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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嫡女一睁眼,她在京城杀疯了全文免费

小妖重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心漓看着飞扑过来的男人不躲不闪,脸上那淡淡的笑意在温暖的火光下却仿佛要凝结成冰了一般,她抽出头上戴着的金簪,牢牢的握在了手心。眼见美人马上就要入怀了,男人脸上的兴奋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露出两排黄森森的牙齿,看起来越发的猥琐。在被男人扑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苏心漓举起手中的金簪,准确无误快速的插进了男人脖子上的动脉。霎时,鲜血四溅。男人瞪大着眼睛,到死,脸上都还是色眯眯的猥琐笑容。苏心漓毫不在意的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站了起来,她的手上脸上还有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杀人的锋利金簪不停的有血滴在地上,静谧到极致的夜里,不时有滴答滴答的声音。“现在,轮到你了。”苏心漓满脸的血,发丝披散,眼神锋利,冰冷的让人心颤,手举着滴血的金簪,就像是从地狱...

主角:苏心漓苏妙雪   更新:2025-01-11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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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心漓苏妙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嫡女一睁眼,她在京城杀疯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小妖重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心漓看着飞扑过来的男人不躲不闪,脸上那淡淡的笑意在温暖的火光下却仿佛要凝结成冰了一般,她抽出头上戴着的金簪,牢牢的握在了手心。眼见美人马上就要入怀了,男人脸上的兴奋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露出两排黄森森的牙齿,看起来越发的猥琐。在被男人扑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苏心漓举起手中的金簪,准确无误快速的插进了男人脖子上的动脉。霎时,鲜血四溅。男人瞪大着眼睛,到死,脸上都还是色眯眯的猥琐笑容。苏心漓毫不在意的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站了起来,她的手上脸上还有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杀人的锋利金簪不停的有血滴在地上,静谧到极致的夜里,不时有滴答滴答的声音。“现在,轮到你了。”苏心漓满脸的血,发丝披散,眼神锋利,冰冷的让人心颤,手举着滴血的金簪,就像是从地狱...

《绝色嫡女一睁眼,她在京城杀疯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苏心漓看着飞扑过来的男人不躲不闪,脸上那淡淡的笑意在温暖的火光下却仿佛要凝结成冰了一般,她抽出头上戴着的金簪,牢牢的握在了手心。
眼见美人马上就要入怀了,男人脸上的兴奋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露出两排黄森森的牙齿,看起来越发的猥琐。
在被男人扑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苏心漓举起手中的金簪,准确无误快速的插进了男人脖子上的动脉。
霎时,鲜血四溅。
男人瞪大着眼睛,到死,脸上都还是色眯眯的猥琐笑容。
苏心漓毫不在意的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站了起来,她的手上脸上还有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杀人的锋利金簪不停的有血滴在地上,静谧到极致的夜里,不时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现在,轮到你了。”
苏心漓满脸的血,发丝披散,眼神锋利,冰冷的让人心颤,手举着滴血的金簪,就像是从地狱来的索命恶魔。
身形高大的男人刚扑灭身上的火,已经是精疲力尽,灼伤严重的地方已经流血,身上痛的根本就无法动弹,他呆呆的看着脖子上破了个窟窿还在流血的同伴,害怕的浑身,看着苏心漓的眼神更满是惊惧。
“姑娘饶命,我们只是奉命办事。”
那人看着苏心漓靠近,吓的不停的给她磕头。
“谁让你这么做的?”
这样的答案,苏心漓丝毫不感到意外,眉都没挑一下。
她去落叶寺上香除了贴身的丫鬟秋禾,还有侍卫随行,她以为这两人是高手,她记得,劫持自己的都是些黑衣人,他们武功高强,所以刚才醒来的时候她没有和他们直接硬碰硬,显然,这两个人和劫走自己的那两个人不是同一批。
“我也不知道,今天下午,有两个黑衣人给了我们一个大麻袋,我们按照之前雇主的交代,把麻袋留了个口子扔进乱葬岗去,明晚之前,一直都在这里守着,事情成功之后,我们还能再得五十金子。”
“耐主是男是女?”
