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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嫡姐逼我承宠?勾上权臣送她上路宋之霜祁华昭小说结局

银如月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秀山双腿打着摆子,越说便越是心虚,声音也跟着一起颤抖。昨晚明光寺里闹得人心惶惶,屋中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墙上还溅着血,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自家大人和夫人新婚燕尔,便遇上这样的情况,秀山越想越慌。身前迟迟没有声音传来,秀山抬起头看向祁华昭,随后便愣住了。他家主子的表情,是不是太平静了点?祁华昭面无表情地站着,眼底深色让人看不真切,不过周身传来的气势却仍是不动如山。“这个消息有多少人知道?”察觉到秀山的目光,祁华昭低头问道。秀山又愣了愣:“只,只有咱们自己府上的人知道。”“那就好。”祁华昭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拍,“不要让消息传播出去,让咱们府上的人私下去打听夫人的行踪,千万不要声张。”说着话,祁华昭眼中锐意毕现,秀山一个激灵,好像...

主角:宋之霜祁华昭   更新:2025-01-10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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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之霜祁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孕嫡姐逼我承宠?勾上权臣送她上路宋之霜祁华昭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银如月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秀山双腿打着摆子,越说便越是心虚,声音也跟着一起颤抖。昨晚明光寺里闹得人心惶惶,屋中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墙上还溅着血,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自家大人和夫人新婚燕尔,便遇上这样的情况,秀山越想越慌。身前迟迟没有声音传来,秀山抬起头看向祁华昭,随后便愣住了。他家主子的表情,是不是太平静了点?祁华昭面无表情地站着,眼底深色让人看不真切,不过周身传来的气势却仍是不动如山。“这个消息有多少人知道?”察觉到秀山的目光,祁华昭低头问道。秀山又愣了愣:“只,只有咱们自己府上的人知道。”“那就好。”祁华昭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拍,“不要让消息传播出去,让咱们府上的人私下去打听夫人的行踪,千万不要声张。”说着话,祁华昭眼中锐意毕现,秀山一个激灵,好像...

《有孕嫡姐逼我承宠?勾上权臣送她上路宋之霜祁华昭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秀山双腿打着摆子,越说便越是心虚,声音也跟着一起颤抖。
昨晚明光寺里闹得人心惶惶,屋中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墙上还溅着血,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
自家大人和夫人新婚燕尔,便遇上这样的情况,秀山越想越慌。
身前迟迟没有声音传来,秀山抬起头看向祁华昭,随后便愣住了。
他家主子的表情,是不是太平静了点?
祁华昭面无表情地站着,眼底深色让人看不真切,不过周身传来的气势却仍是不动如山。
“这个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察觉到秀山的目光,祁华昭低头问道。
秀山又愣了愣:“只,只有咱们自己府上的人知道。”
“那就好。”祁华昭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拍,“不要让消息传播出去,让咱们府上的人私下去打听夫人的行踪,千万不要声张。”
说着话,祁华昭眼中锐意毕现,秀山一个激灵,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他们此番本是为了暗查三皇子,却无意将夫人也勾连了进来,若是被圣上知道,怕是不好。
“小的知道了,大人放心!”秀山的神情也变得更加认真。
送走秀山,祁华昭又在门外站了片刻,捋了捋脑中纷乱的思绪,这才再一次推门而入。
屋中仍是一片安静,药香阵阵。
“表妹。”祁华昭轻声开口,方才进来的时候,他便看见了莫如柳颤抖着的眼皮。
莫如柳的眼皮闻言又颤了一下,片刻后缓缓张开。
“姐夫。”
伪装被叫破,莫如柳也只能出声应对。
祁华昭和秀山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很小,莫如柳什么都没听见,只听着祁华昭去而复返,不由得又有些紧张。
脚步阵阵,不疾不徐地走到床边,祁华昭在莫如柳身侧几步的地方停下,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莫如柳伤在背后,只能趴在床上,不便抬头,倒是借此躲开了祁华昭的目光。
“表妹怎么会出现在山中?这深更半夜,还受了伤,是怎么一回事?”
