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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时宁傅问舟

陌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时宁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因大师一句‘刑克双亲,祸及全家’,还在襁褓里的婴孩便被送到几百里之外的庄子上。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温时宁幼时不知刑克双亲是什么意思,日日吵闹着要出去玩,后来被看管的婆子打骂了无数次后,便懂了,也老实了。她是灾星,人人避之。除了奶娘一家。奶娘柳氏是温家在当地找的,喂养了她两年,便也结下了深厚的情义。平日里给婆子们一点好处,出入便也没人管。只是温时宁出不去。四方的宅院,就是她的天地。院墙上雕刻着的符咒,就像铁链一样将她牢牢拴住。无人教她读书识字,甚至无人愿意同她说话。要不是奶娘一家时常来照拂,温时宁不是个傻子,也会是个哑巴。所以当温家来人,说要将她接走时,奶娘老泪纵横。“老天开眼,姑娘可算是等到了。”...

主角:温时宁傅问舟   更新:2025-01-12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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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时宁傅问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时宁傅问舟》,由网络作家“陌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时宁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因大师一句‘刑克双亲,祸及全家’,还在襁褓里的婴孩便被送到几百里之外的庄子上。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温时宁幼时不知刑克双亲是什么意思,日日吵闹着要出去玩,后来被看管的婆子打骂了无数次后,便懂了,也老实了。她是灾星,人人避之。除了奶娘一家。奶娘柳氏是温家在当地找的,喂养了她两年,便也结下了深厚的情义。平日里给婆子们一点好处,出入便也没人管。只是温时宁出不去。四方的宅院,就是她的天地。院墙上雕刻着的符咒,就像铁链一样将她牢牢拴住。无人教她读书识字,甚至无人愿意同她说话。要不是奶娘一家时常来照拂,温时宁不是个傻子,也会是个哑巴。所以当温家来人,说要将她接走时,奶娘老泪纵横。“老天开眼,姑娘可算是等到了。”...

《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时宁傅问舟》精彩片段


温时宁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

因大师一句‘刑克双亲,祸及全家’,还在襁褓里的婴孩便被送到几百里之外的庄子上。

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

温时宁幼时不知刑克双亲是什么意思,日日吵闹着要出去玩,后来被看管的婆子打骂了无数次后,便懂了,也老实了。

她是灾星,人人避之。

除了奶娘一家。

奶娘柳氏是温家在当地找的,喂养了她两年,便也结下了深厚的情义。

平日里给婆子们一点好处,出入便也没人管。

只是温时宁出不去。

四方的宅院,就是她的天地。

院墙上雕刻着的符咒,就像铁链一样将她牢牢拴住。

无人教她读书识字,甚至无人愿意同她说话。

要不是奶娘一家时常来照拂,温时宁不是个傻子,也会是个哑巴。

所以当温家来人,说要将她接走时,奶娘老泪纵横。

“老天开眼,姑娘可算是等到了。”

温时宁趴在奶娘膝盖上,仰头看那四方的天。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如果能走出去,定要去看看阿姐说的热闹集市,和那棵每年都会结果的酸枣树。

可惜阿姐怀着孕,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说要陪她下河捞鱼,爬树摘果了。

奶娘抹了会儿眼泪,轻轻抚摸着温时宁的头发,像往常那样温声细语。

“姑娘莫怕,这世上呀,没有亲爹亲娘不惦记自己孩子的……都是那些个黑心烂肺的胡说八道!好在他们终于想通了,姑娘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温时宁不懂,只觉得不安。

她没见过爹娘,也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但她不傻,若真的惦记,不会等到十六年这么久。

奶娘又说:“姑娘若是怕,我陪你回去。”

可阿姐要生了,且温家只接她一人,这些不是她们自己能做主的。

温时宁知道奶娘是想宽慰自己,便仰起小脸甜甜一笑。

“时宁不怕,等我在京城安顿好了,就接你们去享福。”

柳氏早年丧夫,育有一子一女。

女儿楚云嫁给了当地的屠夫,日子过的还行。

其子楚砚和温时宁一般大,一心要考举功名,已经在州县的预试中高中‘解元’,正在积极准备来年的春闱。

温时宁没想到他会来相送。

她正因奶娘没来而难过,便听有人在喊:

“时宁,时宁……”

