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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规梵清伽蓝如梦情如尘小说

塔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朔风残雨,青竹滴泪。梵清忽然从梦中惊醒,额间大汗淋漓。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被人追杀,刀光箭雨,追着他的黑衣人杀招凌厉,刀刀见血。他手持长刀,奋力抵抗。下一秒,一阵破空声响起,白羽利箭骤然而至。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青色身影扑到他身上,利箭穿心,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太好了......你没事。”那青衣女子张嘴喷出鲜血,伸手摸着他的脸。梦里大雾四起,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觉得肝肠寸断,大恸不已。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忍不住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青竹发呆。残梦朦胧,如露似幻。他失魂落寞站了许久,想到梦里那人,忍不住走到林玉瑶院子外面。晨起的丫鬟见了他恭敬行礼,他犹豫许久,忍住喊住了一个丫鬟。“你们二小姐,可喜欢穿青色衣裙?”...

主角:林清规梵清   更新:2025-01-11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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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规梵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清规梵清伽蓝如梦情如尘小说》,由网络作家“塔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朔风残雨,青竹滴泪。梵清忽然从梦中惊醒,额间大汗淋漓。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被人追杀,刀光箭雨,追着他的黑衣人杀招凌厉,刀刀见血。他手持长刀,奋力抵抗。下一秒,一阵破空声响起,白羽利箭骤然而至。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青色身影扑到他身上,利箭穿心,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太好了......你没事。”那青衣女子张嘴喷出鲜血,伸手摸着他的脸。梦里大雾四起,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觉得肝肠寸断,大恸不已。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忍不住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青竹发呆。残梦朦胧,如露似幻。他失魂落寞站了许久,想到梦里那人,忍不住走到林玉瑶院子外面。晨起的丫鬟见了他恭敬行礼,他犹豫许久,忍住喊住了一个丫鬟。“你们二小姐,可喜欢穿青色衣裙?”...

《林清规梵清伽蓝如梦情如尘小说》精彩片段




朔风残雨,青竹滴泪。

梵清忽然从梦中惊醒,额间大汗淋漓。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他被人追杀,刀光箭雨,追着他的黑衣人杀招凌厉,刀刀见血。

他手持长刀,奋力抵抗。

下一秒,一阵破空声响起,白羽利箭骤然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青色身影扑到他身上,利箭穿心,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太好了......你没事。”

那青衣女子张嘴喷出鲜血,伸手摸着他的脸。

梦里大雾四起,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

只觉得肝肠寸断,大恸不已。

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忍不住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青竹发呆。

残梦朦胧,如露似幻。

他失魂落寞站了许久,想到梦里那人,忍不住走到林玉瑶院子外面。

晨起的丫鬟见了他恭敬行礼,他犹豫许久,忍住喊住了一个丫鬟。

“你们二小姐,可喜欢穿青色衣裙?”

丫鬟缓缓摇头,一脸惊讶:“二小姐喜欢鲜嫩颜色,大多都是粉色衣衫。”

“倒是大小姐沉稳,喜穿青衣。”

梵清心里咯噔一下。

——“梵清,不管你信不信,你被人追杀,救你的人是我,不是玉瑶。”

不会的。

她明明毫发无损,救他的怎么会是林清规?

他醒来的时候,玉瑶躺在他身边,重伤垂危。

林清规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梦里面救他的人穿青衣,玉瑶......玉瑶穿的什么衣服来着?

梵清压下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

如果梦中人是林清规,那他这段时间,是在做什么......

他怔怔出神,神色空茫。

“阿清,明天就要成亲了,你还这么舍不得我。”

林玉瑶含羞带怯的声音响起,她戴着面纱,脉脉含情。

“按规矩,新郎今日不能见新娘的,你快些回去吧。”

对,明日就要成亲了。

救他的人,不管是林清规还是林玉瑶,都会是一家人。

他会公平对待她们两个,谁都不辜负。

“好,你好好准备,明日我们再见面,就是夫妻了。”

梵清微微一笑,安心离开。

而此时,画屏已经跪在林清规床前哭了很久了。

从昨天取完血开始,林清规就陷入昏迷,迟迟不醒。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林清规睁开沉重的眼睛,笑着去摸画屏的头发。

“谢谢你留下来陪我,等到明天......”她眼角划过一滴泪水:“明天过后......你就走吧。”

永昌侯府不是好地方,不值得留下来。

“画屏,我快不行了......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她面露恳求,冲着画屏流泪。

良辰吉日,适宜嫁娶。

永昌侯府挂满红绸,钟鼓齐鸣。

新郎一袭红袍,出尘逸朗,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佛子还俗,同时娶妻纳妾。

这百年难遇的盛景,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礼。

林玉瑶华袍红装,头上的凤凰步摇轻摆,一步步走向喜堂。

“这新娘漂亮啊!”