不出莫如柳所料,祁华昭开口仍是要问这个。
定了定神,莫如柳轻声道:“如柳是和表姐一道,到明光寺去给老夫人诵经祈福的,入夜后表姐便与如柳各自歇下,谁知到了半夜,外面忽然传来一片混乱,我隔着窗纸,看到地上有血,吓坏了,便想赶快逃跑。”
“没想到被那些人发现,追着我到了悬崖边,他们要砍我,我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下去......”
让莫如柳给三皇子侍寝是宋之霜的计划无疑,可后来的那些黑衣人们却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再加上忙于公务多日的祁华昭忽然出现,这一切似乎都意味着事情并不一般。
思来想去,莫如柳还是决定稳妥行事,免得暴露自己。
毕竟,祁华昭的态度还未可知。
将宋之霜和三皇子一笔抹过,莫如柳虚虚实实地把情况讲了一番。
祁华昭稳稳坐在椅子上,听着莫如柳的讲述,又将秀山的话也联系在了一起。
这么看来,宋之霜所在的禅院,的确是被那股未知势力袭击了。
可这股势力的目标却是三皇子,难道说......?
祁华昭的呼吸猛地粗重了几分。
“姐夫,你是听到消息上山来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莫如柳不便抬头,听着祁华昭的呼吸也有些不安,忍不住又挑起了话头。
“表姐怎么样了?”
她不敢多问,只有打听宋之霜才是最安全的。
祁华昭收起思量:“下人已经去找了,表妹不必担心。”
他语气中含着一丝莫名的冷峭,莫如柳听在耳中,不免留意了几分。
屋中刚刚安静下去,祁华昭便又站起身来。
“此地安全,表妹可以安心休息,待你情况好转,我们便启程回京。”
“我知道了,多谢姐夫。”莫如柳闻言只能点头。
祁华昭也没再多说什么,迈步离开了房间,只是房门关闭的刹那,盯着莫如柳趴在床上的背影,忽然一个晃神。
又是这熟悉的感觉。
房门关上,祁华昭后退几步,一只手忍不住在背后攥成了拳头。
莫如柳,宋之霜,还有三皇子......
这事情,端是蹊跷得很。
祁华昭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
接下来的几天,莫如柳便如同祁华昭所说,安安心心地在屋中养起伤来。
她背上的刀口虽长,好在并不算深,也没有伤到要害,用药止血之后,再加上汤药,莫如柳的情况便开始好转起来。
她从只能趴在床上到能坐起身,几日的功夫,祁华昭却再也没来过,连带着秀山也不知所踪。
医馆的老大夫倒是笑眯眯的,把莫如柳和祁华昭认成了一对小夫妻,莫如柳也有意不点破,时不时还跟着附和两句。
等到莫如柳拆掉背上的纱布,已经能站起来的那天,祁华昭和马车再一次出现。
拜别了老大夫,莫如柳坐上马车,便察觉出了不对。
偌大的车中空空如也,只有祁华昭一人,正靠着软塌,不慌不忙地翻着书页。
孤男寡女同处一车,她还是妻妹,这似乎与祁华昭向来稳妥的性子相悖。
想着这些,莫如柳的目光忍不住在祁华昭面上多转了两圈,又发现了些异样。
他眼下泛着微青,脸色也有些不好,说不出的疲倦。
莫如柳视线继续下移,又落到了他带着褶皱的衣襟上,看起来,祁华昭已经不修边幅有些日子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莫如柳忍不住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另一边,祁华昭看似专心致志,实则手中的书已经半晌不曾翻过一页。
莫如柳小心探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走,所到之处虽然没有实感,但却让祁华昭生出了一种酥酥麻麻的痒意。
这感觉不算难受,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下勾着他的神志。
莫如柳的目光停住便不再动弹,祁华昭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将书一搁,低下头来。
四目相对,莫如柳受惊般猛地后仰。

祁华昭偏着头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偷 看被抓包,莫如柳脸上的温度飞快攀升,连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呃,表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不知道是不是莫如柳的错觉,提到宋之霜的时候,祁华昭的神情似乎有了一瞬的僵硬。
但也只是倏忽之间,莫如柳还要看去,祁华昭面上却是一派如常。
“放心吧,她已经安全回到了府中。”
淡淡道出一句,祁华昭便重新将书捡起,旋即神情专注地沉浸其中。
见状,莫如柳也不好再出言打扰,跟着一同安静下来。
回程一切顺利,马车很快便驶进了京城的大门。
终于安全回到京中,莫如柳松了口气,随即却又觉得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
眼下正是晌午时分,马车行驶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大道上,两旁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莫如柳又偷偷睨了祁华昭一眼,见他仍专心致志地读书,反手便悄悄将窗帘掀起一条小缝往外看去。
此时街上空空荡荡,显得格外凄凉,平日里敞开大门的店铺门窗紧闭,吆喝拉客的车夫也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为数不多的行人步履匆匆,一身缟素。
宫中有人薨了?