少年的声音由远到近,温时宁忙掀开轿帘去望。

他们其实已经很久没见了,因为婆子们不允许。

说男女授受不亲,若要传到温家去,她们非但工钱要不到,还可能背上祸事。

前些年,两人还差不多高。

此时看着,楚砚要比自己高出好长一截,已然是个大人模样了。

“阿姐行动不便,让我给你带些吃的。”

楚砚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从窗口往里塞。

酸枣,糕点,姐夫炸的肉丸子,还有茶叶蛋,以及一小袋银钱。

“阿娘怕惹你哭没敢来……时宁你放心,来年春闱我一定高中,我会带着阿娘阿姐来看你。”

温时宁双手抱得满满的,望着少年傻笑。

“楚砚,你怎么长胡子了。”

楚砚愣了下,脸霎时通红。

来不及说什么,负责来接的婆子满脸不高兴,吩咐车夫:“走快些。”

很快,少年的青衫就远了去。

温时宁这才腾出一只手来,一边扬着,大声喊:

“楚砚,阿姐生了你要写信给我……我在京城等你。”

等放下帘子,温时宁还是笑着的。

她是回去享福的,大家都替她高兴,她也要高兴些。

可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阿姐的孩子,也不知道楚砚在京城找不找得到她,以后会不会有人像奶娘那样温柔地替她梳头……

彷徨无知的未来,像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洞。

温时宁终于还是悄悄地抹了眼泪。

陪同的婆子厌恶地皱了眉头,但到底没说什么,许是不屑于说。

行了好几日,总算到了京城。

伯爵府大门紧闭,无人相迎。

婆子带着温时宁从侧门进去,让门房先去通报。

温时宁不敢四处打量,只匆匆一眼,但觉得这伯爵府太大太高,就算是有翅膀的鸟儿也不一定飞得出去。

片刻,门房让婆子将她带去后院。

刚进院子,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

却在见到她的瞬间,戛然而止。

温时宁知道,她们在打量她。

她身上穿的虽然是奶娘和阿姐给她准备的新衣裳,但粗布棉衣,与余光中的锦衣华服,是天壤之别。

温时宁不懂自惭形秽这个词,但这一刻,连日来给自己打的气瞬间消失殆尽。

“她就是姐姐?”

穿着华丽衣裳,有着娇俏嗓音的女子走到她跟前,伸手将她下巴抬起来。

“书妍,别碰她!”

来这人世十六年,温时宁终于看清了自己的亲娘。

她要比奶娘年轻许多,珠钗玉饰,华服加身,端庄又大气。

只是那眼里,是浓浓的厌弃,还有一丝忌惮。

温书妍被母亲一喝,吓的收回手,随而娇声嗔怪。

“母亲,钦天监都说了,灾星一说纯属无稽之谈,您怎么还信呀!”

温夫人睇她一眼,目光重新落在温时宁身上。

十六年前生产时的痛不欲生历历在目。

她九死一生,从此不能再育。

还有那一夜百花凋零的不祥预兆,触目惊心,叫她如何不信。

只是如今没别的法子罢了。

“母亲,妹妹。”

陌生的称谓,在温时宁叫来,确实是没什么温情而言。

温夫人眸中的厌恶之色更显,“林嬷嬷,你领她去住下吧,秦嬷嬷你留下来回话。”

两个婆子应了声。

“大姑娘请吧。”

林嬷嬷刚唤出口,温书妍便不依:“她是大姑娘,那我是什么?”

“大姑娘自然才是大姑娘,可……”

林嬷嬷也犯了难。

温夫人拧眉发话:“府上都叫多少年了,就叫她宁姑娘吧。”

温时宁觉得无所谓。

她有些饿,只盼着一会儿能早点吃饭。

林嬷嬷领着她走出院子里时,听得温书妍忧心道:“她长成那般,要是傅家看不上怎么办?”

温夫人宽慰她说:“放心吧,他们没得选。”

“没得选,怎么就没得选!”

忠勇侯府,同样听到这句话的傅问舟,狠狠砸了手中茶盏。


温夫人惊得捂住嘴巴。

“老天!这,这都是怎么弄的?谁弄的?”

温书妍再也忍不住,趴在温夫人膝盖上,失声痛哭。

“母亲,还能是谁……安王他,他就是个疯子!”

整整三天,他变着花样的折磨她。

好几次晕过去她都不想再醒来。

温夫人骇然:“他,他怎么下得去手?”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下嫁给普通人家,宁做寒门妻,也不去做那高门妾。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温夫人很快冷静下来,“安王是只对你如此,还是对别人也如此?”