亲朋满座,众人哄笑。

“还有一位新娘子呢,怎么不见?”

有人疑惑询问,永昌侯夫妇脸色难看:“快去看看,大小姐怎地还不来?”

林玉瑶脸色一白,轻轻晃了晃母亲的袖口。

“娘,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不然先别等了。”

她怕林清规当众闹事,破坏了她努力争取的完美婚礼。

林清规不来也好,一个妾礼,过会再补就是了。

梵清皱眉犹豫:“这不好吧,还是再去找一下......”

“姑爷,别等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永昌侯大手一挥,一锤定音。

林玉瑶满脸喜意,娇羞站到了梵清身边。

与此同时,永昌侯府偏僻的小院里,林清规也换好了崭新的青衣,被画屏搀扶着,走到桌边。

她拿起狼毫沾满笔墨,停在信纸的上方,良久后下笔。

喜堂上外锣鼓喧天,众人齐贺。

礼官高唱:“吉时已到,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故梦陆离,谢苍天予你我一段缘分,四月十七,我于青山寺外救你一命,一箭穿心,至今仍不后悔。”

——“二拜高堂。”

“如今魂已断,空有梦相随。我心真挚,除却苍天,竟没人知。”

——“夫妻对拜。”

“我今身死,过往不可追......”

下一笔还未落下,剧烈的疼痛在胸口炸开,她的眼睛失去光彩,笔杆落地,鲜血在胸口的位置缓缓浸开......




这是她割腕放的血。

林清规不可置信看着母亲,她忍受疼痛,放了满满一碗。

母亲竟然这样毫不珍惜的摔在地上。

永昌侯夫人丝毫不觉得心疼,反而生气斥责:“你这是怨上我和你妹妹了?”

见林清规沉默不语,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梵清是高僧,你们的婚事是皇上亲赐,怎么能说让就让?你闹什么不嫁,这是抗旨!你这是置全家的性命于不顾!”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命鬼!你害你妹妹伤心,把我气病了都不够,还想拉着全家去死!”

她坐在床上捶着胸口:“我和你妹妹生病,用你一点血,你百般不愿,如今还用抗旨威胁我!”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生下来也该把你掐死,也就没有今时今日受的气了!”

字字戳心,难听至极。

林清规跪在地上,泪水流了满脸。

“你又惹你母亲伤心!”

永昌侯从门外大步踏进来,面色铁青:“你撒谎成性,如今还心狠手辣,不气死我们,你是不是不甘心!”

“父亲,不是这样的。”

林清规哭着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和母亲撒过谎。”

“当初是我救了梵清,我也没有给他下药,现在我愿意成全他和妹妹......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没有不愿意给母亲治病。”

“我懒得再听你辩解!你要是还有点孝心,就赶紧给你母亲做献血!”

永昌侯粗暴扯起林清规的胳膊,将她提到床边。

“放血!”

林清规刚放了一碗血,情绪激动之下头晕眼花。

又被猛地拉扯,一头撞在床沿上。额头青紫一片,瞬间沁出血珠。

手腕被再次割开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恍惚一片。

“六日后举办婚礼,你和玉瑶同时出嫁。你给我老老实实,不要再搞事!”

永昌侯的脸色难看。

林清规只觉得耳朵发懵,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口中血腥气一阵阵泛上来,被她强行压了又压。

直到被父亲赶出房门,她终究是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画屏惊呼一声,半拖半扶着她回到房间。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股大力用力提了起来。

“你在这装什么柔弱!我用你一点血,你就在这睡起了大觉!”

母亲的怒吼声响起在耳畔:“你为什么不去给玉瑶送血!”

