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顾临渊陆灵曦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么,本公主当初也是养了条狗,可惜喂不熟却害的本公主被反咬一口,皇后娘娘养狗也要当心啊!哦不,你也当不了几天皇后了,待皇上与我成亲之后,我便是这西蜀国的一国之后!”听到这话,苏若怜心底又怒又怕。她突然上前,扬起巴掌就要落下来。可她只看到陆灵曦的嘴角流淌过一抹嘲讽之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把掌还了回去。那张温婉娴静的脸直接出现了五个指印,白皙的面庞立刻红肿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陆灵曦,“你……你敢打本宫!”眼下,她反而更加笃定,这个人不会是陆灵曦,从来只有她欺负陆灵曦的份,什么时候陆灵曦敢还手过。她不应该这样怯弱,眼下的女子就算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个带着一个拖油瓶的野种。殿内,响起了小太监的宣读声,“宣倾城公主入内觐...
《落尽梨花月又西顾临渊陆灵曦小说》精彩片段
“是么,本公主当初也是养了条狗,可惜喂不熟却害的本公主被反咬一口,皇后娘娘养狗也要当心啊!
哦不,你也当不了几天皇后了,待皇上与我成亲之后,我便是这西蜀国的一国之后!”
听到这话,苏若怜心底又怒又怕。
她突然上前,扬起巴掌就要落下来。
可她只看到陆灵曦的嘴角流淌过一抹嘲讽之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把掌还了回去。
那张温婉娴静的脸直接出现了五个指印,白皙的面庞立刻红肿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陆灵曦,“你……你敢打本宫!”
眼下,她反而更加笃定,这个人不会是陆灵曦,从来只有她欺负陆灵曦的份,什么时候陆灵曦敢还手过。
她不应该这样怯弱,眼下的女子就算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个带着一个拖油瓶的野种。
殿内,响起了小太监的宣读声,“宣倾城公主入内觐见!”
她吹了吹指尖蔻丹,不禁皱眉道,“打你,还脏了本公主的手。”
说完,便转身,牵着赐儿离去。
苏若怜愣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人已经走远。
她愤恨的扯着手中的丝帕,由不解气,看见低头扶脸的宫女更是发泄着又打了她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
宫女委屈的不行,立刻跪倒在地,“皇后娘娘不要生气,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日后治她有的是法子……”苏若怜紧握着双拳,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宫女连忙从地上爬起,跟随着她回了凤藻宫内。
夜色沉静入水,陆灵曦身着一身大红喜服,坐在龙床边。
大红盖头之下,是一张倾国倾城,却面色沉静的脸。
这样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这不是她与顾临渊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却再也不似往日,少女时期的激动,害怕与期待,早就随着这八年时光中逐渐消逝。
她双手交叉摆放在膝盖之上,恍然回过神来,却又不知自己在发什么呆。
她甚至连自己都看不透了,对于顾临渊,她的情感是复杂的,这些天来,他对自己和忆儿的种种,她全都看在眼里,若是没有三年前的事请没有发生,她坚信与他还是那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
只是,三年前他对她做出的伤害,却的确存在,陆家的死,她的心死,在她心上早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红烛上的火焰微微抖动着,诺大的宫殿里满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却和她的内心复杂的情感,格格不入。
耳边响起推门的声音,小太监刺耳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不多久,盖头之下,便出现了一双黑色长靴。
眼下,盖头之下所见之处逐渐扩散开来,顾临渊将她的盖头掀起。
烛光下,映出一张笑意盈盈的俊脸,他脸颊微红,像是饮了不少酒。
“灵儿,你真美。”
抬眼间,她也对着他淡淡的笑了。
他将陆灵曦侧移了身体,看着她的眼睛,“我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不知何时,他在她面前已经不再自称“朕”了,这洞房花烛于他而言,早已不是什么两国和亲,这是他与他结发妻子的新婚之夜。
他忽的站起身来,将她也拉扯着站起。
“做什么?”
