”
“......”
夏初禾是被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给吵醒的,她刚一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的环境,两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就出现在眼前。
“你醒了?”
夏初禾闻声看去。
一头漆黑浓密的短发简洁利落,修长的眉毛,漆黑深邃的眼眸,挺立坚毅的鼻梁,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正一笑不笑的看着她。
“呃......”
刚醒来,夏初禾只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晕晕沉沉的。
她摇了摇脑袋,正要开口,就被另一个人给打断了。
“杨名万,你吓到人家了!”
说着,就把他口中的杨名万挤开,出现在夏初禾跟前。
“你好,我叫王立峰,刚吓到你的莽夫叫杨名万,寓意就是扬名立万的意思,而我......”
“王立峰,你住嘴吧!”
杨名万实在听不下去,赶紧开口阻止了他。
“你晕倒在附近,被我们救了回来,只是不知道姑娘出现在这的目的是......”
“呜——”
杨名万话还没说完,就被前方就传来紧急集合的号角声给打断了。
他和王立峰瞬间变了脸色,两人急匆匆往营帐外赶去,丝毫顾不上还躺在单架床上的夏初禾。
看着两人着急离去的背影,夏初禾立即起身朝营帐外去。
轰鸣声,咆哮声,惨叫声,哀嚎声......各种声音充斥在耳边,无数伤员不停被前方送下来,驻扎地一片混乱。
看着前方送下来的伤员横七竖八胡乱躺在地上,伤口处不断溢出血,衣服被染得鲜红,痛苦的哀嚎着,夏初禾一颗心像是被油煎一般。
她知道战争残酷,但是不知道会这么残酷。
想到路知行就是这样战死沙场的,夏初禾的眼泪止不住的涌了上来。
后方因为医护人员不够,所以伤势不是很重的伤员只能痛苦的等待着,等待医护人员救治完伤势重的伤员,再来救治他们。
见此,夏初禾也顾不上什么,她挽起衣袖,转身从营帐中拿出自己带来的药物,然后投入救治伤员中去。
虽然不会西医,但是简单的正骨,包扎止血,她手到擒来,很快将那些伤势不算很重的伤员救治住。
看到自己救治的伤员对她连连感激,夏初禾心潮澎湃,这种感觉是前世她挣再多钱也无法感受的。
她来不及感慨,一个匍匐在地上哀嚎的伤员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赶紧提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夏初禾一边把匍匐在地的伤员翻过来,一边询问旁边还算清醒的其他伤员。
“他腿被子弹打到了,但是麻醉药不够了,他伤势不算重,医生说只能硬取出子弹,他忍受不了痛,就强撑着不取。”
伤员于心不忍的解释了缘由。
听到这里,夏初禾皱了皱眉头,看着痛苦哀嚎的伤员,她沉默了一瞬,然后鼓足勇气开口说道。
“子弹一直不取会让你身体溃烂,那时只会比现在更痛苦,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用银针封住你的痛觉,然后帮你取出子弹。”
对方愣愣的看着她,一副怀疑她话里的真伪,并不怎么相信。
为了奖励这场战役的胜利,上级领导特意送来了军需物资,更是送来许多酒。
部队领导高兴不已,为了犒赏大家,特意把上级领导送来的酒全部拿出来,弄了一个庆功酒会。
酒会上,路行知作为这次战役的先驱者,部队领导着重表扬了他一番,更是夸他娶了一个好妻子。
而路行知推却了领导的奖赏,只求领导把他结婚申请给批了。
这点小要求,领导哪里会不同意,当下就让他酒会结束后,和夏初禾一起去他办公营地找他。
得到批准后,隔着人群,路行知朝着夏初禾露出一个灿烂喜悦的笑容。
人声鼎沸里,在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里,夏初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认为不算僵硬的笑容,心里却盘算着离开的计划。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节点,路行知牺牲的消息就是在这个时候传回去的。
而现在,他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甚至还带着累累军功,这一难,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等待他的只有灿烂的光辉大道。
而她,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酒会结束,夏初禾回到营帐把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正思忖着怎么找借口离开的时候,小何说路行知在外面等她。
向小何道谢后,夏初禾整理了一下情绪,下定决心走了出营帐。
刚一走出营帐,路行知立马迎了上来,满心满眼的欢欣雀跃藏也藏不住。
“月儿,我们现在去找领导办理结婚证......”
闻言,夏初禾身子僵了僵,在夜色的掩护下,路行知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我好开心!这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领了证,你就真正属于我了!”
