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喜张建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只大嗨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喜对自己的性格总结就是,小人心态,但有一些底线,不过不多。她上辈领钱去骂人,也有一些条件的。无缘无故谩骂人网暴的这种单,她都是不接的。她接的最多的单,就是骂出轨男和小三,还有就是打工人在职场遭遇不公平待遇的。因为她用词精准且中文词汇量巨大,骂人的新意层出不穷,所以生意一直不错,后来甚至自己独立发展不靠公司接单了。虽然不至于靠这个发财,但是一个月能挣个一两万也是轻松,在小城市生活完全足够了。但骂人总是不好,有失口德,所以她也会定期投喂流浪猫狗,给偏远山区的女孩子们买卫生用品,学习用品来弥补自己丢失的口德。有点迷信,但是不多。所以即使她来到了这个年代,她的心态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有点道德感,但是不多;有点迷信,但是不多。在回家的路上,她...
《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全局》精彩片段
景喜对自己的性格总结就是,小人心态,但有一些底线,不过不多。
她上辈领钱去骂人,也有一些条件的。
无缘无故谩骂人网暴的这种单,她都是不接的。
她接的最多的单,就是骂出轨男和小三,还有就是打工人在职场遭遇不公平待遇的。
因为她用词精准且中文词汇量巨大,骂人的新意层出不穷,所以生意一直不错,后来甚至自己独立发展不靠公司接单了。
虽然不至于靠这个发财,但是一个月能挣个一两万也是轻松,在小城市生活完全足够了。
但骂人总是不好,有失口德,所以她也会定期投喂流浪猫狗,给偏远山区的女孩子们买卫生用品,学习用品来弥补自己丢失的口德。
有点迷信,但是不多。
所以即使她来到了这个年代,她的心态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有点道德感,但是不多;有点迷信,但是不多。
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经想到了好几种给自己出气的办法。
没办法,蒸馒头不成,她就想给自己还有气死的原主争口气。
本来人已经快到家了,想到这儿,又拐了弯儿去了张家院外。
要说北方的冬天,就这一点好。家家户户吃完午饭就睡午觉了,所以村里一路上她也没碰见什么人。
在张家院外直接进了空间走廊,悬浮在墙头上,看张家人在做些什么。
没想到她来得也是时候,就看见张家三口人翻箱倒柜地在找些什么。
一边的桌子上还放了厚厚一沓子钱,应该是这次卖地环的收入。
景喜看了一下那个厚度,感觉得有几千块。
炕上的柜子门打开,衣服铺盖散落得到处都是,三口人都一样的着急,王翠华的嘴上甚至还起了一个大水泡。
“我的亲娘啊!我的钱到底哪里去了!建军!你个王八犊子说,是不是你给偷走借给吴大壮了!”
张建军搓着手站在地上,看着炕上坐着的王翠华,手里还拿了一个扫炕笤帚,“妈,真不是我啊!我都不知道你钱放哪里!再说了,我最近也没跟吴大壮在一起,真不是我拿的!而且数也对不上啊!你不是丢了一千多呢吗!”
“不是你拿的那这钱咋还能丢!难不成还能自己长腿跑了?”
“你个瘪犊子败家玩意!这钱都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盖房子用的,现在好了,都没了!”
王翠华一边哭一边骂,整个屋里顿时都是她的谩骂声。
张强看着王翠华发脾气,一想到丢了那么多钱也不好受,“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啥用!还不赶紧起来,出去报警去!这么多钱,抓着都能判好几年了!”
王翠华一看张强还来劲儿了,“你还好意思说!不对!你说,这钱是不是你偷摸拿了给景喜那个小婊子去了!啊!那天在村部的事儿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个不要脸的,跟你睡一个炕上我都嫌丢人!”
张强一看王翠华提景喜,更闹心了,本来他就不是气管炎,他们两口子都是双响炮,点一下都是响两下的,顿时就不干了,“你别胡说,我啥也没干!是她勾引我的!”
“她给我下狐媚术了,算命的说的没错,而且我就是今年时运不济!”
“你再吵吵有个屁用,你说我把钱拿给她你也得有证据!你真当我傻啊!那么多钱我给她?”
“没准儿是你自己偷摸花了,你往我和儿子身上赖呢!还说跟我睡一个炕上丢脸。没准儿你自己也偷摸搞破鞋呢,要不你咋天天往姓周的鳏夫那跑!”