“是男的。”
那人见苏心漓没了动静,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眼神阴狠,不知从衣兜里悄悄取了什么东西,举了起来,苏心漓看着男人手中掌心大小的竹筒,外面是一根细细的绳子,不由一惊,快步冲上前去,踢掉了男人手上的东西,却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到安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极为尖锐的声响,漆黑的夜空陡然变的明亮起来,苏心漓却无心去欣赏,头也不抬,转了转手中紧握着的金簪,将尖锐的一段对准了男人的脖子。
还没出手,跟前跪着的男人手向后,明亮的夜空下,他的右手突然多出了一把锋利的菜刀,朝着苏心漓的膝盖砍了过去。
苏心漓一惊,电光火石间,猛然跳了起来,脚尖用力的踹向了男人的下巴,男人的身子后仰,向后倒在了地上,手中的菜刀脱了力,呈直线在半空中飞了一圈,最后刀口向下,在男人震惊错愕的目光,插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鲜血四处喷溅。
潮湿阴冷的空气中,除了呛鼻的腐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夹杂在一起,让人作呕。
求饶,放烟火信号,原来都是为了最后要她的命,要是她的注意力稍稍从他的身上分散到烟火,或者反应稍微迟钝一些,现在倒在地上流血的就是自己。
对敌人仁慈,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犹豫,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任,苏心漓懊恼的看了眼夜空中最后一抹光亮,如果她直接动手,他也没机会放这信号弹。
苏心漓紧握着手中的金簪,眸色一片冰寒,神情麻木,蹲在地上很仔细的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
刚下雨没多久,偏僻的小路泥泞,这两个男人刚走过的地方肯定会留下脚印。
苏心漓发现脚印之后,扯了几片自己的裙摆,挂在另外一个方向低矮的树丛上,然后朝着和脚印完全相反的方向跑。
接下来追捕自己的人和这两个男人肯定是一伙的,他们十有八九是顺着他们的路来的,要是她顺着脚印跑,很可能是自投罗网。
裙摆被苏心漓撤下了一大片,短了许多,跑起来的时候也方便了许多。
密林草丛中,苏心漓快速飞奔,夜里耳边呼呼的风声刮过,带着初春的寒意,苏心漓的额头却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苏心漓隐约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伴随着泉水的叮咚是阵阵破风声响彻,还有凌乱却轻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宁青竹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带她和哥哥去外公家,宁家阳盛阴衰,外公和几个舅舅格外偏疼她,因为担心她受欺负,轮番手把手教了她一些防身的功夫,她的身手,对付刚刚那两个人还行,但遇上高手,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苏博然不喜欢女孩舞刀弄,自从母亲和哥哥过世之后再加上乱葬岗受到的惊吓,她的胆子就变的很小,在嫁给颜司明之前,她几乎就是闭门不出,所以方姨娘和苏妙雪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愧是方姨娘,做事心狠手辣,滴水不漏,除了那两个男人,居然还有后招。
四周虽然杂草丛生方便藏人,但如果来人举着火把地毯式的,她根本就不可能躲的过去,反而是自寻死路。
她会水,比起藏在树丛中,跳到河里,如果水够深的话,她潜水逃赚绝对是更好的选择。
苏心漓的脚皮已经磨破了,带血的脸还有手臂好几次被树丛挂到,火辣辣的疼,苏心漓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不停的顺着水流的方向跑。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你过河拆桥,不但不感恩我毛*子的救命之恩,在事后杀人灭口,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墨色的美瞳流转,他名然害怕别人知道行踪,苏心漓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用力取下了脖子上的玉佩递到紫衣男子的手上,“这是我的贴身玉佩。”
与一般的白玉紫玉不同,苏心漓解下的玉佩却是极为艳丽的血色,火光下,玉色流动,晶莹剔透,正中镶着一只翱翔的凤凰,栩栩如生。
紫衣男子的眸光微闪,墨色的瞳仁光光华涌动,抬头深深的凝视苏心漓,眼底有一抹诧异快速闪过,却还是被苏心漓捕捉到了。
难道他认识这块玉佩?不可能啊,这是母亲在她满周岁时送她的礼物,她一直佩戴着,从未离身。
“这玉佩是你的?”