“我的小姑娘......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路行知的每一句真情告白重重砸在夏初禾的心上,砸得她喘不过气来。
“路行知,结婚证的事先等一等,我要回去了......”
她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了他。
路行知一怔,愣了愣,有些失落的问道。
“怎么这么着急?”
夏初禾垂下眼眸,掩盖住满眼伤感,平淡的向他解释。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妹妹还在等你的消息......我得回去报平安......”
闻言,路行知沉默了好一瞬才重新开口。
“也行,这里终究不安全,你早些回去也好,免得家里的长辈担心。”
“嗯。”
夏初禾点了点头。
“他们不知道你这里的情况,战场上消息传得滞后,怕他们听到不好的消息为我们担心。”
“嗯,你考虑得很周全,辛苦你了!”
说着,路行知将夏初禾拥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蜷蜷私语道。
“我这边暂时不能离开......你先回去......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好。”
“什么时候离开?”
尽管再怎么舍不得,但想着夏初禾待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只能忍着思念送她离开。
“明天早上。”
夏初禾平静的回答道。
路行知平安无事,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纠缠不清。
“好,明天我送你离开。”
路行知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用了,我自己......”
夏初禾想也没想就要拒绝,话还没说完,就被路行知给打断了。
“别拒绝我,好吗?”
路行知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眷念,低沉沙哑,落在她耳里,响得震耳欲聋,让她没办法再开口拒绝。
“好......”
——
得知她要回去了,小何很舍不得,送了她一堆勋章做纪念品,还说休假回去就去找她玩。
对此,夏初禾也礼尚往来,给了她一些纪念品,并且表示欢迎。
两人难舍难分絮絮叨叨聊了一晚上没睡,天亮小何才沉沉睡去,而一夜没睡的夏初禾带着昨晚收拾好的行李准备提前离开,不让任何人送。
只是她刚一出营帐,就看到路行知早早等候在那,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裤脚处已经被露水打湿。
夏初禾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路行知就上前拿过她的行李,一手牵着她的手往军营出口处走去。
“你怎么......”
走出几步,夏初禾才后知后觉的开口,只是还没说完,路行知就回答了她的疑惑。
“习惯早起了,你呢?怎么起这么早?”
闻言,夏初禾心虚垂下眼眸。
“我也睡不着......”
她才不敢说她准备自己偷偷离开的。
“趁热吃。”
说完,路行知往她手里塞了个温热的玉米。
“这是......”
天还没大亮,伙房这会儿不可能开火,路行知从哪弄到这热腾腾的玉米。
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路行知看了她一眼,解释道。
“伙房老高知道你今天要回去了,所以就把伙房的钥匙给了我。”
许是起得太早,或者是早上的风有点凉,夏初禾觉得自己眼眶热热的,她低下眼眸,掩盖其中异样,缓缓说道。
“路行知,你真的别对我太好......”
对她太好,她会舍不得离开。
“我只觉得自己对你不够好。”
路行知停住了脚步,扳过她的身体面对着他。
“你说恩情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可是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心心念念的爱人,所以......”
路行知在她额头快速留下一吻,紧接着说道。
“月儿,别生气了好不好?等我回去,你要打要骂,想怎么样都行,只是别对我不冷不热好不好?”
夏初禾蠕动着双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点了点头。
她能说什么呢?
去往火车站的路途比较遥远,路行知不能离开军营,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所以特意向领导申请了一个军用车送她去火车站。
夏初禾想要拒绝,觉得太麻烦了,自己可以走过去,奈何路行知不同意,因此,她只能作罢。
路行知依依不舍将她送上车后,站在军营门口久久不愿离去。
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夏初禾的眼睛。
人果然不能拥有,一旦拥有过,想要放弃真的好难。
路行知,你保重!
“不行!”
路父率先开了口,拒绝道。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太危险了!”
“就是,太危险了。”
路母附和着路父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把夏初禾搀扶起来,慈爱的安抚她。
“妈知道你担心行知,也知道他不该大婚之夜让你独守新房,但这不是赌气的时候,战场枪林弹雨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那多危险啊!”
“就是,就是。”
路小蝶赶紧点头附和。
而路家其他人也都一脸不赞同。
看着路家人处处为她着想,并没有因为她贸然行径而责怪,夏初禾更加坚定要去找路行知的决心。
不为别的,只为路家人对她这短暂的温暖。
好人就应该有好报!