张强话说完,就看见王翠华拎着扫帚冲他扑了过来,“你个王八羔子还诬陷我搞破鞋。你自己勾引小娘们勾不来你还诬陷我!你个天杀的,今天老娘就把你铃铛摘下来当球踢!”
“啊,你个臭娘们你挠我,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不姓张!”
“啊啊啊爸妈别打了别打了!”
“张建军你给我滚一边去,你跟你爸一个货色,以后别管我叫妈!”
“儿子快来帮帮我,你妈她抓我!!啊啊啊好疼啊好疼!!你还真下死手啊!!!”
“老瘪犊子....”
景喜看着一家三口在家里打成一团,都要笑岔气了。
不过炕桌上的钱,她是真的心动了。
“欺负了我,我拿你们家的钱来补偿我自己,也不过分哈!”
张家三口人又打又骂了好久,直到邻居王家王婶儿听到动静,找了几个人来劝架,这才停止。
谢爱国,吴军,佟大卫,还有偷钱的最大嫌疑人吴大壮,都来了。
王翠花看见吴大壮进屋,翻了好几个白眼。
“不是了,这又怎么了!”谢爱国皱着眉头询问。
王翠华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翻白眼看着吴大壮。
张强叹口气,“对不住了老几位,家务事。”
吴军嘲笑了一声,“老张你们家这事儿最近有点多啊!怎么回事啊!这屋里造的,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听吴军这么说,王翠华不乐意了,“什么叫我们家事儿多啊,我们家丢大钱了!一千多块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搁你们,你们急不急!”
王翠华说完,吴军下意识地看了眼吴大壮。
但吴大壮表面一点没虚。
“这么多钱?报警没?”
“还没呢,我爸妈因为这个吵架了,就没来得及报警。”张建军补充道。
谢爱国也看了眼吴大壮,随后看向吴军,“赶紧报警!这么多钱,可不是小数,都够娶好几个媳妇了!老吴,你带着大壮去镇上帮忙跑一趟。”
吴军点点头,带着吴大壮出去了。
两人一离开张家,吴军就赶紧开口问,“大壮,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吧。”
吴大壮摇头,即使心里有点虚,但还是否认,“不是我,我这几天一直跟您在一起,哪能干这事。”
“那你的钱,是怎么补回去的?你跟人借的?你不会借高利贷去了吧!”
吴大壮摇头,“没有,哥你放心吧,我,我是又去赌了一下...”
吴军瞪大眼,“你又去赌!万一输了咋办!”
“哥你放心,最后一次,这次我长记性了!”
吴军叹口气,“不是你干的就行。走吧,去镇上。”
两人回家骑上自行车,就看到迎面拎着一根木棍走过来的景喜,出于礼貌,景喜跟他俩打了个招呼。
“二位这是出门?”
吴大壮正有点担心,看见景喜赶紧暗示,“嗯,老张家丢钱了,村长让我和我哥去帮忙报警。”
吴军有点意外,吴大壮怎么还跟景喜主动说话。
景喜表现的十分好奇,但是在吴军转身的时候,偷偷给吴大壮比了个口型,吴大壮看到后,心放肚子里了。
“哦,这样啊!丢了很多钱么?”
“据说丢了一千多。”
景喜皱眉,“这么多!那是该报警。那就不耽误你们二位了干正事了,我先走了。”
景喜看着年轻的李警官,刚要开口,吴军却突然就打断了景喜的说话声。
“那个警察同志,小景同志决定不报警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毕竟这事儿说出去也不光彩,她一个年轻的姑娘,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不是影响名声么?”
“而且这事儿也没有实质伤害,我们也都已经调解了,双方现在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你说是吧小景!”
吴军看着景喜的眼神带了一点威胁。
而一边的两位警官把吴军的眼神都收入眼底了。
景喜可以感受得到那威胁,好像在告诉她说你要是敢瞎说,看我们给你好果子吃?
景喜的原身记忆中,跟吴军一直是没有什么过节的,甚至吴大壮也没有。
但是自从吴军抢了村里‘美曰其名’给她做补偿的地,她认为他们现在之间就有过节了。
一边的李警官倒是有些不耐烦了,“你不要插嘴,我们在问这位同志,没问你。”
吴军不死心,“两位同志,我知道的很多,你们问我也行。”
李警官直接站了起来,“不是,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这个女同志说话!你们俩,都先给我出去!”