面对她的不解,他摇了摇头,抱起身旁早已熟睡的忆儿,便径直向门外走去。
阿碧死了。
她从郑潇楠口中知道了当年她假死的事实,虽然没有说的那么详细,可时至今日,她也猜到了。
那个帮助她一起从大火中逃出生天的宫女,却甘愿为她的平安自尽,代替成为她的尸骨。
御书房里,日夜摆放的那具白骨,是阿碧的。
每每想到这里,她便眼角干涩,忍不住闭上眼睛,“傻丫头,你究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当初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你为何偏要回来这吃人的地方……”她手指微微颤了颤,轻轻的抚摸着桌面,描画着小丫头的名字。
“皇后娘娘,您要找的人,奴婢给您找到了……”掌事嬷嬷领着一名宫女讪讪来到凤藻宫,她身边领着一位二八年华的姑娘,那姑娘眉眼间满是熟悉的气息。
她战战兢兢跪倒在她面前,被却陆灵曦从地上扶起。
“阿瑶参见皇后娘娘。”
不知所措的她还以为是昨天偷吃了皇后的贡品被发现,掌事嬷嬷找到她的时候她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对于皇后娘娘的召见,她“噗嗤”一声的哭了,宫里人都传,皇后娘娘十分有手段,是个狠角色,她一度以为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当她看见眼前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眉眼间竟是温柔,与坊间流传完全不同,她竟莫名的放松了下来。
“她就是阿碧姑娘的妹妹,阿瑶。”
嬷嬷讪笑着,向她介绍者面前的女孩儿。
“好孩子,你姐姐对本宫有恩,本宫却没能好好待她……以后,以后你就留在这凤藻宫内吧。”
阿瑶楞楞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灵曦,一双眸子里噙满了泪水。
许是想起了天人永隔的姐姐,许是对听见这个消息的惊喜。
她楞在原地,嬷嬷在身后推着她,她才反应过来,跪下谢恩。
……顾临渊总是夜夜留宿在凤藻宫内。
阿瑶只要见到水钟晃了两晃,就识趣得将忆儿和赐儿带走,对此,顾临渊对这个机灵的小宫女甚是满意。
他猴到陆灵曦身旁,无赖似的抓着她的胳膊不放。
“你怎么又来了?
你一来,就要害的我和我两个皇儿母子分离。”
对着眼前美人一双包了水的眸子,顾临渊忍不住附身在她唇畔一吻。
陆灵曦淡笑一声,推开身上的男子走下床去。
她转身的瞬间,眼底竟闪过了一丝愤恨的情绪。
东岳国的苏合香闻名于天下,她特地从东岳带来,每晚都要点上这么一只。
再次回到床畔上,却被他一下扑倒在床上。
她吃痛冷哼一声,引得顾临渊有些心疼。
这种疼痛,密密麻麻的。
就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着心脏。
“灵儿,我爱你,我想要你。”
陆灵曦没有回答,可下一刻,迎来了男人好像将她吞噬掉一般的吻。
她推搡了两下,却没有将顾临渊推动,,余光瞥向一旁的香炉,旋即闭上双眼,也任由他去了。
三年的等待,蚀骨的相思。
香炉里飘来袅袅熏烟,盘旋在凤藻宫上空,将满室浸没于浓香环绕之中。
顾临渊此刻恨不得埋在陆灵曦的身体里,永远也不离开。
他想两个人就这样一辈子结合在一起。
痛入骨髓的销魂,让两个人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顾临渊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埋没在她的侧颈,“灵儿,那些年,你该有多痛。”
身下的陆灵曦闻言一惊,低垂了眼眸。
她面色绯红,却没有言语,只是心中暗道,“再痛,也痛不过那些陆家惨死的冤魂……”她仿佛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冷宫,想起陆家上下十余口人被绞杀在小筑,那种痛,即使他给她所有的爱,包括西蜀的后位,却也是弥补不了的。
手指用力,在顾临渊背后抓出道道红痕,他更重的抽动了几下,直到怀中的女人软如一滩水般才罢手。
“灵儿,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痛!”
陆灵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着顾临渊展颜一笑,“是吗?”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应,只是回了她一个似有似无的疑问。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蛇窟,那个光一想起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那个地方,黑暗又血腥。
万千毒蛇终日无人喂养,每日吐着信子翘首以待生肉的到来,它们尖牙上的毒液仅仅是触及肌肤,也能引发溃烂,更不论若是被咬上一口,便能叫人要去半条命。
任凭陆灵犀如何无助的喊冤,那个站在高位的男人也未曾在看她一眼,知道他厌恶的拂了拂衣袖,那微弱的声音才逐渐消失在大殿中。
三天了,距离太后薨世已然过去了三天。
陆灵曦自那日被奉旨扔进也过蛇窟去了三日,宫人们上了锁,不许任何人前去探视。
小顺子小心翼翼的询问案台前君王,他冰冷的俊颜容不下一丝抵抗。
“皇上,奴才斗胆,皇后娘娘她……”也该去给她收尸了!