苏心漓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却还是点了点头。
“血玉稀有,这块血玉的触感色泽皆是上乘,凤凰的雕工精细,栩栩如生,世间少有,姑娘怎么把他给我了吗?”
“公子不是担心我过河拆桥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今晚是第一次见面,她并不认为他们的顾虑有什么错,她上辈子就是因为轻信别人才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他的这名侍从分明就是他的代言人,他说的话,就是他心中所想,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距离苏博然的生日宴就只有几个时辰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他们耗。
她一定要赶在苏博然寿宴结束之前赶回去,给方姨娘和苏妙雪她们送份大礼。
用一块玉佩,换自己一条性命,值了。
她情愿与虎谋皮,也绝不会放过方姨娘和苏妙雪她们。
紫衣男子看了眼苏心漓发上的金簪,清冷的眸,仿若能洞察一切,落在苏心漓的脸上,“姑娘为什么不将金簪和玉镯给我?”
苏心漓笑容璀璨,一双眼睛清亮,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这两样东西方才沾上了血迹,公子看不上的。”
比起玉佩,她更想用玉镯的,但是刚才在杀那两个男人的时候,她的玉佩沾上了很多血,至于她的金簪,更不用说了,那就是杀人的利器,把这样沾了血迹的东西给一个讨厌血腥味而且还有洁癖的男人,她担心会弄巧成拙。
“你倒是心细,这玉佩我暂时替你保管了。”
紫衣男子笑笑,温柔和煦,那跳跃的明黄火光在瞬间失了颜色。
“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公子能将马车借我一用。”
紫衣男子要想得到她今后的报答,就必须先解决她眼前的困境,她提出帮忙,也就理所当然了,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紫衣男子笑了笑,“齐磊,你送姑娘回家。”
苏心漓听紫衣男子说要送自己回家,刚要拒绝,紫衣男子不疾不徐再次开口道,“人多嘴杂,姑娘也不希望今晚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吧?有齐磊送你,可保姑娘一路平安。”
苏心漓一愣,看着紫衣男子,他正看着血玉,头也没抬,苏心漓眉宇舒展,笑了,对着他再次福了福身,“那就多谢公子了。”
今晚的事情,确实越少人知道越好,村子里住着的多是贫苦的百姓,她要找马车必定会惊扰很多人,她身上没有银子,只能用金簪或玉镯典当,到时候了身份,方姨娘她们肯定又会借机大做文章。
而且,这两拨人之后,难保不会有第三拨人,有齐磊这样的高手,方姨娘再想杀她,也很难得逞。
“在下兰翊舒,姑娘芳名?”
苏心漓跟在齐磊的身后,转身离开,听到兰裔轩的声音,回过身,“苏心漓。”
她让齐磊亲自送自己回去,想要知道她的身份绝非难事,他又有她贴身的玉佩,遮遮掩掩,只会让人心生反感,倒不如坦然一些。
苏心漓坐上马车离开,兰裔轩倚靠着身后的大树,若美玉般的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齐云,你去一趟附近的乱葬岗。”
她方才坐得近,她的身上除了浓浓的梅花香和淡淡的血腥味,还有股呛鼻的腐味。
苏心漓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相府,而是去了定国公府。
兰裔轩用的是上等的宝马,脚程很快,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苏心漓就到了。
苏心漓下了马车之后,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从后门,在齐磊的帮助下,直接潜到了云氏,也就是她外婆云仙儿的房间。
三年前,苏心漓的母亲和哥哥遇难之后,苏心漓的外公悲伤过度,当今皇上顾念他年事已脯将他从边境调了回来,不过他并没有整天呆在家里闲着,而是以将军的身份在京陵西郊的军营供职,常常天没亮就去军营练军队。
当苏心漓潜到云氏的房间时,程鹏已经离开了,云氏也已经起床了,正对着镜子,由她的贴身丫鬟云碧梳妆。
“谁?”