吴军赶紧坐下,“我闭嘴,闭嘴。”但是眼神还盯着景喜,警告她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景喜心里暗讽,果然这些跟张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才不怕。
“你们俩,出去!”
于警官也发话了,吴军和吴大壮这才不情愿的出去了。
一开门,就看到鬼鬼祟祟的张家人在不远处偷听。
李警官眯了眯眼,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等清了场,屋内就剩下三人,李警官才又开口,“同志,你说吧。我们是人民公安,你可以相信我们。”
李警官明显有点主观上同情景喜了,那么瘦弱的一个姑娘被这些人欺负不说,在他们面前还敢眼神威胁。
景喜怯弱的眼神看了看外面,知道那几人都在偷听,又搅了搅手指,“我,他们不让我报警...还说给我补偿,可是补偿我也没拿到...”
“答应给你什么补偿?”
“说给我一块地,就下面那块,但是后来给吴军了,吴军就是刚才那个...”
两位警官一听景喜这样说,一下就明白了。
如果小姑娘有错,村里为什么主张给她补偿呢?
“那,张家人认为,他们家的钱是你偷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么?”
景喜抬头,不知道这位于警官为啥这么问,“他们认为是我偷得,不是应该他们有证据证明是我偷得么?为什么要我去证明不是我偷的?”
她又补充,“张家人心虚,因为他们欺负了我就怀疑是我偷得?那就请他们拿出证据。”
“我这房子简单得很,二位警官若是想要搜查,我也随时恭候,要是能在我这屋里找到赃款,你别说抓我进去蹲监狱,就是判我个二十年三十年我也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景喜甚至站起身,把自己记账的本子都拿了出来,递给于警官。
“我的每一分钱,都来的清白,都是我的劳动所得。他们张家欺负我不说,现在丢了钱都要污蔑我,还真看我是老实人可着我欺负是吧!”
景喜言之凿凿,给于警官看的都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了。
“好,下一个问题,张家起火那晚,你在干什么?”
“我本来在家做饭,出去找柴火的时候鼻子里都是烟熏味,后来看到起了大火,就赶紧去了着火的方向看看怎么回事,能不能帮上忙,后来到了那边碰到了刘婶儿,见火势转小,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就跟刘婶儿一起回家了。哦,对了,刘婶儿她家离我这不远。”
于警官点点头,记录上。
准备一会儿还得再去一趟刘家。
“同志,抱歉,我们也是为了案件调查,所以打扰你了。今天的我们已经记录完毕了,后面如果有问题,也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一下,都是为了社会治安,难免不了我们和老百姓之间的配合和努力!”
景喜点点头,“没问题,配合是我的义务!”
两位警官从屋里离开,吴军和吴大壮还在门口抽烟。
张家人倒是不见了,景喜刚才听到吴军和张强说悄悄话,没说她什么好。
估计一会又得来威胁她了。
李警官走两步回头看她一眼,走两步回头看她一眼的,让景喜有点意外。
吴军和吴大壮送完两位警官离开,不一会儿吴大壮又来找了景喜。
景喜喝着粥,连个表情也没给他。
“你行啊,撒谎都不带眨眼的。还有心思吃呢,你就不怕张家人给你穿小鞋?我看那张强没准儿今晚就得过来给你点颜色看看。”
景喜冷笑了一声,“撒谎?我撒什么了?”
吴大壮本来靠在门口,他来的时候景喜没关门,直接就把门踹开了。
这会他坐在了板凳上,看着正喝粥的景喜,突然就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捏景喜的下巴。
没想到景喜反应很快,不仅躲了过去,还直接捡起一根木柴打了他的手。
速度非常快。
“你特么的!”
吴大壮站起来就想打人。
景喜后退一步,声音冷冽,“吴大壮,你是不是忘了,谁帮了你?”
“操,你他么偷了一千多,才分我五百!我告诉你,你最好拿出来另一半,我们五五分,不然我就告诉张家人是你偷得钱!火也是你放的!”
景喜笑笑,“去呀。现在就去,用不用我领着你?”
吴大壮有点语塞,“不是你,你胆子好大!你竟然敢挑衅我?你就不怕我?”