顾临渊正在批阅奏章的手猛然一顿,朱砂笔在奏折上划出一条多余的痕迹。
英气的眉宇微蹙,顾临渊大手一挥,撩开了身上的龙袍,“走!
去看看那个毒妇死了没有!”
“遵旨!
摆驾暴室!”
小顺子皱眉,说是如此,可血肉之躯被扔进那蛇窟之中,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
别说是三天,便就是三个时辰,那倾城绝色的女子怕也要化为森森白骨了。
虿盆前,侍卫伫立一旁,应着圣上的吩咐,上前打开门锁。
哗啦啦的铁链声在耳边响起,顾临渊的负手而立,而身下却已紧紧卧成了拳头。
不知为何,一想起那女子森森白骨的模样,他竟有些于心不忍。
腥臭味渐渐没入他的口鼻,刺眼的阳光随着大门的打开逐渐照亮整个暴室。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只有惊愕,但逐渐,这份惊愕竟然渐渐化为了……惊喜?
两丈深的坑内,本应是成千上百的毒物啃咬在一堆白骨之上,但,此刻的坑内,横七竖八层层叠叠躺着的,竟全都是那些毒虫的尸体。
而满身血迹的陆灵曦,嘴角真渗着鲜血,她竟在啃食一条毒蛇的肉。
血污遮盖了那女子绝代风华的小脸,只剩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她看向台上的男子,鲜血染红的嘴唇格外刺眼。
“皇后娘娘她……”小顺子惊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后娘娘竟然还没有死,这……这怎么可能?
顾临渊一直紧攥的拳头逐渐松开,冷眸一凛,“陆灵曦,你可认罪?”
陆灵曦扔掉手中毒蛇的尸体,缓缓站起身来,“臣妾……”还未说完,却虚弱的倒了下去,单薄的身子如同凋零的落叶般,轻轻向下落去。
只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帝王依然飞身向前,落入虿盆之中,双手及时接住了陆灵曦的身子,提气再次飞了起来,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
“宣御医!”
男人抱起满身血迹的陆灵曦,大步走出暴室。
“遵旨!”
随即赶来的苏若怜看到眼前的一幕,踉跄退后两步,满脸的不可置信,染了鲜红蔻丹的手几乎要陷入手心里。
“怎么可能!
陆灵曦,这样你都不死,咱们走着瞧!”
顾临渊一路狂奔,把陆灵曦带到了自己的寝宫内。
一众御医跪在地上,为躺在龙塌上的陆灵曦诊脉。
顾临渊负手徘徊在一旁,不时的看向龙塌上虚弱的女子眉宇之间流露复杂的情绪,最是圣心不可测。
他本不是巴不得看她死么,怎么事到如今,心底竟然还有一丝庆幸。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体内藏有剧毒,比蛇窟里那些个毒物还要厉害,那些毒物再咬了娘娘后,娘娘不但没有大碍,反而将那些毒物全部毒死。”
御医的回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顾临渊无比震惊,“她体内怎么会藏有剧毒?”
“恕臣等无能,臣等也无从知晓。”
“那她现在可有危险?”
“禀皇上,娘娘除了体虚需要进补以外,并无生命危险。”
顾临渊大手一挥,“都下去吧,留下几个奴才伺候即可。”
他从来不知,这个睡在他身边五年的女人竟是一具毒身!