云氏在嫁给程鹏之前,是占山为寨的女大王,身手不比程鹏差,就算上了年纪,依旧是宝刀未老,十分的机警,很快察觉到门口有人。
“外婆,是我。”
苏心漓见房间只有云氏和云碧二人,推门走了进去。
“漓儿!”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冷宫森森,阴风阵阵,除了刺骨的寒意,还有股浓浓的酸臭味。
已近年关,但是这冷宫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冷清,没有一丝丝人气。
苏心漓躺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件完全不能御寒的纱衣,对着镜子,数着脸上身上还在流血的疤痕,那张脸上,再也看不出昔日的绝代风华。
“好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说话间,她的好姐姐苏妙雪由宫女扶着,款款而来。
上挑的凤眼,在看到地上又脏又臭的苏心漓时露出了忌妒凶狠之色,却在看到她满脸的疤痕时,又露出了笑容。
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终于被她给毁了。
苏心漓听到苏妙雪的声音,睁开了混沌迷茫的双眸。
“贱人!”
苏心漓啐了口,看着身着凤袍的苏妙雪,虚弱的开了口,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取代她成为新的皇后。
“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
月前,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梅妃和三个月身孕的丽嫔到她的宫中请安,一个时辰后,便同时传来两人小产的消息,当今皇上颜司明大怒,命人彻查六宫,竟然在她的坤璃宫搜出可致人流产的药物,而她的大宫女秋禾更当众指证,那药是她奉命下在两人的茶水中的,而且还冤枉她与顾南衣暗通款曲。
颜司明怒不可遏,下旨将她打入冷宫。
从关进冷宫到现在,已经月余了,除了每日强行给她灌药的宫女,就只有苏妙雪偶尔来看过她几回。
当然,她来并不是为了探望自己,而是折磨她。
她的脸,就是被她亲手给划花的,身上的鞭痕也是拜她所赐,而这些与冷宫格调完全不符的上等铜镜是在她脸被毁的当天搬进来的,为的就是让她时时都能看到自己这丑陋不堪的模样。
“苏心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设计梅妃丽嫔流产,诬陷你和顾南衣,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授意的!”
“不可能!”
一直以来,她对颜司明全心付出,屡次不听劝告,求着外公和顾大哥,助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苏妙雪大笑出声。
“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因为我与皇上才是真心相爱,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妹妹嫡出的身份,还有定国公一家的支持,皇上怎么可能会娶你这种名声败坏的女人为妻,现在,定国公一家被除,有顾将军这心腹大患,皇上同样寝食难安。”
“我不过是出个主意,用你来拿下顾南衣,皇上闻音知雅意,立刻就同意了。不但能铲除手握重兵的顾南衣,让你这个让人倒尽胃口的女人在他面前消失,还能和我长相厮守,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苏妙雪得意的笑着,“说来,顾将军对妹妹真是一片痴情啊,知道妹妹的事情之后,未经传召连夜就从边关赶了回来,为表忠心,刺瞎双眼不说,还生生将自己的心从身体里面取了出来,可算了却了皇上的一桩心事。”
“你是说?”
苏心漓勉强从地上撑着坐了起来,心像是空了一块,迷茫的双眸迸射出浓浓的恨意。
“这就受不了了?姐姐还没说完呢。”
苏妙雪大笑出声。
“小皇子听说顾将军回来了,兴高采烈的跑去养心殿找他,他本来是想让大将军救你这没用的母后出冷宫的,不想刚好看到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居然骂圣上是暴君昏君,圣上大怒,让人打了他十大板,小皇子身娇肉贵,不过有圣上福泽庇佑,发了两天的高烧也就好了,可惜啊!”