莫如柳身子一震,许是动作太大,惊动了一旁的祁华昭,他翻书的手停了下来。
察觉到男人似乎抬起头,莫如柳连忙放下窗帘,装作若无其事地靠在一旁,闭着双眼假寐。
将她的一系列动作全都纳入眼帘,祁华昭不动声色地看着莫如柳的小动作,并未拆穿,眼底还添了一丝光彩。
先前倒是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样孩子心性的一面。
不过,想到莫家的情况,祁华昭又不出声地叹了口气。
若非双亲亡故,莫如柳倒也不必活得这般小心。
祁华昭终是没有戳穿莫如柳的掩饰,任由她一路装睡,直到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前才睁开双眼。
祁华昭先一步下了车,莫如柳又等了片刻才跟出去,双脚刚一落地,便感受到了一双炙热的视线。
宋之霜正站在刘夫人身边,双眸定定看着莫如柳,见她现身便大步扑了上来。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可要让姐姐担心死了!”
包含情意地说着话,宋之霜一把将莫如柳死死搂在怀中,靠在她脖子上的声音却冷得惊人。
“贱 人,你敢胡说八道试试!”
她一只手死死掐着莫如柳腰间的软肉,莫如柳吃痛,却还得忍下,咬着牙飞快地摇了摇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之霜不欲作罢,刘氏却也跟着开了口,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后退两步,重新扮演起姐妹情深。
刘氏朝着莫如柳招了招手,面上一副舒展模样。
“幸亏你是个机灵的,知道躲在佛堂,真是佛祖保佑啊!”
莫如柳在尚书府还不到一月,只和刘氏见过几回,不知道老夫人这亲昵是从何处而来,更是听不懂她的话。
不过莫如柳也并未作声,只顺着刘氏,一迭声地点着头。
“是啊妹妹。”
宋之霜也再次上前,挽住了莫如柳的胳膊。
“你平安回来就好,之前那些事,权当没发生过就是,都忘了吧。”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全副注意都放在莫如柳身上,却未见刘氏面上的笑容微微冷了两分。
莫如柳依旧低眉顺目地应着,祁华昭则是发了话。
“好了,表妹已经顺利回来,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闻言,几人便依次朝院中而去。
宋之霜表面亲热地挽着莫如柳,实则用力不小,几乎是拖着她往主屋走,莫如柳须得奋力加快脚步,才不让自己踉跄摔跤。
刘氏则是放慢脚步,远远落在两人身后,一双眸子静静地看向祁华昭。
她面上的喜悦神色,不知何时便退了个干净。
“娘,辛苦您了,儿子让人扶您回去休息吧。”
祁华昭也是容色平静,招手要叫下人上前,却被刘氏一把按住了手腕。
“话我都说了,华昭,你到底要做什么?”刘氏压低声音,“莫如柳是什么身份,你为何要亲自出城一趟?”
还与妻妹同车同行,想着,刘氏的心便有些慌乱。
“华昭,你可不能做傻事。”
祁华昭扶住母亲的手,微微用了一分力气,神情郑重起来。
“娘,您放心,儿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事情重要得很,儿子必须如此。”
祁华昭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行事向来稳妥至极,只是听着这话,刘氏的心中还是不安。
不过,看着儿子不容置疑的目光,她勉强点了点头,顺着祁华昭的意思离开,回到自己屋中,方才忍不住心烦意乱地思量起来。
......