炭盆中,发出阵阵爆栗声,顾临渊叹了一口气,帮她掖好被角,看着她昏迷的样子只身去了御书房过夜。
夜,渐渐的深了,宫女向火炉里添了些碳木。
陆灵曦难得又一次可以睡得这么沉,她梦到了八年前,那时她还不是西蜀的一国之后,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八年前的那天,她本在外游玩,却被歹徒蒙头击晕,等到有了意识却发现自己躺在太子的龙床之上,她全身酥软,想要叫却又叫不出来,当她快要绝望之际,却发现一男子推门而入。
那男子不是太子,却是当时的四皇子顾临渊。
她想向他求救,却发现来人意识不清。
太子府中,蛟绡红帐,苦度春宵,最终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可当再次清醒后,他却不似往日般温柔。
为了顾全皇家体面,他与她成了婚。
他们本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心中嫌隙一旦种下,便悄悄在心底里发了芽,没过多久,太子登基,他却被迫流放。
“轰隆”一声,将陆灵曦从睡梦中里拉回了现实。
窗外乌鸦呀呀飞过,陆灵曦在炭盆子被踢翻的声音中惊醒,她费劲的睁开双眼,阳光打在床上,她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臂去遮挡。
苏若怜头戴凤冠,尊贵无比的站在床前,她一身大红凤袍,富贵至极。
她信步走向上前,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点在陆灵曦的下巴上,“姐姐睡得可还好,皇上一直在妹妹身边陪伴,刚刚早朝方才离去,妹妹这才有空来谢姐姐割肉制药之恩,可惜御医说这只能暂缓,以后还请姐姐不要吝啬。”
陆灵曦身体酸软,她偏了头撞下苏若怜的手指,激烈的动作引得她全身一阵疼痛。
如果不是身上有伤,她真的恨不得掐住苏若怜的脖子。
“苏若怜,本宫自问从小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苏若怜看着面前女人愤怒的表情,轻笑了一声,“对我不薄?
当年你不过把我当做你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什么叫我背叛你?
你怎么不想想当初皇上落难,被迫流放蛮荒之地,你贪图富贵留在京城做人质,反命令我陪同皇上去那蛇虫鼠障之地受苦,陆灵曦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该在皇上杀回京城那日便自缢谢罪,何苦恶心皇上?
你不觉得脏,皇上还觉得。”
陆灵曦浑身发抖,眼前的女子,实在难以与当年卖身入相府清纯可人的小丫头联系在一起。
苏若怜继续大笑,神情已经有些扭曲,她嘲讽道,“人人皆道你是祥瑞之人,又是相府嫡出的千金,日后必能登临凤位,的确,你登了凤位,然而呢?
还不是屈居于本宫之下,你大概也没想到,就在三日前,你的临渊哥哥已将后位送与了我。”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心头。
“陆灵曦,皇上已经废去你皇后之位,如今我才是皇后,十天后便是我的册封仪式。”
他捂着胸口的手中不断有血迹渗出,看的陆灵曦再也坐不住了。
“灵儿,灵儿不要出来!
护好忆儿!”
他始终还是这句话。
陆灵曦越来越看不透他,他对于她的这份感情到底是处于真心,还是对于她陆家的愧疚,若是三年前,他能保留着一分的怜悯,那么她的家人也不会全部死于非命,是他下的命令,就连她十岁的幼弟,也未能幸免。
陆灵曦的身子楞在了原地,忆儿害怕的搂紧娘亲,时不时的探向车外,“娘亲,忆儿害怕。”
“忆儿不怕,娘亲在这,父皇也在外面保护我们!”
这一刻,忆儿第一次没有排斥父皇这个称号。
顾临渊抵挡在黑衣人剑下,血流不止,体力渐渐不止,他的嘴唇已经泛白,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忽然,身后传来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陆灵曦害怕,若是黑衣人的同伙,那么今天,他们一家注定走不出这个山谷了。
她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搂着忆儿的手臂不断收紧,直到马蹄声停下,兵器的打斗声越演越烈。
“杨毅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她的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掀开车帘,陆灵曦伸出头去,将分身下来的顾临渊拉进车内,此时他却因失血过多,一头栽倒在她怀里。
他伸出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灵儿,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灵曦豆大的泪珠滴在他的眉间,“别乱说,你是西蜀的皇帝,哪那么容易死!
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顾临渊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苍白的嘴唇上干裂无比,“灵儿,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我和忆儿都在这里呢!
不离开你!”
陆灵曦被眼下的情形吓得不轻。
“临渊,你别动,快让我看看你到底伤在哪了!”
顾临渊抓着她的手不放下,干裂的嘴唇咽了咽口水,摇着头道,“没用了,那剑刺进的是我的心脏,我知道我命不久矣,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灵儿能原谅我么?”
陆灵曦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将手紧贴在她脸颊边,“你不要乱说,我原谅你!