苏妙雪咯咯的笑声让苏心漓越发的胆战心惊,她说的话,直接让苏心漓坠入了地狱。
“小皇子在来冷宫找你的路上,不知被哪来的野狗生生给咬死了。”
苏心漓闻言,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似的,那强撑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瘫软在地上。
方才还燃着火焰的星眸,此刻,只余下黯然和绝望。
“本宫赶到的时候,小皇子的右手已经被狗给咬断了,那白嫩嫩的脸也被咬伤了,到处都是血,那狗正啃着小皇子的手臂呢。”
苏心漓躺着地上,若不是有眼泪从她眼睛流出来,都以为是个死人呢。
“畜生就是畜生,小皇子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它如何下得去口啊?”
“为什么?昱儿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他也算是你的外甥啊!”
如果不是她念及情分,把方姨娘扶成正室,让苏妙雪也挂在方姨娘的名下,并让她嫁给颜司明,她如何会有今天?
“他本来就是我的外甥,妹妹你还不知道吧,我根本就不是父亲的故人之女,我就是他的女儿,在你母亲嫁给父亲之前,他就和我母亲好上了,他和你母亲的事情,还是我母亲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定国公府的人能助他仕途平坦,飞黄腾达,一直以来,父亲爱的人就只有我和我母亲!”
苏妙雪抚着自己的肚子,“还有啊,其实你母亲与同胞哥哥都不是被乱臣贼子所杀,而是我母亲买凶杀人,更不要说当初定国公府的事情,他的那些卖国通敌的证据全都是皇上一手安排的,定国公府和顾将军皆已被除,我如何会让妹妹霸占这皇后之位!”
苏妙雪得意而恶毒地笑着,有一种胜利者的张狂,随即,她冷哼一声,目光森寒地瞪着苏心漓。
“苏心漓,你知道吗?我明明恨不得把你杀了,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饮你的血,却要装作很喜欢很尊重你的样子,好几次我都忍不住了,可我忍下了,终于,我胜利了,而你——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为别人做嫁衣的可怜虫,不过你比你母亲幸运多了,至少,你不用做个糊涂鬼。”
苏妙雪说完,肆意大笑出声。
“苏妙雪,我和你拼了!”

未时(下午1点至3点)刚过,程昱凡安排好苏心漓交代的事情,从外面回来。
一直以来,云氏和程鹏都不待见苏博然这个丞相女婿,程立雪过世之后,对他更是不喜。
他这次生日,他们原本只准备了礼物,不过情况有变,云氏不放心苏心漓,让程昱凡跟着。
苏心漓和程昱凡两人正要动身去相府,府里的下人来报,说门口有人送来了几口大箱子,点名是给苏心漓的。
他们并不知道苏心漓在定国公府,便将东西抬到了云氏的院子。
“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苏心漓才刚遇害,云氏和程昱凡自然分外小心。
“不知道,那人让我们把东西交给小,而且还说她一定会十分中意。”
守门的下人看着苏心漓老实道。
程昱凡看了苏心漓一眼,她正抿着唇,秀气的眉头微蹙,似在沉思。
“我去看看。”
程昱凡几步下了台阶,走到几口大箱前,正要打开箱子,手被身后追上来的苏心漓拽住。
“你们都下去吧。”
苏心漓扫了眼院子里站着的下人,示意他们离开。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苏心漓了然的点头,“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苏心漓说完,上前两步,将箱子打开。
大大的箱子,里面装着的全都是一些黑衣黑裤黑鞋的男子,他们闭着眼睛,面色苍白,似已没了气息。
程昱凡上前探了探他们的鼻子,好奇的看着苏心漓,“死了?”
“嗯,都死了。”
苏心漓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不温不火的,听不出情绪。
此刻,苏心漓正站在一口黑色的大箱子前,里面只装了两个男人,是唯一没有穿黑衣黑裤的。
苏心漓的身子前倾,正扯着他们的脖子,似乎是在很认真的观察他们脖子上的伤口,平静却又冰冷的神色把云氏和程昱凡都吓了一跳。
这么多死人,她都不害怕吗?