另一边,宋之霜拽着莫如柳回到屋中,遣退了左右下人,反手便一记耳光扇在莫如柳的脸上。
“贱 货,你都干了什么!”
她尖着嗓子厉喝,声音大了些,嬷嬷连忙上前安抚。
莫如柳则是早有准备,连忙躬下了身子,语气也变得惶恐:“宋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
“骗子!”
一句话还没说完,宋之霜便又一脚踹上莫如柳的膝盖,恨声道:“跪下,你这个满嘴扯谎的小荡 妇!”
莫如柳依言照办,逆来顺受,宋之霜将她这幅模样看在眼中,却越发愤怒。
想起三皇子推开房门的画面,还有莫如柳刚才和祁华昭先后下车的模样,宋之霜的眼睛都泛了红。
“小姐,您消消气......”
吴嬷嬷小心地替宋之霜拍着胸口,宋之霜勉强缓和了语气,却仍是冷冷地瞪着莫如柳不放。
“嬷嬷,你去,让这小贱蹄子松松口!”
吴嬷嬷闻言立刻上前,手中银针一翻,下一刻便没入了莫如柳体内。
莫如柳忍着钻心的疼痛,开口时已是梨花带雨。
“宋小姐想听什么,我都说!”
“老实交待,那天晚上在明光寺,你都看见了什么,遇到了什么?”
宋之霜眯了眯眼,阴沉沉地俯下 身来。
“还有,你是怎么找到祁华昭那边去的?”

听着这话,莫如柳也低头朝着自己的胳膊看去。
昨夜受辱的场景从眼前一晃而过,并着祁华昭方才越窗而出的画面,她抿了抿唇,压下心中那一丝微弱的悸动。
还远远不到时候。
“是初来乍到,夜里不熟悉,一不小心撞到了。”
定了定神,莫如柳垂着头,语气平静又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丫鬟多事,非要替我包扎,又手艺不精,让姐夫见笑了。”
她虽然声音娇柔,语气却一本正经,眼神也带着坦荡,分明是没有任何私心的模样。
祁华昭看在眼中,方才古怪的念头也打消了大半。
他在刑部供职,见过的人不计其数,总不能因为表妹生得娇媚,便先入为主。
“原是这样,家中备着府医,若是不适,表妹可差人去寻。”
一边淡淡地说着,祁华昭一边欠了欠身子,从地上 将已经盛了小半白花的竹篓拎起来,送到了莫如柳面前。
莫如柳小心翼翼地朝着祁华昭投去一眼,这才将竹篓接过,又小声道了句谢。
“扰了姐夫办公,如柳实在过意不去,这便告辞了。”
虽然又说了几句话,莫如柳仍是垂着脑袋,朝祁华昭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了。
见状,祁华昭也并未阻拦,束手望着莫如柳的背影消失,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风摇花枝,香气簌簌,祁华昭抬起头,看着枝头几朵白花,忽而也抬手折下一枝,放在鼻端轻嗅。
确实好闻。
......
莫如柳并不知道落在自己背后的眼睛,她快步回到自己院中,仍是觉得一颗心止不住地乱跳着。
虽是有意想和祁华昭相见,但方才男人的举动,着实让她意外。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计划有成功的希望?
悸动涌上心头,连带着脸颊都有几分发热,莫如柳连忙做了个深呼吸,闭上双眼,强迫自己恢复冷静。
千万不能慌乱,不能操之过急。
再睁开眼,诸般情绪归于平静,莫如柳低下头,单手将竹篓里的梨花取出,开始着手制作香粉。
有了一丝希望,她手上的动作也不免变得有力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莫如柳便闭门不出,一直在小院里闷头制香。
宋之霜那边也没有再叫她过去,据说是身子不适,卧床休息,连给老夫人的日常请安都一并免了。
主屋的丫鬟们私下都在悄悄传言,道是新婚燕尔,祁华昭连续两日都宿在屋中,夫人娇柔,着实受不住。
不过莫如柳倒是知道并非如此,宋之霜大约是上次气过头,又见了红,凶险得很,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宋之霜病着,刑部这几日却忽然忙碌得很,祁华昭整日整日地不在府中,连前去探病也是来去匆匆。
莫如柳更是没有机会和他相见,一时间,日子仿佛回到了最寻常的时候。
可惜不会持续太久。
不出几日,丫鬟春茗便带回了消息,宋之霜身子已经大好,明日便会和祁华昭一道归宁。
这消息完全没有送到小院,看来宋之霜并没有打算将莫如柳一并带去。
望着已经放在屋中多日的香粉,莫如柳勾了勾唇。
次日。
“贱——表小姐来了?”
