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陆尘的现代都市小说《陆鸣陆尘结局免费阅读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才子佳人向来形影不离,数不清的文人对青楼都趋之若鹜。更何况京城的青楼走的都是高级路线,流行才女,往往一首好的诗词歌赋就能引来大批女子,白吃白喝不算,还能白睡!这么好的事,陆尘肯定不能错过!............第二日,陆尘早早的被冻醒,哆嗦着将炉火重新点燃。随意洗漱一番,陆尘就迫不及待的将王伯拉起来:“王伯,别睡了,我们今天去青楼!”“嗯?是三少爷啊。“王伯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外面微微亮白的天色,有些迷糊道:“三少爷,青楼你今天去不了了。”“但我能去。”“为啥?”王伯起身下床,拿出厚厚的书籍:“老爷下令将你禁足了,让你好好的读圣贤书,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陆尘看着厚厚的书籍抬手打翻,读他奶奶的腿。还知错?老子有什么错。唯...
《陆鸣陆尘结局免费阅读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番外》精彩片段
才子佳人向来形影不离,数不清的文人对青楼都趋之若鹜。
更何况京城的青楼走的都是高级路线,流行才女,往往一首好的诗词歌赋就能引来大批女子,白吃白喝不算,还能白睡!
这么好的事,陆尘肯定不能错过!
............
第二日,陆尘早早的被冻醒,哆嗦着将炉火重新点燃。
随意洗漱一番,陆尘就迫不及待的将王伯拉起来:“王伯,别睡了,我们今天去青楼!”
“嗯?是三少爷啊。“
王伯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外面微微亮白的天色,有些迷糊道:“三少爷,青楼你今天去不了了。”
“但我能去。”
“为啥?”
王伯起身下床,拿出厚厚的书籍:“老爷下令将你禁足了,让你好好的读圣贤书,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陆尘看着厚厚的书籍抬手打翻,读他奶奶的腿。
还知错?老子有什么错。
唯一的错就是自己武力值不够,不然昨天就动手灭了他们满门。
心不狠,不成事,贴吧早就把古代研究透了!
禁足,老子想出去,就凭你也能禁的住?
偏院外面紧邻街道,一墙之隔。
正所谓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封死一扇窗,所以陆尘果断的掏了一个狗洞出来。
王伯看着陆尘三下五除二掏出一个狗洞,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因为这个狗洞掏的太......完美了!
“三少爷,要不然你就别去了,万一老爷发现了,肯定会打断你三条腿的!”
陆尘冷笑连连:“有本事他就试试,谁打断谁的腿还不一定呢......哼哼。”
“对了,既然他们回来找茬,王伯你就别去了,有事帮我应付一下。”
说完,陆尘径直从狗洞逃了出来。
身后王伯伸手想要说些什么,可陆尘已经消失了。
王伯叹息一声摇摇头重新回屋子,继续睡。
看着外面古色古香的街道,陆尘兴奋中带着迷糊,原身几乎足不出户,对于外面的事情也不清楚。
靠着厚脸皮,陆尘在路人鄙夷羡慕的眼神中找到了怡沁园的路。
一座古色古香的五层小楼坐落在小河之畔,虽然此时天色还早,但也热闹非凡,络绎不绝的小船穿行而过,楼上是衣衫薄露,春光大泄的女子凭栏而依,浓郁的香味隔着十多丈扑面而来。
“奇怪,怎么有股石楠花的味道?”
陆尘揉了揉鼻子,低声嘟囔道,同时为面前的几人让开一条路。
“一群酒囊饭袋,这就是你们说的天才文人?一首能入耳的诗词歌赋都没有,平白脏了咱的耳朵。”
“老爷,我也不知道啊,先前看他妙语连珠,还以为发现大才呢。”
闻言,陆尘眼前顿时一亮,这不来活了吗?
“几位止步!”