“二表哥,把这些箱子装好,等会让人一起运到相府。”
这礼物,她确实很中意。
如果这次的事情真是方姨娘做的,这些,绝对可以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酉时(下午五点至七点)时分,天色渐暗。
丞相府内披红挂彩,那四处悬着的灯笼将黑夜照亮。
丞相府后花园,笑语阵阵,有些嘈杂,却热闹非凡。
苏妙雪一袭粉蓝色的罗裙,勾勒着窈窕玲珑的身姿,微红的灯光下,那雪白的肌肤在粉蓝绸缎的映衬下如凝脂一般。
她站在苏博然跟前,不大的圆桌,坐着的全都是向苏博然贺寿的朝廷大官。
“爹,今日是您的寿辰,女儿知道您喜欢《兰亭序》,临摹了一册,希望父亲喜欢。”
苏妙雪垂着眼睑,温柔娴静,举止得体,精致的五官,透着女子的娇媚柔弱。
说话间,她的丫鬟将一卷表好的卷轴送到苏博然跟前。
苏博然接过打开,是梅花小楷,端庄整洁,字迹清秀,上面还细细的描画着苏博然最爱的兰花。
苏博然满意的点点头,“雪儿有心了。”
说完,将苏妙雪的佳作递给其他人观赏。
“平正而不呆,齐整而不拘,苏写的一手好字,都快赶上书法大家了。”
“丞相果然是教女有方。”
“苏堪称京中才女典范啊。”
“各位达人谬赞了,妙雪愧不敢当。”
苏妙雪盈盈的福了福身,害羞的低下了头,漂亮的眼眸闪过浓浓的得意。
她是丞相府的长女,众星捧月,被人夸赞,这才是她苏妙雪该有的生活,至于苏心漓——
想到苏心漓,苏妙雪的目光一沉,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定国公府的外孙女,丞相府的嫡女又怎么样?没有头脑的草包,很快,她就会身败名裂,而她苏妙雪的才女之名,则会名扬京陵。
方静怡和今日参加寿宴的夫人坐在一起,慈爱的目光落在苏妙雪的身上。
丞相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挡她儿女的道的。
众人正夸赞苏妙雪的时候,一太监模样的人跟着相府的家丁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太监,分别抱了两个花盘进来。
“小的给丞相爷请安。”
太监特有的嗓音,有些尖锐刺耳。
“太子殿下身体抱恙不能亲自前来向丞相道喜,殿下知道丞相素爱兰花,特命人寻了这两株兰花送来。”
苏博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这两株兰花。
其株型秀美,叶绿滴翠,抽心叶明显蝶化,花型大,布局匀称,花色极为艳丽,如胭脂复染,捧瓣与唇瓣白色,红斑泼染,让人一眼就能看上。
远远站着,还就能闻到清馨悠远的香气。
苏博然喜欢搜集兰花,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兰花。
既然是太子殿下送来的,必定是稀罕的物种,心里自然喜欢,更觉得受宠若惊。
太子殿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他送寿礼,他倍有面子,面上喜滋滋的。
“在场各位,可有知道这兰花的?”
苏博然向后看了眼在座的同僚,他们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人上前道出这花的名儿来。
最后,苏博然将视线投在了苏妙雪身上。
苏妙雪微微一笑,向后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她说今日太子殿下会送兰花来,果不其然。
她心头得意,正要上前,忽见另外一桌的方静怡忽然变了脸色。
苏妙雪心头觉得不妙,顺着方静怡的视线望去,小院的门口不知何时多了抹浅粉色的身影,抢在她之前说道,“这兰花可是蝶蕊?”