景喜听见门外淅淅索索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过来了,这动静很像刚才那个李警官,赶紧抱着碗喝了一口粥,然后拉高了嗓门,“吴大壮,你再怎么威胁我也没用,那钱不是我拿的!你要是能在屋里搜出来那脏钱,我立刻跟你去局子里自首!不是我拿的就不是我拿的,你逼供也没用!”
吴大壮更疑惑了,“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逼供了!”
景喜不管,继续说,“我跟张家有过节,也不证明我就会去她家偷钱!”
吴大壮皱了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随后看向窗外,这才发现窗外有个不起眼的身影,是刚才那个警察。
“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声,赶紧坐下了。
过了十秒没到,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吴大壮坐在位置上没动,他这人虽然混,但还是有点怕警察的。
主要是以前他被抓过有案底,在局子里没少被‘伺候’有点阴影了。
景喜站起来去开门,一看是李警官,“您怎么回来了?找我有事么?”
李警官看着里面的吴大壮,随后才换上一个淡笑看着景喜,“我的笔落下了,麻烦你帮我找一下。”
景喜回头发现凳子上确实有个钢笔,赶紧拿了递给他。
吴大壮也赶紧起身,“那个,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吴大壮一溜烟跑了。
李警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我刚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说话,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景喜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摇头,“没有没有,我习惯了!”
李警官皱眉,“习惯了?难不成你们村里的人总是这样威胁你?”
景喜摇头,淡笑,还带了一点无奈,“也没有,以前的生活还算正常,自打跟张家闹出丑事来才开始的。没事,随着时间总会过去的。”
吴大壮说的买卖,其实就是赌博。
但是也不是单纯的赌博,而是要做局。
四个人凑一桌麻将,或者纸牌,三个人为一局,另一个人被叫做‘羊’。
吴大壮说,这叫做‘吃羊肉’。
他跟景喜解释了一下怎么去操作。
拉陌生人进局,先给甜头,然后等对方彻底上瘾之后,就开始收割。
收割过程中根据羊的状态,再去决定后面让他赢还是输。
然后等羊输得分文不剩了,再让他往里拉人。
以此循环往复。
“合着就是坑人的,吴大壮,你知不知道赌博是违法的,还是聚众赌博!”
吴大壮蔑视,“你以为,这赌局都是随便就能开起来的么!人家背后都有那什么的!而且,这局极为隐秘,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我能告诉你,也是看你有两把刷子,有点小聪明。你要是不干,有的是人干。”
吴大壮没说,他以前也是羊,后来人家老板见他钱输没了可怜,才把他拉进去做局的。
那输掉的钱,就是他求吴军,求来的给村里当临时会计挣的。
忙活了一整个秋天,挣了两百块钱,两天就赌没了。
当时拿不出钱来,差点被人家把手指剁掉,还是老板心软看他年轻才给的机会。还跟他说,要是能拉人进去,一个人头就给他二十块钱。
景喜没搭话,吴大壮有些心急了,“你干不干?”
“不干。”
“你别后悔!还有,你要是不干,不要出去乱说!”
景喜不知道,吴大壮要是知道他家那堆烂衣服下藏着五千块还有一张存折的话,他还会不会去干这种勾当。
两日后村里又来了公安询问情况,并表示在镇上破获了两起盗窃案,但是犯罪嫌疑人并不承认也在这富察村里作案了。
距离丢钱已经过了一星期,还迟迟没有进展,张家人肉眼可见的着急。
王翠华都瘦了好几斤。
周一一大早,张强就火急火燎地去了村部,找谢爱国和吴军去了。
正被景喜碰上,也偷摸跟着去看热闹了。
见张强来,两人都知道什么事情。
“老张,怎么样,家里有什么进展没?”
张强叹气,又摇头,“没有,唉,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儿子还没结婚,钱都没了,现在也不知道咋办。”
“你先别着急,着急也没什么用,现在镇上也抓到盗窃团伙了,警察那边也挺上心的,我相信一定能把钱找回来的。”
“对,我也这么觉得。”吴军也附和道。
张强看到吴军,突然想起吴大壮已经好些天没去自己家里了,试探地问道,“大壮最近干什么呢,好长时间没去我家找建军玩了。”
“我也好些天没见他了,不知道在哪混呢,我也管不了。”
“哦...”