她狠狠抓着林清规的衣襟,一拳一拳捶打在她胸口。

“你不去送血,你妹妹昏迷了,你就是不想让你妹妹好,你巴不得她死是不是!”

“跟她废话什么,赶紧取血!”

父亲烦躁催促:“快去拿碗。”

林清规还未回神,只觉得腕间一痛,一阵眩晕袭来。

等到父母急匆匆离去,她已经面无血色。

有人走近,给她轻轻包扎腕间的伤口。

林清规恍惚睁眼,看见梵清俊秀的侧颜。

“为什么不包扎伤口?”

林清规惨然一笑:“包了做什么,反正每天都要割开。”

他既然恨透了她,又何必假惺惺在这装关心。

梵清动作一顿,面色复杂:“清规,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何必非要针锋相对。”

“你做了错事,我愿意原谅你。等到玉瑶身子恢复好了,我们三个好好过日子。”

玉瑶,玉瑶,又是玉瑶。

他给自己包扎,是怕自己出事,不能再给玉瑶献血了吧。

林清规默默收回手,喉间腥甜。

这副身子本就在渐渐失去生机。

每一次取血,都在加速她的死亡。

她就快死了。

他还指望着六日后二女嫁一夫,完成圣上赐婚,三个人好好过日子。

可惜到时候成亲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那天之后,林清规再也没有出过房门。

每天不是对着窗外出神,就是看着眼前的帐子发愣。

最后三天,她对一切都没有了留恋。

取血的时候,她也一声不吭,伸出手来,任由下人为所欲为。

血越来越不好取,伤口割的越来越深,几乎已经见骨。

梵清来看过几次,她也面无表情,不再跟他说话。

就连林玉瑶来跟她炫耀的时候,她都沉默不语。

“按照大晋的习俗,未婚夫妻须得去河边放灯,梵清亲手为我做了鸳鸯灯,你猜他在上面写了什么?”

“他写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姐姐,你猜我们当中,谁是他的苦,谁又是他的乐呢?”

林玉瑶见她的视线空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写愿得一心人,与君长相守。”

“他笑的很好看呢。”

......

林清规眼泪模糊了双眼,静静看着她。

“哼,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怕了,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是让你知难而退的!”

林玉瑶索性不装了,沉着脸警告:“梵清心里只有我,我们情投意合,你要是知趣,就应该把正妻的位子,让出来!”

林清规惊愕抬头:“我们是圣上赐婚,怎么能让......你这是要欺君吗?”

“什么欺君?”

永昌侯和梵清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只是太爱阿清了。”林玉瑶脸色一转,哽咽流泪:“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阿清妻子的身份......我这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只是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

“我不奢求其他,更不愿父母家族为了我抗旨欺君,只是想在成亲的时候,以正妻的身份拜个堂......”

永昌侯急忙将她揽进怀里:“傻孩子,你自然会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圣上虽然把正妻的身份给你姐姐,但是到时候姐妹同嫁,谁又知道以妻礼拜堂的是哪一个呢?”

说完,他便冷眼冲着林清规命令:“就让你妹妹以妻礼拜堂吧!你执妾礼就行了!”

执妾礼拜堂,她要给林玉瑶敬茶!磕头!

一直强撑的心理终于崩塌,林清规衣着凌乱,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的嗓音嘶哑,几欲泣血:“皇上赐我的是妻位!不是侍妾!”

永昌侯阴沉着脸,厉声呵斥:“玉瑶是你妹妹,她身子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你是想气死你妹妹,是不是?”

林清规满心绝望,她就要死了,死后连个堂堂正正的名分都没有!

他们还想要她给林玉瑶下跪!

“她抢我的功劳,抢我的夫君,要我的血,要我的命......如今连这虚无缥缈的名分,也要抢走?”

给林玉瑶下跪,这比打断她的腿,剜出她的心还让她痛苦。

这就是她的父母亲人。

她抹了一把泪水,看着梵清:“你也要让我做妾?”

梵清叹息一声:“清规,无论以什么身份拜堂,你都是我的妻子。玉瑶只求拜堂当天而已。”

“我们还有无数个以后,你就把妻子的身份,让给她一天吧。”

林清规流着泪,突然笑出了声。

哪里还有以后,这一让,就是一辈子了。

可怜她林清规,为了眼前人付出了一切,最后却是一场空。

“好,我让。”




林清规看着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纯良无害。

鱼纹,这是在嘲讽她多余。

她当真没有恶意吗。

见林清规沉默不语,林玉瑶眼神微变,下一秒捂着脸哭了起来。

“姐姐,对不起,那件金凤嫁衣正好是我的尺码,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的。”

“姐姐你不要怪我......”