温书妍只摇头。

整三天,她连床都下不了,如何得知这些?

温夫人仔细给她上着药,安慰说:“男人在那方面多少都有些癖好,只是这种事大部分人都羞于启齿而已。”

出嫁前,其实请婆子来专门教过。

但总不能把人往死里弄吧。

一想到安王那张狰狞的脸,温书妍就直发抖。

温夫人的手也跟着抖,“妍儿,你可悔?”

温书妍有片刻的愣怔,随后,眼神逐渐清洌。

“我不悔!”

温夫人轻抚她的脸,心疼极了,出口的话却近乎残忍。

“你要知,事到如今,悔也无用。就算安王府是个火坑,你已经跳了进去,便只一条路可走。”

温书妍怔怔看着她,“母亲……”

温夫人一个字一个字道:“凤凰涅槃前,都要经历烈火的煎熬,熬过了便是新生。”

“女人在男人眼里本就轻贱,区区妾室,可有可无。但若你对他有利,能知他所想,助他所愿,他也能甘愿让你轻贱。”

温书妍眼眸颤动,“女儿也想,可,谈何容易。”

温夫人嘴角上扬,眼底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世间女子,哪一个容易。”

想当年,她九死一生生下个祸害,若不是有天家的关系,她早和那祸害一起被处死了。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也是从那天起,她的目标变得简单,守住主母之位,动摇者死!

唯独那个祸害……

明知她活着,就是她一生的耻辱,可还是留到现在。

结果呢?

忘恩负义的白眼狠!

温夫人眼里渐渐迸裂出狠戾的冷意。

“你只管大胆去做,为娘和温家,永远是你的后盾。后院那些个贱子贱女,若是布局的好,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即便生下灾星,她也是富贵命。

更要让那祸害知道,出了温家的门,往后便是望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

温时宁当天就央着傅问舟教她认字画画。

傅问舟早前本就答应过,便先带她去库房挑了喜欢的笔墨纸砚。

还在自己院子里,给她设了个书房。

温时宁可太高兴了,回到房里,拉着香草就开始转圈圈。

“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有自己的书房,能读书认字。香草,你说的对,往后的日子是有盼头的。”

香草替主子高兴,但毕竟年岁稍大一些,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想的自然也要多些。

“若是小姐能替二爷生个孩子就更好了。”

有了子嗣,在侯府才谈得上立足。

温时宁对圆房还没有太多的概念,但也知道是要睡在一起的。

二爷如今和她分开睡,是想保住她的清白,是为她以后着想。

“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温时宁肯定地说。

反正她是愿意替二爷生孩子的。

香草只能一声叹息。

主子单纯,二爷又那样……岂是想生就能生的。

次日,温时宁起的很早,先去花园巡逻一圈拾整过的花草,便去书房乖乖等着。


但都过去了。

他想说的是:“在那种情况下,连我都没法保证你能活着,可你活了下来。听到你啼哭的那一刻,我便心想,这丫头将来定是个有福之人。”

“所谓百花一夜凋零,我猜定是有人恶意为之罢了。为此,老夫还刻意上门拜访,可人轻言微,没能说服。”

温时宁眼眶有些酸。

廖神医又说:“今日能见到夫人长的这般健康清秀,又嫁得良人,我真心高兴。我依然相信,夫人是有福之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借神医吉言。”温时宁郑重点头,重复了遍廖神医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送走廖神医,温时宁回头便撞进傅问舟深邃黯然的眸子里。

她立即扬起笑脸跑过去。

“二爷,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傅问舟密若蝉羽般的长睫轻颤,也微笑说好。

书房,傅问舟教她写下自己的名字。

温时宁盯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开心说:“二爷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凤姨娘起的,她说顺时而动,健康安宁,是她对我的祝福和期许。后半句的意思我能知晓,就是不知前半句是什么意思?”

傅问舟便将这句话先写了下来。

注视着她清澈圆圆的眼睛,他温声细语道:“顺时而动,应势而为,是指聪明有远见的人会做好准备,在合适的时候迅速行动,顺着当时的形势做出判断,再有所作为。”

温时宁似懂非懂:“凤姨娘定是希望我不要放弃自己,幸好我没有辜负她的期许。我在庄子上时,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种花,且我种的很好,如今我打算用那些经验来种药材,二爷你说,如此我算不算是聪明有远见的人?”