“唉老张,我和吴军我俩一会要去镇里开会,就先不跟你聊了。”
谢爱国摆出了要送客的架势,张强知道这边是帮不了他了,也没硬留,起身回去了。
窗户后偷听的景喜突然觉得,张强现在可能有点怀疑吴大壮了。
张强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夏老头的家。
景喜看他走路的方向,还有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找了个地方进了空间,站在走廊内偷听二人说话。
夏老头还是在外面晒太阳,冲着景喜的方向斜了一眼。
张强还没走近,夏老头就站起身要进院子里去了。
“唉,夏师傅!”
夏老头哼了一声,“皆是因果!”
“夏师傅,当年是我不对,想个法子帮忙破解一下!卦钱我付双倍!”
“我算不了你的卦,当年我就告诉你了,为人要小心正直万万不可走旁门邪路,才方可接下命里的偏财,可你不听,我没法子。”
张强上去就扶住夏老头的胳膊,“夏师傅,我那时年轻气盛听不进去,现在我是真知道错了!看看这么多年咱们住在一个村的面子上!”
“面子?我的眼睛是如何看不到的,这事儿应该你最清楚吧!”
景喜震惊,难不成夏老头给张强算出来的凶卦?
张强不信不服气?还把夏老头的眼睛弄瞎了?
张强被质问,如鲠在喉,他本以为这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这都是误会啊!”
“误会还是故意的都罢了,我早知道我命中有这一劫,这是我的因果。而你的因果,你要自己去偿还,谁也帮不了你!”
夏老头说完,夏家院子里就出来一个跟张强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是夏老头的大儿子夏立冬,一看张强在外面,赶紧把夏老头扶到自己身边。
“立冬,走回屋吧,我有点渴了你给我烧点水,另外把大门关上,谢客。”
夏立冬看了张强一眼,直接把家里的门关上了。
“爹,天冷,以后在屋里晒太阳吧,别出去了,小心着凉。”
“嗯,都听你的。”
张强看着面前的黑色大门,眉头一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想起当年夏老头给他算的那一卦,是他等了三个月才等来的。没想到夏家的大门都没进,夏老头就告诉他,根据树的落叶,和他走路的步数,他得了一坎卦。
他不知道什么是坎,但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卦。
听到夏老头警告他,他心里的不服气就上来了。
后来离开夏家,他特意找人去解释坎卦的含义,这才明白,得了一个下下卦。
那时候他三十来岁,年轻气盛,平时仗着有点小权利没少为难下乡知青,正是春风得意呢,怎么能得一个下下卦?
他偏不信,找了几个社会流氓把夏老头给打了,本来他只想出一口气,没想到夏老头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眼睛,从那之后就看不见了。
那几个小流氓见夏家人回家,忙不迭地跑了。
那时候夏家人没报警没闹大,张强还以为是夏老头怕了他。
没想到。
夏老头早就算到自己会挨打。
张强走了。
空间里偷听的景喜来了兴趣,难不成,她就是张强的果?
她转念又想起张老头说的那句话,有的人等着还债,有的人自己上门要债。
在村里还在抓小偷,家家户户防盗的过程中,景喜和张瑞给电厂食堂已经供了一批腌地环,差不多是四十斤,一共挣了二十块钱。
张瑞给景喜分了七块钱。
两缸地环只供一星期的,电厂食堂大人又多,这第一次供完后面还能再供一次,刘家的所有没卖出去的地环就消耗没了。
景喜和张瑞两人坐下来想了个办法,张瑞去收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人家的地环,然后景喜腌制准备调料等,再拿出去卖。
确认好分工行动后,景喜就在家等张瑞的消息了。
但她也没闲着,她一直在盯着吴大壮在干些什么,可吴大壮好些天没回家。
在村里的时候她碰到过两次王翠华和张强,但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个人现在都顾不上理她,她也乐的清闲。
公安也是一趟趟的往村里跑,但是这个年代又没监控,想抓个小偷太难了,基本上谁家要是被偷了,这被偷的东西八成是找不回来。
村里的闲言碎语没少说,基本上都说张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或者就是说张家人太露富了,有点钱就不知道姓啥了,这几年在村里都快横着走了,就是遭报应了。
而其中说话最吸引景喜注意力的,是村里的一个瞎老头。
老头姓夏,年纪不小,一米六左右佝偻的身材,留着很长的白胡须,一身灰青色棉衣,每天带一个老头帽,坐在家门口晒太阳。