众人的目光,几乎在瞬间都转到了小院门口进来的苏心漓身上。
一袭粉蓝色的绣褥罗裙,裙摆上绣着灿若云霞的海棠花,头发乌黑,挽着流云髻,只在髻上簪着一只色泽莹润的玉钗,上面垂着晶莹的流苏,有一种清新淡雅的美。
款款行走间,她裙摆上的海棠花飞扬,似活起来了一般,微微一笑,院里那些亮着的灯笼仿佛也失去了颜色,变的黯然起来。
苏心漓走到苏妙雪身爆身后跟着英伟不凡的程昱凡。
同样都是粉蓝色的衣裳,之前苏妙雪穿着也算清新可人,可一有了苏心漓做对比,顿时高下立见。
苏妙雪看着身旁的苏心漓,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闪过浓浓的嫉恨。
以前,苏心漓一直都觉得这眼神有什么不对,可现在,她却很快察觉出来。
她想毁了自己的脸。
苏妙雪的视线越过苏心漓,看向她身后不远处坐着的方静怡,那眼神满是质问。
不是说今天的寿宴苏心漓是不会出现的吗?为什么她现在会站在这里,抢走属于她的风头?
方才,看到小厮慌慌张张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方静怡就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没想到是苏心漓回来了。
她怎么可能回来呢?既然她回来了,为什么她派去的杀手没有一个向她回报消息?
方静怡拧着眉头,揉了揉涨疼的额头,她这回可是下了血本的,之前那些黑衣人来报,已经将人转交给另外两个混混了,他们也按照她的吩咐将人扔到了乱葬岗了。
苏心漓唯唯诺诺,胆小如鼠,她以为,她就算没被吓死吓傻,等她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应该会大病一场,没想到,她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如方静怡所想,上辈子的苏心漓在乱葬岗醒来之后确实又吓晕了过去,而且之后大病了一场。
方静怡猛然抬头,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苏心漓转过身,勾着唇,对着她微微一笑。
明明是温柔的笑意,那双眼睛却是清清冷冷的,站在温暖的灯光下,似有冷气萦绕,充满了挑衅,只一眼,便让方静怡心头打了个冷战。
方静怡眼皮跳了跳,心绪烦乱,难道她已经知道什么了?

苏心漓可怜兮兮的靠在苏博然怀中,锐利的眼角不期然的瞥到门口熟悉的脸——是方姨娘的心腹嬷嬷。
她俯着身子,凑到方姨娘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方姨娘一扫脸上的阴霾,看向苏心漓的眼神透着阴狠的得意。
她取出丝帕,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盈盈的走到苏心漓跟前,牵着她的手,将她从苏博然的怀中拉了出来,上瞧瞧下看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良久舒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
“漓儿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苏心漓微蹙着眉头,甩开了方姨娘的手,回头看着苏博然,吃惊道,“爹,方姨娘什么时候扶正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今日参加宴会的人都在关注这爆苏心漓声音不小,参加宴会的客人自然都听到了,看向方姨娘和苏博然的目光满是蔑视和不屑。
按照琉璃的规定,正妻过世之后,可以续弦再娶,但姨娘要扶正,必须要等三年的孝期过了之后,程立雪过世不到三年,方姨娘自然不可能扶正。
像今天这样的宴会,一般只有正妻才能出席,像方姨娘这样的小妾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她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那就是苏博然宠妾灭妻,但是苏博然的正妻已经过世了,他这样做更是薄情寡义,忘恩负义。
方姨娘刚一出现就左一口漓儿右一口漓儿的叫的那么顺口,她一个姨娘,说难听点就是个奴才,居然敢对家里的正经嫡出自称我,肯定是苏博然给惯的。
苏心漓不提还好,毕竟今日是苏博然的生日,自从程立雪过世之后,很多宴会也都是她代替丞相府参加的,大家也都接受了,丞相的官职不低,还是定国公的女婿,谁都不敢得罪,但是这一说出来,还是定国公的亲外孙女说出来的,大家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和这样一个妾室同宴吃饭,简直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丞相自己好色自贬身价就算了,居然还拉上他们一起。
方姨娘这些年在相府横惯了,就算是出去也是大家捧着的,被大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是怒气翻腾,看着苏心漓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不过想到苏心漓的名声马上就要毁了,顿时觉得平衡了不少,脸上重新挂上了得体了笑容。
“你一个姨娘,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苏博然红着脸,怒喝了一声,看着方姨娘的眼神十分恼火。
平时在下人面前没有规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在场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员,而且还有太子的人,这方姨娘简直蠢笨如猪。
方姨娘垂着脑袋,心里越发的恼火,她是个要面的人,平时最恨别人拿她姨娘的位分说事,但是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这件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提起,都是苏心漓这个小蹄子害的,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方姨娘忍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是妾身逾矩了,昨日去落叶寺一夜未归,我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那样着急,失了规矩。”
她微垂着眼睑,模样委屈,就好像真的是因为太过关心苏心漓才失了分寸似的。
一夜未归?