一行五人突然转身,警惕的看着陆尘。
为首的一人手持纸扇,眉宇间一抹英武之气,不怒自威。
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一个满脸络腮胡,举止之间大开大合,一看就有武艺在身。
另外一个则娇小玲珑,满脸委屈的模样,看起来跟鸭蛋似的清秀侍女。
在最后是两名青壮男子,此刻已经将手按在腰间佩剑上,满眼警惕。
见陆尘上前,两人快步上前拦在中间,寒光四溢的宝剑已经出鞘。
陆尘连忙举起双手,后退了两步:“别动手,别动手,我不是歹人。”
“我只是听到你们说,没有好的诗词歌赋,所以想问问你们要不要买一首!”
五人眼神宛如刀剑一般,上下打量着陆尘。
高高瘦瘦的,脸上还有灰尘,身上的长袍东一块西一块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路边的叫花子。
为首的少年拨开几人,戏谑道:“你也有诗词歌赋要卖?”
陆尘没有因他的语气而生气,凝声道:“不错,在下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人送外号文抄公,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诗词歌赋,我立刻给你做,保证让你能在怡沁园白吃白喝白睡一个月,有任何问题,你打断我三条腿!”
青年顿时来了兴趣,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毛都没长齐,心却比天高。”
陆尘仰天看天:“真金不怕火炼,你若是不信,不妨试试?”
“我文抄公从不说大话,做人最实在,否则你们打断我的三条腿。”
陆尘不动声色之间,身形悄然变换,事有不协他立刻就能跳进河里逃生。
青年眉头紧皱,看陆尘的样子也不像读书人,可他的语气又那么笃定,不由得让他迟疑起来。
只是有大才的人能混着这般模样?
“哪里来的小骗子,竟敢骗到我家老爷头上,信不信现在就把你送到官府,重责三十大板?”
身材娇小玲珑的鸭蛋捏着嗓子呵斥道。
不管怎么看,在她眼中,陆尘都毫无读书人的气质,还说大话,妥妥的骗子。
可陆尘怎么肯放过大肥羊......大客户,当即跳着吆喝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谁是骗子的?”
“我告诉你,错过今天,以后你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会给你提诗,再过几个月,我必将名躁天下,成为天下读书人的榜样,文坛为我震动,你到时可不要后悔!”
鸭蛋依旧满脸不屑:“就你?”
“扒开裤子撒点尿去和泥玩吧。”
陆尘毫不示弱:“你懂个屁啊。”
“你说什么?”
鸭蛋暴怒。
青年突然出手制止了鸭蛋,笑着出声:“你把自己吹的天上少有,地上难见的,既然如此我就考校考校你。”
见他出声,陆尘心中长处一口气:“愿听其详。”
这一句话,令青年眉头挑了挑,眼神四顾片刻,将手指向一刻枯树。
“枯树落叶为题?”
“不。”
青年摇了摇头;“以秋风为题!”
“嘶!”
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以物为题尚且容易,以无形之物为题极难。
尤其是必须符合无形之物的形象含义,必须让人一听就心生其意。
当下鸭蛋也不说话了,好笑的看着陆尘,等待他出丑。
陆尘却是信心满满,张口就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
“你这叫什么诗词?”
鸭蛋满脸不屑的打断陆尘。
陆尘此刻满脸黑线,如果不是自己实在缺钱,而且想要打响自己的名声,他早就甩手离开了。
唧唧歪歪没个完。
“你先别哔哔赖赖,听老子把话说完!”
鸭蛋顿时气急,想要抽刀狠狠的给陆尘来两下。
“听他说。”
青年皱眉道。
鸭蛋不甘心的低下头:“好,听老爷的,看他能做出什么好诗!”
最后三个字被他咬的极重,似乎要把陆尘放嘴里绞碎。
陆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青年眼前顿时一亮,狠狠的一拍手:“好!”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他乡孤独漂泊的愁思,秋风箫瑟,家在何方!”
鸭蛋嘟嘟囔囔有些不满:“这什么嘛,不就是一堆景物堆砌吗?”
“我上我也行!”