我原谅你,你不要死,赐儿还在宫里等着我们一家团聚呢!
你不要睡,睁开眼看看我和忆儿,忆儿肯叫你父皇了!”
一旁的忆儿此时也哭的稀里哗啦,大喊着,“父皇你不要死!
忆儿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
忽然,虚弱的声音此时拔高了两个调,“真的,灵儿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原谅我!”
泪眼氤氲的陆灵曦顿时睁大了眼睛,盯着怀中的这个男人,“你说什么!”
“不,咳咳,我是说,太好了,灵儿你肯原谅我……”顾临渊佯装着虚弱,咳嗽连连,闭着眼睛说道。
得知上当陆灵曦一拳捶向他胸口,不料却引得怀中人倒抽了口凉气,“没骗你,我是真受伤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减弱,陆灵曦在车内给顾临渊简单了包扎了一番,他的唇色便恢复了些许。
推开车帘,对着外面的杨毅道,“给朕留活口!”
赐儿看见自己的母后突然跪倒在地,他也下意识的跪倒在地上。
陆灵曦看见孩子受惊的样子,心疼不已,下跪间,赐儿露出的手臂上却有点点红痕,显然是指甲掐过的。
“贱人!
你对赐儿做什么!”
她大步先前去,将跪在地上的赐儿一把从地上捞起,撸起衣袖检查着。
再也看不下去,她忍不住伸出手,向着地上的苏若怜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力道之大,让她的手心也火辣辣的。
“你凭什么打我!”
她本欲站起身还手,却被顾临渊一把抓住手腕,狠狠的甩在地上。
她泪眼婆娑,“皇上,您看到了,是这个刁妇亲手打了我,您为何……”声泪俱下,她的声音委屈的不行。
可陆灵曦非但不求饶,竟然还在一旁嘲笑着她。
顾临渊冷哼一声,不屑道,“为何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苏若怜不明白,自从顾临渊回宫后,对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狠狠的望向陆灵曦,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勾引的皇上,害的他们帝后反目。
顾临渊皱着眉头,对着苏若怜怒道,“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还不清楚,难道还要朕一一给你道来?”
“臣妾……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苏若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低声继续说道,“从今日起,将苏若怜废去皇后称号,贬为宫女,大皇子顾延赐交由新后陆灵曦抚育!”
脑海中似是一阵轰鸣,跪在地上的苏若怜睁大了眼睛,“新后陆灵曦?
她是陆灵曦?
不可能,陆灵曦早就已经死了,不可能!
皇上!
你不能废我,你忘了当初对臣妾说的话了么!”
顾临渊背过身来,却不再看她。
苏若怜急了,连忙跪着移向顾临渊身边,一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袍角。
“皇上,你不能废了怜儿,你忘了当初是怜儿陪着您流放蛮荒,陪着您东山再起的吗?
而她陆灵曦却贪生怕死,躲在在宫中,委身于废太子之下!
您这样对怜儿,怜儿不甘心!
不甘心啊!”
她跪在地上,心神俱裂,就这样被废去了皇后之位,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凤藻宫在皇上大婚之夜易主。
一道圣旨,皇后变宫女,而她,顺利登位。
顾临渊甩开苏若怜的手,头也不回走向陆灵曦身边,“灵儿,你可看到了,这是朕对你的诺言,再娶灵儿,必定以江山为聘!”
洞房花烛夜进行到一半,新婚的两人却不见了踪影。
凤藻宫传来皇后被废的诏书,而新后却是那位远道而来,前来和亲的倾城公主。
宫内外上下人人议论纷纷,都道新后手段雷厉风行,还未进门便逼走了正宫。
陆灵曦不想去理会这些疯言疯语,她唯一在乎的是她的赐儿。
赐儿眼见着自己的母后被废,而自己突然要叫另一个女人为母后。
他嘴上不敢不从,心底却始终有所抵抗。
即使顾临渊和喂奶嬷嬷不止十余次的告诉过他,陆灵曦才是他的生母,忆儿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他只与赐儿玩的亲厚,对于新后的印象,始终停留在苏若怜被废前对她的愤恨之情。
陆灵曦知道,这个孩子没有生母的疼爱,确是吃了不少苦头,她不怪他,她只想好好弥补对赐儿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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