不等苏博然开口责问,程昱凡就已经几步走到了苏心漓跟前,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那些带着探究和质问的不善眼神。
“昨晚漓儿一直在定国公府陪老太太。”
众人恍然大悟,定国公府阳盛阴衰,清一色的男人,程立雪死后,就只剩下苏家大这么一个有血缘的女娃,是定国公府的宝贝,定国公夫人让她在府里住一两天也不奇怪。
“原来昨晚是去定国公家了,怎么不遣奴才回来通报一声?”
方姨娘说完,咚的在苏博然跟前跪下。
“老爷,今日是您的三十寿辰,这么多贵客参加,您有许多事情要忙,我不想您与我一样担心,所以才会欺骗您身子不舒服的。”
苏心漓嘴角噙着笑意,好一个方姨娘,她这哪里是向父亲请罪,她这是代替他向众人解释呢。
她身体明明好好的,但是之前苏博然却认为她身体不适要好生休息,大家肯定会有所怀疑,但是现在,方姨娘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苏博然过生日,事情都是方姨娘安排办的,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能让大家这样认为的,而苏博然的忙碌,忙到连女儿生病都没时间去探望,是因为所有的事情他亲力亲为了,这是他看重那些宴请的官僚呢。
苏心漓看了苏博然一眼,他看着方姨娘的眼神已经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怜惜,这些年,方姨娘能盛宠不衰,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方姨娘,你怎么这么糊涂?”
苏博然怒喝了一声,“漓儿是我和立雪唯一的孩子,能有什么事情比她重要?”
苏博然言辞恳切,提到立雪的时候,眯着眼睛,拧着眉头,一副伤痛不已的样子,要不是苏心漓是再世重生,深知苏博然是什么德行,十有八九又被他伟大的父爱给骗了。
苏博然伤痛了好一会,目光沉重的看向方姨娘,“你且起来,等宴会结束之后再去领罚。”
苏心漓差点没笑出声,罚?到哪里去领罚?丞相府上下,有谁敢罚方姨娘?
“!”
方姨娘刚起身,垂首站在一旁,伴随着凄厉情深的尖叫,一个一等丫鬟打扮的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直奔苏心漓,在她的跟前跪下之后,抱住她的大腿,失声痛哭。
苏心漓足不出户,她的丫鬟自然也是没几个人认识的。
苏心漓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她明艳姣好的脸上,满是泪痕。
秋禾,和苏妙雪颜司明一起将她推入万劫不复地狱的人。
她哭的那样伤心,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她自己都会被这主仆情深的戏码感动。
“,您不是说去落叶寺上香的吗?怎么半路撇下我和侍卫偷偷溜走了,您到底去哪里了?”
秋禾停止了哭泣,脸上却挂满了泪痕,满是不解,她的声音哽咽,吐字却十分的清晰,至少,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她说了什么。
撇下丫鬟和侍卫偷偷走了,还一夜未归,大家看向苏心漓的眼神顿时由之前的探究和质问直接变成了嫌弃,就好像她已经是个失贞的女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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