家里有一双儿女都很孝顺且也种了一亩地地环,平时给老头照顾的干净利索,牙口倍儿好,听说一顿能吃两碗饭。
景喜见过他几次,因为两家住得相隔比较远,景喜也很少来老头家这边,所以对他不算熟悉。
以前只听说老头会算卦,且靠着算卦过生活,他算的非常准,所以上门求卦的人不少。
但老头有自己的规矩。
一月一卦,初一十五不算,天气太冷不算太热不算,心情不好不算,没吃饱不算,没有感觉还不算。
但只要算了,无论凶吉,卦钱必给,不给钱的,他也没办法,但是听说不给钱的最后都倒了霉,他说这是因果。
老头眼睛是怎么瞎的,据说也是算卦的人的给打的。
得了凶卦不给钱还倒霉的还有上门来质问夏老头找茬的不在少数;问就是不是他做了手脚,可老头手一摊,什么都不做也不解释,随你处置,眼睛也瞎了,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活够了。
但因为算得准,即使规矩众多,还是有无数人上门求卦。
平时老头从来不说闲言碎语,但这一次针对张家被偷事件,老头竟然出奇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一岁女,三顷地,占地还财是天经地义
假是真,真为假,真凤凰却睡在麻雀窝
老头叨咕了几句,就被村里人记住传了出去,当然主要是传第一句的后半句。
村里都开始传张家的那山坡地来路不正,这也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凡事无风不起浪,大家早就怀疑是那地是被张家人霸占的。
传言也神乎其神的。
最后是景喜太好奇,特意去路过老头家的时候,听到老头在阳光底下嘀咕。
她才听清老头说的是什么,但是她完全没理解这两句话的含义。
尤其是第二句。
冬季午后,老头扶着拐棍坐在门口,景喜看了两眼后便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那夏老头叫住。
“孩子,过来。”苍老却宏厚的男声,与他的身材极为不相符。
景喜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任何其他人,“您是在叫我吗?”
老头点点头,招手,“不然这儿还有其他人么?”
景喜皱眉,他不是瞎子吗?
老头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我是瞎,但不是纯瞎,能看到一些人影的。”
“哦。”
景喜这才慢慢走过去。
老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坐下我跟你说两句话。”
景喜坐下,虽然她极为好奇,但还是保持了沉默等老头先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老头低低笑了一声,“张家的米面好吃吗?”
景喜没防备,突然被问了这么一句,瞪大了眼睛,这老头。
“什么意思?张家的米面?”
老头看她不承认,也没拆穿,笑呵呵道,“吃吧,放心吃,大大方方的吃,那都是他们欠你的,欠的总是要还的。有的人等着还债,有的人自己上门要债。都行,都行。”
景喜再次皱眉,她侧过脸去看老头。
浑浊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离得近了她才看到老头脸上的老年斑,这老头,得有七八十岁了。
老头又说,“去吧,就做你想做的事,没有人给你拦路。”
景喜离开的时候,还是不明白。可张家的米面,老头却知道是她拿的。
她觉得这老头有点儿奇怪,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但没有人给你拦路这句话,也确实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回去的路上,她碰到了吴大壮。
在路上边走边唱曲,手里还提了一袋子熟食,嘴巴上叼着烟,看景喜迎面过来,停下。
“呦呵,这不是小景同志么,干什么去了?”
“呦呵,这不是吴大壮同志么,干什么去了?”
“你干啥学我说话?”
“你管我呢?我看你这造型,又是买熟食又是唱曲儿的,发财了?”
吴大壮也不恼,浑身透露着一股老子赢钱了的喜庆劲儿,“发财么不敢说,挣了点小钱。”
“哦,怎么挣的?”
吴大壮笑笑,蔑视的看了一眼景喜,“娘们家懂个屁,再说了,我告诉了你你有钱去玩么?”
吴大壮说完,又想起景喜拿的那些钱了,心中突然有个主意,“等等,你还真有钱去玩。你跟我透个底,上次那钱,你到底放哪了?”
“心还没死?我告诉了你,是不是下一秒你就要去张家联合他们去我家翻箱倒柜了?”
吴大壮摇头,“误会误会,上次我那也不是故意的。是建军他妈一直说你坏话,我说要是不信就去你家翻翻呗,没想到她真就听进去了,我这不也因为这件事被公安教育一下午嘛?”