莫如柳刚在主院外现身,便被吴嬷嬷一眼看见。
院中这会儿一片忙碌,吴嬷嬷急急咽下恶言,不情不愿地朝着莫如柳躬了躬身。
“您来的不巧,夫人和老爷要回将 军府归宁去。”
说着话,吴嬷嬷的态度仍是十分生硬:“表小姐要是没事,便回去吧。”
吴嬷嬷是宋之霜的乳母,向来得她信任,眼下却沦落到在主院门前站岗,莫如柳的眼神状若不经意地从吴嬷嬷双膝之上滑过。
“原来是这样,是我来的不巧,不过我是来给表姐送香粉的——”
“拿过来给我。”
莫如柳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吴嬷嬷冷声截住。
她也没什么情绪,转身让春茗把一个精致的木盒拿了出来,正要送到吴嬷嬷手中,便听见院中响起了脚步声。
莫如柳下意识般地抬头看了过去。
祁华昭和宋之霜一前一后从屋中走了出来。
许是情况凶险,宋之霜的身形比起莫如柳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又消瘦了一大圈,若是不看面容,一时间竟然难以判断谁更纤弱。
因着归宁,宋之霜穿了件大红的衣裙,妆容艳丽,鸦发高高挽起,却仍是难掩青灰脸色。
她脚下步子也走得虚浮,手边还挽着个丫鬟,便是祁华昭有意放慢动作,也追赶不上。
祁华昭今日也难得穿了件艳色衣衫,却愣是被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压下了三分颜色,他走在宋之霜身前一步,倒是一眼就看见了院门前的景象,不由得脚下一顿。
“夫人!姑爷!”
吴嬷嬷听见动静便感觉不妙,不好下手,只能用警告的目光狠狠剜了莫如柳一眼,方才转过身去。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府外等候,老奴送两位过去吧?”
吴嬷嬷低低地躬着腰,语气十足小心,一双眼也偷偷睨着宋之霜。
宋之霜这会儿早已经没了先前的怨气,手边的丫鬟都是小姑娘,没一个比得上嬷嬷贴心,她应了一声,便顺势抬了手放在吴嬷嬷臂上:“嬷嬷辛苦了。”
听出宋之霜的意思,吴嬷嬷心下一松,几乎要跪倒在地。
宋之霜这会儿也看见了同样站在门外的莫如柳,还有春茗手中的香粉盒子,不得不用上全部的力气来阻止自己皱眉。
这贱蹄子,偏偏今天送来!
因着上一次的盘问,宋之霜对上祁华昭时便总是心虚几分,这会儿更是心如擂鼓。
但她还是很快上前两步,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歉意。
“妹妹怎么来了?真是不巧,我和夫君正要出府,妹妹若是无聊,不妨等我回来咱们再聊?”
莫如柳闻言也抬起头,刚想开口,却见着祁华昭垂眸看来。
他目光落处,正是春茗手中的盒子。
清雅的梨花香气飘过,祁华昭周身的氛围却骤然冰冷了下来。

“嬷嬷,我……我受不了了。”
汴京城将军府上红绸高挂,喜气盈门。
偏窄院落的小院里。
莫如柳面色绯红,身上只穿着一袭轻薄中衣,正向后弯曲着腰身,随着动作,一头青丝散开,如瀑布般垂落下去。
她白嫩的肌肤光滑紧致,色泽莹润,额间一层薄汗,衬得微红小脸多了几分清艳绝色。
随着她的动作,一个嬷嬷手中执着一本画册,从书页上方冷酷地睨着她的动作。
“哼!才这点儿就受不住了!练了一个月就这点能耐?给我继续练!什么时候能摸到脚踝才算数!”