陆尘再也压不住怒火:“你上你也行?好,那你也根据秋风做上一首,没有我的好,你就给我跪下叫爹!”
“文人雅客聚集之地,是何人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黄三爷皱眉道。
鸭蛋立刻躬身出去,好半天才重新回来。
“怎么回事?”
鸭蛋低声道:“是振国府的宁少爷,吃多了酒,在大吵大闹。”
“宁少爷?”
黄三爷皱眉,手指敲在桌案上:“振国府满门忠烈,宁少爷也曾年少有为,只可惜边疆凶险,落得个身体残疾,年轻力壮却此生无法纵马踏歌,心中烦躁在所难免,随他去吧!”
振国府的宁少爷?
陆尘眨了眨眼,这个他知道,振国府一门七英杰,宁少爷更是高中探花,后随父出征,结果在边疆中了埋伏,折了一条腿,如今赋闲在家。
“陈路,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就以他为题,做一首吧!”
陆尘心中一跳,这姓黄的良心大大滴坏,这命题好大的坑。
让自己感叹宁少爷曾经风光如今落魄?
陆尘担心自己回家会被大汉赌门。
不如...
见陆尘纠结的模样,鸭蛋顿时兴奋了起来:“刚才还大话连天,现在就不行了?小家伙毛都没长齐,回家再养两年吧!”
陆尘还没及冠,所以不算成年人,鸭蛋的话看似在嘲讽,实则在为陆尘解围,可是这话越听越别扭,陆尘真想当场掏出来,让她好好看看自己长齐没有!
陆尘沉思片刻:“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诗,也许能道尽沙场之人的洒脱与苦闷。”
黄三爷眼前顿时一亮:“哦,快说来听听。”
陆尘将茶水一饮而尽,原地慢走几步,蓦然回首。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陆尘有些沧桑又充满无奈的声音回荡,黄三爷此刻已经呆住了,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都未察觉。
鸭蛋也张大了嘴巴,死死的看着陆尘,仿佛在看九九成的稀罕物。
好半天,黄三爷才回过神,死死的盯着陆尘,眉宇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震惊。
“你小小年纪怎会对沙场血战,将卒之心看的如此透彻???”
陆尘保持沉默,这诗不过是抄的,他懂个屁啊......
黄三爷对陆尘各种夸奖,就连鸭蛋都下意识的出声附和,完全忘记了先前是谁看不上陆尘,将他比作叫花子的。
她虽然位卑,可也并不是不学无术之流,陆尘这首诗词通俗易懂,却意境高远,振聋发聩,简直道尽沙场征战的残酷,和将士们洒脱的心绪。
此诗一出,天下将士都要感叹遇到了知音。
“英雄出少年啊,看来日后的天下,又将出现一个了不起的少年豪杰了。”
黄三爷感叹道。
陆尘却想到了陆家的一堆破事,苦笑道:“活下去的才叫英雄,死了的都叫粪土。”
黄三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进退懂谦逊,又脸厚心黑,如此杰出的少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很快,饭菜就端了上来。
怡沁园的厨师手艺很棒,几名伙计还没走进来,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各色山珍海味令郎满目,甚至就连熊掌都有,陆尘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
黄三爷看着他垂涎万分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请!”
陆尘努力收回目光,试探的问道:“这饭菜付钱了吧,我可是穷光蛋,没有钱的!”
黄三爷哑然失笑,身后的几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些许银子,你吃就是!”
陆尘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大吃起来。
自己穿越过来,整整一天一夜都在跟那些傻缺斗智斗勇,滴米未进,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
他也不过什么用餐礼仪,左手肘子,右手烧鸡,左一口右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粗鄙!”
鸭蛋撇了撇嘴,有些嫌弃。
但是,整张桌子唯有黄三爷和陆尘坐着,她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
良久,陆尘干掉手中的烧鸡,心满意足的打了饱嗝。
等陆尘吃饱后,才发现众人都用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尴尬的挠挠头:“公子,你怎么不吃啊?”