景喜一眯眼,“所以,你的意思是,都是王翠华的错?”
吴大壮吃瘪,“嗨,那算了,看你挺聪明的本想带你去做个能发财的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哼,故弄玄虚。
景喜假装被他勾住,好奇问道,“等等,到底什么发财的事。”
吴大壮看她挽留,故意卖了关子,“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然后去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景喜一听,果然吴大壮能做什么好事。
“嗯,这我得想想,你确定包赢?搭伙就行?那万一要是输了咋办?”
吴大壮拍了拍自己的裤兜,景喜发现里面鼓鼓囊囊的。
“看见了吧,这几天的收入。干一次,几个月吃喝不愁,天天吃熟食都行!”
“那你容我考虑几天,我这手上还有别的活计呢,等我干完想好了再找你吧。哦对了,你是不是没听说,最近张家又遭贼了,据说是卖地环的钱全没了,就张建军他爸妈蹲拘留的时候丢的。”
吴大壮有些意外,可随后看向景喜,小声说道,“不是,不会又是你干的吧。”
“我还怀疑是你干的呢。”
景喜在厨房等了刘婶儿十几分钟都没回来。
米汤她都喝了两碗。
想着锅里油汪汪的红烧肉,她只觉得为什么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这么慢。
就当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偷吃一块的时候,却没想到厨房来了一个她没想到的人。
张强。
张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厨房门口,这让景喜倒是有点意外。
景喜直接冷下脸来,这人来找她干啥,还嫌那天闹的不够磕碜?
“那个,小景,我,我,跟你说两句话行么?”
景喜坐在板凳上没动,但是眼尖地看到灶台边还有两根没烧的木柴,差不多有四五十厘米长还挺粗的,她拿着也算顺手。
她掂量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武力值,有些瘦弱,劲儿不算太大,之前还营养不良,好在泉水给她养了一段时间没那么弱了,但是跟个男人,还是常年干农活的男人干架,还有点难。
“什么事直说。”
张强左右看看,有点犹豫,随后走进门口。
景喜看他走进来,抄起木柴就站起身然后后退了两步。
“就在门口说,不要过来。”
张强没听,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张强一凑近,她才发现这人应该是喝酒了。
可刚才在前厅会客室她没见有人喝酒啊?
“那个,小景,那天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咱们爷儿俩能不能重归于好,我家有活儿还找你干,也别这么冷漠,路上见了都跟仇人一样行么?”
景喜简直大震撼,这人若不是脑子里被陨石砸了坑就是她昨晚上扔的砖头砸到了他本来就不健全的小脑。
都给她逗笑了。
“不是我说张叔,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做重归于好?我跟你有什么可好的,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说话怎么还不过大脑?”
张强没有恼怒,一张口全是酒气给景喜熏得不行。
“小景,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年龄不是问题,咱们平时小心点就行了。”
“你跟我好,我去镇上给你租个房子住,你再给我生个孩子,我每个月给你五十块钱,给你买粮买肉,你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我年纪是大了点,但是那方面还正常,应该能满足你。”
“除了不能跟你结婚,别的什么都行,你好好想想,是一个人在村里孤零零的过,还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去下苦力挣钱养活自己。”
景喜听他说话越说越离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可真好意思!四十多岁的人了,天天纠缠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再一想前厅还那么多人,难不成这张强喝点马尿就失去理智了!
景喜听见越来越近的走路声,心里暗讽一下,特意拔高了说话的音量,“以前我还叫你一句张叔!现在我看你就是个流氓!我告诉你,你快闭嘴吧!我才不给你当什么小老婆,你赶紧滚!再不滚我就要叫人了!你休想再欺负我毁我清白!我就是撞死在这也不给你当小老婆!”
张强看着景喜抱着木柴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天他欺负她的感觉了。
虽然最后事情没办成,但是那种滋味他还想体会一番。
张强有点失心疯,上前就抓住了景喜的手,抻着脖子就要去亲景喜。
景喜听着外面加速的脚步声,知道是时候了。
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张强,又‘顺手’解开了两颗衣服扣子,随后‘不小心’以最快的速度一棍子就冲他脑门抡去。
张强大骂一声,收敛了脸色,他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进来,低声怒骂,“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不动你是我怕?你等着我今天忙完的,不办了你我都不姓张!”