而不是落到那样凄惨的下场。
夏初禾看着路家人,无比坚定的恳求道。
“爷爷,奶奶,爸,妈,我没有赌气,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此决定的,虽然很贸然,但是我去意已决,还请你们成全。”
见她态度坚决,路家人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了。
得到路家人同意后,夏初禾简单整理了一下,把小木箱的钥匙交给了路小蝶,并交代她备一些常用的药物,不管外面传来什么消息,一定要瞒住老太太,如果她回不来了,就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能帮助她渡过难关。
路小蝶被她交代后事一般的行为给吓到了,拉着她的手,死活都不同意她去。
夏初禾只好耐着性子安抚,好不容易才说服她。
天刚灰灰亮,夏初禾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准备趁着路家人还没起床的时候离开。
只是她刚推开房门,就被站在门口的人影吓了一激灵。
待看清廊下人影是谁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还没开口,路青河率先开口。
“爸妈让我送你去火车站。”
路青河解释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面上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接过夏初禾的行囊。
夏初禾想要拒绝,见路青河已经朝前走去,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往火车站走去,一路上相顾无言。
到达火车站后,夏初禾接过行李,拍了拍路青河的肩膀。
“回去吧!”
沉吟片刻,想起路青河上辈子的遭遇,夏初禾开口叮嘱。
“你大哥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爷爷奶奶爸妈,还有小蝶都需要你照顾,不管发生什么事,切记千万不要冲动!”
虽然不知道上辈子路青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切肯定跟夏初月有关系。
想着倘若她和路行知都回不来,路家还需要路青河支撑,所以有必要提醒他。
“行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路青河满脸不耐烦。
“也不知道爷爷奶奶爸妈咋想的,战场这么危险,他们还同意让你去找大哥,真是疯了!”
闻言,夏初禾笑了笑,心里一阵暖流。
路青河表面虽然看不惯她,对她不耐烦,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关心她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听到这话,路青河立马跳了起来,一副听到天大笑话一般。
“我关心你?吃错药了吧?”
“哼,我只是替我哥不值,别以为你冒险去找我哥,你在学校那些破事我就不告诉他了!”
天色逐渐亮起,火车抵达,月台上陆陆续续有人上下车。
“如果我们能回来,你就告诉他吧!”
说完,夏初禾背着行囊,转身朝检票口走去。
“你说什么?什么叫你们能回来......”
身后,路青河的声音隔着来来往往的人声传来,夏初禾头也不回的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这一趟凶险万分,她知道!
前路漫漫!
这是一条她上辈子从未走过的路,一切都是未知的,甚至是有去无回的路。
但是,她不后悔,也不害怕。
因为,路家人给了她从未拥有过的温暖,最重要的是......
那个印在眼眸的温热,直到现在还没消散。
——
罐头厂那边,因为结婚的事情,夏初禾原本就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所以登上前往云城的火车,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一路上,她借着火车广播不时播报的战况信息,再加上上辈子对战况的了解,分析了当下战况的局势,也一路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战争具体的位置。
规划好路线和计划好了行程,抵达目的地后,夏初禾下了火车。
她下站的地方因为距离战场不是很远,所以周围都没什么居民和百姓,一路上荒无人烟,通过路上的残垣断壁,能看出这个地方以前的景象。
来不及感慨,夏初禾背着吃食和药物根据自己规划的线路图步行前往军队的驻扎地。
而她带的药物都是军队所需要的必需品,主要以麻药,消炎药为主的药品。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夏初禾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不属于自己,她才停下步伐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
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在缓缓落下,周遭硝烟弥漫,一片狼藉,除了偶尔一阵风刮过带起一丝动静外,再无任何响动,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此炎热的天气,夏初禾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以前她不太信什么鬼神之说,可自从重生回来后,她不得不信。
所以此刻,尽管周遭没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活的生物都没有,她还是止不住的屏住呼吸东张西望,生怕猛然跳出什么东西来。
快速将手中大饼卷吃完,夏初禾想趁着太阳还没落山赶紧赶路,希望在天黑之前,能找到一个相对于安全的地方落脚。
可奈何她再怎么快走,天还是黑了下来。
漆黑的夜里,夏初禾蜷缩在一处干稻草窝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布谷鸟叫声,任由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也不敢动。
因为除了对黑夜的惧怕,这里距离战地很近,有自己人,自然也有敌人。
她不能还没见到路知行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她得小心再小心。
赶了一天路,夏初禾早就累得不行,尽管很努力的保持清醒,但耳边布谷鸟的声音太过催眠,她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耷拉。
“他奶奶,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寂静的夜里,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躲在稻草堆里的夏初禾猛地睁大了双眼。
瞬间,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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