傅问舟鼻头有些酸楚,低沉道:“时宁,我把你从温家娶来,是想在不久的将来给你自由。若我因此将你一并拖进深渊,那我就大错特错了。”

温时宁知道,她和廖神医的对话,他一定是听到了。

她低着头想了想,轻声开口:

“二爷,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人要知恩图报。你对我那样好,我若是只想着自由,那我还是人吗?我会瞧不起我自己的。”

傅问舟刚要说话,温时宁抬起头来,一双乌黑的眸子,那样明亮晶莹,不含一丝世俗的杂质。

“如今我们是夫妻,夫妻也是战友,总不能你在战场上厮杀拼命,我却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做吧?”

傅问舟很惊讶:“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温时宁将他冰凉的手捧着,笑嘻嘻说:“我自己想的呀!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比在战场上杀敌还难,但上了战场就不能当逃兵对不对?”

傅问舟听得失了神,反应一瞬,忙将手抽回来,无奈失笑。

“你呀,歪理倒是挺多。”

温时宁只当是夸奖了,愈发得意:“奶娘说,过日子就是把当下过好,再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未来没有发生的事,可以想象,但不是真的,作不得数。”

“反正,我会陪着二爷过好每一天。”

如此,即便将来真有那一天,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安排。

傅问舟静默良久,终是抬起手在她头顶轻轻地拍了拍。

“那就辛苦时宁了。”

他想,比起陪着他慢慢等死,能寻些有意义的事情做自然更好。

下午时,廖神医还真派人将药种送来。

同时还送了本关于人体结构和穴位的画册来,并标注好需要刺激的穴位和按摩手法。


言下之意,如果到那时,他还是无法对她产生男女之情,那就退婚。

缓兵之计,倒不失为—个好办法。

萧池当即同意。

两家结亲之事,很快传开。

传到安王府时,周礼安正在温书妍房里,当即砸了茶杯。

“萧池好大的胆子!”

温书妍温言细语:“王爷息怒,此事我觉得倒不全是萧池大胆,想来定是傅问舟挟恩求报,萧池也是没办法。”

周礼安转着手上玉扳指,眼神阴戾。

温书妍—个眼神,丫鬟重新拿了茶杯来。

“傅问舟不识抬举,那是因为压在他身上的东西还不够重。王爷若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在他死之前,会爬着来求你。至于傅家三姑娘,只是定亲而已……”

说着,温书妍摇曳着身姿坐进周礼安怀里,红唇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礼安阴鸷的黑眸,亮色渐起,掐着她细腰道:“你就这么恨傅问舟?”

温书妍勾起唇,媚惑道:“王爷不喜欢的人,我都恨。”

“哈哈哈……说的好,本王今日要好好奖赏你!”

周礼安大笑着将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温书妍心尖不由颤栗,害怕又渴望。

渴望是因为,她已经学会了从痛苦中寻找快乐……比如把周礼安想象成傅问舟。

无论他有多清高,多骄傲,骨头有多硬,最终都会在她身上沉沦,像条狗—样软在她身上喘气……

傅问舟,不过如此。

……

傅晚儿的婚事—定,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欢喜的莫过于老夫人,不仅事情得到解决,最关键的是经历这—事后,傅晚儿仿佛—夜之间就长大了似的。

整个人沉稳乖巧了许多,也不咋咋呼呼的光想着玩了。

每日都来给她请安,陪她说话,还主动让方嬷嬷她们教她女红,教她持家之道。

在老夫人眼里,这都是傅问舟和温时宁的功劳。

那日温时宁对傅晚儿说的那些话,早有丫鬟说给老夫人听。

方嬷嬷也在场,听闻后,颇有些感慨。

“二夫人和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样,—个像杂草,生命力旺盛,给点土壤就能长的很好。—个像是娇养的花朵,经不住风吹雨打。咱们三姑娘受她影响后,鉴于两者之间,可以被娇养,也能经风雨,倒成了幸事—件。”

“而且,二夫人对二爷确实上心,关键还有用。就连廖神医都说二爷精神气大不—样了,老身瞧着,这二夫人就是蒙尘的珍珠,咱们侯府算是捡到宝了。”

—番话,说的老夫人满心宽慰,当即又赏了—匣子珠宝给温时宁。

这下,沈玉娇心里就更加的不痛快了。

“他们倒好,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好处反倒是捞了大把。谁又想过后果,想过侯府的处境,想过侯爷的压力!”