梵清皱眉,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不过一件嫁衣而已,穿什么不是穿?你至于迁怒玉瑶吗?”

他唇角威压,眼神不悦:“玉瑶身子不好,你何必惹她伤心。”

林清规自嘲一笑:“从你们进门到现在,我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明明也看到了前因后果。

自己什么都没说,可是仅仅因为林玉瑶几滴眼泪,他就慌了心神。

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她。

“姐姐,我知道你怨恨我,因为我插在了你和梵清中间,可是我是真心爱他,如果你怪我......”林玉瑶看着梵清,哭的梨花带雨:“你别娶我了!那嫁衣给姐姐穿吧!”

梵清脸色微变,嗓音透着冷意:“别胡说,婚期都定了,我一定会娶你。”

“金凤嫁衣本就是给你的,除了你,别人谁也不配穿。”

林清规脸色霎白,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指尖忍不住颤抖。

“两位想亲热,我给你们腾个地方。”

林清规起身下床:“我去给母亲献血,这床......你们随便用。”

梵清不可置信抬起脸,脸上清冷尽退:“清规,你在胡说什么?”

“还没有成婚,我怎么能......”

话没说完,玉瑶突然晕厥在他怀里。

“玉瑶,你怎么了?”

他顾不上再继续说话,急忙低着头查看怀里的女人。

林清规不愿再听他们的声音,快步离开。

进到母亲屋子的时候,还没开口,就迎来了当头一喝。

“跪下!”

永昌侯夫人脸色阴沉,眼底划过阴霾:“听说你为了一件衣裳,把你妹妹气晕了?”

林清规跪在床前,不答反问:“从小到大,妹妹抢了我那么多东西,衣服,首饰......母亲可曾帮我说过一句话?”

“妹妹给我的嫁衣选了鱼纹,嘲讽我多余,母亲可曾跟她说过不妥?”

她本以为母亲会心中有愧,多多少少安慰她几句。

却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只茶杯。

瓷杯狠狠砸在她的额头,林清规眼睛一闭,头上传来剧痛。

“你这是在质问你的亲娘?我生你养你,竟轮得到你来审问我了?”

永昌侯夫人勃然大怒,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畜生!”

林清规缓缓睁眼,鲜红的血液淌过眼角,眼前血红一片。

“那天晚上,不是我给梵清下药,母亲你比谁都清楚。”

“回房休息之前,我一直都在给你捏腰捶背,根本没有时间下药。”

她脸上沾满了黏稠的血污,此刻全被泪水淹没:“是玉瑶吧。”

“只有玉瑶,才有下药的时间。”

“也只有她,才会让你们这样急于隐瞒。”

“啪!”

永昌侯夫人脸色骤变,一巴掌甩在了林清规脸上:“你给我闭嘴!”

还没等林清规反应过来,又一掌狠狠掴在了她的脸上。

“我是你母亲,我说是你就是你!你妹妹自小乖巧听话,怎么会做出那种下作的事情?”

“也只有你这样毫无廉耻,撒谎成性的人,才那般下作,上赶着爬床!”

永昌侯夫人接连甩了三个耳光,直到林清规的嘴角流出血渍,这才停了手。

林清规脑海一片空白,脸颊高高肿起。

她似哭似笑,伸出手腕轻轻一划,鲜血流了满满一碗。

“母亲,你生我养我,我该割血报母恩。”

她将盛满鲜血的碗,放到床头:“是我无能,得不到母亲的喜爱”

“以后我会让画屏来送药。”

她被打的头发散乱,身上血迹斑斑,满身狼狈。

往后退了几步,林清规重新跪下,磕了三个头。

“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看着她踉跄的离开的背影,永昌侯夫人冷笑一声:“装模作样!”