“姑爷可是年纪轻轻就官拜刑部尚书,青年才俊,让你去替小姐圆房,那是你天大的福气,你若是敢偷懒,坏了小姐的大事,仔细你这条贱命!”
面前的嬷嬷说着,狰狞着脸狠狠在她如水的肌肤上掐了一把。
莫如柳疼得轻吟出声,腰肢晃动,又带来一阵撕扯的疼痛。
她强打起精神,端正了身子,咬牙调整呼吸,疼痛却依旧绵长。
但一想到自己第一步谋划即将成功,莫如柳又尽数忍了下来。
她低眉顺眼,让人看不到那双杏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嬷嬷教训的是,如柳知道了。”
嬷嬷这才满意,又在莫如柳腰上掐了一把,皱眉摇头。
“还是太瘦了,今天多吃一些,一定要身形与小姐相似才行!”
莫如柳仍旧恭敬称是。
待嬷嬷趾高气昂离开,没多久就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猪油拌饭和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肉,看着就油汪汪,让人没食欲。
莫如柳从床上下来,换好衣服开始吃饭。
她在宋家寄人篱下,被不少人暗中压迫欺辱,之所以甘愿忍气吞声,一是母亲尚在别院、被宋家养着,二是为了被眼高于顶的宋之霜注意到自己。
宋之霜即将嫁给刑部尚书祁华昭,可新娘本人已经有孕一月,如何圆房便成了个大问题,莫如柳在巧合下偷听到,婆子建议宋之霜在府中寻找一个好拿捏且身形相似的替身,让她替正主圆房。
宋之霜欺压莫如柳已久,自然从一水的丫鬟和表妹里选中了她。
但她太瘦了,腰肢纤细绵软,哪怕每天都吃猪油拌饭,却还是只长了一点肉。
胸部和臀部倒是愈加饱满。
她之所以愿意答应,也是因为需要查探和父兄有关的那桩冤案,除此之外,若能让祁华昭爱上她,便是对宋之霜最好的报复。
三两口将饭菜吃完,莫如柳开始研究嬷嬷送来的春宫图。
只希望……今天能让那人满意才好。
莫如柳换上一身丫鬟服饰,随着宋家小姐的送亲队伍,一并到了新郎府上。
热闹的酒宴散去,尚书府陷入安静。
莫如柳换上跟宋小姐一样的正红色缎面里衣,被推进了新房。
嬷嬷临走前恶狠狠警告她:“切莫对姑爷动心,否则,你以及你那狱中的父兄,也都别想活了!”
屋子里熄了灯,莫如柳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又嗅了嗅手腕,闻到一股清雅的梨花香气。
她缓缓勾起嘴角。
新房内一片漆黑,只门口两个大红灯笼在冷风中轻轻摇曳。
祁华昭绕过回廊,走到新房门口停下,一身酒气褪去几分,黑眸中映出清冷的幽光。
他推开门,银白月华洒满内室,透过层层叠叠的红色床幔,隐约可见曼妙人影坐在塌上。
一头乌黑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脸,却可见其光滑似玉的肌肤,裸露在大红色鸳鸯肚兜外面。
他不自觉放轻了呼吸,走进室内。
这便是自己的妻子?
