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告诉他这一切。我被府中侍卫找到,母亲从他身边,带走我。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控制。
宾客散了,脸颊火辣辣的,隐隐作痛。我跪在大厅,冰凉的石板砖硌得膝盖生疼,周边气压极低,坐着的,不止母亲,还有父亲。
“我们府,决不允许跟一个戏子有交集。”
“丢人。”
“......”
“去祠堂跪着。”
五日后,因父亲被调,我们要举家搬到东宁城。
离开的前一晚,我托人,写了封信给许辞。
我没告诉他我重生的事情,只愿他今后能够好好生活。
7
我们连夜离开京城,匆匆忙忙。我不知许辞是否收到我将离开的书信,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
我的离开,也许能让你活得更好。
春棠靠在我肩上睡了,城内一片安宁,这里,或许我不会再回来了。
夜里,总是忧伤的,我掀开帘子,月光挥洒在地上,银光一片。我回首,马车离开城门。忽的,我好似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
我揉了眼,发现,那高楼台上,还亮着一盏灯,一男子一袭青衣,望着我,不停挥着手,似是为我送别。
泪又悄然无声落下,我捂着嘴,不敢出一丝大气,只能哽咽着,把忧伤吞回去。
无人会再抹去我脸上的泪。
东宁城里很好,这里的人直爽,真性情。府中新找了个厨子,春棠说他做的菜一绝,可我胃口寡淡,吃什么,也都索然无味了。
我日日夜夜趴在那面朝着京城的窗子,望向京城的方向。
许辞,你还好么?
我回头,他的那把伞被我安置在架子上,一到天气放晴,总会有阳光打在那上面。这是我拥有的,唯一跟他有关联的物品了。
亦是我的寄托。
差不多半年后吧,也是一个晴天。
从京城,送来一封给我的信,我接过来,随意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