刘婶儿进门的瞬间,就看到张强想要侵犯景喜,景喜挣扎然后‘不小心’的用木柴打了一下张强自卫,张强还在说些糊涂话!威胁小景!
“哎呀呀!老张!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去厕所么,前厅那么多人都等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能在这欺负小景!”
刘婶儿一把将张强推到一边,走进厨房里面就抱住了在哭的景喜。
景喜看着刘婶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余光看了看小锅,心想这红烧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
张强一看有人来了,慌了神儿。
而被景喜打到的地方还巨疼,他甚至觉得有点神志模糊。
缓了几秒,一拍脑门就要溜,却没想到刚出门就有几个人过来把他拦住了。
“怎么了这是,一会儿没见这脑袋咋还出血了?”开口的是谢爱国。
没人说话,几人一看刘婶儿抱着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景喜和红着脸一脸被看穿的张强,顿时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了他刘婶儿,到底发生啥了!”
刘婶儿叹了口气,斜了一眼张强,随后把自己的所见告诉了谢爱国吴军几人。
景喜一听,故意在刘婶儿的怀里挣扎,然后就要去撞墙,拿菜刀自尽。
嘴里还喊着我不活了不活了!
刘婶儿使劲安慰景喜,景喜才稍微安静下来。
张强本还想狡辩,但无奈这次有人证。
听刘婶儿说完,谢爱国的表情越发难看。
指着张强,但又碍于龙家人还在前厅,“老张啊老张,你可咋整啊!你这一天天到底办的什么事情!这龙家的人还在,货还没收呢!你又给我整幺蛾子!”
吴军几人也斜楞着张强。
喝点马尿就不知道干什么!孰轻孰重!
而且头一回和景喜污蔑人姑娘,村里人也是看没有实质证据和伤害加上又是收货的关键时机只跟他谈了谈话,让他们两口子低调一点。
可这回龙家人就在前厅,就在村部,这张强喝了点马尿就整这一出,这不是打村里的脸面么!
景喜哭得更大声了!
刘婶儿抱着她使劲儿安慰,还得空骂了好几句张强。
景喜没想到刘婶儿这么给力。
以往跟刘婶儿说话不多,不仅刘婶儿,她跟任何人说话都不算多,所以没有想到刘婶儿竟然这样热心。
听着刘婶儿骂张强,她没吃成红烧肉的气儿都顺了些。
“老张你真不干人事,这要不是我看到了,不知道你又要怎么污蔑小景!我们俩辛辛苦苦干了好几个小时给你们做饭做菜接待贵客,到现在连口热乎的还没吃,你可好,吃饱喝足了先来欺负小景!”
张强无地自容,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身份还是让他的脸皮厚了,“我喝醉了,别跟我计较,我是认错了人,以为是我媳妇翠华呢!”
“呸!还认错人!翠华是你要找的小老婆?糊弄谁呢!”
刘婶儿嘴上不饶人,但大家还是顾忌着前厅的客人。
最后还是谢爱国发话了,“吴军,你和老张老李几个先离开,去老张家院里准备装货验货顺便给他脑袋处理一下。我稍后把客人们也都带过去。”
“小景,你来帮忙做饭的事我知道,也算是我考虑不周到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们先处理交货的事情,这毕竟是村里的大事,也耽搁不得。等我们今天送走客人,咱们关起门来把今天这事重新处理怎么样,到时候你有什么诉求都可以提!”
小景看着谢爱国,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就这个人,这些账她都给记着!
“不行!凭什么次次让我受委屈?这都几次了,我自己靠自己劳动赚钱,没惹任何人,凭什么因为我是孤儿就屡次的欺负我?”
“这事儿今天必须解决,要是村里不给我解决,我就去闹!报警,找公家!还不行,我就上吊自尽也要争了这一口气,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王法了。”
“凭什么让我忍气吞声!被欺负的是我!各位长辈想想,若是今天被欺负的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家人,你们也会这样说话吗!”
景喜的控诉让各位站在门口顿时沉默了,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她冷笑一声,“行,各位既然不说话,那我就明白了!”景喜挣脱开刘婶儿的怀抱,就要出门去。
谢爱国一看她要走,怕她真去报警,或者去前厅闹事,赶紧伸手拦住她,像是考虑了一会,“小景,你看这样行不行。村里给你分一块地,当做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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