黄三爷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好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下筷子。
“我之前就已经吃饱了。”
“咕噜咕噜!”
肚子里传来的叫声,让他的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陆尘憨笑这摸了摸头:“那公子,这些东西我能打包吗?”
“你在家中吃不饱吗?”
黄三爷轻声问道。
陆尘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愁容:“我自幼丧父,爹死的早......”
“停停停。”
黄三爷不知为何又头疼起来。
“你们几个将这些饭菜打包,再让人重新做些鸡鸭鱼肉,让他带回去。”
黄三爷没好气的道,自己就不该想要打探他的身世:“你方才的诗打算多少钱卖给我?”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陆尘此刻也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只是委屈的看着他:“公子你看着给吧,我拿了你那么多好处,给你优惠价!”
陆尘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不好意思占便宜还主动加价的冤大头。
黄三爷犹豫一下:“四百两银子如何?”
陆尘目光猛地一沉。
发了!
发了!!!
四百两,再加上先前的十两......不一百两,足足五百两,相当一位从二品大员的两月俸禄。
陆远山身为朝廷从二品官员,一个月才二百多两俸禄。
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这还是吃饱穿暖的情况下。
五百两,足够在京城外面买下一处小院子,或者在京城角落里买下一处凶宅了。
陆尘喜不自胜,脱离陆家的第一步就这么完成了?
“我都说了少给我贴标签,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吗?陆峰?”
陆尘颇有些不耐烦道。
“你......你竟敢直呼我名,当真是大逆不道!”
陆峰一脸惊讶的看向陆尘。
太玄王朝向来有长幼有序,长兄为父之说,陆尘直呼其名无疑是对陆峰最大的侮辱。
“叫你名又如何?平日里你可有半分作为兄长的模样?对我这个庶出的弟弟你又是如何对待的?说真的,你现在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你应该感谢我。”
陆尘冷笑道。
“感谢你什么?”陆峰气极反笑。
陆尘讽刺道:“感谢我情绪稳定,没把你这张狗脸按在地上摩擦。”
“好好好!”
陆峰连道了三个号,也不再和陆尘纠缠,而是恶狠狠道:“陆尘,本公子羞于与你在这里耍口舌功夫,此番我过来乃是通知你。”
“通知?”
陆尘皱眉。
这又是哪个老不死的整幺蛾子?
周仪?
还是说......
“爹让我通知你,现在就去陆家大堂,你等着受罚吧!”
陆峰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离开的陆峰,陆尘一脸疑惑之色。
陆远山那个老王八平日里都不怎么待见他,今天怎么有空叫他了?
转念一想,陆尘又明白了。
定然是陆鸣那个龟孙回去告状了,搞不好周仪那娘们也在边上添油加醋,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过去会面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陆远山到底想玩些什么。
双手后背,大步流星的朝着陆府大厅而去。
......
此刻。
大厅内。
陆远山端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周仪坐在边上冷笑连连。
陆鸣则是坐在陆远山的右侧下方满脸期待,边上还有数名家丁面色肃穆持短棍而立。
整个大厅内,十分安静,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不多时。
陆峰大步而来,朝着陆远山拱手一礼后,将刚才之事又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方才愤愤然道:“爹,陆尘此子,不遵礼法,不敬长辈兄长,着实无可救药,还望父亲严惩。”
陆远山没有说话,陆峰清楚父亲的性格,越是不说话就证明此刻他的怒气越是大,自顾自的退于一旁,面露得意静候大戏。
而下一刻。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啧啧啧,我陆尘还没到呢,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不教什么过?”
听着声音,众人面色皆是大变。
特别是陆峰,睁眼怒斥道:“陆尘,你好大的胆子,在父亲面前还敢出言不逊,着实......”
不等陆峰说完,陆远山抬了抬手,示意陆峰闭嘴,转而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前这个十多年都没怎么见过的庶子。
长得倒是清秀,可这张脸却偏偏让他感到厌恶,因为一看到陆尘这张脸就让他想到了以前的污点。
声音略沉,带着一丝威严:“陆尘,为父问你,为何殴打你二兄,顶撞你的母亲?”
