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顶着雨夹雪苦站了四个小时。
笑自己为了激励一个扶不起来的男人,白吃了三年苦。
刚挂掉电话,一辆加长林肯便停在我的面前。
“大小姐,老夫人命我接您回家。”
西装革履的司机,毕恭毕敬地弯腰迎我。
回家。
回哪个家?
我颔首入座,怔愣了半天,才缓缓命令道:
“掉头去出租屋,我要把行李带走。”
十分钟后,豪车开进了与它气质格格不入的老式居民楼。
我爬上六楼,掏钥匙的动作,被楼道里隐约的人声打断。
“兄弟,周末我办婚礼,在宝格丽大酒店,这次是娶真白富美!”
“别提苏慧了,晦气!”
“看她爸妈丧礼排场那么大,还以为能蹭上点遗产!结果我熬了三年,连屁都没捞上!”
是池轩。
听起来他在和人打电话。
我不禁回忆起爸妈的葬礼。
三年前,他们意外离世。
我受不住打击,染上重病高烧不退。
男友池轩主动替我守灵,在爸妈的棺木前,跪了三天三夜。
我一心想嫁他,想趁着葬礼告诉池轩我的身份,再公开向他求婚。
奶奶欲言又止地劝住了我。
“你背负着爸妈一辈子的心血,还是谨慎为妙。”
“你可以和池轩结婚,但他必须通过三年考验期。”
“等你确认他人品过硬,能力够强,再告诉他你首富千金的身份。”
奶奶信奉门当户对,对农村出身的池轩颇有微词,还总念叨着让我提防“凤凰男”。
可她说得没错。
池轩和我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我会爱上他,全是因为我被混混堵在巷子里轻薄时,路过的池轩挺身而出。
送池轩去医院的路上,我捂着他心口上的刀伤,感动得泪流满面。
但我不能再因为一时感动,赌上爸妈留给我的一切。
于是,我抹去千金的身份,搬进简陋的出租屋,和池轩过上了贫苦的生活。
我旋开出租屋的门锁。
霉味扑面而来,让人压抑到无法呼吸。
之前有爱的滤镜,我才觉这屋子温馨浪漫。
如今再看,觉得房屋配置还不及苏家的保姆房。
领证后,我曾无数次央求池轩,想办场堂堂正正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