虽然仅有一面之缘,但因为是幼时定下的亲事,他还是遵从父母之命娶了她。
“怎么不点灯?”他问,声音如珠似玉,清朗悦耳。
莫如柳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腰带。
她模仿着宋之霜的嗓音开口,带着几分娇软的羞涩:“夫君……妾身害怕。”
他便立刻懂了,小妻子或许是新婚第一夜,害羞。
他盯着放在自己腰带上的素白玉手,呼吸滞了滞,无名的邪火窜上来。
祁华昭下意识握住小妻子的手,柔若无骨的触感令他呼吸也跟着重了几分。
他见过宋家小姐,姿态高高在上、冰雪不化,甚至带着几分让人下意识反感的傲气。
可这与今夜的她……似乎格外不同。
祁华昭呼吸一窒。
她面色绯红,主动上前,颤抖着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她有心预谋,却也的确未经人事,难免有些紧张。
“夫君……歇息吧。”
莫如柳软声细语,听在祁华昭耳中,让他忽然有些昏昏然。
她下意识缩回手,下一刻手被握住,黑暗中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滚烫似星火。
“啊!”莫如柳轻呼一声,天旋地转。
祁华昭喘息一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也跟着泛起热意。
他今日新婚,在前院被灌了不少酒水,祁华昭往日自认千杯不醉,眼下却有些不敢尽信了。
花瓣绽开,阵阵香气袭来,祁华昭眼前越发朦胧一片。
“夫人……”
莫如柳再醒来的时候,便听见耳畔低吟。
迷迷糊糊间,察觉到男人要将她抱去清理,她心里一紧,按住了他的手。
莫如柳声音微哑:“夫君……妾身想先休息一下。”
她假装是身子太疼不想动,祁华昭也有些无奈。
自己一向节制,可今夜竟如此轻狂、不知节制。
他脸上也有些发红,不知自己是否吓到了她……
祁华昭轻轻吻了吻小妻子的唇,转身去了后室。
莫如柳撑着酸疼的身子捡了衣裳,轻手轻脚通过后门,去了下人待的耳房。
宋家小姐宋之霜正等着她。
她双目通红、咬牙切齿,若非自己被人骗了身子、还意外有了子嗣,不能亲自圆房,何至于出此下策!
昨夜的一切简直在剜她的心!恨得她双眼滴血!
怒恨交加之际,小腹处也隐隐作痛,更让她心烦意乱。
在莫如柳过来之际,她便没忍住一鞭子甩过去。
“真是下贱的娼妇!叫的比青楼的姐儿还不要脸!”
莫如柳早有准备,直接跪了下来。
旁边的嬷嬷小声提醒:“小姐快回去新房吧,免得被姑爷怀疑,这小贱蹄子,老奴替你收拾便是!”

嬷嬷转头目露凶光,拿出一根银针。
莫如柳抿紧嘴唇,装出惊恐的模样,在心里又给宋之霜记了一笔。
她疼得冷汗一阵阵冒出来,咬牙一声不吭。
莫如柳暗自发誓,她定要让宋大小姐的算盘落空!
见她娇嫩的皮肤上染了血,宋之霜这才冷哼一声,捂着肚子,步子艰难地穿过耳房,回到内室。
盥洗室内传来阵阵水声,没多久,祁华昭从里面出来。
一身素色长衫被他穿出几分清雅绝尘的味道,挺拔的身量却不显单薄,如苍松翠柏。
宋之霜已经点了灯,露出一张描画精致的脸。
她温柔一笑,主动拿了干净的棉布去为祁华昭擦头发。
宋之霜语气嗔怪:“妾身疼得很,刚刚才上了药,以后可不能这般莽撞了。”
因为腹痛难忍,她走路有些怪异,便随口扯了谎。
祁华昭一愣,旋即皱起眉头。
扑鼻而来的脂粉味,与刚刚鼻息间清雅淡然的梨花香有些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这张明艳的脸美则美,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神色淡淡:“不必劳烦夫人。”
“这算什么麻烦?”宋之霜轻笑:“妾身是你的妻,本就该做这些的。”
却在这时,听见门外响起似是有人经过的动静。
祁华昭顺势站起来,避开她的手:“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因着平日他不喜欢人多,院子里伺候的只有几个小厮,今日大婚,他便直接将人都遣散去歇息,院中空无一人。
静悄悄的院子里,只有月华挥洒下来,门口的大红灯笼轻轻摇曳。
祁华昭在门口拿了烛台,顺着声音走过去,长廊尽头,隐约可见一道娇俏曼妙的身形轮廓。
祁华昭上前两步,声音放沉了些:“什么人?!”
莫如柳轻轻松了口气。
她算准祁华昭洗漱的时间从耳房出来,故意路过院子,不料因为刚刚被折腾得太狠,腰酸腿软,反而被绊了一跤。
也好,这样反倒更自然。
她躲到石柱后面,假装想偷偷溜走。
祁华昭眉心一蹙:“站住!”