“殴打二兄?顶撞母亲?”
陆尘听着笑了,对上陆远山颇具威压的目光道:“好一个陆远山,不问缘由,一开口就是质问,当真是让我看清楚了。”
听到陆尘直呼他名,陆远山眼里厌恶更甚,淡声道:“当真少教,竟敢直呼为父名讳。”
“来人,按住这个劣子,按照陆家家法,先打十棍。”
“是,老爷!”
边上家丁见状,当即大步上前就要将陆尘按住。
可下一秒。
“我看谁敢!”
陆尘一声大喝,宛如猛虎一般盯着上前的家丁,一时间,两名家丁竟是被陆尘的目光给吓唬住了。
就是边上的陆鸣和陆峰也被陆尘身上突然释放的气势所震慑。
唯独陆远山,看向陆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些年虽然他不怎么见陆尘,但不代表他对陆尘不了解,在他的印象里,陆尘应该是一个卑躬屈膝,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儒弱庶子,今日的表现却是让他有些惊讶了。
不过气势虽有,但不尊礼数,不敬长辈,留着也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看向陆尘的目光更为冷漠。
陆尘却是不管这些,盯着陆远山道:“陆远山,我今日过来本来还是带着些许希望的,作为朝廷从二品大员,堂堂户部侍郎,本以为你会公平公正,但没想到你当真是让我感到失望。”
其实,在原身的记忆里,对眼前这个爹还是很崇拜的,一直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青睐,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陆尘一开始如此说,就是为了给原身一个交代。
如今交代已了,他也没什么顾虑了,继续道:“不过今天我既然来了,你问缘由,那我便说个缘由。”
说着,猛然指向周仪冷声道:“她,周仪,身为陆府主母,心如蛇蝎,面丑善妒,不配为母。
为了针对我娘,不惜构陷我娘偷了她的钗子,还要将其发卖了去。
若我娘手脚当真不干净,怎么会十几年都不曾传出偷东西的事情,偏偏等到今日她亲属探望,走出别院被侍女小翠看到的时候?”
这话说的周仪神情一怒,就要开口怒斥,但陆尘却是不管,又指向陆鸣道:“他,陆鸣,陆府嫡出二公子,周仪的帮凶,我不过为我娘辩解了几句,他便对我痛施重手,若不是我命大,身体还算康健,此刻怕是已经被他打死了,并且平日里他每次醉酒都会对我进行殴打,拿我撒气,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他陆鸣,不配为我兄!”
“你......”
陆鸣想要开口,但对上陆尘的眼神,立马又缩了回去。
而后陆尘又指着陆峰道:“他,陆峰,陆府大公子,国子监贡生,平日里假惺惺的一副兄友弟恭之态,实则和陆鸣之流没有什么两样,平日里对我极尽贬低,又暗使陆鸣对我进行殴打,妥妥的伪君子,不,应该是君子都算不上,实打实的小人!”
说到这里,陆尘又看向陆远山:“还有你,陆远山,作为陆府之主,陆府上下你心里最是清楚,你明知道陆鸣陆峰殴打羞辱于我,却装作视而不见,十几年来对我未曾有过关心,让我在这陆府之中,连一个下人都能欺辱,你,不配为我父!
不仅如此,你明知周仪欺压我娘,平日里克扣我娘月例,你却置若罔闻,十几年来,你从未对我娘有半点关怀,你也不配为夫。”
“今日我陆尘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陆尘不会再受你们的欺压,我娘也不会再被你们欺辱,若谁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
说完,一双冷峻的眸子扫向周围,震慑的众人皆是心中发寒,不敢言语。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
他们的三公子,似乎变了。
鸭蛋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恼怒的原地跺脚。
“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陆尘冷笑的瞥了她一眼,将下巴高高挑起,看向青年:“怎样,如今可服气?”
青年笑着拱手行礼道:“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高人当面,这首诗多少钱,我买了!”