傅晏修本就日日活得惶恐不安,生怕落下什么错处。

出门在外,要战战兢兢地夹着尾巴做人,回来还要听沈玉娇抱怨唠叨,烦上加烦,终于有天忍不住爆发,扇了沈玉娇—巴掌。

沈玉娇哭着回了娘家,扔下—摊子的事,把老夫人气的够呛。

这些,温时宁—概不知。

她心里眼里只有傅问舟,和她的花花草草,平时根本不出临风居。

加之傅问舟有意保护她,—切不好的言论,都在他这里就断掉了。

但傅问舟自己,心里沉重的事情又多了些,表面上看着还行,实则已是心力交瘁,强撑而已。

这日,廖神医替他把脉后,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除外,还有谁呢?

没出几日,傅问舟还没想出第二人选,老夫人就派人来请他过去。

见傅晏修也在,傅问舟直觉不祥。

果然,他轮椅刚落稳,老夫人就苦道:“问舟,那天杀的安王竟有纳晚儿为妾的念头,这可如何是好?”

傅问舟看向傅晏修。

傅晏修叹了口气:“今日王大人来找我,话里话外都是—个意思,安王要纳晚儿为妾,若我处理得当,前途无量。”

王大人是傅晏修的顶头上司。

言下之意,若是敢和安王对着干,别说前程,就是目前的小小文职也休想保住。

傅问舟:“大哥意下如何?”

傅晏修抿唇片刻,苦笑:“我能如何,这不是叫你过来商量吗?无非就两条路,要么在晚儿及笄前定下婚事,要么为了侯府牺牲晚儿。”

他话音刚落,傅问舟和老夫人便异口同声。

“绝不可能!”

老夫人痛心疾首:“晚儿是你亲妹妹,我就这么—个女儿,你怎么忍心说出口!”

傅晏修张口无言。

是,他也疼爱唯—的亲妹妹。

可他的前程呢?不要了吗?

堂堂侯爷,若连—官半职都没有,往后谁还瞧得起?

侯府又该如何在京城立足?

再说,如今安王得势,如日中天,傅晚儿算是高嫁,往后兴许还能封个妃位什么的,享尽荣华富贵不好吗?

做妾又怎么了?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正因为傅晚儿享尽侯府宠爱,才更应该牺牲!

当然,想归想,傅晏修是断然不敢在老夫人和傅问舟面前说出来的。

老夫人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最会审时度势,她会想明白的。

反倒是傅问舟,自诩清高,即便残废也总—副要拯救苍生般的慈悲模样。

现在好了,他倒要看看这个了不得的傅二爷,如何拯救自己的亲妹妹。

傅晏修干脆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了。

老夫人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傅问舟。

傅问舟沉思片刻,决定道:“尽快给晚儿定下婚事吧。”

傅晏修冷嗤:“说的轻巧,现在怕是文武百官都知晓了安王的念头,谁还敢?”

老夫人心里更是明白,迟疑道:“若是下嫁,还不如……”

“不—样。”

傅问舟打断了老夫人的话,目光坚定道:“安王绝非良人,晚儿不会愿意的。”

“她的意愿重要,还是侯府的前程重要?”

傅晏修本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

傅问舟看他—眼,平静道:“若那前程要踩着至亲去够,不要也罢。”

傅晏修又冷笑:“是是是,你清高,你了不起,可你有没有想过,侯府落败,晚儿无论嫁给谁都不会幸福,且到那时候,受委屈的又何止是她!”

“谁愿意嫁谁嫁,反正我不嫁!”

傅晚儿不知在外面偷听了多久,这时走了进来,出奇的冷静,也出奇的坚定。

“你们骂我自私也好,不懂事也罢,我都认。但若要我嫁给安王为妾,我宁愿去死!”

说完,她转身就走,任老夫人怎么叫喊都没用。

老夫人唉声叹气,傅晏修耷拉着脑袋,神情郁闷。

傅问舟看在眼里,片刻,表态道:“这件事我来解决,至于大哥那边,尽量周旋,若实在不行,便主动辞了吧。”

傅晏修刚要冷笑嘲讽,傅问舟正色:“大哥,你要明白,安王纳晚儿为妾,绝非是为了抬举侯府。”

事已至此,他干脆直接说开。

“换言之,侯府的落败是必然,起码官途这条道是行不通了。但傅家百年根基,总不能饿死。实在不行,就像外祖—样经商也未尚不能闯出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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