莫如柳倏然停步,低着头转过身来,露出一截纤长白皙的天鹅颈。
“姑......姑爷。”
烛火将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子勾勒出来,但因光线昏暗,看得并不真切。
祁华昭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莫如柳嗫嚅着唇,小声开口:“奴婢......奴婢是伺候小姐的丫鬟,原本想回房歇息,但是天黑看不清路,刚刚摔了一下,惊扰了姑爷。”
说起这个,她似乎有些赧然,头埋得更低了。
温暖的烛火撒在白皙的肌肤上,透着浅浅的光晕。
祁华昭暼了一眼,只觉自己方才可能是感觉错了。
对方的确是丫鬟打扮,想来到府里第一天,不清楚规矩也是有的。
他把手中的烛台递过去,声音清淡:“用这个吧,以后夜里不要出来乱跑。”
莫如柳有些受宠若惊,接过烛台,忙不迭道了谢。
再抬头,却只看见月光下一抹青翠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她眸光微闪,素手暗暗攥紧烛台,不敢耽搁,匆匆离开。
不急,再等等。
现在只是慢慢勾起他的兴趣,等他真的对自己动心,再行事也不急。
祁华昭回了房。
“外面怎么了?”宋之霜问了一句,眼神探究。
再对上这张描眉画眼的脸,虽然精致,可他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屋子里香气腻人,他冷了眉眼:“我突然想起,还有公务没有处理,要去书房一趟,夫人也早些歇息。”
不等宋之霜开口,他已经拂袖离去。
宋之霜心里顿觉失望。
明明刚刚听他在床上那般炙热,如今却又恢复得跟往日一样冷冰冰。
难不成他只为莫如柳那个贱 人情动?
这样一想,她便忍不住怒火中烧,恨意难平。
门合上的一瞬间,宋之霜的脸色便猛地变了。
她捂着小腹神色痛苦,掀开裤子一看,竟见了红。
二房伺候着的嬷嬷立刻出来,惊慌道:“哎哟我的小姐,您这一胎本就不稳,可不能再动气了,否则神仙也保不住啊!”
宋之霜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去回想刚刚的事情。
大夫可是说,这一胎保不住,她可能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夜里,有人匆匆将染血的裤子拿去丢掉,又端了好些汤药来。
折腾一 夜,天色将亮,宋之霜才堪堪稳住情况。
屋子里满是血腥和药味,她只能用更浓的熏香勉强盖住。
一张苍白的脸也扑了厚厚的粉,涂了红唇和胭脂,才勉强有了点气色。
第二日祁华昭从书房回来,还没进门,就闻见了扑鼻而来的浓烈熏香味。
他眉心一蹙,便没有再抬脚进去,而是选择等在外面,等妻子梳妆完毕,再去给父母敬茶。
宋之霜原本想要挽住对方的手也不自觉缩了回来。
正院里。
刘氏看过染血的喜帕,满意地喝了儿媳妇敬的茶,让身旁嬷嬷送上红封和见面礼。
见宋之霜脸色不好,哪怕扑了厚厚的粉,眼底下都难掩乌青,笑看向自己儿子:“你们新婚燕尔,娘不好说什么,可你也要心疼一下霜儿才是。”
宋之霜立刻明白了婆母的意思,正好为自己的体虚找个借口,便佯装害羞低下头去。
祁华昭目光奇怪地看了妻子一眼,正好瞥见宋之霜故作娇羞的脸。
一张描眉画眼的脸上白中透着青,没有一点血色。
倒真像是体虚难耐的模样。
他的确有些......,可最后理智归位,也算是留了些情。
宋之霜那姿态神情也算娇柔,可从细节上看,偏偏又与昨晚的情态不太一样。
当着母亲的面,他还是应了一句:“是,儿子知错。”
说了两句体己话后,宋之霜便忍不住开口:“母亲,儿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通融一二。”
刘氏今天对这个儿媳妇还算满意,态度温和开口:“都是一家人,直言便是。”
宋之霜笑了笑,瞥了眼神色清冷的祁华昭,这才斟酌着道。
“是这样的,我家中有个表妹,因为父母双亲都没了,便来投奔我家,从我与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如今我嫁来府上,妹妹却一个人孤苦无依,我便想将她接来陪我一段日子,也让她见见世面。”
听她这么一说,刘氏原本脸上的笑就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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