陆尘心中雀跃,总算没费口舌,开门红,有钱了!
可他开价这种事情,陆尘实在不擅长,他根本不知道诗词什么价格,只是街头的大肉包子三文钱一个,足够自己吃的饱饱的。
读书人虽然有钱,但是这也是第一单啊...
陆尘思索片刻,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千文应该可以吧。
有了这些钱,自己就可以给娘亲置办一身冬衣,自己也能添置一些衣物。
眼看就要彻底入冬了,再穿单衣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冻死。
“十两银子?”
青年疑惑的出声道。
陆尘心中一跳:“碰上狗大户了?”
十两银子可是足足一万文钱,足够自己和娘亲王伯添置两套冬衣,舒舒服服的度过这个冬天!
“公子,十两银子真的不多,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保证会守口如瓶,有了我这诗词,你定能引得众人哗然,那些青楼女子还不发疯的往你身上靠?”
青年闻言脸色有些古怪,看的陆尘心惊肉跳,还以为他嫌弃自己要价太高。
“公子,你看着天气马上都要下雪了,我还穿着破衣烂袄,实话给你说,我父亲死的早,家里就只有年迈的母亲和残疾的仆人,甚至已经三天没米下锅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会做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
陆尘说着豆大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下,肚子也咕噜噜地叫起来。
原本还不满的鸭蛋此刻满脸后悔和心疼内疚,在身上摸了又摸,最终只掏出一块糕点递给陆尘。
陆尘伸手就要接,却被青年制止。
见陆尘满脸疑惑地模样,青年笑了笑:“糕点虽好,可你多日未食,这点可吃不饱,你随我来。”
陆尘警惕的看着他,身子往后缩了缩。
青年哑然失笑:“我请你吃东西,再谈一谈大买卖!”
“什么大买卖?”
陆尘抓紧了衣领:“先说好,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就你这寒酸的模样,走路上我都怕你熏到我,还担心我贪渎你,讨打不成?”
青年或许是得了一首好诗,心情大好,对着陆尘作势欲打,笑嘻嘻的率先朝前走。
见他确实没有恶意,陆尘才将信将疑的跟在身后。、
青年一行人径直走进了怡沁园中,直奔四楼雅间。
“你先坐下等待片刻。”
青年扭头看向自己的随从:“你去准备一些好酒好菜,请小兄弟吃。”
随从上下打量陆尘一眼,见他毫无缚鸡之力,才放心的离开。
青年笑眯眯的为陆尘倒上一杯热茶:“先喝茶暖暖身子,还未请问你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我......我是炎黄人,叫陈路。”
陆尘张张嘴,迟疑片刻才爆出自己的家乡!
穿越一事虽然是他所幻想之事,但离开那个熟悉的世界还是让他有些伤感。
青年却听得眉头一皱,京城方圆百里从没有一个叫炎黄的地方,可见陆尘满脸低落的模样,不由得恍然,只怕是没落贵族后人,不敢爆出自己的出身。
“公子,您叫什么?”
“我嘛,你叫我黄三爷就行。”
青年折扇一展,颇为悠闲自得。
陆尘已经发觉此人身份不简单,身边的那个鹅蛋虽然嘴巴毒,举止却格外得体,尤其是那一手莲步轻移,非皇宫大内培养不出来。
此人不是皇子王孙,也必然是勋贵子弟,否则随身侍女不可能有这般仪态。
可有时候稀里糊涂未尝不是好事。
自己就是一个落魄文人,今天只谈卖诗,其余丝毫不问!
“陈路是吧,先前你所做诗词简直道尽游子心酸,不知道你还做过哪些诗词歌赋,不妨说来听听?”
陆尘咧着大嘴嘿嘿直笑:“公子您就是我第一个客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方才的那首词您买吗?如果您买后面的诗词我给您优惠价格!”
黄三爷笑着用折扇点了点头:“自然买,不过十两可不行!”
“公子,十两银子已经够便宜的,你看我......”