一计不成,这又装起了可怜。

说什么最后一次,她真就不信了。

三日后大婚,她还能不来给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磕头?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窗外暴雨渐小,天色也暗了下来。

“大小姐,侯爷喊您去给夫人献血。”

自小跟着的丫鬟画屏,在外面小声提醒。

恍恍惚惚起身,林清规朝着母亲的院子走去。

路过玉瑶院子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屋内传来林玉瑶的声音:“阿清,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

“怎么能不喝药,我来喂你。”

梵清清冷的声音响起,他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喂到她唇边。

耐心,温柔,充满深情。

一向冷淡高傲的佛子,为了她,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面。

林玉瑶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碗,笑着凑上去吻他。

他不闪不躲,眼神宠溺。

林清规僵在原地,任由雨水落在身上。

隔着珠帘,她却清清楚楚看见屋内紧紧拥抱的两人。

自从玉瑶拼死救他之后,自从知道玉瑶心中有他之后,自从陛允他娶妻之后。

“我会娶你,但同时我也会娶玉瑶。”

梵清面色坦然:“玉瑶身子落下病根,以后亲事艰难,她心中有我,我不能负她。”

他握紧手里的佛珠:“你放心,玉瑶心善,愿意容你。”

容你。

林清规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如同钢刀刮骨,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事你母亲也已经答应了。”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痛苦,梵清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

他只是皱眉看着面无血色的林清规。

直到林清规咬牙妥协。

从那天之后,他们便毫无顾忌,肆意亲近。

那天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喉咙一阵发紧,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告诉母亲,我今日不舒服,怕是不能过去了。”

林清规头晕眼花,紧紧捂着胸口,对着画屏叮嘱:“明日我去给母亲献血。”

等到回屋,她呜咽一声,狂喷出数口鲜血。

当初这副身子受伤濒死,全靠神力支撑修复。

如今即将回归天界,维持身体的神力也要渐渐消散了。

随着神力消散,被神力掩盖的伤痕和疼痛,也会日日加重。

七日后,这副身体便会气绝身亡。

她努力擦干净血迹,捂着心口浅浅入睡,时不时疼的抽搐。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去前院看望母亲。

“你还好意思过来?”

刚走进院子,就被林玉瑶拦住了脚步:“为何昨日不来给母亲献血!”

“母亲生你养你,你怎么忍心看母亲生病受苦!”

“不过是一点血而已,你竟也吝啬,当真是白眼狼!”

林清规脸色一白:“玉瑶,你何苦这样刻薄。

“我刻薄?”林玉瑶嗤笑一声:“你怎么有脸批评别人?”

“梵清根本就不喜欢你,要不是你下药毁了他的清白,他会娶你?”

她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他不忍心让我难过,跟我亲热的时候,体贴温柔,唯恐不能令我快乐。”

她的话好像一把刀,搅得林清规的心骤然疼痛起来。

她停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进到屋里的时候,永昌侯夫人脸色铁青,躺在软塌上。

“母亲,孩儿来给您送药。”

林清规露出还未愈合的手腕,再次割开,让鲜血流入碗中。

“昨日孩儿没来,还请母亲不要责怪。”

“你若是怨我,不想来,便不用勉强自己。”永昌侯夫人眼神锐利:“让我死了你也称心如意!”

“母亲,我没有!”

林清规面色惨白,顾不上捆绑伤口。

“我生你养你,用你一点血,你竟推三阻四!清规,你真让我失望!”

“母亲,昨日我想来的。路过妹妹院子的时候,看见她和梵清正在亲热......”

林清规勉强笑道:“梵清要娶瑶儿为妻。”

永昌侯夫人脸色一僵:“清规,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本来也该让着她。”

“更何况,玉瑶和梵清两厢情愿,她又救了他一命。如果不是你下药横插一脚,他们早就成了好事了。”

姐姐应该让着妹妹。

玉瑶救了他一命。

是你横刀夺爱。

“你放心,梵清愿意对你负责,同时娶你和玉瑶。你们姐妹娥皇女英,也是一段佳话。”

“这本就是你欠他们的。”

林清规失魂落魄跪在床边,只觉荒唐可笑。

盯着木雕床上的花纹,她怔怔点头:“母亲说的对,我欠他们的,我该还。”

“不用我和妹妹同嫁了,我愿意退出,成全他们。”

话音刚落,只听“啪”得一声!

永昌侯夫人将手里的碗狠狠砸到了地上。

鲜红的血液洒在金砖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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