陆尘说到一半,见黄三爷无动于衷,反而笑咪咪的样子,不由地咬了咬牙。
“九两......”
“八两、七两......六两!”
好半天陆尘狠狠的咬牙,做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五两,真的不能再少了!”
“呜呜呜,公子,你不知道我父亲死的早......”
黄三爷顿时没好气的敲打一下陆尘的脑袋:“小滑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家境贫寒不假,但绝不像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百两银子,我买了!”
陆尘刷的抬起头,脸上哪有泪痕,震惊的看着他:“君子无戏言,拿钱!”
看着一蹦三米高的陆尘,黄三爷目瞪口呆。
城里人太黑,我要回农村。
陆尘喜滋滋的抱着几锭银元宝,笑得合不拢嘴:“公子,你简直是在世佛祖,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是我爹死的早,我一定......”
“行了行了。”
黄三爷听到他这句“要不是我爹死的早”就头疼,什么倒血霉的爹,生出来这么鬼精鬼精的儿子,活该他早死。
“公子,你还有什么诗词要买,都交给我,我保证你在这花街柳巷之中声名远扬,所有女子见到你都爱上你......”
“行了!”
黄三爷哭笑不得,手狠狠的敲在陆尘脑袋上,一把将他手中的元宝夺回来一个。
“我看你就是见钱眼看,如今更是胡言乱语,再放肆,本......我就把你全部钱都给扣了!”
陆尘不舍得看着他手中的元宝,努力收回激动的思绪:“公子,你还想要什么诗词?”
“只要你说的出来,想要什么样的我就给你做什么样的,保证令你满意!”
黄三爷满意的点点头,刚欲说话,外面顿时传来一阵噼啪声。
陆远山顿时脸色骤变,微眯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光。
“孽障,你是要忤逆吗?”
陆尘嘴角掀起一抹嘲弄,身躯挺得越发挺拔,仿佛一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要撑破这天这地。
“呵呵,我的好父亲,你是要活活打死我吗?”
太玄王朝最重孝道,对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矩看的格外重,寻常人家儿子不孝,只要递上一份状子,立刻就有官府的人出面,将不孝子乱棍打死。
但陆尘既然敢来,就早有准备。
“圣贤有云,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牛马,则臣视君如路人,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敌寇,那么我想问问,我的好父亲,你视我为牲畜,欲杀之而后快,我该视你为什么!!!”
陆尘爆喝一声,双目如刀,步步紧逼,滔天的杀气弥漫整个房间。
路远山心中大骇,下意识站起身。
陆鸣两股战战,宛如看见了洪水猛兽。
陆峰猛然皱眉,下意识摸向腰间。
“今日我陆尘告诉你们,谁若再敢欺侮我和我娘,就得死!!!”
阴恻恻的声音犹如地狱的恶鬼,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陆尘真的敢杀人!
这一刻众人心中涌现一股明悟。
“反了,反了。”
陆远山回过神暴怒无比,自己竟然被一个庶出子吓到了。
陆峰眉头紧皱:“陆尘,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
“欺侮兄弟,你那个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陆尘扭头嘲讽道。
“你......”
陆峰气急指着陆尘厉声道:“你不过是一介庶出子,是父亲给了你生命,陆府供你吃喝,养育你读书识文,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父亲如此放肆,没有父亲,你早不知道被哪里的野狗吃了。”
陆尘嗤笑一声,嘴角满是嘲弄:“父亲?自我出生后,就没有父亲了,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陆远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双拳紧握。
陆尘却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给我生命的是我娘,至于供我吃喝?呵呵。”
“自我娘怀有身孕开始,你们又何曾管过她,数九寒冬,我娘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劈柴烧火,打水做饭,险些冻死饿死之时,你们在哪里?”
“我出生之后,身患重疾,我娘跪在你们面前,把头磕破了,你们又何曾怜悯她半分?”
陆尘指了指众人身上的锦衣,又指向自己:“我穿的是我娘的陪嫁,一件衣服缝缝补补几十年,何曾用过你们一针一线?”
“吃喝?哈哈,五年前大灾,偏院之中滴米未剩,我和我娘行将饿死,五天五夜未进食,主院之中就连狗都大鱼大肉,就是为了庆祝你考上国子监贡生,我娘想要捡些你们吃剩的残羹剩饭,被你们这群畜生踩着脑袋羞辱,把狗的剩饭当成施舍,逼我娘吃,你们以为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吗?”
陆远山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松,眉头皱成了川字,陆尘所说的他一无所知,府中所有的开支月例都有专人打理,周仪管束,他从没过问过。
其实也不是没管过,只是忘记还有陆尘的存在。
陆远山下意识看向周仪,眸光中带着质疑。
周仪顿时心中一紧,急急忙忙解释:“老爷,不要听这小王八蛋胡说八道,府中一切开支都编造成册,一切都有迹可查。”
“每月的月例,夏秋的冰敬,冬春放入碳敬,以及府中置办衣服,都从未少过他们。”
“我就是再怎么心狠,陆尘毕竟是老爷的骨肉,又怎么会少的了他的吃穿用度。”
陆尘顿时笑出声:“说的比唱的好听,伪造账册岂不是轻轻松松,大夫人你不妨说说我娘每个月有多少月例,再把账册拿出来核对一番。”
周仪脸色不悦,她都是想起来,才会随手甩偏院两个银子,哪里会记得住。
“大夫人,你不是厉害吗,怎么现在支支吾吾的,是不爱说话吗?”
陆尘嘲讽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陆侍郎,你好好看看,秋风萧瑟路上的乞丐都知道加衣了,我怎么还是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衣?”
“好好的房子,被你们拆的七零八落,再大的火也抗不萧瑟的秋风啊。”
陆鸣恼怒不已,同时还有些疑惑,陆尘前几天还畏畏缩缩的,为何如今性情大变?
“陆尘,你若再不知收敛,大放厥词,污蔑爹娘的名声,休怪我一纸诉状送到官府,将你流放三千里!”
“闭嘴,这里哪有我的爹娘,我的爹早死了!”
“今天如果不是我命大,又幸得娘亲照顾,早就在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冻死、砸死了。”
陆尘阴郁的打断他,声音震动四野。
外面正在忙碌的下人,纷纷找各种借口聚集了过来。
陆峰不悦的扫了一眼外面的下人,唯恐陆尘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影响父亲的仕途,母亲的声誉。
“陆尘,不要胡搅蛮缠,搬弄子虚乌有的事情,今日父亲是为你对陆鸣动手的事情而来。”
“你们可是亲兄弟,你怎么敢把他打成这样的,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陆尘止不住的冷笑:“亲兄弟?你们对待亲兄弟的方式就是当我当狗踩在脚下,打我,骂我,寒冬腊月将我扒光丢进池塘,打断我的肋骨,要将你们的姨娘发卖???”
“从前,是我自甘堕落,下贱无耻,贪恋陆府的荣华富贵,奢望父慈子爱,感念兄弟之情,任你们打骂羞辱,磕头下跪,渴望你们能良心发现。”
“现在,我看开了,也看明白了,亲情?我亲你妈的情。”
陆峰几人顿时恍然大悟,瞬间明白陆尘如此大胆的原因。
陆尘左右环顾一圈,转身从一侧抽出一把匕首,猛然上前两步,将它压在陆远山手上。
“陆侍郎,您不是要追责吗,不是要为你的宝贝疙瘩报仇吗,来吧,我用命抵,够不够?”
“来啊,我用命抵行不行,不行我再把我娘抓来,我们一起死,够不够???”
周仪吓到花容失色。
陆峰和陆鸣更是吓得倒退好几步。
陆尘......陆尘这是疯了吗,他想干什么!
陆远山看着面前的匕首,眼神有些惶恐,下一刻就是暴怒。
“你要干什么?”
“逆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陆远山抓起匕首,眼神无比凶狠的看向陆尘。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